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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孽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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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障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文案

一句话文案:这是一个年下攻大逆不道坑蒙拐骗偷了老祖宗的故事,失忆的老祖宗高贵冷艳傲娇属性欠调…教,某攻曰:调=教中,打扰者死!

苦逼版文案:
正邪不相容,可何为正?何为邪?
“人与妖,仙魔与魔虽然自古以来就对敌得,但只要能救他,别说这双眼,就算这条命我也可以不要!”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对或错,只有敢不敢做,去不去做,我不信天,不信地,更不信命,只信我自己,至于路是怎么走的,那不重要,做得到才是真理!”
“哪一种才是为仙之道,哪一种又才是为邪之道?我一直以为普济天下,诛尽天下妖邪,本就是修仙之道,却原来自己才是最该被诛灭的邪”

魔长道既消,可何为魔?何为仙?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弄来,哪怕万劫不复,我也甘之如饴”
“是谁又有是什么分别?只要他过的好,不管我是谁都不重要”
“什么才是修道,既已为仙,为何还要执于仙与神之别?一念执迷一念魔,正因为有这执念,才会有我妖魔的存在,执着即是欲,欲为邪,修仙者修的不是仙不是神,而是魔”

佛说:一念执迷,浮生半醉,红尘孽障,三尺霜刃,宿命沉沦不过繁华云散,孽也,劫也。

“我修的从来都不是仙只是为你而为善,可是若连你也不在了那一切还有何意义”人说万恶魔为首,却不知心魔是万恶源:“既如此,那这六界……不要也罢!”

内容标签:强强 生子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君墨临,灵子卿, ┃ 配角:景霄,朴枫,溟幽,兆子萧,白翊 ┃ 其它:一念执迷,一念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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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零零零一章:君临万华

  细雨霏霏的天空,天色昏沉沉的,万灵庄门前站着的两个门童与一中年男人一直忍不住频频朝着远处的天际,从清早开始三人等在这里已经快有一个上午神色都略显的有些不太耐烦。其中一人忍不住朝中年男人问道:“幕严大人,听说老祖要我等在这里接应的是几年前被遣送出庄没有灵根的凡人,还是……”这人问的明显有些迟疑:“周元大人的公子君墨临?”
  “嗯”幕严只是点头,微冷的话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起伏。
  另外一人又问:“不是听说这君墨临当年连开光也没有过,根本就没有灵根,依照族规都是要被遣送出庄去的,怎么这会子却要……”
  “老祖这般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幕严只是冷冷打断,话音里已经透出了不悦。
  这两人缩了一缩,都不再问话。
  如此,三人又在门外等了半个时辰,当得霏霏细雨开始变大的时候,远处的天际,终于传来麋鹿舟车的声响,三人抬头,只看了一眼,那麋鹿舟车已经停在万灵庄的大门前。
  幕严微微拧眉,当即错步上前:“老夫幕严,奉老祖之命,在此等候多时,还请公子下车”
  幕严话音落下,麋鹿舟车里面,好半响才传来反应。
  幕严听得正当拧眉,帘子内忽而伸出只白净的手,一把将帘子撩开,而后便见得那身穿白衣外皮黑色狐裘的少年从麋鹿舟车里面钻了出来。
  少年身姿单薄却略显高挑,披散的长发只以白色的发带随意扎了个发髻,露出的眉峰发心略尖,若不是他面色苍白,少年的模样会更显潇洒与肆意,漆黑的眼珠深若无底,淡淡扫来一眼,里面似乎隐含这藏蓝的颜色,瞬间让人有种江海翻腾的错觉威压人心,看向一旁的幕严时,少年淡淡一笑。眼底的那威压仿佛昙花一现又消失于无形:“让幕严先生久等了”垂下的眼睑,略长的睫羽遮挡住了他眼底的光华,少年的样子岁显得谦逊得礼,却有种说不清的傲然萦绕在他的周身。
  幕严原本还怔愣与刚才的威压之间,后再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确定他只是一普通的凡夫俗子,眼底略显轻蔑:“不敢,老祖吩咐,公子来了,便先去墨雅阁歇息,待休息好了,明日再去问安即可”
  少年道:“劳烦先生带路了”
  幕严恩了一声,转身:“随我来吧”
  少年只微微点头,便随着幕严转身进了大门。
  脚下的步子,再次跨过眼前的门槛,少年抬眸,目光看过门里的景象,心中一时间说不出的五味陈杂。
  远眺眸,看着前方的广场,少年又不禁想起了五年前的事,那时候……他方才十岁,与宗族的孩童一起站在那广场之上测验开光,探灵根,可是……
  五年前,那场开光仪式上,他没有被探出修仙的灵根,他不具备任何哪怕只是一丁点的修仙资质,他只是一个凡人肉身,后来……就被遣送出了万灵庄,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一直到……两个月前……君墨临居住的君坊遭妖俢攻击,君墨临的父母为了护他而死,而他自己也险些死于非命,若是旁系许是那次当真死了也就罢了,但是君墨临却是万灵庄老祖灵元的嫡系亲孙,遇此大变,纵然他毫无修仙根骨,也是不可放着不理的,只是想着那日,父母为救自己而死的样子,君墨临的心口就一直不断的朝下沉去。
  让他在万灵庄与父母之间选一个,君墨临只会情愿要那后者。
  只可惜……事与愿违。
  在君雅阁休息一晚,翌日一早,君墨临便前往老祖的主院问安,灵元居住的墙苑很大,便是前殿也甚是宽阔而后华丽,君墨临来到前殿门外的时候,眸光略略一扫,前殿里几乎坐满了人,嫡系里的子孙辈几乎都来了,有的人,君墨临还能认得,但有的人他已记不得是谁了,在这里只除了二叔家的灵海与那个据说从小与自己长相相似的灵庭均奉命去了无云崖洲境没在之外,其他的人都在这里了,包括自己那五年来容貌未变的堂弟灵霞伊。
  灵霞伊之父是君墨临父亲灵舟的弟弟,名唤灵伍,妻子彭氏,两人膝下共有两子,其中一子便是这灵霞伊,只比君墨临小了一岁,如今是练气中期,只是这耐不住的性子,喜欢跟着堂兄们四处乱跑,现在到是难得乖乖坐在这里。
  灵霞伊的亲弟名唤领沣,如今六岁孩童,贪玩心性还没开光。至于君墨临,因为他不具备修仙灵根,只是一个普通凡人,因而随了母亲的姓氏。
  另外的余下几人,便是君墨临的堂兄堂姐,都是灵舟二哥灵康之子,而这灵海,便是灵康的长子,也是老祖目前注重培养的天才?
  “老祖”君墨临上前,朝着灵元俯身问安,整个气度都那么不卑不亢。
  灵元定了眸看着君墨临竟不说话,一时间满殿的堂兄弟们便也跟着盯着君墨临看,谁都在打量着这万灵庄嫡系里唯一一个没有灵根的人。
  “墨临?”像似是在确认眼前的孩子还是当初那个被自己抱在怀里幼孩,直到看得君墨临那双漆黑眸时,灵元这才笑了:“你过来”
  君墨临举步上前:“爷爷……”
  两个字,仿佛是喊到了灵元的心窝里头,惹得灵元那张严肃的脸,顿时全是笑意:“多年没见,你都长大了不少”
  “快十年了”君墨临道:“当初爷爷闭关时,我才五岁,可现在我已经有十五岁了”
  灵元点点他,伸手一下一下摸着君墨临的头:“是啊,十年了,倒现在我都只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你病了,高烧厉害,人都差点烧糊涂了,可让爷爷好生担心啊……”
  “爷爷还记得?”君墨临一怔:“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偷喝了瘴气谭里的水,才惹得病,害得爷爷不辞辛苦带着我去沧澜山求医,那时候爷爷伤势都还没好,就要照顾我……”
  “这么久的事,难为你居然还记得”抓了君墨临的手捏住,灵元摸摸他的掌心:“你父母的事我都已经知道”说着,灵元长长一叹:“为难你了”
  然而君墨临只是微拧着眉,抿了唇。 
  灵元又道:“不能修仙不打紧,即便只是凡胎肉体,以我万灵庄想要保你平安百岁不是难事”虽然区区百岁对于修仙者而言不过眨眼即逝,却到底也是心意,灵元说着,又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籍递给君墨临:“虽然不能修仙,但还是可以练武以作强身,日后便是于人间行走,也总是一护身之长,不至于吃亏人前”
  “爷爷?”君墨临心里一惊,面上却并不显露。
  四周众人心里也都是具是一惊。
  灵元只当没有发现,看着君墨临道:“我这里有剑谱与心法,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练习,有不懂得只管来问我便是,至于你学到什么地步,便看你想要变得如何,至于你的成果我便不做抽查了”意思就是散养状态,要学不学全看君墨临自己的了。
  听着这话,君墨临眸色一闪,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元灵只是淡淡一笑,而后挥手:“好了,你去吧”
  离开老祖的院落君墨临静静的走在返回雅君阁的路上,眉宇微拧略显阴沉的脸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直到……前面有人拦路。
  君墨临抬头一看,眼前的大多都是方才在老祖那里请安的各位堂兄弟们。
  “啧啧啧,实在不知道老祖怎么想的,区区凡人肉胎,也值得花这般心思?”身后有人走过,顺带着飘过了这鄙夷的话音。
  有人跟风附和:“人家那可是老祖嫡系的亲孙,咱旁系的能比吗?这要是换了咱旁系的别说没了父母,怕是死在外头也无人过问吧”
  奚落中,眼前的人却是朝着君墨临的身边直直走过,撞得他身子微侧。
  “嫡系亲孙又怎样?在这修仙大族里面,没有修为灵根,就算他是嫡系亲自,也不过蝼蚁罢了”
  身后人声远去,君墨临未有其他反应,只是微微眯眼,看向远处灰蒙蒙的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  咳那啥,君墨临是攻!妥妥的总攻!

  ☆、第零零零二章:灵氏巽清

  凌云城,这个人妖最为混杂的地方,城中只有一处万灵庄是这里唯一的修仙家族,万灵庄地建于凌云城龙脉之处,是灵气最盛之地,万灵庄老祖灵元是结丹修士再过不久将进入元婴期,而灵元是灵氏一族最强之人,也是唯一一个过了结丹亦可进入元婴期的修士。
  凌云城灵氏族人旁多,嫡系却只有寥寥数人。
  灵氏一族虽族人甚多,但能过得筑基后期进入结丹期的却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灵元膝下长女灵桐苑算是灵氏出类拔萃之人,如今已是筑基后期,如同灵元一般再过不久即将结丹,只是上了年岁的灵桐苑如今已经不怎么过问琐事,只成日闭关专注于自己的修行。
  灵芪与灵叁都为灵元的两个次女,这两人的修为只到了筑基中期便止步不前,后在凌云城内各自婚嫁。
  灵元膝下还有三子,除了君墨临的父亲已故,余下两人都是筑基中期或者后期,余下的几个嫡系孙儿,最大的灵海是被灵元最看好的一个孙儿,如今二十又五便已经是筑基中期,
  作为万灵庄里唯一的一个凡人,即便君墨临是老祖嫡系亲孙,却也避免不了受人嘲弄与非议,修仙界原本就是如此,没有修为便等同蝼蚁,哪怕出身再如何高贵,也掩盖不了百年命数的短命。
  回庄已经两个多月,君墨临一直都是那样神色淡淡,分明就是透着几分冷意,只是他的举手投足间却又总散发着几分肆意与潇洒,虽是年纪轻轻,却总惹的庄内女修侧目不已。
  只是可惜了,他是个凡人。
  这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君墨临最长听见的叹息。
  对于此,君墨临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理会,回了君雅阁,一个人拿着老祖交给他的剑谱便自己练了起来,只不过今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庄内众人都神色匆匆全朝着万灵大殿的方向而去,君墨临微微拧眉,只看了一眼,也跟着寻了过去。
  灵氏一族作为凌云城的城主,万灵庄的修建从外来看占地甚广,面积甚大只是过于简朴,显得有些灰蒙蒙的,实际内里别有洞天,繁华奢靡一点也不输给皇家宫苑。而万灵大殿是整个万灵庄的核心之所,它修建的高度是整个万灵庄之最,殿内的恢弘不必多言,大殿外的广场也极大,广场内还有五十层的石阶通往大殿门口,石阶上每隔十个阶梯,便立着一名筑基修士,统一的暗纹道服,一个个都目不斜视得看着前方。
  石阶下的广地之上,分作左右两边而立的都是灵氏一族,女修站在左边,男修站在右边,子孙站于后排,众人的前头迎风而立的便是灵氏一族的三位老,灵氏一族的三位长老分别是灵闻掌管刑堂,灵钟掌管欲堂,灵棏掌管戒堂,三人在位多年,处罚族人从不手软,即便是他们的亲生子也依旧毫不留情。
  如此严谨的制度,并不差于任何一个修仙门派。
  拱门后,君墨临远远看着眼前这幕,才刚微微拧眉,大殿的门咯吱一声,被人缓缓推开,而后就听得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上方传了出来。
  “恭迎老祖——!”
  广场上,众人全都齐声而合:“恭迎老祖——!”
  人群后,君墨临目光远眺,朝上张望,只见得一道精光冲天而起,待得落入石阶最高层之时,猝然变换出了人样。
  灵元,灵氏一族的老祖,已经是结丹初期的他,模样间看去不过也就五六十岁,只是发色胡须都白的可怕,实际灵元如今已是四百年岁。
  灵棏踏步上前,朝着灵元道:“老祖,族中出了件大事,我等不知该如何发落,只能惊扰老祖”
  “何事?”
  灵棏道:“冯云真人之孙,灵巽清与……与外族男子相恋,又与妖修勾结,杀害无云崖洲境的旁系,三百余人无一生还”
  灵棏这话,无疑在族人间炸起了个不小的涟漪。
  就连君墨临也是眸色明显一闪。
  与外族之人相恋并不是罪过,只偏偏,灵巽清也是男人,却偏偏与同是男人之人相恋,这异恋,不论是在人族,还是妖族都是不被允许得。
  在这世间,男子间的恋情是禁忌是要遭人唾弃诟病的。更别说,被告上来的还不止一件……
  四周议论彼起彼伏,明显都吃惊不小,只有的人关注点都在前半句话上,有的人关注点在后半句话上。
  这个消息,也让灵元顿时微微拧眉:“人呢?”
  灵棏扭头便唤:“带上来!”
  大殿广场之外,飞身而近的两人,一左一右夹持着名年约二十八七岁的青年男子,男子脸色苍白,双唇不见血色,被人带到殿外的时候已经无力,只能瘫软在地。
  男子乃是灵恽口中的灵巽清,如今只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灵巽清虽是嫡系却并非灵元之孙,不过其父倒是灵元的亲侄孙。
  看着灵巽清如此模样,灵元衣袖一挥才问:“你们剔除了他的灵根?”
  将灵巽清带来的两人,正是灵元的嫡长孙灵海与八孙灵霞伊。
  灵霞伊扭头看向身边的堂兄,并不说话,灵海踏步上前道:“老祖,孙儿此番乃是无奈之举,若不取他灵根,便难以将他制服,待得他元气归本之后,想再寻他踪迹,又不知将是几时”
  灵元不语,低头看着瘫软地上的人。
  灵巽清灵根被取,已成内伤,几乎等同被人废了修为的他,自是无法运气疗伤,不过美人终究还是美人,即便惨白了脸色,一副将死之像,隐忍的模样反倒愈发英气,眉宇间的清美依旧不减丝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元开口,话音冷冽异常:“事情当真如同他们所说你勾结妖修杀害族人?”
  “我……我……没有……”灵巽清伤势颇重,一句话似乎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
  灵霞伊在旁拧眉:“若不是你,无云崖洲境的旁系不会出此祸乱,此时此刻到了老祖跟前,你竟然还不肯说实话吗?”
  身体动了动,灵巽清似乎想要起身,只是这一动,便引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如纸:“无云崖洲境之事并非我所为……我……我听得消息赶去之时已经……已经晚了……”
  灵海拧眉,似在想些什么,灵霞伊在旁又道:“分明便是你不知自爱,甘愿堕落与别的男人纠缠不休,若不是叫无云崖洲境的当家知晓,又怎会引来这等祸事?”
  灵元眸光扫向灵霞伊,转而再看向灵海:“你如何说?”
  灵海道:“早前我便已经听闻巽清不检之事,原本是想劝了当家劝阻巽清,只没想,待收的求教之信时,却已经……”灵海长叹:“在庄内,我与霞伊只找到了巽清的佩剑,但随我们同去的灵芷,却是亲口指正伤他之人便是巽清”
  灵元再问:“灵芷人呢?”
  灵闻道:“这丫头伤势太重,现在还在救治,也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闭了闭眼,灵巽清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灵元拧眉,转了头,朝灵海吩咐:“灵海,你带几个人去无云崖洲境再找找,看还有无生还,虽只是旁系,但到底也是我灵氏一族,不可放之不管”
  “是”
  灵霞伊迟疑:“老祖,那灵巽清……他怎么处理?”
  灵元只问:“你们可都查明真相,此事当真与巽清拖不得干系?”
  灵恽道:“已经查明,此事属实”将怀里的布包摸了出来,双手递上,灵恽复道:“此乃物证,可证明灵巽清之过千真万确”
  灵元只看了一眼,便微微拧起了眉:“既然已查明属实,依照族规,处杀刑便是”
  处杀刑三字一出,满场众人一怔惊愕。
  君墨临眸色一沉,错了步似要有动作,可一转身,却不知怎的顿住身形,又靠回了墙上……拧起了眉。
  灵巽清似乎早知有此结果,只躺在地上并不动弹。
  灵元转身,离开大殿之前,众人俯身恭送。
  没了老祖在这里的压制,灵巽清如同蝼蚁一般,任由灵海与灵霞伊将之禁锢在刑石柱上。后灵恽又做代表,向族人说明此事关系的厉害,以及灵巽清最后的结果,而拱门后,君墨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拧紧了眉。
  灵恽拿出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
  灵巽清如若当真与妖修勾结,怎么可能只为了一点事就杀害族人?
  与灵巽清相恋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因为他而害了一条性命?
  这些事,为什么老祖都不细问细查,只凭着一个证据,就这般定了灵巽清的罪?
  这样的疑问,很多人心里多有,但也不过只是一时好奇罢了,也不会有人真的去问。
  而刑石柱上,灵巽清闭了双眼,完全不能做出反抗的他,已是满脸决绝与失望,失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对族人失望了还是……对那个男人失望……因为那个男人没有来……?这样的答案只有灵巽清自己知道,
  于修仙者而言,只要不是烟消云散,不管是人是妖,死后都还可以再入轮回的,也许因为如此,所以命才这么的不值钱?死亡不过转瞬,也许几年之后,曾经死去的人又能再回到世上,只是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名字与身体……
  刑堂长老灵闻,掌管着族人生杀之权,本就不太慈善的他,这会子凝重的面容,更平添凶杀之气,看得人心里一惧。抬起的手,一掌打去,狠狠击在灵巽清的身上,五指一抓,指尖穿透肌肤探入灵巽清的胸口,直接一把捏碎了灵巽清身体里的心脏……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灵巽清的身体化成灰飞消失不见……
  没有血,没有尸体,那一掌,打得灵巽清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整个刑石柱上空空荡荡,仿佛根本就没有灵巽清的存在过……
  好残忍……
  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自己的族人,可是他们却都毫不手软。
  老祖走了,灵巽清死了,这整件事便算告一段落了,只是无云崖洲境的那边还需要灵海带人去仔细首查。
  眼看着族人全都相继离去,君墨临却只是站在原地,盯着那刚才还捆绑着灵巽清的刑石柱,漆黑的眼底有些迷茫。
  修仙者的本性是不是就是如此?
  哪怕是对待自己的族人也从来都不会懂得手下留情?
  

  ☆、第零零零三章:泡泡鲛人

  灵巽清的事在族人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阴影风波,只是在那一段时间里面,君墨临私底下总会听见有几许人在谈论灵巽清与男子相恋的事,语调中的鄙夷嘲弄赤裸裸的毫无掩饰,如同笑话一般,直在私底下相互传着。
  耳边听着那些闲言闲语,君墨临垂下的眼睑浑浊不轻,只拿着手里的木剑,转身离开了万灵庄……
  夜色寂静,吸水哗哗的林间,那隐藏在枫叶林后的湖泊水面波光粼粼,形若弯月的湖泊水面,点点荧光被夜风吹的,山壁处的水流哗哗流淌,形成一小行瀑布,入弯月直飞入湖泊之中,溅起水珠飞洒,在那弯月的瀑布底下,若不仔细根本就看不见,里面其实坐了个人。
  凹陷进去的山壁中,似乎有着一个天然洞壁,刚好足够一个人盘膝坐在其中,而此时那水帘后盘膝而坐的人正是今日下午,离开万灵庄的君墨临。
  夜色寂寥,水声潺潺,君墨临静静的坐在那水帘后面,,只穿着白色亵裤的他,袒露的上身显露出来的臂膀虽还略显稚嫩,却是肌理紧绷,成块分明,一点不像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之人。
  夜晚子时,对于修仙者而言,其实是吸收天地精华的最佳时刻,尤其……是那些卑微的妖修,只不过君墨临此时会在坐在这里,无非只是想求一个心经。
  不知道是不是灵元给他的剑谱,让他这两日里炼出了些什么东西,每每挥剑之时,君墨临便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波动,而后一次次想起的全是父母当初陨落的画面……
  沾染血迹的大堂,横躺地上的尸体,被人毁坏的房屋,那一次,若不是母亲将他藏到了须弥鼎中,恐怕那一次连他也不能幸免,只是……杀他父母的到底是什么,君墨临却是一直都不知道。
  心魔这样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只有修士才有,一般人,哪怕是个凡人其实也有心魔,只是看他能否控制这心魔还是被心魔所控,所以这便也是为何这个时候他还坐在这里的原因。
  只不过……君墨临想要求一个宁心静气,偏偏就有人要扰他清修。
  夜色中,被人横劈而出的剑气落在湖泊之上,瞬间溅起水墙撑天,君墨临骤然睁眼,没看清夜色中是谁突然发出的攻击,哗啦一声,水中有人猝然破水而出,引得水花飞溅,反射水面的月光碎成了涟漪,君墨临定眼一看,只来得及撇见那月色中一闪而过的鱼尾,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只觉得那鱼尾似乎不似一般鱼尾。
  会是什么?
  君墨临心里狐疑,屏住呼吸微微拧起了眉,夜空中却有人御剑飞来,再劈一剑,竟是硬生生将这湖泊分成两半,而后有什么东西被那剑气逼了出来,砸在地上翻滚着。
  君墨临心中警戒,漆黑的眼眸死死盯着前方,可是……却被眼前所见之物而怔的眸色一闪。
  那砸落地上翻滚的,似乎是……妖修小鲛人?
  “孽障!还想逃去哪里!”御剑之人飞行而下,看得那小鲛人的挣扎,手起手落竟是当即就步了一个八卦阵,狠狠打在那小鲛人身上。
  “啊——!”小鲛人惨叫一声,忍不住满地翻滚,只是那声音稚嫩青涩,似乎还只是一个孩子……看那御剑的人要再出杀招灭了自己,那小鲛人惊恐至极,忙朝他开口:“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出来找爹爹的……我没有害人!”
  “妖就妖!哪来害不害人之分!”那人说着,手中拿了个葫芦出来,竟是要将那小鲛人收入进去。
  那小鲛人吓的脸色惨白,蓝宝石一般的眼珠里面全是惊恐的水珠,一颗颗滚落他的脸颊,才刚落地竟全都化成了珍珠,在夜色中散发这熠熠光辉。
  水帘后,君墨临静静看着,完全屏住了气息的他,根本就引不起那边两人的注意,只是,听着那小鲛人用稚嫩的嗓音喊出求饶的话音时,君墨临心口一沉,想起的却是当初,刑石柱上一脸失望与满是悲伤的灵巽清,而后,君墨临眉宇深拧,在那小鲛人即将被收入葫芦里面的时候,纵身跃出,手里的木剑狠狠一劈,剑气飞射而出,直朝那仙人飞逼而去,在那人回身防御的时候,君墨临一把抓了地上的小鲛人,转身躲进了须弥鼎中。
  这须弥鼎,还是当初君墨临父母遇难时,他母亲留给他的空间介子,这里自有洞天,只是景象仿佛如同置身水中宫殿,水波粼粼,翻滚的水泡如若珠帘。
  巨大的蚌行软床上,躺着的是刚才被君墨临带进来的妖修小鲛人,这小鲛人因为之前的事受了惊吓,此时盯着救了自己的君墨临依旧显得一脸戒备,小脸惨白,缩在角落里面正瑟瑟发抖。
  君墨临从一旁的盒子里面翻了药膏出来,见这小鲛人缩卷着身体分明就气息微弱却一脸戒备的样子,尽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你过来我给你上药……”
  “不要……爹爹……我……”小鲛人惊怕着,还想朝里面缩躲过去。
  君墨临微微拧眉,只沉吟一瞬,就粗鲁的将他抓了过来按住。
  “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人,我只是出来找我爹爹的!我没有妖丹不要……”
  “闭嘴!”小鲛人的声音很好听,清清凉凉就像是水珠滴落的声响,只是此时他这般胡乱的惊恐喊叫着,让一向喜静的君墨临顿时不悦,厉声呵斥:“再嚷嚷就拔了你身上的鱼鳞!”
  “呜……!”小鲛人被他吓住,立马咬紧了唇,一双湿漉漉的双眼,委屈巴巴的盯着君墨临,似在无声的控诉君墨临的暴力。
  君墨临也不理他,只上给小鲛人身上完了药,才一侧头,就看见满床榻上已经堆积了颗颗珠圆玉润的珠子。
  “……”
  小鲛人看他不说话,又他神色有些阴霾,小心翼翼的想要朝后躲开,结果君墨临直接一巴掌按在他的鱼尾上面,小鲛人吃痛,嗷呜了一声当下更不敢再动。
  君墨临依旧微拧着眉,只是那双漆黑的眼底看不出半点波动,却异常吓人:“你一个小小妖修,连鱼尾都藏不住,还跑出来做什么?”
  “我……我……”小鲛人沙哑着嗓子,整个都凄惨兮兮。
  君墨临眉宇再拧,小鲛人吓的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
  看这小鲛人这么伤心恐惧的大哭着,君墨临无奈低叹,似乎想起他今天怕是受惊过度,这才伸手,摸向小鲛人的腰间,感觉到这小鲛人吓的一缩,君墨临又收了手:“好了,你别哭了,我不吓唬你了”
  小鲛人看他一眼,哭得更凶,那满脸的水渍刚滚过他的脸颊,就变成了晶亮的珠子,落满床榻。
  君墨临被他的哭闹朝得有些头疼,最后猛然拍桌,怒吼:“闭嘴!”
  “呜……!”小鲛人被他吓的立马收了声,却更显委屈。
  君墨临揉揉眉心:“你叫什么名字?”
  “泡……泡泡……”小鲛人……不应该是泡泡,胆怯怯地说了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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