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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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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支柱能将“散沙”般的国人团结在一起。另一方面却可能成为自己日后推行新法最大的阻力。可自己又没能力建立起一种替代的思想。

“在新的思想还未建立起来前,盲目的破坏原有的思想制度无疑是一种危险的举动。”明白这点的孙露一直矛盾不已。现在江南各地已经开始陆续建立起地方性议会了。江南的士大夫们会如何对待议会的出现以及日后的种种变革呢。明阳学者孙露倒不担心。可那些程朱理学的学者呢?当然现在的孙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来咂到的学生了。对于程朱理学也不敢妄下结论。目前广东研究院里研究自然科学的学者十个里有九个是程朱理学的学者。他们严谨的实学精神使得自然科学能顺利被这个时代的人所接受。唯一让孙露受不了的是他们每遇到一条科学定理都会不自觉的套用儒家的理论。可是一想到程朱理学在清朝时对人们思想的禁锢孙露又不由的担忧起来。

一旁的史可法看着孙露阴晴不定的脸一时也搞不清眼前这女子在想些什么。其实对于史可法来说孙露一直都是一个谜。这个女人做事好象从不安常理出牌。但又象是做过了细致的计划。别人并不看好的火器,她却能凭借着纯火器的军队打败不可一世的满清骑兵。在掌控了朝廷后她丝毫没有显出手忙脚乱的样子。仿佛早就料到会是现在这种结果。但却并没有急着扶植一个藩王登基。也没有大肆任用亲信。而是忙着在城镇乡村设立“市民议会”和“民绅议会”。一开始史可法也不明白孙露到底想干什么。但经过这几日的合作与接触后史可法隐约觉得这女人是在搞一场变法。一场从未有过的大胆变法。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她是想将整个江南变成广东那样。若真是这样。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因为没有哪个朝廷会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大搞变法的。想到这里史可法实在忍不住自己心中的不安。轻轻咳嗽了一声向孙露说道:“孙将军,这次能如此顺利迎回唐王广东官府功不可末啊。”

“啊,”刚才还在考虑自己怎么对待民族主义的孙露被史可法这么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她回头向史可法微微一笑道:“史督师过奖了。要说迎回唐王这是还要多些广东的商贾们呢。唐王在广东的吃住可是他们调理的。”

“就是那个香江商会吧。听说孙将军是该商会的会长?”史可法小心的问道。

孙露轻松一笑道:“是啊,我是香江商会的副会长,也是桃源山庄的庄主。”对于自己的这个身份孙露从不隐晦。相反她每次提起这个会长身份时总是那么的坦然。

“哦,是嘛。老夫听说现在在广东议会已经存在多年了吧。”看着孙露满不在乎的样子史可法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孙露对于商人这个低贱的身份能这么坦然。

“两年了吧。广东百姓自行组成议会已有两年了。若史督师是在为‘市民议会’和‘民绅议会’的推行感到担心的话。那本官可以保证按照现在的方式组织议会是不会有多大的问题的。议会在广东试行的两年中我们可总结了不少经验啊。”孙露朝着史可法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大明的乡村和城镇有着很多的差异。因此我们在原来‘申明亭’的基础上在乡村设立民绅议会,由乡民自行推选有德之辈组成议会。其主要职能也和原来的‘申明亭’差不多。可以定立一定的乡约。每隔一段时间搞些唱礼、演讲,宣布朝廷法令等活动。还可替乡民向朝廷请愿、申冤。但不得动用私刑和私设公堂。毕竟朝廷是有国法的。乡民私设公堂于法不合。国法大于家法。有国才有家。这点是一定要坚决的执行。”

孙露说到这儿不由的停了下来看了看史可法。见史可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孙露的那句“国法大于家法”身有同感。在明朝这种类似与祠堂的‘申明亭’源于开国皇帝朱元璋。他规定每一个村庄沿照朝廷的指示制定自己的“乡约”。又构筑“申明亭”和“旌善亭”各一座,村民之有善行及劣迹者,其姓名由父老查明公布。此外,村民因为遗传、婚姻、财产交割,及殴斗而发生纠纷者,也由父老在这两座建筑物前评判分解。这种制度当然也是有个缺点的。那就是造成中国偏远地区家族势力异常强大。宗室祠堂往往私设公堂动用私刑。搞到后来沉塘、活埋什么都来。孙露一开始没注意这点。广东偏远地区的不少人民委员会都带上了浓厚的宗祠色彩。在发生了多次流血事件后,孙露意识到只有严格执行法律才能有效的避免这种事的发生。于是规定人民委员会无权私设公堂。所有案件纠纷均要交给广东官府处理。

“恩,孙将军,那市民议会呢?”史可法一下子就被孙露掉起了胃口。

“同乡村不同。城镇,特别是大的城镇人员复杂且经常的流动。再加上如今不少沿海的城市均已开阜通商。以朝廷现在的能力既不能阻止也很难管理。因此设立‘市民议会’建立‘议政厅’给予城镇中的商贾和乡绅以一定的自治权。既能减轻朝廷负担增加赋税,也有利于这些城镇自己的发展。对朝廷来说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对于市民议会的设立孙露和香江商会倒是真的借鉴了荷兰人的操作方式。现在看来此法不但简便而且效率也高。

“呵呵,孙将军毕竟是生意人。三句不离开本行啊。”史可法略微尴尬的笑道。因为那些开阜的城市均没有得到朝廷的许可。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的大明还是实行海禁的。

“史督师可别小看了这些城市。广州市舶一年的税收能二百多万两白银呢。若是这二百多万两白银是从农夫身上抽取的。不知道又有多少农家要家破人亡了。靠沿海城市收商人的关税总比从农民身上抽税好吧。现在不少田地因为战事都荒芜了。至少要修养一两年江南及两淮才能恢复。若是能免去农夫的赋税的话。相信来年两淮战场上的稻子能长得老高了吧。”说到这里孙露的眼中忽然有了一丝的希望。仿佛看见了犹如海浪般起伏的金稻田和麦田。民以食为天。进口的粮食毕竟只能解燃眉之急。听孙露这么一说一旁的史可法不由的也被感染了。他指对岸说道:“是啊,若是真能免去百姓的赋税,以江南百姓的勤劳。这里很快又是鱼米之乡了。到时候百姓就能真的安居乐业了。”

“所以农工商并重才是我朝的正途。使农工商并为一元,公私组织凝结为一,彼此都受金钱的管制。”孙露不禁也有些激动了,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想法。

“农工商并为一元,公私组织凝结为一?”史可法吃惊的看着孙露。他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说法呢。若是说“农工商并为一元”史可法还能略微理解。可这“公私组织凝结为一”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都说公私要分明。如何能说公私凝结为一呢?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的史可法只好把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此刻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要问孙露呢。只见他摆摆手道:“苟且蝇利之事老夫是不懂的。不过老夫听说将军在自己的山庄里购置兼并了大量的土地再转赠给百姓可有此事啊?”

“却有此事。其实也算不上是转赠。农夫还是要付一定的钱来买地的。但这笔钱可以分数年还清。”孙露老实的回答道。

“果真如此,将军可真不愧为‘孙大善人’啊。”史可法不禁夸赞道。但他立刻又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打土豪,分田地啊?”

面对史可法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孙露并没显得有什么异样。只见她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是也,不是。那些被打倒的土豪。他们的土地和财产大多是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本来这也没什么。只不过他们竟然趁着天灾来哄抬粮价。这不是存心至人于死地吗。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惩罚吗?”

“孙将军,误会了。老夫只是想说土地乃是江南百姓的根本。还请将军三思而行。”说完史可法朝孙露深深的做了个楫。对于象史可法这样的官僚来说,他们可以不介意设立议会;可以不介意官府的权利被议会分去一些。但他们绝对介意别人碰他们的土地。土地对于中国人来说是无疑是个命根子。这一点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孙露以前没有切身的体验。但在广东经过三年的实践后她深深的感到了国人在骨子里对土地的依赖。也使得她不得不做出了一些无奈的抉择。

“史督师,这可使不得。”孙露连忙扶起了史可法。只见她沉吟了一下对着史可法正色道:“晏子关于“橘子”与“枳子”的典故孙露是知晓的。所以广东是广东,江南是江南。”

眼见孙露如此肯定的答复了自己史可法的心也微微安稳了些。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许做事超出常理。但她绝对是说一不二的。正当史可法想再次感谢孙露时,码头上忽然变得喧闹起来。只见五艘帆船正迅速的朝码头使来。船头上耀眼的红底金龙旗在阳光下显得特别的引人注目。在这一刻孙露和史可法都严肃的整了整自己的朝袍。走到码头中央准备迎接那个对他们来说制关重要的人。

第5节 奇货可居

“臣,兵部尚书史可法参见唐王殿下。”

“臣,襄樊总督孙露参见唐王殿下。”

“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班大臣在史可法和孙露的带领下全部跪地高呼起来。

看着带领众臣迎接自己的孙露,刚下船的朱聿键忽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年前刚刚被赦免的自己。身边只有张公公等几个亲信。除了一个王爷的头衔可谓是无权无势。在诸王中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个。直到在杭州遇见了这个女人和她做了这么一个交易。当时的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将。手下的人马在当时看来真是少可怜。可转眼一年过去了自己如今还是个“空头王爷”。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已经成了支手遮天的人物。经过了张公公那件事后朱聿键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目前的生死全掌控在这个女人及她的同党手中。只有照他们的话去做才能保有一线的生机。想到这里的朱聿键极有风度说道:“列位大人快快请起。”

“谢唐王千岁。”史可法站起了身不由的顺势抬头瞟了唐王一眼。只见朱聿键身着一件月牙白色镶有金边的袍子,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子略微有些花白。和其他藩王拖家带眷的情形不同。唐王的身后只跟着义勇军的参谋长萧云以及两个义勇军士兵。看着唐王寒酸的样子史可法不禁在心中打起了鼓:这就是孙露等人极力推举登基的人吗?怎么这么寒酸!连个起码的宫女太监都没有。但从气质上来看这个唐王确实比福王要有皇族的气势。比起文弱的潞王又多了一分的英气。不过有关这个唐王的传闻可不怎么好啊。崇祯九年时他就因率兵勤王擅离南阳获罪。也因此一直得不到其他大臣的支持。孙露怎么会支持这么一个不安分的角色呢?文弱而又有德的潞王不是更好些么。史可法百思不得其解。算了,要麻烦也是那女人的问题。正当史可法打量着唐王时,却见孙露上前迎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殿下请。”

“啊,有劳孙将军了。有劳列位大人了。”朱聿键平易近人的拱着手随着孙露等人来到了马车前。在穿过文武大臣的队列时,朱聿键下意识的快速扫视了一下众人。让他失望的是在这些官员中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甚至连起码的映象都没有。他离开南京的一年可谓是彻底断绝了同朝廷大臣们的联系。如今唯一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也只有孙露。虽然心中满是惆怅但朱聿键还是微笑随孙露上了马车。而史可法则同另外几个官员上了后面的轿子。

当然此时的孙露和朱聿键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上车的一瞬间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的背影。此人正是户部尚书黄道周。对于黄道周来说孙露和唐王无疑是狼狈为奸的代名词。他们俩一个是手握重兵把持朝政佞臣;一个曾经违反祖宗家法擅自带兵的奸王。若是真让他们得逞这朝政岂不是比福王马士英一伙当政时更为黑暗。不,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决不能让沈犹龙那帮“粤党”把持朝政。一想到沈犹龙在杭州迎接潞王时那副傲慢的样子黄道周气就不打一出来。他沈犹龙不过是个小小的兵部左侍郎却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的放肆。可惜潞王太软弱了。竟然被他这么一吓唬就乖乖来了南京。如今处处守制于人。想到这里黄道周不禁叹了口气。而他所诅咒的两人也早已经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众位见正角都走了。也都上了各自的轿子。有些愤愤不平的黄道周刚想入轿。却见钱谦益微笑着向他拱手道:“黄尚书这么快就回去啦。我与沈大人他们恰巧有场诗会。素闻大人文才出众不如一起来吧。”

“是,钱尚书啊。”黄道周冷冷的拱了拱手。看着眼前满面春风的钱谦益他在心中不禁骂道:真是恬不知耻的老滑头。竟然编出了这么一个五大臣的名单。她孙露不过是个女子。又是商贾出身。根本没读过一天的圣贤书只是靠着一帮武夫的帮助打了几次胜仗却能列于五大臣之首。更为可笑的是名单上还有沈犹龙的名字。钱谦益好歹也是礼部的尚书竟然将一个品级比自己底的官员列入议政五大臣之列。这不全乱了套了嘛。朝纲何在!祖宗家法何在!哼,也难怪。沈犹龙虽然在闽粤为官但却是松江府人士。也算半个“浙党”。你钱谦益当然同他一个鼻孔出气。越想越愤然的黄道周摆出了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架势回敬了句:“抱歉公务繁忙。就此别过。”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轿子。

看着黄道周的轿子渐渐的远去钱谦益脸上谦和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丝残酷的冷笑。若是此刻他的妻子柳如是看到他如此这般模样。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夫君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却听他从口中狠狠的冒出了一句:“哼,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与此同时,还在马车上的孙露并不知晓南京新的一轮“党挣”又将拉开序幕。此刻宽敞的车厢里只有她同朱聿键二人。这是一辆四轮马车,是孙露特意让人从广东运过来。行驶在平整的马路上又快又稳。说实话比起上次在杭州的会面朱聿键锐气少了不少。不知萧云他们对他做过什么。眼前的这个王爷并没有想上次那般口出狂言。显得稳妥了许多。却不知他这真是被磨去了锐气呢?还是一时的韬光养晦。只见孙露礼貌的问候道:“王爷这次从海路来。一路辛苦了吧。路上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王爷谅解。”

“那里,萧将军这一路上对孤王都照顾周到。照顾周到。”朱聿键唯唯诺诺的回答道。刚才在码头上他还没感觉。但此刻他同孙露单独相处之后就深深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坐在车上的朱聿键甚至不敢就此直视孙露的眼睛。那种如刀刃般锐利的眼神直指人心。他深刻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同一年前简直判若两人。其实不只是朱聿键有这种感受就连沈犹龙等人也隐约感受到了孙露的这种气势。这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才能拥有的气势。

看着朱聿键口是心非的样子孙露嘲弄的一笑问道:“噫?这次就只有殿下一人前来吗?张公公没同殿下一起来南京?”

“这,”朱聿键的额头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过了半晌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尴尬的回答道:“张公公年事已高在孤王来南京前不幸过逝了。”

“张公公是在殿下离开广东前去世的?好象不是吧。他是死在船上的不是吗?”孙露死死的盯着朱聿键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是,是。是孤王记错了。记错了。”朱聿键略带哭腔的回道。他觉得孙露的眼睛扫到哪儿,哪儿就一阵冷飕飕的。而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更是让朱聿键喘不过气来。

终于孙露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只见她顺手从身旁的夹层中拿出了一瓶酒和两个高脚玻璃杯。“砰”的一声瓶盖被打开了,车箱内顿时酒香四溢。孙露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朱聿键嫣然一笑道:“殿下看起来很紧张啊。来喝杯酒压压惊吧。这可是从遥远的法兰西运来的白兰地。1544年的哦。”朱聿键尴尬的一笑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终于鼓起勇气将白兰地一饮而尽。看着朱聿键以视死如归的架势将白兰地一口闷。孙露不由的莞儿一笑道:“殿下,算起来离我们上次见面也快一年了。这一年中发生许多事。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当初孙露与殿下的约定。”

“这,那时是孤王轻狂了,轻狂了。全当说笑吧。”朱聿键苦笑着回应道。

“看来殿下是有些误会了。约定就是约定。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孙露是个生意人。做生意就要讲信用。所以孙露答应过的事就一定回兑现。”孙露又给朱聿键斟了杯酒继续说道:“张公公的事也是事出无奈。我朝的弊端相比身为皇族的殿下比孙露更为清楚。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还请殿下见谅。”

“孙将军的苦心孤王明白。孤王明白。”听孙露这么一说朱聿键的心安定了不少。看来这女人还是想利用自己的。其实对张公公的死她早已看开了。不过是个奴才,犯不着为此得罪眼前这棵大树。

“殿下能明白孙露的苦心就好。”孙露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殿下,孙露虽然是个商人。但也同时也是个军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孙露遵照约定给了殿下皇位。相对的殿下也该有些付出不是么?毕竟想坐这个位置的人不少。他们同样也出得起价钱。”

“这,”朱聿键又是一惊。他没想到孙露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提起皇位的事。那口气就象是在叫卖一件货物。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连皇位都敢叫卖。不过比起其他的藩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本钱。于是朱聿键摊了摊手道:“正如孙将军所见,孤王除了一个空头衔。什么都没有。至于什么封王封侯的想必其他诸王也能兑现。以将军的实力恐怕也看不上这些吧。”

聪明,真聪明。自己扶植这么一个聪明人做皇帝是不是在自找麻烦。孙露在心中不禁苦笑道。不过眼前朱聿键相比其他藩王来说还算好一些。首先,他目前在南京没有党羽;其次,朱聿键的名声虽然没有朱由崧那么差。但在诸王中也算是口碑不佳的。不象潞王那样受到那些儒生的吹捧;最后,也是最无奈的一点就是广东的那些财阀们已经认准朱聿键做他们的代言人了。其实无论选谁做皇帝孙露都是要冒风险的。这一点从多尔衮的结局上就可以看出了。扶植一个6岁的孩童都可能弄得鞭尸下场。可见政治这东西不是好玩的。但现在不是去考虑自己最后下场的时刻,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于是孙露嘿嘿一笑道:“殿下可以先收货再付帐嘛。就象商会的股份制一样。既然我等投资让殿下登上了皇位。也算是有了一部分股份。那么相应的我们也该得到自己应有的那份权利和利益。说白了就是要和殿下分享权利。”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的。”朱聿键连连称是道。其实对于孙露所说的股份他并没有什么概念。朱聿键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做了皇帝还不是她孙露的傀儡。都谈到这份上了大明皇帝的宝座看来自己是坐定了。

“殿下或许现在有些不舒服。毕竟原本至高无上的皇帝被人分去权利不好受。但孙露在此可以保证殿下日后得到的东西绝对会比大明历代皇帝都要来得多。水能浮舟,亦能覆舟,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请殿下谨记这点。”孙露举起酒杯说道。

“孙将军放心。孤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孙将军的再造之恩朱聿键永身难忘。”说完朱聿键一仰脖子将酒喝了个精光。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权利被分的问题。他的眼中只有那唾手可得的皇位。对孙露更是千恩万谢的。大概是酒精作祟朱聿键苍白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只见他激动的说道:“不如这样,我俩象上次那样击掌为誓如何?”

“这是桩大买卖。光口头协议是不够的。要有契约为证。”孙露摆摆手道。

“契约?”朱聿键一听还要签契约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这不是要自己签卖身契嘛。不管了,签就签。反正是卖身做皇帝又不是卖身做奴隶。于是他一咬牙道:“孙将军,契约呢?孤王现在就签。”

“殿下,别急嘛。这份契约得要等到殿下登基后再签。”孙露优雅的将杯中的白兰地一饮而尽。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朱聿键在南京的官邸到了。孙露放下酒杯恭敬的将朱聿键迎下了车。在朱聿键下车的那一瞬间孙露忽然在他耳边轻轻耳语道:“殿下,契约从这一刻起生效。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第6节 五月内阁

1645年农历四月二十六日,在唐王朱聿键进京后的第五天。经南京内阁及宗室决定仿照景泰皇帝的先例。由唐王暂时即监国位。另设孙露、史可法、赵之龙、徐久爵、沈犹龙等五大臣在唐王正式登基前协助监国。五月一日唐王朱聿键在即位监国后第一天就重组了南京内阁。任命了新的六部尚书。任命史可法为吏部尚书,加封太傅;黄道周为户部尚书;钱谦益为礼部尚书;孙露为兵部尚书,加封太子太傅;沈犹龙为刑部尚书;破格录用广东名士陈邦彦为工部尚书。由于该内阁成立于五月故又称“五月内阁”。

其实这样一个新内阁名单其实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史可法、钱谦益、黄道周均为弘光朝的原班人马。而孙露、沈犹龙则是目前南京的实力派。至于被破格录用的陈邦彦虽然名气不响但作为粤党(复兴党)的一员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出乎意料。况且工部一向列于六部之尾。到是孙露出任兵部尚书有过一翻周折。由于孙露是没有功名且还是武将出身手握重兵。从明朝的制度来说由她出任兵部尚书这是决不允许出现的事。但在如今这种特殊情况下史可法等人还是做出了让步。他自动提出让出兵部尚书一职。让孙露顺利的接任了这个“国防部长”的头衔。由此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调动明朝疆域内的任何一支部队。

同时唐王同“五月内阁”还当场颁布了一系列的施政纲领。在军事方面将湖广、江西、安徽及河南的广成关至郾城一线并入“军事严管区”实行《军管条例》。该些地区原明军驻军必须接受义勇军的整编。任何违反或不接受《军管条例》的军队或个人均将视为判国罪。在江北设立徐州军镇和南阳军镇。由义勇军第一军团驻扎徐州,第二军团驻扎漯河分辖这两个军镇。

在用人方面新政府吸取了弘光朝的教训。宣布不再追究以往发生过的种种事件。只要有利于大明朝的就用。以前无论是“贪赃枉法”的还是“投敌卖国”的一既往不咎。可谓是一次性“漂白”。但在此后再有触犯国法者一律严惩不待。特别是文官和武将一旦发现收授贿赂、通敌卖国者无论轻重一律以判国罪论处。除此之外新政府还以“不拘一格降人才”为宗旨。向各地发布《求贤令》招纳江南本地的士人学子。规定凡是应《求贤令》来为朝廷效力的无功名的士子。在日后的科举中可优先录取。另一方面则大肆调任或破格录用广东官员和名士入京。使得粤党(复兴党)一系短时间内迅速控制了南京政府的各个重要部门。

对于孙露来说录用前朝的官员以及招收江南的士子是必要的举动。当然其中有稳定人心的目的。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广东也没有足够的公务员来管理江南的政务。再说一下子抽调过多的公务员必然会影响到广东各个部门的运做。至于一次“漂白”的政策刚开始沈犹龙向孙露提这个建议时她的心中还是很抵触的。毕竟要孙露就这么放过那些汉奸贪官实在是心有不甘。但这是一个特殊的时期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为此她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不过在“投敌卖国”方面孙露只同意赦免文官。对于武将则是严惩不待。

除此之外新政府还严禁太监去地方催征钱粮,而改为地方官征收。并禁止太监朝参议政。有太监妄论朝政者斩无赦。由于左梦庚的屠杀使得南京的太监势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加上唐王自身并没有宠信的太监。所以这一条对“五月内阁”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举措。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士大夫和清流们对“五月内阁”的这项举措无不拍手称赞。认为这是朝廷同“阉党”划清界线的表现。使得“五月内阁”进一步得到了江南舆论界的大力支持。这种支持对于任何一个新政府来说都是宝贵的。

在税制方面新政府宣布在唐王正式登基前取消辽饷、剿饷、练饷等一切加派税。只保留原来的正常赋税。各地地方官府不得以任何理由加派赋税。违令者,按《军管条例》以国法处置。待到唐王正式登基再制定合适的税收制度。同税收制度相对应的还有一条有趣的制度就是《捐爵制》。即凡是年满18岁三代身家清白明国百姓。只要拥有当地官府和议会的举荐便可通过向朝廷捐助一定的费用来得到一个爵位。但规定只能捐“子”以下的爵位且不享有贵族特权。朝廷也不向其发放俸禄。咋一看这《捐爵制》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花了大把的钱只买来一个空头衔。但依然有不少乡绅地主商贾挤破了头要捐这个爵位。这当然有中国人传统观念的问题。虽然是用钱买来的,但能封个爵位毕竟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而且这还涉及到了新的议会制度的操作与实行。

“议会制度”是孙露等人整个计划中的重要环节。此举不但关系到了日后一系列重大政治措施的实行。更是以孙露为代表的“新安财阀”们为夺取权利所迈出的重要一步。既趁中央政权权利真空之机在各地以原有“申明亭”、“宗祠”的基础上快速建立起“地方议会”。并打出“以民命之本,与士大夫共治天”口号。规定“市民议会”、“民绅议会”等地方议会每四年选举一次。任何年满18岁身家清白的明国百姓均有权参加选举。地方议会有协助地方官府管理当地民风、政务、税收的职责。有向地方官府提交“请愿书”的权利。并在原有“市民议会”和“民绅议会”的基础上设立“上下国会”。将原有的“文渊阁”划于国会使用。皇帝每隔三个月亲临一次“文渊阁”接受国会的“请愿”。每处地方议会有两个“下国会”议员名额。并规定只有拥有“爵位”或“功名”以及500两白银资本的议员才有资格成为“上国会”议员。而皇帝有权钦点“上国会”议员。上下国会均有议论朝政和向朝廷提交请愿书的权利。但“上国会”有扣押和驳回“下国会”请愿书的权力。上国会的议员有在“文渊阁”直接面圣陈述自己的对于国政的建议或递交请愿书的权利。

以上这些措施的复杂和缜密都远远超出了史可法和钱谦益等人的预料。他们决没想到以孙露这么一个商贾出身的军阀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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