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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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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陈邦彦的忠告,黄宗羲不由地联想到了女皇最近日子以来的一系列态度,相比以往的历次作战,女皇这次对朝鲜与奥斯曼的态度无疑冷淡了许多。在黄宗羲的印象当中女皇对战争一直都有着独特的癖好。当然这种癖好同秦皇汉武的好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如果说前者更多的是在为了满足帝王个人的雄心而考虑。那弘武女皇则更像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时刻盘算着如何从“买卖”中谋取最大的利益。
每次当女皇对某项计划不表现出很大兴趣时,臣子们就会下意识地对他们的计划产生质疑。就算是一向自信的黄宗羲也不例外。然而这一次女皇在面对来自内阁与国会的计划时,又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否决意向。这一点又让黄宗羲认为自己有足够的理由来事实这一次的计划。
陛下究竟在想什么呢?陈邦彦刚才的话是否是受了陛下的影响?黄宗羲一边揣摩着圣间一边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在向当班的女官通报之后,他很快就被带到了女皇的面前。像往常一样,已经年近四旬的女皇端坐在紫檀御案之后,两旁摆放着来自内阁或议会的文书。其中大多数的折子只需简单批阅便可执行。而女皇本人亦很少驳回这些折子。就算偶尔有些提案有失偏颇,女皇也会以平和的态度地向臣下指出。并建议他们对此朝廷修改。总而言之,在许多臣下眼中弘武女皇这些年来越发像一个慈母起来。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着自己的国家。一边鼓励着孩子独立思考,一边又不失时机地为孩子指出错误。
“臣黄宗羲叩见女皇陛下。”黄宗羲恭敬地行礼道。虽然这么做有时会打断女皇的工作,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傻站在那里呆呆地等女皇办完事,则更会让女皇不高兴。因为效率一直都是女皇反复强调的东西。
“黄卿家,你来了啊。”刚才还在埋头阅读文件的孙露抬起头和蔼地笑道:“又有新的议案被通过了吧?”
“回陛下,国会昨天通过了内阁提交的《劳工法》与《济贫法》以及对奥斯曼方面的答复。”黄宗羲说罢便将手中的文书一并递交给了孙露。
“卿家,请坐吧。”孙露一边礼貌地点了点头,一边随手翻阅起了文书来。
相比孙露早年在新安的制定的一系列有关劳工保障的规定,眼前的这份新修订过的《劳工法》无疑要细致得多,也更富有这个时代的特色。无论是在这个时代的欧洲、还是中国。无一例外地都充斥着由于离开土地和手工工具而到处流浪的失业者。在欧洲这股“流浪潮”多数是因为劳动力市场扩大赶不上人口增长的速度,结果导致了严重的低就业率。而在中国则更多的是新技术开发的结果。当政府规定以马车代替人力的轿子、当滑轮滑车代替原始的竹桥、当海船代替需使用大量纤夫的沙船……原先一些需要高度密集劳动力的工作正在逐渐衰退。而新兴的大工业时代又尚未降临,再加上资本家们严酷的剥削。于是就出现了“职业讨饭阶级”。
当然相比明末的“流民潮”以及是一时期的欧洲而言,中华朝的流民潮尚还没有达到令统治者动容的地步。不过中华朝终究还是像英国的伊利莎白一世时代那样制定了《济贫法》。不是出于对贫困者的怜悯。而是出于剥削者对被剥削者控制的本能。但在孙露看来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至少中华朝的《济贫法》至少已经有了“最低生活标准线”,亦不再强迫壮健的贫民进入所谓的“救贫院”劳动。毕竟许多东西不是别人赐予的,而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在怀揣着复杂的心情粗略扫视完《劳工法》与《济贫法》之后,孙露转儿将注意力投向了国会有关奥斯曼封港事件的决议之上。“黄卿家。这么说国会与内阁已经就武力解决奥斯曼问题达成了共识?”
“是的,陛下,天朝之前已经给了奥斯曼人足够的思考时间,但他们以极其傲慢而又无理的态度回应了天朝的大度。正所谓先礼后兵。陛下,是该给奥斯曼人以教训的时候了!”黄宗羲以毋庸质疑的口吻说道。
然而孙露并没有像她的臣子那样表出任何激情的情绪。却更像是在谈一桩买卖般,冷峻地说道:“朕毫不怀疑对奥斯曼人使用武力的必要性。但朕更关心的是使用完武力后,接下来该做的事。所以朕想听听内阁对此有何计划?毕竟作战是需要有明确目标的,否则就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财。”
面对女皇的疑问,黄宗羲丝毫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妥或为难。而今的他早已习惯了以商业利润来衡量朝廷的决策,同时亦深切地体会到了前朝的首辅张居正为什么会如此“爱财”。因此当即便顺着女皇的意思回答道:“回陛下,奥斯曼帝国是印度洋、地中海以及大西洋上最强、最富裕的国家。如果天朝能打败它,那除了能迫使其开放原本封闭的港口之外,还能从其身上得到大笔的赔偿金。”
“赔偿金?”孙露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的臣下缓缓地开口道:“嗯,在武力的威胁下确实能逼迫奥斯曼人拿出一笔不小赔偿金来,而且会比我朝之前从倭人那里得到要多得多。不过若是光靠海上的威胁,能让奥斯曼人拿出上千万的赔偿已经很不错了。可相应的我军所要付出的军费同样是庞大的。还有之前海商们的损失。如此两相一抵,朝廷所能得到的利润自然是少之又少。不知黄卿家如何看待这笔帐?”
给孙露这么一反问,黄宗羲不由楞了一下。不过他随即口气强硬地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从陆上给予奥斯曼人更进一步的军事打击,直到迫使其向我天朝称臣,年年纳贡!”
黄宗羲的这番回答让孙露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当然孙露本人亦清楚黄宗羲擅长的是内政而非军事。因此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为奇。如果依照这样的思路去对外扩张,固然也能实现领土的扩展与文化的影响,但相对而言中华朝本身也要付出更为高昂的代价。
想到这里,孙露不禁沉吟了一下道:“黄卿家,我朝这次面对的不是弱小的倭国,也不是四分五裂的蒙古人,而是一个拥有统一政权盘踞百年的强国。奥国的气候干旱,多沙漠,我军要是登陆作战,将要付比海上打击高出上百倍的代价。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是洗劫了伊斯坦布尔,又能如何?”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放弃对奥斯曼动武力?”黄宗羲疑惑不解地问道。结果他得到女皇斩钉截铁地回答:“这仗当然是要打的。但这帐同样也是要算的!”
第266节 论私掠君臣谈局势 变结构中华求动力
仗要打,帐要算。对于女皇的这番见解,黄宗羲在赞同的同时亦心存着疑惑。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孙露虽然重商,却并不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有时为了天朝的威严,女皇同样也会不计成本地给冒犯者以极其严厉的教训。正如当年发兵西北征讨准葛尔部那样。显然光从利润的角度来说,西北之战并不“划算”。除了将帝国的影响力推及到了大漠深处之外,就是让中华朝第一次背负上了财政赤字。当然对于中华帝国来说征讨准葛尔是不需要计较什么实物利润的。帝国北疆的稳定,以及祛除汉族对游牧民族的内心恐惧,就足以让中华帝国出兵塞北。站在相类似的角度,黄宗羲在内心深处依旧认为教训奥斯曼与讨伐准葛尔一样都是不需要太过计较利润的军事行动。因为其在政治上的意义远大于经济上的意义。前者是向世人昭示了中华帝国在陆上的权威,后者则向世人证明了帝国在海上的地位。
眼见黄宗羲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发话,孙露知道他对自己的看法还心存保留。于是她跟着便循循善诱地说道:“黄卿家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适应过来。但卿家一定还记得前些年曾经出现的有关《私掠令》的讨论。”
给孙露这么一提醒,黄宗羲的脑海之中立刻显现出了三年前在京师各大报纸上所上演的激烈辩论。正如女皇所言,那一次辩论的实质问题是私掠制度的去留问题。呼吁废除私掠制度的一派认为,私掠现象助长了海盗的滋生,并且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帝国商船在海上的安全。而要求保留的一派则认为,私掠不仅是贸易自由的保证。私掠舰队更是帝国在海上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如果贸然禁止了私掠则会使帝国在海上的实力大为锐减。相关的争论一直持续到后来皇夫杨绍清遇刺才稍稍平歇了下来。待到奥斯曼封港事件发生之后。要求废除私掠制度的呼声这才消声灭迹了下来。此刻眼见女皇又旧事重提,黄宗羲不由小心翼翼地探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黄卿家不要误会,朕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孙露摆了摆手解释道:“如果抛开后来的奥斯曼封港事件,光是站在三年前的角度上来说,要求废除私掠令一方的观点并非没有道理。早年的隆武朝之所以会鼓励私掠,一方面是为了增强海上的实力打击欧洲的列强,另一方面也是为敛财充军费。然则,自我朝立国之后,南洋等地皆为我中华所控制。欧洲诸国大多也遵照我中华的规矩经商。往来于各大洋的中华商船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有些船不是中华的船。那上面所运载的货物也多多少少与我中华有关。在此情势下,私掠舰队的目标自然是越来越小,私掠的效果亦是越来越差。相反打着私掠的名义袭击帝国商船的事件却是时有发生。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再是发不发一张‘私掠令’的问题了。”
“陛下,臣明白了。我中华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初涉四海的大明。所以需要调整对外战略,以适应我朝目前的实力与地位。”黄宗羲若有所思地说道。
眼见黄宗羲在自己的指点下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要害,孙露心满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对于一个人口仅百万的弹丸小国来说。凭借快船利炮,从战争中赚取数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财富,就足以让一个小国一夜暴富。因此对于欧洲人来说,留洋上的那些土邦主就像一道道大餐。而对我泱泱中华来说,那点钱现在恐怕只是碟小菜。相反,还会影响到我中华的声誉。所以中华不应该两只眼睛仅盯着海洋。”
“但是陛下您以前也不是说过财富取之于海洋吗?”黄宗羲虽然同意女皇在关“大餐”与“小菜”的比喻,但他亦不相信向来重视海权的孙露会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果然,面对臣下的疑问。孙露坦然地回答道:“海洋之中确实有着取之不尽的财富。但如果因此就将海上贸易视为国本,那同海盗、海商又有何区别?拥有掌控世界贸易的实力,却只甘心做个天下第一的大海商,岂不是枉费了先祖们留下的基业。”
“陛下说的是,像前朝那样忽视海上贸易,固然会丧失大量的财富。但若是像荷兰等国那样一味偏重海上贸易,不事本土生产的国家同样也会危机四伏。”思路活跃起来的黄宗羲跟着问道:“可是陛下,恕臣愚钝。这同此次对奥作战又有何关联呢?”
眼见黄宗羲已经被自己一步步地带入了状态,孙露微笑着切入正题解释道:“政治是经济的延伸,战争又是政治的延伸。故尔朝廷在出兵之前不能仅从海上贸易的角度考虑问题,而是应该联系本土的方方面面考虑出兵的意义。只有这样朝廷才能从战争中得到真正的利益。”
“原来是这样!那陛下这次主持发放国债。想必就是为了此次的对奥之战吧!”明白过来的黄宗羲恍然大悟道。
“不错,黄卿家真是心思缜密。”孙露欣然夸赞道。
“陛下,过奖了。刚才若非陛下的提醒,臣还在浑浑噩噩之中茫然不知主次。”黄宗羲心悦诚服地向孙露做了个揖道。
“哪里,我朝的发展风驰电掣,也难怪卿家一时会难以察觉。”孙露淡然地笑道。事实上,这也同样是她本人的感受。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那地球另一端的英国至少还得要过五十年左右才能进入中华朝目前的状态。即由国家集聚资本的力量,进一步推动底层的变化,使私人资本主宰社会,并控制世界市场。而在此之前英国已经经历了一百多年的积累。也就是说英国人在适应资本主义社会的变迁上,比这个时代的中国人足足多出了一百年的经验。当然就财富与技术的积累而言。中华朝仅花了二十余年就已经达到了英、法等国还需积累百年的成果。
不可否认,要让出身封建官僚时代的黄宗羲等人在刚刚适应完重商主义的自由贸易时代后,又要在思维上迅速跳入前工业时代,确实有些为难。然而无论孙露与黄宗羲等人在主观上愿不愿意,中华朝在客观上都已经超越这个时代的其他国家站在了工业时代的门槛之前。孙露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了解历史进程的人,有必要在此关键时期为自己的国家做点什么。因为在这个光荣而又血腥的时代,每一个国家都是一艘逆水而行的船,只要稍加懈怠,立刻就会被后来者迎头赶上。
想到这里,孙露不禁正色道:“黄卿家。我朝正处于千年难逢的大变革时期,所以尔等除了要注意他国的情况,更重要的是要时刻关注我中华本身的变化。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见得要先‘知己’才能‘知彼’。而且许多时候‘知己’比‘知彼’更难。”
“陛下教诲,臣定会铭记在心。”黄宗羲神色凝重地叩首道。
见此情形,孙露却脸色一缓打趣地说道:“其实,不用朕提醒卿家等也早已品味到了其中的奥秘。这次国债方案在国会受阻之时。各大报纸可是十分适时地报道出了奥斯曼的情况啊。”
被女皇一语道破的黄宗羲,只得“无奈”地苦笑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陛下啊。臣等当时确实想用奥斯曼的事件来说服国会通过议案。却不想陛下您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如此想来,还是臣等画蛇添足了呢。”
“黄卿家,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等滑舌之语了。”孙露半开玩笑地说道。不过她随即起身神色肃然地说道:“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债并不是为奥斯曼之战而发行的。但奥斯曼之战多少是为国债而发动的。试想,当一个国家完成了国家结构的变革,使其在战争上的所有费用均由国家银行靠发行公债解决。公债的偿还则有税收担保。而战争的胜利又获得赔款和开拓了殖民地与市场,反过来刺激本土的生产进一步发展,从而保证了税源的进一步增加。与此同时,大资本的所有者获得了国家战争物资的订货,这便又开辟了新的投资方向。而国家的税收则通过战争物资的订货又不断地变为个人手中不断积累起来的资本。黄卿家,请设想一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将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回陛下,如果天朝真能完成这一变革的话,那我中原百姓将名个以对外扩张为荣,朝廷每扩张一寸土地。都将为国家为百姓带来巨额的财富。”黄宗羲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地回答道。此时他那双发亮的眼睛仿佛已经看见了一个比秦、汉、唐三朝更具扩张心的朝代。这种扩张心并非来自于某个帝王个人的野心,而是源自于人的“趋利”本性,以及一种无比精妙的统治机械。
眼见黄宗羲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孙露本人此刻亦是心潮澎湃。却听她又自言自语似的感叹道:“不仅是战争。技术开发、科学研究、内政治理都可以沿用此法。黄卿家,这是真正的动力,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动力!它是无形的蒸汽机!”
就像孙露所感叹的那样,正是这种以国债为载体。以国家信用为基础的财政结构,为完成第一阶段原始积累的国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并将历史上的英、法等国送入了工业时代。之后蒸汽机的改良成功又进一步地给人类社会带来了改变世界的动力。
黄宗羲虽不知科学院一直没能开发完成的蒸汽机究竟有什么样巨大的魔力。但从女皇那语气激动的话语中,他已经能深刻地感受了新时代对中华的意义。此刻的他对御案后头的女皇除了崇敬,还是崇敬。他发现自己的视野相比女皇而言不仅短得可怜,同时也小得可怜。
咳,看来还是陈太辅说得对啊。在心中如此感叹着的黄宗羲,当即谦逊地向女皇征询道:“陛下,您看朝廷这次该如何处理对奥作战?”
“具体的作战细节,想必军部早已推敲了不下上百次。朕在此也不再多言。至于战后会谈的事宜,朕倒是听说镇海公有意投资在苏伊士与巴拿马开凿运河,这巴拿马的地势太过复杂,且对朝廷目前的意义并不大。因此以朕看来还是开凿苏伊士更务实一些,黄卿家,你可就此事与镇海公商议一下。”孙露想了一下建议道。
一听又是陈家明,黄宗羲不由自主地就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个表情也只是在他那张儒雅的面容上一闪而过而已。却见他随即便以退为进道:“原来镇海公在这方面也早有打算了啊。那臣回头一定得向陈会长好好讨教才是。不过,陛下,您刚才提及的国策虽然于国于民都有利,不过想来在具体实施之时,应该也会遇到一定的阻力与问题。这毕竟涉及了商场上的一些规矩。”
面对黄宗羲谨慎的提醒,孙露知道他是在担心商会方面的问题。毕竟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香江商会等组织俨然已经同中华朝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利益联盟。财政结构上的变革势必会影响到商会的某些利益。其实在历史上,欧洲列强在完成这一系列变革时,同样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因此黄宗羲的这种担忧非但有着充足的理由,更是认真而又务实的。
却见此时的孙露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以一种颇为莫测的表情向黄宗羲说道:“商场上的事自然会在商场上被解决。卿家只要谨守臣下的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不过有一点朕希望卿家与内阁的诸臣能谨记在心。那就是,为官者还是少参加买卖的好。”
“是陛下,臣回去有一定将陛下您的告诫转告给其他大人。”黄宗羲谦恭地答应道。其实他本人就像女皇所说的那样很少参加各类经济投资。这一来是出于避嫌的需要,二来则是懂得一定经济原理的黄宗羲十分清楚中华朝的金融市场有着多么大的投机性。
“嗯,朕相信以卿家的才识一定能将此事安排妥当,毕竟这一切都还得等施琅将军班师回朝后才能得以实施。在此之前卿家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来修改计划。”孙露优雅地颔首道。
第267节 终抵华倭国使谢恩 筹仪式众议员紧张
事实证明施琅与龚紫轩并没有让祖国的人民等太久。弘武十二年八月,由施琅率领的帝国印度远洋舰队趁着温暖的季风护送着龚紫轩等使团人员凯旋而归。除此之外,船上咳搭载了四百六十七名伤员,以及代变德川幕府前来向天朝献贡品谢恩德倭使鹰司信房。相比之前历次德“访倭”,此次舰队从倭国带来的战利金并不算丰厚。德川幕府除了支付五百万军费之外,仅额外增加了一百多万《谢恩金》而已。不过这样的结果丝毫没有让中华朝上下感到有什么不满。因为通过媒体之前的报道,中华的百姓早已知晓此次远征倭之战最大的战利品并不是金钱,而是对秦津(九州)岛的统治,以及对倭国财政的掌握。众人只是略带不满倭国方面为何要拖那么久才给天朝回复。有人甚至还怀疑倭人是否有其他图谋不轨之心。
其实,德川幕府之所以会拖这么长时间,并非是出于二心或是犹豫。倭人做事向来都是认准了一个方向一路干到底的。而今既然已经决定彻底依附中华朝,在其羽翼未丰之前自然是不会抱什么二心。只不过割让九州一事,毕竟不同于赔款开国。德川幕府就算再独裁,亦不敢冒天下之大不惟,公然将国土割让给他国。因此要让倭国上下接受这一事实,并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幕府地负面影响,就必须得找出一个在倭人心目当中有足够地位的人来承担这项责任。于是乎,一直被人遗忘的倭王就此映入了众人的眼帘。虽然倭王历来在倭国都是不掌实权的“空架子”。但其在倭国百姓心目中确是近乎于神的人物。在如此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德川幕府也只得将“神”再次给请了出来。
当然倭王毕竟是人不是真正的神。做了多年可有可无的傀儡之后,一下子又被人抬了出来,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凡心萌动。只不过一干人等虽各个心怀鬼胎,却也不敢让天朝钦差等太久。于是在粗略地达成一系列协议之后,倭王后面便颁旨公布了将九州交给天朝“教化”的决定。此外,外了表示对中华朝的恭顺,幕府还特地派出了五摄家出身鹰司信房来华“谢恩”。不过鹰司信房高贵的出身以及官衔,并没有引起中华朝方面的多大注意。毕竟在中国人看来,就算是倭王亲自来华“谢恩”也是合情合理的。但不管怎样,处于礼仪之邦的矜持以及彰显大国气度的习惯,都让鹰司信房等人在这一路上享受了宾至如归的待遇。这便是中国式的好客,就算是对敌人亦是如此。
“未知钦差驾到,不曾远迎。还请钦差大人恕罪。”已经在南京驿馆之中侍了三天的鹰司信房恭顺地向前来拜访地龚紫轩叩首道。
“鹰司大人不必如此紧张。在下今日前来并无公务在身。只是想来看看诸位在驿馆过得如何。”龚紫轩摇着纸扇,眯着狐狸般的小眼睛笑道。
了解了倭人脾性的龚紫轩知道若是照这趋势说下去,眼前的这位打捞肯定要“眼泪汪汪”的谢恩一番。只可惜他现在并没有那么多时间看鹰司信房来表演。于是龚紫轩当即便把扇子一合扶起鹰司信房道:“大人何须行如此大礼呢。来,来,来,院子里热的慌。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给龚紫轩这么一扶,受宠若惊的鹰司信房赶忙起身,连连告罪将一干人等引入了内舍。由于此处院落是专门为倭人准备的,因此从庭院布置到房内摆设都是一派东瀛风格。一不小心还真会让人产生一种身处异国的幻觉呢。其实不仅是这“东瀛馆”,在礼宾司下属的驿馆中还有荷兰馆、法兰西馆、清真馆、天竺馆等等之类富有异国情调地驿馆。这些驿馆除了用来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官吏使节之外,同时亦是在想世人展示中华泱泱大国海纳百川的影响力。
不过龚紫轩今日来此可不是来欣赏东瀛建筑的。与鹰司信房一样,龚紫轩回到京师也不过才三天而已。但对京师及国会目前的情况,他却比一些个京城认识还要了如指掌。眼看再过两日鹰司信房等人就要在国会当着全体议员的面将倭国的国书以及前不久刚刚在长崎签订的《长崎条约》献给弘武女皇陛下。因此,龚紫轩觉得自己有必要在此之前再与鹰司信房通一下气。却见他将扇子一展轻轻摇道:“鹰司大人,礼宾司恐怕已经通知各位二日后要在文渊阁面圣的事了吧?”
“回钦差大人,礼宾司已经通知了外臣等,并帮助外臣整理好了贡品。”鹰司信房礼貌的回答道。而在一旁一个充当小信的少年适时地为贵客和主人端上了刚刚泡好的茶水,随即便无息地退下了。
一时间充满东瀛气息的房舍中,只剩下了龚紫轩与鹰司信房两人。却见龚紫轩轻轻品了口茶之后,便开门见山地向对方询问道:“在熊本搜出地那几封信呢?”
“回钦差,外臣届时会将那几封书信贴身存放,并于堂上递呈女皇陛下。”鹰司信房低着头应道。
听鹰司信房这么一说,龚紫轩不由得放下了茶杯想了想道:“恩,鹰司大人你除了亲自在国会上把信交给女皇之外,最好能在交信之前,先将内容透露一点。这样做的话,效果恐怕会更好一些。”
“钦差大人说得是,外臣到时候一定会见机行事。”鹰司信房心领神会地点头道。
“在下相信到时候鹰司大人一定能给让国会泛起一股不小地波澜。”龚紫轩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微笑。原来那日李耀斗在接受萨摩藩王的投降之后,立刻就派人将岛津家的城池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这之中各种珠宝古玩自是不在话下。不过最让李耀斗感兴趣的还是几封与朝鲜人的信件。虽然这些信件并没有点明朝鲜一方的确实身份。但从信的字里行间,人们还是能够推敲得出这个与岛津父子通信多年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因此李耀斗当即遍快马加鞭地将这些信件送到了长崎。当时正在长崎与幕府谈判地龚紫轩在收到这些绝密文件后自然也是如获至宝。他一边给南京写信报告这一新发现。另外将信件交给酒井等人。并要求幕府在这件事上配合中华朝行动。
眼见自己地表现得到了龚紫轩的赞赏,鹰司信房当即便信心十足地向对方进一步进言道:“能为天朝效力是我等小国的荣幸。更何况李朝目无上国,几次与上国做对。此种卑鄙小人,理应给予其严厉的惩治。若是天朝不嫌弃地话,德川将军也十分乐意为天朝的大军充当教训半岛的马前卒。”
然而面对倭人的毛遂自荐,龚紫轩却显得兴致索然。在龚紫轩看来倭国的军队削弱到越小越对中华朝有利。因此朝廷方面是绝对不会给倭人任何在军事方面出头的机会的。之所以让德川幕府参与朝鲜的事,也只不过是想让倭人配合演出一出戏而已。当然这场戏不是演给女皇看的,而是演给国会看的。因为现在的中华朝对朝鲜早已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就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可以诏告天下的理由。想到这里龚紫轩淡然地回应道:“天朝只是想教训一下李朝而已,不必劳师动众。”
本来想竭力讨好的鹰司信房却不想在龚紫轩那里碰到了这么一个软钉子。不过倭人向来“皮厚”。虽然记仇,但在表面上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因此此时的鹰司信房只是唯诺着想龚紫轩叩首道:“天朝大军威武盖世,自然是用不着吾等荒野小国前来拖后腿。钦差大人放心,小人等一定不会让天朝失望的。”
话说这边鹰司信房在驿馆之中信誓旦旦地想龚紫轩做了保证,那边中华国会方面亦在忙着为两日后即将举行地那场御前献贡做着准备。就连之前一直都在忙于为皇子上课的陈邦彦也抽出时间与王夫之等人商讨起来。
“而农啊,看来你们这次准备得可真充分啊。”手持老花眼镜的陈邦彦看着手中字体清秀的报告连连点头道。在他看了国会这次准备的规模丝毫不亚于开幕那会儿。当然有女皇驾临,任何人都不敢有照次的。
“议长过奖了,这还是国会第一次置办如此重要的仪式,学生等怕会出纰漏,故而,还得请议长多多指教。”王夫之谦逊地说道。
“是啊,往常女皇陛下都是在金銮殿接见外国使节地。这次朝廷突然安排倭使在文渊阁向陛下献贡。老实说,我等还真怕到时候会出洋相呢。”来至山西地乔承云讪讪地说道。事实上,大多数国会议员的反映都与乔承云差不多。须知在历次国会上,女皇几乎都不参加。而这一次女皇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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