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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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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汉人被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引向大漠深处的同时,卓特巴巴图尔便能绕到汉人的背后来完成他收纳喀尔喀蒙古的大业。
忽然间,从对面的河滩上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号角声。卓特巴巴图尔不由举起了捷利亚宁献给他的“千里眼”朝着对面张望起来。待看见土谢图汗的人马一窝蜂似地朝自己这边涌来之时,他的嘴角挂起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却见他受起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继而拔出了自己的弯刀,朝着身后同样也早已是整装待发的准葛尔将士,高声吼道:“准葛尔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勇猛向喀尔喀人证明谁才是草原上真正的勇者吧!”
“杀!杀!杀!”一时间振天的喊杀声,就着马匹的厮鸣声,以及隆隆的火炮声,撕破了原本平静的草原。乌黑的硝烟更是直冲那湛蓝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苍穹。
第151节 察哈尔求援中华朝 李定国进抵叶尔羌
弘武八年农历三月初六,准葛尔汗卓特巴巴图尔大胜土谢图汗于色楞格河。初八,准军追击至库仑城下。已然无力守城的土谢图汗无奈之下弃都城越沙漠奔至察哈尔处。同月十七日,俄军于乌兰乌德大破土谢图北路大军。消息传至喀尔喀蒙古,原本还在观望之中的喀尔喀各部很快便抛弃了土谢图部。车臣、赛音诺颜、萨克图等喀尔喀诸部慑于准葛尔大军的威势相继表示向卓特巴巴图尔称臣,并一至奉卓特巴巴图尔为喀尔喀大汗。至此,准葛尔部势力由西域一直扩展到了漠北。卓特巴巴图尔更是成为了同时控制卫拉特四部与喀尔喀诸部的大可汗。一时间,准葛尔部的声势又上了一台阶。
然而在以最小的代价成功将喀尔喀蒙古收如囊中之后,卓特巴巴图尔并没有就此停下前进的脚步。随着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到来,而今的他早已不满足成为一方霸主了。自负为成吉思汗子孙的他俨然已经将统一蒙古诸部作为了自己的目标。于是在相继统一卫拉特蒙古、喀尔喀蒙古之后,卓特巴巴图尔很快就将自己的战刀指向了察哈尔蒙古。因为在他看来惟有征服了作为成吉思汗嫡系的察哈尔王室,自己才算是名副其实的继承了正统。
在稍适休整之后,刚刚受封“喀尔喀汗”的卓特巴巴图尔立刻便以追击土谢图汗为名,号召车臣、赛音诺颜诸部遣兵与其一同讨伐察哈尔部。同年五月,整顿一新的卓特巴巴图尔随率由准军及喀尔喀诸部组成的五万大军,兵分两路会攻察哈尔。此外卓特巴巴图尔还放出风声扬言自己所借俄罗斯兵将至,以求为自己增加声势并给察哈尔部施加压力。正当卓特巴巴图尔气势汹汹地一路劫掠南下之时,察哈尔部的求援信也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递到了弘武女皇的手中。
此时此刻,望着手中沾有红印的战报,孙露的心情就如外头乌云密布的天气一般压抑而又沉中。从求援信上那近乎哀求的口吻来看,这一次准葛尔人的来势确实不小。可更让孙露感到不安的则是卓特巴巴图尔在漠北蒙古的勇猛表现。照理说,已然在西域丢失哈密、乌鲁木齐、伊犁三镇的准葛尔部此刻本应该正忙于防守帝国官军的进攻之中。然而事实却是准葛尔人更本无视帝国在天山的军事行动。反倒是绕过了帝国的层层布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垮了漠北霸主土谢图部。如此胆色如此手段,就连孙露本人也不由地对那卓特巴巴图尔产生了一丝敬意。不得不感叹如此漂亮的长途奔袭也只有蒙古人才能做到。不过感叹归感叹,敌人终究是敌人。更何况现在察哈尔那边已然发来了求援信。再说察哈尔若是真给卓特巴巴图尔吞并了,那将意味着准葛尔人刀尖已然抵在了中原的腹部上。想到这里,孙露当即合起了折子,回头向身后的臣子们开口道:“漠北蒙古的事情,诸位卿家想必都已经听说了。现在察哈尔部也向朝廷发来了求援信。诸位卿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没有什么好考虑的。当务之急朝廷应该立即派兵支援察哈尔部,并调集张家口、大同一线的兵马一同行动。因为此战不仅是察哈尔部存亡的问题,更是关乎到了帝国西北百姓的安危。这一点还请陛下明鉴。”张家玉一个箭步上前率先进言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之前一直在担心的事情此刻俨然已经变成了现实。甚至要比他预计中的来得更快,来得更猛。显然准葛尔部的战斗力以及进攻范围早已超出了军部之前的预测。
“张尚书所言甚是。臣也以为朝廷应暂时放缓在西域的作战,让伊犁的吴将军即刻掉头进军科布多。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掐断卓特巴巴图尔的后路,另一方面也能起到围魏救赵的作用,从而帮助察哈尔部摆脱困境。”陈邦彦跟着附和道。事实上,在李定国等人占领伊犁之后,他便已经开始打算使用政治手段替代军事手段来解决西域问题了。只是碍于军方的强硬态度,才一直没能兑现。而今蒙古突然出了这么一当子事,陈首相自然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朝廷选择用政治解决西域问题。
然而,正当陈邦彦满心以为军方这次会做出让步之时,张家玉却连连摇头否定道:“陛下,臣以为现在还不可将吴将军等人调离西域。”
“为什么!张将军,你刚才还不是在说要朝廷以蒙古为重吗?”陈邦彦据理力争的反问道。
“陈首相,军部确实认为现在应将重点放在蒙古身上。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该调动西路大军。众所周知,我军才刚刚接手天山以南。那里的诸多部族对朝廷尚还处于观望之中。就算他们在名义上已向朝廷表示臣服。但也难以保证这些部落不会因为别有用心者的鼓动而心生反复。因此,军部以为朝廷现在还是应该在天山设下重兵以起到威慑天山诸部作用,不宜轻易对当地的布防进行变更。至于蒙古这边朝廷可以另派人马进行布防。毕竟,我朝的军队并不只有李将军与吴将军的那三万人马。”张家玉镇定自若的解释道。
面对陆军尚书有理有据的分析,首相陈邦彦却在心头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张家玉说了那么多其实就是在为了给增兵找理由罢了。可还未等他开口反驳之时,一旁的内务尚书黄宗羲却跟着点接口道:“不错,臣也同意张尚书的说法。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是那些曾经向准葛尔人臣服过的番邦。说到围魏救赵,此次卓特巴巴图尔进攻的察哈尔的举动同样也可以视做是围魏救赵之举。或许他真是想利用向漠北蒙古施压,来迫使朝廷放松对西域的进攻。因此臣以为,朝廷现在不仅不该改变原先在西域的计划。相反应该让李定国将军等人继续深入进攻。做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完黄宗羲的这番叙述,陈邦彦这下可算是真的皱起了眉头。心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这小子说起来轻松,却不想想同时支持西域、蒙古两地作战将要耗费掉多大一笔军费。就在他连连摇头之际,龙椅上的孙露倒是率先反问了黄宗羲一句道:“哦,黄卿家认为朝廷能同时在西域蒙古两地作战吗?”
“回陛下,臣认为没有问题。就防御上来说,已然配备了火枪火炮的帝国城池碉堡根本不用畏惧蒙古骑兵的突然袭击。就算卓特巴巴图尔拥有火炮,他也不可能带着重炮千里奔袭。只要攻方没有大炮,那便奈何不了我方的高墙重炮。至于与准葛尔部在蒙古的正面交锋,臣以为朝廷可派遣少量精锐部队与察哈尔、科尔沁等部一同做战。这样一来既可以减缓蒙古诸部对朝廷派兵的忌惮,同时也便于朝廷对战局进行控制。”黄宗羲认真分析道。
头一次参加军事会议的黄宗羲显然让众人觉得眼前一亮。他的这番分析同在场的许多将领都产生了共鸣。就连萧云也跟着点头附和道:“陛下,黄尚书的这个建议确实可行。臣以可从辽蓟路调集一个师的兵力前往察哈尔与当地的蒙古王公合作。在指挥官人选上,应派遣作战彪悍的猛将做主帅,另遣一名熟悉蒙古事务文官做参军。以求达到慑抚并进的效果。”
萧云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包括女皇在内的众人都心知肚明,萧尚书这里所要“慑”并不是准葛尔部,而是指察哈尔诸部。正如准葛尔人在西域的一系列举动,给了帝国以进驻西域的理由。而今卓特巴巴图尔对漠北蒙古的进攻,何尝不是也给了帝国一次收纳蒙古的机会。想到这里,心中已然有底的孙露不由地回头向张家玉问了一句道:“张尚书,你认为这个建议怎样?”
“回陛下,臣以为此举可行。”张家玉颔首应和道。
眼见张家玉点了头,孙露又将目光扫向了首相陈邦彦。心知女皇与军部均无意放弃西路的陈邦彦也只好在心中苦笑了一下,继而恭敬的拱手道:“臣等定会全力以覆支持军部的作战!”
有了臣子们的这番保证,弘武女皇陛下自然也是壮志成成。却见她当即便豁然起身,朗声宣布道:“那好!诸位卿家的意思去办。此战关乎帝国国威,还请诸位全力以赴!”
弘武八年农历六月,弘武帝授命上将刘宗亮为抚北将军率第十骑兵师与科尔沁部三千骑兵一同赶赴察哈尔。另授命中将李虎为辽蓟路总指挥,驻张家口负责北路防线;并由抚西大将军李定国兼任陕甘路总指挥全权负责西路攻防。
在接受到女皇的诏命之后,李定国果断地决定留下参军马进驻守伊犁为后援。自己则与吴三桂于同年七月初三,率部越过伊犁河兵分两路对白山部及留守的准葛尔军队发起了夏季攻势。农历八月初四,李定国率先头部队攻破库车城。在留下第二梯队驻扎阿克苏以为后应之后。他又便即刻起程亲率五千兵马向着白山部的老巢叶尔羌进军。在抵达距叶尔羌城40里处的达辉齐阿里克后,便隔着叶尔羌河安营扎寨了。这一日乃是弘武八年农历十月初三日,离李定国自伊犁出发恰好刚过去了三个月。
入夜时分,叶尔羌河河畔帝国军大营中,身为统帅的李定国正批着厚厚的棉衣挑灯观察着面前的铺展开来的地图。大漠的天气不比中原,白天还热得能把人烤熟,到了晚上却冷得可以把人冻成冰坨子。面对如此恶劣的气候,李定国心知自己必须得要速战速决才行。事实上,迄今为止他这一路攻打过来,也确实顺风顺水得很。这一来是因为白山部的战斗力本来就不能与帝国的军队相提并论。二来则是他隐约觉得作为主力的准葛尔部打得并不是很卖力。为此李定国这一路上都极其留意准葛尔的动向。不过不管那些准葛尔番子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自己现在总算是来到了叶尔羌。只要拿下河对岸的那座土城,自己的这次作战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一想到这里李定国立刻便打起了精神仔细思考起明日的作战计划来。可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将军,这么晚了还在研究地图呢。”
“原来是阎参谋长啊。怎么你也睡不着吗?”李定国回头一瞧,站在自己身后的果然是军团的参谋长阎应元。
“是啊,一想到对面就是叶尔羌城,我心里也像是有只小虫子爬似的心里直痒痒呢。”阎应元熄灭了灯笼哈哈一笑道:“将军决定什么时候进攻了吗?”
“这两天恐怕不行啊。部队的重炮还没有跟上来,咱们还得围上一段时间才行。”李定国摇了摇头道。
“怕就怕,军中的粮草拖不了几天咯。”阎应元叹了口气道。
“怎么军中的粮草就不能再拖一拖了吗?”李定国微微一怔道。
“大概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吧。军需官那里已经尽了全力了。”阎应元苦笑着一探手道。
“这么说来,还未等到后续部队到达粮草就接不上了吗?”李定国的眉头不由地皱得更紧了。
“这倒还不至于。刚才侦察连带回了消息说在南边的方向上,有一片敌人的草场还有为数不少的牛羊。咱们可以劫此草场,以补充给养。”阎应元微笑着说道。
“哦,李定国!这么说来。粮草的事情解决了!”李定国一听有办法解决粮草问题立刻就来了精神。可谁知,阎应元泼了他一盆子的冷水道:“那么点牛羊对咱们来说可是杯水车薪啊。更何况还有后续部队呢。就算是攻打对面的叶尔羌城也非一两日就可以成功的。所以咱们还不能高兴得太早呢。”
“这……难道说部队要为了粮草的问题,撤回阿克苏了吗!”李定国极不甘心的一垂桌子道。
眼见主帅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阎应元却不已为然的说道:“办法倒并不是没有。只是需要冒些险而已。”
“冒险?冒险怕什么。咱们如此深入戈壁作战,不正是在冒险吗。”李定国满不在乎的说道。接着便急切的问道:“我的参谋长,你有什么法子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将军,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袭击和阗!”阎应元走到地图更前指着上头的一个小圆点说道。
“袭击和阗?”
“是的。和阗共有6座回城,百姓万户,盛产粮食。它南连卫藏,东达青海,西接布鲁特,就算在军事上,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只要拿下了和阗我们的粮草问题就能彻底解决了。”阎应元说到这里忽然把话一沉道:“只不过和阗与叶尔羌相隔甚远。此次出击必须一击必中,否则我们可就真得要回阿克苏了。将军,你看我们是否要赌这一把?”
“赌!当然要赌一把!”李定国毫不犹豫的答应道。
第152节 吴三桂进驻阿尔泰 刘宗亮紧咬准葛尔
弘武八年(西历1657年),当李定国兵临叶尔羌城下之时,另一路的吴三桂则率部以破竹之势于当年七月初八攻破西域重镇雅尔。并于十五日,渡黑额尔齐斯河长驱直入阿尔泰山地区进剿准葛尔部。相比一直以来都在为粮草补给问题头痛的李定国,吴三桂的在这方面的压力明显就小了许多。他所率的北路军团仅两个旅6000余人而已。且以轻骑兵为主,并没有过多的重型火炮的拖累。轻装上阵的北路军在速度上与补给上自然是比装备充分的西路军占了不少优势。加之黑额尔齐斯河流域本就没有什么象样的城池堡垒。于是凭借着部队携带的少量轻型火炮,从这一年的七月至九月北路军几乎如入无人之境地横扫了整个伊犁河及黑额尔齐斯河下游流域。
时值农历十月,漠北的天气一天寒过一天。特别是阿尔泰山山麓,山岭峻拔高耸,峰顶海拔高达4000米。对于从中原来的帝国官军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艰苦的挑战。眼看着当地的气候越来越恶劣,吴三桂最终决定放缓进攻的脚步。由于在阿尔泰山地区没能找到足够大的城池来容纳部队,北路军便入乡随俗地在黑额尔齐斯河畔扎下了营寨。安营扎寨之后,吴三桂也没有就此闲着,他一边忙着派出侦察部队打探黑额尔齐斯河上游及乌伦古河、叶密立河流域准军的动向。一边则向周围的游牧部落摆起了天朝上国的架势。而周遍的一些弱小部落早已被帝国军团的架势给震慑得无不闻风丧胆。再给吴三桂轻轻一施压,自然是纷纷在其头人的带领下带着牛羊、毛皮等礼物跑来向新来的主人适好称臣了。
这一日,吴三桂正在大帐之中研究作战计划之时,北路军的参军廖天明突然风风火火地跑来报告道:“将军,外头又有人送羊和皮毛来了。”
“像上几次那样由你出面接待一下,把东西照单全收了,不就行了。这种小事情用不着来向我通报。”吴三桂头也没抬的回答道。
“将军,属下的意思是咱们是否该节制一下。此地地处荒凉,咱们这样三天两头的向当地牧民部落索取粮食牛羊,恐怕影响不好啊。”廖参军想了一下如实回答道。却见他的话音才一落,刚才还满不在乎的吴三桂猛地就抬起了头,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面前的参军反问道:“廖参军,你说什么影响不好?”
“属下的意思是。我军此次乃是为了解救当地百姓而来的。如此扰民之举实在是有违陛下是圣意。”廖参军理直气壮的说道。
听完参军的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吴三桂当场差点儿没笑破肚皮。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废话”只是参军府用来糊弄普通百姓和那些新兵蛋的。却不想还真有人跑来给自己扯这一套。不仅如此信誓旦旦的把皇帝都给搬了出来。本来就对参军府不抱什么好感的他,此刻自然也不会拿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却见他当即便把笔一搁,一脸坏笑的说道:“参军大人说得没错。咱们确实是来解救当地百姓的。现在我军已经把他们从准葛尔人的手中解救出来了。也该换他们劳一劳军了吧。要不怎么说是军民鱼水情呢。不信,你去问问外头的那些人,他们送牛羊过来是不是自愿的?本将军有没有那枪指着他们的脑袋逼着他们把东西送来。”
面对主帅的这番“强词夺理”,那廖参军并没有就此气馁,而是苦口婆心的继续向吴三桂劝道:“将军,属下的意思不是说不接受周围部落的送来的物品。只是万事都得有个度,现在部队补给充裕完全用不着继续打扰当地百姓了。可不能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而失了民心啊。”
“这是哪儿的话。对部队来说再多的粮草也不嫌多。咱们现在可是在阿尔泰山,而不是在中原。你出去瞧瞧去,周围除了雪山,草皮和几棵稀稀拉拉的松树之外还能找出些什么来?不从周围部落打些‘野食’,难道要将士们去啃草根吗。咱们现在已经深入到了蒙古腹地,往后中原的补给将越来越困难。不自己想点办法怎么行。”吴三桂没好气的说道。待见参军还想反驳,他又跟着以强硬的态度打断道:“至于民心问题,参军大人大可放心。以本将军对蒙古番子的了解。咱们现在大大方方地收下他们送来的礼物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如果我们贸然将礼物退回的话,则会被视作是与他们为敌的信号。弄不好反倒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呢。”
“那女人也在粮草范围之内吗?”廖参军一针见血的反问道。据他所知吴三桂不仅收下了周围部族送来的粮食,还将对方献上的多名女子也一并收纳了下来。这样一来事情性质就发生了本质的变化。因为依照军规帝国军队之中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军妓的。更不用说是在现在这种行军打仗的情况下了。
可谁知吴三桂却满不在乎的点头道:“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那些女人也算是军需品。”
“什么!”
“廖参军,你放心。我已经让人查过了。那些女人都十分健康,身上并没有染病。”吴三桂随口解释道。
“将军,不管那些女子有没有病,您都不应该将她们留在军中。这首先是违反了军纪,再来也影响了军心。将军,作为军团的参军,我不允许您作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廖参军语气严厉的说道。
“扰乱军心?不,我只知道我这么做是在稳定军心。将士们自武威出发以来,已经连续作战一年多了。现在更是深入到了如此荒凉的穷山僻壤之间。他们此刻都已经十分疲惫了,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放松。而那些女人正好能帮助他们放松。再说我把那些女人安置在了大营外头的帐篷里,又没让她们到营里来。”吴三桂道。吴三桂当然也知道中华帝国的那些个军规,但向来信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他,同样不会对自己的这些做法产生动摇。因为在他看来只要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中间的过程其实并不重要。
眼见自己的上司丝毫没有悔意,廖参军不由沉吟了一声,一个抱拳上前道:“将军,您应该知道外头那片草原被当地人称做‘饥饿草原’吧。可咱们现在在饥饿草原,不仅粮草充裕还有人送女人过来。将军您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吗?”
听廖参军这么一问,吴三桂抬头瞥了对方一眼后,心想这小子总算是说了一句象样的话。于是他跟着便脸色一正道:“不错,我军现在的所处的处境确实十分诡异。谁都不能保证外头的那些番子哪儿一个是真心臣服与天朝的,哪儿一个是别有用心的。至于现在大营库房中的粮草,羊圈中的羊群,以及外头的那些女人,也极有可能是卓特巴巴图尔故意留给我们的诱饵。”
“将军,您既然这么想。那为什么还要收下那些东西呢?”廖参军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遇到如此尴尬的境地,“为什么不收下。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东西,不收白不收。”吴三桂大大咧咧的说道。
“可是将军您不是说这可能是准葛尔人故意设下的圈套吗。”廖参军跟着提醒道。
“就算是圈套又怎样。只要他卓特巴巴图尔肯送过来,我吴三桂就照单全给他收了。本将军倒要看看,等咱们抄了他在叶密立河的老巢之后,卓特巴巴图尔那个鞑子还能耍出些什么样惊人的花招来。”吴三桂说到这里,脸上隐约间便显现出了一股子的杀气。在从伊犁出发之前他便已经听说了卓特巴巴图尔在库仑大胜喀尔喀部的事情。不可否认,准葛尔人这次在漠北蒙古打得十分漂亮。相比之下,吴三桂之前长途奔袭乌鲁木齐的那场战役明显就暗淡了许多。甚至可以这么说。因为卓特巴巴图尔在漠北蒙古取得的一系列胜利,差点儿使吴三桂与李定国在天山以南所取得的战果就此失去意义。再加上这段时间部队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的进攻。更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挑衅。面对这一无形的挑衅,吴三桂心中的斗志随之被点燃了。
眼看着吴三桂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廖参军的心头不由微微颤了一颤。却听他跟着放弱了声调询问道:“那将军您的意思是?”
“廖参军有些事情你不用管得太多。只要安抚好将士们心情,你便是帮了本将军的大忙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嘛。等日后回了南京再说吧。”吴三桂说到这里便不再理会身旁的廖参军,而将目光又投向了背后挂着的地图之上。却见他背着手,望着地图上一个又一个的小圆点,自言自语道:“我们现在进行的是一次耐心的角力,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是不会轻易被决出的。惟有坚持到最后的人才能笑到最后。所以咱们不能心急啊,一但失去了正确的判断,那可比什么都危险呢。”
农历十月初六,巴彦卓尔。
秋季的巴彦卓尔草原碧空如洗,相比正处于战云笼罩下的漠北蒙古,此地堪称塞上天堂了。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醉心享受于这醉人的风景。至少在抚北将军刘宗亮看来,这样安宁的气氛并不适合于他现在的身份。作为一个武人,战斗对于刘宗亮来说就像是水对于鱼一样重要。就算是在全国统一,天下太平之后,这位帝国骑兵之父依旧会时不时地在梦中重回战场。正所谓工夫不负有心人,在了平平稳稳地度过了七年和平生活之后,刘宗亮终于再一次得到了上战场的机会。虽然这一次是要同蒙古番子一同作战,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兴致。因为只要有仗可打,刘宗亮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然而,战事却并没有刘宗亮想象当中的那么轰轰烈烈。掐指算来,部队出关至今已经三个多月了,原先气势汹汹叫嚷着要教训察哈尔部,要捉拿土谢图汗的准葛尔人却突然在这三个月内沉寂了下来。而察哈尔诸部在看到准葛尔人没了声响之后,以为对方是慑于己方的威势不敢进攻,在观望了一段时间后便陆续放松了戒备。一场看似精彩的大战还没有开始就这么嘎然而止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刘宗亮觉得难以接受。好在朝廷并没有因为准葛尔人的沉默而将东路军调回关内。不肯就此放弃的刘宗亮便就此天天派出大批侦察部队打探起消息来。
“将军,您没事吧?”眼看着主帅又在盯着远处的草原发呆,身后的参谋袁世泽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啊,没什么。准葛尔人那里还没有消息吗?”回过神来的刘宗亮头一句话便问到了准葛尔头上。
“回将军,目前为止还没有相关的消息传过来。”虽然知道上司会失望,袁世泽还是如实回答道。
“喔,是这样啊。”刘宗亮拿出了烟锅子随口应了一句道。
“将军您真的就这么希望准葛尔人打过来吗?”袁世泽不禁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希望准葛尔打过来。而是准葛尔一定会打过来!”刘宗亮一边塞着烟丝一边自信的说道。
“将军您为什么就这么肯定呢。都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了,准葛尔部既没有向察哈尔部发起进攻,也没有再向前推进半步。现在就连察哈尔人都认为准葛尔人很快就会撤兵。李将军与吴将军已经在西域连续取得了大捷。后院岌岌可威的准葛尔人应该不可能再在察哈尔多加拖延了吧。”刚刚看完战报的袁世泽就事论事的分析道。
然而,刘宗亮的态度还一如既往的固执。却见他顺手点燃了烟丝,深深吸了一口后,不屑的说道:“我说会打就会打。别去管那些个察哈尔王公的反应。拿帮家伙各个肥头猪脑,胆子比耗子还小,目光比兔子尾巴还短。准葛尔人现在就是在故意拖时间,好让我们放松警惕。我才不会上那样的当呢。给我传令下去,从明天起再加派两个连进行侦察。我就不信那卓特巴巴图尔会是水里的王八,能这么一直忍下去。”
一听又要加派部队进行侦察,袁世泽在心中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可正当他想要领命之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在外报告道:“启禀将军,第二侦察连在阴山附近抓住了两个准匪斥候。”
“哦,可肯定是他们是准匪?”袁世泽刚想追问求证。一旁的刘宗亮却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当即熄了烟说道:“这有什么好多问的。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第153节 证身份完淳细盘问 投朝廷汗王献粮仓
“完淳,你可算是来了。”师部衙门的大院前,袁世泽快步上前招呼道。眼看着好友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夏完淳翻身下了马,随手将鞭子抛给了身后的勤务兵,跟着问道:“世泽,听说前方的侦察部队发现准匪的行迹。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啊?”
“侦察连在阴山附近逮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蒙古骑兵。以为是准军的斥候便二话不说地把人给押来了。不过现在盘问下来对方自称是来自赛音诺颜部的。”袁世泽边走边说道。
“那还不一样。赛音诺颜部本就是同准葛尔人是一伙的。我记得他们作为准葛人的先锋把大营扎在达兰扎达加德吧。”夏完淳不假思索的说道。
“问题是他们现在声称是来投靠朝廷的。”袁世泽跟着解释道。
“有这事?将军他怎么看这事儿?”夏完淳迟疑了一下问道。
“他们说自己是赛音诺颜汗派来的使者,特来向朝廷投诚的。看样子将军和指挥官们都已经信了他们的话。不过我和杨参谋都认为此事还应该深入探察才行。所以将军特地叫你来盘问一下,以证实那两个人的身份。”袁世泽两手一探苦笑着说道。
“要我盘问?师部不是有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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