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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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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惊奇的发现在场的中国议员是如此的迥然不同。他们有的来自雪山草原,有的来自热带雨林,有的来自戈壁荒漠,有的则来自蔚蓝海洋。他们之中有佛教徒,有伊斯兰教徒,有基督徒,还有信奉各类原始宗教的信徒。但如此众多地域、宗教、文化乃至语言都不同人却又能和谐划一地凝聚在中华帝国的旗帜下,是同一时期深受宗教、民族问题困扰的欧洲人所不能理解的,更是让他们深感震撼的。

而这一次特殊的经历更是让达德利男爵由衷地觉得中华帝国不仅仅拥有令人羡慕的瓷器、丝绸,他们那可以包容多种文化的制度同样也是欧洲所不能媲及的。一旦英、荷战争结束,荷兰本土势必也将经历一次不小的变动。那眼前中华帝国的议会制度多少都将对荷兰有一定借鉴的作用。报着这样的想法达德利男爵下意识地就打起了精神将神甫所翻译的内容一一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以便日后回荷兰向自己的同僚进行介绍。

相比听得津津有味的达德利男爵而言,同样的过程对于同座的某些藩属国使节来说,并不是一个让人兴奋的内容。特别是对倭、朝等国来说中华帝国不少骄人成绩都是建立在他们本国大量资源金钱流失的基础上的。因此听中华内阁的报告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一件另人愉快的事情。好在他们的这种强颜欢笑的时间并不长。中国人在回味完之前种种成绩之后,接下来的压轴好戏就是接受万国来朝了。

由于荷兰人是第一次以贡使身份出现。因此他们在献贡顺序上被排在了最后。却见那达德利男爵和他两名随从径直走到了正中台前,在完成了中国官员规定的一系列叩拜礼仪之后,达德利男爵独自一人拾级而上,呈递了荷兰议会的信,并送上了相应的礼单。作为回赠女皇和颜悦色地赐予了大使一件雕刻精美的玉如意。依照事先安排,此时本该由达德利男爵亲自当众宣读荷兰议会的贺表。但是现场的一个中国官员却阻止了他的这一举动。而是转而要求一旁充当翻译的格劳斯神甫以中文向女皇和众议员宣读贺表。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达德利男爵差一点儿就慌了手脚。好在他很就冷静了下来,将手中的贺表塞给了格劳斯神甫,并在神甫的耳旁轻声嘱咐了几句。

得到命令的格劳斯神甫倒也不怯场,却见他冷静地走上了讲台,用并不熟练的汉语当众宣读起了手中的贺表。临末了还不忘依照达德利男爵的嘱咐高声喊了一句“中华帝国万岁!女皇陛下万岁!”

格劳斯神甫的这声高喊,顿时就引起了底下中国议员们的一阵附和。一瞬间“帝国万岁!”“女皇万岁!”的呼喊声充斥了整个议政大厅。激昂的气氛几乎要将众人融化。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日与荷兰使节等人相谈甚欢的商会议员。面对这样的架势,达德利男爵不禁在心中也跟着沾沾自喜起来。这完全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有什么比同宗主国一起海呼万岁更令人觉得亲近的事情呢。这一刻达德利男爵甚至以为胜利女神已然向他招手了。然而此时的他却并不知晓这仅仅只是他中国之行的开始而已。

第120节 弘武帝外交改陋习 众大臣陆海做选择

当达德利男爵沾沾自喜于自己在国会开幕式上的绝佳表现,他本人却并不知晓早在荷兰使团踏足印度洋之时,他们一行人早就引起了中华帝国的注意与重视。之后他们在沿途所遇到的一系列“特殊”待遇其实都是经过帝国外务部精心安排与设计的。而由此成立的专职机构既负责接待荷兰使团,也负责在不动声色中把它的自信、傲慢与戾气碾得粉碎。就从这次荷兰人在国会上谦卑的表现来看,外无务部之前两个多月的努力显然是成果显著的。无怪乎,一结束完开幕式,外务尚书李启新便在文渊阁的休息室内迫不及待地向女皇陛下询问起圣意来:“陛下,这次荷兰使节来话朝贡诚意颇丰。各地的议员百姓也反应强烈。陛下您看外务部是否该接受荷兰的请愿收纳其为我天朝的藩属?”

“哦,这么说来李尚书觉得现在是时机接受荷兰的称贡咯?”坐在檀木龙椅上的孙露头也没抬地反问道。

给女皇这么一反问,李启新不由地楞了一下。他虽知女皇对荷兰使节的来访一向颇为重视,但对于女皇所称的“时机”他便不敢妄加猜测了。见此情形一旁的沈犹龙连忙适时地跟着接口道:“陛下圣明,此次荷兰贡使远赴重洋来我天朝纳贡,乃是受我天朝威严的召唤。从这些日子荷兰贡使的表现来看,荷兰对我天朝的敬仰与忠心也确系发自内心。”

面对沈犹龙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孙露并没有像历朝的君主那样为自己的“圣威”广播于世界而显得喜形于色。事实上,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荷兰人此次来华称贡的真正目的。更了解素以实用主义著称的欧洲人绝不尽会为了仰慕中华的文明而大老远地跑来地球的另一端称贡。于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臣子们拐弯抹角的孙露当即便直言不讳的将话题挑明道:“朕并不怀疑荷兰使节的诚意。但诚意往往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却不知荷兰除了仰慕我中华威严之外,是否也希望我朝为他们做些什么?”

“陛下英明,荷兰贡使在向朝廷纳贡的同时,也恳请朝廷能以宗主国的身份为其主持公道。”明白了女皇圣意的李启新赶忙捡重点说道。

“主持公道?荷兰人要我朝主持什么公道?”孙露明知故问道。

“回陛下,荷兰人希望我中华能出面为其与英国人的战争进行调停。据说荷兰在欧洲与英国人的战事连连失利。内忧外患之下荷兰三级议会本打算向英国乞降,以求破财消灾早日结束战争。怎奈英国人不仅趁机狮子大开口向荷兰人索要大笔的战争赔偿金,还要求荷兰割让其在美洲东海岸的诸多殖民,甚至还提出要荷兰三级议会就此隶属于英国议会。无奈之下,荷兰想到我天朝在海上的威势,故而才派了使团前来纳贡,希望天朝能为其主持公道。”李启新悉心解释道。

“嗯,那除了这点还有别的吗?”孙露不动声色地追问道。

“回陛下,荷兰使节还曾向臣表示,荷兰因两年多的战争拖累,而今国内国库空虚无以为济,希望朝廷能借些钱给荷兰,好让他们能周转一下。”李启新想了一下补充道。对于达德利男爵那日以婉转的口吻向自己提出这一要求时的表情,李启新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好笑。照理说宗主国向藩属国赏赐些钱财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就算中华朝不似前朝那般为面子出手大方。但对于一些态度恭顺的藩属国还是会给予一定的赏赐的。可这么一件完全符合天朝礼制的事情,在达德利男爵的口中却变成了商人之间的借贷。这让李启新不得不感叹这些红夷身上的势利气息实在是太浓了。以至于什么事到了他们嘴里总会变个味。

不过女皇陛下的想法显然与李启新等人有着一定的差距。却见她微微挑了挑眉毛,以一种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又是要我朝出面为荷兰与英国调停,又是要我朝贷款给他们。诸位瞧瞧,这些荷兰佬的算盘珠子打得可精着呢。这‘天朝宗主’的帽子也不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能带到头上的。”

“陛下英明。红夷居心叵测,朝廷不得不防。依臣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陈子龙顺着女皇的语气跟着附和道。而给他这么一带头在场的其他几个大臣连忙也跟着转起向来。不过他们这一次的选择显然没有揣摩到女皇的真实想法。

“看来诸位卿家是误会朕的意思了。朕说过朕并不怀疑荷兰的诚意。但朕也绝不忽视荷兰人背后所持有的目的。仰慕天朝威严之类的话,那是说给外界听的。朕希望内阁日后在相关问题上与朕交流之时能多谈一些利益,少说一些奉承话。或许诸位会觉得这么做多少有些势利,有些不符合天朝的威严。但朕要在这儿直言不讳的说一句,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说穿了就是利益上的买卖。只有彻底分析清楚对方的目的,才能真正做到维护我中华的利益。为了不让我朝在外界吃亏,还请诸位抱着先小人后君子的态度对待这些个问题。”龙椅上的孙露摆了摆手,表情严肃的开口道。在孙露的印象当中中国历史上的诸多统治者总是有重面子,轻利益的习惯。他们往往可以为了一时的颜面不顾国家财政困难,勒紧裤带救济那些所谓的藩属国。只为得到对方一句“天朝上国”的称谓。甚至还会为此被卷入不必要的战争之中。对此,孙露本人并不在乎多几个藩属或是多几个敌人。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各自心知肚明的基础上。谁要想让中华帝国不明不白的做冤大头,那可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听了女皇如此这般的话语,现场的大臣们自然是一个个信誓旦旦地向女皇保证,绝不会让那些个蛮夷有机可趁。然而孙露却更清楚,这种事情的关键不在别人身上,而在自己身上。如果不转变这种“好面子”的观念,就算别人无心欺骗,帝国的官僚系统依旧还是会在潜移默化中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英明”举动来。甚至在吃亏之后还沾沾自喜。而这次的荷兰称贡事件在孙露眼中也成了改变这种思维陋习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想到这里她当即便话题转回了荷兰特使身上道:“既然诸位明白这点。那诸位就在此说说接受荷兰称贡,对我朝来说究竟有哪儿一些利弊?”

眼见女皇抛出了问题,在场的大臣们当下便低头窃窃私语着交流起来。不过这一次率先回答的却是先前一直没有发话的首相陈邦彦。却见他夸步上前向女皇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接受荷兰称贡固然能给朝廷带来诸多好处。但同时,朝廷也要做好冒一定的风险准备。众所周知,荷、英两国国土面积虽不大,却都是欧洲数一数二的海上强国。其各自在海上的实力并不比我朝差多少。正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两国为争夺欧洲海上霸主的地位,这些年的争斗早已成了水火之势。并不是外人说几句话就可以轻易化解的。就算英国能顾忌我朝的威势而做出让步,也难保其日后不会心生间隙,甚至为帝国带来刀兵之祸。”

“陈首相所言甚是。况且荷兰人还向朝廷要求借款。须知朝廷的财政本就紧凑,这些日子以来帝国西北疆域的局势又颇为不稳。朝廷哪儿来的闲钱借给别人啊。”陈子龙赶忙附和道。与陈邦彦忧心接受荷兰称贡可能带来战争不同,陈子龙对此事持保留意见更多的是出于西北战事的考虑。张煌言被调去西藏,让东林党和江南商会将未来五年的希望均压在了帝国在西北方向的发展上。但此刻窜出了荷兰使节无疑是打乱了他们才刚刚通完气的布置。一旦帝国接受荷兰的称贡,并同意荷兰所提出来的一系列请求,那将意味着朝廷在未来五年必定会分一半甚至更多的精力在海外。这当然是一心想要在内陆发展的东林党与江南商会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因为就算他们此刻能调转矛头重新将重点放在海外,也不可能争过在海外根基深厚的香江商会以及复兴党。

在场的沈犹龙等人显然也听出了陈子龙的话外之话。却见他当即便针锋相对道:“陈大人,首相大人只是说要朝廷注意荷、英之间的复杂关系。可没说不接受荷兰称贡。姑且不论有荷兰做藩属国将会大大加强帝国对欧洲的控制。众所周知,荷兰在开战之前是著名的‘海上马车夫’,是集天下财货于一身的聚宝盆。现在只是因为受战争拖累才会出现暂时的财政紧张。一旦战争结束,荷兰很快就能从海上贸易中恢复元气。而朝廷借给荷兰人的钱也能连本带利的收回。这可比将钱投入一些蛮荒之地打水漂要有意义得多。”

“那依照沈大人的意思,是否可以理解为宁可把钱借给海外藩属收利息,也比投在中土救济民生、维护国土来得有利可图。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堂堂的中华天朝岂不是成了高利贷了。”陈子龙义正严词的说道。此刻的他十分清楚若是仅论利益而言的话,插手荷、英战争显然更有利可图。而西北的事宜则不但会让朝廷破财,更会让帝国劳民。但相比海外事务,西北事务却拥有一个无与仑比的优势。那就是大义,维护国家完整的大义。陈子龙知道只要自己抓住这点不放,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陈大人的话太过危言耸听了吧。朝廷的各类庶政和军事等项目可都是有相应的财政计划的。内阁又怎会厚此薄彼呢。将国库中多余的那一点钱财借给荷兰等国不但不会影响朝廷的正常运作,相反还会为朝廷赚取到更多的收入呢。”沈犹龙不甘示弱的说道。

眼见两位臣子在三言两语间就又开始争执起来,孙露当即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人都安静下来。随即她又回过头向陈邦彦询问道:“陈首相,有关荷兰的事情,内阁的这次财政预算是否也有涉及?”

“回陛下,由于事出突然,内阁在新的财政预算中没有为此事留有太多的份额。特别是荷兰使节有关向朝廷贷款的问题,朝廷更本就没有将此记录在内。”陈邦彦老实的回答道。虽然他也早知荷兰使者来华称贡的消息。但当时内阁却并没有将此事当做重点处理。直到达德利男爵等人抵达南京之后,复兴党内部与香江商会才算是稍微统一了口径决定以海外为重点。而在这一点上陈邦彦却并不完全同意沈犹龙、陈家明等人的选择。毕竟在他眼中维护帝国疆域完整才是头等的大事。而眼前的这些分歧显然得要靠女皇出面才能调停。

然而这一次陈邦彦得到的却并不是女皇明确的嘱咐或指示。只见孙露沉吟了半晌之后,果断的命令道:“嗯,关于接受荷兰称贡一事,可先将其提交国会审议。只要国会同意朕这里并无异议。此外有关荷兰向朝廷贷款一事,内阁也需在新的财政预算中另立单独的新项目提交国会商讨。至于调解荷、英之间停战之事,就由外务部联合殖民司一同商讨个方案给朕吧。毕竟各大洋上持续不断的战争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面对女皇如此这般的吩咐,陈邦彦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看来此届的国会注定是要难以消停的了。虽然心中是如此所想,但这位追随女皇已经将近十五年的老相还是毫不犹豫地拱手领命道:“遵命陛下。”

见此情形,孙露也知摆在陈邦彦以及内阁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陆地与海洋一直以来都是让古往今来的庞大帝国难以抉择的命题。而在孙露的记忆中这样的时代,这样的技术水平之下也确实没有哪儿一个国家同时能做陆上的王者和海上的霸主。对此就算是了解后世进程的孙露此刻亦不能做出一个完满的选择来。毕竟此事与一个国家的国情实力有着密切的关系,能做出最合适选择的或许也只有国家本身。想到这些,孙露的脸上流露出了从容的微笑道:“陈首相,不必太过忧心。相信国会结束后,朝廷就能得到一个完满的结果了。”

第121节 审议案国会生歧义 遭质疑内阁忙面圣

事实证明达德利男爵等荷兰使节的到来不仅仅惊动了整个中华朝内阁,更是在稍后数日的国会之中造成了一系列不小的事端。弘武六年农历五月初三,中华朝第二届国会正式进入了议事阶段。在听取了内阁在开幕式上的报告后,国会首先就对内阁在之前五年内政务的审议结果向女皇上书了相应的报告。之后又按照此次国会各党派所得议席数量,宣布复兴党为这一界国会执政党,由复兴党党魁陈子壮继续续任国会议长一职位,由东林党党魁王夫之出任副议长。期间复兴党还以绝对的优势通过了推选陈邦彦出任本届内阁首相的议案。

就这样在经过了一番例行公事一般的程序之后,仅在次日陈邦彦便代表新内阁向国会递交了新内阁的名单。正如复兴党事先早已安排好的那样,新内阁在上界内阁的基础上了在三个位置上做了相应的调整。即由黄宗羲出任内务尚书、张家玉出任陆军尚书、李海任海军尚书。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新一届内阁之中东林党的势力被大大削弱了。但面对在国会中同样占多数席位的复兴党,东林党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因而新内阁的名单便在各方势力的顺水推舟之下几乎以全票的方式通过了国会审议。

然而弘武六年内阁顺风顺水的好“运气”并没能在这一界的国会上一路持续下去。新内阁之后在国会上提出的《弘武二五计划》与《乙未年财政预算》均在国会上卡了壳。国会议员就其中所涉及的军备预算、各省地方上供份额、海关关税以及朝廷对藩属国贷款等诸多问题产生了歧意。以至于这两大最重要的议案都没能在提交的当天得到所需的三分之二票数。如此情形无论是对内阁来说,还是对国会而讲都是从未遇到过的。须知内阁在之前数界国会中提出的“五年计划”和“财政预算”几乎每一次都是以全票通过的。更何况复兴党本身在国会中就占取了将近八成的议席。像现在连三分之二的票数都没满的事情,在许大臣看来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恰恰就这么发生了。于是乎,一时间京城的大小报刊上充斥了相关的报道与揣测,而朝野上下也是流言蜚语不断。其间更有心怀叵测之辈公开宣称声称正是由于复兴党刚愎自用,独揽内阁大权,才会得出如此违背“民意”的计划与预算。并进而要求国会重新审议之前才通过不久的内阁名单。

面对如此情形,身为新一界内阁首相的陈邦彦绕是事先早有了心理准备,此刻也忍不住匆匆入宫向女皇求救起来。然而正当他诚惶诚恐地赶来见女皇之时,却发现国会一老一少,正、副两位议长早已先他一步入宫面圣了。在宫廷女官指引下的陈邦彦,远远就望见陈子壮与王夫之正陪伴在女皇陛下的左右有说有笑。正当他在心里盘算是当着这两人面提起国会审议一事好呢?还是就此放弃,改天再找女皇单独禀报此事之时,却被同样眼尖的女皇打断了思绪。只见御花园中孙露热情地向自己的心腹重臣举手打招呼道:“陈首相,快快过来坐。”

眼见女皇兴致如此高昂陈邦彦当即便快步上前,向女皇恭敬地行礼道:“微臣叩见女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不必多礼。快快就坐吧。老实说,朕刚才还在同陈议长和王议长提起内阁的事情呢。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爱卿还真就在这时候来见朕了。你说这事巧不巧。”孙露一脸坦然地说道。

听女皇这么一说,陈邦彦心头不由微微一楞,在偷偷扫了一眼身旁的陈子壮与王夫之后,他当即便小心翼翼地探问道:“臣惶恐。不知陛下与两位议长对新一界的内阁有何建议?”

“新内阁的名单不是早就通过了吗。此事应该没有异意了。倒是《弘武二五计划》与《乙未年财政预算》现在都尚未通过国会审议。朕刚才正是在与两位议长谈论此事呢。”孙露神色肃然的说道。

“臣等此次在制定五年计划及财政预算时未能深入了解民意,以至于在国会中引起如此众多的分歧,还让陛下费心。臣等实在是无能,还请陛下降罪过。”陈邦彦慌忙起身告罪道。无论如何内阁的议案在国会上引起异议,这在陈邦彦看来都是有失朝廷颜面的事情。就算女皇为此治罪于新内阁,这也是完全合理的事情。

然而坐在对面的孙露似乎并没有向陈邦彦兴师问罪的意思。却见她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唉咦,爱卿何罪之有啊。《弘武二五计划》与《乙未年财政预算》朕之前都已经看过了,内容详尽,在诸多方面也都考虑慎重,体恤民情。怎能说是未能深入了解民意呢?”

“回陛下,臣等起先也是这么想的。但此次直到将这两份议案提交国会审议之后,才发现原来臣等此次谋定的二五计划与财政预算并不能代表天下民意。”陈邦彦固执地低着头说道。这话即像是在向女皇报告,又向是说给一旁的两个国会议长听的。

陈子壮与王夫之又何尝听不出陈邦彦的那并不友好的口吻。可他二人对国会目前的情况也很是无奈。于是与陈邦彦私人交情颇深的陈子壮当下就接口安慰道:“陈首相不必太过介意国会审议一事。毕竟今年的国会议员涉及面比较广。正所谓众难调,相信过些时日等各地的国会议员熟悉了之后,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是啊,陈首相不必心急。这国会才刚刚召开几日。通过《弘武二五计划》和《乙未年财政预算》还有的是时间。”王夫之跟着安慰道。与忧心忡忡的陈邦彦和陈子壮不同,王夫之对于此次国会的表现十分赞赏。在他看来之前三届的国会连省、府、县之类的地方议会都不如。那些规模不大的地方议会好歹也知为本地的民生向官府请命。而之前的那几届国会却彻头彻尾是内阁的附属品,应声虫,只知在内阁早已拟定好的议案上签字。但这一次的国会却敢对内阁的议案提出异议。这在王夫之看来无疑是国会觉醒的一种良好表现。因此他也就不像陈子壮那般为国会与内阁间分歧而感到困扰了。

显然拥有这样想法的不仅是王夫之。作为女皇的孙露对于这一现象也表现得颇为坦然,甚至还有一些欣喜。却见她顺这王夫之的口吻,满意地说道:“两位议长说得有理。陈首相,其实朕又何尝不知道你和内阁的大臣们这两天为《弘武二五计划》和《乙未年财政预算》没能当天在国会通过一事忧心不已。甚至外界还就此是对新内阁产生了诸多质疑。但朕以为国会对内阁提交的议案产生分歧是十分正常的现象。正如陈议长所言,众口难调。国会的议员来自于帝国的各个角落,代表着各地不同的民声,各个势力不同的利益。因此他们之见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分歧存在。更何况内阁的二五计划和财政预算还涉及到了各个省份的分税额度。面对如此重大的问题国会若是还能全票通过,那朕反倒是要怀疑这一届的国会是否正常了。”

耳听女皇如此一番分析,陈邦彦心头总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其实对内阁来说外界的质疑再怎么厉害,只要皇帝相信新内阁就足够了。怕就怕女皇受这几日外界舆论的印象从而对刚组的新内阁产生不信任。好在女皇的想法总是那么与众不同,此刻看来,新内阁在国会上的挫折反倒是加强了女皇对新内阁与国会的信任。想到这里,陈邦彦跟着谨慎地向孙露询问道:“那陛下内阁现在是否要对这两份议案进行相应的修改呢?”

“嗯,朕刚才正是在与两位议长商讨此事。就两位议长的介绍来看,国会本身目前对《弘武二五计划》和《乙未年财政预算》也存在着诸多争议。因此朕以为内阁此刻还用不着急着修改提案。至少要等国会得出一个统一想法之后再作回复。”孙露宽声安抚道。

虽然孙露打从心底里对国会这次的表现持支持的态度。但是说到底,她本人对这种情况也十分陌生。在孙露来的那个时代同样的事情虽不是全票通过但也同全票通过没有多大的差别。而有关议会同政府对峙的相关介绍则往往来自于其他国家,并且还时常会伴随着多种不同的看法。正如有人认为这种分歧是一种民主的表现对国家有益,而有些人则认为这是一种内耗是国家混乱的根源。因此无怪乎,从未碰到过国会与内阁出现分歧的陈邦彦等人会表现得如此手足无措。而孙露在具体应对之时亦会采取比较谨慎的手段。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此时女皇的打气还是给陈邦彦平添了不少信心。他忽然决定之前所遭受的种种质疑在这一刻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从而对内阁所订立的政策也更为坚定起来。却见他当即起身一个抱拳应和道:“遵命陛下。臣等定当以国家社稷为重,为朝廷订立出一个最合适的方案来。”

“嗯,陈首相不管怎样,你和内阁首先要对自己制定的计划存有信心嘛。”孙露微笑着点头道。

而在一旁,眼见女皇给内阁吃了定心丸,陈子壮与王夫之的心头却又开始打起小九九来。听女皇的言语,似乎是打算将军备预算、各省地方上供份额之类麻烦的问题推给国会商议解决。这可如何是好啊。国会可不比内阁,不但人数众多,而且其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这种情况下要如何才能得出一个统一意见啊!陈子壮忽然发现女皇冷不丁就将一个烫手山芋塞给了自己。而原先还为国会“觉醒”而沾沾自喜的王夫之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由内阁制定议案提交国会审核与由国会商讨社稷问题向内阁提建议可是两个概念。后者所需承担的责任与工作量远大于前者。事先并没多少准备的国会该如何面对这一角色转换。

越想越觉得责任重大的王夫之当即便忍不住向女皇询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说要国会对内阁提出了各类关乎社稷的问题进行讨论再向内阁提出建议吗?”

“嗯,有点这种意思。不过朕更希望国会能就某些比较棘手的庶政问题直接得出结果。都说国会乃是天下有识之士,议政论政之所。不在此刻为朝廷出谋划策岂不是辜负了天下百姓的期望。”孙露嫣然一笑道。

“为朝廷社稷出谋划策确实是吾辈议员的职责。但是陛下,国会之中人员复杂,社党众多,想要在短时间内得出一个统一的建议恐怕有些困难啊。”王夫之婉转的说道。

“王先生说的是。陛下,国会议员都是在野之士对朝堂上的事务了解并不深。若说给内阁提建议还行,但要说解决社稷上的棘手问题,这点恐怕较难做到。”陈子壮跟着附和道。在他看来若是国会议员都能拧成团的话,那像女皇那般作为智囊为朝廷解决棘手问题并不困难。可这一点在中华朝的国会显然是难以做到的。光是作为主体的复兴、东林在不少问题上都存在着分歧。更不用说这背后还夹杂着各种财阀势力的角力。因此此刻的陈子壮觉得十分有必要先女皇讲明一某些现实才行。

而面对陈子壮、王夫之两人的诉苦,孙露却以坚定的口吻说道:“两位先生的担忧,朕十分了解。但是正是因为国会成份复杂,各方势力交错其中,因此由国会协商得出的政策对于帝国来说才更具有实质意义。日后帝国的疆域将更加辽阔,所涉及的势力也将更为复杂。因此无论是内阁还是国会都必须学会在出现分歧时互相妥协,求同存异,这样才能保证帝国在未来的日子里稳健发展。”

见女皇如此坚持,在场的三人心中虽各有各的想法,却也不敢就此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各自盘算着回去如何解决即将到来的一系列棘手问题。然而此时此刻的陈子壮与王夫之却并不知晓,正当他二人在大内皇宫之中为如何调解国会各势力而头痛不已之时。在皇城之外那些商会出身的议员却早就开始为了同样的目的以他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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