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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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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退出下一届的内阁,选择去西藏任职。
相比为帝国能收服西疆而的感到自豪的张煌言而言,王罡在听到此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商机”二字。虽然朝廷现在还没有明确表示要在西北大动兵事。但从陈、朱、张三人的描述中,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嗅到了硝烟的味道。在普通百姓的眼中,无论发生在哪儿的战乱都是一种灾难。而对于商人来说,战争有的时候往往将预示着商机的到来。姑且不论川藏、青藏等地每年数量庞大的茶马贸易,光是朝廷相关驻军每年的补给都是一笔不小的买卖。如此“肥肉”又怎能不让王罡两眼放光。于是在利益的趋势下,王罡当下便更为胆大地向张煌言探问起来道:“那大人可知朝廷这次会派多少兵马随大人入藏啊?”
眼看王罡如此追问,张煌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富翁。心想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只要有钱赚什么忌讳都不怕。当着自己这个陆军尚书的面竟敢如此直白的探听,朝廷入藏的兵马人数。不过此次入藏的随行人数倒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再一想到女皇那日的嘱咐。张煌言不由地也清了清嗓子,斯条慢理的回答道:“护送达赖喇嘛回拉萨的卫队大约有五百余人。在进入乌思藏宣慰司之后还会调集地方上相应的部队一起入藏。此外陛下还特地挑选了一些中原的工匠、僧侣、学者一同随行,旨在希望借此机会加强中原与藏地的交流。如果江南商界也有心随团入藏开拓新贸易的话。朝廷也会给予大力扶持的。”
“那里,能为朝廷效力是吾辈做生意人的莫大荣幸。朝廷有什么要求尽管向商会提就是了。我江南商界定当全力以赴完成朝廷交托的任务。”王罡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王副会长有如此赤子之心,真是让人钦佩啊。商界若是多几个像王副会长这样的有识之士,朝廷的许多事情办起来可就顺畅多了。”张煌言颔首鼓励道。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也似乎比刚才更有信心了。其实在接到女皇的命令之后,张煌言本人也曾为西北军的粮草补给担忧过。毕竟在历史上,中原在西北的战事往往都会受补给所累。但此刻王罡的表现却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更使他在心中由衷的佩服女皇的先见之明。心想“钱财搞活战争”真是所言非虚啊。
“张大人过奖了。”王罡谦逊地拱了拱手,旋即又跟着试探道:“大人若是西北的局势持续不稳,那会不会影响到沃儿都宣慰司一带啊?”
面对王罡有些得寸进尺的追问,张煌言这次也跟着打起了马虎眼道:“西北的局势比较复杂。会不会波及沃儿都宣慰司一带那还得视情况而定。”
“是,是,是。小人刚才问得唐突了。”王罡连忙把头一低道。他清楚张煌言只要不否定自己的探问。那就表示西北的局势十分有可能会影响到沃儿都宣慰司所属的蒙古地区。这可又是一个不小的暗示。如果藩夷的动乱波及这些地区的话,那就代表与其相邻近的陕西、山西、辽东等省份的物价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又将会是一个多大的商机啊。
王罡脸上虽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心里头却早已是兴奋得跃跃欲试了。此刻的狠不得当即便起身赶往城内的山西会馆,同那帮老昔儿好好谈一谈。不过向来老练的他最终还是抑制住了心中的激动。因为还有一件事让他有些纳闷。却见他跟着又抬起了头向张煌言询问:“听大人的口气,小的是这几日来第一个来拜访大人的商人。难道其他商团商会就没有派人与大人接洽过?”
“是啊,王副会长你是第一个来找本官的。老实说,本官的府邸向来门庭罗雀,与本官解除的商贾更是少之又少。因而,起先陛下说会有商贾来找本官,本官那时还真不怎么敢肯定呢。而王副会长你的到访也让本官刚才吃了一惊呢。”张煌言笑着解答道。
然而他的解答,却让王罡心头的疑惑变得越发深了起来。若说那些小商小贾在朝中没有眼线,不知朝廷走向还情有可原。但像香江商会这样与朝廷关系密切的大商会怎么会也没得到风声。而是让自己占了先机。这是陛下故意的安排?还是香江商会另有密谋?重重的疑虑让王罡眼中的神色也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事实上,正如王罡所预测的那样,香江商会确实比他更早一步洞悉了朝廷未来五年的走向。向晋商贷款、积极参与北方诸省官府筹办的各项工程。这都是香江商会为在北方地区抢得先机所做的铺垫。然而,在驻藏大臣的事件上,香江商会却一改往日积极热情的作风,并没有花什么精力在上面。因为此时此刻,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让香江商会发现了一个比西北战局利润更为丰厚的“商机”。
就在王罡置身前往张府探听消息的同时,香江商会上层的骨干们也齐聚在了商会驻京的总部之中。一大清早,就被从被窝里爪出被召集在一起,让这些骨干们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他们纷纷在私底下暗自揣测着今日被召来的目的,探讨着商会内部可能发生的重大事件。但是在你一言我一语之后,众人均觉得这些日子商会并没有什么大事,值得召开如此紧急的会议。困惑与不解就此写在了不少人的脸上。直到稍后出现的陈家明以及杨开泰等人,才让现场的骨干们停止了交头接耳,一个个都摆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模样。
只见一身便服的陈家明礼貌地先让杨开泰坐上首位。然后自己则站在杨开泰身旁,清了清嗓子当众宣布道:“商会今日召诸位前来,乃是为了向诸位介绍几位特殊的客人。”
特殊客人?什么特殊客人。陈家明的话语,让在场骨干们的疑惑更为深刻了。正当他们想要向他询问之时。却见陈家明神情傲然地朝门外微笑道:“来自远方的朋友,你们可以进来了。”
第118节 荷兰特使忙证身份 商会议员共谋利益
“来自远方的朋友,你们可以进来了。”随着陈家明的一声嘱咐,三个身着奇装异服的欧洲人在众人的目视下缓缓走进了大厅。但他们的出现并没有使在场的香江商会骨干流露出惊讶的表情。对于这一干见多识广的商会骨干们来说,几个红夷的出现更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前几次国会召开之前,也曾有红夷特意造访过商会。多半都是为了海关关税、进出口额度等等之类的事情想通过商会打通关系。对此经验丰富的香江商会早已设立了一个专门的部门来与这些红夷交道。根本范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地把商会上层的骨干一股脑儿地都召集过来。正当众人即是不解又是轻视之际,只见这群欧洲人中为首的一个神情肃然的中年男子,用生硬的汉语躬身行礼道:“诸位先生好,我是来自荷兰的范达德利男爵。这两位是亨利上校和格劳斯神甫。”
“达德利男爵不必如此多礼。来人看坐。”首座上的杨开泰热情的招呼道。他的表现显然让周围人更为纳闷起来。先不论身为国公的杨开泰已有近乎两年的时间没有插手商会的具体运作事务,光是他在商会中的身份就更本不需要如此客气的接见几个红夷。难道说眼前这几个洋鬼子另有不小的来头?心中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终于让在场的某些骨干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见此情景,坐在杨开泰身旁的陈家明这才不紧不慢地向众人解惑道:“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这三位荷兰朋友的身份。这位达德利男爵乃是荷兰朝廷的外交特使。此次他与另外两位荷兰特使是受荷兰三级议会之命远渡重洋赶来中土向我天朝朝贡致敬的。”
外交特使?朝贡?致敬?听陈家明这么一说,在场的某些骨干们立刻就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在海上摸爬滚大多年的众人,多少也知道那些所谓的红夷大使、特使,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他们往往在本国只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商贾或是冒险者,仗着夷王给予的所谓特许证在外装模作样的冒充外交使节来滥竽充数。至于他们向朝廷朝贡的物品大多也只是一些劣质的二手货而已。于是,在场的商会骨干当中当即便有人毫不客气的反问道:“既然这三位自称为荷兰使节,那可否有相应的证件佐证?”
只会几句汉语的达德利男爵当然没能听懂对方的提问。待到一旁充当翻译的格劳斯神甫将话语原原本本地翻译给他听之后。这位荷兰贵族的脸上顿时就显出了一丝难堪。同样尴尬的事情,他们在抵达中华帝国南洋宣慰司海关之时也曾遇到过。当时他们在向中国海关官员表明自己是来自荷兰的外交大使之后,对方也是以同样疑惑而又不屑的表情要自己出示证件证明身份。甚至在气急败坏的达德利爵士出示了荷兰三级议会的相关文件之后,对方还是疑虑重重。直到一个当地颇有名望的法国传教士向海关官员证明他们的文件确实由荷兰政府所发之后,中国官员才转变了态度给予了他们应有的待遇。
达德利男爵心里十分清楚,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由荷兰东印度公司从前东方烂用特许证所造成的。那些假冒的大使、贵族们在东方玷污了荷兰的名声。以至于自己这个真贵族、真特使在来到东方之后,还要不断地向东方人证明自己的身份,重拾荷兰的信誉。对此达德利男爵自然是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好在中华帝国的外务部在昨天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他和他的随从也不必再像先前那样接受一轮又轮的盘问。但是他所携带部分文书却被留在了外务部。据说是为了与以后来华的荷兰使团作对比。对此达德利男爵当然是举双手同意。但如此一来此刻他身上便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件了。况且就算他现在真的出示了三级议会的文书,在场的这些中国人应该也没几个能看得懂。就他的感受而言一旁的陈总督是对荷兰使团最为友好的一个中国官员了。于是达德利男爵当即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陈家明。
陈家明又何尝不知荷兰使节的尴尬处境。意会心领的他当即便轻咳了一声替对方解围道:“诸位,外务部已经证实了达德利男爵等人的身份。荷兰是一个没有帝王的国家,荷兰议会掌握着全国的大权。而达德利男爵本人也是荷兰议会中的议员,且拥有世袭领地。我想这些已经足以证明达德利男爵的身份了吧。”
“大人误会了。就算是倭国、朝鲜之类常年向天朝朝贡的藩属国,朝廷每次也要举行仪式迎接。我等只是纳闷堂堂荷兰国使节到南京,朝廷怎么事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一个年长的商贾赶忙解释道。
“是啊,既然是外交使节理应由朝廷的外务部接待。不知三位驾临我商会又是所为何事啊?”另一个年纪稍轻,掌柜模样的男子跟着追问道。
面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探问。陈家明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却见他微微一笑道:“正如诸位刚才怀疑达德利男爵的身份一样。由于我中华朝至今尚没有与荷兰国正式建交,两国之前也没有官方的外交往来。因此为了谨慎起见,外务部并没有将此事立即公之于众,而是对达德利男爵等人的身份和证件进行了仔细的核查。直到昨天外务部才算是正式证实了达德利男爵的身份,并决定在国会召开那日向百官和众国会议员介绍荷兰使节。不过这些日子为了核查身份,达德利男爵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而他本人又身负荷兰议会交于的重任。不得已之间,大使阁下希望香江商会能给予他们相应的帮助。”
“嗯,既然证实了身份,吾等也就没有什么好疑虑的了。却不知大使阁下此番来我香江商会究竟想要拜托何事啊?”这一次发话的是杨开泰。虽然他早知道了对方的来意,但为了让商会的上层骨干有所重视,他便跟着牵起了头。果然,杨国公一发话,在场的众多商会骨干顿时便表情严肃地将目光投向了陈家明与达德利男爵等人身上。
而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荷兰人的代言人的陈家明,随即便将话题抛给了达德利男爵道:“达德利男爵,在场的这些先生们来自帝国的各个省份。他们既是商会的成员,又是帝国国会的议员。阁下既然是代表荷兰三级议会而来。就请您将三级议会的想法同这些帝国国会议员谈一谈吧。”
在听完格劳斯神甫的翻译之后,达德利男爵脸上的表情也微微产生了一些变化。如今香江商会的大名在欧洲沿海各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达德利男爵看来香江商会在中国的地位应该与东、西印度公司在荷兰的地位不相上下。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在出使中国遭受了一系列挫折之后,才会想到去找香江商会帮忙。希望能借助商会的力量引起中国官方的注意。然而他却未曾想到眼前的这群商人竟然个个都是中华帝国的国会议员。
惊喜之下,达德利男爵的劲道也越发足了起来。却见他当即便站起了身,以抑扬顿挫的口吻向众人侃侃而谈道:“诸位议员阁下,众所周知,荷兰现在正在遭受来自英国的残酷侵略。这群强盗在残忍地在海上袭击荷兰的商船和渔船,攻击荷兰在世界各地的港口,对世界各国的船队提出无理要求,强行霸占世界各地的资源。显然英国人的强盗行径不仅仅危害到了荷兰,更影响了世界海上贸易的秩序。而在这种为难时刻,是中华帝国向荷兰伸出了援助之手。更是中华帝国以无与伦比的正义感维护了世界海域的和平。”
达德利男爵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暗自扫了一眼在场的中国人。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先前还充满警惕,乃至敌意的中国人,此刻在他的一番恭维之下,一个个都喜形于色起来。是啊,无论哪儿种民族,哪儿种文化,哪儿种语言,好听的恭维话谁不喜欢听呢。再说,达德利男爵的这番话语也有一半是出于他的真心。由于中华帝国在接手香料群岛的同时,又派舰队护送包括荷兰商队在内的众多欧洲商队穿越印度洋乃至非洲大陆。使得荷兰一方面可以将原本分散在东方的舰队调回本土作战,同时又能继续其与东方各国的贸易。故而荷兰在与英国的作战中虽是连连失利,却也可以凭借着东方贸易的收入继续与对方干耗下去。当然荷兰人也十分清楚,这一切都得益中华帝国的帮助。一旦中华帝国停止对荷兰商队的保护,那以目前的财政状况荷兰本土或许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正是因为如此,山穷水尽的荷兰三级议会才会同意东印度公司有关向中华帝国称臣以求解决目前困境的建议。并调集了最大限度的资源护送达德利男爵等人在中华帝国国会召开前踏上了这片古老而又强悍的土地。
一想到自己所肩负的重要任务,达德利男爵当即便卯足了精神继续说道:“因此荷兰对于中华帝国的恩情充满了感激。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帝国给予荷兰的恩惠才好。为此荷兰三级议会这次精心准备了诸多礼物想献给贵国尊敬的女皇陛下。更恨不得年年都向帝国奉献上荷兰最诚挚的敬意。但荷兰也知道中华帝国是一个讲究礼仪的国家。一切外交举动都要符合帝国的礼仪。只有帝国的藩属国才能有每年向帝国纳贡的特荣。虽然相隔半个地球,但荷兰对帝国的向往,不会因距离而受到阻隔。荷兰十分愿意成为帝国下属的一个藩属国,成为帝国在欧洲最忠实的仆人。”
不知是出于达德利男爵那肉麻而又夸张的肢体语言,还是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请求太过突然。总之达德利男爵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惊愕的表情几乎刻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却见底下的杨忠以略带结巴的口吻赶忙向首坐的杨开泰与陈家明求证道:“这…会长,这男爵老爷没有开玩笑吧。称藩纳贡之事可不是寻常小事。就算我等身为国会议员也无权答应这种事情啊。”
“杨掌柜误会了。接不接收荷兰称藩当然得由朝廷来决定。但此事不光涉及添加一个藩属国的问题,还将关系到帝国日后在海外的政策。毕竟做了别人的宗主国就要对藩属国负责。而荷兰若是真成了我中华的藩属,那相关的关税、贸易份额都将进行一系列的调整。这可就与国会密切相关了。朝廷的这次财政预算也显然没有将此罗列进去不是吗?”陈家明微笑着反问道。
有了陈家明这番暗示,在场的众人多少都有了一点儿意会。觉得朝廷应该是有接收荷兰作藩属的意愿。但由于事出突然,而朝廷之前又有在西北摆开战局的安排,由此似乎在海、陆两个方向的政策上产生了分歧。显然陈家明等人则希望通过国会了力量来推波助澜,以求达到一锤定音将未来政策引向海洋的目的。
但同样的话语在达德利男爵听起来却又是另一番问道了。说实话,杨忠与陈家明之间的对话让他很是不安。因为对方已经当着他面明确的说中华帝国的国会无权决定外交上的事宜。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又如何能依靠眼前这群人来完成自己的任务呢?然而之后杨忠的一句问话,却彻底打消了达德利男爵的疑虑。却听那杨忠如此问道:“如果我天朝接收荷兰为藩属。那荷兰作为藩属过又将对帝国尽哪儿些义务呢?”
“如果荷兰能有幸成为帝国的藩属。那荷兰在世界各地的港口将完全向尊敬的宗主国敞开。宗主国当然也有权享有荷兰各个殖民地的物产。”达德利男爵忙不迭地保证道。依照他的经验来说如果对方肯在这种问题上与自己讨价还价,那就意味对方确实有能力完成这笔交易。而议会在他离开荷兰之前也已委托给他了不少讨价还价的砝码。因为相比与中华帝国贸易所获得的利润,完全向中国开放港口殖民地所遭受的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些港口对于中国人,特别是对于香江商会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诱惑。
事实也证明达德利男爵的预计是正确的。就在他抛出最初的筹码之后,在场的商会骨干的眼中都闪烁出了明亮的光芒。这种光芒对于达德利男爵来说可谓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因为他在荷兰时,也经常从三级议会的那些议员眼中看到相似的光芒。
第119节 藩属国四方来朝贺 男爵爷惊羡中华制
如果说在香江商会的即兴演讲只是达德利男爵中国之行的热身运动的话,那三日后的国会开幕仪式则是他此次任务的真正开场白。虽然之前遭受了中国官员的诸多刁难,但那日与商会议员的会晤却让达德利男爵对完成能自己肩负的任务充满了信心。于是在熬过了类似三年的漫长三日之后,荷兰使者一行人终于迎来了他们苦等多时的中华国会。或许是出于兴奋,亦或是出于心中残留的忐忑。这天天才蒙蒙亮,使节们便早早地穿戴好了自己的行头,带上自己精心准备的供品以及一篇推敲了无数遍的贺稿,离开外务部安排的住宅,来到了国会的召开地文渊阁。
然而出乎荷兰人意料的是,当他们满怀信心以为自己能比别人早一步到达开会地点,以向中国人彰显自己的诚意之时,却发现此时的文渊阁候客室内的早已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不少前来朝贡的使节。意识到自己没能占得先机的荷兰人多少有点沮丧。好在由于知道荷兰使团是第一次参加正式的朝贡,外务部特地为达德利男爵等人预留了座位。才使得荷兰使节没有陷入无座位可坐的尴尬境地。而达德利男爵等人在庆幸自己没有同那些土著站在一块儿等候的同时,也从一个来自里海附近的属国君主口中得知,原来依照中国的习惯,礼宾上向来就要求有一定的时间差。等的时间越长,荣誉也就越高。这些已经向中华帝国纳贡多年的土著对于帝国的规矩自然是早已熟门熟路了。
面对阿拉伯人得意洋洋的表情,达德利男爵虽说心里是颇为不屑,但他也十分清楚一旦荷兰成为中华帝国的属国同样的规矩也要遵守。不仅是这些不成文的规矩,东方人还拥着名目众多的繁文缛节。其中有不少礼节在欧洲人看来甚至是颇难接受的。就达德利男爵来看,最让人受不了的莫过于磕头的礼节了。依照先前中国官员的命令,荷兰特使在国会上晋见女皇时必须双膝跪地磕三个头。对此达德利男爵一开始在心中当然是充满了抵触,但中国人的态度同样强硬。在得到不磕头就不许以贡使的身份进入国会的恢复之后,达德利男爵心中虽有不满,最终还是答应遵守这个规矩,毕竟自己此刻来中国是有求于人的。好在,在陈总督的帮助下,中国官员也同意给予荷兰人在国会宣读贺表的机会。虽然给予的时间并不长,但这却等于是变相给予了荷兰人向女皇陛下和帝国国会表明心志的机会。这一条件使得达德利男爵觉得自己的三个响头磕得多少还算值得。
当然无论遵照中国人的礼节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当众向人跪下磕头的举动依旧会在这位荷兰贵族的心头产生一定的阴影。为了暂时甩去这一令人不愉快的事实,达德利男爵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投向了在场其他国家的贡使身上。并以一个外交官的视角仔细观察着这些来自使节各地的朝贡者。
在经过了一番认真的扫视之后,达德利男爵很快就发觉来此朝贡的使者绝大多数都来自亚洲或是非洲。其中不少藩属与其说是国家还不如说是土邦或是部落更为确切一些。如果说稍微有些实力,或是说稍微像些国家的藩属,那就只有一个叫倭的国家和一个叫朝鲜的国家。这两个国家都是亚洲国家,他们的使者在长相上也与中国人没有多大的区别,甚至还都使用汉字。因此达德利男爵不假思索地就将两者归入了中华帝国的版图。
就眼前所展现的这些藩属国来说,其实力与影响力上都不可能与荷兰相提并论。他们中的有些国家甚至在十年多以前还是联合省的殖民地。这样的情况不禁让达德利男爵暗自感叹这些年幸运女神确实抛弃了联合省。不过一想到荷兰就算是成为中华帝国的藩属国也是其中最强的一个成员。达德利男爵心情多少还算好受一些。
当然现场除了荷兰外,还有西班牙、葡萄牙、法国乃至英国的代表。但他们大多是各国的商务代表,仅仅是出于非官方的身份来向中国人道贺罢了。而不似荷兰这般来朝贡的。一想到自己过一会儿要当着这些欧洲各国商务代表的面跪地磕头,达德利男爵的脸色又再一次地变得难堪起来。
正当达德利男爵内心前后矛盾之际,门外忽然传来的庄严的鼓声。在场的贡使们立刻停止了互相交流,一个个神情严肃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冠和贡品来。意识到国会大典马上就要召开,达德利男爵也立刻便将刚才的诸多胡思乱想抛到了九霄云外,跟着站起了身随着众人井然有序地从偏厅鱼贯而出向着议政大厅走去。
由于各国贡使进入议政大厅时,中华帝国的国会议员们早已入席就坐。因而达德利男爵等人几乎是在七百多双眼睛的同时注视下穿过议政大厅就坐的。如此规模的议会在欧洲并不多见,但相比中华帝国那让人难以想象的辽阔疆域,在场的国会议员的人数又似乎略显少了一些。从一些中国官员的口中,达德利男爵得知中华帝国的每个省份、宣抚司最多只有三十个国会议员名额。而这些东方的行省却都要比整个联合省大出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因此达德利男爵不难想象到在坐的这些中国议员在他们各自所属的省份拥有怎样令人羡慕的实力与名声。
这种由精英把持的国会显然不是欧洲共和分子们所向往的代表全民的议会。但来自荷兰的达德利男爵却对中华国会的这种设置十分赞赏。作为一个贵族出身的奥兰治派,达德利男爵坚信一个国家必须要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权威才行。而现在的荷兰之所以会沦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完全是由于国内那种不正常的“无执政状态”造成的。
须知在荷兰虽然没有世袭的国王,却有近乎世袭荷兰执政位置的奥兰治家族。因而奥兰治派也可被称为拥有荷兰特色的“保皇党”。他们甚至还真的策划过让荷兰执政威廉二世登基称帝的计划。然而威廉二世的突然病故,使这一计划泡了汤。而荷兰的三级议会趁机废除执政一职,将行政、军事、司法等诸多权利收归于手。使之成为了这个时代最强势议会。可好“景不长”的是,这一次的英、荷战争却充分暴露了这种议会独掌大权制度的脆弱性。盛极一时联合省在战场上面对克伦威尔独裁统治下英国丝毫没有招架的余地。一败再败的战绩,同时也让国内共和分子的声誉一落千丈。沉寂多年的奥兰治派则趁此机会在联合省各地四处活动起来。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达德利男爵的中国之行。
在奥兰治派看来现今只要能从议会手中收拾完残局,那国内的舆论和民心就会倒向他们着一边。这样一来他们就完全有本钱将那些自称“爱国者”的共和分子赶出阿姆斯特丹及海牙的议会,并恢复荷兰执政之前的地位。为此花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至于磕头、纳贡、称臣之类有失一国尊严的举动,回去之后都可以通过各种粉饰来掩盖。对于远在地球另一头的荷兰民众来说,他们只需知道奥兰治派完成了一次伟大的外交活动,为联合省在东方找到了一个实力强劲的盟友。这个盟友将帮助荷兰摆脱目前的困境,让战争迅速结束,让商人可以继续做生意,让渔民可以再次出海打渔,这就够了。至于“卖国”一词对于国家概念本就不强的荷兰人来说只要价钱合理,卖一两次也是无伤大雅的。一想到这些,达德利男爵立刻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为自己接下来的表演做起了准备。但在那此之前,他却得要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摩一下这个时代最强势君主制国家国会的开幕仪式。
估摸着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众人期盼已久的女皇陛下终于在诸多大臣们的簇拥下和几个佛教僧侣一起出现在了议政大厅。这位拥有全世界最大帝国女士的驾临,一下子就使得先前已经肃静异常的国会带上了一丝神圣的气息。在庄严的鼓乐声中在场的所有人都起身向端坐在黄金龙椅上的女皇鞠躬行礼。在完成了这一恭敬的礼仪之后,紧接站在女皇身旁的国会议长便高声宣布会议正式召开。
依照中华帝国的规矩,在头一天的国会上得由上一届的内阁首相当中宣读内阁在之前五年所完成的一系列政绩以及财政状况。虽然达德利男爵听不懂台上哪个老年官员的高声咏读。但从身旁神甫那并不专业的翻译中,以及周围中国议员得意的神情上,老练的达德利男爵还是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个东方帝国在之前五年中取得的骄人成绩。
是的,骄人成绩。达德利男爵认为现场的每一个中国人都完全有资格为他们的帝国感到骄傲。他们的帝国强盛、广袤而又团结。相信任何一个欧洲人在观摩过中华帝国的国会后都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感。因为他们会惊奇的发现在场的中国议员是如此的迥然不同。他们有的来自雪山草原,有的来自热带雨林,有的来自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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