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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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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拳头,谁实力大就听谁的!明不明白啊!老家伙!”
正当铁老大连砸带踹着发泄之时,一个小厮匆匆地跑了进来报告道:“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他妈的,是那个不长眼睛的,老子现在没空!叫弟兄们把他丢河里去!”铁老大又踹了自己师爷一脚后嘱咐道。
“老大,来的是行会的杜掌柜。”那小厮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可不想像眼前的师爷一样被老大打成猪头。
铁老大一听来人是杜可明立刻便停止了自己的发泄。转而凑上前问道:“什么!杜老六来了。他带了多少人?”
“没带人,就他一个。”
“就他一个?妈的,这个杜老六在搞什么鬼。”这下连铁老大也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了。但杜可明的这一特殊举动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只见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满脸是血的师爷抬下去后,继而脸色一正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不到一会儿,孤身一人的杜可明便被带到了铁老大的面前。虽然周围满是对方手下,但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丝毫没有影响到杜可明。却见他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向着铁老大拱手招呼道:“铁老哥最近过得怎样啊?好多时日没见你来行会了。”
“过得不好。打八圈刚输了十五把,正在火头上呢。”铁老大不客气的拱手道。
“噢,是吗。那改天由小弟做东陪老哥玩几把吧。保管你玩得尽兴。”
“算了。想必杜掌柜日后可是行会的大忙人了。哪儿有时间来见咱们这些闲人呢。”
“铁老哥你这话怎么说的。”
“你自个儿心里清楚。怎么杜大当家的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铁老大满脸不悦的反问道。
“杜某现在还不是行会当家的。不过杜某今天倒确实是为了选当家人的事来找铁老哥你的。”杜可明一脸诚恳的说道。
“选当家人的事?现在谈还有什么意思。那些老家伙不是已经选了你杜可明嘛。难道你也发现自己实力不济,决定退位让贤了吗。”铁老大说到这儿连同周围的手下一起放肆的大笑起来。
“很抱歉。铁老哥你应该知道,依照规矩老人家决定的人选不能改变。所以我才来找你谈这事。”杜可明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那你还来谈个屁啊!提前来我这里摆当家人的谱吗!”铁老大把脸一唬喝道。
“铁老哥你误会了。杜某并没有这个意思。实事上,杜某来此是想将行会的议员名额让给老哥你的。”杜可明拱手解释道。
杜可明这话一说出口,铁老大和他的手下们也不由地为之动容了。由于漕行是上海的大行会,因此在上海县议会建立之初漕行就拥有了一个永久性的议员席位。历来都是由行会的当家人出任县议员,代表漕行参与市政管理。因此议员的身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行会当家人的一项重要职权。此时,杜可明主动将如此重要的身份转让给自己,这让铁老大不禁开始怀疑起对方的目的来。却见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试探道:“杜掌柜说笑了吧。行会的议员席位历来都是由当家人出任的。哪儿有转给他人的说法。”
“铁大哥,这事杜某是认真的。不瞒你说,漕盐弄那里也有一个议员的名额,那片居住的大多都是漕行自家的弟兄。杜某不才,得众弟兄的厚爱,对那个名额算是志在必得。所以才会借花献佛,将行会的议员名额转给老哥。大家都是为漕行做事的,能多一个人参加议会,漕行在上海滩就多一份权威。这对漕行和弟兄们来说都是好事。”杜可明坦然的说道。
“那我若是不答应呢?”
“漕行的规矩不是上海一家定的。两广、两江的漕行在关二爷面前都起过誓。铁大哥入行比兄弟早。应该清楚坏了规矩的下场。”
第28节 十六铺口当家行礼 水城上下市民选官
农历五月十三相传是关公的生日,也是纪念关公“单刀赴会”的日子。明朝以来官府还将这一日特定为关公的生辰祭。中国民间向来视关公为勇武、伏魔、结义、商业之神。每年这个时候,各个商铺行会均要举行盛大的仪式进行祭奠庆祝。无论是乡村还是市镇,这一日关帝庙前,从早到晚,进香的香民都人声鼎沸,络绎不绝。可弘武二年五月十三,上海城最为热闹的地方却不是关帝庙。而是十六铺码头的漕行会馆。一大清早会馆门前锣鼓喧阗,龙腾狮跃。从行会当家到商会会长,从县官大老爷到缙绅员外,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在这一天驾临了漕行会馆。众人如此兴师动众齐聚漕行,不仅是为了给关二爷做寿,更是为了庆祝漕行新任当家人继任。
依照漕行元老最后的推选结果,货行的杜可明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漕行新一任的当家人。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先前一直对当家位置窥视已久的铁耿三,却在消息公布后不仅显得异常的自制,更在第一时间里承认了新当家人的权威。已经许久未曾在行会露面的他,这日竟也衣着光鲜地亲出席了当家继任仪式。而新任当家杜可明自然也是热情的迎接了兄弟的回归。不管别人在背后如何议论,这一次的推选,至少眼前皆大欢喜的结果已然向世人宣布了上海漕行推选的尘埃落定。既然漕行内部选出了当家人,也没有人站出反对,上海县衙也照例承认了杜可明漕行行长的身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的杜可明,接下来就只剩下与漕行其他几个掌柜结拜,举行“天为父,地为母,日为兄,月为嫂”的行会就任仪式。
漕行在众多行会中本就是人员最多,影响最广的一个行会。加之上海又是以航运起家的商业市镇。漕行当家人的登基就任,自然得要办得风风光光才行。除了有其他行会的骨干和市镇官员们捧场外。在周围围观人群中更多的是同在码头上讨生活的老百姓。其中当然也包括了韩半瓶和严阿根这样不起眼的普通劳工。
底下挤在人群之中的韩半瓶耳朵里尽是锣鼓声和鞭炮声,跟本听不清前头老大们所念叨的誓词。但这些都没有影响行会就任仪式在他心目中的威严地位。在乡下哪儿曾有过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架势。在韩半瓶的脑海中似乎皇帝登基也不过如此。一想到自己的东家被推选为行会当家人,初来乍到的他不由地也跟着热血沸腾了起来。心想自己这次进城还真是选对了。能加入这样的组织,拥有这样的东家,正当韩半瓶探着身子想要尽量往前挤时,前排的人群忽然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原来是行完结拜之礼的杜可明等人携手走出了会馆,正朝着众人拱手。耳听着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搞不清楚状况的韩半瓶也跟着欢呼了起来。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东家究竟为行会做过多少好事。但他觉得由行会元老的推选,要比乡下那些白丁们的选举,更为公证。因为周围人群欢呼雀跃的模样,让他打心眼里坚信自己东家当选乃是行会兄弟众望所归的结果。
与此同时,相类似的场面也在地球的另一端上演着。西历1653年6月9日,这一日恰逢中国农历的五月十三,远在地中海深处的威尼斯城也似上海城一般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威尼斯城上下气氛如此火爆,当然不是在为我们的关二爷庆祝生辰。这个时代,能让威尼斯人如此投入的全民活动,当属共和国的选举了。
与威尼斯总督终的身制不同,威尼斯共和国的行政官员需要每隔一段时间由大议事会改选一次的。由于这些行政职位涉及威尼斯各个关键职能部门,官员的任职情况将直接影响到市民日常的生活工作。但威尼斯共和国是一个典型的贵族共和国。只有贵族才能出任大议事会代表。威尼斯的非贵族公民,不管他们是富裕的,还是贫穷的,都是被排除在大议事会的成员之外。
不过就算如此,威尼斯的非贵族公民是绝不会仅仅满足于站在公爵宫大会议厅外看热闹的。众所周知,参与贸易并不是贵族阶级的特权。在威尼斯,通过从事商业和工业,平民可以成为富人;而由于运气不好或不负责任,贵族也可以变成穷人。从16世纪起,大多数的贵族家庭生活日渐窘迫,而富裕的平民则在与日俱增。尽管他们不能在大议事会占有一席地位,也不能在国家的重要部门担任高级职务。但这并不是说平民在城市的管理中没有任何地位或影响。手工业工人和工匠通过他们的行会和同业公会在与他们自己直接有关的事务上实行高度的自治。这种自治是由大事会选择的官员监督的,但他们选举他们自己的官员并能够管理他们的商业事务。
似乎是出于对贵族权威的挑衅,威尼斯行会的选举每一次几乎都与大议事会的选举同时鸣锣。而威尼斯平民对选举的热情也丝毫不亚于那些掌握选举权的贵族老爷们。贵族们在大议事会选举政府官员;平民们就在自己的会堂里选举行会官员。你选你的,我推我的,于是乎,从五月到六月,威尼斯的街头巷尾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选举”了。
相比之下,威尼斯总督府门前这段日子明显就冷清了许多。此刻端座在总督府的会客室,龚紫轩眺望着隔壁门庭若市的大议事厅和行会会堂,不无感叹的向一旁的总督开口道:“总督阁下,你们威尼斯人也兴在关二爷的生日这天选当家人啊。”
“大使阁下,您刚才说今天是谁的生日?”威尼斯总督楞了一下问道。
“噢,我是说今天是我们中国财富之神的生日。我衷心祝愿威尼斯大选能圆满成功。”龚紫轩连忙改口道。
一听今天是中国财神的生日,总督也乐喝了起来。航海与商业无疑是威尼斯的两大立国之本。却见他指着天花上的绘画介绍道:“啊,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威尼斯城的守护神就是海洋之神纳普敦和商业之神莫丘里。但愿你们中国的财富之神也能保佑我们威尼斯发财。”
眼看着威尼斯总督和旁边的元老一提到财神就两眼放金光的模样,龚紫轩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香江商会里头的那几个大佬来。其实香江商会的发祥地广州,倒也向来信奉海神妈祖和财神关公。照这么看来,这一东一西的两个城市不烧黄纸拜把子实在是可惜了些。不过,在龚紫轩看来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挺大的。至少广州的老百姓,绝对不会像外头的威尼斯人那般如此热衷于搞选举。想到这儿他不由努了努嘴,向总督提问道:“不过,总督阁下,这一个多月来除了选举,难道你们威尼斯人就没别的事好做了吗?”
“大使阁下,选举是威尼斯的一向重要传统。是威尼斯人引以为傲的完美制度。您瞧,您的几个副使不也是被这种充满民主气息的制度所吸引了吗。”威尼斯总督优雅的回应道。
“那既然如此,总督阁下和各位元老们怎么不去出席隔壁的大议事会呢。今天可是公布选举结果的大日子啊。各位难道不关心选举的结果吗?”龚紫轩不置可否的反问道。
“大使阁下,现在不是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们来处理嘛。”一旁的一个元老微笑着暗示道。
“噢?难道在共和国还有比民主选举更重要的事情吗?”龚紫轩明知故问道。其实他完全理解威尼斯这种由少数贵族统治国家的寡头民主。在他看来这同行会由长辈选当家人没什么两样。他看不惯的是威尼斯贵族那种自诩代表全民的伪善嘴脸。可皇夫和其他几个饱读诗书的大人们偏偏就给这些假象唬住了。还非要留下来看那2500个人做秀。越想越不爽的龚紫轩不禁萌生了扒下这几个伪君子脸皮的念头。
“在威尼斯没有比做生意更重要的事了。而您,我的大使阁下当然是威尼斯现在最尊贵的客人。”一个四十来岁的元老摩拳擦掌着奉承道。而他那对大选入骨的解释却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不满。实事上,他所说的正是在场众人心中所想的。
“可据我所知,今日大议事会选举出的可都是威尼斯的重要官员啊。他们其中甚至还有十人团的成员。我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意思是每一个新政府总会有一套新的政策。我又怎知,我们现在谈好的内容,待会儿换了政府之后,会不会就此作废呢?”龚紫轩耸了耸肩膀说道。
“哦,大使阁下,这一点您完全可以放心。威尼斯的外交政策和财政政策完全由元老院全权负责。元老院的决定,大议事会无权干涉。所以无论共和国的行政机关如何改组,都不会影响到威尼斯对中华帝国的外交政策。”意识到龚紫轩可能产生的误会,威尼斯总督慌忙解释道。
“是啊,如果没有我们元老院的首肯,那些官员根本就不可能被选出。您该不会真的认为2500个人能同时管理好一个国家吧?如果每一条政令都必须经过2500个人投票才能通过的话,威尼斯早就灭亡了。”另一个元老也紧跟着解释道。
“不是说民主应该代表人民的全体意志吗。由少数人代表的民主,也算是民主吗?”眼见自己快要得手的龚紫轩故意刁难道。
果然被龚紫轩这么一问,威尼斯总督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他怎么都搞不明白,中国人为什么个个都喜欢在这种问题上纠缠呢。外头的那几个书呆子是这样,里头这个看上去极难伺候的大使也一样。此时的他甚至都开始怀疑龚紫轩是不是在故意耍他们了。但是,龚紫轩毕竟是从中华帝国来的大使。看着东方贸易的面子上,威尼斯总督强忍下了心中杀人的念头,然后心平气和的说道:“选举只是种例行过程,民主只是个口号。在古希腊时代,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就提出过这样的问题:既然我们生病要找医生,买鞋要找鞋匠,也就是要听从专家权威;为什么在政治上偏偏要去顺从民意、听普通老百姓的呢?所以历来共和国都有元老院。元老院的成员就是在政治上的专家,他们能代表人民的意志。而人民也相信他们的权威。这种制度也称为代议制。它能让威尼斯的政局稳定,能让共和国屹立百年。”
就等你这句话呢。龚紫轩暗自笑道。此时的他真希望皇夫杨绍清等人也能听到威尼斯总督的这番解释。那样的话,他们就能明白女皇陛下如今在帝国设定的制度是多么的合理。可惜无论是开明的杨绍清,还是偏激的顾炎武,亦或是保守的吴钟峦等人,似乎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罢了,只要自己这次能将众人安然带回帝国交给女皇就算完成任务了。想到这儿,龚紫轩收起了玩笑之心,打着哈哈道:“哦呦,这对我来说太复杂了。总督阁下,我们还是来谈一些轻松点的话题吧。”
众人眼见龚紫轩不再纠缠于选举、民主之类的问题,转而谈起了生意。当下一个个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听那总督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在这么一个可爱的日子里,我们就不要谈那些严肃乏味的话题了。威尼斯与中国自古就有着深厚的友谊。相信通过这些日子的参观,大使阁下您对威尼斯有了更为深刻的印象。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威尼斯是地中海的明珠,是欧亚大陆贸易的中心。”
“总督阁下,威尼斯确实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事实上,远在东方时我就从荷兰人、英国人口中得知了这座美丽的城市。但欧洲大陆、地中海、大西洋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使团这次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横穿印度洋,绕过非洲大陆,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到达威尼斯的。”龚紫轩一边不无感慨的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元老们的表情。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当他提到荷兰人、英国人时,包括威尼斯总督在内的代表们脸上都闪过了一丝难堪。这也难怪,如今真正的海上霸主乃是荷兰和英国。威尼斯早已成了昨日黄花。
但作为丝绸之路在西方的终点,威尼斯人对有一条古道的热衷千年来未曾消退过。却听那总督探身提醒道:“大使阁下,连接东西两个世界的不仅仅只有海路。数个世纪以来东西方的贸易不都是通过陆路进行的吗。”
第29节 威尼斯谋略苏伊士 中华朝指染爱琴海
“总督阁下,您说的那是丝绸之路吧。一千八百多年前,中国伟大的外交家张骞开启了这条连接东西两个世界的通道。只可惜经过突厥人、蒙古人等等蛮族的蹂躏之后,这条千年古商路早已面目全非了。再说丝绸之路需要横穿戈壁沙漠,翻越高山雪原。相比之下还是海路更安全快捷一些。此次女皇命令我等出使欧洲,就是希望能想先辈那样开启一条贯通东西的海上丝绸之路。”龚紫轩自豪的说道。在他看来,使团此次的首要任务其实就是为帝国探寻西进的贸易路线。至于考察欧洲大陆风俗民情什么的,不过只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幌子而已。
“特使阁下,我们欧洲人也十分希望能开启通往东方的贸易之路。只要我们东西双方通力合作,相信您这次一定能完美地完成女皇陛下交于的任务。至于陆路耗时过长,又过于危险的问题。我这里倒有一条路线可供大使参考。这条贸易路线能直接连接印度洋与地中海。不必穿越欧亚大陆的腹地,也不用绕过风浪凶险的非洲大陆。”威尼斯总督说罢,便示意一旁的侍从拉开了身后的猩红色帷幕。
刹时一张硕大的世界地图便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这样的地图对于龚紫轩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他曾不止一次的同外务部和商会的同僚们站在类似的地图上指点天下。于是,同样胸有成竹的龚紫轩欣然渡到了地图上,指着地中海与红海交界处说道:“总督阁下,您所说的那条路线,应该是先由海路从印度洋进入红海,再从红海改走陆路穿越苏伊士地峡,最后抵达地中海吧。如果依照这条路线往来与中国与欧洲,至少可以缩短一半的路程。更可以躲开凶险的好望角。使团这次来欧洲已经见识过一次好望角风暴的威力了。说实话,我的同僚们直到现在一提起好望角都直犯怵。”
“噢,大使阁下,您原来也知道苏伊士地峡啊。那可太棒了!既然我们都想到了一块儿去了,这事就好办了。印度洋、红海一端的路线由贵国负责,地中海一端的路线就交由我们威尼斯负责。相信在我们双方的密切合作下,中国的丝绸、瓷器、香料、工艺品一定能征服整个欧洲大陆的。”威尼斯总督兴奋的说道。此刻的他仿佛已经看见财富源源不断地涌入威尼斯城。而自己作为重振威尼斯声威的总督也将在共和国的历史上留下千秋美名。
“是啊。如果中华帝国觉得这样还是麻烦的话。我们还可以在苏伊士地峡上开凿运河,直接将红海与地中海贯通。”一旁三十来岁的元老突然插嘴道。虽说是元老,但不一定就真是个老人。在威尼斯只要满三十五岁的贵族就有机会进入元老院。也正是由于有这些少壮派元老的存在,才使得威尼斯的元老院能有别于其他城邦共和国的元老院,能时常保持激情与活力。
“你是说开凿一条运河,直接打通红海与地中海?”龚紫轩眉头一挑反问道。
“不错。早在古埃及时,法老辛努塞尔特三世为了通过陆行平底船进行直接贸易,就曾下令挖掘了一条“东西方向”的运河,将红海与尼罗河连接起来。后来波斯王朝国王大流士一世又在埃及人的基础上继续开凿。这条运河后又被托勒密二世重新获得。在随后的一千年中它被连续的改进、摧毁和重建,直到最终于公元8世纪被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曼苏尔所废弃。以现在的技术完,我们完全可以在古人的基础上重开那条运河。”年轻的元老跃跃欲试的说道。
但他的这一大胆的设想,却立即得到了自己同僚的反对。却听另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连连摇头用拉丁语否定道:“安德烈,你的建议太想当然了。谁都知道有关苏伊士地峡古代运河的事仅是个传闻罢了。谁都不能肯定真的有那么一条运河存在过。再说红海的海平面比地中海要高,也就意味着建立一条无船闸的运河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与大使阁下讨论正事,不是再聊天方夜谭。”
“这不是天方夜谭。有关红海的海平面比地中海要高的说法才是传闻呢。没有任何准确的数据能证实这点。只有真正在苏伊士地峡勘探后才能得出权威的结论。”安德烈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面对两个元老的争论,威尼斯总督当下便觉得哭笑不得了起来。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中国大使来此商讨贸易合作的事。可现在才刚切入正题,自己人却先当着对方的面争执了起来。却见一脸尴尬的威尼斯总督连忙开口劝阻道:“好了。两位先生我们今天是特地来同大使阁下商讨两国贸易问题的。至于有关技术的问题,我想改天我们有的是时候聊。现在就不要在这里浪费大使阁下的宝贵时间了。”
龚紫轩倒并不认为那两个元老有关苏伊士运河的讨论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其实当年在南京商讨苏伊士地峡时,还是明朝首相的女皇陛下就曾提出过开凿运河的想法。那时在场的众人无不为女皇陛下这宏大的设想所折服。但龚紫轩依稀记得,当时的女皇陛下并未提起过苏伊士地峡曾有古运河的事,也未曾说过红海的海平面比地中海要高的问题。当然女皇陛下毕竟也是人,不是神。不知道这些细节很正常。正如那个叫安德烈的元老所言,没有经过实地勘探,一切说法都不过是假设而已。一想起实地勘测的问题,再看看眼前威尼斯总督和周围几个元老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龚紫轩不禁泼了盆冷水道:“总督阁下,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苏伊士地峡可是奥斯曼帝国的领土。没有穆罕默德四世的首肯,相信我们连半片瓷片也运不到地中海来。我还听说,威尼斯共和国同奥斯曼帝国这些年争端不断。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诸位的众多计划是否还能如愿?”
“这个…威尼斯共和国同奥斯曼帝国确实是有过不少摩擦。”威尼斯总督隐讳的说道。事实上,为了重开东方贸易之门,威尼斯已同奥斯曼帝国征战了数百年。这期间奥斯曼帝国向南欧的扩张固然被抑制了。但威尼斯共和国也因常年的征战消耗了大量国力。如果由威尼斯单方出面同奥斯曼帝国磋商此事,必定将是无功而返。但在总督等人看来,这事可以由中国人出面。于是,总督满脸堆笑着向龚紫轩进一步建议道:“可是,中华帝国与奥斯曼帝国同是东方的大帝国,你们东方人之间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如果这事由中华帝国出面磋商的话。相信穆罕默德四世一定也会同意这桩伟大的计划的。”
“总督阁下,奥斯曼帝国对你们欧洲来说是个东方国家。但对中华帝国来说同样也是一个陌生的伊斯兰国家。在说服奥斯曼帝国的问题上,我们也有一些力不从心啊。”龚紫轩摊了摊手苦笑道。他知道在欧洲人的眼中所有的东方人都是一样的。他们根本就分不清楚突厥人、蒙古人、汉人之间的区别。如果他们知道汉民族同那些游牧民族之间那延续千年的恩怨,估计也不会认为汉人同突厥人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了。
“大使阁下,我们也知道奥斯曼帝国向来高傲。欧洲的这点贸易请求,在苏丹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中华帝国就不同了。中华帝国是东方世界的伟大统治者。穆罕默德四世再怎么傲慢,都不可能漠视中华帝国提议。”威尼斯总督连忙送了顶高帽子给龚紫轩道。在这个时代的欧洲人眼中,奥斯曼帝国、莫卧儿帝国、波斯帝国,这三个穆斯林帝国都是头等军事强国。特别是奥斯曼帝国,地跨三大洲,拥有人口5千万,常备军总数达一百多万人,又毗邻欧洲大陆。就算欧洲诸国取得了1638年维也纳战争的胜利,依旧还是没能遏制伊斯兰世界对欧洲大陆的威胁。因此能拉拢一个东方大帝国作自己的盟友,对于威尼斯这样的欧洲小国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
威尼斯总督的奉承果然是让龚紫轩很是受用。虽然使团并未正式访问过奥斯曼帝国等穆斯林国家。但这一路上三大穆斯林帝国的名声却早已是如雷贯耳了。本来来自天朝上国的特使们满心以为天朝的恩泽遍布世界。可出了国门才发现了解中原的国家聊聊无几。反倒是那些突厥鞑子、蒙古鞑子在世界上名声显赫。最让那些士大夫们受不了的是,堂堂的大汉子民跑到外头,却到处被人叫“鞑靼人”。恰恰这个时代的中国人对“鞑靼人”这个名称的厌恶,丝毫不亚后世对“支那人”的厌恶。加上那些无知的红夷张口闭口的就问“你们大汗好吗?”或是“你们大汗的金帐子上是不是镶了宝石啊?”之类愚蠢的问题。更让是使团的成员心头时常产生想砍人的冲动。
本来嘛。不过是些被天朝赶出来的鞑子苟延残喘建立起的国家。怎么能同天朝相提并论。都怪那些红夷孤若寡闻,拣个乌鸡就当凤凰。天朝肯与他们通商那可是极大的恩典。此刻就算是常年同他打交道的龚紫轩也坚信,只要中华帝国正式开了口,奥斯曼帝国是绝对不会回绝的。但他却并不想就此给欧洲人一个明确的答复。与欧洲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龚紫轩十分清楚这些红毛夷都是打蛇顺杆上的主。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如此花大力气撮合的。说白了不过是想利用帝国的势力来狐假虎威罢了。只见龚紫轩继续摆着一副为难的模样说道:“帝国也很希望能与欧洲的朋友合作。帝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努力说服奥斯曼的,当然这也需要威尼斯朋友的帮忙。毕竟对于地中海、红海地区你们比我们熟悉。此外,如果我中华帝国能在地中海拥有一两个商务会馆的话,会更有利于我们两国的进一步合作不是吗?”
“这一点没问题。我们十分欢迎贵国能将商务会馆设立在威尼斯城。”威尼斯总督爽快的答应道。
“十分荣幸能在威尼斯城设立商务会馆。不过,我们的女皇陛下还希望能在靠近地中海南岸的地区设立商务会馆。最好能尽量靠近苏伊士地峡,以便于我们日后经略红海。”龚紫轩在佐泽卡尼索斯岛、罗得岛等爱琴海范围划了个圈道。
一听中国人想要在地中海深处设立商务会馆,威尼斯人不由楞了一下,继而又窃窃私语了起来。爱琴海上的佐泽卡尼索斯群岛历来都是地中海上的兵家必争之地。这些年来为了这12个岛屿,威尼斯舰队可没少同奥斯曼帝国交过战。贸然再引进一方势力是否妥当呢?这样的顾虑很快就被众人给否决了。在他们看来就算中华帝国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从遥远的远东插手地中海事务。龚紫轩的建议完全只是为了贸易着想罢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日后中国人在这些岛屿上驻了军,头一个头痛的也应该是土耳其人。想到这儿,威尼斯总督利马信誓旦旦的伸出手说道:“那是当然,请大使阁下转告中华女皇陛下,威尼斯连同地中海沿岸的公国一定会全力支持中华帝国在中东地区的发展。”
“这样的话,在下也代表女皇陛下感谢威尼斯朋友的合作。”龚紫轩同样一脸正色的一把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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