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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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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
“不错。这些年多尔衮为夺取大权,将满州的几个够实力的王爷除得干干净净。这次若真能一战除去那九酋。只剩福临等孤儿寡母伪清就会乖乖就范了。可问题是那多尔衮真的会同我们决战吗?”一旁的阎尔梅在分析一番后皱着眉头问道。
“会的。以多尔衮的性格,他若知道我来了前线,一定会放手赌一把的。”孙露抬头悠然地说道:“因为这一把他赌了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
“首相大人,你也要赌这一把吗?你这次真的打算以身犯险来引诱九酋出动吗?”却见张家玉收拢了笑容,神色凝重地向孙露询问道。对于多尔衮来说冒这个危或许还情有可原。但在张家玉看来孙露已占据了绝对优势,犯不着在做这种危险的尝试。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对于伪清来说其真正的核心,不是伪帝福临,也不是满州的众贵族。而是他叔父摄政王多尔衮。仗打到现在这地步,已不再是满州叛匪同朝廷间的战斗,而是多尔衮的私战。要想尽快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解决多尔衮才是釜底抽薪之法。中原战争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孙露双手抱臂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闻孙露这么一说,张家玉不由回头同身旁的萧云互望了一下。却见萧云显得镇定异常。看来连萧云这次都没说服孙露啊。这么想着的张家玉低头思略一番后,下定决心点头道:“既然首相大人身先士卒保定了速战速决的决心。那我等定当全力追随大人收复汉家江山!”
第26节 虎狼之师
在明军主力进抵孟津渡的同时,鲁翼防线最东端的威海要塞却是异常的宁静。威海卫比邻渤海与黄海,与金州卫的旅顺口摇相呼应,扼守着渤海湾重要航道。清军攥有如此险要的天然要塞本该能控制渤海湾才对。然而随着明军占领旅顺、营口、锦州等辽东半岛重要港口。威海卫在战略上的影响范围也相应地收缩在了山东半岛以内。由于缺少足够的战船与火炮,如今清军也只能勉强固守威海防止明军从此登陆山东半岛而已。
初冬的海风吹拂在脸上透着一股子刀割似的寒意。这咸腥而又冰冷海风让站在炮台上的揆一仿佛又回到了地球另一端的北海之上。被寒风直灌脖子的揆一下意识地耸了耸自己身上的狐皮大衣。这件狐皮大衣毛色鲜亮,价值不菲,乃是清庭特地赏赐与他的。可他身旁的那些满清兵勇可就没这么好福气了。天气已到初冬,连日地刮风下雨,海边自然是越加的寒冷,清兵却还不曾分发棉衣。身着单衣铁甲的清军,个个冷得直打哆嗦。
清庭对揆一等人虽礼遇有加。可这些来自北海的海盗此刻却只能无奈地待在陆上的要塞之中望洋兴叹。自从松山一战后,满清情况就愈发糟糕了。满达海带着残部遁逃入了山海关,而揆一本人也带着剩余的几个荷兰人来到了威海卫。毕竟比起陆战来,清军的海上要塞更需要他们。
不过对揆一来说调到哪儿情况都差不多。如今每一处清军要塞军营中都弥漫着不安、沮丧、绝望的情绪。失去老家的八旗子弟士气可谓是一落千丈。这种情绪当然也感染了作为军事顾问的荷兰人和各国传教士们。为了不得罪明帝国巴达维亚已经彻底抛弃了揆一等人,同他们划清了界限。对于千里迢迢来东方淘金,却卷入异教徒的战争,荷兰人顾问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但他们现在即不能回巴达维亚,没有船又不可能就此逃离威海。唯一的选择就只有留下,寄希望于有奇迹出现,清军能咸鱼大翻身。但谁都清楚这时候的满清想要再翻身无疑是在痴人说梦。因此当底下的满蒙士兵忙着找萨满法师寄托心中苦闷的同,不少荷兰人也开始向天主教神甫们寻求天主的保佑来。拜什么神,拥有什么样的信仰都不重要。士兵们只是想通过宗教来寻求心灵上的慰藉而已。
“看来今天明军舰队是不会从这里过了。”望着平静的海面揆一喃喃地说道。自从明军在旅顺建起要塞后,每隔一段时间明军的补给舰队就会不时大摇大摆地从威海卫门前经过。清军自然是不能动补给舰队一分一毫的,可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正当揆一打算结束这次寻防时,了望台上的兵勇突然大叫道:“将军,南蛮子的舰队来了!”
“什么!?从哪个方向来的?”猛然一惊的揆一连忙举起望远镜搜索起来。
“回将军,蛮子的舰队从东北方向上来的!”
“东北方向!怎么会是东北方向?”揆一眉头一拧,忙将方向一转。果不其然,此时威海卫东北方向的水天一线上驶来了数十艘三桅战船。那数量,那架势让揆一的心中不由地一阵犯毛。意识到情况不妙的他赶紧放下望远镜命令道:“传令下去,全要塞戒严!”
“将军出什么事了?这不是明军的补给舰队吗?难道南蛮子攻来了吗?”眼见这红毛将军一副惶恐的摸样,一旁的精奇尼哈番也感到了事态严重。
“我也不敢肯定。但这么多战舰应该是冲威海要塞来的。”揆一神色凝重地回道:“将军,看来我们这次有一场恶战要打了。”
话分两头表,在威海要塞发现明军舰队的同时,主力舰“福州”号上施琅也在观察着威海要塞。眼看着对面旌旗飘扬,人头窜动的模样,施琅嘴角不由挂起了一丝从容的微笑。却见他将望远镜一放欣然赞赏道:“哈,揆一那红毛鬼还真是个鬼灵精。老子还没到跟前呢,他小子就知道咱肚子里的小九九了。”
“舰长,既然叛军已发现了我军的意图,咱们还要按计划直接进攻东炮台吗?”施琅身后的副官谨慎地询问道。
“打!怎么不打。就算他揆一在前面摆了鸿门宴老子也照赴不误。传令全军满帆前进!靠近炮台后给老子狠狠地轰!轰出咱第一炮的士气!”施琅一脸傲然地命令道。这次他主动请缨接下了主攻的任务,以接应后续部队登陆。为此表自己的决心,施琅还特地在李海面前亲口立下了军令状。只要能夺下威海卫登陆山东半岛,明军就能饶开鲁翼防线直逼山东首府济南,彻底割断山东多铎部与北京的联系。
此刻借着强劲的季风与洋流,十二艘战列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率先直插威海要塞炮台。在舰队运动的同时战列舰也适时地形成了纵列。每一艘战舰都以极其精准角度切入战线。继而用各自的侧弦炮编制成了一张密集的火力网将威海卫的东炮台整个儿笼在了其中。几乎没一发炮弹都能精确地招呼到清军的炮弹。这当然不是明军炮手运气好。而是得力与进攻前所做的大量情报工作。虽然威海卫在第二舰队眼中算不上什么重要猎物。可狼会尊重每个对手,在每次攻击前它都会去了解对手,而不会轻视它,因此狼一生的攻击很少失误。在这一点上第二舰队也一样。
面对明军精确而又猛烈的炮轰,一下子被轰晕了的清军要塞顿时就失去了还手能力的。此刻满脸烟尘的揆一望着一片狼籍的炮台,一个踉跄着跪在了废墟之上。他原本以为威海炮台怎么着都能坚持个一两个小时,然而现实却如此的残酷。明军只花了数十分钟就把这座渤海之滨最大的炮台给葬送了。于是失魂落魄的揆一透过弥漫的硝烟,望着与自己眼眸同样湛蓝的天空,绝望地高喊道:“上帝啊,拯救你的子民吧!”可还未等揆一的嚎叫停息一声剧烈的爆炸突然在他身边响起。被炸塌的城墙瞬间就将这个“上帝的子民”掩埋进了地狱。
那声剧烈的爆炸象是给明军发出的信号弹一般。刹那间,数百艘登陆快艇就象离弦的弓箭一般直插威海要塞。碧绿色的海面上顿时就被划出了一条条白色的轨迹。
震耳欲聋的炮轰,硝烟弥漫的天空,支离破碎的大地,然而此地却不是渤海之滨的威海要塞,而是鲁翼防线上另一处重要环节——泰安要塞。在历经了两淮之战、开封之战等多次会战后,山东的兖州府便在明、清双方激烈争夺下被一分为二。明军以原兖州城为据点沿途设立了一系列堡垒与兵站。而清军则以泰安城为中心依托鲁翼防线为后盾,同样依山傍水着建立起了大小营寨。由于双方在兵力与实力上旗鼓相当,泰安要塞亦成了整个东线战场争夺最白热化的据点。
此时此刻在位于兖州城的明第一军团老营,背手站在地图前的军团长王兴一脸铁青,神色凝重。从接到总攻通知到现在第二军团已经足足进攻了二天一夜了。然而他王兴的一军团现在却连一里都没有挺进。作风顽强的多铎部就象颗钉子一般将明军牢牢地钉在了泰安城下。一想到其他友军在辽东以及中原各个战场上捷报连连,王兴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紧攥着拳头厉声朝身后的副官问道:“怎么?第四独立旅还没拿下大汶口吗?”
“报告军长,第四独立旅在大汶口遭到敌郡王瓦克达部顽强阻击。据悉敌多铎这次在大汶口方向聚集了一万多人马。现在双方现在还在激战当中。第四独立旅请求总部派兵支援。”那副官一个立正高声报告道。
“支援?不是已经将六团派去了吗?”王兴眉头一皱反问道。
“回军长,六团在增援路途中亦遇到了敌多股部队的阻击。根据六团刚传回的战报显示,他们正敌军激战于安驾庄。田团长请求总部给予炮火支援。”
“从安驾庄到大汶口骑兵只消一个时辰就能到。可他田二麻子的六团都磨蹭了三、四个时辰了。现在还有脸问老子要炮火支援!难道没火炮他六团就不会打仗了吗!”气急败坏的王兴狠淬一口道:“给我告诉田二麻子,老子手头就这几门火炮,没工夫给他做支援。他六团在酉时之前必须给我到达大汶口,否则让他田二麻子提头来见!另外给我传令第四独立旅的陈遂别指望什么援军了。老子不管他现在面对的是什么狗屁王爷,还是什么牛鬼蛇神!反正必须在指定时间内突破大汶口与其他兄弟部队完成合围。否则他陈遂也得给我提头来见!”
“是,军长。”那副官敬礼领命后,转身刚要离开,却迎面遇上了第一军团总参谋长黄履嘉。老远就听到王兴大声咆哮的黄履嘉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他点头示意副官离开,然后上前沉声开导王兴道:“军长,消消气吧。田团长和陈旅长也不想这样的。”
“老子可不管他田二麻子和陈遂想些什么。老子要的是战果,是势如破竹的战果!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乌龟爬似的挪动。他妈的!要象现在这样磨蹭下去,这仗也不用打了!等黄闯子的人马入关把北京城的鞑子一锅端,张蛮子的人马扫干净北直隶。咱们第一军团的番号也没脸再抗了。谁要谁拿去!”王兴狠拍着桌子漫骂道,似乎要将连日来怨气一股脑儿地全发泄出来。
“军长,我知道你现在很急。其实不止是你,全军团的将士现在都急啊。大伙儿都想势如破竹地打一场漂亮的歼灭战。希望连连地捷报一个劲的往后方发。可是军长你也要面对现实啊。我们现在面对的不是什么面疙瘩军。那可是近六万拥有堡垒要塞炮掩护的半热兵器部队。军长,毫无疑问摆在我们第一军团面前的是整个战局中最硬的一根骨头。首相大人,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一军,正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啊。”黄履嘉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不知是因为黄履嘉的劝解起了作用,还是王兴的怒气刚才已经发泄完毕了。此时的王兴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就连嗓门也跟着降了下来。只见他沉吟了半晌后开口道:“黄参谋长,我哪儿不知道首相大人对我们的期望呢。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让首相大人失望啊。不错,咱们现在面对的是号称“铁壁”的鲁翼防线,面对的是多铎的镶白旗部。说起来,这多铎也是咱们的老对手了。当年首相大人调集了义勇军两个军团围追堵截,可最后还是让这小子逃了。俗话说的好,冤家路窄。绕了半天我王兴还是同他多铎撞到了一块儿。新仇加旧恨,就算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根金刚钻的骨头,我王兴也要啃了它!”
“军长既然知道利害轻重,那也该清楚光蛮干是无助于问题解决的。”黄履嘉冷静沉着地说道:“我军在装备与后勤上虽优与叛军。但鞑子凭借着坚固的要塞和红夷要塞炮巧妙地缩短了两军之间的差距。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在要塞争夺战中攻方比守方总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而我军在数量并不占优势。至于士气方面,我军虽士气高昂,但出于强烈的求生欲望叛军士气亦不低。所以属下建议军长暂时放缓对多铎部的进攻。以免凭添不必要的伤亡。”
“什么!放缓进攻?黄参谋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王兴眼睛一瞪厉声呵斥道:“我们第一军团绝不会为在乎牺牲而选择退步。那关系到一军的荣誉与尊严!”
“是的。可军长也别望了所谓一鼓盛,再而衰,三而竭。叛军现在高昂的士气以及拼死的作战作风,都是源于对生的渴望。我军逼得越紧,绝望的敌军反抗得就越厉害。如果我军放松进攻,敌军紧绷的神经就会放松。当我军再次发动进攻时,敌人的士气也会跟着衰竭。”黄履嘉毫不在意王兴不屑的表情,依然认真地进言道:“这世上没有攻不破的要塞。从正面进攻失利的话就从别的地方找破绽。首相大人之所以会让第五军团登陆辽东作战就是为了彻底破坏鲁翼防线。而多铎也知道鲁翼防线已失去它的价值,因此才会如此疯狂地做垂死挣扎。军长,一定要同这样的敌人硬拼吗。要知道狼不会为了所谓的尊严进行不必要的攻击!”
第27节 山东鏖战
隆隆地炮声就象是六月里的响雷一般震撼着干涸萧瑟的大地,似血的残阳带着最后一抹余辉坠下了山头。这里是离大汶口仅三、四十里地远的赵家村。连续数年的拉锯战使得周围方圆百里的老百姓早就拖家带口地逃离了这片战火风飞的是非之地。然而本该是一片萧瑟的赵家村,这几天却是人潮窜动。不但废弃的房舍中住满了人,就连不大的打谷场上也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帐篷。放眼望去却见那身着号服、留着半截辫子兵勇们则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篝火前歇息。他们虽手握着大刀长矛,乃至火铳,可眼神中却透着一种绝望而又呆滞的目光。惟有村口寨子前插着的几杆“沈”字大旗才隐约显示出了些许生气。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从大汶口方向传来的轰鸣声也渐渐地停歇了下来。仿佛预示着又一个血腥的白天拉下了帷幕。
此刻在村中最大的一户院落之中清续顺王沈永忠正焦急地在大厅中来回渡步。在他的身后一干部将同样也是一脸慌张焦虑的表情。沈永忠原名沈志祥。本是明辽东江东总兵的他,在崇德三年率石城岛将佐军民投降当时还是后金的满清。并在第二年的正月被皇太极册封为续顺公。在之后满清多次军事行动中他同他的汉奸部队都是满清得力的爪牙。不过原本呼风唤雨的沈永忠现在的日子却一天天难过起来。如果说当初耿仲明、孔有德的死还让沈永忠暗自幸灾乐祸过一番的话。那之后尚可喜在辽东湾遭受惨败一病不起的消息,则让他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想到这儿他不由又回头向自己的部将询问道:“大汶口那里还没消息传来吗?”
“回将军,现在还没收到瓦克达王爷的命令。不过据悉驻扎小程庄的黄忠清部和李大刀部的人马白天都被拉去大汶口了。将军,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轮到咱们了啊。”一旁的军师小心翼翼的提醒沈永忠道。
而其他部将听军师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就更惨淡了。谁都知道一旦被派去大汶口将意味着什么。现在的清军之所以能将明军一个野战旅阻挡在大汶口,靠得就是人海战术,也就是不断地派敢死队硬挨。那种人海战术自然是不会让满大人们上的。做炮灰的往往是那些临时拉起来的汉军。一方面用以牵制明军,另一方面则是靠此法来消耗明军的弹药。就算是自己打不过明军,只要能看着汉人的火炮炸死汉人,也是桩令人高兴的事情。抱着这样的想法,私下里满人对这种战术可谓是乐此不彼。而从探子带回的消息来看大汶口那儿早就是一片尸横遍野了。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拉去做炮灰。于是乎,所有部将的目光顿时就聚集在了沈永忠一个人身上。
然而沈永忠却只是微微点了点了头嘱咐道:“恩。派人继续打探吧。”其实沈永忠又何尝不知自己现在处境的窘迫。这年头凡是有点脑子的人是绝不会加入清军的。沈永忠靠着丰厚的酬金,以及四处抓壮丁,才勉强凑起了外面这一万多的人马。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勉强经营起来的这点家当给满人做了炮灰去。然而就在沈永忠打算再小心观望时,却见一员小校跌跌撞撞地跑来报告道:“将…将军,明…明军…”
“明军怎么了?快说!”等不急的沈永忠一把扯起那小校高声吼道。周围部将们的神经也在这一刻绷得紧紧地。
那小校被沈永忠这么一吓,刚才还想喘的一口气,立马后缩了回去。却听他口齿伶俐的回道:“将军,明军停止了进攻。”
“什么!南蛮子停止进攻了?!”
“我说呢,他王蛮子再能打也经不起咱这么耗啊。”
“是啊,这南蛮子的火炮虽犀利,可也有用完的时候啊!”
“哈哈,没了大炮火枪,老子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听闻这个消息又惊又喜的众将领差点儿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可是沈永忠本人脸色却比刚才沉得更深了。只见他眉头一皱,猛地一挥手道:“弟兄们,先别急着高兴。咱们同那些南蛮子交手也不止一两年了。弟兄们可曾见过他们主动停止过进攻?那王兴更是一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
“那将军的意思是?”一旁的军师听沈永忠这么一说,也象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反问道。
“哼,那还用问。传令各军即刻撤营拔寨,给我向北退出百里。”沈永忠不假思索的命令道。
“将军,前方既已得胜,我军为何不进反退呢?”
“是啊,这若是让豫亲王爷知道咱们临阵退缩,可是要军法从事的啊。”
周围的部将一听沈永忠的命令竟然是逃跑,不由也被弄得一头雾水起来。面对属下的疑问和提醒沈永忠自信的一笑道:“老子虽不知道那些南蛮子在背后有什么阴招,可老子也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咱们这是战略撤退,不是临阵退缩。哼,他多铎要是真想治老子话,也要看看老子手上的刀,听不听话了。”说到这儿沈永忠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桀骜的色彩。却见他又回头朝众部将一瞪眼道:“你们磨蹭什么!还不赶快准备去!”
被沈永忠这么一吼,战战兢兢的部将们立刻打了个千,匆匆忙忙地赶回各自的营地集合去了。此时迷惑不解众人并不知晓,仅仅过了两天的时间,沈永忠的这个先见之明就被证实了。隆武五年十一月初七,明第十六步兵师自威海卫顺利登陆山东半岛。之后便在第二舰队的协助下连下登州、莱州沿海诸府。并于同月十五日收复青州,成功绕至鲁翼防线背后,切断了济南府东北方向的退路。与此同时,原本停歇的明王兴趁此机会再次以泰安为突破点猛攻敌鲁翼防线。面对来自东、南两个方向上的猛攻,清军紧绷地神经终于崩溃了。十一月十七日,顽强抵抗十二天的泰安要塞终于告破。守将瓦克达等满州将官十余人在府衙自焚身往。清泰安知府徐勇率残余将士开城投降。沈永忠则率其部众巧妙地甩开了明军的追击,渡黄河后遁入了鲁翼防线上的另一个军事要塞赵官镇。
对于沈永忠部犹如狡兔般的临阵退逃,作为鲁翼防线总指挥的多铎虽气得牙痒痒,却暂时拿他也没办法。此时此刻比起追究沈永忠部的罪责来,如何挽回眼前的颓势才是摆在多铎面前首当其冲的问题。加上先前清军已在泰安投入了大量的兵力,消耗了过多的粮草与士气。之前垂死挣扎的决心,到现在只剩下了颓废居丧的绝望情绪。多铎不得不将部队的防御圈缩小到了济南一线,并疯狂地四处筹集一切所能筹集到的兵马、粮草以及壮丁。而拥有一万多人马的沈永忠部在泰安一战中可谓是毫发五损。自然也就成了多铎眼中的一支关键力量。想到这儿的他不由回头向自己的亲兵询问道:“怎么?沈永忠到现在还没来济南府吗?难道本王的命令到现在还没传到吗?”
“禀告王爷,派去传令的部将已经回城了。不过,沈永忠却没跟着一起回来。据传信儿的部将回报说,沈永忠那斯以战事吃紧、军务繁忙为理由拒不回济南复命……”
还未等那亲兵报告完毕,却听一旁的部将鄂硕便骂骂咧咧道:“妈的!什么战事吃紧、军务繁忙!王爷,奴才看沈永忠那蛮子根本就是想造反。汉人就是汉人,根本就靠不住!”
“鄂硕说得没错。王爷,南蛮子狡猾得很,他们的话根本不可信。那个吴三桂也曾削发发誓效忠我大清,可最后还不是投靠明朝去了。”另一个部将努山也跟着咬牙切齿道。
“就是,那沈永忠先前临阵退逃的事王爷还没同他算帐呢。这奴才可好,竟然在主子面前摆起谱来了。王爷,我伊尔德这就带人抄了那奴才去!”年轻气盛的伊尔德说着说着,当下便要带上亲兵找沈永忠算帐去。
“伊尔德你胡闹什么!快给我退下!”然而多铎却毫不客气的厉声呵斥道。若是放在十年前,他多铎遇见这种情况,或许也会象伊尔德那样去找沈永忠算帐。然而现在的他是三军的统帅,手中掌握着数万八旗将士和家眷的生死。如今又是四敌环绕的情况,就更不允许清军内部出现内讧了。
“可是王爷,沈永忠若是真的反了,投靠明军咱们该怎么办啊!那还不如现在就派兵剿了那狗奴才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鄂硕也跟着同意起伊尔德的决断来。
“那就等到沈永忠真反的时候再说。赵官镇当初是你鄂硕亲自带人修筑的,那里的情况你最清楚。况且沈永忠那斯现在已经早有准备了。你认为要派多少兵力才能解决赵官镇呢?”多铎的一番反问让在场的几个部将都低下了头。显然鄂硕等人也是知道其中利害的。却见多铎扫了众人一眼后补充道:“现在明军都快打到鼻子底下来了,本王可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内讧。别望了咱们到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王爷,奴才们知错了。”被多铎这么一训斥鄂硕等人齐身跪地请罪道。
“好了,好了。都给本王起来吧。咱们现在还有要事要办呢。”多铎不耐烦地一挥手道。只见他探开一张牛皮地图讲解道:“你们看。这里是济南府,这里是青州,这里是泰安,这里是邯郸。正如图中所示,随着明军在威海卫登陆后,我们就被对方三面包围了。如今只剩下了西北方向的顺德府还未陷落,那里是我军同朝廷联系的唯一途径。”
“不过王爷,南蛮子虽攻下了邯郸,可怀庆府、卫辉府、大名府还在咱们的手中。这么看来是明军的一路纵队孤军深入了。王爷,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同摄政王取得联系来个里应外合吃掉这队明军呢?”努山指着牛皮地图思考了一下后提议道。
“恩,努山你观察得不错。可惜现在怀庆、卫辉两府自身都南保了。否则的话南蛮子也不敢一路突进如此深入我战区啊。”多铎指着图上的两个小红点长叹一声道。
“怎么?王爷,南蛮子的大军又在黄河边集结了吗?今年天气比往年冷得多,南蛮子该不会是在等黄河冻后直接跑过来吧。”鄂硕扰了扰头问道。对于图啊,作战计划之类的东西鄂硕最头痛呢。在他看来打仗就是冲锋陷阵,搞这么多唧唧歪歪的东西,纯属浪费。
“这同黄河结不结冰没关系。就算现在黄河发大水,明军照样会渡河。”多铎说到这儿,就连神色也开始变得郑重其事起来。却见他顿了一下后开口道:“因为,孙露那女人已经到孟津渡了。”
“什么!王爷,您是说那个女人亲自上战场了吗?女人也能打仗吗?”伊尔德瞪大着眼睛惊讶地问道。
“怎么不能。六年前的两淮之战不正是那女人亲自指挥的吗。”努山深有感触地说道。
“这么说来那女人会巫术是真的咯?”伊尔德一听到女人打仗,就立刻想到萨满妈妈口中的神话故事来。
可谁知得到的回答却是鄂硕狠狠地一锤。“喂,你小子这是听谁说的。那女人要是真有法术,咱哥几个还能战在这里吗。她也是个人,不是神。”
“好了,别闹了。现在说正事呢。”多铎一瞪眼喝道。继而他神色一凛说道:“不过,鄂硕说得也对。她孙露是人,不是神。既然她敢来战场,我八旗子弟也不会就此放过她。到时候摄政王一定会同她好好较量一番的。或许这正是我大清的翻身之机也不一定啊。”
“王爷的意思难道说,摄政王会同那女人一决胜负吗?”机灵的伊尔德立刻抬头问道。
只见多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的哥哥多尔衮的性格多铎太了解了。他知道多尔衮是一定不会放弃与孙露一决雌雄的机会的。然而以目前的战况来看,若是多尔衮选择在冀中同明军决战的话,就不可能来救援山东。这就意味着自己将要独自支持到多尔衮结束中原的决战。
多铎当然对自己的兄长充满了信心。而他本人亦有决心坚持到那一刻的到来。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多铎不得不顾及的。那就是滞留在济南城的两万多八旗家眷。这些家眷大多是当年同军队一起入关的。他们是来寻求肥沃的土地,崭新的生活的。然而最后的结局却是有家归不得。并且一旦明军真的将整座城池围困,那情况就会更糟糕。城中或许会缺少粮食,或许会没有干净的谁,或许会有疾病传播。甚至城中的汉人还会趁机暴动。难道真要让那些八旗老弱妇孺陪自己一起决一死战吗。况且自己的两个幼子现在也在城中。对于这个问题多铎早就思考过了。现在恶劣的战局更坚定了他心中的那个决定。于是他抬头果断地命令道:“鄂硕,本王命你即刻派人护送城中八旗眷属回河间府去!”
第28节 影子战场
隆武五年十一月二十日,一支气势汹汹的大军驻扎进了戒备森严的怀庆要塞。从那天起怀庆城头原本飘扬着的蓝色龙旗便被一面面威武地白色龙旗所代替了。正如多铎与孙露猜测的那样,多尔衮最终还是决定亲征了。深知此次大战重要性的多尔衮几乎抽干了从京畿到卫辉府沿线的所有兵力。还特地从山海关调来了科尔沁部等蒙古骑兵一万余人前来助战。加之怀庆府原来有的25000多驻军,此刻清军在怀庆一点聚集的总兵力达到了六万余人,对外则号称二十万。
“大清国叔父摄政王殿下亲率二十万大军南征。”类似的告示贴满满清控制区的大街小巷。当然,在如今这种情况下,耍这些文字游戏看似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无论是清军将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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