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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统帅,深井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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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骨高兴地捻起辣椒丢嘴里,又递给伯颜:“吃吗?”
伯颜摇摇头:“我不吃糖。”
凌骨:“这叫零嘴不叫糖。来吃一个,免得木莹一会说我欺负你。”
伯颜看着他,认真道:“夫人没有欺负我。”
凌骨眨眨眼,心里生出一点负罪感的同时,想要逗伯颜的冲动更大了。
“这个可是黄玉特意……”
凌骨正说着话,就见眼前突然一道小小的白影一晃而过,然后他手里的盒子被打翻了,并且……他胸口前空了。布兜子没了。
“操!”
凌骨一下就慌了,身体比脑袋先反应过来,他丢开盒子就追着那道白影消失的方向跑去。伯颜也紧随其后,并且开始犯难——到底是抛开夫人去追小主人,还是放弃小主人依旧守在夫人身边?要是离开了有人偷袭夫人怎么办?要是不追上去小主人被伤害了怎么办?
伯颜坚定不移的一百多年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这样两难的选择题。
☆、【袭击】
不过,伯颜的犹豫只有一瞬,他边跑边摸出了机械鸟——卫沄他们就在后山,赶过来用不了多久时间。
伯颜正要放飞机械鸟的时候,横地插过来一只手,捏住机械鸟拿走了。凌骨边跑边瞪伯颜,小声道:“不准弄。”
——要是让白禹知道他把儿子弄丢了,凌骨不想去想象那个美好未来。
伯颜皱眉,正要反驳。却见凌骨手往地上一指,脚步也放慢了——如今已经冬季,树叶枯黄落了一地,此时厚厚的落叶上,却有一串艳丽的红色痕迹一路蔓延开去。
是血。偷蛋的受伤了。
凌骨脚步越发慢了,前头跑着的东西也被他们收入视野——那是只小动物,也许是猫、也许是狐狸,总之不太大。它的腿受伤了,跑动的时候一蹦一蹦的,速度越来越慢。
最后,那个小东西竖起了三角形的长耳朵,左右看了看,就叼着布兜窜进了一个树笼里,两只前爪在布兜上扒拉,似乎想要撕开布兜的样子。
“那是什么?狂兽?”凌骨悄声问伯颜。
伯颜摇头:“没见过。”
“它不会想吃吧?”凌骨挑眉,倒没有多担心——蛋壳的硬度他可是实验过的,在桌沿磕都磕不破。(……)
伯颜有些无语地看了凌骨一眼,提议道:“夫人,我去抓吧。”
“别,你抓的话,它指不定就没命了。”凌骨制止了伯颜,仔细看了看,才说道:“我觉得它是只灵兽,可能是秘境里出来的。你等我画个安魂阵,你待会把它赶进阵里就行了。”
凌骨说完,在周围找了根树枝,然后对伯颜摊手:“千机用用。”
伯颜以为他要削树枝,没有丝毫犹豫就把自己的武器奉上。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他家统帅的夫人用他的千机划破了手指。
“嘶,你这个挺锋利的啊。”凌骨一边递回千机,也没看伯颜突变的脸色,就着手指上的血还热腾,往树枝上一抹,贯穿了整根树枝。
凌骨随意吮了下手指,就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挥毫起来。
他的动作很奇怪,树枝尖端距离满是落叶的地面有一寸的高度。可是凌骨的手划过之处,便在落叶之上就留下了明显的墨色痕迹,脆弱的落叶没有丝毫的损伤,就好像这些痕迹本来就存在一样。
凌骨每一笔都很连贯,等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地上一个圆形的阵法已然成形,虽然阵法痕迹是墨色,但看着却给人一种很安逸舒适的感觉。细看还会发现,阵法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暖黄光芒。
“好了。”凌骨动作很轻地移到法阵旁的一棵树后,然后靠着大树蹲坐在地上。汗水已经打湿了他的额角,就连左眼的红痕都黯淡了许多。看得出来,这个阵法对他的灵力消耗还是很大。
凌骨深呼吸了两口气,才对伯颜指了指树笼,示意伯颜可以动手了。
伯颜点头,身轻如燕地一跃而起,直接落在了树枝之上。然后他抽出千机,几声咔哒机械声后,一支短箭直奔树笼而去。短箭扎在树笼里发出“噗”的一声。
“叽!”树笼里的小东西受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飞快地窜出了树笼。它跑向的方向并不是法阵的方向,不过每次它跑错方向,伯颜就会弄出动静吓得它转向。
没用一会,那只小东西终于踩入了安魂阵中。
“叽叽!”突如其来的僵直和禁锢感让小东西焦急地叫了起来,同时,法阵的暖黄光芒也膨胀,如同萤火一般笼罩着那只小东西。
慢慢的,它安静了下来,最后匍匐在安魂阵中,可怜兮兮地舔着自己受伤的前爪。
“诶,还挺好看啊。”稍微恢复了点元气的凌骨挪了过来,因为阵法与他的主仆性,他伸手抚摸小东西的时候,小东西并没有抗拒。
它的脸像猫,但是嘴巴像狐狸,后腿则像兔子,可以蹲站起来。它通体纯白,耳尖有绯色的毛,脖子下也有绯色的毛;它眼睛很大,顺着眼角还有一道暗红色纹路,就像眼线一样;它的尾巴很大很蓬松,有点像狐狸尾巴。
总是,非常漂亮的小东西。
“一定是灵兽。”凌骨看着小东西的眼睛,下了结论。
凌骨伸手把小东西抱起来,然后把地上的布兜也捡起来,跟小东西放在一起。自语道:“看着挺乖顺,带回去养吧。”
伯颜眨眨眼,没有异议。只是看了看天色,提醒道:“夫人,晌午了,该回了。”
凌骨点头:“这个小家伙也需要包扎一下。”
“叽叽。”凌骨怀里的小东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立刻配合地虚弱叫了两声,然后讨好地蹭了蹭凌骨的衣裳。
“哈哈。果然有灵性。”凌骨大笑,伸手逗弄了着小东西的脖子。
就在这时,突然空中传来破空之声,一支利箭自林中飞出,裹挟着灵力,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直扑凌骨!
伯颜的眼倏然瞪大,他本能地扑了上去,来不及抽出千机,急切地伸手以肉掌想要挡住那利箭。然而利箭却与他的指尖擦过。
来不及了。
相比于伯颜迅捷的反应,凌骨注意到了,但是身体却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慢动作,他看到那支利箭越来越近,锋利的箭头在阳光下折射着寒冷的光芒,那光芒在空中拖出一道光影,转瞬即逝。
“噗!”
一声轻响,让凌骨发麻的四肢恢复了知觉。那支利箭就悬在他的鼻尖之前,但是却没法再前进一步。薄薄的冰霜从空中聚拢,迅速爬满了利箭。然后下一秒,利箭就仿若不堪重负一般,从箭头开始碎裂成了冰晶粉末。
“呼……”凌骨轻呼出一口白气,心落回原处,后知后觉地砰砰直跳。他感觉到身后靠上了一具温暖的身体,一只有力的手臂支撑住了他。
“白禹。”凌骨轻呼一声,把重心全部靠在白禹身上,笑了笑道:“吓死我了。”
白禹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他抬头先示意了伯颜一眼,同样从惊心动魄中回过神的伯颜也冷了脸色,然后突然原地直接起跳,地面被他凭空压出一个凹坑,他如同子弹一般弹射出去,冲向利箭射来的方向。
白禹这才伸手,一边为凌骨输送灵力,一边吻了吻凌骨的发顶,说道:“以后出来,必须要我陪着。”
凌骨笑了,看着这样紧张他的白禹,他莫名其妙就想要欺负一下白禹,想要看白禹暴跳如雷的炸毛样子。可是再看看白禹满是后怕的脸色,又心疼起来了。
“嗯。”凌骨答应了白禹的要求,然后笑着抬了抬手臂:“看我抓到了什么。”
白禹探头一看,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朏朏】
“朏朏。”白禹叫出这两个字后,凌骨怀里的小东西立刻抬起了脑袋,看了白禹一眼,突然就害怕起来,脑袋埋进了凌骨的臂弯,把自己“藏”起来了。
凌骨却没注意到小东西的动作,他惊喜地看着白禹:“你知道这是什么?”
白禹看着凌骨重新生龙活虎的样子,脸色也终于好了些许,他说道:“这是上界的一种异兽,叫朏朏,也有叫昢昢的。很少见,它们是一种祥瑞之兽,十分灵性,能为人排忧解难。不过最重要的是,它们对宝物很灵敏。如果与人缔结契约,则能寻主人所思之物。”
白禹已经看到了朏朏抱着的布兜,说道:“它应该是被灵蛋吸引来的。”
凌骨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养了吧?”
白禹笑了:“你喜欢就养吧。不过朏朏从未在中枢界出现过,它很可能是秘境里出来的。物稀则贵,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跟他缔结契约吧。”
凌骨微微皱眉,他在现世是半妖血统,所以对这种与妖兽缔结的“奴隶契约”很是反感。
白禹看出他的想法,解释道:“定个庇护契约。这个契约能让你感知到它,而且别人无法重复订契,不过你也不能强制要求它做什么事。”
凌骨的眉头松开,笑了:“好啊。你教我吧。”
“嗯。”
适时,树林里传来的一阵树叶的哗啦啦响声,接着“砰”的一声,一个人被从空中扔下,砸落在厚厚落叶的地面上,短促的一声闷哼过后,那人好半天才蠕动了一下,以示他还活着。
伯颜随后从树上跳下来,他表情冷漠,抬手随意擦掉脸上溅上的一滴血,眼神仿佛看着死物一样看着地上的人。
凌骨看了看伯颜手里捏着的断弓,再看看地上的人——这个就是射箭的人了。
然而还不等凌骨开口,接着林子里又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却让凌骨很意外——兽岚。
凌骨挑眉,这什么情况?
这时,伯颜厌烦地看了兽岚一眼,然后转身对白禹行礼,汇报道:“我找到那个射箭的人,东兽国大王子阻挠了我。说是这人是他的朋友,所以我把人带回来,交由统帅处置。”
“伯将军这可是大大地冤枉我了。”兽岚听完,立刻大声叫冤:“而且,也冤枉了这个人,我救下他,纯粹是不想伯将军滥杀无辜啊。”
白禹笑了一声:“这么说,刚才那一箭不是为了要凌骨的命?”
“我没有任何敌意。”兽岚听出了白禹语气中的危险,连忙再次抬起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他们的意思:“其实,我跟这位学生也不算认识,就是在秘境里打了个照面,具体情况,你们还是听他说吧。”
凌骨看了看地上蜷缩的人一眼,又看看伯颜,心想这人还活着么……
然后下一秒,凌骨就见伯颜跨前一步,抓着那人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扯起来,粗暴且敌意满满。不过伯颜看向凌骨的眼神却满是求夸奖。凌骨想,伯小颜大概误会他刚才的眼神了。
“咳。”凌骨给了伯颜一个赞许的笑容,然后看向那人青紫的脸,顿时一愣:“罗庆?”
这不就是之前在操练场告诉他们安家兄弟情况的学生吗。
白禹的手一下箍住了凌骨的腰,眉头蹙着,不满地对凌骨说:“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乱七八糟的男人?”
凌骨:“……”
“咳咳……”罗庆呛咳几声,喷出一些血沫后,气色终于好了很多。他也没计较自己如今的狼狈模样,反而很是诚恳地对凌骨道歉:“夫人,对不起,我刚才真的不是有意的。”
凌骨就着白禹手臂的弧度,再次靠回白禹的怀里,然后他对伯颜摆摆手,伯颜才松开了罗庆。
罗庆又是好一番挣扎,才勉强坐起了身。
“统帅,夫人。事情是这样的。”罗庆第一件事就是解释自己那一箭的来龙去脉:“我这些天一直在秘境中寻找,早上被夫人问话过后,就又回了秘境,然后我发现了一只灵兽。就是夫人怀里那一只,我是追着它跑出来的,不过它的速度太快。我很快就跟丢了它,之后又在附近发现了它的血迹,才追上来的。”
罗庆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急切起来:“我当时真的没看到夫人,我开弓的时候,就见那只灵兽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真的无意伤害夫人啊!”
“唔。”兽岚这时候插了句嘴,说道:“那只灵兽的前腿是我弄伤的,所以我才说,你们可能冤枉他了。”
白禹银眸微眯,刚要开口的时候,却见凌骨一摆手,笑容无比温和:“既然是场误会,那就算了吧。伯颜,快带罗庆去疗伤。太院应该有专门的医师之类的吧?”
“有,我知道。”兽岚连忙献殷勤地说道:“统帅夫人怀里那只灵兽,也该包扎一下。”
凌骨点头:“劳烦王子带路。”
“客气客气。”兽岚笑眯眯地拱拱手,然后一点不带架子地前头带路了。
凌骨他们跟在后面,凌骨眼带笑意地看着兽岚的背影,眼神里有不难察觉的兴味。白禹伸手拽住凌骨的手,把他注意力抢回来,在凌骨扭头看他的时候,给了凌骨一个“我很不爽你看野男人”的眼神。
凌骨失笑,屈起拇指挠了挠白禹的手背,轻而易举就把统帅大人的醋意抹平了。
太院有专门的一个小院来做药馆,因为太院除开军事方面的学习外,唯一的“文科”就是医学,所以这里除了专门的医师,还有很多来实习的学生。
兽岚自告奋勇地带着罗庆去治疗,而凌骨则带着朏朏找到了对兽类比较在行——这类医师通常医治军队的坐骑兽——的医师。
不过凌骨倒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凌昭文。
虽然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凌昭文快要从太院毕业,在药馆实习练手什么的,的确无可厚非。
自从“被分家”之后,凌昭文就没见过凌骨了。接着很快,他的男朋友雷河也莫名其妙调离了百慕城,去了一个百慕城庇护下的边城担任巡城官。这一明升暗降的举动,凌昭文立刻就记在了凌骨的头上——除了他,还能有谁?
凌昭文端着药盘跟着医师出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凌骨跟那白发银眸的统帅,他一时间都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对。不过很快,本能的挣扎之后,嫉恨的情绪占据了上风。
凌骨,要是他死在黑暗日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强降温,说好的雪呢?下雨+大风是几个意思?超冷啊啊啊啊啊啊
☆、【饵料】
凌昭文其实演技不好,原主是因为凌骨神魂缘故而心智不全,雷河则可能是脑残眼瞎、也可能是看上了凌昭文的皮囊。总之他之前能维持纯真的形象实在是运气,而这时候,他却没意识到运气早就不在他那边了。
白禹对恶意太敏感,在凌昭文瞪着凌骨的瞬间,他就盯住了凌昭文。
“真巧。”凌骨又怎么会错过凌昭文的脸色,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淡淡说了一句后,也没搭理凌昭文,而是抱着朏朏让医师给处理它的伤口。
白禹见凌骨态度不在乎,也暂时收敛了一下怒气,问凌骨:“他就是凌昭文?”
凌骨这具身体的原主情况,白禹还是知道的。不过之后原主兄弟二人跟雷河的纠缠,是木莹八卦给他的。
凌骨看了一眼白禹,笑了笑:“不认识。”
“哦。”白禹挑眉,也笑了。他就喜欢凌骨除了他谁都看不上的眼神。(……)
凌昭文的手指用力捏着药盘的边缘,指头被挤压地青白、绯红泾渭分明。凌骨说不认识他,亲兄弟,他说不认识!
凌骨是在羞辱他,凌昭文疯狂的恨意找准了目标似的,飞快地就缠住了这个想法,然后把它在凌昭文的心里扎了根,再无法拔除。
可凌昭文却从没想过,他凭什么要求凌骨给他好脸色?他又凭什么让凌骨温柔以待?如果换位思考,他是坐在白禹身边的那个,那凌骨恐怕早就被他碾死在角落里了。
凌骨跟白禹完全无视了凌昭文,给朏朏包扎好后,几人就离开太院,回帅府了。
倒是伯颜,走之前回头看了凌昭文一眼,那刀子一样的眼神,让凌昭文瑟缩了一下,慌乱低下头,不敢再看凌骨离去的背影。
“呵,有点意思。”等到人走没影了,凌昭文才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凌昭文扭头一看,忍不住狠狠皱眉——是只狂兽。
黑暗日的时候,凌昭文虽然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但是这不妨碍他对狂兽的厌恶和敌意。所以在三年前,他知道凌骨被“狂兽”落种后,就对凌骨各种讽刺,精神虐待。他并没觉得自己恶毒,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在清理污秽罢了。
兽岚仿佛没有看到凌昭文眼里的敌意似的,他侧了侧头,轻微的动作,却因为脑袋上两只巨大的角而变得明显。凌昭文立刻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跳开了一步。
“呵。”兽岚轻笑一声,眼中带上了一点轻蔑之色:“你就是统帅夫人的亲弟弟?你人长得比统帅夫人好看,也比他年轻,真奇怪,统帅为什么不选你呢?”
凌昭文一愣,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但这简单两句话,立刻把凌昭文的虚荣心引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如果,白禹选择了他的话……
这种假设好比现世“如果我中了五百万”,美好得让人向往,且当事人还觉得自己真有可能成为幸运儿。
兽岚见他模样,笑容更加和蔼:“可是看你刚才的举动,别说白禹,我都看不上你。”
凌昭文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还来不及做出自己的还击,就听兽岚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跟统帅夫人之间的恩怨,但你们好歹是亲兄弟,他现在又是准统帅夫人。于公于私,你都不该对他这种态度。这让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
兽岚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合适的词,最后无奈摊摊手:“你懂的。”
凌昭文脸都青了。
“我要是你,就该反省自己——不论你有没有错。”兽岚转过身,看着凌昭文,居高临下,但笑容温和,就像教育小辈的邻家大哥:“现在统帅夫人的身份不同以往,你得学会尊重他,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人面上你都不能给别人留把柄。你还小,年纪小就是你的武器。当你开始示弱,神都会原谅你的错误。”
凌昭文这下真的愣住了,他听进去了兽岚的话,但却懵懵懂懂,他知道里面有很重要的信息,可是却有些不太能理出来——他傲慢惯了,尊重别人是个什么意思?特别那个他要尊重的对象还是凌骨的时候。
“好好想想我对你说的话吧,如果你以后还想过上风光日子的话。”兽岚拍了拍凌昭文的肩,凌昭文都忘记了躲开。
“对了,我带来的那个人,告诉医师,不用给他用药了。”兽岚说完后,对凌昭文眨了眨眼:“蠢货是需要教训的。我希望你引以为戒。”
凌昭文一个激灵,抬头看的时候,兽岚已经没了踪影。
“昭文,你在发什么呆。”这时,之前进屋的医师又走了出来,她推了推凌昭文说道:“刚才你跟那个狂兽说什么了?”
“啊,没……不是,他嘱咐我说不要给他带来的那个人用药了。”凌昭文此时还心神不定,捡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医师微微皱眉,抱怨地嘀咕了一句:“真是的,仗着自己身份怎么着。”
凌昭文却耳尖地听清了,顿时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身份,他什么身份?”
“你不知道?他是东兽王国的大王子。统帅不是在年关要办喜事吗,他就是来贺喜的。”医师给凌昭文解释道。
凌昭文心里巨震,掩饰地笑了笑:“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个来秘境寻宝的。”
“你可别小看他。”医师八卦心思起了,跟凌昭文把马万龙闹驿站的事情一说,皱了皱鼻子,评价道:“连自己人都下手那么狠辣,这绝对是个狠角色。以后你见着他可绕着走,要是有什么过分要求,你也最好忍着脾气,不要跟他对上。”
“嗯,我明白的。”
凌昭文心不在焉打发了医师,然后伸出手抓着心口的衣裳。他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直跳,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在他心里攀升。
东兽王国的大王子,为什么会跟他搭话、指点他,因为他是凌骨的弟弟,还是说因为那个大王子也认为——他比凌骨年轻、比凌骨好看,所以连凌骨都能接受的统帅,是不是也能接受他。毕竟作为一个端享数百城池膜拜的统帅,就算拥有三千后宫也不为过吧。
退一万步不说,就算统帅因为凌骨的原因不会接受他,帅府的人不接受他,可那个大王子呢?有“大王子”这个身份镀金,狂兽的本质在凌昭文眼里也不足为道了。
凌昭文忍不住轻笑出了声,他紧紧捏起了拳头,激动地手心都在冒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的人生不会归于平庸!
☆、【立旗】
凌骨一路回到统帅府,都没有把朏朏从怀里放下来过,还取出了自家的蛋,放朏朏跟前给它玩。
这只灵兽也是个贼精,它嗅得到强者的存在,对白禹诸多忌惮,就没敢正眼瞧过。但却见凌骨对它好了,大眼珠子一转,立马又是打滚又是蹭又是甩尾巴的,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狗腿。
“在咱床边给它弄个窝吧,也占不了多少地儿。”凌骨越发爱不释手,跟白禹说道。
白禹想都没想:“不行。”
凌骨这才终于看向了统帅大人:“为什么啊?”
白禹态度一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马上就到年关了,我们的房间是新房,到时候留着它不方便。再说,立了庇护契约后,它在哪儿你都能知道,之后放它去后花园里,对它也有好处。”
凌骨耸耸肩,并没坚持,说道:“那先教我怎么弄那个庇护契约。”
“手指给我。”
凌骨伸出一只手递给白禹。白禹擒着凌骨的手,突然看着凌骨一笑。那笑容有些坏,十分鲜活,出现在统帅大人时常肃穆的脸上,杀伤力是巨大的。
当白禹用唇含住凌骨的手指,再用犬齿刺破凌骨的指腹时,凌骨没觉得疼,就觉得白禹这个动作帅呆了。还有血染在白禹嘴角,在银眸的映衬下,艳丽得让凌骨看不到其他色彩了。
等凌骨回过神,白禹已经擒着他的手指,在朏朏额上画完了契约符。契约生效,血迹消失不见,凌骨脑海中立刻多了个光点,虽然模糊而抽象,但他知道那代表朏朏。
“挺有用。”凌骨问道:“让黄玉把朏朏带走吧。”
“舍得了?”白禹伸出舌尖舔走嘴角残留的血迹,看着凌骨问道。
凌骨再不明白白禹“色诱”的意图,就简直是瞎了。凌骨忍不住想笑:“你连只灵兽的醋都吃?”
白禹不以为耻,反而愤愤道:“我也是只兽。”
灵兽修为一到,也是能化人形的。看这只小东西一路抖机灵那劲,绝对已经开了灵智。凌骨还抱了它一路。
凌骨是真冤枉,他第一次见黄胖胖是个人,但当知道黄胖胖是只胖狐狸后,他也没把她当人看了啊(……)。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要是让黄胖胖知道了,小丫头片子的心思最难捉摸,惹哭了可怎么办。
凌骨只能吃个哑巴亏,把朏朏跟蛋都放在桌上,开始哄统帅大人:“天下的兽多了去了,可我不是只认准了一只吗?”
白禹挑眉:“继续。”
凌骨忍俊不禁,继而又装模作样地围着白禹转圈:“我家这只,身近七尺,宽肩窄腰,英俊威武,特别帅气。”
白禹的嘴角已经勾了起来,眼角都飞出了骄傲来,却还不满足地说道:“还有呢?”
凌骨转到白禹身前,看着那双妖异的银眸,压低了嗓门故意勾引人:“我喜欢你的颜色,”
凌骨看到那银灰色的瞳孔缩成了细线,然后铺天盖地的白满了他的眼。嘴巴有点疼,被勾引狠了的统帅大人给它咬破了。
“咔哒。”
门扉被人撞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响,尽管那声音很快被制止,但还是惊扰了这对秀恩爱不关门的鸳鸳。
秦谦站在门口,无辜摊着手。
白禹站直了身体,脸色正义凛然:“我给他舔伤口。”
嘴唇“重伤”的凌骨望天无言。
秦谦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想去碰这个话题,径直开始汇报自己的成果:“刚从马家回来,弄清楚了五年前的事儿。”
“五年前?”白禹有些疑惑。
凌骨接口道:“是这么回事……”
凌骨把他们在太院查到的事情给白禹说了之后,秦谦接上了话:“把马及飞送回马家宅院的时候,我问过马家的人,当初安良的死,还真的有蹊跷。”
“安良的身份不简单,他是只狂兽。”
凌骨跟白禹都是一惊。凌骨是惊愕这个消息,白禹却问:“狂兽能收入太院?”
“之前一直没看出来。说是入了水一盏茶时间才能显出狂兽形态来。”秦谦比了比自己的脖子:“鱼鳃,还有鳞片和蹼。”
凌骨微微皱眉:“如果情况暴露,安良就是人人喊打的了。这么一只狂兽,死在太院里,怪不得记录也都那么一言蔽之。”
秦谦点点头:“安良的确暴露了,最开始是马及毫发现的,马及毫抓住了安良的小辫子,让安良给他当牛做马。最后不知怎么起了冲突,就溺死了。安良溺死的时候,狂兽形态暴露无遗,太院没敢张扬,毕竟让狂兽入了太院,对太院将是个巨大打击。安良的死的详细情况我不清楚,不过既然安良是水系狂兽,又怎么会溺死在湖里?”
凌骨听得有些憋闷,冷笑道:“那马及毫也不算枉死。”
“安良有个弟弟,那个弟弟是狂兽吗?”白禹比凌骨冷静许多。
“没问出来。”秦谦摇头道:“安和在安良死后就退学了,但有人说,他在水里没有变成狂兽的样子。而且安家兄弟有父有母,所以我想安良可能是捡回来的。”
被狂兽落种的人,兽种落地,人必死无疑。
“明月祭司把毒…药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就是普通的针对修士的毒。马及飞得了癔症,疯疯癫癫,在马家一醒来就叫着求着安良饶过他。”秦谦皱眉道:“我总觉得安家兄弟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捅出来的。杀了马家两根独苗,马家也垮不掉,但一定会出乱子。”
白禹明白秦谦的意思,他是讨厌跟城里的这些人类争权夺利,也厌烦经营百慕城,但百慕城的那些虫虫蚁蚁,他还是清楚的。
明月祭司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白禹扭头去看凌骨。凌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白禹的话在喉咙滚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他摇摇头,看着秦谦道:“太院那边,盯着吧。”
秦谦有些诧异,他跟了白禹一万多年,自然明白白禹的意思——他是打算开始插手百慕城的事了?
白禹不愿插手人类争斗,帅府里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是为了什么。这在他们统帅耳朵里就是个忌讳,可大可小的那种。可以大到,当年明月祭司请他创立百慕国,他就在百慕城飞升渡劫,直接导致黑暗日屠了附近数万亡魂;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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