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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祭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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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关于这个时代的事,齐悦跟餮讲了不少,餮自己也从网络上看了、学了颇多。他知道这个年代的“官府”,虽不从律法上禁绝男风,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还需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藏着掖着一些;不像过去,还有条光明正大营业的花街,那些犯了饥渴的男人,还可以堂堂正正地逛南馆,当街围观男花魁,即便被家中妻室知晓了,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罪过,反而还能拿出来当作谈资、吹嘘风流。
呵,他齐魅这辈子改叫“齐悦”了,连带着还更自诩清高了?人前顶了一张清心寡欲的脸,人后张着腿不住地求操做荡‘妇。为人师表?真真是虚伪到了极点!餮这样想着,暗自做了决定,既然“齐老师”不愿叫人看出点什么,那他偏不让齐悦遂愿!
“呃,齐老师……”几人擦肩而过时,离得齐悦最近的一位女老师,尴尬地朝齐悦点了点头。
这几个姑娘,私下里早就不止一次偷偷议论过齐悦,说这人怪,整天独来独往,不苟言笑的,发型打扮还像个古代穿越来的人。
“嗯。你们好。”齐教授保持着一贯的冷淡,略一点头,匆匆走过去了。
“宝贝,你突然走得这么急干什么?咱们去哪儿玩?”没想到,餮疾走几步,突然从后头圈住了齐悦的细腰,借着绝对的身高优势,把下巴亲昵地搁在了齐教授的香肩上。“宝贝”这个词,是他这几天随意乱看手机节目时,学到的新鲜称呼,镜头里那些个男人,就是这样称呼他们的女人的。
那几个女老师,像听到了军训号子似的,齐刷刷地回头,视线射向僵在原地的齐悦,以及搂着他暧昧软语的高大男人背影上,像是白日见了鬼似的,面面相觑,一幅受惊了的表情。
那一瞬间,齐悦有一种人设崩塌了的惊骇感,整个人冻成了一根冰条。他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愣了三秒后,他假装镇定地对餮说:“……你们美籍华人真是的,怎么见了谁都叫宝贝呐,在中国我们可不带随便开玩笑的哈……”
直到听着后头的脚步声远了,齐悦才在心里头长吁一口气。之前无论自己如何讨好,餮对自己的态度总是不咸不淡,即便是把人抱在怀里温存的时刻,也少不了几句戳他心的冷嘲热讽。所以齐悦之前还真没考虑过,带餮出来走动,会不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齐悦倒不是怕别人议论,嘴巴长在其他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他齐悦向来我行我素,被人非议得还少么?可齐悦怕的是让太多人知晓自己的私事,他不喜欢别人怀着窥探目的的打量目光,或者企图拉近私交的攀谈。与人交际这件事,向来是齐悦最不耐的。而且以他和餮的身份,实在不宜吸引太多的关注才好。就怕有好事者,本怀着打探同性恋私生活的猎奇心,却发现了更多的惊天秘密……
于是齐悦换了一个乖巧的目光,嘟着嘴眼巴巴地望着餮求道:“餮,夫君,邪主……求求你,别刻意在人前叫小悦难堪了,好不好?人言可畏,小悦若是丢了工作,以后谁来养着你,给你买好吃的,买贵的衣服,嗯?你再这样,小悦下回可不敢带你出来逛啦……”这最后一句,听着虽是服软恳求的语气,实则是对餮的禁足威胁。
餮不说话,方才演出来的温柔亲昵早没影了。他面无表情地放开了齐悦,隔了好几步,默默跟在了“契主”的后面。
第83章 套圈神技
餮自由活动的时间有限,齐悦又没有买车,因此选择了带他先在校园里逛逛,如果他表现得“乖巧”,下回再叫辆计程车,带他上更远的地方溜达去。
餮一路默默跟在齐悦的后头,齐悦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估摸着可能是在赌气,莫名的,就有一种委屈了孩子的感觉,不禁有些心疼。之前都是餮变着法儿地折磨自己,如今自己手中握了禁足的权力,便又升起了些“翻身做主人”的满足感,想着尽早带他去个热闹的地方,转换一下气氛。
周日学生不上课,倒有了充足的时间来搞课外活动。校园的田径场上,在搞义卖主题的“文化祭”,各色摊位挤占了面积开阔的大草坪,连塑胶跑道上,都占满了“拉客”的殷勤学生。
“老师?”一个流着汗的男生拉住了齐悦,不太确定地问道。
一般人看齐悦的打扮,着实不像是个正经古板的学究,清秀端丽的外形,倒像是学校汉服社的成员,可看齐悦的年纪,以及暗藏疏离的神态举止,又不像是学生。
“嗯。”齐悦点头的功夫,餮也走上前来,显然是和齐悦一道的。
那男生仰头望了望面色不愉的高大男人,心中感叹,如今的“老师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颜值高。
“两位老师要不要来玩套圈?十块钱五个,十五块钱十个,就当是支持公益,今天我们筹得的钱,除去进货的成本,全都会捐给慈善机构的!”男生热情地指着身旁的一块广告板,上头写着套圈的价格,以及印着一双、山村贫困小女孩渴望读书求知的大眼睛。
这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夸张的女声:“对,就要那个就要那个!倒数第三排的那个粉红猪,对,就鼻子像电吹风那个……啊啊啊——!中啦中啦套中啦!亲爱的你好棒啊!”姑娘喜不自胜地捂着嘴尖叫,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接过了男朋友套中的礼物。虽然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小钥匙扣,却像捧着金银那般兴奋,毕竟,她挣得的是面子。
“我靠……”围观的另一个女生,马上开始了对男朋友的数落,“你什么瞎眼神?什么烂准头?什么破技术?还敢自吹什么‘圈无虚发’!白白浪费了老娘四十块钱,一根毛也没套着,你是不是青年帕金森,肾虚了吧你!”姑娘的指节敲在小伙脑袋上。
套圈这种事,越是套不中就越上瘾,跟赌气似的,让人偏要往里砸钱。
齐悦印象中的“野蛮女友”,大概就是这副模样,今日倒是叫餮亲眼见着了——哦,关于“女朋友”的真正意思,某次餮在看视频的时候,齐悦已指着屏幕上的女人,顺便给餮补过课了。不得不说,餮对现代词汇的领悟力,是当真超凡。如今若不是与人深谈,餮说起话来应当不会轻易露馅。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去了那边,齐悦悄悄伸出一指,绕到身后去,轻轻捅了捅餮的腰窝,用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嘿宝贝,想不想玩?”
那一声“宝贝”,显然是在模仿餮之前的玩笑,漾着超标的甜。那亲昵的一捅,虽不是直白的口头告饶,也暗含着明显的求和意味了。
餮虽没有答话,却在齐悦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意思是:来,圈圈送到爷手腕上来。
齐悦笑了,赶紧付了钱,恭敬奉上十个圈。
“要哪个?”餮问齐悦,似乎胸有成竹。
“随便……”
齐悦本想说“只要是你套的,我都喜欢,谁叫我的心都被你套住了呢”。可一想到这是公共场合,到了嘴边的暧昧情话,还是不自然地咽了回去。毕竟,齐教授还是要保持高冷的。
“呵。”餮像是看出了齐悦的心思,照例讽笑了一声。可他的手,只是不经意地那么一扔——方才被那女生视若珍宝的粉红猪,就那样毫无悬念地落进了餮的圈套里,斜斜地躺在地上。风吹起那两片布头做的四指猪爪,像是在给餮鼓掌。
围观的众学生都看呆了:这人,可是在看都未看、连仔细瞄准都没有的情况下,随手扔了一发啊,怎么就……怎么就能那么准呢!要知道,前面那个男生,可是反复目测、丈量、测试了手感之后才成功的啊。这该不会是神奇的巧合吧?
齐悦也有些始料未及。他本以为,失去了神力的餮,只与常人无异,没想到即使不依靠灵力,餮还是那般的厉害,永远能给他惊喜。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神乎其神的表演。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餮尽情地——用时下时髦的话来说——看着餮耍酷“装逼”。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帅得快天崩地裂了的男人,将余下的套圈,全数高抛上了天。套圈从高低不同的位置落下来,被餮分别以两手的食指接住了,转得眼花缭乱。他略微扫视了一遍所有目标物的位置,心中有了数,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场地盲投,“唰唰唰”,以迅雷不及掩耳,又飞出了八个。他忽然旋身,从空中来了个回旋踢,“咻——”,最后一个也落了地。从前往后,一共命中了五排,无一失手,加上先前掷出的一个,每排分别有一、二、二、三、二个圈,合起来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形。
餮的手,模仿着齐悦曾经的动作,比成了一个心,无声地动着嘴型,说了一句只有齐悦才看得懂的话:“‘心’悦君兮,情真意笃,有此套圈为证。”正是当初,齐悦指着冰激凌说过的那句。
齐悦简直要幸福得昏厥了。他不知道,餮何以会忽然热情示爱。脑袋里轰然一热,齐教授再怎么绷着架子,在如此甜蜜的攻势面前,也毫无抵抗力地湿了目眶,看得搞不清楚状况的众人,呆若木鸡。
隔了好久,大家才算反应过来,纷纷鼓掌。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该看得懂这俩大帅哥之间,发生了超乎友谊的“感人兄弟情”。学生们不比教职工的思想保守,多数人就算只是跟着起哄,也是随着众人一道拍手祝福的。
刚刚那个“拉客”的男生已经看呆了,这次换了一个机灵的女生,把一大袋打包好的礼物,外加一个亮闪闪的小方盒子,交到了餮的手里,一努嘴嘻笑道:“快,送给他吧。”
齐悦抬手抹了把不争气的眼泪,吸了下鼻子,看着那盒、刚才被餮不偏不倚、作为红心正中凹点套中的安全套,握在不明所以的男人掌心里头闪闪发光,又想起那姑娘经过自己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窃笑,脸上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
第84章 戏与演技
“这是什么?”经过一轮花式套圈表演后,餮的心情显然好多了,他跟在齐悦后头信步走着,手中一下下高抛着那盒air空气套来玩耍。
齐悦手里抱着满满一大袋礼物走在前头,花花绿绿、鼓鼓囊囊的布偶玩具,刚好挡了脸,遮掩了他微红的脸颊。
那一盒套子,是学校前阵子为了宣传“防艾”,给每个同学免费发的,不知被哪个调皮的,放进了圈阵里,含着恶作剧的玩笑意味。正常人当然不会将它当作目标,不过,像餮这样不明所以的,是个例外,他觉得那包装盒亮闪闪的挺吸引人,便拿来当做了套圈的靶心,却叫围观的学生们看了笑话。齐悦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里头,没有选他课的学生吧。
齐悦当然没有遂了学生们的期待去接那盒套子,而是飞快夺过了礼物袋,阻隔了等着看好戏的视线,转身就走,弄得餮更加好奇了。
走至人少一点的地方,齐悦才半含羞涩、半含神秘地小声答:“这个呀,叫做‘安全套’,是我们这个时代伟大的发明。姑娘们若是想尽情享受床笫间的乐趣,又不想怀上宝宝,做‘爱时,就叫小伙们戴上这个东西。你看盒子外头画着的那层膜,极其的薄,套在那个上头的感觉呀,就跟不存在似的,却又能挡了欲‘液往里流,神奇得很。”
为了让餮尽快适应二十一世纪的生活,齐悦同他讲话时,常会试着夹杂一些现代词汇。而邪神的领悟力,如他意料之中的好,尤其是“做‘爱”这种词,餮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跟着重复了好几遍,玩味了许久。
可有的时候,餮偏要不懂装懂:“哦?那个是哪个呀?戴在哪里?”牵着一抹上扬弧度的唇瓣,又猝不及防凑近到齐悦耳畔来了,对着那枚精致玲珑的耳垂幽幽吐息:“小悦说得太模糊,我可听不懂……”
这个坏男人,明知故问。
既然餮要同自己开玩笑,那齐悦也干脆回逗他:“哼,下一回小悦可不产珠了。发高烧,烧得稀里糊涂的,脑浆子都成了一锅豆腐脑了,也没人好好抱着安慰,说几句可心的话。唉,干脆,下回就用那个东西,把饕的坏舌头给套上,不让他在小悦的穴里乱吐口水。”
这话只是说说而已,作为淫‘兽的饕,可是有自我意识的。它又怎么能忍受,被橡胶蒙“面”的虐待,尝不到齐悦肉‘穴中,甘美琼汁的滋味呢?再说,等齐悦一变成情‘欲失控的祭品形态,饕想要怎么玩,可由不得他。
齐悦边说边瞟餮,其实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就差直说:夫君你为什么不肯用你的“真身”上‘我呢?
餮在心里头冷笑着。这小贱‘货不仅性子越来越风骚,还挺好骗,刚才他随意使了点手段,就叫这虚伪的小贱人当众哭了鼻子。叫他再在人前装!呵呵。
什么“套上就跟不存在似的”,什么“阻挡了欲‘液的流动”,听在餮的耳里,立时叫他想起了囚禁自己的“阱”。那层结界罩在屋子外头,外人看来就跟不存在似的,只有深陷其中的被囚者,才能明白个中滋味——灵力被锁得死死的,携带不出来,在外间世界施展不开,是何等的憋屈、窝囊!
安全套……齐魅这个贱人,为了天下人的安全,就打算用这个枷锁一样的圈套,永生永世地套牢我么!
餮的心中又起了怨怒,但为了不惜一切代价获得自由,他没让怒气现在脸上。一旁兀自沉浸在甜蜜中的齐悦,没瞧出一丝端倪。
“哟,我的小悦可不就喜欢被饕的涎液,大股射在骚心上的愉悦么?你这话,说得可太言不由衷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荤玩笑,来到了另一个摊位前。确切地说,齐悦是被餮拉来的。
刚才在套圈摊子前,当着一众学生的面,轰轰烈烈地闹了那么一场,齐老师可真怕了。他怕再出现什么预想之外的情况,或者不巧遇见熟人。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本想带着餮离开活动现场,去僻静一点的地方。
可经不住餮好奇地一指远处的烘焙摊子,盯着那些奶香扑鼻的纸杯蛋糕,眼神灼灼地说“我要去看看”,齐悦便叹了口气,跟着他走。在齐悦的心里,餮还总是那个玩心未泯的大男孩——如果,他没有经历后来那些背叛和伤痛的话。
第85章 奶油抹唇
烘焙社的成员们,为了筹集善款,将各自烤得喷香的纸杯蛋糕,托在五颜六色的油纸里,一字排开,放在锡盘上。谁若是想买一个,就要在一旁的爱心募款箱里,扔下十元钱。当然了,在科技发达的今天,拿起手机来,扫一扫贴在盒上的二维码,自然是要方便许多。可是,看一看正往里塞着两片轻飘飘纸币的齐老师,怎么都不像是惯用那种时髦玩意儿的人。
比起齐老师的假正经,学生们秀起恩爱来,可就大方随性得多了。一旁歪戴着帽檐的男生,正亲昵地握着怀里那个女生的手,姑娘手里捏着塑料裱花袋,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往巴掌大的蛋糕饼上,一点点地挤着奶油。
“哎呀讨厌啦,你的手乱抖什么嘛!都怪你,害我把你名字里的一瞥,都挤到外头来了!”女生嘴上嘟哝抱怨,可望着男生的眼神里,分明含着快要融化掉的幸福。
“我这不是第一次握上美女的手,内心太激动么。嘿嘿,怕什么,我又不嫌弃……”说着,男孩伸了指头,将落到锡盘上的多余奶油一刮,舔进了嘴里,“嗯,好吃!来来,你尝尝……”
“少来了你……”姑娘拍掉了伸过来的爪子,含羞带怯地继续画。
齐悦这厢一直低着头,看似是在认真描画自己蛋糕上的图案,实则分了一点心思,一直在偷觑那俩没羞没臊的学生,心湖里泛着羡慕的潮水,徐徐暗涌。
从齐悦持着的裱花锥口里,一丝丝堆挤出的奶油,落在香酥金黄的蛋糕表面,渐渐描成了一个“餮”字。乳白的奶油,构成了复杂的笔画,将齐悦清秀端正的楷体,衬得香甜可口。齐悦的情真意切,就那样溺在了柔软馋人的奶白色泡沫里。
他对着心上人的名字瞧了一会儿,又换了玫红的奶油,在“餮”字外头,绘了一个心形的框;随后捞起一颗水灵灵的小樱桃,用牙签在表面雕出了一个“悦”字,将那红艳艳的果子,安在了红心封口的地方。如此一番装饰,把那小巧的纸杯蛋糕,装点得精致可爱极了。
齐悦做完了这一切,刚想抬头叫餮来欣赏,没想到身旁猝不及防伸来一手,捻起了红樱桃的长柄,毫不客气地就往嘴里塞,甘甜的樱桃红汁,溢了一点在餮的嘴角。
齐悦精心制作的“艺术品”,被毁于一旦,那个“悦”字就这样进了餮的肚皮,连带着涂了奶油的蛋糕,很快也被抠缺了一角,如同齐悦的心境,总感觉失了点儿什么。他原本设想的情景,不该是这样的……
餮用力嚼着二十一世纪的美食,欣赏着齐悦眼里的失落。他觉得,小贱人的每一点不痛快,都是能令自己胃口大开的佐餐。世间最大的痛快,莫过于一点点品尝折磨齐悦的滋味——先给一点糖,待他像只狗一样,摇着尾巴靠过来时,再叫他一脚踩个空,这若即若离的游戏,倒是挺有趣。
齐悦垂下眸去,无精打采地用纸巾慢慢擦着手。原本想要装起来带走的蛋糕,也不想要了。
忽然,一个什么东西贴近了他的嘴边,“滋溜”一下,在齐悦两道殷红的唇瓣之间,划了一道乳白色的奶痕。
“咽下去!”餮命令道。
齐悦这才看清,餮不知何时,拆了那一盒安全套,取出了透明的橡胶套身,往里头灌满了乳白的奶油,握在手里一扎口,鼓鼓囊囊地充成了一根欲‘根的形状。
玩心一起、便能生出无穷妙思的餮,可能还用牙签,在顶端饱满的小凸起上,戳了一个口。自其间挤出来白腻,不偏不倚抹在了齐悦的红唇上,加之齐悦刚给餮普及的“安全套知识”,不用说,齐悦也能读懂餮的举动里,含着几分存心折辱的讽意。
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刚才套圈的时候,明明还为了逗他开心,朝他比心,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又要当众叫他难堪?
混着橡胶味的奶油,遇了热气,一点点渗进齐悦口里来。说实话,那味道并不好。
齐悦的余光,瞥见已有学生注意到了这边。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奶油画笔,纷纷望过来,看这两个男人,莫名其妙对峙的动静。
齐悦不想再被人围观,他用手背抹去了嘴间的奶油,一伸手,夺过了餮手里捏着的安全套。
餮欺负齐悦已成了习惯,他没想到齐悦也会反抗,因此一时疏忽没抓牢,被齐悦轻易抢去了自制的“玩物”。
头一次,齐悦用微漾着愠怒的口气对餮说:“你真想看我吃这个?好啊,你跟我来!”
第86章 话筒绕线
餮觉得稀奇,跟着那个微愠的背影迈步,看他要走去哪里。
蛋糕和礼物统统没拿,齐悦拢起袖管,不让别人注意到他手里头握着的尴尬东西。长辫随着他的步伐微微甩动,在餮看不到的前方,他一边走,嘴角同时浮着一抹窃笑。
要说真的生气,哪里可能?齐悦就是古人所说、“动心忍性”的典范,前头那么些“酷刑折磨”都受了,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甜蜜的曙光,齐悦才不会真的生餮的气。他爱这个男人,疼他惯他还来不及。齐悦不过是想偶尔化被动为主动一次,借着餮暂失神力的机会,好好逗一逗他。哦,兴许,还能得偿自己的“夙愿”……
学校商业街偏僻的角落里,立着几座“唱友”街头KTV。齐悦挑了最里头的那间小包厢,拉开玻璃门,转过身来,对餮做了个“请”的手势。
餮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全透明小房子,站在门口打量。只见前头镶着一个大屏,花花绿绿闪着人影,一个满身亮片、服饰夸张的金毛女人,晃荡着饱满的大‘奶‘子在镜头里跳舞,丰腴的臀部甩得快要掉下来似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疯癫的碧眼男人,穿着纯黑的紧身装,节奏齐整地为她伴舞,不时还满脸享受地自摸着裆。这算什么舞?
餮的脑中,不自禁浮上了齐魅当年,伴着清歌,在碧树拂柳间盈盈起舞的模样。对比眼前的情形,真觉得这个时代的人,如抽风般可笑。
最要命的是,KTV里忽明忽暗的彩色霓虹灯光,晃得餮不适应地眯眼,“轰咚轰咚”的节奏,跟催命似的震在耳边,让餮不爽地直蹙眉。
齐悦看出了餮的犹疑,赶忙往唱机的入口里,塞了一张百元纸币。机器吞了钱,吵人的音乐声立刻停下来了,屏幕切换成了叫人自助点歌的页面。
齐悦赶忙伸手将餮拉进来,就势一推,让他半搁着屁股,坐在了高脚椅上,在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又快速落了门锁,拉起了纯黑的小帘子,将一室的暧昧,关在了这个一米见方的小盒子里。
齐悦眼里,半含着引诱,半含着挑衅,慢慢欺身上去,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奶油安全套,搁在了点唱台上。终于空出的两手,抬起到男人的肩头,轻柔一推,将餮反身压在了屏幕前头。
餮好奇齐悦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没动,歪着头懒洋洋靠在点唱台上,看齐悦下一步的举动。
然而,当齐悦毅然决然地拽下他的长裤,一直垂挂到了他的膝弯上,餮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齐悦的意图。
“你干什么!”餮不喜欢被齐悦掌控主动权的感觉,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想让真正的男形,直白暴露在齐悦面前。
这个小贱人怎么配?他只配被饕的怪舌,长驱直入插得阵阵干呕,可怜巴巴、涕泗横流地朝着自己求饶。他的骚‘穴里,又怎配容纳真正的极乐欢愉?当然,上面那张会骗人的嘴,更没有资格!
可餮当惯了“邪主”,却忽略了一件事。
齐氏一族的古训里,“不得私用灵力、对无灵能之人出手”这一条,虽如铁纪一样严明,齐悦从不敢违逆,但是,餮可不是普通人啊。
“镜山齐氏,御狩苍生,灵随心动,万化自生。话筒线,起——!”
齐悦就算灵力再低微,可对付此刻毫无神力护身的餮,自是游刃有余。随着他一声令下,原本插在唱台边上的两枚话筒,应声而起,赫然腾至空中。齐悦的纤指闪着荧光,指尖略微一挑,又在空中画了几道圈。两枚话筒便跟活了似的,听话地拖着黑色长线,分头缠上了餮的双手双脚,在男人的手腕、脚踝处飞速绕了几圈,倏一收紧,就把餮固定得动弹不能。
齐悦撩起了餮的上衣,摸到其腹上、怪舌沉睡其中的窄缝,摩挲着道:“太好了,饕这会儿睡觉呢,小悦可以好好伺候夫君的真身了……”
餮刚想要说什么,却被齐悦及时伸了长指,抵在了唇上。
“嘘——”齐悦的俏脸上浮着成竹在胸的巧笑,“这小盒子虽是对外间隔音的,但夫君如此淡定高傲之人,总不至于要学着小悦,一声声苦苦求饶吧。再说这吹箫,本该是风雅的享受,夫君只管合着眼尽情得趣就行,何苦之有呢?小悦想听夫君的低喘沉吟,一点也不想拿这个,堵了你的嘴……”
齐悦一边说,一边动手撕了餮的裤头,握在手里调皮地晃了晃,所谓的“这个”,指的就是餮的纯黑内裤了。
第87章 歌词诘问
即便是暂落下风,餮也要保持着他邪主的威严,自然不会挣扎。齐悦想要犯贱,就随他好了。
只是他想起这人的前世,千年前的齐魅,是众星拱月的花魁,彼时多少人想用金山银山铺路,爬到齐魅的床尾去为他含箫。餮自己也曾当着众小倌的面,逗趣说,等哪天将齐魅迷得五迷三道了,也要叫这高岭上的美人为自己吹箫。当时他是多么心疼齐魅,再轻薄的言语,也只是当不得真的说笑而已。不想千年后那人的转世,上赶着非要用嘴伺候自己的肉‘根,真真是自轻自贱到了极点,哪里还有昔日里,花魁齐魅的半点风光?
思及此处,餮的鼻间嗤笑一声,仰起头,连看也不屑于再看齐悦。
齐悦蹲在餮的腿间,如饥似渴地对这那阳气勃然的神物打量。即便是此刻垂软着,餮的男形依然非同一般的硕大,紫红的宝柄,自浓黑的密林间垂下。齐悦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怀着虔诚的心情,深嗅一口漾在黑林间的幽芳。那略含着腥膻的麝香味道,将齐悦的神智熏得暧醉。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一根珍宝长器,另一手摸到了方才摆在一边的安全套,将奶油自小口里一丝丝挤出来,沿着餮的肉‘棒,在其上缓缓拉出了一根奶白的长线,一边打趣说道:“热狗淋上番茄汁,芥末青酱配上寿司,黄油该是配法式面包的,而我最亲爱的夫君,想看我吃奶油的样子,也要问一问我,究竟想要配个什么样的吃法……”
齐悦说的那些吃食,餮一个都没听懂,但他清楚得很,这小贱人是想就着奶油,吞咽自己的白‘浊了。
邪神的人形,终究也是个脱不开七情六欲的男人。光是在脑中想象,齐悦滚着喉间的玉‘丸,将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全数吞咽而下的靡艳情景,那握在齐悦手中、抹了奶油的雄物,就渐渐有了反应。肉伞一般饱满的柱头下,嵌着一条精巧的细沟,红色的小眼嵌在肉‘冠顶端,吐出了些许情动的清液。
齐悦欣喜地将那些变化收在眼底,迫不及待伸出了粉嫩的舌尖,迎着清液滴下的方向,自下而上舔了上去。入口即化的奶油,因为盛着它的、热烫充血的器皿,而变得美味无比。
餮本以为接下来,他的分‘身会被整根含进某个温暖的窄口里去吸吮,可没想到,齐悦舔着舔着,就缓缓停下了动作,蹲在了自己的面前发呆。
餮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想到才一问,齐悦的眼泪,就莫名其妙扑簌簌地淌下来。
餮这回是认真觉得奇怪了:“你到底怎么了?”
齐悦傻愣愣地摇了摇头,只吐出了两个字:“歌词……”
原来,是两人长时间没有点歌,唱机里自动开始了推荐歌曲的轮播。这时,正好放到了一首《替身》,歌词是这样唱的:“能叫你痛快,假使身伤损,都算愉快;或远或近,未配共你并排;或冷或暖,让爱腐化残骸;忘了告诉你,不响一声,只想掩盖悲哀。假的潇洒,用尽全力放大。掩饰地爱,是我是爱但却活埋;忐忑地爱,是爱是怨但似冒牌。当你也会爱惜,念旧落力做戏;我怕我会到尾,永远是个玩具……”
齐悦跪在地上,动着嘴唇,喃喃地重复念着:“当你也会爱惜,念旧落力做戏……我怕我会到尾,永远是个玩具……永远是个玩具……”
齐悦忽然抬起头来,泛着泪光认真望着他的邪神:“餮,我只是个玩具么?我是先祖的替身么?永永远远,就只能做他的替身么?”
这时,绑在餮手脚上的话筒线,泄气一般松了。“咚!咚!”两声巨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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