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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秋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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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秋轻轻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道:“玄策,我与玉华两世情缘,经历这么多磨难才走在一起,我不可能负他!”
玄策闻言眼中满是绝望,那漆黑的瞳仁仿佛是两个漩涡一般,各种情绪在里面肆虐。虽然只有一瞬,但忘秋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似是并不清明,但下一瞬便恢复了过来。
玄策缓缓站起身,自嘲般的笑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最后抬头不舍的望了一眼忘秋,然后转身决绝而去。
他走远后,玉华施施然的走进来,见忘秋神色郁闷的呆坐在那里,伸手将他拥入怀中以示安慰。
“玉华,看来我与玄策的师徒缘分算是走到头了。”说罢忘秋伸出手,手指上缠绕着几根发丝。
玉华望了一眼那发丝道:“没办法劝服他吗?”
“嗯,他还是不肯放过你,即是如此,便是注定与我为敌了。”
玉华闻言紧了紧抱住他的手道:“对不起忘秋,都是因为我……”
忘秋打断他道:“不,都是因为我才对。如果不是他对我有强烈的执念,当年也许百草山的事就不会发生。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
玉华捧起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道:“你我两世夫妻,彼此之间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了,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傻话?对了,你可有看出玄策有什么不妥之处?”
忘秋点点头,忧心忡忡的道:“他似乎修炼了魔功。”
玉华闻言却并不十分惊讶,“或许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既然头发已经取得,事不宜迟,咱们快施法吧。”
忘秋点点头,拿出穿心莲精魄对着玄策的发丝开始施法催动,一瞬间之后,两人便来到了玄策的记忆里。
这里是天族皇宫,皇家书苑的学堂上,一众皇族子弟正在这聆听圣人教诲。只见白发苍苍的太傅大人正捋着胡须,用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缓慢语调讲解着圣人之言。
学堂上坐着十来个学生,正中间一个宽大华丽的明黄色书案前坐着一个同样衣着华丽的少年,这少年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模样,正一手撑着头打着瞌睡。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太傅□□叨着,突然转过身拿戒尺敲了敲那个明黄色的书案,“太子殿下!”
少年吓了一跳,正在做的好梦也飞走了,忙站起来说道:“什么?”
太傅道:“太子殿下既然不想听老夫的讲解,那是否已经全部都学会了?那您来说说,是以圣人之治也,如何啊?”
萧锦程抓耳挠腮半天答不上来,太傅就知道他答不上来,转身问道:“谁来说说?”
底下半天没人敢吱声,就在太傅摇摇头准备继续讲下去时,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十岁出头的瘦弱身影站起来怯怯的答道:“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
太傅面露欣喜之色,又问道:“你对这几句有何见解?”
那小少年答道:“按照圣人的治理原则,要排空百姓的心机,填饱百姓的肚腹,减弱百姓的竞争意图,增强百姓的筋骨体魄,经常使百姓没有智巧,没有欲望,致使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为造事。不过学生却不以为然,君与民就好比鱼与水,水中无鱼仍可润泽万物,但鱼儿离开水却不能活。所以学生以为为君者不应蒙蔽百姓的心智,应以德服人,善加引导,发挥有德之士的聪明才智共同惠泽于天下苍生。”
太傅闻言赞赏有加的道:“嗯,不错,见解颇有独到之处。”
萧锦程瞪了那少年一眼,冲旁边的一名少年勾勾手,那少年立马附耳过来,“哎,老三,这人是谁?怎么看着眼生?”
“太子哥哥不知道吗?他是四皇子,今天是第一次来皇家书苑。”
“哦……就是那个贱婢生的那个贱种?”
“太子哥哥谨言啊,虽然父皇也不待见他,一生下来就养在行宫从来没回来过,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父皇的儿子,“贱种”两个字恐怕……”一旁的少年小心翼翼的道。
“呸!就他也配当父皇的儿子!还敢在太傅面前逞能,简直是活腻了!看我回头不给他好看!”萧锦程骂道。
“就是就是!我看他是刚回来,想在太傅大人面前出出风头,好让太傅大人在父皇那里替他美言几句,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心机,而且他还好像挺会读书的样子,太子哥哥不能不防啊!”那少年立即附和道。
萧锦程嗤之以鼻道:“就凭他?一个贱种?”
而此时的玄策还不知自己已经招惹了一个难缠的麻烦,还在认真的聆听着太傅的教诲,心无旁骛的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





第54章 执念(2)
画面一转,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玄策遍体鳞伤的窝在柴草堆里。几道阳光从窗户缝里透进来,玄策呆呆的望着那光线里的浮尘,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门口有个扫地的婢女从这里经过,可能是因为好奇停下来朝门缝里张望,另一名年龄稍大的婢女忙把她拉开道:“你探头探脑的看什么啊?不要命拉!”
那名婢女道:“姐姐,这里面关着的是谁呀?看起来好可怜。”
那名稍大的婢女看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凑到她耳边道:“我给你说呀,这里面关的可是四殿下,咱们太子爷的亲弟弟!”
那名婢女吃惊的道:“啊?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被打成这样,还关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出去乱说。这四殿下听说是婢女所生,天帝本来就不喜欢他,后来不知怎的又得罪了咱们太子爷。这不,太子爷以管教亲弟为名让他住在咱们东宫已经三年了,说是管教,其实就是……呐,你都瞧见了,过的连咱们这种扫洒的下人都不如。”
“啊?那天帝陛下都不管管吗?”
那名大一点的婢女到她头上敲了一下道:“这话是你能乱说的?我可提醒你啊,咱们这种身份,多做事少说话知道吗?别看了!快走快走,一会儿让人看见了再惹祸上身!”
两名小婢女一溜烟跑远了,这番对话却一字不落的被玄策收到耳朵里。想当初太子殿下派人来接自己入东宫时,自己还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终于可以拥有久违的兄弟亲情,结果却是过的连行宫的日子都不如。在行宫时虽然也没人管他,幼小的自己没有玩伴也没有亲人照顾,当然是孤独寂寞的,但最起码不会被虐待,温饱还是能保证的。但来到这里的三年,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整日里不是挨打就是变着法的被戏弄,自己都快记不清到底是第几次被打成这样了。人也真是一种顽强的动物,无论什么日子,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身上的这种疼痛感也好、饥饿感也罢,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也就麻木了。她们说父皇吗?哼,他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懒得过问?自己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也许是一个让他想起来就感到耻辱的存在吗?恨吗?恨父皇,或者恨太子?好像恨又好像不恨,这种苟延残喘的生命只渴望尽快结束了才好,恨这种情绪仿佛都不配有,那只是根本无力实现的一种奢望而已。
忘秋心痛的听着玄策内心的独白,心中奇怪为何此次与往常不同,竟能听到施术对象的心声,正纳闷间,只听玉华道:“我也听到了,可能因为玄策的执念大多与你有关,你又是施术之人,所以能听到他的心声吧。”
忘秋点点头,又望向双手抱膝蹲在墙角的少年,他的目光满是淡漠和绝望,仿佛了无生气如死灰一般。这是他所不知道的玄策,自己收了这个徒弟之后对他的关爱还是太少了,虽然知道他曾经受过苦,但并不知道他当时竟然绝望到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志。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侍卫小厮模样的人“咣当”一声推门而入,强烈的光线随着打开的门照射进幽暗的房间,晃的玄策一时睁不开眼睛。
领头的宫人扯着尖嗓门道:“四殿下,太子殿下正在醉仙池观赏锦鲤,命奴才请您过去同游,殿下请吧!”说罢不等玄策回应便向后一挥手,后面两名侍卫架起玄策便走了出去。
醉仙池旁,太子萧锦程正领着一众皇室宗亲子弟在这里喝酒玩乐,一群人正在玩投壶游戏,见侍卫将玄策带来了,几人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只见萧锦程道:“四弟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这比赛投壶,不过太简单了很是无趣,刚才三弟说起一个有趣的玩法,没你可不行。”
玄策低头不语,萧锦程看他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得意极了,于是冲一个下人挥挥手道:“去,把壶给四殿下捧着。”又转头对玄策道:“放在这儿投壶多没意思,四弟你来捧着,我们来投如何?”说罢一群人皆是哈哈大笑。
玄策知道萧锦程又是在变着法欺辱他,握了握拳头没吭声,只慢腾腾的抱着铁壶站到远处。
“四弟,这样可不行,你把壶举高些!对,就这样,举到头顶!我们可投的不一定准啊,你得跑动着来接,接不住的话可得认罚!”萧锦程嘻嘻哈哈的道。
几个登徒子的箭开始从不同方向朝玄策掷过去,就是那萧锦程最是刁钻,故意将箭一会儿掷左边,一会儿掷右边,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突然一个使劲,一支箭朝远处飞去,玄策猛地向后一退,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一跤,只听那群皇室子弟指着跌倒的玄策哄堂大笑起来。
萧锦程笑道:“四弟呀,怎的这么不小心。你看,箭全掉出来了,这你可得认罚。”
玄策站起身,默不吭声的把散落的箭捡起来放入壶中,萧锦程满意的看他一眼,抬手又掷出一箭。这一箭使了十成十的力掷出去,直直朝玄策的眼睛飞过去,玄策吓了一跳,本能的往下一缩,箭从玄策头上飞了过去,落在了后面的醉仙池里。
萧锦程佯怒道:“四弟你躲什么?你看看,箭都掉水里了!这可是我命人特制的金箭,你还愣着干什么,跳下去给我去捞啊!”
玄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仅仅一瞬便隐去,正拖着摔得生疼的身体往水池边挪动,萧锦程冲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立即会意上前一脚将玄策踹了下去,一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玄策在水中一阵扑腾,刚才被踹下去时他余光瞟见从怀中飞出了一个东西。护身符!他慌张的往怀里摸了一通,娘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果然不见了。这下玄策急坏了,忙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底不停的寻找,还好东西没丢,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那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银制护身符,做工十分粗糙,正反两面刻着“健康、平安”四个字,是他娘亲生下他时挂在他身上的。他的娘亲只是个普通的婢女,没读过书也不识字,这大概就是一个普通母亲寄托给孩子的最好的祝福了吧。
慕锦程看他半天不上来,不耐烦的走到水池边,玄策刚一露出头便被他一把抓住头发,他气急败坏的一边将玄策往水里按一边道:“下去捞个箭要这么半天!我看你是喝水没喝够吧!来,再喝点!”正说着瞟见玄策挣扎的手里抓着的护身符,便一把夺过来道:“下贱东西!让你捞本太子的箭呢,你去捞这玩意儿?”
玄策一看护身符被夺怒极了,忙伸手上去抢,“还给我!”
“这什么破玩意儿还当宝贝?贱种就是贱种,你娘下贱,趁着父皇醉酒胆敢勾引父皇,你也一样是下贱坯子!呸!”
玄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萧锦程怎么侮辱自己都无所谓,但不能这样侮辱娘亲!他握着刚刚捞起的箭,愤怒的朝萧锦程掷过去。
萧锦程忙一侧身躲过了玄策掷过来的箭,这下可把他气坏了,他一把将玄策从水中拉出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贱种!你胆子不小!今天我非得好好教教你什么叫长幼尊卑!”打了一阵打累了,他挥了挥手道:“你们给我继续打,往死里打!三弟,走!咱们去那边玩儿去,省得瞅着他晦气!”
萧锦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剩下一群侍卫围着玄策一阵好打。好疼啊!感觉腿好像断了,肚子里面也像刀绞一般,大概内脏也受伤了,这次自己大概真的会被打死吧?不过就这么死了也好,死了便能解脱了……
“大胆!天子脚下尔等竟如此打人,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法纪?”
玄策闻声抬起头望过去,一名俊朗非凡的将军喝住了殴打自己的侍卫,只见那人身穿白色长袍,头束金冠,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美繁复的太阳纹饰,金色的腰带上配有一把金色的宝剑,整个人看起来正气凛然。眼前之人仿佛周身都散发着的光芒一般,温暖而又炙热,刚才还围殴自己气焰嚣张的侍卫们早就被吓的哆哆嗦嗦一言不发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明汐,只是那人满怀悲悯的一眼,便注定了他此生沦陷在那温暖的目光里,不知究竟算是他的执念还是他的孽债。
画面一转,将军府内,玄策欢欣雀跃的跑回房间。关上门后,他掏出怀中的护身符,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表情,“娘!孩儿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将军他收我为徒了!你知道明将军是谁吗?我想你一定听说过吧,就是几十年前带领天族大败魔族的人哦!连魔尊苍溟都不是他的对手呢!娘!天界第一神将居然收孩儿为徒了,我这是不是在做梦啊!娘你知道吗?他对孩儿可好了,他不但救了我的命,还让我住在将军府,请人给我治伤!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娘,孩儿对你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师父!师父就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了!”
画面一转,将军府前厅内,明汐递给玄策一份书简,道:“这是本季军需物资明细单,需送往东海边境,你就负责本次押运,可能做好?”
玄策抬起头来激动的望着师父,自己在将军府已经两年了,师父忙于军务虽然没有日日对自己进行教导,可在百忙之中还常常抽时间来看望自己,检查自己的学业,有时还亲自教导自己仙法剑术。师父常说自己根骨极佳、进步神速,可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好,一定得更加勤奋努力才行,只有变的更强,才能替师父分忧。
如今师父终于指派差事给我了,莫非是觉得弟子还能有点用处吗?太好了!怎么办,好开心!师父如此信任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事情办好才行!
画面一转,太行山脉的一处密林之中,玄策正带领着押送军需物资的车队前行,突然远处弥漫开一阵迷烟。玄策心道不好,大喊道:“有埋伏!快捂住口鼻!”
然而还是晚了,迷烟瞬间迷倒了一大半人马,只见密林中悉悉索索的爬出来成百上千只蝎子朝他们围攻过来,蝎子中簇拥了一个身穿紫衣的魔族女子,正一边奸笑着一边朝领头的玄策攻了过来。玄策忙拔剑与之对上,女子手持一对昆仑刺与玄策缠斗成一团。这魔人身法诡谲难辨,玄策明显不是对手。
忘秋旁观着这一切,虽知这是在记忆中但仍免不了替玄策捏了一把汗。只见玄策渐渐落了下风却仍倔强的不肯撤退,他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命也要完成任务,决不能让师父失望!忘秋望着他那倔强的眼神一阵心疼,傻孩子,师父只是随意给你派了一个任务,怎值得你如此拼命?
那女子见此人难缠,索性速战速决使出了独门毒功紫蝎毒散,下一瞬只听玄策一声惨叫,双眼便中了招,两只眼睛被毒伤成紫红色,乌黑的毒血顺着眼角不断渗出。饶是如此,他仍旧是撑着摇晃的身子不愿撤退,跟随他的下属无奈只得将他打晕,这才拉着他迅速撤退出去。






第55章 执念(3)
画面一转,百草山忘忧斋中,玄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师父焦急又关切的眼神。都是自己不好又害师父担心了,听闻前几日师父为了求医问药费尽心思,还奔波涉险才取来仙药,师父对我的恩情到底该如何回报才好呢?
“玄策,能看见了吗?”明汐看他怔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玄策,快来谢谢玉华君,是他医好了你的眼睛,这灵药还是玉华君帮忙取来的呢!”明汐拉着玄策兴奋的道。
玄策抬眼望去,模糊的视线中一抹白色的身影,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明,眼前之人俊美的脸庞映入了他的眼中,天底下竟有长的如此好看的人!玄策惊讶的移不开眼睛,尤其是他那双绿色的眼眸,就好像是一汪春水。是他医好了我的眼睛吗?真是个温柔的好人呢。
这是玄策第一次见到玉华,当时他对玉华的印象极佳,只觉得他就像世外谪仙一般美好,岂料这样的人却在日后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甚至到了非得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画面一转,太医院中,玄策坐在书案前焦急的翻着医学古籍,书案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医书,旁边坐着几个胡子花白的太医也在匆忙的翻找着。
一个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四殿下,外面天都亮了,您已经在这不眠不休的查了六个时辰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或者吃点东西也成啊!”
玄策头也不抬的道:“师父身中剧毒,我怎么还有心思休息!”
忘秋这才知道原来这是自己当年在临安城,与玉华一起除那五毒蛊魔之时,被南宫辰傲用毒物暗算之后的事了。那时自己被太子和南宫辰傲给气的毒发吐血,晕过去之前只想着让人把自己赶紧送去百草山,不曾想玄策也在为自己中毒一事如此费心。
只听那宫人道:“殿下,李将军不是已经送明大将军去百草山求医了吗?听闻那百草山玉华君医术精湛,非寻常医者可比,您还担心什么?”
玄策道:“我知道玉华君医术超群,定能帮师父解毒。不过这次师父所中之毒极为凶险,即便是玉华君,师父他……也免不了遭罪。天宫收藏的医学典籍最多,兴许能帮上一二。”说罢揉了揉太阳穴,又道:“你们继续找,我出去透透气。”
玄策起身走出太医院,正在院子里随意走动着活动活动筋骨,只听旁边有两个婢女正在嚼舌根。玄策正欲转身走开,只听其中一人道:“不会吧,你说明将军啊?”一听她们在谈论师父,玄策便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偷听起来。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玉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南宫辰傲将军当着陛下的面说的,明将军是断袖!她可是在御前当差的,那还有假?”
“天那!如果这是真的,天都里多少世家小姐的芳心得碎一地啊!哎呦喂,明将军那是多英俊的一个人啊,而且那么厉害,天界第一神将啊!简直不敢相信!那你知不知道跟明将军好的是什么人啊?”
“那还用说,我当然知道了!听说是什么妖灵族之主,叫……对了,叫玉华君的!”
“什么?妖灵族?怎么还是外族啊!我的天!这明将军怎么会跟外族人扯上关系呢?”
“听说是帮他那个徒弟,就是四殿下,他眼睛受伤了,明将军帮他去求医才认识的。唉,真是的,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偏偏是个断袖呢!”
“嘻嘻,就是不断袖也轮不到你惦记吧!哈哈”
两个宫女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远了,而此刻玄策却呆立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她们刚才说什么?师父和玉华君……这不可能,一定是南宫辰傲那厮故意造谣败坏师父的名声!
画面一转,玄策跪在天帝的御书房内不停的磕头,“父皇!师父他不可能谋杀南宫将军的,求父皇明察!求求您了父皇!”
天帝不耐烦的看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亲眼所见了吗?”
“儿臣……,儿臣虽未亲眼所见,但师父他光明磊落,怎可能无端杀人?儿臣愿以性命担保,求父皇明察!”玄策再三乞求道。
“你以性命担保?朕看你是跟着明汐久了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你可知你那光明磊落的师父对你笼络至此,又处处打击太子和雷霆将军等人这是居心何在?我天族皇室长幼尊卑有序,岂容尔等目无尊卑的野心之辈为所欲为?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太子,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帝?”
玄策身子一震,抬眼目光坚定的望着天帝道:“父皇多虑了,师父绝对没有这种心思,如果父皇不放心,那就请父皇现在杀了儿臣,儿臣愿意以一死来证明师父的清白!”
天帝负手而立,望着跪在地上目光炯炯的少年良久,最后无力的挥挥手道:“罢了,你下去吧。无论如何明汐与外族妖人勾结,谋害雷霆将军一事证据确凿,其他的事容后再议!”
“父皇!……”
“大胆!还不滚出去!来人啊,把四殿下给朕拉出去!”
随后便是明汐交出了兵权,被软禁在将军府中。玄策一直自责是自己连累了师父,心中痛苦万分。父皇说的对,如果不是因为我,师父怎会遭到太子一党的忌惮和暗算。包括那次在太行山脉被毒伤了眼睛,就是他们想除了我这个眼中钉吧。玄策心中如刀割一般难过,觉得无颜面对师父,但还是禁不住对师父的思念偷偷潜入了将军府中。他默默的蹲在灌木丛中,望着师父独自坐在凉亭下饮酒,背影看起来落寞又寂寥。他何曾见过师父这般失意过,他一向都是意气风发的啊!
想到此玄策心里一阵钝痛,正欲转身悄悄离去,却听见师父喝道“谁?”
“玄策?你回来了?太好了你没事。躲起来干嘛?快过来让师父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看到师父望着他那关切又欣喜的表情,玄策再也抑制不住了,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师父面前。师父……我将你连累至此,你竟还如此担心我的安危吗?
画面一转,朱雀之森深处的密林之中,忘秋看到明汐和玄策两人皆是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这是在平定太子叛乱的战争中,自己险些被心魔暗算的那次,那一次玄策好像也中招了。
正想着,周身突然变成一片黑暗,在一片虚无之中,玄策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眼中满是孤独和绝望。正在此时,黑暗中出现了一片光亮,明汐负手走到了他的面前。玄策看到师父来了眼中迅速充满了欣喜和希望,他跪在师父面前一边哭泣一边道:“师父,救我,我好疼!快救救我!”
明汐冲他慈爱的笑笑,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道:“别怕,以后师父来保护你!”
“师父!”玄策扑上去抱住眼前之人,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明汐也伸手抱住他,目光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这目光盯得玄策一阵心悸,突然脸红心跳起来,仿佛小心翼翼深藏的心事被看破了一般,玄策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目光。
“明兄,明兄……”这是凌秋的声音。
明汐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人,正是凌秋,他朝明汐伸出手微笑道:“明兄,过来……”
明汐犹豫着松开了玄策,转身朝凌秋缓缓走去。
“师父!”玄策惊恐的叫着,拼命朝那两人消失的方向一阵乱抓,却什么也没抓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消失在了眼前。他跌坐在地上,地上黑暗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漩涡,他就这样缓缓的沉下去,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这是玄策的幻境,原来这就是他的心魔,忘秋心道。正想着,突然虚空中一个声音响起来,就仿佛超脱世外的梵音一般空灵缥缈,“原来这就是你的欲望和恐惧,呵呵,有趣。”
“谁?谁在那?”玄策惊讶的四处张望,但周遭还是漆黑一片,哪有什么人影。
那声音又响起来,“慕玄策,你居然大逆不道敢肖想你的师父,你眼里还有没有天理伦常?”
玄策瞳孔骤缩,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你胡说!我……我没有……”
“别自欺欺人了!在这个幻境里,你心中所有的欲望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哈哈!慕玄策,你还真是个难得的好材料啊!”
玄策愤怒的朝虚空中吼道:“你是谁!有胆子就出来!藏起来算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玄策面前出现一个人影,但也只是团模糊的影子,完全看不清轮廓。只听那团影子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吗?可怜的孩子,你愤怒又如何,你祈求又如何,你那师父永远都不会爱你,你自己也看到了,他注定是会跟别人走的,注定会丢下你一个人!哈哈”
玄策拔剑朝那团影子胡乱挥舞一通,气息不稳的吼道:“你这魔鬼!你闭嘴!”
那团影子被玄策的剑气劈散,又迅速在他背后结成一团,哈哈大笑道:“我是魔鬼?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魔鬼吧!”
那影子话音刚落,周遭突然燃烧起了熊熊烈火,一个身穿黑衣的邪魅身影正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血气冲天、惨叫一片。玄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师父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明汐惊痛的望着疯狂杀人的凌秋,用尽全身的力气扑过去抱住他道:“够了凌秋!够了!别再杀人了!求你了……”,但那黑衣的凌秋却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眼中不带一丝温度的伸手穿过了明汐的胸膛。
那团影子的声音再次响起:“看到了吗?你那师父心心念念的玉华君才是真正的魔鬼,他迟早会害死你最爱的师父,怎么,你不心疼吗?”
玄策盯着师父那淌血的胸膛,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双手捂着脑袋怒吼道:“这不可能!全是幻觉!对,没错,这是你制造出来的幻觉,你别想再蛊惑我!”说罢他用尽全力挥出一剑将眼前影子拦腰斩断。
那影子逐渐消散了,但那阴恻恻的笑声仍然回响在四周,“慕玄策,你迟早会来找我的,我等着你,哈哈,我等着你……”
“玄策,玄策!”玄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在朱雀之森的密林之中,师父正在焦急的呼唤他。明汐看到玄策醒过来才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他与赶来营救他们的凌秋对视一眼,但两人那时谁都没有看到玄策望向凌秋那复杂万分的眼神。
画面一转,上元灯节,今天是师父的生辰,但最近师父不知是怎么了一直郁郁寡欢,明明刚打了胜仗的啊。对了,师父喜欢热闹,今日生辰一定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将军府内,玄策与云廷忙里忙外的挂灯笼、扯红绸,把院子里布置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还精心准备了夜宴和歌舞,只希望师父能高兴。玄策站在廊下,远远的望着师父百无聊赖的打发着一波又一波来送礼的客人,师父看起来还是不高兴呢,怎么才能让师父高兴起来呢?
正想着,只见一个妙龄女子朝玄策走过来,她朝玄策伏身行了一礼道:“四殿下安好!”
玄策拱手回礼道:“楚姑娘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楚潇小姐是明汐的远方表妹,因家中父母早亡一直寄居在将军府,平日里总有事没事来找玄策搭话,她对自己的情意玄策不是不知道,只是……
楚潇脸色微红,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玄策,低头羞怯的说道:“这是我亲手绣的,殿下若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玄策瞟了一眼那荷包,绣的是并蒂荷花,这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了,于是两手负于身后道:“多谢姑娘美意,我从来不用荷包。”正说着,玄策看见师父急匆匆的从前厅冲出来,于是冲楚潇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姑娘请自便。”说罢便追着师父跑了过去。
玄策看到明汐跑到了后院,正待上前叫他,却见师父如捧至宝一般的捧着一个盒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他从来没见过师父这样的表情,一时竟看呆忘记出声了。
只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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