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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虐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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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伤口一定又裂开了,她总是这般不安分,难道她认为她的挣扎能够逃脱专门为她打造的玄铁链子吗?
除了添置一些新伤,什么好处也捞不到的,可恶的女人,她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吗!
倏然,月如影浓密的睫毛揭开,露出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里面是冷漠,或者说是淡漠,无喜无悲的淡漠,陌生人一样的疏离,仿佛眼前人不值得她浪费一丝一毫的表情。
爱过,恨过,挣扎过,最后一切都归于淡漠。
淡然的淡,冷漠的漠。
“你还没死吗?”淡漠的声音回荡在穆靖的耳畔,让他禁不住攥紧了拳头。
月如影的目光落在穆靖的胸膛处。
不知道那里的伤口愈合了吗,不过看他神采奕奕的,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摸样,可是三天前,她趁着他在她身上肆虐的时候,用他亲手为她插在发髻上的金簪子,狠狠地扎入他的胸膛,离心脏只有两寸。
穆靖捂着流血的伤口,笑的邪肆,笑的疯狂。
所以,后果就是,她被剥夺了戴首饰的权力。
不对,是剥夺了她穿衣打扮的权力,每天只能裹着睡袍或者浴裙,散着头发,不施粉黛,不着淡妆,以最柔顺最天然的姿态,躺在龙床之上,供他予求予取。
“你还没死,我怎么会舍得死!”
穆靖微抿的薄唇勾出蛊惑的弧度,双眸闪着暧昧的光芒。
他缓缓地走近她,轻薄地勾起她的下巴,左右旋转,嘴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宝贝儿,你的婴儿肥终于饿瘦了,你无法想象你现在小脸,有多么**,你变得更加迷人了,让我忍不住想要品尝你,无论怎么尝都不会觉得腻,你说怎么办呢?”
月如影淡漠的目光终于燃起一丝怒火,很快那火光就熄灭了,快到让穆靖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应该说是懒得看他,那张俊朗的脸,刻在她灵魂中的脸,让她厌倦了,她已经伤痕累累,不想爱更不想恨,不愿意再与他有半点的牵连与纠缠。
穆靖恼怒地扳过她的脸,逼迫她正视他,她的淡漠总是能迅速地轻易地激起他的脾气,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就这么不想看到他吗?
而他呢,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他感觉自己真的很贱。
“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声音,漠然,无喜无悲,也终于真正地激怒了他。
“放过你?想都不要想,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摆脱不掉我,你活着就注定沦落为我身下的女人,做我的**工具,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只要是你,奸、尸我也不介意,无论生死,你都逃不掉的,逃不掉。”
穆靖的声音阴森森的,表情阴鸷狰狞。
167 我恨你
其实他想说的是——
我爱上你了,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可是她总是喜欢践踏他的真心,那么他不如以恨的名义将她囚禁。
“你关不了我多久,皇兄总会来救我。”月如影厌倦地闭上眼睛,真的不想再纠缠。
“月清远吗?他很快就会战死沙场,我会要他万箭穿心,要他曝尸荒野,让野狗与秃鹫一口一口将他吞噬掉……”
她不想听,但是他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大脑,脑补出他所说的内容。
“啊……”女人疯狂的尖叫声不绝于耳,穆靖看她抱头狂叫的摸样,恨不得将她掐死,狠狠地掐死,狠狠地……
这个女人心中只有她的皇兄,为什么一点温柔都不肯施舍给他!
穆靖深呼一口气,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将她推倒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压在她身上。
她没有哭喊,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睁开眼,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徒劳的,或者说,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或者被陌生人强了,不值得她记住。
关键是已经麻木了!
从她被穆靖打晕带回来的那天起,她已经完全沦落为他的**。
无论是挣扎吼叫,或者是自残绝食,甚至是刺杀他,结果都一样,他不仅不为所动,还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每反抗一次,惩罚会加重一层。
知道现在,被她活生生囚禁在龙床之上。
穆靖狂热地吻着她,从黛眉到双眸,从鼻梁到嘴唇,灵巧的舌尖轻易地撬开她的唇齿,疯狂地吮吸着,追逐着,肆虐她的每一寸柔、软,每一滴津、液,然后到脖颈,然后是锁骨,啃噬吮吸,穆靖的表情是虔诚的,沉迷的,仿佛有种诱惑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沉沦……
他的大手娴熟地探进她的浴裙,灵巧地挑动,浴裙剥落,露出大好春光,他几乎吻遍她的全身,手掌覆上她胸前的雪白,狠厉揉搓,挑逗性地捏住上面的红点揉、捻,一股酸麻的电流狠狠地袭向四肢百骸流遍全身,月如影一个没忍住吟出声。
她为自己的声音感到羞耻,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穆靖恨透了她跟他作对的样子!
她的下身明明已经水声泛滥了,她对他明明是有感觉的,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乖,叫出来,宝贝儿,你的声音很销(防和谐)魂的……”
一边哄骗她,一边用左手支开她的贝齿,右手很无耻地插入她的体内,激起她一阵阵颤、栗,她的身体因为突然涌出来的热流而不安地左右摇摆着。
“宝贝儿,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你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我呢!”
穆靖暗哑的声音如同魔吟一般回荡在她的耳边,夹杂着男性急促的喘息。
如此让人沉迷,月如影不断地告诫自己,清醒,清醒,你不能沦陷,不能……
然而当他的**挤进她的体内时,她还是为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抽离了理智,伴着疼痛而来的是绵绵不绝的快、感,她终于承受不住而销、魂地呻、吟出声,一时间,“啪啪”的撞击声回荡在大殿之上。
太极殿内一片旖旎,室内的空气像火一般燃烧着,灼热地蔓延着……
且爱且恨,似享受似痛苦,沉沦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眼皮很重,她不想睁开,可是穆靖却在他耳边一直喊一直喊,“文儿,文儿……”
语气似乎很急切,隐隐好像还听到他说,你如果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的花小小送去军营让让越国的万千将士尽情糟蹋。
小小……
小小被穆靖怎么了?
她虽然是杀手,冷血无情,生命对她而言,微比草芥,但是小小跟着她一起出生入死,时间久了似乎习惯了,又或者是有情分了,她在乎小小。
他果然了解她的软肋!
越冷血的人越渴望真情,她跟小小之间的确已经有了亲人般的情分。
月如影虚弱地睁开眼,她似乎在穆靖狠绝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柔情。
一定是还没睡醒,出现幻觉了!他都恨死她了,哪里来的柔情?
穆靖一个冷眼扫过去,太极殿的小婢女立刻端来一碗粥,想要喂她吃,月如影别过头去,也不说话,也不看他,他冷笑一声,接过粥碗,吹了一下,“乖乖把这碗粥吃完,少吃一口,寡人就砍你一个宫女。”
月如影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继续保持沉默。
那些宫女,砍一个少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他说那样的话,莫非以为她是多么善良的女人不成?她十岁就已经开始挑战一流杀手了,杀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穆靖嗤笑一声,“来人,把花小小带上来。”
月如影一个激灵,恼怒地看向他,穆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别想着再跟寡人耍脾气,你在想什么,寡人一清二楚,来吧,张嘴,少吃一口,寡人就在她身上划一刀。”
每一勺,穆靖都会伸出舌头探一下温度,然后喂她,她表情木然,只知道机械的张口,吞咽,张口,吞咽……
赌的是气,咽下去的是屈辱!
穆靖,一定要这么逼我吗?我恨你!
一碗粥吃的底朝天,穆靖甚至故意拿勺子刮了碗底,发出刺耳的声音,月如影蹙眉,他则笑的凉薄,那么不优雅的举动,跪了满殿的人无人敢说什么。
月如影扫了一眼跪了满殿的人,居然有不少太医,难道她晕的太久了?
168 你杀了我吧
月如影扫了一眼跪了满殿的人,居然有不少太医,难道她晕的太久了?
她只记得昨晚穆靖要的太凶,太狠,她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天她一直活在那样的炼狱之中,沉浮、沦陷、晕厥……
难道她晕了很久?
穆靖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勾出一抹凉薄的笑,“你晕了一天一夜,太医帮你诊过脉了,说是……”
穆靖刻意停顿,查看她的反应,不放过丝毫的表情,但是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似乎她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毫不关心。
“你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她骤然抬头,对上他寒冷似冰的眼神。
来不及喜悦,来不及震惊,就被他寒凛的眼神吓到了,他一定不会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他一定会逼她把孩子打掉的。
月如影眼中噙着泪,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腹部。
她曾经偷偷想过,如果她怀了穆靖的孩子,月清远会有什么反应,他一定会温润地接受,尽管他心中不愿意,但是为了她,月清远都会凡事好说话。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这么百口莫辩,明明怀的是穆靖的孩子却要被他羞辱,被他质疑,甚至被他亲手打掉。
“你好像很意外,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穆靖薄唇勾出一抹残忍的弧度,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不会允许自己怀上除月清远之外的男人的孩子。
更何况这两个多月来她跟月清远寝食同居,俨然夫妻,怀孕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月如影这个姿势,说明她很珍惜腹中的孩子,也只有月清远的孩子她才会这么放在心上,如果是他的,她恐怕早就打掉了!
于是穆靖笑得更残忍,“李太医,去煎碗堕胎药!”
李太医微微叹气,他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陛下要他亲自去煎药,看得出,陛下很在意文昌公主,只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何必这样逼着她呢。
月如影颓然,她才刚刚得知腹中有了小生命,就要失去了!
孩子……
她从小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
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就见证了诏帝将她母后强暴的残忍场面,她母后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所嫁非爱,却怀了爱人的孩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委曲求全,承欢帝恩。
诏帝的性子,也够狠绝,得不到的毁掉!
诏帝在有了赵皇后这样酷似月皇后的“替身”以后,就赐死了月皇后。
三尺白绫,荡悠悠。
诏帝将那些恨转移到襁褓中的她身上,几次想掐死她,却终于放弃,因为她眉眼之间,酷似她的母后,诏帝对着她的眼睛,下不去狠手。
后来听说,诏帝看着月皇后长大的,一年又一年,等一个女子长大,是一件很漫长的事情,等她长大,让她盛开,却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怎能不恨!
所以她对诏帝,同情多过仇恨,尽管他加诸在她身上那么多的苦难。
只是,那时候她就发誓,将来一定会给自己的孩子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爱,可是现在,孩子,对不起,你来的不是时候。
月如影迎视他的眼睛,倏然笑了,笑的格外凄凉,“穆靖,你将来会后悔的。”
穆靖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很快就恢复成刀枪不入的冷酷模样,“寡人不会后悔!”
他不后悔,她后悔。
这两月一直忙着各种争斗,后来又忙着寻宝藏,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月事的不正常呢?
如果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不会这么不小心,离九泉城那么近,她会选择海路,从盛京的港口出发,绕道云州城,再转到洛城,那样就不会遇到穆靖。
又或许,她之所以借道越国,就是想再跟他发生些什么。
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说好了做陌路,是她自己不安分!
很快,一碗堕胎药端了过来。
有句话叫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等她亲眼看着穆靖端起那碗堕胎药,吹着热气要喂她的时候,她才体会到什么叫做面对失去的恐慌。
嘴唇颤抖着,“穆靖,穆靖……”
一声声喊着,声音不大,足够穆靖听见,他知道她在求他——为了月清远的孩子求他。
上次求他是什么时候?对,也是为了月清远,拿自己的身体交换了天脉莲。
“呵呵”,穆靖笑得凉薄,“来,张口,寡人亲自喂你。”
月如影摇头,抓被子的手微微抖动着。
穆靖生气地拿勺子震了一下碗底,“不要惹寡人生气,也不要等寡人强灌你喝。”
他的语气明明很轻柔,好似万事好商量的样子,却让月如影颤抖的更厉害了。
瓷勺带着汤药的热度抵在她唇边,月如影紧紧抿唇,无论她的脑袋往哪个角度扭,穆靖总能精准地喂到她嘴边。
眼泪像晨起的露珠,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我不喝,你杀了我吧!”
月如影一挥手,打翻了药碗,药汤洒在白色的貂皮地毯上,染上一片污浊,她怔怔地看,这多像他们的爱情,爱恨交织之间,已经污浊不堪。
穆靖冷笑一声,“太医,再去煎一碗来。”
他附在她耳边轻言,语气宠溺,“你脾气可真大,但是这药你必须喝,如果再敢打翻,寡人就当着满殿人的面,用嘴喂你喝。”
月如影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他,用唇语骂他“禽兽!”
169 他不会后悔
穆靖狠狠地捏她的下巴,“寡人跟你的月清远皇兄比,谁更禽兽?”他刻意重读了皇兄二字,其间的羞辱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英王殿下与文昌公主寝食同居的事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坊间百姓不知内情,但是诏国的皇室贵族之间却流言不休,兄妹**,有违天道。
月如影咬唇,是她连累了月清远的名声。
连依曾经找过她,说即使月清远以后做一名圣明的国君,她也终将成为月清远名垂青史后的唯一污点,但是她连依凭什么这么说,她付出那么多,连依一句话就全部抹杀了。
“嗯?”穆靖手上用力,将她的下巴捏出一片青紫的瘀痕,语气充满嘲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需不需要寡人帮你回味一下?”
月如影惶恐地捂住腹部,前三个月不能做那种事情。
穆靖冷冷地睨着她,等到第二碗堕胎药端过来的时候,才嗤笑一声,“寡人再禽兽,也不会睡自己的妹妹,月清远倒是不挑不捡,来者不拒,但是你肚子里的货,他估计也不敢让你生下来。”
花小小跪在远处,她耳力好,听了穆靖的话,替她们公主抱屈,陛下,那孩子可是你的啊,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刺鼻的中药味带着苦涩飘进她的鼻子,月如影恨恨地瞪着他,“穆靖,如果我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会不会让我留下?”
穆靖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风轻云淡地吹着热气,“你不是说过不屑为寡人生孩子吗?寡人如今成全你,不是该谢恩吗?”
他果然够狠!
月如影垂眸,遮住眼中的伤痛,心中默念,孩子,是娘亲没用!
这时候花小小哭着爬过去,“陛下,三思啊,孩子真的是陛下的。”
月如影闻言,感激地看了一眼花小小,感谢她肯出来替她说话,她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向穆靖,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允许她生下这个孩子。
穆靖冷笑,“那又怎样?不是谁都有资格替寡人生孩子的!要是宫里面那些侍妾,还有外面青楼里的女人,都这么不懂事,哭着喊着要替寡人生孩子,寡人的孩子就太多了!做女人,就要知道自己的本分,有的女人是用来传宗接代的,有的女人只是用来**的,如果用来**的女人不小心怀孕了,岂不是玷污了皇家的血统,更何况,寡人可没有耐心等她怀胎十月之后才碰她!”
月如影的心脏猛地紧缩,如坠地狱,如临深渊。
这些天他说过无数次**工具这样的话,都没有今天来的狠毒。
花小小泪流满面,这还是当初那个从淡泊居翻墙出宫的别扭男人吗?当初愤愤不平地要名分,如今却要赶尽杀绝,“陛下,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公主!”
穆靖冷眸扫过去,立即有人将花小小拖下去,月如影脸色惨白,“不敢劳驾陛下动手,本宫自己来!”
语毕,她伸手去夺药碗,穆靖的手微微颤抖,她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意,决绝地端起药碗大口大口咽下去。
苦涩的汤药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因为喝得太急,呛出许多泪水,她狼狈地连泪水一起吞咽,她没有皱眉,虽然她一向怕苦,因为心里的痛遮住了其他的感觉。
她看不到穆靖此刻的眼神,哀婉、心疼、剩下的是伤痛,铺天盖地的伤痛。
其实,穆靖从一开始就怀疑孩子是他的,算算日子,也知道孩子是他的,再加上她的话,花小小的话,他就笃定这孩子是他的。
他当初是铁了心要跟她爱恨两相忘,发狠地折磨她,她当初体无完肤的样子,月清远看了只会心疼她,又怎么会忍心要她。
那样的伤,至少要养半月,也就是说月清远虽然跟她睡在一起,却不会舍得碰她,所以,假如孩子真是月清远的,不会超过两个月。
但是,这个孩子不能要。
她的身体已经被体内的寒毒折磨的越来越虚弱,哪里能经得起孕育一个孩子!她会被孩子拖垮的。
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求着自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他或许会一时心软,顺从她的心意,但是他怎么能允许她出意外呢?
所以他才会说出这样一番狠话。
他知道,月如影性情高傲,她听到这样一番羞辱的话,一定不会踩着自尊开口求他,她只会在心里将他恨上一千遍,一万遍。
即使日后她知道真相,她也不会原谅他,她就是那样记仇的小女人,睚眦必报,或许有一天真会了结了他的命。
但是他不会后悔。
如果这个孩子有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他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出生,即使是他的骨肉,他也不允许!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但是偏偏他伤她最狠。
“本宫喝完了,陛下可以放心了。”她倒扣着碗,向他示意她喝的干净,脸上笑的妖娆,可他却觉得她的笑,如此冰冷,如此凄惶。
穆靖忍下心中的痛,凉薄地睨她一眼,然后单手端着碗,走得冷情。
跪在角落中的李太医,不断地擦汗,今天天气不热,他却汗流浃背。
心中叹息着,何必呢!
顷刻间,刚才还跪的密密麻麻的满殿人,已经退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沙漏轻轻浅浅的声音,还有——
不知道谁的心,咔嚓咔嚓碎得惨不忍睹!
月如影闷在被子里一边笑一边哭。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月如影,你也不过如此,人家一句话你就缴械投降了!
有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了,但是某个人某句话,就能把你心上千疮百孔的伤疤再来来回回地撕开一遍,能让你破碎的心变得更碎!
170 堕胎药有问题
脑袋晕晕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小腹抽筋扒皮般的绞痛让她醒过来。
她这才意识到,全身抽不出一丝力气,全身汗湿了,似乎虚脱了,感觉灵魂出窍了,似乎悬浮着,**麻麻的,知觉很迟钝,但是也能感到粘腻腻的。
耳边传来哭声,她蹙眉,费力地扭头,看到一个二三岁模样的小宫女,娇俏的脸上都是泪水,她说,“公主,你可醒啦,你流了好多血。”
她想说,你不要哭了,你很烦,哭有屁用啊,为什么不去找太医!
但是张开嘴就好似耗尽了一身的力气,居然没有力气出声。
小宫女把耳朵凑过来,“公主,你想说什么?”
月如影心中叹息,毕竟是个孩子,遇事不知道喊人,就知道哭,用唇语告诉她,“去叫太医!太医……”
她心下有些疑惑,女人堕胎这样的大事,应该有太医守着才对啊,即使没有太医,也该有几个得力的有经验的宫女或姑姑们照看着,当看到小宫女惊惧的眼神,似乎又了然了。
现在整个太极殿都不敢靠近她吧,离她越近,越倒霉,穆靖一个不爽,很可能就被拉出去砍头了,大家巴不得她死吧。
只有这个傻孩子,还知道看她一眼。
小宫女总算不太傻,踌躇几秒钟就恍然大悟般地跑出去了。
或许她不该抱什么希望,在穆靖说过那一番话之后,这宫里面估计没有几个人肯把她当回事,太医自然也不用理会她的死活。
如果得宠的后宫妃嫔有个头疼脑热的,一定有太医整夜守着。当年她跟朝阳公主一起掉入莲花池的那次,太医院的人守在甘泉宫守了一晚上。
当时,她虽说孤零零的,好歹还有个顾青城守着,男人在特殊情况下能使人心安。
她想月清远。
这世上最疼她的男人是月清远。
皇兄……
小腹部又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疼痛,月如影微微喘着气,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小腹的疼痛敢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渐渐的,彻底失去了知觉。
“文儿……”
谁在喊她?
是皇兄吧,除了他谁还会这么焦急。
她不愿意让他着急难过,奈何眼皮太沉了,掀不开,没有力气睁眼。
“你这个死女人,快点醒过来,没有寡人的允许你怎么敢死,你如果敢死,寡人即刻率领大军灭了诏国,再血洗了芍药谷,你听见没有,快醒过来!”
她心中冷笑,一定是穆靖在喊她,思及此,更不愿意睁开眼了。
穆靖握着她的手,深深自责,方才有重要的军事奏报,弦国居然出兵了,越国两边挨打,有些吃力,他忙于政事,一时忘了时间,满殿的宫女,竟然没有一个敢去提醒他,倒是有个小宫女哭哭啼啼的,也不敢进御书房禀告,还是无影看出端倪。
等他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
最可恨的是那帮混账太医,这个时候偏偏都跑到大明宫刘太后那里去了。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要那些太医殉葬!
月如影已经疼出几身虚汗,此刻,她能清晰地感到小腹中的东西正大块大块地流出来,睁开眼,看到穆靖那张可恨的脸,她无视他惊喜的眼神,扯过枕头,拼着力气向穆靖甩过去,哑着嗓子虚弱地喊,“你滚,我不想见你!”
穆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讨好地看她。
月如影冷笑,她没死,他又想怎么玩弄她?怒气冲冲想发泄,奈何全身没有一丝力气,瘫倒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发脾气,“你滚!”
她现在恨死穆靖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穆颜轻轻地将她从穆靖怀中扶出来,“皇兄,你不要再刺激她,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你在旁边,她情绪激动,我没法帮她治病。”
穆靖内伤,他知道,他逼她喝堕胎药的时候,就做好了被她恨死的心理准备,但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恨着,那种滋味真不好受。
月如影看到穆颜,心里好受了一点,被他俘虏来这些日子,她终于见到熟人了,然而看到穆颜,自然又想起那天啃烤鸡腿的幸福时光,越发衬出现实的残忍与不堪,心中的委屈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蓄在眼睛里面的泪水险些决堤。
穆颜看她,瘦了很多,精神也不好,那日在树荫下啃鸡腿的女子,没了当初的迷人光彩,像一朵枯萎的花儿,生命力在渐渐流逝。
穆颜的医术真的很好,他一番针灸,使她的体力渐渐恢复,**渐渐暖和起来。
穆颜走了之后,走过来以为四十多岁的大娘,用热水帮她擦脸,动作很轻柔,很体贴,她看起来很勤快能干。
她冲她慈祥的笑,让她一下子想起了“娘亲”这个词。
御书房内,穆靖一脸焦急,扯着穆颜打听她的情况。
“那碗堕胎药有问题!”
穆颜的脸色很不好,“那里面有过量活血的药材,才导致她大出血,如果不是我刚好回宫碰上这件事,她很可能就流血过多至死,就算被太医院的那帮人侥幸救过来,以后也都无法再孕育。”
穆靖脸色惨白,他比谁都清楚孩子对月如影来说有多么重要!
深邃的凤目中射出狠厉的杀气,“如果她无法生育,这比杀了她还狠,李太医好大的胆子,寡人要诛他九族!”
穆颜叹气,“皇兄,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穆靖皱眉,月清远也曾经这么说过他,“难道是后宫的那帮女人在兴风作浪?”
171 她本不用堕胎
穆颜一脸的深恶痛绝,“女人为了争宠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收买太医只是最普通的手段,刘皇后无法生育难道是天生的?”
刘皇后是穆靖的结发妻子,小产过一次再也无法生育。
而穆靖一向不理会后宫之事,对此事也是略有耳闻,刘太后宅心仁厚,没有深究,为的也是避免刘氏盛极而衰。
刘家的女人都没有意见,他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他本身也不希望他的储君出自刘氏,那样的话,刘氏的的权势太盛!
在穆靖心中,只育有一个长公主的刘皇后,是最佳的皇后,这是朝堂与后宫制衡的支点。
但是,她们敢向月如影下手,他绝不姑息!
穆颜叹息,有些同情穆靖,“男人只需要一个女人足矣,而国君却肩负着社稷重任,不得不娶一群女人,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更何况那些女人都是寂寞的女人,寂寞让女人疯狂,疯狂的时候,相互斗斗,其乐无穷。
“我去看看小暖暖,听说她又被母后责罚了,皇兄去不去?”
小暖暖就是刘太后所出的小女儿,穆暖暖。
刘太后早期并不受宠,那时候受宠的是穆靖的母妃,后来穆靖的母妃死之后,过继给刘太后,之后刘太后又生了穆颜与穆暖暖。
所以,严格说,穆颜与穆暖暖才是同胞兄妹,但是穆颜从小跟在穆靖屁股后头长大,跟穆靖的感情很好,他本身不喜欢政事,又不夺国君之位,兄弟之间一直很亲昵。
至于穆暖暖,更是两位兄长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说起小暖暖,寡人倒想起一件事,当初文儿让寡人帮她带句话,说什么,地球是圆的,你帮寡人带话过去,顺便帮寡人问问她,她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穆颜脚下一顿,蹙眉,“小暖暖跟她认识?”
月影少宫主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他们乖巧懂事的小妹妹从未离过宫,怎么会认识她?穆颜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生怕月如影带坏他可爱的宝贝妹妹。
穆靖一派愁云惨淡,“寡人倒是没有细问过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现在她恨不得将寡人碎尸万段,更是问不得了,只盼着她俩真是旧相识,也好让暖暖多陪陪她。”
穆颜沉吟着,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开了口,“皇兄,有句话臣弟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文昌嫂嫂体内的寒毒虽重,但是还没有重到无法孕育孩子的程度。”
穆靖呆滞,大脑中有什么白光爆开!
什么意思?
她本不用堕胎?
穆颜的医术那么好,他为什么没等穆颜来看,就做出那个愚蠢的决定呢?!
想来,这又是某人的阴谋!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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