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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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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冯井是不是在家,辛曼没有事先打电话,还是需要去碰碰运气。
  辛曼来到门口,显示按了几次门铃,但是里面都没有人来开门。
  她腾出一只手来从包里拿出来手机,给冯井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没人接,再打了一个,直到打了第三个电话,电话被接通,一声睡意十足的声音。
  “谁”
  这个声音简直是苏化了,辛曼顿时就脑补出来之前看耽美日漫的时候小受的配音声优吗,顿时被自己已经腐掉的思想掬了一把同情泪。
  “是我,辛曼,”辛曼笑了笑,“过来来开门。”
  冯井嘭的就把电话给挂了。
  辛曼这也才知道,其实冯井的起床气也不小,可是现在都快下午一点了,这是午睡么。
  她靠着墙,等了好大一会儿,门锁在咔嚓的轻微转动了一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辛曼一进门,就看见冯井一张睡意惺忪的面庞,以及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毫不介意地打了个哈欠。
  “门口有干净的拖鞋,换了鞋进来。”
  冯井揉了揉惺忪睡眸,指了指辛曼的脚边。
  辛曼换了鞋子,从玄关处走出来,看见整洁一新的客厅,说实话是很惊讶的,毕竟前一段时间,这里已经被冯井这个疯子给砸烂掉了。
  “你还没吃饭吧,我买了一些吃的。”
  冯井没有理会辛曼,直接抬步走上了楼。
  辛曼来到厨房,从碗橱里取出碗筷来,外卖的几个小炒放进盘子里,又拿出几个小碗盛了米饭,又去厨房里淘了绿豆,上锅熬了绿豆汤,几样新鲜的水果切成块,凉拌了一个水果沙拉。
  等到这些事情都做过之后,端着走出来,就看见冯井已经坐在餐桌边开吃了。
  冯井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衬衫衣袖向上卷起两道,露出手腕的腕带,衬衫加运动的腕带,原本就是不伦不类的搭配,但是在辛曼看来,却仿佛是穿成了另外一种潮流范儿。
  她将水果沙拉放在桌上,“吃点水果。”
  冯井抬头看了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有什么事情求我?”
  辛曼笑了一声,“呵,不是你告诉杂志社的人,你想要接受采访的,现在又问我想要有什么事儿求你?这个烂好人当的实在不是你冯井的风格啊,就为了让我在中间的夹缝里左右为难一下?”
  “切。”
  冯井继续低着头吃饭,也不再说话。
  辛曼也是饿了,吃了两小碗米饭,等到绿豆汤熬好之后,给冯井端了一杯冰镇的过来,她自己喝的是温的。
  吃了午饭,冯井一脸餍足的表情,靠在沙发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拿眼角斜着辛曼,“辛曼,不如你来当我的经纪人吧。我发你工资。”
  辛曼真的是被雷了一下,“算了吧,我还想要多活几年。”
  冯井轻哼了一声,“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了,真以为我想要你过来啊。”
  辛曼耸了耸肩,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的碗筷,从包里拿了问题的打印纸和录音笔,“来吧,开始专访。”
  “我吃饱了就不想思考了,就需要休息。”
  冯井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晃着,用一种无赖的口吻说,“我饿的时候大脑才会飞速运转,现在不成,脑子冻住了。”
  辛曼知道他现在就是存心找茬,不过也不理会,将打印纸放在一边,“那好,不做专访,我们聊聊天。”
  冯井翻了一个白眼,这种表情在他的脸上,也并没有使人厌恶。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往楼梯上走了上去,“我习惯午睡,等睡醒了再说。”
  辛曼:“”
  这人是属猪的么?吃饭前不是刚刚睡醒了?又去睡了。
  长沙发放着一个天蓝色的靠枕,辛曼躺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拿着电视的遥控板调台。
  她随便调到一个音乐频道,然后闭起眼睛来听歌,听着听着,就觉得头脑似乎是被放空了似的,沉入了浅浅的睡眠之中。
  冯井从楼梯上下来,脚步很轻,没有穿拖鞋,赤脚走在红木地板上。
  他经过辛曼的沙发,然后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镇的啤酒,咔的一声,将拉环打开,喝了一口啤酒,又扫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了辛曼。
  冯井走到客房里,去拿了一条毯子出来,随手丢给辛曼盖在身上,才又上了楼。
  辛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她发现自己自从怀孕了之后,特别能睡,而且能不分时间场合的困,沾枕头就睡。
  她来到楼上,准备去冯井的房间去叫他做专访,轻轻的叩了两下房门之后,便转动门把进去。
  这间卧室的摆设也喝上次来的时候不同了,偏重于实用化了,在床的这边,有一个很大的白色书桌,不过,上面就放了一本书,还是一本无字书。
  辛曼看着这么厚厚的书,竟然里面空无一字,淡淡的摇了摇头。
  而封面呢,只花了一只风筝,漫无边际在天空中飘荡的风筝。
  不过,摸起来,纸张是有凹凸度了,辛曼将纸页翻开,对着光照了照,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是用隐形墨水写的,没有特殊的药水,你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辛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了一步,当啷一声,一个空的啤酒易拉罐就被辛曼踢翻了。
  她低头,就看见坐在地上,靠着桌上的冯井,手边放了好几瓶啤酒罐,还有一瓶红酒。
  “这么混着喝,不怕醉么?”
  她绕过冯井一曲一伸的长腿,走到另外一侧,也学着冯井的姿势,坐在了地上,靠着背后的书桌,也没有觉得挤。
  这个书桌倒是有这种用途。
  冯井瞥了她一眼,“你看我的样子像是醉了?”
  辛曼看着冯井一双极为明亮的黑色眼眸。眼圈却因为酒气上涌,有些泛红,头发微凌乱,睫毛很长,她很鲜少看见有男孩子的睫毛这样长的。
  冯井向后靠着,后脑勺靠在书桌上,眯起了眼睛,手中一个已经空掉的啤酒罐丢在地上,当啷一声。
  “你有过喜欢别人的那种感觉么?”
  辛曼将双腿在地板上放平,回答:“有。”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那种喜欢到爱的感觉,让人觉得在心里挥之不散的浓密织网,只会越来越密集。
  “我也有,”冯井忽然笑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他是我家的养子,我爸妈买来为我冲病去灾的,因为在我小时候,有段时间病的快死了,然后就有一个道人,说需要领养一个孩子,我爸妈就去了孤儿院,把他领回来了。”
  当时,是他自己去挑的。
  他大约是五六岁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记得特别清楚,孤儿院的院长,碍于梅家的权势,将孤儿院里适龄年龄段的男孩子都叫了出来,在院子里站了一排,一个个都是畏畏缩缩的模样,看见他都露出一副讨好的面容,他莫名的觉得心头一阵火,转头就对管家说:“我不要了。”
  但是,就在转身的同时,他看见了他。
  他身上穿的是很破旧的衣服,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面是一件印花都已经洗的褪色的T恤,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他,眼神似乎是远山冰泉一样,冰冽浸润。
  他转头,笑了,指着那个阳光下的少年,“管家大伯,我要他!”
  “他比我大六岁,当年领养他的时候,他已经十二岁了,其实我爸妈不想要领养一个这样大的孩子,他们想要领养一个年龄小的孩子,比我小的更好,好控制,而且不会有太多的记忆,还没有初步形成世界观。”冯井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就是要他,我甚至绝食抗议,他们去办了领养手续。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小的孩子,就心机蛮重的。”
  辛曼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知道冯井现在并不是想要她的回答,只是想要倾诉。
  从这个苍白的大男孩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一丝执拗。
  “他来到梅家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阴差阳错,我的病果然是好了,但是,他来的那个夏天,就出了水痘,高烧的两个星期,”冯井目光有些散,盯着自己的脚尖,“因为我没出过水痘,我爸妈不让我去看他,我就偷偷的溜去,就那么晚上,偷偷溜过去,给他倒水喝,然后,我就染上了水痘。”
  冯井真的没有想到,他的体质会这么弱。
  也正是因为他染上了水痘,让全家人都认为是他传染的。那两个星期,就任由他在距离别墅很远的一个小房子里,没有人去看他。
  “后来,大病初愈,他被我爸妈丢到一个全寄宿的中学里去了,是我哭着闹着,才又把他给转回来,转到了走读的一所私立中学,”冯井摇了摇头,“我以为这是为他好的,可是回来之后第一次他见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甚至毒怨。”
  听到这儿,辛曼已经听出来一点苗头了。
  “他也是个男孩么?”
  辛曼轻轻地问,声音比她预想到的还要轻,好像是生怕将冯井这段玻璃一样易碎的回忆打破一样。
  冯井默了默,然后点了点头,“嗯,原来是一个男孩子,现在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他的目光前面窗台上洒落的光线,一半明一半暗。
  “我其实算是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向前走的,而且,我比一般孩子学东西都要快,记忆力也是超强的,从小学到高中,我跳了四次级,然后比他小一届,进入了同一所大学里,但是,”冯井顿了顿,“后来他开始交女朋友了,你知道么?后来有一天,在一个夜晚,我冲过去拥抱了他,我表白了,我说我喜欢你,但是他将我狠狠的推开,让我滚。”
  辛曼想到了,这应该就是曾经在笔记本电脑文档上,冯井写到的那一段话,写出了一个少年对于初恋的酸涩,以及被人揭出之后的狼狈和无助。而那段回忆,也导致他将电脑砸了,无端的怒火充斥了整个胸膛。
  “后来,这事儿我爸妈知道了,以为是他的错,把他几乎打了个半死,最后还是我扑到他身上,帮他挡去了鞭子,才最终作罢,”冯井说,“他们也骂我,说完是有病,需要去治,说我是怪物,只要是远离他,就不会有事了,然后把我在家里关了将近一年,大二都没上,然后我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写东西的。”
  许久之后,冯井问:“你也觉得我是一个怪物么?”
  辛曼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是,你是一个正常人。”
  冯井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连眼皮都没有眨。
  “你知道么,我一直都以为,一个人生在世上,就像是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性别和出身一样,当喜欢的感觉来了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决定对方的性别和出身,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的准则规定,如果做什么事情都要四四方方的画一个方框的话,那人得多辛苦啊。我觉得一句话说的特别好,我喜欢你,而你刚好是同性而已,没有别的原因。”
  辛曼抿了抿嘴唇,转头看了冯井,“唯一一点啊,我觉得你有点太早熟了。早恋啊,我都觉得我高中情窦初开够早的了,你这是幼儿园就第一初恋咯。”
  冯井听了,忽然笑了,“辛曼,我知道为什么他喜欢你了,我现在都有点喜欢你了。”
  他?
  辛曼微微一怔,“他是谁?”
  冯井没有回答,撑起地面站了起来,“好了,先解决你的专访吧。”
  辛曼撑起手臂的时候,蹙眉,心思一转,难道冯井口中的这个他,是薛淼?
  辛曼从冯井家里出来,已经过了夜晚八点了。
  冯井把车钥匙丢给她,让她开自己的车走,辛曼摆了摆手,“我这人懒得很,现在但凡是能打车,就绝不开车。”
  辛曼下了楼,在一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却未曾料到,站在电梯外面的人竟然是梅珏。
  “你怎么在这儿?”
  辛曼一时间有些惊诧,脱口就问道。
  梅珏原本心里也有点诧异的,不过他没有像辛曼一样表露在外,单臂撑在电梯镜面上,“因为我是跟踪你过来的啊。”
  辛曼无奈地笑,“那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喜欢你啊,你这么聪明,不是没看出来吧?”
  说着,梅珏忽然靠近了一些,眨了眨眼睛。
  辛曼直接拍掉了他的手,“得了,我要是能看出来就有鬼了。”
  她说完,便下了电梯,“我先走了。”
  但是,等到走到门口,才恍然间想起来,为什么梅珏会在这个公寓楼下面,他还没有回答呢,就这么被带到沟里了。
  只不过
  辛曼走到夜色之中,仰头看了一眼公寓楼,梅珏也是在这里住的,还是来找人的,倒也是挺巧了,和冯井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
  梅珏上了楼,在走廊上,接了一个电话。
  “对,我送过去的两个样本,麻烦你帮我验一下。”
  既然薛淼和梁锦墨都不说,那他就自己验了,如果是有血缘关系,也到底看看是什么血缘关系。
  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清亮的声音,“你怎么找我了,梁医生不给验?”
  都是一个科室的,自然是知道梅珏和梁锦墨的关系,一向都是不错的。
  “梁锦墨和薛淼一样,现在智商只有三岁,再加上有间歇性狂躁症,我怕被咬,”梅珏说,“验了尽快给我。”
  “好的。”
  挂断了电话,梅珏刚好就来到房间门口,直接按了密码锁,开了门。
  房间里亮着灯,罕见的并没有像是一个没有人气的黑色墓地一样。
  楼上的冯井听见楼下有响声,趿拉着拖鞋就下楼来了,“你怎么又”
  看见来的人是梅珏,便将下面的话给咽了下来。
  梅珏扬了扬眉梢,径直走到厨房里去,开了冰箱门,将手中拎着的购物袋里的食材放入冰箱里一部分,半是夸奖地说:“可以了,难得开你的冰箱门,看到的不是只有啤酒和泡面。”
  冯井已经捞过一件白T穿上,缓步走过来,一下子就瘫倒在沙发上,“都是辛曼送来的,你刚才上来的时候,她刚走。”
  梅珏淡淡地嗯了一声,“正好碰上。”
  冯井耳朵一动,眼光向梅珏那边瞥了一眼,又低头,从茶几下面拿了手机,开了游戏玩手游。
  梅珏在厨房里,自己煮了一碗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香气扑鼻。
  冯井循着香味抬头,看了一眼梅珏。
  梅珏注意到冯井的目光,“你要吃么?”
  冯井摇头,“不。”
  其实,他心里在腹诽,明明就做了一碗,还问他要不要吃,难不成是要将他吃的让给他么?
  哪里有这么好心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梅珏已经端着碗过来了,不容分说的就将他手里的手机给抽了出来,直接按了退出,冯井抓狂,“我刚刚组队啊!你给我退出来以后再上游戏就没人要我了!”
  “我要你。”
  梅珏俯身,将碗筷塞到冯井手里,“知道你现在饿了,厨房里还有一碗,你先吃我的。”
  冯井因为刚才梅珏的一句话,已经是心跳漏了半拍了,不过他也知道,他根本就是无意,随口说说而已的。
  梅珏的无情,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
  冯井的专访,在星海杂志的增刊发行,立即就引起了轰动。
  这份专访后面,印有辛曼的名字。
  专访上,除了有一些例行的问答之外,而且还覆有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个红色的开窗窗台,窗台很宽大,透明玻璃映着远方逐渐西斜的残阳似血,而就在窗台上,坐着一个人。
  因为是逆光,只能怪看的到是一个身形异常颀长的男人,身上卡其色的休闲裤被夕阳染血一般的照着,长腿一伸一曲,侧首看着窗外。
  这本杂志一上市,就有很多人,辛曼怀疑是别家杂志的买的水军,开始在微博上掐,说这是随便一个照片,绝对不是本人,还有人说这张照片早在一年前就看过了,是星海杂志随便拉来骗人的,甚至还有人上辛曼的微博上围攻,说她职业道德低下。
  但是,却没有料到,就在这个时候,冯井本人已经近三个月都没有发声的长草微博,竟然关注了辛曼,并且艾特她,发了那张杂志上照片的本图,并且附上文字:“这就是我呀,你们不觉得萌萌哒?大家都做一个理智粉好么,不要伤害这位可爱的记者姐姐了【委屈脸】”
  这样的话,简直是让众多少女粉萌炸了,更是吸粉无数,对于这个首爆年龄的高智商作家,更是心向往之了。
  当辛曼看到冯井的这条艾特的时候,是在云南丽江的一个客栈里。
  她从市离开,在国内旅游的行程开始,第一站便是丽江。
  辛曼看到冯井竟然称呼她姐姐,也是哭笑不得,不就是比他大两岁么,不过,冯井的这条艾特,成功的把她也带进了热搜,不到半天的时间,她的粉丝就已经突增了二十万。
  她刚开始一开微博,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手机中毒了。
  辛曼撑着下巴,看着门外疏疏落落的阴影,从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白T的男人,身材很好,因为T恤并非是宽松的,有些紧,将身上的肌肉给凸显了出来。
  怪不得都说丽江是容易有艳遇的地方。
  辛曼低头喝了一口水,再抬头,就又看见跟进来一个穿着大裙摆衣裙的女人,带着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头上是一顶宽大的遮阳帽。
  辛曼只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可是这个女人却盯着辛曼看了好久。

  ☆、142 鉴定结果

  戴墨镜的女人又向前走了两步,还在看辛曼。
  辛曼不明所以,便主动问道:“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么?”
  “是我啊,”这个女人将墨镜向下压了一下,露出一双明眸,眨了一下眼睛,“辛小姐。”
  辛曼这才认出来,正是之前和薛淼传过绯闻的蓝萱。
  蓝萱拉过长条凳坐下来,向着在前面买饮料的男人摆了摆手,“阿凛,这边!”
  “我拍戏的剧组在这边有一些镜头要拍,拍完了还有三天时间,就四处逛逛,”蓝萱将墨镜架在头顶,“你呢,来旅游么?”
  辛曼点了点头,“是《如果的事》的剧组?”
  蓝萱点了点头,“对啊,秦箫也在剧组,这两天她的戏份多,都是赶时间拍的。”
  那个被蓝萱唤作阿凛的男人,就是刚才辛曼欣赏他的身材,到前面去买饮料的男人,五官很端正,带着一股子斯文的感觉,但是细看,又觉得眉目之间多了一丝内敛的隐忍,长得不如冯井好看。
  可是,有哪个男人比得上冯井好看啊。
  蓝萱介绍:“这是我经纪人阿凛。”
  辛曼伸手和阿凛握了握手,“你好。”
  说了一会儿话,喝了一壶玫瑰花茶,蓝萱就谈起了薛淼。
  “其实,我跟淼子没什么,”蓝萱说,“早在几年前吧,当时是我母亲代替我和薛家订的婚,订的就是薛淼,当时我们见过几面,彼此也算不上是熟悉,就是觉得感觉很对,相处了几次也没有觉的不舒服,所以就定下了婚礼的日期,但是……”
  蓝萱顿了顿,瞥了一眼阿凛,“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就在婚礼当天逃婚了,不过私下里也一直都和薛少联系着的,一直到今年五月份吧,才接到他的电话,让我帮他一个忙,就是和他假演戏,骗你。”
  她又瞥了阿凛一眼,继续说,“我问过他原因,他也不说。”
  辛曼笑了笑,“我知道。”
  她知道原因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薛淼才会把曾经有过婚约逃婚的蓝萱给叫回来,演戏给她看,她是明明知道有作假的成分在其中,但是那一段时间,每当新闻报道上弹出这么一条绯闻,她的心还是会跟着痛一下。
  “本来我是想要早点告诉你的,之前你在酒店里帮我解围的那一次,我就想要说的,但是又因为剧组很急,很快便进组了,就一直到现在。”
  蓝萱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又扫了一眼身边的阿凛,觉察到这男人听见上次她在酒店半裸差点被拍,仍然没有露出半点关切的神态来,心里不免的窝火。
  如果说四年前的逃婚,时间已经久远了,听起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了,那被差点拍裸照就是在前两个月啊。
  她低首拢了一下头发,“那次也是,要不是你,我裸照就传到网上去了,我真的该谢谢你。”
  蓝萱在底下踹了阿凛一脚,“阿凛,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谢谢辛小姐啊?”
  阿凛转向辛曼,淡淡一笑,“谢谢你。”
  蓝萱气的头顶有点冒烟,刚刚说了要好好谢谢诶,结果这根木头就三个字“谢谢你”给打发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糊弄啊,难道我的裸照就才值这三个字?”
  阿凛转过来看向蓝萱,“以后我会注意的。”
  蓝萱:“……”
  辛曼摆手,“我说了,那事儿已经过去就不用提了,萱姐,你要是一直提这茬儿,我都要后悔顺手救了你了。”
  临走的时候,辛曼说再坐一会儿,而蓝萱和阿凛先离开。
  辛曼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凭借着她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某种奸情了。
  只不过,那个经纪人阿凛,性格本就如此吧,有点闷闷的,却能轻而易举地撩动蓝萱女王的一举一动,也才能和气场强大的蓝萱女王的性格互补,相得益彰。
  她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这杯茶,然后起身离开。
  ………………
  薛淼已经住了将近三周的医院,等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才让秦晋去办隔天的出院手续。
  可是,却没曾料到,手术的时候避过了父母,等到快出院了,却迎来了母亲。
  薛淼靠在床头看书,听见病房门口响了一声,以为是秦晋,便说:“今天没什么事儿了,你把文件带到公司里去,给秀丽就可以下班了。”
  季舒冷哼了一声,直接拉出一把椅子来坐下来。
  “哼,是没什么事儿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知道你住院的事儿。”
  薛淼闻言抬头,有些愕然,就看见母亲抱着手臂,一双眼睛正满是愠怒的看着他。
  “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啊,你这病房门口难道贴着,说季舒不准进入?”季舒明显是有点生气,“我说呢,前段时间眼皮一直跳啊跳的,就该想到,你这小子一连一个月都不回家一趟,肯定是出了事儿了。”
  “就是一个小小的手术,我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薛淼笑着说,试图安抚母亲的情绪,“你不信我下来走走。”
  说着,薛淼就要下地走,却被季舒直接给拦住了。
  “你好好在床上躺着!等我问过医生了再说!”
  季舒说着,就转身,特别看了一眼病房号,然后拿着自己的包去医生办公室了。
  薛淼摇了摇头,却也不知道为何母亲会知道这件事儿,明明一直都隐瞒的很好的。
  可是,当母亲问过医生之后,拉着一个女孩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进来呀,在外面站着像是什么样子。”
  柳雯硬是被季舒给拉进来,顿时满脸通红,进来就向着薛淼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告诉伯母的。”
  她看起来很紧张,双手紧紧地攥着包包的带子。
  季舒拉过柳雯,“哪里用道歉啊,本来就是我拉着问你的,要不是我偶然撞上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她转过头来对儿子说,“是我非要问的,你要是想要指责谁,那首先就是我这个当妈的了。”
  薛淼无奈,“妈,我有说什么吗?我谁也不会指责。”
  原本薛淼就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季舒在问过医生之后,执意再让薛淼住一个星期的院,住院观察。
  薛淼拗不过老人家,只好妥协了。
  一从病房出来,季舒就拉着柳雯说:“今儿晚上就开始送饭过来,记得啊,他要是拒绝,就说是我非要送的。”
  这才是季舒让薛淼再过一个星期再出院的真正目的。
  薛淼倒是也无所谓,柳雯这个女孩很安静,除了一些必要的话之外,他在看书或者是批文件,她就好像是没有一点存在感一样,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而且,薛淼总觉得柳雯既想要靠近他,又怕他,有时候那种紧张,不是刻意演出来的。
  一个夜晚,莫婷又来了一次,拎着一些吃的东西。
  “刚才我去看一个同事,我还觉得挺稀罕的,你竟然还没有出院。”
  薛淼淡淡一笑,“我母亲怕我没有恢复完全,勒令我再多住一个星期。”
  和莫婷之间,虽然已经知道了,上一次有关于亲子鉴定被调换的事情,是薛淼的误解,可是和这个昔日的大嫂之间,也再也找不回那种曾经有过的熟稔感了,薛淼现如今和她说话,也都是十分客气疏离的。
  即便,还认定她是自己的前大嫂。
  柳雯起身要来接莫婷手中拎着的营养品,莫婷这才注意到原本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女人,身上的纱裙飘飘,看起来很仙的样子,不过,在她走过来之前,莫婷当真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没有一点存在感。
  “这位是……?”
  莫婷缓缓开口问道,避开了柳雯的手,直接走到桌边,将手中拎着的礼盒放在了桌上。
  柳雯脸色僵了僵,却稍纵即逝,温婉地笑了笑,“是伯母托我来给薛总送饭的。”
  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柳雯的身份点的一清二楚。
  莫婷挑了挑眉,原来是背后有靠山呐。
  薛淼十分官方地介绍道:“柳雯,是王焕王老先生的外孙女。”
  莫婷笑了笑,“是么,我父亲还和王老先生打过交道,上一次还听说你外公有咳嗽,走遍了多少大医院都看不好,现在好点了么?”
  柳雯欠了欠身,微笑道:“一个道人给说了一个土方子,效果出奇的好,现在已经不咳了。”
  薛淼听着这两人说话,目光从面前的文件夹上移了一下,微微向上挑了一下眉梢,沉默不语。
  莫婷先从医院离开,一路上开着车,神思有点游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走错了方向,已经到了莫家的偏门。
  偏门没有办法将车开进去,莫婷便从偏门前面经过,准备绕过前面的路段,到主门去。
  可是,就在刚刚行驶过一个交叉路口,忽然就看见在马路上携手走的两个身影。
  夜色下,并不是很清楚,莫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缓慢在路边停了车。
  树影的掩映下,还可以听得到来自于莫兰的阵阵笑声入耳。
  莫兰拉着许朔的手,在马路牙子上一跳一跳的,脸上笑的好像是一朵花似的。
  “明晚你还来找我么?明天有我爱豆的新电影的首映,陪我去吧。”
  “明天晚上……”许朔微微蹙眉,似乎是在沉思,“也可以,不是一个重要的案子,我明天来接你。”
  莫兰眼光忽然一闪,“有一个什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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