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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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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封绍暗自里咬了咬牙,“是我女朋友。”
他这句话无外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而且还打的啪啪响。
就算他现在不自在,对着薛淼,眼前就回忆起来上个星期在薛氏大厦里,他拉着辛曼跟他介绍的时候的情景,也必须要伪装下去。
薛淼的目光从祁封绍和辛雨馨牵着的手向上移,落在辛雨馨的面庞上,显得温润尔雅的笑了笑,“辛二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辛雨馨的脸这下子完全红了。
倒不完全是因为上次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被他撞上,而是因为“二小姐”这个称呼。
在身后跟着的秦特助在心底竖了个大拇指。
头儿真是厉害,就这么几句话,就让这么一对暗通沟壑的男女现了原形,就算是有不满也说不出来,真是解气。
………………
宴会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辛老爷子就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下来露了个面,其余的时间都是辛氏夫妇在下面招呼着。
辛雨馨喝了两杯酒,脸上有点红,去洗手间的路上,忽然就听见有两个佣人在说话。
“刚才你瞧见大小姐了吗?”
“好像是走了吧。”
“哎,本来我还想借着这机会给她说谢谢呢……上回有家保险不是坑了我妈五万块钱么,还是大小姐过去处理的,第二天就见了报,当天下午保险公司就上门道歉赔了钱,大小姐人就是……”
“闭嘴!”
辛雨馨忽然吼出来,吓的两个佣人立即就闭紧了嘴巴,没曾想到这边还有一个人。
☆、040 斑斑裂痕
“什么大小姐?辛家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你们是想要造反么?!她就是那个女人跟别的野男人生下来的杂种,你们这些话要是让奶奶听见了,都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佣人立即说对不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在这儿站着碍眼么?”
辛雨馨扶着墙面,微红的眼睛看着涂着鲜艳丹蔻的指甲。
她明明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但是每一个人似乎都看见辛曼而看不见她,爷爷是这样,父亲又是这样。
辛雨馨的闺蜜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前面站着一个身影。
“雨馨?”
辛雨馨移开手,转过头来笑着说:“没什么事儿,我们去大厅吧。”
………………
辛曼并没有留在辛家别墅用餐。
有两个她不想看见的人,有两个不想看见她的人,留在这里既碍眼也堵心,所以她还不如一走了之。
可是,刚刚走出别墅,来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一个老人。
辛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银白的头发梳到脑后绾成一个发髻,由一旁的佣人扶着,身上有那种赫赫威严之气。
辛曼微低了低头,轻声叫了一声奶奶。
辛老太太睨了辛曼一眼,神情倨傲,一句话都没说,绕过辛曼向辛家别墅的大厅里走。
辛曼低着头,一直等到辛老太太走进了别墅,才抬起头。
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的缘故,眼眶发红。
辛曼掐了自己一把,下了台阶。
其实,她不怕像是辛雨馨那种明面上的挑衅,大不了逼急了就骂回去,她怕的是就像是辛老太太一样,那种无声的蔑视。
就像她在儿时被忽然扒出来并非辛家血脉,辛老太太眼底的厌恶,当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就硬是要拖着她去医院验DNA。
当时,杜静心指着父亲辛振远:“辛振远,你就凭着外人的一两句话就不信我?曼曼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绝对是你的孩子!”
辛振远看着杜静心,内心也已经有所松动。
但是辛老太太却直接拉扯着辛曼,“是不是,验出来不久知道了。”
当时辛曼才只有七岁,整个人都哭的虚脱了,她怕疼,不想抽血,不想扎针,哭着叫奶奶。
辛老太太狠心地将辛曼塞给护士,冷声道:“给她抽血。”
辛曼晕血,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可结果出来,却把杜静心言之凿凿的话彻底推翻了。
辛曼和辛振远并非父女关系。
那一瞬间,杜静心眼睛里的光瞬息万变,最终归于沉寂。
辛振远看着自己的妻子,看她的表情,已经是明白了,强忍着内心的苦楚,“静心,真有这回事,对么?”
杜静心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扶着公共座椅的手慢慢向下滑,口中还喃喃着几个字。
后来,辛振远和杜静心两人协商离婚事宜,小辛曼在走廊上偷听了一会儿,觉得鼻子和眼睛都酸酸的,虽然年龄小,但是一定程度上也明白,以后她不能再跟父母一同生活在一起了。刚刚挪开步子,小辛曼就听见辛老太太说:“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杂种,让那女人领走。”
这个词是辛曼第一次听到,却好像是被斧头劈开的岩石一样入了心,上面全都是斑斑裂痕。
☆、041 我不嫌弃你
她哭着跑出去,跑的很快很快,摔倒了再重新爬起来,再拼命的跑,再摔倒,手肘手腕都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最终,她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就以最丑的姿态趴在地上痛哭出声,眼泪流在口鼻之中,涩涩的。
直到被泪水完全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踩在地面上,铮铮作响。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给抱了起来,蹲下来拍了拍她裤腿上的灰尘。
“别跑了。”
辛曼哭着扑向他,“他们、都、嫌弃我……”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脊背,“我不嫌弃你。”
“你真不嫌弃我?”
“嗯,不骗你。”
辛曼看着他脸上的笑,知道那是她儿时最黑暗的那段日子的唯一一抹阳光。
只是,这个那个时候还口口声声说着不骗她的人,却在转身就欺骗了她,在她做好了和他并肩一起迎接狂风骤雨的到来的时候,她的手伸向他,而他却退缩了。
………………
从辛家别墅参加过辛老爷子的宴会回来,辛曼就发烧了。
她觉得昏昏沉沉的,走在路上好像是踩着云朵一样,有点飘飘然。
自从大学毕业以来,已经有三四年都没有生过大病了,连感冒都很少,结果去了一趟辛家,就又病了。
辛曼就着水喝了两片退烧药,直接从衣柜里面拿出来一件厚实的羽绒服裹上。
秦可颜有点担忧,“曼曼姐,你能行么?”
辛曼摆手,“怎么不行了,当年我高烧三十九度照样苦练英语六级。”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考过,而且从考场出来就直接送医院了,在医院里打了三天的点滴。
辛曼来到报社,所有人都看向她……身上这件十分臃肿的羽绒服。
这件羽绒服还是几年前的老款式了,除了保暖,别的一点观赏价值都没有,而且还是竹叶青的,包裹着她好像是一个体型硕大的粽子一样。
周多多皱着眉,一副吃惊的目光看向辛曼,“这个……你这是准备来冬眠了?”
辛曼挥了一下手,将桌面上的一本杂志的试订本拿起来,拂去上面一层灰,刚开口就打了一个喷嚏,“有点小感冒,捂一捂就好了。”
周多多抱着手臂,“你也是real拼啊。”
辛曼耸了耸肩,“没办法,单身狗就只能靠自己。”
周多多:“……”
辛曼早上刚刚坐下的时候还觉得精神不错,但是坐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开始冒虚汗了,很冷,冷的她浑身打颤。
但是公司里已经是开了暖风,看看人家都是只穿着薄毛衣甚至单衣在办公室走来走去,辛曼也不好意思去将空调的温度再调高了,便开了衣柜,想要找出一件衣服来。
里面没毯子,辛曼这才想起来,之前有一次不小心把咖啡流在毯子上了。
不过……
辛曼将里面一个袋子给拿了出来,是一件男款的厚实毛呢大衣。
是薛淼的。
昨天在辛家别墅看见他的时候,忘记还给他了。
这么想着,辛曼就又打了一个冷颤,莫名的觉得上下牙齿开始肆无忌惮的碰撞了,好冷。
她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男人的大衣从衣袋里拿出来,直接搭在了腿上,两个袖子在腰后系了一下,避免掉下来。
可是这一件大衣,也并没有救了辛曼的感冒发烧。
临近中午的时候,辛曼又开始热,浑身的力气已经像是抽干了似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了,她让周多多下楼的时候帮她买一份面带上来,就没有下楼。
中午十二点,没人留在办公室里,辛曼觉得口有些渴,便端着水杯去休息室接水,结果一站起来就开始头晕,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042 一团乱麻
十二点整,下课铃声响了。
秦可颜收拾了书本,想起早晨辛曼离开的时候,脸上那不正常的酡红,便借用了薛子添的手机想要给辛曼打电话。
薛子添一听秦可颜提那个女人,原本向上扬起的唇角就耷了下来,不死心的嘟囔了一句,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手指触碰到耳垂上一个金属的耳钉,陡然间想起来在酒楼吃饭的那个时候,辛曼若有所指的那句话,心里就更堵了。
秦可颜打了三遍电话,都没有人接。
薛子添瞅着秦可颜脸上那一抹焦虑,不禁开口问了一句:“没人接?”
秦可颜将手机给薛子添塞手里,转头就走,“我得去报社去找曼曼姐,她生病了。”
在学校门口,秦可颜要拦车,薛子添直接拉住她的衣袖,“我秦叔叔来接我了,坐车送你过去。”
只不过薛子添没想到,在车后座,还坐着一个没有想到的人。
薛淼正在打电话,摇下一半的车窗看着外面一片树荫,看见薛子添上来,眼光瞥过去,对电话里说:“嗯,那个工程我也找人在盯着……”
薛子添让秦可颜坐前面的副驾上,然后秦特助说:“秦叔叔,麻烦去一下……”
秦可颜说:“齐润报社,我姐生病了。”
“我知道,只不过你……”薛淼听见“齐润报社”这三个字的时候,猛地就顿下了话音,滞顿片刻,才继续说,“等到开会的时候具体说,嗯,就这样。”
薛淼吩咐秦晋,“去齐润报社。”
………………
秦可颜到报社的时候,辛曼晕倒已经被同事发现了。
辛曼被周多多翻过来,直接掐她人中,向后头围观的人喊道:“你们谁会人工呼吸的,上来一个!”
没人敢吭声,都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周多多。
周多多心想这帮同事真不够意思,在关键时刻一声不响,扭头就看见膀大腰圆的秃瓢站在面前,心里咯噔一声。
“主编……”
宋主编听见外面的骚动,出来就看见了这么一出闹剧,心情显然是不会好了,“周多多,你这是在做什么?快点回去做事!”
“因为辛曼她昏倒了,都是因为工作压力过大导致。”
周多多结巴了一下,戳了一下辛曼的胳膊,“赶紧说句话啊。”
宋主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后面就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薛淼注视着因为周多多的挪动而躺在地上的辛曼,脸色明显红的不正常,他蹲下来,伸手覆在她额头上,很烫。
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将辛曼打横抱起就向外面大步走去。
正好赶上锁了车上来的秦特助,吩咐道:“开车,去医院。”
“薛、薛总?”
直到人都走了,宋主编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节奏,小辛什么时候和即将收购报社的大老板扯到一起了?
………………
其实,辛曼被薛淼抱着下了楼,丢进车里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虽然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她靠着后车座,眼皮微微向上抬了抬,看见了坐在身边的薛淼。
辛曼闭着眼,脑子里一团乱麻。
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便索性继续装晕,就是这车颠簸的她有点头晕恶心,以往她明明不晕车的,结果现在一阵反胃。
“呕……”
开车的秦特助一听这声音,差点油门当刹车踩了,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薛淼,“头儿,要不要停车?”
薛淼眼角的余光落在辛曼簇起的眉头上,她的一张小脸上全都是强忍着的痛苦神色,睫毛覆在眼睑上,蝶翼一般的微颤着,嘴唇抿成一线。
“继续开车。”
秦特助一听这句话,立马就开始把车子当成飞机开,真不想这位胆大妄为的辛小姐吐在车上。几条车流稀少的路段都是一路飙过来的,到了医院,辛曼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难受,也顾不上继续装晕了,刚刚推开车门,就低着头吐了。
狂吐。
辛曼吐过之后,视线所及是一双锃光瓦亮的男士黑色皮鞋。
☆、043 没有诚意
她抬起头,一只修长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辛曼没接,一时间愣住。她就这么逆光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这人好像言情小说里描述的:仿若神祇一般从天而降。
只不过,薛淼的下一句话,就把她这个自带光环的女主角打回了原型。
薛淼看她没动作,便直接将纸巾抹了一下她的嘴角,“怎么不装了?”
辛曼:“……”
原来这人一早就知道她醒了,只不过是一直在……试她?
辛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手夺去了薛淼手中的纸巾擦了一下嘴,抬步就要向前面走,但是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前栽倒过去。
不偏不巧地刚好就栽倒在薛淼身上。
每个人在危险的时候都有本能的要抓住救命稻草,此时此刻的辛曼也是如此,她的手滑过薛淼身上的西装外套,然后抓住他衣袖,只是本能的动作,不过因为辛曼身体虚,倒是做出来几分撩人的错觉。
薛淼还特别张开了手臂,双手都没有挨辛曼,只是辛曼抱着他的腰,导致这个姿势倒像是辛曼主动投怀送抱死缠烂打一样。
这样的姿势,刚好就被后来赶过来的薛淼和秦可颜两个孩子给看见了。
一时间,这两个大人两个孩子也都是各自心怀鬼胎。
………………
辛曼在诊室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八。
她已经烧的快脱水了,医生忍不住说:“你们这些小年轻,整天玩儿的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非要等到玩儿垮了终于病倒了才知道收敛。”
给辛曼开了三瓶药水,让她去隔壁的休息室里去打点滴。
薛淼让秦特助跑了一趟楼下,开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出来,护士将辛曼的输液瓶固定在输液架上,在瓶底比了一下,“差不多过了这条线,按铃让我过来换。”
辛曼眼观鼻鼻观心,嗯了一声。
等到小护士出了病房,辛曼才动了动嘴唇,说:“谢谢了。”
不管她对于这人有什么就如同薛淼口中所说的成见,他帮了自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薛淼拉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一双眼眸幽暗的好像是拍打礁石的黑夜深海,上下唇瓣一碰,“没有诚意。”
辛曼:“!!!”
呵呵,她倒是忘了,这个斯文败类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一直是想要睡她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全身体检报告给她了。
这人还真是难得生一回病,一不留神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了。
………………
秦可颜和薛子添两人下午还要上课,薛淼便让秦特助先把两人送去学校。
薛淼靠左在床头柜的一把椅子上,交叠在一起的膝盖上摊着一份文件,以一副慵懒的姿势翻看着。
秦特助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在病房里的两人,还是拿着车钥匙出了房门。
只剩下薛淼和辛曼两人,辛曼莫名的觉得有压力。
“薛总,你能不能坐远点儿?”
薛淼掀了掀眼皮,将椅子拉了一下,往窗口出移动了一厘米。
辛曼:“……”
其实此时此刻,辛曼正想要把薛淼赶出去,薛氏公司堂堂的总裁,日理万机,现在却死活赖在她的病房里面不走?
病房里特别安静,辛曼几乎都是只能听见输液瓶里滴落的药水的滴答,还有薛淼偶尔翻动手中文件的纸张翻动声。
薛淼清了清嗓子,侧过身来伸出手,想要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水杯,手指还没有触碰到杯子,就听见辛曼一个声音:“你想干什么!”
薛淼的视线这才从文件上移开,隔了一个水杯,和辛曼对视着,轻描淡写地说:“我只是想要喝口水。”
辛曼扯了扯嘴角,“您请便。”
辛曼也真的是有点困顿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了。
半梦半醒之际,不知道过了多久,辛曼忽然察觉到下面一股暖流……
辛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糟糕。
好像是来例假了。
辛曼即刻便从床上翻身起来,差点就忘了自己还挂着点滴,直接就向卫生间冲,结果手背上猛地疼了一下,才把她的神智给拉了回来。
她转身,踮起脚尖想要将输液瓶拿下来,一只手已经先于她将输液瓶给取了下来,高高的举过头顶。
薛淼单手插着风衣口袋,“走吧。”
在卫生间里有固定输液吊瓶的架子,薛淼帮辛曼挂好,便先出去了。
辛曼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了,才坐在马桶上,撑了撑头,无语望天。
果然是来例假了。
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就在她穿着一条相当明显的白裤子的时候。
☆、044 明抢?
辛曼在卫生间里磨蹭了有十几分钟,才慢慢悠悠地从卫生间里踱出来。
刚好秦特助也回来接薛淼了。
辛曼听见薛淼说要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薛总您要走了哈?慢走不送。”
薛淼的视线凉凉的看过来,并没有直接从辛曼身上移开,此时此刻刚好就落在仍旧在她腰上系着,刻意用来遮挡的男士黑色大衣,“辛小姐,我的衣服能还给我了么?”
辛曼心里暗道惨了。
其实不仅仅是她的白裤子上沾了红,而且还渗出来漏在了薛淼的大衣上,虽然说不仔细看并不明显,可是……
辛曼将大衣抓在腰间,严词拒绝:“不行,我不能还给你!”
薛淼:“……”
秦特助:“……”
这是摆明了明抢?
辛曼直接绕过床尾,直接将大衣坐在了屁股下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件大衣已经染上了我的味道,我这个人有严格的精神洁癖外加强迫症,不能允许有异性用带有我味道的东西,所以这件大衣多少钱,我原价买了。”
一分钟后,秦特助尾随着薛淼从医院走出来,还一个劲儿的纳闷,“头儿,你就这么把大衣送人了?摆明了辛小姐就是乱说的嘛。”
薛淼没理会秦特助,直接上车:“到前面超市停一下车。”
他进了超市,直接就在女性用品的货架中间走道上来回走,皱着眉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牌子,拿起手机来给拨了一个国际长途号码。
一旁有导购员和女性顾客经过,纷纷侧目看向这个长相英俊身材颀长的男人身上。
等到接通,薛淼直接就问:“女人例假的时候用哪个牌子的卫生棉比较好?”
电话另外一头的女声正在说英文,听见这句话忽然笑了,标准的伦敦腔立马就换成了带着京腔的普通话,转换毫无痕迹。
“呵,稀罕了,这是要给谁采购的?”
薛淼顺手拿起一包粉色包装的卫生棉看了一眼,淡然道:“女朋友。”
………………
辛曼已经换了一个输液瓶,还剩下三分之一。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去去一趟超市,她只随身备了一片超薄的护垫,根本就不行。
辛曼拿出手机来给周多多发了一条短信,让她下班来医院看她的时候,顺带帮她买一包卫生棉。
“咚咚咚。”
病房门传来敲门声,一个护士拎着一个硕大的超市购物袋进来,冲辛曼眨了眨眼睛,“你男朋友让我给你送上来的哦。”
辛曼狐疑,男票是什么鬼?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单身贵族,这辈子都已经不想谈恋爱了。
她将购物袋打开,看见了各种五颜六色的……卫生巾卫生棉卫生条。
辛曼觉得自己头顶乌压压飞过一群乌鸦。
除了那个男人,她想不出来还有谁会给她送来这一大包东西了……
辛曼靠着床边坐了许久,觉得有必要和这位大老板谈一谈了,如果不是她误会的话,他现在就是在想尽办法……想要睡她?连送卫生棉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
人人都说食髓知味,现在还没有食,就已经想要知味了。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打完点滴,辛曼收拾东西离开,手机里接到了一条消息。
☆、045 你俩不合适
这个陌生的号码,曾经发过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对方发来的一个银行卡账号。
第二条是自己故意嘲弄他的来自公交总公司的温馨提醒。
而现在,这一条信息是“不客气。”
辛曼:“……”
她紧紧的皱着眉,用了力气将手机丢进包里,大步离开。
………………
和辛曼一样陷入苦恼之中的,还有薛子添这个插着翅膀的小恶魔。
晚上,他放了学就直接让秦特助开车送他回到了橡树湾,随便吃了几口家政阿姨做的饭,然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上只有两种电视剧:抗日神剧,婆媳家庭剧。
随手调台到一个婆媳家庭剧,忽然听见女主角说:“让我们畅快淋漓的爱一场吧!”
薛子添翻了个白眼,将遥控器一丢,拿起一边的手机,翻出来薛淼的手机号,想了想,还是没有打出去,继续抱着手臂等。
等了又二十分钟,薛子添才终于等不了了,打了过去,不过却没有人接。
薛子添索性便先回房了,将必要做的作业写了,又去浴室冲了澡换了一套睡衣出来,抬眼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了。
从房间里出来,想要拐进厨房里去吃一些东西,结果没有走两步路,就在灯光通明的客厅里停了下来。
薛淼刚回来有半个小时,正在看电视上播报的一条插播的本市新闻。
修长双腿交叠敲在前面的茶几上,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指腹漫不经心地敲着。
电视屏幕上是一个酒吧的招牌,滚滚的黑烟向上升腾着。
“本市新闻,位于景东路西段的一家酒吧发生火灾,消防队员进行紧急抢救,现已救出三名伤员,火灾的具体成因仍然在调查之中……”
一旁的薛子添踱步过来,趴着门框,“喂,老薛。”
薛淼的眼光从电视屏幕上收回,“嗯?”
薛子添扯了一下嘴角,直接一条腿撂在椅子腿上,膝盖向前一抵,双腿一叉就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想问你个事儿。”
薛淼将交叠的双腿放下来,手肘撑在腿上,拿了遥控器将电视声音调低了。
薛子添舔了一下嘴唇,看向薛淼的神情像是壮士扼腕。
“你跟秦可颜她姐在谈恋爱?”
薛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薛子添索性就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的给说了出来,“你跟她姐不适合,你俩年龄差的太大,我不反对你给我找个后妈,反正你还有半辈子要活,总要有人陪着,而且我不喜欢她,说话太刻薄,我们两个没办法磨合到一起。”
“还有呢?”
薛子添听了薛淼这句话,倒是愣了一下,不过自己老爸向来都是这样,有时候长篇大论的教导,有时候惜字如金。
“没了,我就是觉得你俩不合适,而且我也不喜欢她。”
其实,他的话外音是:他喜欢的是秦可颜,而他老子竟然喜欢的是秦可颜她姐,这样辈分就乱掉了。
一时间,两人一人坐一人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句话都没说。
☆、046 喜欢冒险
薛子添还是没有薛淼那种成熟沉淀的气质,被这么盯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果断地转开了视线,直接起身,说:“那没什么事儿了,我回房间了。”
他还没有走两步,薛淼从茶几下面拿了一个打火机,在手指中咔啪咔啪的按着,说了一句:“已经晚了。”
薛子添刚好走到房间拐口的位置,有点愕然地转过头来,“什么晚了?”
薛淼将打火机丢在茶几上,金属撞击有机玻璃发出极其清脆的一声,他转身向楼梯口走去,留下一句:“早点睡吧。”
………………
当晚,一片安宁。
因为在医院开的药剂里面含有安神助眠的成分,辛曼不到十点就已经上了床睡觉,一夜好眠无梦到第二天七点。
手机自动开机之后,闹铃还没有响,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开始嗡嗡的一阵剧烈震动,震了少说也有半分钟,辛曼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
竟然有九个未接来电!
辛曼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已经多久都没有过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了,除了隔三差五移动打来的业务推销电话之外……
她觉得她都要热泪盈眶了。
有两个是宋主编打来的,剩下的都是周多多打来的。
回拨了周多多的电话,周多多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曼曼,你病好了吗?有你喜欢的工作来了。”
辛曼所喜欢的工作就是冒险。
之前接受魅吧的暗访工作,也是她自己挑出头要去的,当时男记者都不愿意蹚那趟浑水,因为那里面实在是鱼龙混杂,人杂而且事多,搞不好就出点岔子,丢了饭碗都是轻的。
可是辛曼却义无反顾地去了,虽然结果成了一个反面典型。
二十分钟之后,辛曼啃着口中的包子,一路狂奔进了报社,一出电梯门,周多多就一把将她拉了过来,“你快来看!”
周多多一把将辛曼按坐在椅子上,点开了屏幕上暂停的视频。
电脑屏幕出现的是一条昨天晚上十点二十分的新闻播报,而背景正是辛曼上一次暗访的魅吧。
“……火灾成因仍然在调查之中。”
周多多即刻将画面切换到另外一个视频,“你再看看这个。”
拍摄的很暗,有晃动,光线也不清晰,是一伙乱斗的场景,看后面好像是仓库,一帮人手中还拎着有铁棍,骂骂咧咧的,对方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开始打架,铁棍抡起来,让辛曼看着有点胆战心惊的,直到看见黑夜之中的火星。
“这是手机拍的,匿名传给我们报社的。”
辛曼撑着下巴,揉了一下太阳穴,鼠标把拉动条重新拉到最开始,又重新看了一遍。
她和周多多想的一样,这次火灾发生肯定是因为帮派之间的械斗而故意纵火的,但是,一直到两分钟前,这次火灾造成的重伤人数上升到十一人,死亡人数一人。
“你看。”
辛曼按下了暂停键,指着视频右下角的一个人影。
因为这人刚好是在低着头打电话,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因为手机屏幕的光在脸上晃出光亮来,照出这人的容貌。
☆、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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