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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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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弯腰撑杆打球的时候,腰身俯身趴在球案边缘,衣衫下摆向上,露出后腰上一片白皙的肌肤。
  薛淼眼睛有点冒火。
  让辛曼来打台球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往前倒退个十年,辛曼还能一杆清台,但是现在时间久了,不怎么玩,手生,等到台球桌上大半的球都进了洞,才最终丢了杆子,看向莫兰,“该你了。”
  莫兰不甘示弱,赢了这一局。
  不过,辛曼是属于那种学的快,一练就上手的,终于在一杆清台之后,将杆子丢在了一旁,“薛子添。你过去打。”
  说着,辛曼便向后退了两步,原本记忆里,这后面是有一个台球桌,她本想双手扶着台球桌跳坐上去,却不料摸到了温热的身体,顿时就感觉到对方一下子绷紧了。
  她侧过头来,刚才是摸到了薛淼的大腿。
  向上瞅,视线刮过薛淼的衣角,落在他光洁的下巴,以及一双有点冒火的明眸上,忽然就起了一点调戏的心情,原本打算收回的手,又特别在他的大腿上摸了两把,笑了笑:“手感不错哦。”
  薛淼脸有点黑,直接伸手扶住辛曼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略微冰凉的手指抚上她刚才因为运动而裸露在外的皮肤,不免的有点酥麻。
  他将她外面穿着的毛衣向下一拉。旋即扶着她将她报上了台球桌,自己则在一旁靠着,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眸中那一点波澜也给掩了。
  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眼光只是在刚才辛曼伸手摸到她大腿的时候,有了一丝的波动,现在更是连眼神都没有向这边扫一眼。
  辛曼白了薛淼一眼,这人还真是闷骚。
  不说话就不说话,又死不了人,不就是冷战吗,大不了大年三十也不跟她说一句拜年的话,看谁能死撑到底。
  薛子添和莫兰两人来了两局,过了一会儿,薛子添都热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莫兰手机响了,去接了个电话。
  “姐?你过来吧,在”
  莫兰报上了地址,对薛淼说:“二哥,我姐要来。”
  薛子添听着莫兰这个称呼。说实话有点憋气,特么的就比她大几岁,还叫他老爸叫哥,占便宜么
  而莫兰瞧着薛子添,也有点尴尬了。
  明明就大几岁,难道她和薛淼好了,真要让这个男孩子叫她叫小妈啊,她可不像辛曼一样不要脸,占人家小孩子的便宜,哼。
  薛子添的球技也不错,辛曼在一边儿看着,“薛子添,你球打的这么好,平时上学的时候,没有少背着你爸来台球厅吧。”
  薛淼抱着手臂,没打算搭腔,倒是薛子添瞄了一眼薛淼,然后瞪了一眼辛曼。
  这女人还真是
  跟老薛冷战着,还想借他的名义跟老薛说话。得了,他又成了传声筒了。
  莫兰叫了薛淼过来打两杆。
  许朔说:“过来打两杆,我就走了。”
  薛淼这才从辛曼身边起身,顺手将外套的一件休闲西装外套脱掉,丢给辛曼,走向台球桌。
  辛曼看着他的背影,隐约有一种预感,他打起球来,肯定很好看。
  薛淼的球技根本跟辛曼都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可以说,比辛曼还要高出一个档次,辛曼就算是一杆清台,也只会中规中矩的打,但是薛淼就不一样了,明明能直接打进的,偏偏要算一下角度,用另外一颗球去击打进洞。
  不过,辛曼真的没有猜错,薛淼打球真的是养眼。
  辛曼托着腮,看前面的薛淼,他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闲西装,里面的白色衬衫扎在西裤之中,身体向下压,手指摩挲了两下球杆,清脆的一声碰撞。
  一旁的莫兰拍手:“进了!”
  辛曼翻了个白眼,谁没有眼睛不能自己看啊,用得着你拿一个小喇叭广而告之
  过了约莫有十分钟,莫婷来了。
  莫婷穿着一件香芋色的皮草,进来的时候便咳嗽了两声,辛曼首先看了过去。
  “姐!”
  莫兰跑过去,“你感冒还没好啊?不是在家一直养着么。”
  莫婷摆了摆手,“在家憋了这么几天,也该出来透透气了,你们玩儿的怎么样了?”
  她的目光扫向辛曼,看见她身上披着的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再看一眼站在球桌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的薛淼,目光微微闪了闪。
  辛曼刚才觉得有点冷,也懒的去挂衣架上去拿自己的外套了,便直接将薛淼的外套披在身上了。
  他既然将外套丢还给她了,那她不如物尽其用。
  许朔找了个借口先离开,薛淼便将球杆撂下,“我们也准备走了。”
  薛子添恋恋不舍地又打了一杆,才收了杆,到衣架上拿自己的外套,顺手帮辛曼也拿了。
  咦?
  辛曼什么时候披上老薛的外套了?
  薛子添眼珠一转,三下五除二将辛曼的外套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外面走去。
  辛曼从台球桌上跳下来,将后背披着的薛淼的外套递给他,转头就去拿衣架上的外套
  但是
  她的衣服呢?
  辛曼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跑过去看了看,这个衣架上没有,另外一个衣架上也没有。
  这年头,见过偷钱包偷手机的,没见过还偷外套的。
  她走出台球厅,楼下,薛淼正在跟老谢说话,薛子添跟一根棍子似的立在一边。
  薛淼余光看到辛曼。便对谢聪说:“先给你拜个早年,改天我再过来。”
  谢聪说:“还过来个毛,都过年了,老子要打烊回老家了。”
  楼下的温度没有楼上高,一出台球厅,辛曼就打了个喷嚏。
  真冷啊。
  她一定要诅咒偷她外套的那个人不举!
  然后,薛子添也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睡在骂他?
  就在辛曼动的有些瑟缩之际,肩膀上忽然就沉了一下,感觉后背一下子被温热的气息所笼罩住。
  辛曼侧了侧头,目光落在肩膀处,是一袭黑色的衣领。
  薛淼已经从后面绕过来到辛曼的面前,修长好看的手指在辛曼的领口处系了两下,系着扣子。
  辛曼抬起眼帘瞧着薛淼,黝黑的瞳仁,以及头顶有些白茫茫的灯光,开口刚想要说谢谢,薛淼已经收回了手。“不用说谢谢,知道你也不是真心的。”
  辛曼:“”
  要不是真的觉得冷,辛曼现在肯定把这件厚实的外套脱掉,然后狠狠的摔到薛淼身上,然后对他怒吼一声:老娘不稀罕你的外套!
  但是现在
  她默默的将领口竖了竖,跟上了薛淼的脚步。
  心里还是喜滋滋的,有人关心她的冷暖,有点幸福的感觉。
  莫婷看着薛淼走近,刚才他和辛曼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自然也是尽收眼底。
  薛淼去取车,辛曼和薛子添站在路边等候,莫婷和莫兰两人是莫家的司机来接,已经到了。
  莫婷对辛曼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辛曼客套地说:“你们路上小心。”
  莫兰对于辛曼当然是不屑,已经开了车门先上车,而莫婷转过头来,笑了笑:“淼子受了凉,待会儿回去记得给他熬一碗姜汤,还有”
  莫婷对车内的莫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莫兰已经将后面的一个袋子拿了出来。
  “这是淼子的衣服,上次在外头给我穿,干洗过一直忘还他,你待会儿帮我还给他,正好,穿上衣服别受凉。”
  辛曼脸上的笑意没有改,伸手接过来,笑了笑:“嗯,好的。”
  可是,等到莫家的车开走了,辛曼脸上的笑就即刻耷了下来。
  呵呵。
  是个女人就脱了自己外套给人家穿啊!她以前就该知道,薛淼的女人缘就是好,桃花接连不断。
  她刚才竟然还觉得薛淼怕她冷给她衣服穿觉得很幸福?看来她以前真的是太不幸了,这点子事儿就觉得很幸福!
  薛子添在那边叫,“辛曼,我爸车开过来了!”
  辛曼走过去,上了车就把手里的袋子往车后一扔,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到薛淼身上,有点火气,都撒在这件外套上了。
  薛淼挑眉看了一眼辛曼,见辛曼抱着手臂,眼睛看向车窗外。
  薛子添在后车座看着,抱紧了自己鼓鼓囊囊的背包,摸了摸辛曼大衣上的毛领子。
  刚才两人之间的氛围不是好了一些了么,怎么现在又降至冰点了?
  大年三十。
  一大早,便都起来了。
  刘阿姨也早在前几天就已经回老家去过年了,偌大的房子里就辛曼、薛淼和薛子添。
  辛曼将冰箱里的肉拿出来,切成块放进绞肉馅机里,这边已经切好了葱姜,烹了一下油,切了一段莲藕,切碎了和烹油一块倒进肉馅里,拿着筷子开始顺时针一个方向搅拌。
  搅拌了一会儿,觉得手有点酸了。
  她听着外头像是有薛子添的说话声,便叫了一声:“薛子添!进来帮忙。”
  说完,她就到另外一边的料理台上去和面了。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逐渐接近,辛曼直接指挥道:“顺时针搅拌,多搅一会儿。”
  这时候,薛子添从洗手间过来,打了个哈欠。
  这大早起的,都去哪儿了?
  他往厨房里面一走,就瞧见这么背对着背的两个人,吐了吐舌头,重新把头给缩了回来,去换自己的新衣了。
  辛曼这边把面片准备好了,抬手抹了一把眼睛,侧过头来看,“好了没?”
  看见薛淼,吓了一跳。
  “吓了我一跳,怎么是你?”
  薛淼刚刚停下手,随便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饺子馅已经搅拌的粘稠了,瞧了辛曼一眼,眉梢向上一挑,转身就走了出去。
  辛曼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大过年的都装深沉,到底看谁能挺到最后!
  半个小时之后,饺子端上桌,辛曼招呼薛子添来吃饺子。
  “薛子添,叫你爸去贴对联,然后过来吃饭!”
  “哦。”
  明明薛淼就在面前,还非让他传话。
  吃过饭,辛曼要去裴家,而薛淼带着薛子添要去薛家。
  薛淼顺路,便先把她送到了裴家。
  大年三十这天,天气有点低沉,头顶的云低沉沉的,灰霾色,好像是要下雪了。
  到了裴家老宅,辛曼先下了车,“拜。”
  她特别是在另外一侧,与薛淼说话,薛淼正在储物格里面不知道找些什么,随口嗯了一声。
  辛曼直接扬手将车门给狠狠地甩上了,让坐在后车座的薛子添都吓了一跳,“辛曼干嘛那么用劲儿?”
  “找存在感。”薛淼已经转了方向盘,从后车镜里看着辛曼的身影。
  辛曼今天穿着一身米灰色的大衣,配上一条黑色的铅笔裤。红棕色的短皮靴,头发没有扎起来,披散在肩头,耳垂上带着两枚珍珠耳钉,有一种别样的气质美。
  薛淼心里想,其实辛曼还是披着头发好看。
  辛曼双手插着衣兜,看着薛淼的车子开走,才转身准备走进裴家大院,转身没料想就看见了从院子里走出来的杜静心,手拎拎着包,像是要去拜年,不知道刚才有没有看到送她来的薛淼。
  不过,杜静心倒是也没问,直接拉了辛曼,“走,跟着我一块儿去拜年。”
  平常拜年都是找裴颖,不晓得这一次杜静心怎么就一个人。
  挨家挨户地拜了年,这母女两人一同往回走,杜静心忽然开口问:“刚才送你来的那辆车。是谁的?”

  ☆、097 收复她这块湿地

  “我男朋友啊。”
  辛曼直接回答道。
  反正也没打算瞒着杜静心,况且原本这个薛淼就是杜静心介绍给她相亲认识的,现在在一块儿,感情逐步递进,倒也是顺遂了杜静心的愿望。
  果然,知母莫若女。
  杜静心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嗯,那就常联系着,这交往了有五个月了吧,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了,就见见家长,争取今年年底之前先订了婚。”
  订婚
  辛曼抿了抿嘴唇。
  早在半年前就已经领证结婚了。
  不过,在保守一点的父母面前,这种闪婚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跟着父母的节奏,循序渐进的来就好。
  其实过年,对于小孩子是一种期待,但是对于大人来说,只是团圆,再加上是一种礼节。
  辛曼对于过年的期待感已经越来越小了。
  大早上的来到裴家,先去给裴临朝拜了年,拿到了一个沉甸甸的红包,辛曼推辞不要,但是裴叔叔却是执意要给。
  辛曼笑眯眯地收下,“谢谢裴叔叔。”
  裴颖的大姐裴明丽和二姐裴新雯都已经婚嫁,大年三十这天,都只在家里呆了半天,就准备去夫家,初二的时候再回门回娘家。
  辛曼与这两位向来没什么交集,也就是见面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裴颖昨天晚上凌晨两三点才睡着,一直到十点多才睡醒,洗漱过后下来,见了辛曼直接就扑过来,“姐!新年好!”
  辛曼揉了揉她身上穿着的珊瑚绒的厚实睡衣,“新年好。”
  裴颖直接伸出手掌来,辛曼狐疑地看她一眼,“干嘛?”
  “压岁钱啊。”
  辛曼翻了个白眼,从衣兜里摸出来一张十块的递给裴颖,“给。”
  裴颖切了一声,“真小气。”
  虽然现在都流行在网上发红包抢红包了,但是辛曼还是觉得用直接给的比较有质感,网上抢个红包一千四的。和拿到手里一千四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裴颖下来的时候,大姐和大姐夫已经走了,沈易风临时接了一个电话,对裴新雯说:“我们在这儿吃的,今天去H市过年,我一会儿开着车走。”
  辛曼和裴颖两姐妹正坐在沙发上联机打手游,她听见沈易风的话,就敏感的察觉到,坐在身旁的裴颖,脊背有些僵硬。
  辛曼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来,扫了一眼裴颖,然后手中一个动作,就把手游里的裴颖给打死了。
  “a…vr了。”
  裴颖:“”
  辛曼将手机收了,“好了,就这样吧,不想玩了。”
  裴颖揪了揪身上的衣服,直接起身,“那我去楼上换身衣服。”
  在经过沈易风身边的时候,裴颖低着头向前走,而沈易风侧了侧身,肩膀似乎是无意地轻微地撞了一下裴颖。
  裴新雯并没有发觉,还在跟裴临朝在看电视,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一个人的时候,忽然招手叫沈易风过来,“易风,你过来,这不是你那个大哥么?”
  沈易风缓步走过来,看着电视机屏幕上的影像,“嗯。”
  辛曼对财经新闻向来没有什么兴趣,况且大过年的,就算是电视上也全都是在歌功颂德的,全都是歌舞升平盛世太平,便起身跟着裴颖上了楼。
  在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见沈易风说:“是我大哥前一段时间跟薛氏合作谈的那个油气田的合约。”
  辛曼听见薛氏这两个字,脚步顿了顿。
  沈易风说:“只不过中东那边,终归是有点不熟悉,商业上不熟悉的还是要少接触为好”
  辛曼也没有再继续听,上了楼。
  二楼,裴颖的房间是在最尽头。
  辛曼敲了敲门,得到裴颖的回应之后,便打开了门。裴颖刚好换上了一件黑色的长毛衣,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打底裤,脚上是一双米白色的浅口鞋,显得身材窈窕淑女。
  她正在化妆台前面选择发卡,看似有些犹豫不决。
  辛曼走过去,顺手捡了一个镶红钻的发卡递给她,“这个。”
  深色系的衣服,需要配上一点亮色。
  裴颖拿过往头发上比了一下,“好看。”
  辛曼看了一眼裴颖的窗边,摆放着一个镜框,镜框中是她在十八岁那年成人礼拍的写真中的一张,淡黄色的一件小礼服裙,坐在秋千上,脸上的笑阳光灿烂,她走过去,拿起这张照片看了看,但是在镜框后面,却并非是想象中的木质质感,而是光滑的。
  她皱了皱眉,将镜框转过来。
  后面,在镜框下面的边缘。夹着一张大约是有四五寸照片,在里面夹着。
  辛曼扣住边缘,想要将反着夹在里面的这张照片给拿出来,在抽出一个角的时候,裴颖忽然走了过来。
  “姐!”
  裴颖已经伸手握住了相框,却已然是来不及了。
  裴颖从辛曼手中将相框给拿走,刚好就剩下辛曼手中捏着的这张照片。
  辛曼一看,便知道这照片是数码相机找出来的,然后去打印店里专门给洗出来的。
  裴颖一把将照片抢了过来,拉开抽屉就丢了进去。
  辛曼抱着手臂靠着身后的书桌,“我都已经看见了,你再藏也没用。”
  那张照片,是裴颖和沈易风的合影,背景是大片墨绿色的爬墙虎,裴颖身上还穿着高中丑的要命的校服,当时还不是长发,是比较可爱的波波头,沈易风揽着她的肩膀,身上的白色衬衫衣袖袖口向上卷起,露出手腕处的昂贵男士腕表,已经将成功男人的身份昭显出来了。
  一个是上流商场沉浮的生意人,另外一个是尚且在学生时代的清纯小姑娘,身份差异悬殊。
  裴颖咬着唇,坐在了床边,向后靠在墙面上,眯起眼睛。
  辛曼低头看了一眼妹妹,“裴颖,我以为我上一次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现在还在给自己留念想?明明知道不可能,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你如果一直放不下,就只能是把你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去,最后受伤害的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裴颖还是没吭声。
  “你不是要升大二了么?我知道在A大,大二大三大四,都有交换生的名额,要我说,你换个环境吧。”
  辛曼这话是说的真诚的,在裴家这个大环境里,沈易风作为裴临朝的二女婿,必定会时常过来,而就裴颖的性子来说,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
  “姐。你就觉得我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就没法好好相处?”
  裴颖忽然拍了一下床,伸手就把辛曼给拉了过来,让她直接坐在了床上,“姐,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现在绝对一门心思是想他是我姐夫,真是我姐夫,我都交男朋友了。”
  “呵呵,”辛曼皮笑肉不笑,“男朋友?那你告诉我啊,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在哪儿上学什么专业的?”
  辛曼原本打包票裴颖回答不上来,这小妮子一看就是糊弄她的,更或者
  是糊弄现在在门外的那个男人的。
  辛曼刚才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将门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她眼角的余光落在门板处,刚好就可以看见外面的黑影。
  裴颖十分认真的说:“叫郑融,二十五,是X大的研究生,学的是有机化学,我还有他照片呢,我们两个人的亲密照,你要不要看?”
  辛曼:“”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啊?”裴颖古怪的撇了撇嘴,“你想到哪儿去了,思想龌龊!肯定不是床照!”
  裴颖果真将手机打开,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来。
  辛曼一看,果然,是两人牵手的一张照片,这个大男生长得浓眉大眼,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脸上带着阳光的笑。
  “不是PS的?”
  裴颖举起右手,“要是PS的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辛曼余光扫着在门口,黑影已经离开了,她看着裴颖战战兢兢的模样,笑了一下,“你敢把刚才PS的那个词,改成是如果我骗你,再说一遍么?”
  “有什么不敢的,如果我刚才说的有半句假话,我就”裴颖口齿结巴了一声,“哎呀,我为什么要被你威胁啊!”
  辛曼就知道,已经窝在心里很长时间了,忘掉另外找一个,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儿,指不定又是从哪儿找来的男生。
  “其实,李良硕是个不错的选择。”
  辛曼还记得上回在福利院见到的那个大男生,一看对裴颖就是真心喜欢的,那种关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裴颖嘟囔了一句什么,辛曼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走吧,该下去吃饭了!”
  说着,裴颖就要拉着辛曼下楼去吃饭。
  另一边,薛家别墅。
  季舒对薛子添这个孙子忽然转性了,还有点不大习惯。
  帮忙倒垃圾,还调果盘,甚至陪着薛志成去下象棋
  原本因为只有季舒和薛老爷子两个人的大别墅,忽然多了个青春期活力四射的男孩子,使得活力满满的。
  季舒将薛淼叫到一边,对这个已经三十三了还不着急着娶媳妇儿的儿子也是没什么办法,“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带一个儿媳妇儿回来?”
  薛淼不语,一柄锋利的水果刀在手中,淡定的削着水果皮。
  “给你介绍周政委家的姑娘,你连见都不见,还有之前王老先生的外孙女,都给插到你公司里去了,还晾着人家,”季舒见儿子仍然不吭声,也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听着呢没?”
  “听着呢。”
  薛淼用水果刀切了一块苹果,给季舒塞进口中,“我有重要的事儿办,办完了媳妇儿就给你领回家来。”
  季舒咀嚼着口中多汁的苹果,“我在跟你说你的终身大事,还有什么能比你找到另一半过终生,给子添找个妈要更重要的事儿?!”
  “当然有。”
  薛淼唇角带着淡淡的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来辛曼那张可人的面庞,却硬是死倔的不肯低头。
  就比如收复她这块湿地。
  下午,薛子添陪着奶奶去了一趟城隍庙,回来就五点多了,见老薛正躺在沙发上刷朋友圈。
  他走过去,问:“老薛,辛曼那边完事儿了没呢?”
  身后不远处的季舒说:“什么慢?”
  薛子添瞧着一眼稳坐钓鱼台的老爸,索性转过头去对奶奶说:“我就觉得我老爸这两天有点不大对劲儿,总是慢悠悠的”
  季舒附和:“是吧,我也觉得了,你爸现在就缺一个媳”
  老太太一句话没说完,就赶紧顿住了话头,瞅了一眼薛子添,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她说话,才放下心来。
  毕竟薛子添从小单亲家庭长大的,对于自己老爸找女朋友,给他找后妈这事儿,还是需要适应适应,不能一蹴而就。
  晚上吃了年夜饭,薛淼多陪了两位老人家一会儿,随后叫了薛子添上楼去。
  “老薛,干嘛?”
  薛子添刚给同学都挨个发过拜年短信,特别还给邓宇发了个密令红包,还没等着那小子领取,就被薛淼给拉上了楼。
  “跟我过来。”
  在别墅三楼。里面有一间已经长久都没有住过人的房间,薛子添跟着薛淼在走廊上走过,“这不是一间客房么?”
  薛淼已经从门头上拿了钥匙,插入钥匙孔内,门打开。
  “不是客房,是我大哥的房间。”
  薛明曜的房间,等到薛明曜去世之后,这间房便基本上再没有人涉足了,但是,有佣人经常性的打扫,里面的桌椅摆设全都光洁如新,在正对着门的桌上,放着一副相片,和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是同一张。
  薛淼缓步走近,在薛明曜的照片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大哥,这个就是薛子添。”
  薛子添便走过去,和薛淼并肩,“大伯伯。”
  薛淼看着大哥永远都停留在十多年前不变的容颜,唇瓣抿成一线。微白,“子添,给你大伯伯磕个头。”
  “哦。”
  薛子添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大伯伯磕头,却也还是照办了。
  他跪下来,一点都不含糊的磕了三个响头,嘭嘭嘭,站起来的时候,额头上红了一片。
  薛淼在心里对薛明曜说:大哥,我答应你的我做到了,大哥,你走好。
  手机铃声作响,薛淼拿出手机来,是莫婷打来的。
  “新年好。”
  过年的时候,第一句话,都是拜年的话,倒是显得很是喜气洋洋的。
  莫婷问:“晚上有时间出来走走么?”
  薛淼看了一眼薛子添,“嗯,好。”
  薛淼带着薛子添离开了薛家老宅,也给薛家二老留下一片清净的空间来联络感情。
  车子先开到了莫家,莫婷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薛子添往车窗玻璃上哈了一片雾气,又用手指将雾气抹开,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女人,“诶,那不是莫阿姨么?”
  薛淼停下了车,“我们下去走走。”
  在莫家的东边,就有一个公园。
  孤零零伫立着的电线杆,洒落下来的灯光显得落寞,因为是大年夜,街上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
  薛子添买了几盒响炮,在前头走着,便走边用打火机点炮,嘭的一声炸开。
  后面不远的地方,跟着薛淼和莫婷。
  莫婷的目光落在前面那个尚且在青春期的男孩子身上,只觉得看见这个孩子,就好像总是能看到有薛明曜的影子。
  她微微侧了侧头,开口说出一片模糊的雾气,冷风过境,“你没打算跟他坦白,说说你大哥的事情?”
  薛淼摇了摇头:“没有,从我大哥去世的那一刻。我就是他的父亲。”
  莫婷忽然笑了,“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直接就把他送回沈家了。”
  “还是当时太年轻了吧,”薛淼说,“不懂,后来才想通了。”
  其实,在当年,两个熟悉的人的去世,以及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让当时才十九岁的薛淼就承担这么一个重担,对他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
  当他选择将怀孕的事情实话实说告诉薛明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就算是有那段过往,也会随着时间湮灭在漫无边际的沉痛等待之中。
  说实话,薛淼当时也并不明白,所谓爱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就比如说,他的大哥之于沈玥,更甚至是自己的好友宋南骁,之于辛曼。
  他曾经问过宋南骁:“有家庭的伦理隔阂在。怎么能够突破阻碍在一起?”
  宋南骁是辛曼父亲的弟弟,那样两人见面是否会有尴尬,尽管并没有血缘关系。
  当时宋南骁的回答是:“有两颗越来越近的心,就足够了。”
  可是事实上呢,当辛曼在辛家的那段时光里,宋南骁给予了辛曼越来越多的关怀,的确是两颗越来越近的心,可是,到底还是败给了成熟长大之后不得不面对的社会关系。
  莫婷最终签下离婚协议书,是在亲眼看见薛明曜拉着已经怀胎七月的沈玥,在商场里挑衣服之后。
  当时,距离两人只有不过三米远,眼看着这两人越走越近,脸上笑意融融,而她,就站在人流涌动的商场之中,身边的事情,似乎与她毫无关系,只有面前锥心刺骨的那一幕,在昭示着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沈玥在买孕妇装,薛明曜看中了一件。“太贵了,不买了,就还有几个月,以后就用不上了。”
  薛明曜执意要买,“我给你买,用不着你自己掏钱。”
  沈玥自从来到薛家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也改变了不少,从一个小姐脾气的人,到现在,已经会节俭了,不需要的东西就不买,不会追求奢侈品追求名牌,会自己去超市买食材,会自己下厨做一些家常小菜。
  薛明曜去付钱,沈玥就扶着自己凸起的肚子,站在一旁,看着前面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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