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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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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淼手指打字,回复了一句:“你老公的帽子绿了。”
  你老公,当然就是指的他自己。
  这句话发过去,就是想要把辛曼诈出来的。
  以辛曼的智商,看见他发的这条信息。肯定会联想到为什么会说他头上绿了,别人都说真正理解你的不需要解释,他现在等的就是解释。
  但是,隔了十分钟,二十分钟,都没有回复了。
  薛淼看着这句话,索性给辛曼打电话过去,算了,等她给自己打电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还是自己主动给她打好了。
  但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薛淼一把把手机丢在身侧的枕头上。
  这丫头真是能耐了啊。
  辛曼觉得薛淼就是她的安眠剂,晚上原本一点都不困,烦躁的很,就给薛淼发了两条消息之后,就睡意袭来,索性关了手机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却一直都开不了机。
  辛曼鼓捣了一会儿手机,不知道碰到哪里,手机就亮了。但是打开里面什么东西都没了。
  秦箫说:“你自己恢复出厂设置了吧?”
  好像是的。
  “不过还好通讯录还有,其余的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秦箫需要去参加一个杀青宴,辛曼便承担起照顾宁宁的重担。
  不过,宁宁当真是十分听话,有时候自己看电视,要么就自己摆弄手机,玩儿的不亦乐乎。
  辛曼好奇的走过去,“宁宁,在玩儿什么呢?”
  宁宁将手机给藏在了身后,“秘密!”
  辛曼对于小孩子的玩具也不是不感兴趣,不过她就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一个重要电话,是来自于K省的那个同学的电话。
  “我这边确定下来了,今年过年回老家,你把地址发给我吧,到时候我去那个学校那里先去看一眼,看看是不是属实,你再过来。”
  “谢谢谢谢,实在是太感谢了。”
  辛曼千道万谢,然后将地址给对方用短信发了过去。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路途不算近,她去一趟如果万一是虚假的信息,白费功夫而且吃力不讨好。
  辛曼因为这个好消息,便提出要带着宁宁出去吃大餐。
  她的性格往往就是如此,会因为一点小事就高兴许久,乃至于将一些不高兴的事情全都给忘掉了。
  辛曼开着车载着宁宁去吃饭,这小女孩儿还一个劲儿的在玩手机,还用语音。
  “现在我曼曼阿姨要带着我去大餐了,去海鲜楼吃海鲜,你要去吗?”
  另外一边的裴聿白,其实这个时候,正在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之所以说紧急,是因为是在大周末的开会。
  然而,现在他却在一个耳朵里塞了一个耳机,听语音。然后发文字。
  一旁的员工汇报完之后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老板的回话。
  “咳咳。”
  裴聿白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会议室里此刻雅雀无声,便示意身边的陆景重,“小五,你来说。”
  刚好刚刚的汇报就是就春节晚会上,嘉格旗下的明星登台的事情,陆景重隶属于娱乐方面,讲的比较透彻。
  不过,他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大哥裴聿白,在这种正式场合里会分神,明显是有点太过了。
  散会之后,陆景重留下来对裴聿白说:“最近我一直在和秦箫的私人经纪人谈,她的经纪人是想要她过来,反正违约金是我们付,但是秦箫不松口,不过最近。她所在的环娱,出了几条虐待旗下艺人,没有人权,三天只睡四个小时的爆料”
  裴聿白深深的皱眉,“是真的?”
  陆景重说:“暂时还没有考证真假,但是工作量拍摄量很大,之前我派人跟秦箫,她一天赶了三个片场还有一个广告代言。”
  作为一个从国际上回来的明星,能有这种受欢迎程度很不错,但是也必须要顾及到自己的生理机能。
  裴聿白神色阴郁,“就抓住这个点,找点人,在网上散一下消息。”
  陆景重都是就明白了裴聿白的意思,他这是想要趁着这个新闻的后劲儿,炒一把,秦箫和环娱的关系冰冻化,然后让秦箫不得不到嘉格旗下的娱乐公司里来。
  只不过,他到底还是有点不明白,大哥究竟为什么非要把秦箫挖过来的。
  裴聿白向前走,看见宁宁发的一张在车里比着剪刀手的照片,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这孩子,他莫名觉得亲近,很可爱。
  倒是也为他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添加了一丝调味剂吧。
  如果五年前的那个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他站在一面光亮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外面属于北方冬天灰霾色的天空。
  辛曼和宁宁到达海鲜楼,点了很多海鲜,等到结账的时候就觉得肉疼了。
  真特么的贵。
  算了,为了犒赏自己,难道连一顿海鲜都吃不起了?
  但是,收银小姐却说:“您的账单已经有一位先生帮您买了。”
  “买了?”
  天上掉馅饼?
  辛曼说:“是谁?”
  收银台小姐指了指在包厢方向,“332号包厢,一位姓宋的先生。”
  辛曼狐疑,“你先刷我的钱,把刚才那位先生的钱退给他。”
  收银小姐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要不然小姐您和那位先生自行协商?我们这边已经出账了。”
  辛曼便拉着宁宁。走向332号包厢。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声:“请进。”
  辛曼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曾经听到过,但是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却也是想不起来了。
  “您好,我刚才”
  “曼曼!”
  在包厢里,此时此刻只坐了一个女人,穿着着一件墨绿色的大毛衣,显示出纤细的腰身,看向辛曼眼睛霍中有惊讶。
  “你也来这儿吃饭?”
  辛曼反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在宴会上遇上的她的小婶,苏卿卿。
  “小婶,真巧。”
  苏卿卿已经笑着起身,吩咐一旁的服务生去添两把椅子来,“正好,你快点过来坐坐,你小叔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回来,咱们先坐下来吃着咦,这是谁家的小孩子,这么可爱?”
  苏卿卿蹲下身来,凑近了小宁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宁宁噘着嘴,向后退了一步,藏在辛曼的身后。
  “这是我朋友的孩子。”
  辛曼没有坐,已经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
  “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谢谢小婶,这个钱是我们刚才的账单,刚才服务生说是小叔给付了”
  苏卿卿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旋即笑了,将钱推拒过去,“我们从国外回来一趟,请你吃顿饭都不成了,这钱不能收。你拿着,如果你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回头你请我们再吃顿饭,就结了,这是你小叔帮你付的,现在让我收了这钱,不是摆明了想让你小叔给我脸色看么。”
  辛曼拗不过,只好将钱又重新收回了。
  总之这钱必须是要还回去的。
  苏卿卿也没有留辛曼,辛曼走后没有一会儿,宋南骁就从洗手间里回来了。
  “刚才辛曼过来了,说要把账单的钱给还了,我没要。”
  苏卿卿纤细的指尖向上抬起酒瓶,色泽鲜亮的葡萄酒倒入杯中。
  宋南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刚才我去洗手间路过前台,看见了辛曼,就帮她结了账。”
  苏卿卿笑着:“你应该直接叫她过来一块儿吃的。”
  等到海鲜上了,外面的服务生敲了敲门忽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有一位小姐托我把这个礼盒拿过来。”
  苏卿卿用纸巾擦了手,“拿过来我看看。”
  这是一盒礼品装的精致巧克力包装,打开里面放置着巧克力,上面还放着一个信封。
  信封捏起来不厚,不过,就算是苏卿卿不看,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苏卿卿笑了笑,将信封拿出来,向宋南骁推过去,巧克力放在一边,“你这个侄女,还真是很见外呢,非要把饭前给还了,还给了一盒巧克力,得,钱归你,巧克力归我咯。”
  此时,刚刚出了海鲜楼的辛曼。拉着小宁宁的手沿着马路牙子走。
  辛曼不想要欠人的东西,欠了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想要尽快还上。
  宁宁嘴里咬着一块巧克力了,抬头看着辛曼脸上的阴郁,举手将巧克力给辛曼掰了一块。
  “曼曼阿姨,你吃!我妈妈说了,吃巧克力可以让心情好。”
  辛曼从宁宁手里接过这么一小块巧克力放在口中。
  宁宁问:“曼曼阿姨,你心情好了没?”
  辛曼点了点头:“嗯,好了!”
  巧克力果然是有这种神奇的功效?辛曼觉得她要在家里时常备上一盒巧克力了,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上两块。
  周一,辛曼直接从天海公寓去上班。
  除了前天晚上发的那一条聊天的消息之外,辛曼两天没有和薛淼联系。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好像是忘掉了什么异样。
  上了电梯,她便拿出手机来,给薛淼发了一条信息,“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没有等到薛淼的回复,电梯上了两层,面前的电梯门就打开了。
  外面赫然站着的是薛淼和秦特助。
  秦特助一看在电梯里面等待的人是辛曼,便拍了一下脑门,“我忘了带文件册了,我回去拿一趟。”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离开。
  辛曼向后靠了靠,对走上来的薛淼,展开笑颜打了一声招呼,“早上好,薛总。”
  薛淼依旧是面无表情。
  辛曼心底里暗自吐了吐舌头。
  这人还真是拽,拽什么拽,哼。
  她按下了电梯的楼层,她是要在第二十一层下,而薛淼是要在第六十三层下,这个时候在外面竟然没有多少人等电梯,电梯这么顺畅的直接从三楼到了二十一漏,让她觉得还有点不大习惯。
  辛曼在靠近前面的位置,薛淼站在她错后一点。
  电梯壁上倒映出两人不甚清楚的身影。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辛曼捏了捏手里的包带,“那个薛总,那我就先走了哈。”
  薛淼没什么反应。依旧一副冰山面孔,也是罕见,辛曼见惯了他与人为善的面容,偶尔这样面瘫脸还是有点不大习惯。
  然而,就在她刚刚抬步要走出去的时候,左手手臂忽然被一股大力给拉了回去,片刻之后后背就贴在了电梯壁上,腰身被桎梏住,薛淼的吻落下来之际,就抬手已经按下了电梯的关。
  “唔。”
  辛曼来不及反应过来,唇就被结结实实的封住了。

  ☆、095 分手吧,我要结婚了

  炽热的吻落下来,似狂风骤雨一般。
  辛曼头昏脑涨,唇瓣上传来痛感,才下意识的去推身前压制着她的肩膀桎梏着她的腰身的男人结实的胸膛,无奈如同蚍蜉撼树一样,被动承受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吻。
  她向来都不甘于受人制约,即便是接吻上,如果只是被动承受,那和用强又有什么区别,这个词永远都用不到她身上。
  她主动的伸出手臂来,搂住薛淼的脖颈,踮起脚尖来,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薛淼对于辛曼的主动还是有些意外的,两人就这样在电梯里接吻,知道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到了第六十三楼。
  站在电梯门口的邓秀丽正低着头看手机,抬头的瞬间,就收回了即将走进去的脚步,干脆利落地掉头就走,还特别给监控室打了个电话,先把三号电梯的监控给掐了吧,等到老板回过神来,肯定也不想要自己的接吻录像在呈现在别人的视线之中。
  但是,电梯门的打开,已经将两人的理智都给拉了回来,特别是辛曼。
  辛曼手指抚了一下唇瓣,除了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有一丝痛感。
  她有点嗔怒地瞪了薛淼一眼,“干嘛这么狠?”
  比起刚才,薛淼脸上才有了一丝变化,搭在辛曼肩头的手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对你就是要狠。”
  这句话让辛曼想起了那句在网络上特别流行的金句:女人,对自己就是要狠一点。
  说完,辛曼原本想要直接按电梯下去的,却冷不防被薛淼拉出了电梯。
  “我要迟到了。”
  薛淼拉着她来到办公室里,拿起座机的电话就给宋主编挂了一个电话,“辛曼在我办公室里。”
  宋主编当然也是个人精了,听见这句话立即就明白了。“好,我知”
  一句话都没说完,薛淼就把电话给撂了。
  办公室里特别静,除了上午的金色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好像是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子。
  他抬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辛曼,松了松领口,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就搁在了茶几上,掀了掀眼皮,“关了门,进来。”
  辛曼能看出来薛淼心情不佳,摸了摸衣兜,依言走过去。
  薛淼问:“这两天哪儿去了?”
  辛曼低着头,“在天海公寓住了。”
  “怎么不回家?”
  辛曼被薛淼这句话给问的一愣。
  什么叫不回家?
  她的家是哪儿,她怎么不知道?
  薛淼见辛曼不吭声,便哂笑了一声,“没话说了?心虚了?理亏了?”
  辛曼睁着一双大眼睛眨了眨。
  呃
  她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心虚的?
  “呵,”薛淼将放在茶几上的双腿放下来,向前倾身,“那我问你,我给你的卡里的钱呢?”
  “那钱还不是”
  辛曼顿了顿。
  她答应过薛子添,这事儿势必是要瞒着薛淼的。
  虽然当时也说卡是一张无限额的卡,但是那天在跑马场,包括打碎的酒柜里的酒,以及欠下的赌马的筹码赌债,一次性那么大的一笔钱
  “卡你既然给我了,那怎么花就都是我自己的事儿了,难道你还想要要回去不成?”
  辛曼也不甘示弱,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薛淼,一时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薛淼先破功笑了出来。
  谎话说的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她是第一个。
  “算了,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送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
  薛淼起身,那种看着她忽然发笑的表情,让辛曼隐约觉得心里动了动,她靠过去,“那可是一张无限额的卡啊,你真要送我?那我下辈子吃喝玩乐都不愁了,你就这么养着一个米虫?”
  薛淼转过来,手臂绕过辛曼的肩膀,长臂一揽,扣着她的后脖颈靠过来,唇刚好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你要是心甘情愿当米虫让我养着,那我就养着呗,又不缺你那么一点钱。”
  辛曼的后背靠在薛淼的胸膛上,发丝夹在中间,卷曲了几个弯,挠着脖颈有点痒。
  她转过头冲薛淼一笑,“得了吧,你肯定就是哄哄我的,我还是靠着自己的双手赚钱,心里用的踏实。”
  辛曼想要从薛淼的手臂下面钻出来,却被薛淼一下子给勒紧了。
  她佯装要被勒死的吊死鬼的表情,“谋杀了!”
  薛淼一时间拿她没什么办法,松了手。
  辛曼倒是正经了许多,站在原地,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身体两侧,“薛总,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下去工作了。”
  薛淼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气质卓然,一看就是那种有内涵的成功精英。
  “不行。”
  “?”
  “亲我一下才能走。”
  辛曼:“”
  真的是难以想象,薛淼会用这么正儿八经的表情,说这种幼稚的话。
  辛曼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薛淼双眸看着辛曼的背影,没有移动脚步。
  辛曼走到门口,右手放在门把上,向后看了一眼,看见薛淼仍然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目光里似乎多了某些她原先一直看不懂,但是现在隐约已经看明白了的东西。
  因为她自己经历过喜欢。知道哪一种眼神意味着喜欢。
  有人喜欢,真的是一种特别满足的感觉,就好像是发酵酿造了许久的葡萄酒,终于散发出浓醇的香气。
  她手指一顿,将已经开了一条缝的门重新关上,低着头重新走到薛淼面前,抬起头来,唇角是一抹笑,踮起脚尖,主动的在薛淼唇上落下一个吻。
  似是在沙漠中缺了水的植物,终于在一场甘霖过后,徐徐绽开了一朵鲜艳的花。
  自从上一次见到过宋南骁之后,辛曼就知道,肯定会再次见到宋南骁的,所以,她做好了准备,已经三年过去,纵然再有多么的不舍,也注定现在要形同陌路了。
  只不过。这一次见面,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苏卿卿先给她打来的电话。
  在办公室里,辛曼刚刚完成了一份表格的汇总,伸了个懒腰,在手边放着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辛曼没有存着,也没有记录。
  辛曼微微蹙眉,接通了电话。
  “曼曼么?”
  从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辛曼听起来感觉到陌生,只觉得这个声音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但是脑海里压根没有储存。
  “是的,我是辛曼,请问您是?”
  “我是你小婶,苏卿卿。”
  临近中午,苏卿卿将辛曼约在一家西餐厅里吃饭,辛曼下了班打车就赶过去,但是在路上还是因为堵车耽误了时间,等到她赶到餐厅的时候,苏卿卿已经一个人喝了两杯白开水了。
  辛曼道歉,苏卿卿摆手,“没关系。”
  苏卿卿找来服务生点餐,点了一份牛排套餐,辛曼也要了相同的。
  辛曼和苏卿卿并不熟,也就只见过几次面,甚至在三年前连婚礼的照片都不曾见到过。
  但是,苏卿卿好似对她这个侄女十分关心,“你现在是在薛氏旗下的报社上班啊?”
  辛曼点了点头,“嗯,是记者。”
  苏卿卿摇了摇头,“哎,那我和你小叔帮不了你什么,不大认识新闻媒介方面的人,你也知道,我现在回来也就顶多是在剧院当一个小提琴手,你小叔呢,也就是个神经外科的主刀医生,现在想要进XX医院都还有门槛”
  XX医院?
  辛曼听见这个医院,脑子里只是飞快的闪过一道光亮,没有深入去想。
  辛曼虽然说口才也比较好,但是她并非是那种自来熟的人,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小婶,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说话,她在听,偶尔附和两声,也算是没有冷场。
  “我家里也没什么兄弟姐妹,在辛家,就你能和年龄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吃过饭,苏卿卿抽出纸巾来擦了擦嘴角,“刚刚来市,有很多地方都是不清楚的,有什么事儿要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辛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小婶您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苏卿卿笑了,“我就觉得咱俩脾性相投,你不用总叫我小婶,长辈要求的多也规矩多,在长辈面前,该懂点礼数还是要懂点礼数,咱们自己之间,你就叫我名字就成。”
  辛曼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和苏卿卿坐在一起吃饭,简直就是煎熬,吃过饭离开的时候,辛曼原本以为是解脱,但是看到在饭店外面停着的车辆的时候,她只觉得更加是煎熬了。
  宋南骁很可能是刚刚来到,靠在外面的车门上,手中的香烟才刚刚燃起。
  “南骁,”苏卿卿拉着辛曼走过去,笑着对宋南骁说,“你来早了,正好,先送曼曼去公司吧。”
  辛曼只是和宋南骁对视了一眼,很快地就移开了目光,“不用了,我离这儿不远,就两条街,走路二十分钟就到了。”
  宋南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已经转身开了车门,“上车吧。”
  苏卿卿拉着辛曼,她不好挣脱,而且如果太过于刻意的话,会引苏卿卿怀疑,索性便道了一声谢了,上了车。
  她坐在后车座上,而苏卿卿坐在前面副驾驶的位子上。
  苏卿卿将车窗摇下来一点,拿出镜子来补妆,“刚才吃得多了,不知道演出穿的那件修身的黑色礼服裙能不能穿上。”
  苏卿卿要去大剧院,宋南骁似乎是搞错了方向,大剧院先到了。
  他在大剧院前面停下了车。苏卿卿便先下了车:“我彩排不知道到几点了,我到时候直接打车回去。”
  宋南骁点了点头。
  他看着苏卿卿进了大剧院,才收回了目光,缓缓开动了车子。
  他从后视镜看着辛曼,辛曼刚好也瞄向宋南骁,两人视线相撞,辛曼低垂了眼睑,别开眼看着车窗外,没有言语。
  宋南骁问:“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辛曼直说:“很好。”
  她不是那种圣母,离开了谁就寻死觅活的,虽然当初离开宋南骁的那段时间里,她的确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可是最终太阳东升西落,一日又一日,她总归还是要活下去的,所以,不知道到底是时间还是心痛,治愈好了她的那一段创伤,更或者是杜静心的流水相亲战略。
  过了一会儿。宋南骁重新开口问:“你最近在相亲?”
  辛曼说:“奶奶想要给我介绍对象。”
  只是辛老太太的一厢情愿罢了,辛曼只是不想要和辛老太太顶撞,所以就顺着老人家,况且张廷泽那边对她也没有好感,也就都是老人家剃头挑子一头热。
  宋南骁问:“觉得怎么样?”
  辛曼原本已经在克制自己无波无澜了,但是在听到宋南骁的这句话,内心里的无名火忽然就蹿了起来。
  “什么意思?”
  宋南骁语气平淡,“如果有合适的,就谈一谈也未尝不可,我也听说了,你这两年一直没有正经谈过恋爱,现在也二十七了”
  “我二十七跟你有关系么?”
  辛曼以前很讨厌那种以高高在上的身份,说她不恋爱不结婚就好像对社会有害一样,现在听到宋南骁也这样说,她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伴随了她整个青春期给她光亮给她努力的方向的男人,也一样面目可憎。
  辛曼直起身来,看向前面的宋南骁,“我就算是这三年没有正经的谈过恋爱,没有想要结婚。那也不一定就是在等你回来,你不用太自作多情了,当初你跟我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就已经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如果不是你现在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压根就已经忘了还有你这个人”
  她深呼吸了两下,觉得眼眶有点堵。
  她现在是生气,可是生气为毛有想要哭的感觉。
  泪腺发达也真不是一件好事儿。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宋南骁在路边停下了车,“你先坐到前面来。”
  辛曼觉得自己胳膊不受控制的发抖,或许是气的,眼泪已经快忍不住了,直接开了车门就下了车,向前走了两步,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了。
  上了出租车,辛曼就开始狂飙眼泪,前面的出租车师傅吓了一跳,赶忙将前面的一盒纸抽给辛曼递过来。
  “小妹妹,有什么事儿过不去呢。”
  辛曼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委屈。委屈的不得了,其实不是因为宋南骁刚才的那句话,那只是一个突破口,她就是莫名的想哭。
  辛曼记得,就连三年前,大学毕业前夕,宋南骁告诉她要分手的时候,辛曼都没有哭,就在她十分果决的放弃了国外知名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也没有哭,然而现在,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泣不成声。
  一直到了薛氏大厦,出租车停了下来,辛曼从钱包里找出零钱来递给出租车司机,下了车的时候,眼泪才勉强止住了。
  薛淼刚好从餐厅里出来,就看见急匆匆进了洗手间的辛曼。
  他对一旁的秦特助说:“你先上楼,我去趟洗手间。”
  路边。宋南骁的车,熄火停留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后面的车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催促。
  他记得,他和辛曼的开始,是源于一次情不自禁的吻。
  那天,宋南骁喝酒了,辛曼去接他,当时她才十七岁,是高二,未成年的面孔,稚嫩而鲜丽,来到酒吧门口就有一些混混对她动手动脚的。
  辛曼狠狠的甩掉那些人的手,“你们给我让开!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就走过来,脏手想要摸上辛曼的胸,“小妹妹,你长得这么可人,跟了哥哥怎么样?”
  辛曼一个巴掌甩过去,“滚开!”
  “妈的,敢打老子。”
  就在面前的混混抬高手臂。尚未落在辛曼脸上的时候,这人的手一下子被隔开了了。
  没有预想到来的疼痛,辛曼睁开眼睛,就看见宋南骁已经开始拳打脚踢了。
  宋南骁之前练过散打,每一招一式都是极致的痛的。
  “快来找人!”
  不好,他们要搬救兵!
  就算是宋南骁的身手再好,一人难敌四手啊,辛曼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跑过去,拉了宋南骁的手就拼命的向巷子深处跑去。
  风刮过面庞,一直到路口才停了下来,辛曼大口的喘气,转过去看宋南骁,“你没事儿吧?”
  她的个子在高二的时候已经有一米六了,这两年是她长个长得最快的时候,却仍然是和宋南骁相差很远,需要仰着头看他。
  他喝了酒,酒气有点大。
  就在辛曼仰头看他的时候,他脑子一热就吻了下去。
  辛曼一下子僵住了。
  这是她的初吻,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轻吻,四瓣唇轻轻一碰,就点燃了那一根爱的火苗。
  可是,后来的后来,记得那个大雪天,漫天飘舞着雪花。
  宋南骁对辛曼说:“我们分手吧。”
  站在他面前的那个果敢聪明的女孩子,脸上的笑容,就如同在骤降的温度中忽然冷凝的冰晶一般,僵住了。
  她问:“你再说一遍。”
  “我们不合适,分手吧,”宋南骁说,“我要结婚了。”
  “你是认真的么?”
  辛曼有些亟不可待地说,“我已经拿到了国外好几所大学的ffr,我们到国外去,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身份,我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
  宋南骁打断他的话:“但是我不可以。”
  这句话,将辛曼的心彻底的冻结成冰。
  曾经,是他说的,牵着手,一起面对,不管未来是什么,可是现在,当她已经计划好他们的未来,他们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的新生活的时候,他却告诉她,要分手,更甚至已经有了结婚对象,要结婚了。
  辛曼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宋南骁一个巴掌,然后转身,没有一丝停留的离开。
  宋南骁还记得,那天夜晚的雪非常大,前面是一条笔直的马路,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来,辛曼一步一步的离开,一直到路的尽头,终于消失成一个黑点。
  而他就盯着辛曼走过之后,在雪地上踩下的一连串脚印。最终被雪花掩盖,一动不动。
  那天,他在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脸上一片冰凉,隐约有湿漉漉的痕迹。
  半年,他整整逼了自己半年,每一个日夜都在想,到底怎样才是对她最好的最终,他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他想要给辛曼一个正常的环境,她没有必要为了他就放弃所有,她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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