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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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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亲对象脸上明显是有一丝不悦,耐着性子又重新问了一遍。
  “记者,”辛曼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自主地把相亲对象要问的给说了出来,“工资底薪四千,有报道的提成。”
  相亲对象顿时脸上就闪现了一抹高傲,似乎在一瞬间身价就提高了,“我是高级工程师,月工资在一万块钱左右,奖金提成另算。”
  见辛曼没什么反应,这人接着说:“在恋爱没有确定关系期间,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AA,等到确定关系领证之后,我每个月会给你两百块钱的零花钱。然后你和我的工资一起用来还房贷,我能看得出来,辛小姐是个能够勤俭持家的人。”
  辛曼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
  敢情这人是来她这里找平衡感来了?
  “说实话,我告诉你,这点儿钱我压根就不够花的,一百块,我现在这杯咖啡都一百块,我也不节俭,我就是个败家女。不过也不用你操心,我这人就是实打实的啃老族,”辛曼顿了顿,抬眼看着对座,“你也该知道吧,我爸就是辛氏的董事长,我妈是红三代的裴家司令长的夫人。先生,你省省吧,在我面前你找不到一丁点的优越感。”
  面前的相亲对象的表情顿时就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
  半个小时之后,在辛曼都已经昏昏欲睡的时候,又来了一个。
  辛曼真的不知道,杜静心女士是从哪儿给她找来这么多的男的,而且一个比一个奇葩。
  这个相亲对象看起来比较斯文,但是,身高是硬伤,辛曼起身与他握手,一米六七的个子穿着高跟鞋,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来。
  算了,人不可貌相,虽然她承认她其实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也比较肤浅。
  照例是简单的自我介绍,辛曼已经倒背如流了。
  “对辛小姐的条件很满意,只不过,辛小姐您是记者,记者太过于抛头露面,以我的工资可以养你,”相亲对象用一副自认为很吸引人的语气说,“所以,如果我们结婚,我希望辛小姐能够辞去工作,专心在家里做全职太太,照顾我的父母,尽快怀上孩子。”
  “”
  辛曼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瞬间,她觉得她的三观再次被自大男刷新了,“请问先生您是来相保姆的么?”
  自大男明显是没听懂辛曼这话里隐含的意思,说:“照顾孩子和父母的话,保姆我不放心,虽然我有钱请保姆。”
  “”
  辛曼无语,直接从座椅靠背拿下风衣搭在手臂上,“很抱歉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再见。”
  向前走了两步,辛曼又重新折返回来。“很抱歉,这张桌子我还要用,我还要见下一个相亲对象。”
  辛曼的下一个相亲对象
  她有点饿了,本想着见到第一个相亲对象差不多的话,就坐下来吃些东西,结果一直到现在。
  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一个对象的到来已经快到了,本着基本的礼貌,辛曼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然后拿了钱包去点餐。
  辛曼要了一份黑胡椒牛排,拿着点餐牌原路返回,通过餐桌之间的通道,她远远地就看见在在刚才自己所坐的座位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因为是从侧后方看的,所以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辛曼脚步慢了一些,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
  衣着考究,一看就是出自于大牌的名品西装。一头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此刻正撑起手臂,黑色西装之下露出一截白色的衬衫边缘,手指中夹着辛曼留下的一张便签纸。
  这人的背影,给辛曼的感觉怎么这么像是薛淼啊?
  辛曼走着,忽然就顿下了脚步,猛地摇了摇头。
  瞎想什么,她肯定是被鬼缠身了,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想到那个男人?
  她绕过餐桌走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先生,您好,我刚刚”
  辛曼的话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男人,正是刚才辛曼脑子里浮现的那个人影薛淼。
  薛淼觉得此刻辛曼呆愣的表情的的确确是有点小可爱的,他伸手将辛曼手中的点餐牌号拿下来撑在桌面上。
  辛曼坐下来,开口有些艰涩,“你是来相亲的?”
  薛淼带着优雅的微笑,“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薛淼,今年三十三岁,薛氏的执行总裁,无不良嗜好,不酗酒,偶尔吸烟,但是没有烟瘾。”
  辛曼:“”
  她觉得她现在语言都有障碍了。
  杜静心会把薛淼介绍给她?
  她清楚的记得,杜静心说最后一个相亲对象是一个二婚,不过条件很好,也是因为妻子的病逝才要重新找寻一份可以共度一生的女人的。
  薛淼的话
  女服务生已经端上来辛曼点的牛排,取走点餐牌的时候,顺道问了一句薛淼是否需要吃点东西,薛淼点了一份和辛曼相同的套餐。
  辛曼盯着面前牛排上的黑胡椒,发了一会儿呆,才抬起头来,重新看向面前的薛淼。
  薛淼手肘搁在桌上,双手在餐桌上交叉,“辛小姐不准备介绍一下你自己么?”
  辛曼扯了扯嘴角,“薛总,你别开玩笑了。”
  薛淼撑起手臂,一双带有男性魅力的幽翰双眸看向她,“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
  不像。
  昨天晚上送戒指,今天就不知道从哪儿贿赂了她油盐不进的母亲大人,坐在这张桌子的对面成了她的相亲对象。
  而事实上,薛淼和辛曼的母亲杜静心女士根本就没有过交集。
  此时此刻,在餐厅门口,秦特助正在堵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不让人家进。
  “这位先生,您是叫刘朝阳吧?”
  这个男人警惕地看了秦特助一眼,“对啊,你什么事儿?”
  秦特助说:“你要相亲的对象换了位置,在三楼的茶室雅间,这边请上电梯。”
  刘朝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信将疑,却还是从电梯上去了。
  在三楼的茶室雅间,莫婷托着腮,看着楼下靠窗位置的男女,拿起手机给薛淼发了一条信息:“帮你这个忙,记得感谢我。”
  信息刚刚显示发送成功,茶室的门就开了,门外正是秦特助领着上来的那位刘先生。
  辛曼相亲相了四个,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下午来到公司,刘晶晶来和辛曼说了一下整理稿件的事儿,“你抓紧点儿时间,完了之后主编还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嗯,好的。”
  辛曼答应下来,刘晶晶便扭着腰走了,身上一阵香水味也就随之飘散远去,坐在辛曼前面办公桌的周多多大喘了一口气,“憋死我了,她身上真味儿啊,要是再不走,我恐怕就憋不住了。”
  辛曼:“”
  周多多看着刘晶晶的背影,吐槽:“你看看,扭着水桶腰好像还跟水蛇腰一样,觉得自己美着呢。”
  周多多和刘晶晶两个人曾经因为过一次采访闹过不愉快,两人几乎都大打出手了,关系闹的很僵,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而辛曼也被报社里走的比较近的周多多给带的,让刘晶晶认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一并都看不顺眼。
  特别是在最近,就是从火锅城,给薛淼送酒的人是辛曼,再加上后来宋主编对于辛曼的照顾明显倾向,刘晶晶对辛曼越发是看不顺眼了。
  不过辛曼也不在意。
  辛曼好不容易稳下心神来开始写关于两会代表人的发言总结稿件,在手边放着的手机就嗡嗡的震动了两下。
  辛曼看过去。是来自于杜静心。
  每次都是这样,相亲之后,杜静心肯定是要第一时间问合适不合适,如果有合适的呢,那就先谈着,如果没有合适的话,那就接着相。
  辛曼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用很小的声音对听筒内叫了一声“妈”,经过休息室,看见里面有两个同事正在喝咖啡,便转了个弯去了露台。
  杜静心问:“今天见的那几个怎么样?”
  辛曼单手撑在栏杆上,微微俯身趴着向下看了一眼,大厦下面车水马龙人流攘攘。
  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即便是在露台上,远远眺望的景观也和原先在小报社里面不一样,视野更加开阔。前面就是一座电视塔,高高的耸立着,现在是白天所以看不见闪烁的亮光,相信如果在晚上的话,会更加引人注目……
  辛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片刻,才说:“嗯,还行吧。”
  她回答杜静心的问题,特别是这种问题,绝对不能回答的快,必须要沉思一会儿,母亲才会觉得她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敷衍了事。
  杜静心说:“还行?哪个还行?”
  辛曼没话了。
  哪个还行?
  都是歪瓜裂枣,那些优秀的男人,如果在现实生活中足够优秀,又何必出来相亲呢?
  不过薛淼应该算是个例外吧。
  有身价,有涵养,当然,除去他私生活混乱再加上有一个初中生的儿子
  杜静心在电话另外一头催促:“说话,你不是又敷衍我的吧?”
  辛曼咕哝了一声,“最后一个不错,我们一起吃了饭,他还送我来上班了”
  默默地在最后补了一句:同路,根本就是同一个公司上班的,只不过楼层不一样。
  杜静心一想,皱了皱眉,“哦,你说那个二婚的先生?”
  她也记不得那个男的是叫什么名字了,只是记得是在市政大厅的一个主任级的公务员,虽然是个二婚,年龄稍微大一点,但是比较成熟就更加会照顾人。
  其实,杜静心是不想要让辛曼接触到二婚的男人的,这个男人也是隔壁王姨硬是给塞过来的。
  但是,辛曼如果觉得好的话
  “那你就先试着相处一下吧。隔壁家周政委的老婆做的担保,看人的眼光应该是不错的。”
  “好,那我就先谈着啊,今晚我们约好了去看午夜电影呢。”
  辛曼挂断母亲的电话,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有这么一个人在面前杵着当挡箭牌也好,也就不用让杜静心整天惦记着给她找对象了。
  辛曼将手机放进外衣口袋内转身,微低着脑袋,触目所及,是一双光亮的皮鞋。
  她猛地抬起头来,面前的男人轻挑了一下眉梢。
  辛曼面部表情僵硬了两秒钟,这个人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刚才她和母亲打电话说的话,这人听了多少?
  啊啊啊啊!
  刚才她有说了什么敏感性字眼么?
  希望薛淼是刚来,或者是暂时性失聪。
  辛曼迅速的调整好表情,然后笑着跟薛淼打招呼:“哈喽,薛总您也来露台散心啊,您请便,我出去工作了。”
  辛曼说着,就从薛淼身边向楼梯口溜出去,只听身后的男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辛曼。”
  “呃”
  薛淼转过身来,拿出手机来滑动了一下屏幕,微微掀起眼帘,“今晚想要看什么午夜电影?”
  辛曼:“”
  临近下班时间,宋主编忽然下达了一个通知,然后全体员工加班。
  顿时,办公室内一片哀嚎声。
  而辛曼心里却是乐了。
  今天是辛曼第一次加班加的如此的心甘情愿,最好直接加班加到明天早上,错过午夜电影了最好。
  只不过,辛曼的愿望落空了,加班加到夜晚将近十点,就把工作做完了,辛曼勤勤恳恳地到最后一个人,全楼层就只剩下她办公桌上方亮着一盏灯。
  辛曼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有百分之十五的手机电量
  如果到时候手机关机,薛淼等不到人就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是来自于“假绅士”的薛淼。
  这个名字是辛曼在收到薛淼赠送的够一年量的卫生棉之后,修改的备注,简直是最贴切不过了。
  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加班完了没有?”
  辛曼用手中的签字笔戳着一张废纸,“还没,今晚估计是要很晚了,而且你肯定也累了,要不然我们改天再约吧。”
  “我不累,也不困,”薛淼的声线从听筒内淡淡的传了过来,“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辛曼:“”
  我累我困行不?
  刚刚挂断了电话,就听见了身后有翻动文件的声音,猛地扭过头来,就看见正在办公桌上翻找着什么东西的刘晶晶。
  刘晶晶从抽屉里拿了自己的一支口红,抬眼看了一眼辛曼,“你还不走?”
  辛曼摆了摆手:“我稿子还有一点收尾没有搞,写完了再走。”
  刘晶晶拿起镜子照着,用口红涂了一下嘴唇,“那我先走了,有人等我去看电影呢。”
  看电影
  辛曼发誓,她这辈子都不想看电影了。
  刘晶晶绕过走廊,电梯门打开,正好就看见了负责薛氏公司内安保的张叔,“你们报社的人都走了没?都走了那我就拉电闸了。”
  原本薛氏大厦都是在夜晚八点准时断电的,偶尔因为加班才会分楼层人工断电。
  刘晶晶脚步一顿眼光一闪,“哦,都下班了。”
  张叔便去拉下电闸了。
  刘晶晶看着电梯内镜面,耸了耸肩,拿出粉扑来照着镜面补妆。
  她说什么了么?只是说了一句都下班了,又没有说人都走光了,所以不能怪她。
  关于政治方面的新闻稿件,是最好写的,只要是将领导人的发言稿总结一下,然后成篇就行了。
  不过相对的,电子版的报刊内,也是浏览量最低的,浏览量最高的还是情感和娱乐。
  辛曼刚刚敲击下最后一个字,挪动了一下鼠标修改错别字,啪的一下,电脑屏幕黑了。
  与此同时,头顶的一盏灯也灭了。
  辛曼:“”
  怎么忽然就断电了?
  辛曼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按了两下,才发现断电的话座机也没电。
  她有点手忙脚乱,在面前的桌上乱摸起来找自己的手机,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刚刚倒的一杯滚烫的热水就烫了一手,她也顾不得疼痛,终于摸到了手机,点亮屏幕,然后用手机照着路面,向报社楼层的门口走去。
  只不过。她有些绝望的发现,门口的电子锁已经落下了,拿出门卡想要刷,但是刷卡的机器却纹丝不动
  对了,已经断电了,哪里还会有电来刷门卡呢?
  辛曼靠着墙面,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下通讯录,却有些踌躇了,她要给谁打电话?
  而就在她踌躇的这个时候,手机却显示电量过低,不过两秒钟便自动关机了。
  仅有的一点点亮光也没有了,四周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辛曼向门口大喊了一声:“有人吗?开门!”
  没有人回应。
  薛淼又等了二十分钟,没有等到辛曼的电话,摇了摇头,看着辛曼也是风风火火的,但是在这种恋爱的事情上,龟缩着头。
  在办公台的电脑旁边,有一个白色的透明鱼缸,里面就有一只有鼠标大小的绿毛龟,现在正在伸着头向外面看。
  薛淼拿起一支笔伸进去,笔尖刚刚过鱼缸还没有触碰到绿毛龟的头,这只绿毛龟就把头缩回去了
  他给辛曼打了个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时候,眉头紧紧的蹙了一下。
  薛淼随即起身,拿了衣架上的外套穿上,拿着手机下了楼。
  在三十四层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张叔,张叔笑着问了一声:“薛总好。”
  张叔是公司的老人了,薛淼也熟悉。
  “老板您也是工作努力,这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您这才下班”
  薛淼知道张叔是来断电的,便问:“楼下二十一层的齐润报社的员工都走了?”
  张叔点了点头。“是啊,刚才我看见一个女孩儿是最后一个走的,说里面没人了。”
  关机,然后离开?
  薛淼摇了摇头,来到二十一层,果然,已经完全漆黑一片了。

  ☆、060 不是想要算计人吧

  薛淼摇了摇头,便和张叔一同下了楼。
  他也并非非要今晚和辛曼一起去看电影,只是听见她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就隐隐想要看她被戳穿时候的表情。
  说到底,辛曼还是卸下那一层坚强的伪装之后比较可爱,但是,当内心里违逆着,表面上却身不由己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的表情,也很可爱,薛淼简直都可以窥探到她内心的小纠结。
  深夜,薛淼开车并没有直接回橡树湾,而是在寂静入墨的街道上开车行驶着。
  就在一个多月之前,他本以为不会再见到辛曼,甚至已经将脑海中的那个小女孩给忘在了脑后,却不曾想到,让他再一次遇上了。
  第一眼,其实薛淼并没有认出来辛曼,原本因为涉及到顾青城在东片区那边的控制,并没有想要多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记者可怜,施以援手。
  然后,跟上这个姑娘在酒吧的时候,辛曼哭着的时候,那通红的眼睛,就和记忆深处的那个小女孩儿重合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是没有确认。
  毕竟儿时的模样,与现在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直到在那个锁着的抽屉里,看到了那张照片,她和宋南骁合影的照片……
  在最初的最初,那个清瘦矜贵的少年,是对于那个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的女孩儿有好感的,他想要先走上前去。去拉住她的手,然后让她别哭,对她说:“笑一笑,就给你买糖吃。”
  只不过,已经有人先于他过去,将那个女孩子扶了起来,代替他说了那句话。
  之后很多年,薛淼都是在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努力,努力想要考取自己心仪的医学专业。
  薛家虽然是商业大家,但是因为薛淼有一个哥哥,所以他并不需要有更多的责任去学金融和经济。
  然而,一直到他接到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那一场车祸,将他原本自己精心营造的一个世界完全颠覆了。
  ………………
  回到橡树湾,刘姐走出来,“小少爷今天也回来了。”
  薛淼点了点头,在玄关处换鞋。
  刘姐问:“先生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薛淼摆了摆手:“不用,刘姐您早点休息吧。”
  他上了楼,脱了衣服去冲了一下澡,洗去一身的疲倦,擦着头发走出来,来到床边拿起手机,又给辛曼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是关机。
  薛淼坐在床头,眉头皱着越来越紧。
  他内心内隐约觉得不安。
  三分钟后,薛淼换了一套休闲款的衣服,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
  :54。
  薛淼驱车来到了天海公寓。
  她曾经来到过辛曼的居所,上一次来帮辛曼拿户口本的时候,辛曼喝醉了神志不清,缠着他又哭又笑,还戳着他的胸肌。
  “记得啊,是0612号,在门板上贴着一枚窗花啊,是我自己剪的。”
  薛淼上了楼,来到0612号,在防 盗门的猫眼上方,的的确确是贴着一枚窗花,仍旧贴着,红色的,据辛曼自己说是一只小鸟,但是真的是似鸟非鸟,倒是和他薛氏大厦办公台上的那只乌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按了两声门铃,没有人来开,等了一小会儿,正准备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探出来一个小脑袋。
  “叔叔。”
  ………………
  秦可颜有辛曼天海公寓的门钥匙,因为姐姐秦箫最近屡次被记者盯梢不胜其烦,甚至那些狗仔拿着相机就对她猛拍,完全也不顾忌到她现在还是未成年人是一个学生的身份,她学习生活都受到了打扰,今天夜晚放学的时候便直接给秦箫打了个电话:“姐,我去曼曼姐家里去了。”
  她一直等到十一点钟,辛曼都没有回来,便睡下了。
  一直到现在。
  当听见门铃声,以及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的时候,秦可颜有点害怕,还是从床上摸了下来,来到门口,通过防 盗门上的猫眼向外看了一眼。
  竟然是薛子添的爸爸。
  因为薛子添的爸爸也曾经将发烧到昏迷的辛曼给送去医院,所以秦可颜经过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开了门。
  “你找曼曼姐么?”秦可颜脸上出现一刹那的不解,“但是她今天晚上没有回来啊。”
  薛淼神经一凛,转身就向电梯口走去。
  秦可颜在后面问:“曼曼姐怎么了?”
  薛淼走到电梯口按下电梯。没有回头对秦可颜说:“没什么事,你在家里好好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噢。”
  秦可颜看着薛淼的身影走进电梯,过了一会儿才关上门。
  ………………
  辛曼天不怕地不怕,第一怕黑,第二怕……孤独。
  而这个夜晚,被关在黑暗中的这三个小时里,辛曼靠坐在墙角,头歪着倚靠着玻璃门,双臂抱着自己的肩膀,似乎是这样才能让她不害怕。
  可是,她的脑子里忽然就蹦出来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她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刚刚通过抽血化验,验证了并非是辛振远的女儿,辛振远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怜惜。
  后来,在辛振远和杜静心的离婚协议写出来之后,辛振远说了一句话:“最可惜的……曼曼竟然不是我的女儿。”
  辛曼哭了。
  她握着辛振远的手,“爸爸,我能不能不走?”
  不走?
  她不是辛家的女儿,又如何能不走?
  就算是辛老太太也不会同意。
  后来,时隔一年,辛曼的母亲杜静心女士改嫁,而辛振远也组建了新的家庭,辛曼显得格格不入,进入初中就开始住校,虽然裴叔叔对她很好。
  在那段时间里,母亲怀孕,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辛曼,并不了解这个性格孤僻的女儿。
  也就是在那段最灰暗的时候,她等来了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宋南骁。
  那个时候,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宋南骁。
  她脑海中有记忆,一个模模糊糊的剪影,是父母承诺带着她去动物园,当时还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哥哥,很拽的不理她,辛曼当时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地大声地叫他哥哥,被母亲打断。
  “乱叫,这是你小叔。”
  ………………
  薛淼将电闸开了,在报社这这一层刷了门卡,滴的一声门打开。
  “辛曼?”
  薛淼从光亮中走进黑暗,眼睛有些不太适应,等到完全适应了黑暗,看见在墙角坐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辛曼睁着一双眼睛,躲在角落里好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听到有声音才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男人走过来,逆着光,看不清楚面容。
  她抿了抿嘴唇,声音很小的叫了一声:“南骁?”
  从小到大,宋南骁给过她黑暗之中的光明,也给过她最痛的领悟,一直到现在……
  在陷入困境中,她首先想到的人还是他,在看见一个相似的身形,还是会以为是他。
  面前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却只是滞顿一下,继续向前走过来。
  他在辛曼面前蹲下来,抬手用微粗糙的指腹将辛曼脸上的泪水抹去,“我是薛淼。”
  ………………
  这个夜晚,薛淼直接开车将辛曼带到了橡树湾的别墅。
  辛曼没有拒绝,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到天海公寓的那个公寓里,里面黑乎乎的,一进去,没有人气,很可能早上上班的时候撞落在地上的折扇还在地上散落着,没有人捡起。
  橡树湾玄关处的灯是亮着的,薛淼开了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还是你上次穿的那一双。”
  辛曼点了点头,将脚上的一双坡跟鞋脱掉换上了柔软的棉拖,“谢谢。”
  “你跟我过来,处理一下手上的烫伤。”
  刚才在车上,薛淼就已经看见辛曼手上烫的红红的痕迹,甚至在严重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薛淼拿了一个家用医药箱过来,示意辛曼坐在沙发上。
  在灯光下,手上的烫伤显得有点狰狞,也幸好刚刚倒的一杯滚烫的水已经是放了一段时间,要不然的话恐怕就要上医院了。
  刚才因为黑暗中的恐惧,辛曼没有发觉手上的疼痛,现在薛淼在帮她清理上药的时候,才隐约感觉到疼痛。
  薛淼说:“记住不要碰水。”
  “嗯,好的。”
  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薛子添半夜醒来去了趟厕所,渴得要命,便出来倒杯水喝,结果一走出来就不要紧,出来了就吓一跳。
  他揉了揉眼。
  为什么他家里会有一个女人?
  等等,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像是辛曼?
  哦,这人不是像辛曼,而是就是辛曼。
  辛曼倒了一杯热水,转身就看见了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的薛子添,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在她转过身的同时。好像是见鬼似的。
  如果是往常,辛曼指不定会和薛子添说上两句话,但是现在她心情不好,便直接从薛子添身边走过,然后上了楼,留下薛子添站在厨房门口呆愣着。
  这女人怎么能这么随便?
  在别人家里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薛子添的睡意已经消散了一大半,盯着那女人上楼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回到卧室,薛子添躺在床上,开了手机。
  在q群里,他发现有几个平时玩儿的不错的小伙伴还没睡,便艾特了一下所有人。
  求助:一个很讨厌的女人要成为我后妈了怎么办?
  不一会儿,下面就出现了一大堆损友的回复。
  “大闹婚礼现场。”
  “你爸要再婚了,那你可要维护好你家的财产啊,以防被那个女人给卷走啊。”
  “对,没准就是看上你家的钱了。”
  “要是回头再生个儿子。那你就完了。”
  “我倒是有个招。”
  薛子添飞快的打字:“瘦猴,快说!”
  瘦猴发了一行字“想不让她当你后妈还不容易嘛,你比你爸先表白,让周围熟悉的人都知道了她是你喜欢的在追的,然后怎么做,呵呵,你懂的。”
  “真损啊。”
  “瘦猴你这一招怎么想出来的?”
  “别介啊,后妈变女友,哈哈哈,太特么的损了。”
  薛子添倒是一下子愣住了,下面人的回复他也没有注意到。
  ………………
  辛曼因为手不方便,便没有洗澡,躺在床上总觉得身上有点难受。
  这个夜晚睡的并不好,一直在做梦,那些事情历历在目,但是等到睁开眼睛,才发现还是躺在床上。
  她抹了一把眼睛,忽然剧想起一句话。
  梦中走了千万里路,醒来却还是在床上。
  她起身到浴室内去洗漱,穿好了衣服下了楼。
  天色才蒙蒙亮,也就是七点钟的样子,厨房里家政阿姨在做饭,薛淼和薛子添这父子两人还没有起来。
  厨房里的刘姐先做了三明治,看见辛曼醒了,便直接给她端上来,“辛小姐,你先吃。”
  她对辛曼并不陌生,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辛曼道了一声谢谢,刘姐手中拿着锅铲,看了一眼时间,“怎么小少爷还不起来?”
  这孩子为了逃避初三的早自习,特别拜托了医院的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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