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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掀桌,斗翻腹黑王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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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起来啊!”晏舞儿回头一瞧,李恕正大喇喇地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又推又拉又拽,他却纹丝不动,最后俯下身子,对着他的手臂重重地咬下一口来。
“啊!你谋杀亲夫啊!”李恕吃痛,收回了手臂。
“呸!你又不是我的亲夫,我们早就说好,还约法三章呢,你想反悔?没门儿!”晏舞儿坚决跟他拉开距离。
“呵呵,舞儿你说错了吧,本王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啊?”他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一点波动都没有。
“喂你不会赖账吧!”晏舞儿警惕地盯着他,堂堂裕王爷,竟然说话不算话?她从来没想过。
“说得那么难听!”李恕不悦地皱眉,“本王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赖账?只是你说话可要拿出依据来,本王确实不记得了。”
他双手一摊,晏舞儿知道不妙,难道,他偷偷把字据拿走了?
她连忙翻身下床,点亮了床头的羊角宫灯,将箱笼一个个打开,还好,那张被折成长条形的字据好端端地躺在里面。
“呶,看吧!”她得意地朝他一笑,将字据扔给他。
李恕却一动不动,“深夜天太黑,看不清,要不舞儿替本王念念吧!”
晏舞儿啐了他一口,捞过那张字据展开看起来,只是一瞬间,脸上得意的笑容不见了。
“这这……怎么会这样?字据呢?”她瞪着他质问道。他亲手写下的约法三章呢?怎么一个字都没有了?只剩一张白纸!
李恕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她,有些小小的委屈。
“我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啊,字据是你收的,还是你打开的,怎么能问我?”李恕忽然脸上绽开笑容,靠近她,一脸希冀。“难道真如本王所说,根本就没有字据?”
晏舞儿恨恨地瞪着他,一张美妙绝伦的小脸上净是怒意:“不对,你也承认有字据了,一定是你动了手脚!”
李恕这才发觉自己口误,竟然不打自招,连忙举手发誓:
“没有绝对没有!本王保证,绝对不是我!”
当然不是他,这些事情还用得着他亲自动手吗?他书房里的纸好些都是浸过药的,因为经常要送密信出去,那些信上的内容会在很短时间消失,为的是防止被人出卖,不能留下证据。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之前处理好的,他们二人写字据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动手脚。
晏舞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如今,白纸黑字没有了,她要怎样才能阻止这个男人,而且,现在真是面貌已经被他发现,今晚真是太诡异了,难道,就要被他吃了么?
她心里很是抵触,倒不是因为舍不下谢寒风,她对谢寒风的好感,还抵不上对公孙战的厌恶,他们虽有婚约,但并未举行婚礼,今生还不一定有相见的机会,她不是为他守身如玉。
只是,她跟李恕也没有感情,勉强跟一个不爱的人OOXX,她接受不了!
“舞儿,哪有什么字据,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安歇吧!”他盯着她,眼里窜出一串串火苗。
她除去伪装的样子是如此迷人,肌肤如玉,樱唇皓齿,就算是如今面含冰霜都是不可思议地娇俏动人,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乱了节奏,呼吸也急促起来。
晏舞儿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变化,试图说服他:“裕王,我之前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我不会跟你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就算是没有那张字据,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她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令李恕很不爽,他欺近她,一手掐住她的下巴,逼问道:“你之所以这么排斥我,一定不只是因为后院那几个,说,到底是为什么?”
他目光中又带了一层寒意,晏舞儿有些发憷,他从未这么可怕过,此刻她忽然有些心慌了。
“没有,我说了我有洁癖,我将来的男人无论身心都必须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一定要逼迫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她有她的坚持,有她的原则,她讨厌在后院一群女人争风吃醋互相陷害。
“你心里还有其他人?是那个姓谢的?”他忽然眉梢一挑,意识到这一点,心情十分不爽。
离开水月国的时候,他一直让魅风在她暗处照应她,对谢寒风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只是,他以为,他们之间并无真心,她不过是想借着他躲避公孙战,而谢寒风、怕就是个想攀龙附凤之人。
“对!我之前已经成过亲,有丈夫了,一女不事二夫,你别逼我!”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因为他又一步逼近,她连忙后退,他再进,她不得不连连后退,最后退至墙边,再无可退。
“你别过来!我求饶还不行吗?”他此刻双目发红,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她连忙示弱。
他没有再动,只是双手扶着她的双肩,深深看了她一眼,幽幽道:“如果我没有其他女人,你会不会跟我?”
晏舞儿一怔,如果……她会跟他吗?
不过这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柳想容就不说了,单是胡眉儿,可是跟他纠缠不清,况且,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小妾,人家亲热亲热天经地义,她不能置喙。
只是,如果他真的没有这些花花草草呢?
她回望着他,不能否认,每次看到他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时,她还是有一丝心动的,尤其是当他专注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的心是雀跃的,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关注她,是个女人都不能无动于衷吧!
她心一跳,不能再想,她只是被蛊惑了,没有动情,而且,她不是那种甘居后院;与别的女人一起整日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女人,她受不了那样的生活。
李恕目光紧紧锁住她,将她脸上每一丝表情尽收眼底,当她垂下眼帘时,他的心跌落谷底,她还是不愿意么?
他忽然放开她,转身往门口走,晏舞儿重获自由,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可是,值夜的丫鬟就歇在旁边的耳房,他这一出去,定会惊醒她们吧!她忽然希望他转回来。
高大的身影走到门边,忽然顿住,接着转身往回走。
晏舞儿心中一紧,她没有出声叫他啊,他真的回来了?
高大的影子笼罩着她,所有光亮都消失了,晏舞儿眼前只看得到他黑亮亮的眸子。
“不行!本王不能便宜了那个姓谢的!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他霸气地宣布,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晏舞儿还未回过神来,忽然脚下一滑,身子便凌空了,突然没着没落的感觉让她一阵恐慌,双手拼命挥舞,紧紧抱住一个温热的东西。
“舞儿原来是喜欢本王的,口是心非的丫头!”耳畔响起戏谑的男声,晏舞儿这才惊觉,自己置身于男人的怀里,她此刻抱着的是他的脖子连忙松开。
“摔疼了本王可不负责!”他好心地提醒,本来坏透了的心情因她的动作好了很多。
晏舞儿又失去重心,险些跌下地,连忙又伸了双臂抱住他。他低低地笑了,心情似乎很好。
他是故意的!她狠狠捶了他一下,只是在强大的男人身上,不过是搔痒罢了,他没有一丝反应,她的手却痛了,索性收了手。
“喂,你要干嘛?”晏舞儿又开始惊慌了,因为呈现在她眼前的,是自己的床。
“你不觉得问得晚了吗?”李恕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冷笑,将晏舞儿置身于床上,高大的身子随即压上来。
“不要,我们不是说清楚了吗?”她拼命挣扎,却被他压了个严严实实,不安分的双手被他束在腰部两侧,动弹不得。
“是,我们要说清楚!”他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没有别的女人,但你,必须是我的!”
他的话清清楚楚,异常坚定。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她试图跟他讲道理,可是回答他的却是铺天盖地的吻。
“我会让你喜欢上的!”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席卷而来,晏舞儿挣扎了一番,怎么也挣不脱。
他先是从额头开始,顺着脸颊一路盘旋,在她小巧的鼻尖轻舔了一下,然后来到她水润的红唇,一口含住。
那天第一次接触之后,他就常常回味,她的唇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总是让他着迷。
他时而浅尝则止,时而辗转深入,可这样的接触似乎远远不能满足他,他不满地咕哝了一声,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舌头用力一顶,掀开她紧咬的贝齿,长驱直|入。
晏舞儿以为自己会反感,却感受到一丝淡淡的檀香气息直往她的口里钻,很好闻,有镇定安神的效果,令她顷刻间安了心。
“唔!”在他的迅猛攻势下,晏舞儿渐渐弃械投降,双手自动绕上他的颈项,开始回应起他来,他不过是一个吻,就让她的身子酸|软起来,她有些鄙视自己立场不坚定。
“小舞儿……”他低低地唤她,注意到她的回应,雀跃起来,感觉到她的抵抗弱了,逐渐加深了吻,与她教缠。浅浅的吟哦溢出,换来更加猛烈的攻势。
渐渐地,两人似乎都不再满足这样的程度,李恕随手一拉,嘶啦一声,晏舞儿身上一凉,薄薄的中衣化为碎片,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你、”他怎么这么粗|暴啊?她想控诉,却想到自己刚才的回应,粉颊通红,哀怨地嗔了他一眼。
他细细地打量她的全身,全身细白如瓷,一丝瑕疵都没有。难怪之前她要故意伪装自己了。她竟然在他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幸好他早摸清了她的底细,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一下。
“你真美!”他由衷地赞道,热唇和大手一一膜拜过她的每一处,成功地在她身上燃起一道道火苗,晏舞儿浑身躁动起来,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这无疑又是一种鼓励,他飞快地除下自己身上的束缚,火烫的男性肌肤贴上她的身,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着了似的,身下有一个硬物抵着自己的柔|软,一颤一颤地,顶得她有些难以忍受。
“舞儿,可以吗?”他撑起身子询问道。声音低哑,分明是在极力压制着。
晏舞儿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这厮真够腹黑的,先前不管不顾地要强迫自己,现在还来问什么?
魂淡!她又没有继续反抗,不就是默许了么?难道她之前还有本事预知他会突然刹车吗?
她的哀怨在他眼中含义完全不一样,那似喜还嗔的娇俏模样令他浑身一震,一股电流滑过,身上每一处器官都在叫嚣着,想要狠狠地蹂、躏她。
可是,他很纠结她的态度,他希望她是自愿的,不想强迫她。
所以他只能强逼自己忍着这甜蜜又痛苦的折磨,非要她开口。他的额角渐渐渗出汗珠,竟是不可思议地性感,晏舞儿吞了一口口水。
“舞儿!”他再次唤道,某处的灼|热又蹭了一下,晏舞儿身子敏感地一颤,有些不悦。
这什么人啊,非要问个明白,眼睛不会看吗?她很想一脚踹开他,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她再次哀怨地嗔他一眼:“废话!”
下一秒她闭上了眼睛,环住他的柔荑又紧了一些。毕竟自己也是心动的不是吗?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15236774
李恕终于忍受不住,开始发动全面的进攻,他在她的柔软处流连了一阵,摸索到一个小小的洞……
晏舞儿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啊!”地叫了一声,一手掐进他的肉里,一手狠狠抓住身下的被单,贝齿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溢出声来。
“舞儿!”他被那种极度的紧致包裹着,一丝缝隙都没有,感觉舒爽极了,恨不得立即开始策马驰骋。可是,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又心疼不已,轻轻吻去眼角的泪。
他的呵护让晏舞儿心中稍安,觉得身上也没那么疼了,他正紧紧地盯着她,二人的身体密切地结合着,虽然没有动作,他的灼|热却一直在ci激着她,让她脸红心跳,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想要避开,他怎么能放过这亲密的接触,立马跟了上来,晏舞儿难受地申|吟了一声,头高高扬起。
这种模样明显取悦了李恕,看着她因激+情难耐不停摇晃的头,发丝凌乱,眼神迷|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开始卖力地动了起来,有节奏地进进|出出,每一次撞击都惹来她一阵战栗,哀哀求饶。
“你、轻点!”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肉里,他太强大,她只感到一阵阵眩晕,就快承受不住了,又好喜欢。从来都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如此复杂美妙,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如此。
“……”他闷哼一声,心里有丝愧疚。她总是能轻易地撩动他最原始的欲|望,他本来不想弄痛她的,于是放缓了动作,没想到还是让她受罪了。
077 就当被猪拱了(求首订)
“舞儿,还疼吗?”他体贴地问,晏舞儿此刻神色迷离,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攀着他,李恕配合地猛烈攻击,感受着她的轻颤,晏舞儿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时而打着旋儿升起,时而从云端落下,她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肩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飘落谷底。殢殩獍午
昏暗的羊角宫灯映着互相交叠的人影,两颗心也渐渐教缠在一起,誓死不休。
晏舞儿累坏了,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她大口大口地喘着,连指头都动不了。李恕眼神微眯,轻轻拍抚着她,像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不时怜爱地在她身上印下一个吻。
“扣扣!”忽然的敲门声传来,晏舞儿一个激灵,难道方才声音太大,惊着了外面的丫鬟?她全身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王爷,主子,要奴婢进来服侍吗?”
是弄玉的声音!
“王爷?”她狐疑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弄玉早知道他在?
“不用,准备热水,下去吧!”李恕冷着声吩咐,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
弄玉应声离开,晏舞儿忽然心里极为不舒服。他们在里面做,她们就在外面听着?
“小舞儿,累坏了吧,本王亲自伺候你!”他心情极好,说着便起身揽住她就往净房走。
“弄玉怎么知道?”她很在意,直接问道。
“小舞儿害羞了?”他刮了下她的鼻梁,故意逗她,“难道你想就这样睡吗?”
晏舞儿懂他的意思,一般来说,主人在房里行fang之后,会有下人准备热水,甚至还让下人服侍清洗身子,李恕已经很为她考虑了,才没有让弄玉进来服侍,若是让丫鬟看见她刚才的样子,她就不用活了。
算了,计较不了这么多,晏舞儿真的累了,直接在浴桶里就睡着了。
次日,晏舞儿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伸了伸懒腰,浑身酸痛不已,像是有好几辆马车碾过似的,她不禁哀怨地看了下身侧,不看还好,一看身边人早已不在,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她的心一下子落到谷底。
若不是身上的疼痛和痕迹还在,昨晚的事情仿佛是一场惷梦。
“主子你醒了?”弄玉和柳絮站在床前,手里拿着衣裳,要替她穿上。儿儿升中只。
晏舞儿忽然想到昨晚那件被撕碎的中衣,还觉得脸红耳赤,她一把夺过衣裳:“我自己来!”就将二人往外面赶。
弄玉看了看柳絮,没说什么便出去了。柳絮却有些兴奋,非要帮着晏舞儿更衣,晏舞儿无奈,只得依了她,反正身上不得劲儿,让她代劳好了。
柳絮看到晏舞儿身上到处都是红痕,知道是昨晚留下的,有些担心。想了想,问道:“主子,王爷待您还好吗?”
晏舞儿没料到她会问这个,窘得不行,故意斥道:“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好奇!”
柳絮连忙认错:“主子,奴婢不是有意逾越的,只是、担心主子!”
晏舞儿知道她的心思,也觉得自己太过了,抿嘴笑道:“好了,没什么好不好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不就是找虐吗?看看自己身上就知道了,根本都动弹不得,今天怕是什么都别想做了。
“糟了!”她惊呼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还得去厨房帮忙呢!”
柳絮见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笑了:“王爷已经派人过去说了,您就放心吧!”
晏舞儿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挨罚了。
“主子,今后老夫人不会为难您了吧!”柳絮单纯地想。
晏舞儿却头大了,以前还好,经过昨夜,不知道会不会又成了别人的眼中钉啊!
洗漱完毕,晏舞儿简单用了些早餐,便靠在美人榻上,随手拿起一本《大齐游记》翻起来。
来这里之后,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个时代的一些野史游记之类的闲书,这具身子之前已经有一些四书五经之类的记忆了,她便根据自己的喜好找些比较有趣的书籍来看。
刚翻了几页书,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她放下书,外面弄影便打了帘子进来回话:“主子,是老夫人院子里的荷叶姐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晏舞儿不太喜欢这个荷叶,仿佛总是对她怀着一股敌意,但吴氏叫她来定是有事。
荷叶一进门,瞧见晏舞儿还倚在榻上,没有半点起来的意思,眼里便含了一丝嘲讽。
“晏姬姐姐真是命好啊,睡到这么晚才起来。”她也不行礼,直接就挖苦起来。
晏舞儿这才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该死,她好吃懒做惯了,就是去了厨房帮忙也没有下人的自觉,连忙站起身。
“荷叶姐姐有事啊?我身体有些不适,未曾远迎还望你别在意啊!”
她尽量让自己和善一些,可一句身体不适让荷叶心里更加不爽。她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了晏舞儿一眼,挖苦道:
“哟,我都忘了,听说昨晚王爷过来了,晏姬啊,你怎么都不知道好好服侍王爷,说不定有朝一日飞上枝头也有可能啊!”
晏舞儿有些摸不着门道,她昨晚没有怎么样啊,怎么说没有服侍好王爷?最开始她是有些抵触,可到头来还不是被吃干抹净,还要怎么服侍啊?而且,这是她和李恕两个人闺房之事,她一个老夫人的丫鬟跑来说些什么?真是没羞没臊!
“对了,老夫人说了,王爷今儿出远门去了,她一个人闷得慌,从今往后,所有小辈都要过去请安。”荷叶仿佛这才想起正事,忽然道:“晏姬啊,我差点忘了,你快一点啊,胡夫人她们已经等了好久了!”
泥玛!李恕真的出远门了?完事以后拍拍屁股走人,连一句话都没留,把她当什么了?还有,这个荷叶有话不一次性说完,这不是故意整她吗?她很想骂粗口。
不过没关系,就是荷叶不故意拖延,吴氏也不会对她和颜悦色,反正虱子多了不痒,爱咋咋地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好,今天柳絮提醒了她,脸上的红斑还在,不然还不知道拿这个做什么文章呢!
赶到翠兰院的时候,吴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胡眉儿一边不耐烦地用帕子扇着风一边抱怨,柳想容温柔地替吴氏捶着腿,不时说几句贴心话。其她人倒是一言不发,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除了李恕的几个妾室,老大贺锦和老二贺纶的几个妾室,也都破天荒地来请安了。15236774
晏舞儿进了屋,将每个人扫视了一遍,忽然发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这是一家什么人啊?住的是裕王的府邸,裕王姓李,他的叔伯兄弟姐妹全都姓贺,而且兄弟几人,除了老四贺绍年纪还小,其余三兄弟都没有娶正妻,跟李恕一样只有妾室。
两个哥哥是白身,他们的正妻身份都赶不上李恕的妾室,这几个妾室自然更低了好几个档次了。
也不知道吴氏是如何想的,竟然将她们全都叫了来,真是混乱啊混乱!
“给老夫人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她将自己身段放得很低,谁叫她如今是下人呢?
“晏姬,你真是目中无人,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怠慢老夫人?”胡眉儿第一个站出来挑刺,一双眼睛恨不得将晏舞儿大卸八块。
晏舞儿知道她一向跟自己不对付,也没有理她,径直来到吴氏跟前。
“禀老夫人,我并不是故意怠慢,只是荷叶姐姐体恤我,不让人叫我,等我知道时已经晚了。”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吴氏凝了眼,不悦地看了眼一旁的荷叶。
这个丫头,人是伶俐聪明,只是心气儿太高,她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只是没想到现在竟敢;连自己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了。
荷叶见吴氏目光不善,连忙跪下解释道:“老夫人,奴婢是听说昨晚王爷去了绿芜院,便想着晏姬定是没睡好,才没让人叫醒她的。”
该死的晏姬,竟然让自己给她搭了台阶,她倒好,顺着台阶就下了,将过错全推到自己身上了。
“哦?王爷昨晚不是去了畅春园吗?怎么又去了绿芜院?”吴氏有些诧异。
晏舞儿脑袋轰的一声,李恕昨晚还去了畅春园?也就是说,他从她床上下来,又上了胡眉儿的床?
她没料到会摊上这样的事,大脑一时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呆呆地站在那里。
一旁的胡眉儿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俏生生地站起身回话:“老夫人有所不知,昨晚王爷是先去了绿芜院,不过听说是气呼呼地出来了。也不知道晏姬做了什么好事,让王爷气成那样?妾身也不敢多问。”
她眼角挑衅地朝晏舞儿一扫,看到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心中一阵爽快。
哼!跟我斗,凭你也配?
晏舞儿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对自己,她刻意按下心中的酸涩,片刻便镇定了神色,恭恭敬敬地向吴氏道:“老夫人明鉴,王爷昨晚是来过绿芜院,只坐了一阵就走了。”
她如今只想拉开他们的关系,李恕应该不会跟人说他们之间的事。
果然,其他人都没有异色,胡眉儿笑得娇媚,走近晏舞儿,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说呢,王爷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单是这张脸,看了就没兴趣,柳姐姐说是不是啊?”
柳想容没想到她会问自己,片刻后才点头应是,然后郁郁地垂下了头。
胡眉儿很是得意,又过来人一般劝起了一旁的朱姨娘和金姨娘道:“两位妹妹也要多在大爷和二爷身上花些功夫,想当初,王爷对我也是爱理不理,最近哪,可是好得不得了了!”
她吃吃地笑着,金姨娘眼睛都冒了光,讨好道:“是啊,胡夫人往后可得教教妾身才是啊!”
“咳咳!”吴氏重重地咳了声嗽,胡眉儿才收敛了些,拉着金姨娘的手道:“往后没事咱们串串门子,一个府里住着,别生分了!”
说完才朝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大大方方地坐下,继续扇着帕子。
吴氏拿她没办法,唉,当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押错了宝,以为柳想容出生高贵,以嫡出小姐的身份嫁给裕王做妾,还是太子|妃的娘家人,怎么说都会得宠啊。可是李恕竟然跟自己较上了劲儿,硬是不正眼看一眼柳想容,自己拿母亲的身份压他,也不过去走走过场,一刻钟不到就出来了。
终究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早知道就不该先斩后奏,事先商量好了再抬进府来也不迟啊!
吴氏又有些埋怨柳想容了,这么一个端庄高贵的官家小姐,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就是没能拴住男人的心,平时在自己这边多么厉害都是白搭。
连一个青楼出身的胡眉儿都比不上,真是不争气。吴氏想着自己要不要再多押些赌注,只是这个胡眉儿,仗着得了几天宠便有些不把她放在眼里,那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这些事情得好好观察再说,急不得。
吴氏清了清嗓子,看向众人道:“好了,今儿个将你们全部都叫来,是因为我有事要宣布。几个孩子都还未娶正妻,跟前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恩准你们以后都可以过来请安。”
此话一出,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喜气洋洋,除了晏舞儿和杜月娘,其她人都乐不可支。
“谢老夫人!”大家齐声道。
晏舞儿压根儿没觉得给吴氏请安是多大的体面,不屑一顾,同样坦然的杜月娘便多看了她一眼,很是诧异。
“晏夫人!”出了翠兰院,刚拐过一座假山,晏舞儿就听到有人唤她,原来是杜月娘,她斜靠在假山上,一脚抵着假山,动作说不上淑女,倒是有一股洒脱,她似乎是专程等着她。
“杜姨娘,我已经不是夫人了!”她纠正道。这个杜月娘她记得,第一次进门那天,她还顶过柳想容的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知道她又要跟自己说什么。
杜月娘不在意地笑了笑:“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王爷待你可是不同的。”
“哦?为何这样说?”晏舞儿有些诧异,所有人都以为她失势了,要家世没家世,还担着罪国女子的身份,如今更是连容貌都毁了,在众人眼里,她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因此一个个落井下石。这个杜月娘倒是有些不同,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晏夫人不要多虑,我没有恶意。”她似是看出了晏舞儿的疑虑,坦然地笑道,“我只是觉得你人很实诚,想跟你交个朋友,不会对你不利的。”
“如今我失宠,被贬为下人,杜姨娘为何还要跟我交朋友,不怕受牵连吗?”晏舞儿留了个心眼,她轻易不会相信一个人。
杜月娘也不甚在意:“你也说了,如今你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什么好害你的呢?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不良企图。倒是我,说不定反过来还会帮到你呢。”
“哦?杜姨娘会这么好心?”
“当然,我也不是全无所求,但是目前时机未到,时候到了,我希望晏夫人能帮我一个小忙。”
“你肯定我就会帮你?”晏舞儿觉得她越来越看不透了,她简直就是一个谜。
杜月娘正视她,眼神很是认真:“不是肯定,而是希望,我杜月娘是什么样的人,往后夫人会知道,所以希望你也能帮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她的目光如水,不含一丝杂质,晏舞儿没来由就想相信她。在这个深宅大院中,怕是没有几个人还能保持如此清澈纯净的眼神了。
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杜月娘笑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既然咱们已经是朋友了,那么我送你一句话做见面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她的话似乎很有玄机,晏舞儿提起了心:“你是说,她们说的话都不是真实的?那你说的呢?我又如何相信你呢?”
她不会无缘无故地信任一个人。
“晏夫人,你真爽快,不像有的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就凭这点,我就相信你!”杜月娘哈哈大笑,自来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晏舞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她不相信她,怎么又变成她说相信她了?
唉,绕过来绕过去都绕晕了,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日久见人心,她当然希望多一个朋友。
二人谈了几句话便分开了,走在后面的弄玉看杜姨娘走远了,悄悄地跟上晏舞儿,低声耳语道:“主子,奴婢曾经听见杜姨娘跟胡夫人吵架,她怕是过来示好的。”
晏舞儿心中一动,这样的话,就解释得通了。她跟胡眉儿有怨,这是跑到自己这边来拉阵营了呢。
“没关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往后见着杜姨娘客气些。”
两个丫鬟都应了,晏舞儿心情还是有些郁闷,杜月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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