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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花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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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将她扶起来,嘟着嘴说:“小姐,我说不让你来吧,你非得来救人,现在人家好端端的不说,也不会领你的情!”
秋雨的话,令金承他们同时看向花汐,眼底充满质疑,似在问:她是为救人才下来的?
花汐翻了金承一眼,不屑的扯扯嘴角:“切,我救赖蛤蟆也不会救他。不是和你说过了,我是来找金诺的!”说完,她提着裙子抖了抖,再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秋雨牌袋子,纤腰一摆:“雨儿,咱们走!”
“去哪?”冰冷冷的一问,来自金承。
“这好像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不是小人,但是女子往往心眼小。花汐为刚刚那一摔,心里窝着火气。
金承却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似没听见她的话一样,仍然那副冻死人的表情,问:“你说你来找金诺是什么意思?他何时来了这里?现在何处?”
chapter5 (14)
花汐一愕,敢情,他没碰到金诺呀。刚刚,她还打算带着秋雨往后走,满以为金诺在他们后面呢!
她不说话,金承有些恼,那精锐的眸子,微微敛了一敛,倒保持着风度,没再追问。
胡须男当即走到花汐面前,代主子问:“太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快说,我家二殿下现在哪里?”
花汐听不惯他们咄咄逼人的语气,装没听见,拎着袋子,再次向那水晶树走过去。
秋雨不冷不热的代答:“他不是下来找他的哥哥嘛!我们小姐怕他出事,就下来找他了!从下来到现在,咱们没看见过别的人,怎么会知道他在哪儿呢?”
秋雨的话,令金承和胡须男,也就是大金国的太傅,陷入了短暂的思索。而紫裳女则在这时走到秋雨面前,不客气的问:“听你的意思,你们是在我们之后下来的,那么,怎么会走在我们前面呢?”
金承和胡须男也将质问的目光,投向秋雨。
秋雨可不知如何回答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小姐。却见那见钱眼开的小姐,被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并随即蹲了下去,用充满同情的语气,说:“可怜的小黄,你是来找你情人的吧?唉,它挂了,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
原来,花汐又看到了一只黄龟,见它和刚刚死的那只差不多大,就产生了很感性的联想,并且,伸手,想去抱它。
“别碰它!”如雷的一声厉喝,夹杂着掩饰不去的紧张,在众人都来不及瓜应什么的时候,突然冲口而出。又是金承。
花汐回头瞪他一眼,一把将小龟抱了起来。它多可爱呀,壳像龟,脖子像长劲鹿,遇着危险可以躲在壳里,碰到好吃的东西,可以一口抢到,真是……没赞够呢,突然小东西的脖子瞬间伸长,直逼她的脖子。
花汐被这变故惊得一怔,脑中一片空白,就感觉,一道银光,像雪瀑一样流泻下来,再看小龟,脖子和脑袋已经搬家。
可怕的是,它的脖子躺在地上,那嘴吧里,却还死死叼着一块肉。一片绣制精美的衣料,粘在肉上。
“小姐——”秋雨冲过来,看着花汐血流如注的肩头,惊得说不出话。花汐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突然感到肩疼,看看左肩,衣服已经被扯破了,血流得很快,伤口一团模糊。
好疼,钻心的疼!
她本能的,用手捂住伤口,抬头,看着金承,说了声:“谢谢!”刚才要不是他及时过来,一刀斩断了龟脖子,那么,她被咬掉的,就不是肩上的肉了,而一条命。
金承面无表情的蹲下来,轻轻,将她的手从肩头挪开,啪啪,在她身上点了两下,以止住部分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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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皱眉,将她搁在地上的袋子拾起,撕成条,亲自为她包上了伤口。在这个过程中,秋雨一直在哭,除了哭还是哭,吓得完全没了主意。
花汐则一直在强忍着疼痛,原来有种坚强叫做天生,当你遇到痛苦的时候,它就自然而然的从骨子里钻出来了。
若不是坚强,她会哭得比秋雨还要疯狂,她会用叫喊,把这地穴震碎,如果它不够实的话。
然而事实是,她一滴泪也没有掉,咬着内唇。细细的血流,顺着嘴角溢下。
在她身边,那默默为她包扎的男人,一直用诧异且赞赏的目光看着她,心底再次响起那个声音:她变了!
从前,他和她一起在流沙滩遇过险。那时的她,是个有点小伤就会花容尽失,泪洒梨花的人。可现在,她是这么坚强,坚强得,让他忍不住心疼。“你别强忍着,若犯了心病,这里可没有郎中!”仍然是没有温度的话,却含着关切。
花汐怔怔的看着地面,点点头。真疼啊,疼得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移动眼珠了。金承走到另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
秋雨仍然在哭。
一旁,紫裳女看着花汐,眼底溢出浓浓的妒恨。
经过这么一折腾,花汐与金承间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近了一些,至少,可以用比较正常的语气交流了。
花汐很震惊的,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个奇异世界的事情。
首先,那咬了她的黄龟,是一种很凶狠的动物,它们身形不大,嘴巴可不小,见人就咬,一口能扯下一块肉。
和金承一起进入地穴的随丛中,有三个,就是死于这种动物的嘴下。因为它们往往成群出现。
然而,黄龟并不是这里最可怕的危险。在这流光溢彩的世界,有一种可怕的旋涡。从表面上看,它像一块普通的沙地,只要人脚一踏上去,就会在瞬间旋转,将人吸入腹中。
金承的部下,有十几个,都是丧命在这种沙涡中的。
然而,要说这华丽世界中最大的危险,那是一种比食人龟更凶猛,比沙涡更难以捉摸的东西。它们来无影、去无踪,经过的时候,就像一阵飓风。没有人能看清它们的样子,没有能分辨它们到底是什么。
它们经过以后,地上遗留的,是被撞得支离破碎的残尸。
既然这里有这么可怕的怪物,为什么还能如此华丽与干净呢,因为那些碎尸,都被食人龟给吃掉了。
“呼,这就是强大的生物链!”花汐暗暗想着这些离奇的事,喃喃自语。
秋雨问:“小姐,你说什么?”
花汐一抬头,这才发现,身边已经换人了。刚刚一直扶着她走的那位,在前方,不知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正和他的两个同伴一起,盯着地面,凝神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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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她的心安宁不少。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如果离开他们,就凭她们俩,要活下去,有难度。
“也不知道金诺怎么样了?”她小声嘀咕。
“像他那么聪明又有本事的人,一定能安然无恙的!”秋雨很坚定的回答。她没见过金诺,但从小姐的描述中,居然就对其人产生了好感。想一想,金诺和金承长着一样的五官,而比金承多有一副好心肠,那不就是她梦中的完美男子嘛。
自家小姐,如果能嫁给像金诺那样的人,倒是有福气了,可惜……看着金承的背影,秋雨又想起将军府被洗劫的那天,她赶到时,亲眼看见,这个男人把小姐玷污后,毫不留情的将小姐给掐晕过去。“小姐,你说,咱跟着他们,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秋雨没问完,花汐从她的神情,猜了出来。小丫环是在担心,金承会兽兴大发,强暴她们。“不会!”坚定的回答,她捂着伤口,向他们走过去。伤口,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为什么不会?”秋雨不明白,小姐竟回答得这样坚定。
“因为不会,所以不会!”花汐揶揄了她一句,心说,你家鞠小姐若是还在,怕是巴不得被他什么什么呢。当然,有些秘密,是绝不能让鞠府的人知道的,为了过去的鞠幽,也为了现在的鞠幽。
秋雨眼珠转转,没再多嘴。
当她们走到金承等人附近时,听到金承在说:“若是这么走下去,我们,会饿死在这里!”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早前经过时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走了许久,再次回到,曾经经过的地方。
这也解释了,之前太傅问秋雨的那个问题。为什么花汐她们晚下来,却走在了他们的前面,因为这个地穴,迷宫一座,没有前,也不存在后。
情形极不乐观。
他们一路走,一路用刀剑在地面以及墙上做记号。这些可是用生命验证过的路啊,自然要记下来。
花汐和秋雨也把经过的地方都做上记号。花汐是用金承给她的短匕首刻笑脸,秋雨用自己的钗针刻一字。
一路走,一路刻,一路刻,一路走,行行复行行,不知不觉,一整天过去了。
花汐的伤口只是皮外伤,吃了金承随身带的药丸,虽然不能马上恢复,但也没有恶化。而且,现在伤口几乎不疼了。
不过,新的状况又出现了,那就是饥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荒。”现在可是三顿没吃了,花汐和秋雨饿得头晕眼花,两腿发软。
而那三个同行者,比她们更惨。他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下来时带的食物和水,早已被吃光、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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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们还指望从她们身上得到点救济。然而很不幸,花汐和秋雨下来得匆忙,加上没有探险经验,根本就没带吃的,只带了一小葫芦水。
这会儿,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找了一处狭窄的地道,坐在地上休息,这里没有流沙,不易出现黄龟。它们喜欢潜藏在流沙中。
地道只有两三步宽,三个女人靠一侧墙壁,两个男人靠一侧。
秋雨将葫芦从腰带上摘下,晃晃,听着声音已经极其微弱,做了一个干巴巴的吞咽动作,将葫芦递给花汐:“小姐,喝水!”
花汐将葫芦一推:“你喝吧,我不渴。再说了,水喝多了,我还怕小解的时候,会遇上小黄呢,不喝!”哪里会不渴,渴得冒烟啦,恨不能把香水湖的水都喝进肚子里,可她也像秋雨一样,想让对方先喝。
“你们都不渴的话,就拿来吧!”就在她们互相推让时,太傅猛然跳过来,一把夺去了葫芦。随后,他将水葫芦交给金承。
此时此刻,这个水葫芦可比满地的金沙宝贵一千倍,所有的目光,都追着它。
手握葫芦,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他的目光,停在紫裳女子的脸上。
现在,花汐已经知道了这紫裳女的身份。她叫司空小竺,来历不小,竺兰国的公主。
早前,从他们的谈话中,她还掌握了一些信息。司空小竺也是来大漠寻找蚁象神兵的。传说中,蚁象王的眼睛是一种罕见药材,可医天下百病。竺兰公主说,她的母亲身患重病,无人能医,所以要寻找蚁象王的眼睛。
要找到蚁象,必要通过一扇神门,那神门很可能就在这个奇异的地下世界。打开神门,需要三把钥匙。其中两把,就在他们当中,金承一把,司空小竺一把。
金承和司空小竺有个约定,找到神门,合力将它打开。所以金承不希望这位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说过,死前,会将钥匙毁掉。以她的内力,有这个能力,因为那钥匙,可恨得很,竟是琉璃所制,一不小心,就会碎成十块八块。
他将视线停留在司空小竺脸上,犹豫,是否给她一点水喝。司空小竺激动莫名,情深深雨濛濛的看着他,一张媚艳的脸,因了两点泪光,愈加生动迷人。
花汐和秋雨对视一眼,目光交流,既有对他们的鄙视,又有对现状的无力。
当然,花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既然鄙视了,免不了要说上两句。“唉,我要是个男人啊,就把自己的手腕割破,用血浆来喂自己的女人!那可比,抢别人的水给她喝要真诚得多啦!”言外之意,金承对司空小竺,不够真诚。
司空小竺转头,用目光狠狠刺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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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承也冷冰冰的瞪了她一眼,继而将葫芦向半空一抛。那光滑的葫芦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砸在她的身上。
金承将葫芦还给了花汐,吩咐太傅留下来照应她们,便大步离开。
“你去哪里?”司空小竺甜甜的问了声。他既不答,亦不回头,炫美的玄色锦靴,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
他不说去哪里,四个人就一直坐在原地等他,等啊,等啊,再等啊,等啊,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花汐和秋雨渴得实在不能忍了,准备喝水。
秋雨把葫芦拿出来,花汐小声告诉她:“给他们留一点吧。他们渴死了,咱俩也活不了!”
秋雨对她笑笑:“小姐,你心真好!我知道,你不是怕咱俩活不了,是不好意思独吞这救命水!”
花汐撇撇嘴,不置可否。确实,她做不到不理会身边的人,然而,万没料到,葫芦盖子还没打开呢,水葫芦就被太傅抢去了。
生死存亡,一线生,一线死,这个时候,原本老成持重的大金国太傅,太子之师,也失去了他的操守,竟然趁着太子不在,欺负两个女娃娃。
花汐和秋雨气不过,上去和他抢,哪是他的对手?就在他们争夺的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司空小竺将葫芦夺了去。
这水葫芦早就是救命水,现在更是宝贵无比,司空小竺一得手,就要把水灌进自己的肚子。看她那架势,只要半口,就能把葫芦里的水吸干。太傅及时出手,和她抢夺起来。
花汐和秋雨没力气,也不会功夫,只好当观众。正静待花落谁家,忽然太傅身体一僵,扑通,倒地不动。
司空小竺看也不看他一眼,一仰头,将葫芦里的水喝了精光。
花汐跑到太傅身边,伸指一探,不好,他挂了!
“是你打死了他!”
秋雨指着司空小竺喊道。花汐想要阻止,舌头比想法慢了一拍。
司空小竺贪婪的舔了舔嘴边的水,冷冷一笑:“你可不要乱说!老太傅是渴死的,我哪里打他了?”
秋雨立即跑到花汐身边,瞪着司空小竺,说:“小姐,是她打死的!我看到,她在太傅的身上点了一下,太傅就倒下了!”
花汐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戴个巨型黑超,逃离这里,心说:没头没脑的秋雨,你看到你就看到了呗。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指证她,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抬头时,花汐已是一脸严肃,呵斥秋雨:“住口!你看人家竺兰公主,站着像出水芙蓉,坐着像雪上梅花,一身洁雅,满脸正气,会做那种事吗?”哇,巨吐。
“我……”
chapter5 (19)
“我什么我,依我看你,就是懊恼那点水让公主给喝了,气不过,想冤枉她!连猪都能看出来,太傅是渴死的!”花汐不给秋雨说话的机会,一口气把她骂到低头。
总算,司空竺兰轻蔑的甩她们一眼,昂首离去了。
花汐松出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
秋雨扶住她,委屈的说:“小姐,我没看错,真是她干的!你别看长得比咱们好看,心可不好!”
花汐捏捏她的脸,没再说什么,只是笑,无声的笑。刚才,骂秋雨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司空小竺的指尖,夹着一粒黑弹,她知道,那是准备要她们小命的暗器。捡回了一条命呀,不该笑么?
然而花汐高兴得太早了,正想带着秋雨离开,骤见那紫色纱衣,鬼影一样,从路口飘了回来,以近似于闪电的速度。
花汐预感到不妙,却又什么都不能做。早就意识到了,在这个时代,不会武功,那是要吃大亏的!
司空小竺飞了回来,人没落地,胳膊就伸出,掌心一立,嗖,将花汐放在地上的匕首吸了起来,然后将刀鞘一脱,匕首甩向前方。扑哧,匕首插进了太傅的胸口。这一连串动作,她做得一秒不停,可以媲美电影特技。
她要做什么?
花汐和秋雨有些云里雾里了。司空小竺如雷似电的飞回来,就是为了杀一个死人吗?
转尔,花汐想到了什么,一个冷战,从头灌到脚。
也就在她这一个冷战之后,她们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自路口传来。
金承回来了。
司空小竺第一个扑上去,抱住他就哭:“殿下,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
金承推开她,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前方,那里,冰凉的玉石地面上,躺着他的老师,鲜红的血,正一汩一汩的冒出来,染红了土黄色的儒士衣。
一步步,他走过去,每一步,都无比沉重和哀痛。他的脸,肃杀得令人窒息。然后,在老师的尸体边单膝跪下,他闭上眼睛,许久未曾出声。
“他是被公主杀死的!”秋雨忍不住开口,然后看着花汐,想从小姐的眼神里,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花汐挽住她的手,这次,没有阻止。
现在,说出真相也未必有用。刚刚花汐想到了,眼前这位美丽的公主,想要陷害于她。
“呵呵,我没揭发你们,你们倒恶人先告状了!”司空小竺果然如花汐所料,开口诬陷。
然而,花汐没料到的是,司空小竺并不是诬陷她,而是对金承说,太傅是秋雨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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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大致如是,说太傅渴得发了急症,喘不上气,想向花汐讨口水喝,花汐却不肯。太傅实在难受,就上前去抢。争执中,太傅将花汐打晕在地,抢过水葫芦就喝。秋雨情绪失控,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前。
金承默默的听着,一直没有开口。秋雨想和司空小竺辩驳,却被花汐制止了。凡说谎之人,必有漏洞,花汐不希望,秋雨的插言,打断金承的判断,给司空小竺制造机会。
金承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太傅身上,终于开始审视她们。
精锐如钻,他的眼睛,有种洞穿天地的能量。花汐心想,司空小竺做贼心虚,等会儿,必会露出马脚。然而——
司空小竺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的迹象,倒是秋雨,见金承看向自己,吓得直向花汐背后躲。
人家都说,事实胜于雄辩,可眼前,现实偏偏就出卖了事实。都是老“实”家的,做啥子要手足相残吗?
花汐在心中苦哈哈的戏谑着,暗暗,替秋雨捏了一把汗,传说中的,大汗,狂汗,瀑布汗!
果然,看着秋雨,金承的眼睛眯了眯,闪出一星杀机。
花汐的心咯噔一颤。随即,她跑到金承面前,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近视眼哦!”他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抬步,擦过她的肩,向秋雨靠近。
秋雨吓得步步后退,连连摆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杀他!是他先欺负我们!是他……”有些语无伦次。她本意是想解释自己不是凶手,却表现得,俨然是一个杀了人、又想掩盖真相的凶手。
而金承,也分明是要杀秋雨了。
司空小竺站在一旁,冷眼窃笑。
花汐瞪她一眼,追上金承,双臂一伸,拦在他和秋雨之间。然后,她认真看着他,清晰、脆亮、一字一锤子的说:“你的太傅,抢去了我们的水葫芦,竹子公主眼红,他们俩争夺。不知道那公主做了什么,太傅突然倒下,再没起来。这就是事实!我刚才不出声,并不是默认秋雨杀人,而是以为,凭你的智慧,能判断出空竹子在说谎。至少,会有疑问。可你,只凭那空心竹子的一面之辞,就断定秋雨是凶手。未免太草率、太没大脑了吧?”
一向嘻哈恶搞的人,突然严肃起来,说出的话,字字珠玑,自然会产生轰动效应。令人严肃对待。
花汐的话,令金承停下脚步,默默,与她对望。
司空小竺在一旁,心中已经慌乱,却假装生气的说:“你说谁是空心竹子?请你说话,斯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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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汐狠狠的无视她,看着金承,说:“听听,听听,有些人自乱阵脚了吧!太子殿下,你想啊,如果司空小竺没杀人,她听到我冤枉她,应该像秋雨那样,急着澄清自己。可她呢,却抓着我对她的称呼,与我争论,这说什么呢?说明她是个很会伪装的人,说明她在避重就轻,说明她在顾左右而言它,说明她心里有鬼!”
一句句说明,一句更比一句响亮,把司空小竺说得不敢发言。
就连金承,那因太傅挂掉而黯然的眼睛,也望着眼前的女人,燃起了清亮的焰光。
花汐觉得,他应该是相信了她的。然而片刻,他嘴唇动动,温和,却说出一句令她失望到下辈子的话:“让开,不然,我不客气!”
完了,不信她。
他这样一根筋,就是神仙也没办法。
花汐第一次,在他面前,嘴角扯扯,露出淡淡而无助的冷笑,然后昂起头,从容就死。
这个POSE,应该可以媲美董存瑞炸碉堡的气场了吧!临死了,她要给这个光顾过的世界,留下一个美好点儿的形象。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金承抽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脸上的冷傲,比刀锋还凌人。
“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杀不杀我,而是我让不让开!”花汐头一次这么冷着脸和别人说话,“太子殿下,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打不过你和那空心竹子,就成全你们的卑鄙!”不是她死意决绝。靠,红招绿如都用上了,现在只能用这最后一招:破釜沉舟。
呜呜,我的小舟,你可千万别沉啊!
花汐一面装得死而无畏,一面在心里求菩萨保佑。
金承的眉毛,原本修长而平展,给人以万里云涛、逍遥无尽的感觉,现在狠狠拧了起来,有些狰狞。花汐看出来了,他在矛盾,杀她,或是不杀?
刀锋僵持在脖子上,空气紧张得拧不出任何液体。
突然一声长嘶,撒裂了所有:“不要杀小姐,我把命赔给你!”秋雨情绪崩溃,突然冲向冷森森的墙壁。
花汐心里一惊,意识到不好,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可惜,她不是超人,尽管把喘气的时间都挤出来了,还是没能追上秋雨撞墙的脚步。
呯,一声,鲜血从秋雨额顶飞溅出来,溅在花汐脸上。
“雨儿!”花汐抱住渐渐瘫软的秋雨。
“小姐,你要坚强!”秋雨摸着她的脸,笑着,说:“如果我死,能让小姐活下去,我就死而无憾了!”
“死什么死!”花汐心急火燎的扯下了缠在自己肩头的布条,想给秋雨止血。
“小姐,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秋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深喘一口,才说:“那次,在洞房,他欺负你,我,我看见了,可是我,没敢去救你,我很……后,悔!”
chapter5 (22)
“你不用后悔!他们……”这个安慰,随着秋雨的脸一歪,而终止。花汐怔住了,抓着布条的手停在半空。
“幽儿,放下她吧,她死了!”金承在探过秋雨的鼻息后,想把她从花汐的怀里拉出来。
花汐猛然把秋雨搂进怀里,看也不屑看他半眼,摸着秋雨的脸,说:“其实,你死得冤枉!你没杀人,却要为了救小姐去死。可我,并不是你家小姐。我叫花汐。呵呵,你傻了吧?”
脸在笑,语气在笑,脸上,却淌满泪水。花汐胡乱擦擦模糊的眼睛,理着秋雨碰乱的发丝,又笑:“呵呵,我说你呀,一整天没吃饭了,还有力气撞墙!有这力气,你去撞那姓金的也好呀。你撞死了他,倒真的成全了你们小姐!”
花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死去的秋雨聊天,俨然在同一个大活人聊天。
她聊得很深沉,聊得很投入,却不知道,她的笑容和话语,让她身边的金承,产生了深深的不安。
听说过,人有时伤心过度,会一下子变疯,看鞠幽的样子,就像是疯了,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基于这种想法,他将胳膊绕到她的脑后,啪,一掌。花汐的头立时耷拉下去。
司空小竺很高兴呀,蹲下,温柔的挎住他的胳膊:“殿下,咱们走吧!要尽快找到神门!”
冷着脸的殿下,胳膊一甩,厌恶的将她甩在一旁。然后,他将被自己打晕的花汐抱了起来,一言不发,离开。
花汐捂着后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平躺在地上,身上盖着金承的上衣。金承的外袍给了死太傅,上衣又给了她,现在就赤身坐在她身边,握着刀,倚着墙,闭着眼睛。
在这金光漫漫的地道中,他这样袒露着胸肌,对异性,有种漫画般的诱惑。
司空小竺脸色通红,神情弛往,贴在他身边,一边吻着他的脸,一边发出呻唱。那只秀气生香的手,柔软多变,赛过水蛇,在他身上游走。
金承的眉头,渐渐向印堂靠拢,汗珠令用额角光洁如漆。
看样子,他们想在这地道中演A片[黄色电影]。
行,算你们狠!
花汐厌恶的扭过脸去,然后强撑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开溜。
“去哪?”金承问。
“找秋雨!”她头也没回,步子也没停,再也不想看见他了,是他害死了秋雨。
“那你走错了!”他居然提醒她,花汐有些意外。不过,倘若他说的是真的呢?
打一睁开眼,她就猜到,先前肯定是被他打晕了,然后就被他们带来了这里。那么,他们当然知道路了。
她转回来,尽量不去看他,问:“离那里还有多远?”
chapter5 (23)
司空小竹仍然在他身上缠绵,完全沉醉其中,他的身体却一动不动,只煽动那两片微干的唇,告诉她:“来的路上有记号,你沿着记号走就是!”
花汐低着头走过去,恨不得一秒钟就离开这里,实在受不了司空小竺那种近似于牙疼的吟叫。然而,有种第六感在脑中咻的一穿,让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于是,下意识的回头。
金承的表情,对,就是金承的表情不对劲儿。他那双冷毅的眼睛,正向她暗送秋波。确切的说,他在用眼睛对她说话,并不时的瞄向粘在他身上的司空小竹。
什么意思,让我做你们这场激情片的观众?对不起,你有心思演,我没心思看,本姑娘没这爱好,免费的也SAYNO。
花汐在心里嘲讽,回头向前,步子却快不起来。金承的表情,她读懂了,他是在向她求救。看样子,他不能动了,司空小竹正在耍手腕调戏他。他表面上指出道路,让她离开,实际却在希望,她能帮他一下。
被人调戏,那是艳福啊!你遇上这种好事,我怎么好意思破坏你的艳遇呢?
最后一句腹诽砸出去,花汐加快脚步离开。
看着她的身影,像只受伤的蝴蝶,消失在金色的光圈,金承失望的闭上眼睛。
司空小竺吻着他的唇,他的下巴,阴冷的说:“想背着我,让她来帮你吗?呵呵,可惜呀,人家不理你!我的殿下,钥匙放在哪儿了,快告诉我吧?不然的话,九烈散的药性,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金承用鼻子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司空小竺有些气急败坏,抿了抿唇,红着脸,将手顺着他的身体下滑,变本加厉的引诱。之前,她趁他不注意,向他撒了一把九烈散。那种毒药是竺兰国特产,一能让人四肢麻木,二能让人欲火焚身。
凭这种手段,她从一个小国皇帝那里,得到了第一把神门钥匙。此次约金承一并进入地道,并不是寻找神门,而是为了得到第二把钥匙。
现在,她趁着金承毒发,色诱于他,催发他的痛苦,以达到目的。
金承额头,汗珠滚落下来,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微微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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