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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烟,还有引火之物,有个侍卫已经试用过,将火柴取在手中,在金盒内某处一划,但见火苗一闪,火柴已经引着了。
“妙,妙极。”
济尔哈郎也是大烟枪,见状连忙凑了过来,和多尔衮一人一支点燃,两人深吸一口后,都是赞道:“味道醇厚,确实是好东西。”
济尔哈郎因见烟盒模样,笑问道:“这东西,价值不菲吧?”
“这是苏克萨哈送的,我哪知道价值多少?”
“他有这份心,对摄政王的忠心确实是没说的了。”
多尔衮只笑笑一点头,倒并没有多说。苏克萨哈只是依附他的人之中的一份子,有什么好东西紧着给他送来,这是当奴才应尽的义务。
当然了,他在心里略记着一点,这些奴才的好处,就绝不止这么一个烟盒。
“一会回去,我也弄一个。”济尔哈郎实在喜欢,把盒子又把玩了一会儿,这才还给了多尔衮。
“这是南货,正阳门的孙春阳南货铺子里头有。”范文程到底比这些高高在上的王爷们略知一些民间的事,当下只笑道:“这金盒是最贵重的,底下还有几等,不过最便宜的也就是银盒了,家下人也给老奴买了一个,大约是一个银烟盒配一千支烟,需价一百二十两。”
“霍,”济尔哈郎笑道:“还真不便宜。”
“也罢了,只是小物件,叫这些汉人赚就赚点。”
多尔衮摆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就可以结束了。
济尔哈郎和范文程也不大在意,不管是几百两一个的金烟还是一百多两的银烟,反正他们也不会在乎这么一点。
眼看就要圈地,每个王爷和这些效力多年的老人都有份,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千两一个又如何?等南边都落在大清手中,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第272章 会战(8)
烟的话题结束,范文程肚皮里藏着两件事,略想了一想,便是决定先说周钟的。
等他一开口,多尔衮和济尔哈郎就只顾着吸烟,没一会儿,整个殿阁内就是烟雾缭绕,呛的人很难受。
好在范文程也是此中高手,他在王爷面前是没资格抽烟的,正好,也解解馋。
等他说完,多尔衮先不表态,只是看向济尔哈郎,问道:“辅政王怎么看?”
“似乎有理,但似乎……”
济尔哈郎紧皱眉头,答道:“就是有点担心,万一地方可以平靖拿下来,剃发令下,激起反抗怎么办?”
多尔衮也是眉头紧皱,只顾吸烟,一盒烟好歹几十支,没一会功夫,就已经被他抽了大半。
半响过后,他才舒展眉头,向着济尔哈郎道:“我想明白了。”
“请摄政王爷明示。”
“这个周某的意思,是反正要降的肯定降,也会剃发。你们看三顺王还有平西王,是不是降了就全军剃发了?”
“这个倒是。”
“不肯降的,怎么也不会降。肯降的,剃发只是小事。若是首鼠两端,剃发就是见其心志的第一步,你们想,剃发也不肯,怎么会愿真心投降?”
说这到,济尔哈郎和范文程都有点被说服的感觉,两人都是频频点头,均觉得多尔衮的话甚是有理。
“姓周的说话十分精警,降或不降,衣冠看似小事,实则就是汉人心里那点子别扭劲儿在作怪。说大了,也就是天命之争!”
“摄政王爷的话叫奴才茅塞顿开,”范文程眼中波光闪烁,沉声道:“衣冠同,才谈的上混元一宇。不然的话,现在平定了,将来我满人不过数十万,汉人却有亿兆,衣冠不同,而一旦有反覆,我大清就危矣。”
济尔哈郎接着道:“既然现在上下都愿混元一宇,不是存着抢一把就退回去的糊涂心思。我看哪,迟早要改,不如趁着大军出动,强令天下都改。不然的话,现在平定了,将来一改,又生反复,不是多费一番手脚吗?”
“这事儿,不能拖!”
多尔衮神色冷峻,毅然道:“多少朝代,建立时人才多,能拿定主意,咬住牙关做大事。明朝的太祖和成祖,就是如此。但往后就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大清,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儿,不过我手里头能做的事,总不会推给后人。现在把这件大事做了,我死之后,对太宗皇帝也可告无愧。”
打从多尔衮的嘴里说起皇太极其实是极少极少的,虽然皇太极在臣民心中是胸襟博大,而且也确实是一个英主,但对他的兄弟们来说,这个哥哥却实在不咋地。
当年努儿哈赤确实十分喜爱多尔衮,特别是喜欢多铎。
加上阿济格,哥仨全是一母所出,努尔哈赤喜欢幼子,早早就给了两白旗的佐领给这兄弟三人均分,并且也确实有传位多尔衮的打算。
不过也就是打算罢了,后金当时还有奴隶制国家的残余,很多大事努尔哈赤能做主只是因为他是族长,是老家长,是军事集团起家的领袖。
但族中有各种能对抗他的力量在,他的儿子们也是身经百战,身边都有忠诚勇敢的部曲,平常军政事物,努尔哈赤可以凭着威望当家作主,但涉及汗位之争,他的话可就不一定能顶事了。
反正不管真相如何,老奴一死,多尔衮的生母就被迫殉葬,这是一笔大仇。然后他亲爱的皇太极哥哥抢了他的佐领,抢了父汗留给他的财物马匹,随便给点东西就把兄弟三人给打发了。
这笔账,就算成年之后效力多年,深得皇太极信任,早早封了亲王的多尔衮,也是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
皇太极一死,他的心思就是要接回原本属于他的汗位,而当时代善等诸旗势力没有坚决反对,多尔衮的才干是一回事,众人觉得皇太极对多尔衮毕竟有愧,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不要看,”多尔衮神色复杂,不过还是很快的向两人道:“太宗皇帝在我心中仍是英主,国俗不可易,父汗和太宗皇帝都是这般看法,所以,我决定了,南路军败怀庆之敌,西路军败李自成之后,我就下剃发令!”
“摄政王!”
“王爷……”
这个决定,虽然范文程和济尔哈郎都不会反对,但毕竟实在是太过重大了!
两人都深知北京的军心民心,现在不剃发,谣言都是一天三起,如果真的下剃发令,天下骚然大乱,固然可以辩明敌我,并且叫那些首鼠两端的人下定决心,而且此事确实是国策,绝没有更改的可能。
但无论如何,剃发令下,可能就会有不可测的局面!
历史上多尔衮在进山海关就急不可耐的下剃发令,同行的八旗贵胃也是一般的想法。后来北京未下,而且前途未定,所以这个剃发令就取消了。
在打下北京后不久,多尔衮就又一次下剃发令,这一次又是因为时机不大成熟,百官反对,城中百姓民心不附,为了稳定大局,同时也是因为有几场大仗要打,南明最少在表面上还是庞然大物,李自成也拥有极强的实力。
天下未定,为了拉拢人心,多尔衮不得不多次表示,剃发是满洲国俗,不会强迫汉人依从,所谓武剃文不剃,官剃民不剃。
其实真正严格执行剃发令的,就是武将和降兵。任何武将,包括吴三桂在内,投降的第一件事,便是剃发。
而剃发易服之后,这些畜生似乎也真的换了个人,战斗力急剧增加,信心爆棚,这也是叫后世十分痛恨的一件事。
只剃武将和士兵,连文官也没有剃头,所以短期之内,清廷就安定下来。
后来阿济格打跨了李自成,多铎下南京,杭州。
多尔衮认为战事已经结束,当时的情形也确实太过顺利了,清军入关后,除了潼关一战外,几乎没打过一场象样的战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天下似乎已经入手了。
江南半壁是要支撑点的,没有南京,江南就绝不是一个整体!
从战略态式上来说,多尔衮的判断也确实有其道理。不过,剃发令一下,全国就演变成另外一个样子,这也是出乎他和很多满洲贵族的意料之外。
其实当时的明朝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士大夫阶层抛弃了旧朝,军队是制度上的完全失败,文武两个轮子俱失,如果没有剃发令,清朝确实能成为一个最轻松建立的王朝。
因为这个国家的主体是农民,对农民来说,朝廷是传说,赋税才是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东西。只要能活下去,完粮纳税后还能养活自己家小,换朝廷对他们是无所谓的事。
很多农民可能一生没有出过村庄,没见过县城是什么模样,朝代更迭,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剃发令一下,一切就变的与以前不同了。
中国人最能感受到亡国之痛的,大约就是明末时的汉人百姓了。
这一层,多尔衮不会明白,在他的朝廷中有不少人明白,但真正敢于说出口来的,也就是顺治十一年时的陈名夏了。
不过陈名夏的下场,也是十分凄惨,可见满洲贵族对剃发易服的根本国策是有多么的坚持,他们,就算杀光汉人,也不会留一个衣冠上与他们不同的汉人!
这是一场气运之战,文明之战,可惜的是,历史上的汉人输了。
几十年的胜利已经给了多尔衮足够的信心,就算是济尔哈郎也是如此,多尔衮既然决心下定,济尔哈郎便也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向着多尔衮道:“摄政王既然下定决心,那就如此决断好了。”
“也要召集王大臣会议。”多尔衮很沉稳的道:“这等大事,要看大家有没有什么话可说。”
“王爷说的甚是。”
范文程先应了,接着便是说起镇国公岳乐之事。
“他爷儿俩也是静极思动了。”多尔衮面带嘲讽之色,笑道:“饶余郡王自己不方便说,索性叫这儿子来撞木钟。”
原来今晨在宫门外同范文程说话的便是镇国公岳乐,其父就是饶余郡王阿巴泰,父子均以武勇闻名,不过阿巴泰混的并不得意,当了多少年的贝勒,才刚刚封的郡王,他的子侄之中,封亲王的都很多了。
多尔衮决断了一件大事,心态十分轻松,因点头道:“他们倒是可以出京,就去山东吧,那里兵力实在太薄弱了一些!”
“岳乐很稳重,和他父亲先一起,等有大征伐,还是要叫他也跟着。”
济尔哈郎对岳乐印象极佳,不愿叫这个年轻的镇国公常年跟在阿巴泰跟前。因为饶余郡王实在不怎么讨人喜欢,年资又长,处处摆老资格,所以肯定不会安排大战给阿巴泰打。说是叫他出镇山东,最多几个月或半年多,一定会再行召回,投掷闲散,绝不会给阿巴泰立功当亲王的机会。不过岳乐人很不错,确实沉稳有礼,所以多尔衮对他也并无恶感,当下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第273章 会战(9)
“王爷,”众人议事正入港,侍卫首领苏克萨哈匆忙赶来,叩禀道:“王爷,堂子已经整修好了。”
“喔,这么快?”
入京之后,既然决定就在燕京呆着不走,修筑堂子就是一件极为要紧的事了。
不过这么短时间,虽是用的原本的宫室改建,到底也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多尔衮颔首点头,被苏克萨哈突然跑来打断会议的一点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他满面笑容,向着苏克萨哈道:“一会午后,我就去祭祀堂子,叫他们预备好。”
“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祭祀堂子对满洲人来说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不管是田谷、渔猎、战事、婚嫁,都要祭祀堂子,请祖神保佑。
现在多路大军出征,堂子告成,是一件极为提升士气的事,不论是多尔衮还是济尔哈郎,都会把祭祀堂子当成头等大事。
“还有件事,”多尔衮的态度虽然是一种赞赏,苏克萨哈却不敢有什么得意之态显露出来,摄政王爷十分难伺候,称心的时候也不过笑一笑,不称心了,随时有性命之忧。身为侍卫首领,也是心腹,苏克萨哈只能事事小心。当下见多尔衮心情极佳,于是便又接着道:“家庙修筑,奴才们再三再四选址,实在没有妥当的地方……”
“嗯?”
听着这话,多尔衮便是怒道:“怎么这一点小事都办不来?”
他吩咐人办事,向来就是交办下去,如果事情办的不妥,自然就拿下面的人问罪。好在多尔衮虽暴燥刻薄,但赏功罚过做的不错,所以下头的人还算心服。
听到斥责,苏克萨哈立刻满头大汗,已经是初冬,他居然汗透重衣。
“哼,罢了。”
念在对方忠心,多尔衮便摆了摆手,令道:“起来说话。”
“是!”
“家庙十分要紧,怎么你们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回王爷的话,”苏克萨哈咽了口唾沫,答道:“家庙是该在正寝之后,不过乾清宫后头就是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奴才们想,小主子再过几年就能成婚,把皇后寝殿弄成家庙,这个似乎……”
“哦,哦!”
这么一说,多尔衮也就明白过来,下头的人办事也确实有点为难。这件事,也就只能靠他做主了。
“坤宁宫正殿改成家庙,皇后可以住别的地方,也能住侧殿,到时候再说吧。家庙祭祀也不是马虎的事,你要赶紧去办!”
“是,奴才立刻就去办!”
一件小事也办的这么拖拖拉拉,苏克萨哈自己也觉得惭愧,当下行了一礼,转身便是下去了。
其实也怪不得他,几天前小皇帝福临才刚举行过登基大典,宫中的关防都要小心,要打扫,太监中也赶出去一些靠不住的,虽然大多留用了,不过还很不得力。
宫女在李自成入京师时就逃走一批,然后又被顺军将士掠走一批,现在留下来的也就几百人,而且多半是到不得主上身边的寻常人,所以宫中事物千头万绪,实在忙人。
况且外头还在择地修摄政王府,这也是苏克萨哈要操心的事,能现在把这些事理顺了,已经算他办事能力不坏了。
看着苏克萨哈出去,多尔衮倒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议军政大事。
不知道怎么地,范文程心里却是有了点不该有的念头。
把坤宁宫改家庙,实在是太混蛋的一件事了。原本是乾坤相配,乾清配坤宁,是帝后正寝,后宫最宏伟瑰丽的建筑,而且在意义上就非同寻常。
刚入京师时,范文程也是到后宫转悠过,那种皇家气派和威严,也确实叫他心折。
这是一个民族文明的最高体现,哪怕后世人觉得君主制度的缺陷很大,但在当时来说,无论是建筑物本身,还是其蕴藏的文化内涵,都是一个民族文明的最高体现。
范文程骨子里还算是个文化,被折服和震撼,也就不足为怪。
按多尔衮的布置,将在坤宁宫正殿挖一个灶间,每天早晨从外头运头猪进来,在坤宁宫正殿中开剥杀掉,然后用大汤锅煮了,这种肉就是祭祀先祖的福肉,祭祀之后,再来分给侍卫享用。
“这有点焚琴煮鹤的感觉啊。”
一想到皇后正殿成了杀猪煮肉的所在,范文程也觉得有点荒唐。
不过,看到面色怡然的多尔衮,他就轻轻晃了晃脑袋,决定不但不去劝说,连想也不再去想了。
在这个刚愎自用的王爷面前,谈什么文明教化,说什么罪过可惜,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了。
“明朝的事就是太复杂了。”
在重新议事之前,多尔衮向着济尔哈郎道:“太监文臣武臣,还有勋亲宗室,千丝万缕,把自己给弄死了。本朝制度,大致能仿的就仿,不能仿的,还是照我们自己的来。还有,言路上做个样子就行了,大政方针,当然是在我们手中,那些书生养着当个花瓶好看就是了,不要以为国家大政,他们真的能插手其中。这个事要当成祖制,叫后世子孙知道,万不能有明朝的党争之祸,东林党这样的,无论如何本朝也容不得。对了,那个姓周的献议有功,不能亏待了他,也不要叫他当什么给事中了,哪一部侍郎有空缺,提他当个侍郎吧。”
按明朝制度,从给事中到一部侍郎是绝无可能之事,不过在大清,谁又敢挑战摄政王的权威?
当然,这里头和明朝有一点不一样,明朝已经有了成熟的文官政治体系,而清朝则是诸事草创,然后又是以异族征服者的姿态出现,整个八旗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这个利益共同体有强大的武力,用血缘和传统,再加上姻亲关系结成了一个庞大复杂的关系网,这个团体不仅能压制明朝的官绅士大夫,连宦官势力也一并压制了。
至于在明朝世袭的汉人将门势力,在清朝更是被压制的不成模样。
提一个汉人官员的事,在多尔衮就是一个嘴皮子动动的事,换了崇祯,恐怕就没这么便宜了。
范文程是内院大学士,这件事也算是他份内的差事,当下就连声答应下来。
再下来,自然又是忙碌的一天。
清初时候,这个来自关外的统治集团,行政效率高,上下传达快,行政内耗少,它的胜利,其实也不光是军事上的胜利,而是在农业文明之下,行政效能上八旗也是胜利了。
……
到了晚间时分,周钟自己剃发,易服,并且请朝廷立刻给官民人等剃发的风声就传了出去。
现在汉人不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住外城,到处都是拥挤不堪,就算周钟这样的清贵官员也是如此。
周家原本住在南堂附近,现在只能搬到外城,好在四周有不少一并搬出来的官员,所以平素还算清静。
风声一出,立刻惹动众怒。不少官员勃然大怒,已经有不少人登门割袍,宣布与周钟绝交。
“周介山,你这种小人迟早叫雷劈死!”
“吾等羞于你这样的禽兽同列,劝你识趣点早些辞官还江南,叫你们复社的人看看你是何等无耻下作。”
“父母所留之精血你也敢损伤,死了你也不配葬入祖坟,也不配入宗谱!”
周府现在就是一幢三进的小院,外院正堂和内室相隔不过几十步,院墙外的叫骂声不停的传了进来。
周钟的头发剃了一大半,只在脑门中间留一撮头发,形状十分可厌,站在铜镜前,他自己也是连声苦笑。
连家下仆人进来,看周钟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毕竟他们可不愿剃发,要不是家生子没办法,现在就会辞差出去,伺候谁,也不愿伺候这么一个丢人的老爷。
“瞧吧,瞧吧?”外头骂声不停,府中人都板着一张臭脸,周钟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向着自己内书房里头的一个客人笑道:“我这一次牺牲可有多大?别的不说,这头发可是不是丑死了?”
“唉,可是真丑。”来客也是一脸同情的样子,发自由衷的向周钟道:“好在某可以面见太子,周大人,你这一回的损失,将来太子会有所回报。”
“可我不知道,殿下这么急叫奴酋下剃发令做什么?”周钟疑惑不解,摊手道:“老实说,剃发令下固然会有不少人不满,不过只要是投降的人,该剃还会剃的。这样一来,反而给东虏认清谁是敌人,谁是可用的奴才,百姓们也会有所选择依从,这样,其实不算好。”
“殿下的主张,向来没有错。”来客对周钟的疑问有十分不满的反弹,只是身为谍报人员,奔走于南北之间已经大半年的时间,养气功夫不提,这种喜怒不形于颜色的功夫,已经练到骨子里头了。对着周钟,呼延傲博淡淡的道:“殿下说,间谍战是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好在我们准备的比东虏充分,这一场战争,我们已经赢了。”
对这一点,周钟也是心悦臣服。
这一段时间,他知道眼前这个前锦衣卫百户,现军情司的大人物不知道在北京做了多少事,发展了多少人,可以说,皇太子扔在北京的这些银子,布下的这些网络,将来非发挥极大的用处不可。
眼前的他,可不就是以反正的间谍身份,在影响着东虏的军国大政么?
第274章 会战(10)
明军在黄河两岸大打出手,多铎率南路军前往怀庆和卫辉,准备在消灭怀庆之敌以后继续由陕州往潼关,直接从潼关打入关中。
阿济格率军出征多时,但在陕北的顺军还要苦等他很久。
因为这个英亲王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他没有直接从晋北往陕北去,而是在草原上绕道而行,到了鄂尔多斯地方,在草原上召集蒙古诸部,号称大军所需骡马甚多,然后在鄂尔多斯等地把蒙古部落勒索的快哭了,弄到大量的物资驼马,并且在草原上打猎骑马,玩乐了好些日子后,英亲王才又重新上路,前往陕北。
因为这件事,后来虽然打下了西安,多尔衮在给阿济格和多铎的信中,都是提起阿济格延期误事的事。
在多铎的信中,对阿济格一事提起来表示失望,而对多铎寄予更多的希望。
对阿济格,则是严加警告,再犯的话,一定不会轻饶。
当然,阿济格秉性就是那样,在襄阳荆州打下来后,李自成死讯传至,他斩了刘宗敏等大将后,就嫌南方太热,洋洋自得的回北京去了。
到北京后被斥责,从此就闲置了。
现在这个时候,清军两路大军齐出,动静极大,多铎也不负多尔衮所托。
十一月时,大顺军在怀庆先是大胜,击毙怀庆总兵金玉和,副将常鼎等将也在柏香镇中被杀。卫辉总兵官祖可法闻讯大惊,急入城中躲避固守。
不过顺军的顺境也就到此为止,十一月中,多铎抵达怀庆一带,清军主力一至,顺军立刻惨败,几次交手,顺军十万人好歹有两三万人的主力,结果都不是清军一合之敌,到十一月底时,清军主力连战连胜,怀庆一带的顺军或是战败被杀,或是被俘,或是零星逃窜,十万大军,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反正不知道李自成布置这么一场大战,其意究竟是什么?
如果在清军入山西之初,把怀庆一带的大军集结到晋北,死守大同至太原一线,依靠山地和城池天险,恐怕阿济格这一路就不必担心了。
李自成可以率高一功和李过等全部主力,前往潼关一带,从河南一带再次进军,与清军南下一部决战。
这样一来,清军反而顾此失彼,很难布置。
因为晋北多山多雄城,兵力少了不够,而且投降顺军的明将看到顺军实力强,也不会那么快的又投向清军。
实力的消长,也就不会那么明显昭然,很多首鼠两端的人,会在站队时更加慎重一些。
至于多铎那几万南征军又和阿济格不同,阿济格得到了姜镶和唐通等大量明军降军降将,还有吴三桂的关宁军,实力很强。
多铎只有自己的本部旗军,还有耿精忠和孔有德两部,汉军实力很弱。
关键是,河北河南一带,明军根本没有强劲兵马,就算想收罗汉军,也是没有地方下手。
李自成若是在这方面下手,集结二三十万人的主力,可能就轻松击败多铎,这样战略方面就又危胁到北京,局面就活了。
要么干脆撤回河南兵马,固守潼关,自己率主力在晋北打。
总之,事后看起来,顺军在退出北京后,可能因为一片石和北直隶几次大战都失败了,陕西籍贯的将领不愿久留,关键时刻掉链子,一心只想还乡。
等到了陕北才发现,清军可不会固步自封,人家迅速追杀过来了。
也只能依托本土,和清军做一番纠缠,可关键时刻,又在河南引一股强敌过来。
总之,战略上是一塌糊涂!
当然,这是后人的看法,在当时来说,中国也实在缺乏真正的人才。象三国,汉唐之际那些能通晓天下大势,并且做出一番正确判断的顶尖人物,在明末是一个也没有。
不管是袁崇焕,孙承宗,又或是洪承畴,孙传庭。
再或是李定国,郑成功。
又或是李自成,牛金星,宋献策。
总之,没有一个能在大的战略层面上,对整个大局有清晰的把握,并且一步一步踏实做出来的人物。
把李自成与明太祖一比,更是相差太远了!
当然,这是后人的看法,对当时的局中人来说,历史就是一团迷雾,它隐藏在层层叠叠的迷雾之后,叫人看不清,摸不透,根本不知道下一步的走向是如何了。
……
“将军,副军师来了!”
闯军主力已经抵达白水至富平一线,再往北边不远,渡过洛水,就是一马平川的陕北平原的洛川。
从洛川再往北不远,就是延安。
延安与榆林等城是陕北重镇,如果想从陕北南下关中,延安和榆林就是必争之地。
当然,也是要有重兵守备,并且对南下军队有威胁才行。历史上阿济格知道多铎已经进潼关后才着了急,大军不顾榆林和延安城中尚且高一功和李过等闯军主力,直接就南下了,往西安去和多铎抢功。
而围延安的,不过是姜镶等明军降将降兵。
后来高一功和李过先后突围,绕道甘南,下汉中,经四川再往湖广,不过,那时候李自成已经在九宫山死难了。
这一部闯军和原本李自成部的主力残余会合了之后,才组成的忠贞营。
忠贞营仍然有相当强的战斗力,不过没有主心骨后,也就沦为配角了。
此时的闯军却仍然有精气神,仍然志气昂扬,原因也很简单,李自成虽然在北京一路败的灰头土脸,但老营犹在,大将们也是一个不少,闯王更是一层油皮也没有磕破。
李自成已经决心就在陕北和清军来一场厉害的,所以这段时间拼命练兵,同时也在陕北等地召集民壮入伍。
虽然这些民壮只能干些辅兵的活计,但白水一带,连营数十里,兵马人数号称五十万,实则也有二三十万。
其中精锐有十万左右,而且不比怀庆那样的二线部队,是真正的一线精锐。
这些兵,是当初往北京时沿途放下驻守的,现在全收拢起来,还有刘芳亮带往河北的几万精兵,也全部归属回来。
加上老营在一片石后剩下的兵马,能战精兵已经不少,步兵在六七万,马军也有两万多人。
有这么一支兵马,李自成有信心与清军正面交战!
而罗虎所部原本就是精锐,在一片石战后实力尚算完好,李自成对这个心腹爱将也十分倚重,这一次将各营中不少精兵劲卒拨给罗虎,又拨给大量马匹,打定主意,要罗虎练出一支五六千人规模的精锐骑兵,等和八旗决战时,用这支兵马放在决定性的战场上!
罗虎身负重任,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怠慢,时间慢慢过去,他所部已经有马骡一万七千余匹,光是战马就过万匹,几乎每个将士都有双马,并且有跟役辅兵帮着喂马喂料,所以将士们能腾出身来专门练兵,时间虽不久,但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就算有千军万马,也是能冲阵而过。
他的营头,原本就是孩儿兵出身,将士们都是从小孩起就跟着队伍,也全是苦出身,加上罗虎军纪严,军纪一直很好,全军上下平均年纪都在二十左右,论说起来,除了老营直属之外,还有刘芳亮和李过的骑兵勉强能比一比,放眼整个数十万人的闯军,罗虎的骑兵已经是头一份了。
兵马渐渐变的精强,但罗虎的心绪并没有变的轻松,在这里驻军已经月余,眼看洛水在望,大军却不知道是向北还是往东南去,下头的将士们可以不管不顾,只顾打熬身子,练骑术剑法箭术,但他现在好歹也是一方重将,每常思索,就是觉得十分的惶恐忧愁。
他若是玩过后世的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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