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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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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胡桃儿愣了一下,心中百感交杂。
萧远东笑了一声,接着又道:“其实你喜欢的那种男人应该是个性沉默,斯文有礼,谈吐不凡,冷静睿智,英俊高雅,对不对?”
胡桃儿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世上真有这种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当然有的,或者是你现在还没有遇到而已。”
“我已经恐怕已经来不及遇到那个人了。”胡桃儿苦笑。
“世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萧远东十指紧扣,放在额上,淡淡地笑道:“曾经,年华盛放的气焰,如今,斜阳渐远的纪念,曾经一起纷飞的那逼笑脸,一如你与我掌心的生命伏线,曾在红尘明艳地泛过。”
“曾经,像唇上滴血般怨毒,如今,像蔷薇任性的结局。过去,是一份沉重的痛,唯有那样,才能解脱。如果真的太累,及时地道别没有罪,空手来,空手去……”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仿佛已经嗅到了一种香甜的气息,仿佛已看到那一缕香魂在向她招手,她终于可以放下心魔,一下子,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那是七岁之后,她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快乐。
姐姐,让你久等了,很快我便会去陪你,从此以后,我们姐妹俩要相亲相爱,和睦相处……
日暮西沉,又是掌灯时分,或许是沉霭不明的夜色祟怪吧!今夜的胡府散出一股莫名诡谲的气氛,那大风吹弯了树枝,仿佛群魔乱舞。
过了今夜,就要个地方了,却不知为何,傅雅轩的眼皮跳得厉害,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重,往往这个时候,就会有些很奇怪的事情发生。
她猜不出会发出什么事,也不想花心思去猜。
她睡前喝了点酒,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将所有精力留待明天押运两个犯人。
也许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也许是酒精在作怪,睡到□□,还没多久,她便已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崔墨耀也睡着了,睡得很沉,每一个呼吸都是那么顺畅。
夜半,寂静万分,似处所有人都睡着了,这正是妖魔鬼怪出没的好时辰。
梦中,傅雅轩听到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傅雅轩,傅雅轩……”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白色的幽灵就站在床前,她身上的白衣衣袖和衣摆都长至及地,看不到她的手脚,只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容。
鬼……漂亮的女鬼胡雨霏,除了脸色苍白得不像人,声音飘缈得不像人,她跟活着时实在没有什么区别,大概是因为已经见过面的缘故,傅雅轩已经不再那么害怕。
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胡雨霏,我已经为你伸了冤,报了仇,你现在应该可以回阴间去投胎了吧?”
“大人,你放了胡桃儿吧,她是无辜的。”胡雨霏幽怨地道。
“胡雨霏,你有没有搞错,我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抓住胡桃儿的把柄,你叫我放就放,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傅雅轩埋怨的语言从翘起的唇中吐出。
“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是律法的问题。”胡雨霏一本正经地说。
闻言,“噗哧”一声,傅雅轩随即大笑起来,她跟她谈律法耶,一个女鬼居然跟她谈律法,这是她听过最荒诞无稽的事情。
傅雅轩难得收住笑脸,语重深长地道:“她自己都承认她杀了人,不管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不管是真凶还是帮凶,都必须受到律法的严惩,至于判决,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已经把这个案子移交到县里。”
“大人,我的意思是……她根本就没有杀人,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情……”胡雨霏苍白的脸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她脑子一团乱,心里有很多话,却不知道如何向傅雅轩说。
“难道本大人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是她亲手把你推到井里去,害你毫无挣扎就被淹死,这算是间接杀人凶手,就算不被判死刑,也一定会终生监禁的。”
傅雅轩只觉得一个头就两个大,人鬼殊途,果然不是那么好沟通的。
“不是这样的……”
傅雅轩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道:“你要不明白,你就到街上看看那公示榜,我懒得跟一只鬼解释那么多。”
“我不是鬼!”
“鬼都说自己不是鬼。”傅雅轩直翻白眼,突然心念一转,告诫道:“你还是不要乱跑了,你这样会把活人吓成鬼的。阳间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快去投胎做人吧,这个案子本大人一定会督促知县公正审理。”
胡雨霏一时无计可施,心中焦急万分,突然冲上前去,抓起傅雅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不是鬼,是人!”
傅雅轩大惊,这一惊非同小可,胡雨霏的手虽然比自己的凉一点,却是有温度的,她的胸口,此刻在“噗通噗通”地跳动……
她愣了好久,突然笑了,道:“我明白了。”
胡雨霏喜上眉稍,笑道:“你终于明白了,那真是太好了。”
“我在做梦嘛,醒来之后,我就会发现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我早就说过了,这世上是不可能有鬼的。”傅雅轩为自己的领悟高兴得手舞足蹈。
胡雨霏直翻白眼,手痒痒的抓成拳头,真的恨不得一拳将傅雅轩打晕。
但她此刻还不能晕。
胡雨霏捉起傅雅轩的手,狠狠地咬下去,真到她痛叫出声,才悠然放开。
傅雅轩揉搓着自己的手,她咬好狠啊,都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子了,傅雅轩的眉头皱到一块,嘴嘟嘟地道:“你这人也太狼了,咬我那么狠,会痛的。”
胡雨霏却展颜一笑,道:“会痛,那就不是梦了。”
会痛那就不是梦。
傅雅轩被她的一句话点醒了,整个人跳了起来道:“对呀,会痛那就不是梦,意思是……”
脑子又不光灵了。
会痛就不是梦,而胡雨霏有温度,有心跳……这怎么可能,鬼怎么可能……又不是做梦……怎么可能?
“我!还!没!死!明白了吗?”胡雨霏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字正腔圆地道。
她还没死,傅雅轩却有点想死了。
傅雅轩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直摇晃,问道:“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死你扮什么鬼,你存心吓本大人吗?本大人才不怕你。”
她几乎疯了,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胡雨霏整个人都几乎被她摇得散架了,头晕目眩,有气无力地道:“你这样抓住我,让我怎么讲话?”
傅雅轩一愣,放开了她,却道:“我只是抓住你的肩,又没封住你的嘴,怎么不能说话了。”
真是典型的摔到地上还要抓回一把沙子。
遇上这种人,胡雨霏也只有自认倒霉。
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给傅雅轩,从容不迫地道:“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吃个水果,听我慢慢说。”
“茶凉的。”傅雅轩的心也是凉的,她现在也无法接受胡雨霏不是鬼的事实,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认为她是鬼,英明神武的她,居然被骗了,她怎么接受得了。
“那吃水果吧。”胡雨霏拿起一个苹果,拿起水果刀就要削。
“也是凉的。”
“水果当然是凉的。”胡雨霏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傅雅轩清清嗓子道:“你别削了,我现在不想吃水果,我只想知道你既然没死,为何装鬼来骗本大人。”
这对她为官的生涯来说,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
胡雨霏缓缓放下苹果和刀具,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她深吸一口气,幽幽道:“事情要从那天说起,我醒来时,听见一阵阵的哭声,哭得好不凄凉,阿娘的痛哭,阿爹压抑的哭声,还有下人们的啜泣,萧远东的低哭……我当时就呆住了。”
她轻轻闭起双眸,思绪已随她回到了一年前的那段时光。
胡雨霏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是晚上吗?
她还没有告诉阿爹阿娘,萧远东是一个逃犯,真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跟他吵了起来,他当时很生气,就把她打晕了,再后来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不敢乱动,生怕会惊动萧远东。
她依稀听到阿爹阿娘的谈话,才知道原来他们以为她死了,她已经被封棺,这是停灵的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就要下葬了。
她多么多么的想大声喊大声叫,大声告诉阿爹阿娘,他们的女儿并没有死,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同时,她也明白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个密封的棺材里,明天就要下葬了,那她岂不是要被活埋?
老天,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她唯有忍着忍着,直到子夜,三更敲过,夜深人静,她才费力地将棺材盖撬开,从里面爬了出来。
幸好她曾经学过一点武功,不然的话,一个弱质纤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只能被困死在里面。
知道她会武功的人并不多,萧远东就不知道。
从棺材爬出来以后,为了不让萧远东察觉出有异,于是她找了一根跟她自己差不多重要的大方木放进棺材里,然后把棺材重新钉上,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从那以后,她就过着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生活,如一缕幽灵,只能在晚上出没,白天躲着。
后来,这消息就传了出去,镇上的居民都知道了胡府闹鬼,没有人敢来。
她虽然天天都可以见到阿爹阿娘,可阿爹阿娘看不到暗处的她,他们都以为她死了,阿娘更是哭出了病来。
胡雨霏看着阿娘天天以泪洗面,心如刀割,她真的很想很想奔上前去,告诉阿娘,她的女儿还好好地活着,可是她不能。
萧远东这个杀人凶手,他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不惜杀她灭口,如果他知道她没死的话,一定还会杀她灭口的,到时候恐怕还会累及整个胡府。
萧远东狼子野心,他想得到胡府的财产,还想娶胡家的小姐作如花美眷。
他真的骗过了阿爹阿娘,骗过了胡桃儿,骗过了所有人,成了胡府的姑爷,胡雨霏三个字,将永远埋葬在那堆黄土下。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遗忘,不甘心凶手逍遥法外,事情真相永远沉沦。
尽管她夜半出来兴风作浪,可那些人似乎真的遗忘了她,活得是那么的心安理得,春风得意。
她怒,她恨,她束手无策。
她在等一阵东风,等一个机会,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那晚,终于让她等到了。
傅雅轩等人的到来,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傅雅轩的身上有一股贵气,额上有一股正气,她瞧出来了。
她怕萧远东会再次杀人灭口,只能扮鬼来求傅雅轩为自己伸冤。
再后来的事情,傅雅轩都知道了。
……
听完胡雨霏的一席话,傅雅轩不禁黯然神伤,不是有人想做鬼,只是人迫人成鬼。
胡雨霏不仅只有美貌的花瓶,她的机智与勇敢,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傅雅轩开始有点明白她何以如此受镇上百姓的爱戴了。
傅雅轩轻轻拍拍她的肩道:“你的委屈没白受。”
胡雨霏拭去脸上的泪水,道:“现在,大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我既然没有死,桃儿就没有构成杀人的事实,所以大人是不是应该将她无罪释放?”
“慢着。”傅雅轩淡淡一笑,接着道:“你的故事说完了,案情我也全知道了,可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等我把话说完,再作定论,要不要将胡桃儿无罪释放。”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当然有。你看一下这份胡桃儿亲述画押的供词,就明白了。”
傅雅轩将胡桃儿的供词找出来,丢到胡雨霏面前。
胡雨霏拿过供词一阅,脸色已变得铁青,更阴森得像鬼一样,她嘴唇微张,微微颤动,将供词看完,她的眼睛又已蒙上的泪雾。
她震惊了,原来她真的没有一个外人清楚自己的妹妹。
这个月老她当定了。
原来,桃儿是一直那么怨恨她;原来,她一直所表现出来的姐妹情义,都是假的;原来,她为她落的泪水,背后是窃笑;这一切,原来,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她们十多年的姐妹情,竟然抵不过一个男人。
这一年来,她所受的委屈,都抵不过这一刻的伤心。曾经妹妹带给她的所有快乐,尚抵不过这一刻的心碎。
傅雅轩不忍去看她的脸,垂下头端起茶来喝,才猛然发现茶很凉,冰凉透心。
她放下杯子,淡淡地道:“现在,你总算知道了吧。你虽没死,可她那也是蓄意谋杀,算是谋杀未遂,那也够她坐几年牢的了。”
闻言,胡雨霏大吃一惊,连忙抓着傅雅轩的手道:“我相信她不是有心要害我的,她只是年少无知,一时冲动,求大人网开一面。”
傅雅轩抬眸瞧胡雨霏一眼,沉吟了一下,幽幽道:“也不是不可以啦,她尚未成年,又没有案底,最重要的是当事人不起诉她,问题不大。”
胡雨霏虽然听不懂傅雅轩那些一团一团的专业语言,可听懂了最后一句,大喜过望道:“这么说,桃儿不用坐牢了。”
傅雅轩微笑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她当真要好好感谢你这个好姐姐。”
“那真是太好了。”胡雨霏的眼中泛着灿灿的泪花。
傅雅轩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里顿时释然,心头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憨厚痴情得有点傻呆的书生程玉林,如果他知道胡雨霏还活着,那是什么表情呢?
可以想象,他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傅雅轩想到了这一句,就吟了出来。
胡雨霏并不赞同,摇头叹道:“我就说是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你太多愁善良感了,不适合你的年龄。你风华正茂,本该对爱情,对世界充满了幻想的年龄,不要因为一些事情,就令你对爱情,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傅雅轩认真严肃,像个教父般说。
“有些人,年龄和经历是不相等的,没必要用年龄来界定一切。”胡雨霏的唇角扬起了一丝冷笑。
她果然是个有主意的女子,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傅雅轩实在不想跟她多说废话,她可不想大半夜浪费她睡美容觉的时候,来跟她讨论这些大道理。
“有一个人一直对你痴心不变,你打算怎么办?”她望向她,恬阔地淡笑。
“怎么办?我还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胡雨霏直接装糊涂去了。
“程玉林对你的感情,你不会不明白?”傅雅轩语气懒懒的。
“傅大人管得还真宽呢,原来你连姻缘也管啊,那月老也可以偷闲了。”胡雨霏带着嘲笑意味的语气说。
傅雅轩心思灵巧,岂有不明白胡雨霏女儿家的心事,她只是矜持,不好意思将心事道与外人,所以便东拉西扯地叉开话题。
正因为这样,傅雅轩更肯定,这个月老她当定了,这根红绳她拉定了。
傅雅轩无奈叹道:“好吧,本大人是不会勉强任何人的。你如果说真的不喜欢程公子,那我给他介绍一个公主,我看他德才兼备,是个难得的男子,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他答应了?”胡雨霏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醋味四溢,仿佛打翻了醋坛子。
“我还没跟他说呢。不过你想啊,这么好的事情有哪个男人会拒绝?我说的那位公主不仅才貌出众,而且聪明伶俐,两个人真是天生一对。”
傅雅轩直视着胡雨霏,她此刻怒睁着圆眸,芙颊泛起气闷的红晕,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眸中闪烁着两簇嫉妒的火花。
“我……我不答应。”
“你凭什么不答应?”傅雅轩饶有兴趣地笑问。
是啊,她凭什么不答应呢?
胡雨霏十指插入发间,苦恼自己为何听到傅雅轩的话会感到很不安,很生气。
这一年来,程玉林常常在她的坟地出没,他对她说的话,她都听到了,每次想到他,心里都颇不是滋味的。他甚至为了她而放弃进京考试,其实她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动的。
比起失去他,面子都是小事情。好吧,她就承认自己的心事吧。
“因为我喜欢他!”她用力地喊出这句话。
“好样的,本大人就喜欢你这种直爽的姑娘,实在是我们女人中的典范。”傅雅轩拍拍她的肩,称赞道。
但傅雅轩称赞的话听在胡雨霏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怎么听都好像在变相地嘲笑她。
她刚才说什么了?她说喜欢他?不会吧……
她几乎被自己的话吓傻了。
她觉得自己疯了,怎么会突然脱口而出那句话,而最恐怖的是,对于那句喜欢,她好像没有任何后悔的感觉。
看到傅雅轩那不断窃笑的神情,胡雨霏尴尬地别开俏脸,一丝淡淡的潮红从脖子往上蔓延。
她愣愣道:“我……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你确实没说什么,我跟你说说那公主吧……”
“不不不,我……”胡雨霏生平首次结巴,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头垂得低低的。
她真怀疑傅雅轩是故意的。
“你什么?”傅雅轩仰首,睁着水眸,期待地看着她,她就是要逼出她的真心。
现在的胡雨霏,还在震惊自己方才那一句话,可是……
“天呀!”捂着脸,胡雨霏不禁呻吟。
原来,她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他,刚才听到傅雅轩要把公主介绍给他,想到他会和另一个女人恩恩爱爱,就不能克制自己心里的怒火。
原来她在嫉妒啊!
“喂,你在嘀咕什么?”见她沉着脸不说话,傅雅轩不满地嘟起嘴:“我问你,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不是真的?”
拉着她的衣袖,傅雅轩定要问出个答案来。
她做月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四周有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她的话让胡雨霏回神,抬眸看傅雅轩紧张的表情,不禁挑眉道:“这重要吗?”
她为何那么在意呢?
太羞人了。
她以为,傅雅轩的反应会是大笑,然后狠狠地嘲笑她。
可是傅雅轩的表情却不是这样,就连看她也奇特,像在期待、渴求什么似的……
“当然重要。”傅雅轩狠狠的点头。
这对她当然重要,这关系到她以后还能不能在月老这一行混下去。
“为什么?”胡雨霏问,隐约的,好像发现到什么,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
傅雅轩愣了一下,总不能如实对她说吧。
“因为我在想要不要把公主介绍给程玉林啊,高贵的上善公主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跟她的关系好,才有这个机会……”
胡雨霏果断打断傅雅轩的话,道:“不必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傅雅轩精明的墨眸定定看着她,薄唇勾起一丝玩味,“那句话是什么?”
“你不都听见了嘛。”胡雨霏有点心虚地别开眼,呵呵干笑。
她有点紧张地回道,在傅雅轩的注视下,一时无法恢复冷静。
“雨霏,你是因为喜欢程玉林,在乎他,所以才不想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对不对?我可以给你们做个媒,你看怎么样?”
“啊?”
胡雨霏被傅雅轩一连串的问话弄得惊愕,而且他每一句都说中了,让她又惊又窘,小脸不由自主地涨红。
“我……我……”胡雨霏又结巴了。
她说中了吗?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俏眉不禁挑得更高,嘴角也跟着漾着一抹邪气。
“你要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傅雅轩不禁轻笑,脸红红的、惊慌错愕的她,真的好可爱!
她就是要胡雨霏心甘情愿地栽在她手上。
胡雨霏一跺脚,下了决心说道:“我是喜欢他,我是想过要嫁他。”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好抛却矜持,又低声道:“这话我只跟你说,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太羞人了啦。
“我们都听见了。”
回头一看,油灯燃亮了,不知何时,崔墨耀、韩高和跟秋红已站在那里。
傅雅轩早已发现了他们,只是胡雨霏只顾沉醉在自己思绪里,就算有一个军队跟在她后面,她都不会发觉。
那么,刚才她跟傅雅轩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此时此刻,胡雨霏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一大清早,胡老爷和胡夫人从房里走出来,都是眼睛通红,目光无神。
今天他们就要亲自将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女儿送出去,以后,就只剩下他们两老,就算空有万贯家财,那又如何,有钱也买不回亲情。
胡老爷挽扶着胡夫人,一夜之间,他们都似老了十岁,那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落寞悲凉。
“夫人,小心一点。”胡老爷扶着胡夫人绕过前面垂下的柳枝,他一开口,那声音沙哑得让人无法听得清。
对面一群人正迎面走来,以傅雅轩为首,每个人都仰首阔步,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胡老爷早!胡夫人早!”傅雅轩还很高兴地主动向两位问早安。
“早!”胡老爷点点头,想扯出一丝笑意,但笑得比哭还难看。
傅雅轩眉开眼笑,拱手道:“恭喜两位,好事将近了。”
这句话,立刻让胡家两老的脸拉沉,他们都要绝后了,她跟他们说恭喜,那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嘛。
崔墨耀上前拍拍傅雅轩的肩,站在她身旁,一脸灿烂的微笑说:“胡老爷,胡夫人,有一个人要见你们,你们见了她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胡老爷愁眉苦脸地道:“王爷,别说笑了,现在就算观音菩萨来了也没有用。”
“那可不一定。”傅雅轩说着,把崔墨耀拉到一旁,大家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阿爹,阿娘!”一个清脆的声音自远处悠扬响起。
胡老爷和胡夫人均是身子一震,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衣裳的女子盈盈自柱子后面走出来,她的体态是那般轻盈,她的笑意是那般温柔,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女。
胡老爷和胡夫人一直看着,眼睛都不敢眨一眨,生怕一眨,她便会消失不见。
胡雨霏回去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跟一年前的模样没有什么区别。
她一步步走上前,轻声唤道:“阿爹,阿娘,是我,我是雨霏啊。”
“雨霏,我的雨霏,娘想死你了。”胡夫人也不管她是仙是鬼,思念如潮水般涌上来,她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胡雨霏,泪如雨下。
“娘,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胡雨霏也紧紧地抱住胡夫人,一年来,第一次与母亲如此亲近。
一旁的胡老爷也是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
“雨霏,娘一直想再多看你一眼,哪怕只是一眼……”胡夫人泣不成声。
“阿娘,以后你要看女儿多久,就看多久。”胡雨霏拭去泪水,嫣然露出笑容。
胡雨霏的话让胡夫人猛然醒悟,她张开双臂护住胡雨霏,焦急地喊道:“雨霏,太阳快要出来了,你快回去吧。”
胡雨霏一愣,道:“阿娘,我回哪里去?”
傅雅轩拉住胡夫人的手道:“胡夫人,你放心,雨霏跟我们一样不怕太阳晒。”
“这……”胡夫人愣愣地凝着胡雨霏,久久反应不过来。
“阿娘,傅大人说的话是真的,我没死,不信你看我,有脚的,有心跳的。”胡雨霏蹦蹦跳跳的说。
胡夫人泪水磅沱,又再抱住女儿,这才确定,她是真实地存在着,她是真的真的还活着,她高兴得哭了。
胡老爷紧紧地抱住夫人和女儿,笑着落泪。
傅雅轩见他们终于一家团圆,不觉也眼睛湿湿的,她笑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本来是应该高兴的,怎么都哭了呢?”
胡雨霏轻柔地替母亲拭去眼泪,灿然一笑道:“阿娘,阿爹,傅大人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哭,应该笑。”
胡夫人握住胡雨霏的手懵然问道:“雨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娘,这件事让我慢慢跟你说。”胡雨霏拉着两老到小亭上坐下,一家人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傅雅轩一旁看着,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你会选择不嫁给我吗?
一丝光线从窗子透进漆黑的房间,告诉人们,地球又转了一圈,天又亮了。
胡桃儿抬起头,望着窗子上的那缕曙光出神,这缕曙光太灿烂了,也许,这是她人生看到的最后一个清晨了。
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可以娇纵的二小姐,她要离开自己的家,离开自己的亲人,孤身一个人上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萧远东在最深处的角落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就像个隐形人,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她可以确定,他一定跟她一样,一夜不成眠。
不管是为即将离乡别井,还是为过去的事情惭悔,千丝万缕的愁绪,都始终缠绕在他们的心头。
屋外一阵谈话声,然后沉重的门被打开了,那灿烂的光,透了满屋,亮得刺眼,胡桃儿不禁半眯起双眼。
路秋红走进屋里,纵观了一眼,目光锁定在胡桃儿身上,她的衣服脏了,头发乱了,她容貌憔悴,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已不复当初意气复发的二小姐。
路秋红走上前去,用锁匙解开胡桃儿手上的枷锁,淡淡地道:“你可以走了。”
胡桃儿的脸上一阵诧异,讶然道:“为……为什么?”
“因为有人替你求情。”
“谁?”
路秋红不悦地瞪她一眼道:“哎,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让你走你反而舍不得走了?”
“我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走了,这不公平。”她看向角落处缩着的萧远东,如果她走了,他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路秋红一眼便瞧出了胡桃儿的心思,她还挺痴情的。
“公平,当然公平。他是逃犯,当然要逮回去继续他没完的事。”
“可是……”胡桃儿喉头一紧,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不想走,想陪他一起吗?”路秋红眼波流动,笑容明媚。
“我……”
角落处的萧远□□然开口了:“你快走,胡桃儿,我看见你就讨厌。”
闻言,胡桃儿大受打击,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道:“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你这个女人,刁蛮任性,自私自利,我死也不想跟你死一块。”他冷冷地别过脸,不愿看她。
路秋红摇摇叹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错的缘分,你们好歹也做了一年的夫妻,到了这个份上,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让她走,我不想见到她。我早就说过了,她根本就不是爱上我这个人,只是一时的迷恋。”萧远东淡淡然地说着。
“不是。不是一时的迷恋,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胡桃儿不顾一切地大吼出声。
“胡桃儿,这样的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付出。走吧。”路秋红架着胡桃儿往外走。
胡桃儿挣扎着,却挣不开路秋红,她的心里很害怕,难道她跟他的缘分就这样尽了吗?
“何必自作多情,你永远都不及雨霏的万分之一。”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胡桃儿的身子一震,随即一僵,成了个木头人,木然地由路秋红架着走。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地碎了。
说话的同时,萧远东的眼眶悄然无声地落下了泪,可路秋红永远都看不见他为她而掉的泪。
萧远东终究是抬起头,往外望了一眼,透过光线,他可以看到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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