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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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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轩想不到,一场风波,竟然把胡家弄得七凌八落,她不想这样的,却确实把一个原本好好的家给抖散了。
昏昏沉沉,胡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不见胡桃儿,泪水又自眼眶涌了出来。
“别时容易见时难。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萧远东勾着一抹苦凉的笑容,黯然神伤,在心里唤出一个名字。
可惜,那个人再也听不见了。
胡夫人伤心成这个样子,傅雅轩怕她的身体受不了,也不好再审下去,只好作罢。
……
午后,阳光露了个面,一只猫懒懒地在屋顶上晒太阳,一只苍蝇懒懒地飞过……这些似乎成了胡府唯一在动的东西。
傅雅轩呆站在上房外面很久了,崔墨耀和路秋红、韩高等只能静静地跟在她后面等着。
胡忠从屋里出来,面有愧色地道:“王妃,夫人不太舒服,所以不想见你。”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次了。
傅雅轩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道:“没有关系,让她好好休息。”
“谢谢王妃。”胡忠点点头,下去做事去了。
傅雅轩心事重重,陷入了沉思。
路秋红轻声唤她:“王妃,现在怎么办?”
胡府的气氛太沉重了,令傅雅轩有点透不过气来,她淡淡地说:“咱们到外面走走吧。”
四个人才踏出胡府,一个人便迎了上来,他是个文弱干净的书生,傅雅轩等人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程玉林!
“傅姑娘,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程玉林那秀气的脸蛋上漾着淡淡的微笑。
“等我?”傅雅轩诧异地望向他。
“傅姑娘,你可以带我进胡府吗?我想见见大小姐,就一次,好不好?”程玉林苦苦哀求。
“你想见她,不是要来这里,而是上东山。”傅雅轩冷冷地回答,不给他一丝的遐思。
“我知道她还在胡府的,我只是想见一见她,我有很多话要对她说,我求你。”
“你跟我来!”傅雅轩毫不犹豫,拖着他的手就走,也不管自己这个动作多么惊世骇俗。
她将程玉林拖上山,来到胡雨霏的墓前,却没想到在墓前遇到了萧远山,这实在出乎了每个人的意料之外。
傅雅轩走得太快了,连给对方避让的一点时间都没有。
两个男人,爱着同一个女人,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这回,只怕大戏要开锣了。
萧远东,程玉林,两个未曾见过面的男人,就那样定定地立着,静静地瞧着对方,虽然未曾谋面,却一眼就感觉到对方就是那个人。
萧远东的眼眸比刀更利,比冰更冷;程玉林的眼眸青涩单纯;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过了好半晌,萧远东收回眼神,站在墓碑前,凝着碑上的“胡雨霏”三字,缓缓地道:“雨霏,我要走了,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来看你了。不过,就算没有我,也还会有很多人来看你,我也会很想念你的。对于你的死,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他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泪水已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狠狠地转过头,踏着大步迎风而去。
只是,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
程玉林呆立在那里,那脚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他连动都没动过。他的眼睛凝着那墓碑,连眨都不眨一下。
好一个书呆子!
傅雅轩越看越气,一把拽过他的衣襟,将他拽到墓前,用力一推,他毫无反抗,被她推倒趴在墓碑上。
“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所爱的人,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你要真的那么爱她,那么想她,你就守在这里好了,别去教书,别管你的父母了,更不用上京考试。”傅雅轩大怒,气得口不择言。
程玉林趴在那墓碑上,颤抖的手抚上那冰冷的石碑,那种冰冷,仿佛直透进他的心里。
在他的心里,始终不能接受,他所爱的人,此刻就躺在一堆冰冷的黄土里,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他软软地坐在地上,指尖轻轻地划过墓碑上的字,嘴唇打着颤,声音也打着颤,问道:“雨霏……你冷吗?”
一直很渴望,却又不敢叫出她的名字,没想到此时此刻,已是天人两隔,他叫了,她却再也听不见了。
他还记得,她一直让他叫她的名字,他却一直固执地要叫她为大小姐,如今,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如昨,只是……
傅雅轩一旁看着,一颗心也跟着揪痛起来,看得出来,程玉林对胡雨霏的用情至深,只是,逝者如斯,生者已矣。
她真的很想安慰他一下的,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都已经一年了,他仍然是这么放下不胡雨霏,他往后还有几十年要过,难道他一直这样过下去吗?
她是意外死亡的。
“她冷呢,你是不是就去陪她?”傅雅轩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
程玉林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傅雅轩,不明白她何以会说出这种话来。
其实他真的有想过去陪她的,只是他还有年迈的父母,他们怎么能容忍白发人送黑发人呢,他不能如此不孝啊。
傅雅轩凝望墓碑,徐徐道:“我想雨霏现在一定是在天堂,快乐地生活着。我想她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萎靡不振的样子。”
程玉林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一张白纸飘到他的面前,仔细一看,上面有着绢秀的字迹,是一首很美丽的词曲: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因为我仍有梦/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总是为了你心痛/别留恋岁月中/我无意的柔情万种/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为何你不懂/只要有爱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人生已经太匆匆/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忘了我就没有痛/将往事留在风中……
程玉林蓦然抬首,这才发现傅雅轩、崔墨耀等人不知何时已然离去,空空的山头,只剩下他一人。
将往事留在风中……说来简单,真要做,谈何容易。
人生没有了你,已然不同。
可人怎么硬,也硬不过天命。
……
一连好几天,胡老爷和胡夫人都不愿意见傅雅轩,傅雅轩实在忍无可忍,只好硬闯夫人的房间了。
胡夫人躺在□□,胡老爷坐在床边守着,听到外面一阵骚动,大概已猜出了什么事,胡老爷扶着胡夫人坐起来。
傅雅轩带人闯了进来,胡家两老连忙跪下:“拜见奕王爷、奕王妃。”
“胡老爷胡夫人快快请起。”行叩首大礼,傅雅轩怎么好意思受,怎么说,这两位老人都有恩于她啊。
胡夫人坐在床沿上,一脸歉疚地道:“对不起,王妃,我这个身子骨总是时好时坏,耽误了你的事情,我在这里深深地向你致歉。”
“胡夫人,你这不是寒碜我嘛。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就告诉我好了,什么事都可以商量,是不是?”
胡夫人的委曲求全,令傅雅轩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她从来就没认为官大就可以压死人的。
“王妃,你千万别这么说,老身可担当不起。如果老身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一定要告诉老身,老身一定整改。”胡夫人卑微地道。
傅雅轩真是屈憋得要晕了,她越是谦虚,胡夫人就更谦虚,她越是卑微,胡夫人也更卑微,这不是摆明了要耍她。
她干脆不再谦恭客气,而是昂首挺胸,用纯真的官腔正式地问道:“夫人,你的身体有些了吗?”
“托王妃的福,老身现在感觉好多了。”胡夫人微微一笑。
“那就好。今天就在本府开堂,审迅胡雨霏遇害一案。”傅雅轩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老身全凭王妃吩咐。”胡夫人站起身来盈盈一福。
……
第一次过堂,最紧张的倒是高坐中堂的傅雅轩,她从来没有在这么普通的民宅,这么几个人,审迅一件奇案。
这案子没有原告,当然也没有被告了。
人都到齐了,胡老爷、胡夫人、萧远东和胡桃儿就站在殿中央,等候审迅,其中萧远东和胡桃儿站得远远的,谁也不看谁一眼,仿佛是陌路人。
“胡老爷,胡夫人,两位请坐。”傅雅轩不忍心看他们一直站着。
“不,大人,现在这里就是公堂,公堂之上,人人平等。”胡夫人毅然拒绝了傅雅轩的好意,地要站着。
“既然如此,那本大人现在就开始审案,本大人问你们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明白了吗?”最后她还很客气地问了这么一句。
“明白。”下面站着的四人,一下子都变成了乖小孩。
“现在审迅的是胡雨霏遇害一案,你们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路秋红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妃何时变得如此罗嗦。
傅雅轩端起脸,威严地道:“萧远东,本大人问你,胡雨霏是不是你将她打晕,然后和胡桃儿一起把她推进井里淹死的?”
“没有。”萧远东很干脆地回答。
“胡桃儿,你说。”
“没有。”
傅雅轩眼眸一眯,又道:“萧远东,本大人再问你,你是逃犯吗?”
“回大人,我是。”
“那死者胡雨霏知道此事吗?”
萧远东想了想,才回答道:“知道。”
傅雅轩目光一闪,大声道:“是不是因为胡雨霏知道此事,所以你要杀她灭口?”
萧远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没有杀她,她是意外死亡的。”
傅雅轩眼波流动,悠然地道:“案发的当晚,你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雨霏心里有别人,心情不好,躲在房里喝闷酒。”
“可有人证?”
胡桃儿上前一步大声道:“我可以为他作证。”
“这么说,当晚你们一直在一起?”傅雅轩问道。
“是的,我们一直在一起,一直喝到凌辰。”胡桃儿回答。
傅雅轩又问道:“是谁先发现死者的尸体?”
“是韩忠。”
傅雅轩道:“传韩忠。”
少时,韩忠便被传了上来。
傅雅轩问道:“韩忠,本大人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胡雨霏的尸体?说说当时的情形。”
韩忠想了想,回答道:“那天早晨,我正要往井里打水,发现里面有可疑物,井边还有一只大小姐的绣花鞋,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后果怎么也找不到大小姐,就叫了几个人打捞起来,才知道就是大小姐。”
“当时胡雨霏的尸体状况如何?”
这一问,众人皆变色,胡雨霏的死是所有人心头的痛,现今旧事重提,正是在他们未结疤的伤口上洒盐。
韩忠目光闪烁,慑慑懦懦。
傅雅轩沉声喝道:“韩忠,现在这里就是公堂,本大人在办案,问你什么,你得如实回答。”
韩忠终于怯怯地开口道:“大小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
“有没有做尸检?”
不打自招!
“没有。因为大家都认为大小姐是死于意外。”
“大小姐说她不是死于意外,现在,我们就到现场去看看吧。”
傅雅轩率先走了出去,大队人马跟着,韩高和路秋红走在最后,路秋红轻扯韩高的衣袖,附在他耳畔低声问道:“夫人不会是要挖坟一探究竟。”
韩高想了想,脸色沉重地道:“按照夫人的专业精神来看,有这个可能,她不是常常说死人会说话,而且死人不会说谎,活人会。”
“那我们也要跟着去吗?”路秋红怕自己心脏受不了。
妈呀,骷髅骨头啊,她怕怕的。
“能不去吗?”韩高反问。
“我不要去,你去吧。”
韩高一把拉过她的手,大声道:“走啦,有我呢,别怕。”
这一句如此伟岸的话,让路秋红有了安全感,想想,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
傅雅轩拉着大队来到井边,问韩忠:“就是这口井吗?”
韩忠如实回答:“是的。”
傅雅轩四下瞧了瞧,问道:“你是如何认为胡雨霏是死于意外?”
韩忠走前两步,指着一个石阶道:“那天,这个石阶下就落了一只绣花鞋,所以我猜测小姐被绊了一下,所以掉了下去。”
傅雅轩神色一正,道:“好,本大人再问你们当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每个人都同一答案。
傅雅轩道:“韩忠,你把所有下人召集来,我要问他们话。”
韩忠依言去办,不到一会儿,便将府里所有的下人召集来了。
傅雅轩问道:“你们都知道大小姐去世的消息吗?”
所有人都点头,其实一个较老的嬷嬷道:“当然都知道,我们这些人中,在这里工作都超过三年以上,有的做了几十年,有的自小就进来胡府了,老爷夫人和小姐们待我们如亲人一样,胡府就像我们的家一样。大小姐死了,我们都很伤心。”
傅雅轩美目流盼,又问道:“胡雨霏去世的前一个晚上,你们都听到些什么?”
所有人都摇头,傅雅轩特别注意一个瘦小的丫环,她目光闪烁不定,摇头也是犹犹豫豫,东张西望。
傅雅轩道:“那这一年里,你们晚上都听不到任何动静吗?”
下人们都犹豫了一下,却又都摇头。
傅雅轩皱眉怒道:“胡府就这么太平吗?怎么本大人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你们都不闻不见,是因为本大人时运高,还是因为你们的眼睛耳朵都同时出了问题?”
这一喝,全场鸦雀无声。
傅雅轩凌厉的目光扫向韩忠道:“韩忠,你说说看,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东西?”
“没有。”
“没有?”傅雅轩的目光更加深冷,又道:“你还记得我们来的第一个晚上,你吩咐我们什么吗?”
呃……这次真的不打自招了。
韩高勉强地道:“是……胡府是有一段时间传出闹鬼的消息,令大家很害怕,可现在要追究,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却是全镇的人都知道了。”
凶手就在这里!
傅雅轩淡淡一笑道:“很好,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好了,现在切回正题,胡雨霏死前的那天晚上,你们确定什么也没听见?”
所有人还是摇头。
胡桃儿满是不屑,一个女人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她到底会不会审案子啊?兜来兜去似乎又兜回了原点,真不知她想干什么。
“好吧,如果你们不如实回答,冤死的人,说不定晚上会回来找你的哦。”说这句话时,她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看起来阴森恐怖,具有恐吓的意味。
心里没鬼的人,自然是理直气壮的,但心里有鬼的人听了这话,便心里直发毛。
傅雅轩注意到那瘦小的丫环身体在颤抖,她一把将她拉出来,问道:“你那天晚上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吗?”
“我……没……”瘦小的丫环垂下了头。
傅雅轩在心里暗暗数着,小丫环说的这两个字的间隙竟然有七秒之久,这足以证明她的心里有鬼。
傅雅轩微笑瞧着她,静静瞧着她,一直瞧着她,瞧得她心里直发寒,手足冰凉冰凉。
过了好半晌,傅雅轩才开口道:“如果本大人没有记错的话,你是胡桃儿的丫环,叫小叶子。”
“是的,我是侍候二小姐的。”
傅雅轩斯条慢理地道:“如果本大人没记错,胡桃儿每天晚上辰时都要喝一碗八宝粥,而且十分挑剔,汤碗八分满,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是的。”小叶子如实回答。
有人不禁佩服傅雅轩的观察入微,这连种事情她都注意到了。
傅雅轩接着道:“从厨房到二小姐的房间,要经过这道走廊。”
小叶子双手不停地颤抖起来,她黯然地垂下头,紧抿着双唇。
“那天晚上,你可能听到一些声音的,是这样吗?”傅雅轩逼近她。
小叶子蓦然瞪大眼睛,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脸色霎白,嘶声道:“不关我的事,你别来找我!”
傅雅轩捉住她的肩,厉声喝道:“你冷静一点,你一定把那天你所看到的情形说出来,还大小姐一个公道。”
小叶子缩着的脖子,渐渐地放松,她疑惑地看着傅雅轩,傅雅轩付与她一个厚实的微笑。
小叶子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道:“那天晚上,我端着八宝粥,要给二小姐送去,走到这里的时候,我听见了吵架的声音。”
她始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顿了一顿,她又缓缓地道:“我当时就好奇,躲在树后面看了一下,原来是大小姐和萧公子在吵架,当时风很大,我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吵些什么,可我在府里三年了,从来没见过大小姐如此生气的。”
“接着呢?”傅雅轩问道。
“接着我怕二小姐责骂,就赶紧把八宝粥送过去,当时二小姐正在房里,我就把在这边看到的事情跟二小姐说了一遍。”
“二小姐当时是什么反应?”
“二小姐当时连粥都不喝了,立即跑了出去,我就在房里等她回来,等了大概一个时辰,二小姐这才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房里的东西都摔了,还赶了我出去屋。”
“小叶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胡桃儿恼恨地瞪着她。
小叶子始终垂着头,哎,她这个饭碗怕是保不住了。
傅雅轩拍拍她的肩膀道:“什么证据该采信,本大人自有分寸,不用二小姐操心。”
她顿了一顿,走到韩高面前,微笑道:“对于小叶子的证供,萧公子你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事实已经不容他再否认了。恶有恶报仿佛是自然规律,他逃不掉,他现在也不想再逃了。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之前所说的都是谎言?”傅雅轩追问道。
“不知道大人所指的是哪些?”
“胡雨霏是他杀,而不是意外身亡,凶手,就站在这里。”傅雅轩凌厉地喝道。
萧远东轻轻一笑道:“大人的意思,是我杀死了大小姐?”
“这话是你说的。”
“可大人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就让本大人来揭开这件案子的真相。”傅雅轩走到那台阶下,扫了众人一眼,问道:“从这里,失足摔到井里,大家认为这个可能大不大?”
路秋红走到傅雅轩身旁,站在台阶下瞧着那井口,皱起了眉头,道:“这可能性实在不大。这井口虽然能容得下一个人,但如果是横着扑倒,她就能抓住井口,进行呼救。”
“如果很不巧,她是一头撞了进去?”萧远东挑眉道。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傅雅轩沉吟道。
“而且还有那个绣花鞋,是大小姐绊倒时掉了的。”韩忠道。
萧远东暗自得意,一个个问题,已经把傅雅轩逼入了死角。
傅雅轩咬着手指,突然笑道:“萧公子,其实大小姐的有一件事情你是不知道的。”
“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的事情,一个与胡雨霏未曾谋面的人,难道会比他更清楚吗?
傅雅轩悠悠地道:“其实胡雨霏曾经学过武功,但她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放弃了学武,却学了一身踏雪无痕的轻功。”
“这……”萧远东哑然。傅雅轩的轻轻一句话,击破了他苦心建立起来的所有谎言。
傅雅轩接着道:“所以,凭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摔到井里去,如果她是清醒的,也不可能在井里上不来,这是你的谎言之一。”
众人脸上的神情,已有些变了,萧远东呆站在那里,脸上更有一种认命的神情。
傅雅轩虽然是小小女子,却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聪明多了。
“你的谎言之二,刚才小叶子已经给你点破了,你的不在场证据也没有了。当晚,就是你跟胡雨霏在这里吵架,因为她发现了你是逃犯的秘密。”
“是的。”萧远东终于坦然承认,缓缓地道出了当晚的情形。
那晚,他一时高兴喝多了两杯,在院子里遇到了胡雨霏,胡雨霏一身白衣,行色匆匆,萧远东便走过去拦住她的去路,略有醉意地问道:“大小姐,你要去哪里?”
“李大叔家的小孩病了,我要去看看。”胡雨霏神情紧张地说。
萧远东酒意上头,妒意也上头,借酒发疯,大喝道:“你说谎,穿得这么漂亮,你想去跟那个书生幽会是不是?我都知道了。”
他怎忍心去伤害她?
“你胡说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胡雨霏绕过他身旁要走。
萧远东却蹿上去张开双臂挡住了她的去路,大怒道:“我不准你去。”
“你凭什么不准?”胡雨霏心里焦急,越来越没有耐性了。
“我是你的未婚夫,马上就是你的丈夫了,当然有权利不准。”
“你别胡搅蛮缠,我有重要事情要做,小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别拿小孩来当借口,你就是想见那个书生是不是?”
“我懒得理你。”胡雨霏绕过他身旁要走。
萧远东出手捉住胡雨霏的手,那一刹,胡雨霏看清了他手背上的印记,大骇一惊,颤声道:“你是……”
萧远东一时也呆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是逃犯?”胡雨霏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萧远东这才下意识要否认。
“你是,你是逃犯!”胡雨霏扬高声音。
萧远东捉住她,大手掩着她的嘴,恶狠狠地道:“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否则我要你的命。”
胡雨霏挣开他的手大声道:“我不会嫁给你这个逃犯……”
萧远东不假思索,手掌并拢如钝刀,砸向胡雨霏的脖子,胡雨霏应声晕倒。
望着怀中昏迷的胡雨霏,萧远东满心的悲痛不知所措,依照胡雨霏那正直倔强的性格,她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他怎么办?
他望着自己的手,暗暗问:“真的要这样做吗?”
沉静地院子,傅雅轩的声音突然扬起:“所以你就丧心病狂的趁着她昏迷,将她抛入井中?”
萧远东满脸悲痛,身体不由得抽搐起来,他掩面喃喃道:“我没有杀她,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她死,没有,没有……”
他深爱着的女子,一个善良的精灵,他怎么可能忍心去伤害她?
“可是她死了,是在她昏迷之时,被人抛下井中毫无挣扎淹死的。”傅雅轩直截了当指出残酷的事实,不容任何人有所逃避。
“我真的没有杀她……”萧远东的声音渐渐转为呜咽。
傅雅轩没再理会他,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胡桃儿,她一直静静地站着,脸上并无太大的□□起伏,仿佛她已置身于事外。
“胡桃儿,在你离开房间的一个时辰,你都去了哪里?”
胡桃儿漫不经心地答道:“这么久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忘了?你是听说了大小姐和萧公子吵架才跑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大发脾气。你真的忘了吗?”
“记不清了。我也许……也许是去了阿娘那里,跟阿娘聊天。”胡桃儿轻描淡写地道。
沉静了半天的胡夫人开口道:“那天晚上,桃儿确定是到我的房里陪我聊天,后来我们母女俩聊着聊着,就吵了起来,她负气走了。”
傅雅轩侧头凝着胡夫人,她的眼神游移不定,说的话虽然大声,语气却显得很虚。
是心虚吧?
可是,她为何要帮着胡桃儿扯谎?
傅雅轩面不改色,问道:“胡桃儿,你喜欢萧公子吗?”
“那还用问吗?”胡桃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请你正面回答我。”
“当然喜欢,他是我的丈夫。”
傅雅轩点点头,微笑问道:“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
胡桃儿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从我第一眼看到他。”
傅雅轩道:“可你的目光在注视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却总是注视着另一个人,对吗?”
“我反对回答这个问题,这根本与案情无关。”
“反对无效,这个问题与案件有间接关系,你必须回答。你喜欢萧远东,可他心里喜欢的是另一个人,对吗?请你回答。”
傅雅轩好不威风,她既是检控官,又是审判官。
“对。”胡桃儿轻声应话。
“所以你嫉妒你姐姐,要将她置于死地,所以你看见萧远东与胡雨霏之间有矛盾,就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引诱萧远东犯罪。所以,你们两个丧心病狂地将昏迷的胡雨霏抛到井里去。”傅雅轩提出严厉的指控。
胡桃儿大声反驳:“我没有,你这完全就是诬陷,更何况,我有不在场的证据。”
傅雅轩实在心痛,冷声道:“你害死了自己的姐姐,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不知道你在这一年里会不会晚上睡不着?梦见某一个人呢?”
“傅大人,你所说的一切,只是你的猜测,如果你拿出证据证明我杀了人,才能服众。”
胡桃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已经扭转了逆势,她甚至连一根小手指都没有动,就已经瓦解了傅雅轩苦心建构起来的理论。
傅雅轩凝着胡夫人,缓缓道:“胡夫人,你一直是我很尊敬的人,我想胡雨霏也一定很尊敬你。雨霏是那样善良,那样懂事,你一定很爱她;她的离去,一定是你心里的最痛。如果她的冤情一直得不到伸张,她就只能做孤魂野鬼,不能轮回投胎。”
胡夫人垂下头,一双手无措地弄着被风吹起的衣角。
两个都是她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能怎么样?
傅雅轩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但在国法面前,却不容她徇私舞弊。
“夫人,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傅雅轩平静地道。
胡夫人苦起了脸,望望那口井,又望望胡桃儿,胡桃儿那怨恨的眼神,令她的心在滴血。
“是我害死大小姐的,与别人无关。”萧远□□然大叫一声。
他突然承认,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他的胸膛因为激动而起伏,顿了一会儿,舔了舔干涩的唇,接着道:“那天晚上我喝了太多的酒,所以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清楚。我一时丧心病狂,害死了她,大人,是我,你杀了我吧。”
“萧远东!”胡桃儿泪眼朦胧地朝他大喝。
他们说好的,谁也不承认,可现在,他背弃了她。他是她的,他有什么资格背弃她?
谁都不能动你。
萧远东一脸愧疚地道:“对不起,桃儿,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这辈子负了你。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孝顺阿爹阿娘。”
“不!谁都不能动你,你是我的。”胡桃儿突然朝萧远东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眼泪直流。
对于她的深情,萧远东无以为报,唯有泪千行。
如此愁断人肠的情景,傅雅轩也不禁为之动容,一切的怨恨,都皆因爱而生啊。
……
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了,这也意味着傅雅轩等人得离开这个小镇了。
晚上,院子里仍是蓝光幽幽,月色冷清。
胡夫人派人过来,说是提前为他们饯行。
傅雅轩换了一套白色的便服,与崔墨耀带着韩高和路秋红赴宴。
宴席早已准备妥当,俱都是他们难得一见的本地小吃,色香味俱全,看着就令人垂涎欲滴。
席上,胡老爷和胡人都特意打扮过,显得精神奕奕,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却不见胡桃儿现身。
“一直以来,我们都没能好好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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