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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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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沉默了半晌,萧远东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幽幽问道:“桃儿,你知道那四个人的身份吗?”

胡桃儿回复冷漠的模样,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远东淡淡地觑她一眼,微笑道:“我找人查过了,他们曾经去找过程玉林,还曾经去过大小姐的墓地。”

胡桃儿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他们都查出些什么了吗?”

萧远东摇摇头:“现在还没有,以后就难说呢。”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萧远东又摇摇头,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咱们现在一定要小心一点,他们的接近可能都是有目的的。”

胡桃儿想起崔墨耀的种种表现,突然明了,心中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喃喃道:“这难怪了。”

“他们可能是官府的人,假借借宿之名,来调查大小姐的死。”

顿时,胡桃儿只觉得全身发冷,手足发麻,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冷然道:“姐姐是意外身亡,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这件事你知我知,还有大小姐知。”萧远东冷笑一声。

“姐姐始终不肯放过我们,她不肯……”胡桃儿心慌意乱地喃喃。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萧远东心里没了主意。

胡桃儿眼珠直转,突然一笑道:“见机行事,他们没有证据,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让他们查好了,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不让他们查,不是更惹人怀疑。”

萧远东想了一下,道:“说得有理。”

“二小姐,你的八宝粥送来了。”丫环在门外叫唤。

“来了。”回话的是萧远东,他迎出门去,把托盘和盛着一碗八分满的紫米八宝粥接进屋里来。

门,又重新被关上。

罪孽!

一大早,阳光明媚,晒在人的身上,使人觉得懒洋洋的。

“胡夫人,小心。”傅雅轩扶着胡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向院子。

相较于前两天,胡夫人的脸色好多了,身体也没大碍了,躺多了,就应该多到户外活动一下筋骨。

两人坐在小亭里,品着茶,吃着小点,实觉人生真的太美好了。

好几天没见太阳的胡夫人却一点都不怕被太阳光射到,反而微笑道:“这太阳能让人心情愉快,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太阳,那不知道世界会有多么可怕。”

她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世界没有太阳,谁能看到到哪一天?

“胡夫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里只有两个人,傅雅轩很自然就担当起照顾病人的责任。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那病发作起来虽然辛苦,可不发作的时候就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胡夫人以灿烂的笑容安慰傅雅轩。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治吗?”傅雅轩放下茶杯,蹙起眉头。

胡夫人摇头叹道:“没法治了。看过很多大夫了,本地的,外乡的,我现在已不想费这个劲费这个时间去治了,把握剩下的日子,开开心心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傅雅轩却胸有成竹地说:“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胡夫人诧异地抬眸看她,她的眼里,和雨霏一要,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善良,胡夫人笑了。

傅雅轩不明白她为何要笑,唯一确定的是,她笑得很好看,总能令她想起母亲的笑容。

“胡夫人,我有一个女儿叫小柔,你说我应该先让她学文,还是教她习武好呢?”傅雅轩向胡夫人讨起了育儿经。

胡夫人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我觉得女孩子学文好,整天舞刀弄枪的,太危险了。”

“我跟夫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可墨偏偏要教她习武,我和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墨当然希望女儿能继承他的衣钵。”

胡夫人笑道:“那就多生一个儿子吧,儿子学武,女儿学文。”

“没有谁敢保证生的一定是儿子,如果又是女儿呢?”傅雅轩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胡夫人怔了一下,叹道:“多儿多女多冤家,独儿独女一只花。无儿无女坐莲花。”

傅雅轩惊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胡夫人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世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却偏偏喜欢找苦来辛,都喜欢多儿多孙。”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带有很深的感触,仿佛在说着自己的心声。

“二小姐聪明又孝顺,把家里的产业打理得整整有条的,又有个好女婿,夫人应该放心安享晚年才是。”傅雅轩低笑道。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胡夫人哀愁爬上眉梢,她凄然一笑道:“真如你说的那样好就好了。”

这其中,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又不方便向外人诉说?

傅雅轩正要套她话的时候,便看见胡桃儿和萧远东并肩自远处而来,这两人都脸上春风得意,恩爱甜蜜,看来并未受昨天事件的影响。

好一对奸夫淫妇!傅雅轩心里暗骂他们来排解心中的不愤,可恶,竟然和她预算的不一样。

本来,她想让这两个人狗咬狗骨,然后爆出真相,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是萧远东有深厚的忍耐力?还是他们已经对他们起了疑心?

“桃儿给阿娘请安。”

“小婿给阿娘请安。”

两人恭敬地行早安礼,胡夫人只是淡淡地觑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道:“我正在和傅姑娘聊天,没事的话,你们就下去吧。”

胡桃儿恭敬地道:“阿娘,我今天要去牛家村收租,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去吧去吧。”胡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对她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我们先下去了。”胡桃儿和萧远东并肩离开。

这两个人平时连人影都看不到,今天却这么主动的来请安,简直就是破天荒,知女者,莫若母,胡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她来,只不过是要警告她,别在外人面前乱说话而已。

她都只剩下半脸老命了,她还怕什么?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傅雅轩望着正沉思的胡夫人,问道:“胡夫人,你怎么了?”

胡夫人一脸愁苦地道:“傅姑娘,你有所不知,这几个月,梅枫镇连连干旱,庄稼颗粒无收。”

“我一路走来,都有所目睹和耳闻。”傅雅轩点头回应。

胡府这么大的家业,那些百姓怎么穷困,都影响不到他们胡府的生计吧。

“我那老头子曾经答应过要给牛家村免租三个月的,可桃儿出尔反尔……”她勉强地勾起一抹苦笑道:“如果雨霏在,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傅雅轩侧着头想了一下,道:“二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这胡家的家业。”

胡夫人凄苦地摇头叹道:“傅姑娘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有一个老人家因为不堪被逼债,在家里上吊死了。”

热烫的泪水再也按捺不住,滚滚滑落她冰冷的脸颊。她为那死去的老人家伤心,更为自己女儿所犯下的罪孽而伤心。

竟然有这种事?傅雅轩眉目为之动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胡夫人抽泣着又道:“现在我和老头子说的话都不算数了,桃儿这个孩子自小就很偏激,都怪我没有好好教育她,才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

“夫人不用太担心,我想二小姐也不想这样的,她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傅雅轩微笑着安慰她。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太偏激了,做事情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迟早会闯下大祸的。”她真的很担心,泪水忍不住再度涌出眼眶。

傅雅轩的眸光一黯,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桃儿和雨霏不一样,完全是两个性格,明明同样是我亲生的,为什么会这样?雨霏是那样的善良。”她抬起泪眸,嗓音有些破碎。

“我知道雨霏小姐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大家都知道。”

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就因为她太善良,毫无心计,所以才会如此薄命。”胡夫人哭泣的脸好无助。

“什么意思?难道说大小姐的死不是意外吗?”傅雅轩脱口问道。

胡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拭去脸上的泪水,故作平静地道:“不是,我只是一时感慨,对不起。”

“我理解你的心情。”

在刚才那一刹,傅雅轩捕捉到了胡夫人闪烁的眼神,慌乱的神情,她非常地确定,胡雨霏的死一定有内幕。

“傅姑娘,你尝尝这个绿茶点心。”

“听起来很特别。”

“是这里的特产。”

两人闲聊着,俨然像一对母女。

胡夫人着迷地瞧着傅雅轩,一身雪白的她在晨光下像个无瑕的仙子,一直没忘记,曾经雨霏也是那样坐着,那样灿烂地笑着。

……

房间里,静悄悄的。

萧远东并没有跟胡桃儿一起去牛家村收债,他虽不是个好人,却也不耻胡桃儿为了钱而不择手段的行为。

望着手背上那永远都无法抹去的星形印记,他深深地痛恨自己的过去。就算当初身在牢狱中,受尽了酷刑,他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后悔过。

好恨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好恨自己这般身不由已,好恨不能为她做一点事情,好恨好恨……

正在他沉思时,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他大喊一声:“谁呀?”

没有人回应他,他只好走出去开门,打开门,便看到胡桃儿站在那里,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他。

他怔了一下,拉着她进屋,并把门关上。

胡桃儿安静地坐在那时,甚至连目光都不敢接触他,悄悄地垂着头,轻轻地弄着衣角。

“你怎么又回来了?”他冷淡地问道。

“我不放心你。”胡桃儿的头垂得更低了。

萧远东的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没笑出来。

“你不放心我什么?”

胡桃儿眨眨眼睛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此的猜忌,激怒了萧远东,他冷笑道:“我不是你。”

胡桃儿亦冷笑,道:“你有资格说我吗?”

“你非要跟我吵吗?”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为何没有勇气承认呢?”

萧远东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冷冷地瞪视着胡桃儿道:“我承认又如何,我此生爱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胡雨霏,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可她死了!是你害死她的。”胡桃儿嘶声大喊。

“是你逼我的,我不想的,我不想的。”萧远东大吼一声,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你就知道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她冷漠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我只是把她打晕了,是你把提议把她丢到井里去的,为了财产,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你难道不怕她晚上会回来找你吗?你晚上能安然地睡觉吗?”他怨恨地抬眸瞪她。

胡桃儿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长长呼了口气,勉强笑道:“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别忘了你也是杀死她的帮凶,你敢说你难道对胡家的财产没有一点心动,你敢说你不怕她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杀死她,我没想过要她死的。”萧远东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可你还是丧心病狂地害死了她,这是事实。”胡桃儿大吼。

萧远东站起身来看她,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发觉胡桃儿的目光变得很奇怪,她的眼睛本来是深情、热烈而锐利,但现在,她的眼睛竟然变得愤怒,哀伤而充满了智慧。

不注意地看,她的身材体态,她的神情面貌,都和胡桃儿一般无二,只有这双眼睛……这双眼睛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胡桃儿的。

萧远东只觉得心里一寒,退了两步,恐慌地大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听见那“胡桃儿”笑道:“你终于还是瞧出来了。”

萧远东心念转动,突然想起了傅雅轩,此时,那“胡桃儿”已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傅雅轩的面容。

“是你?”顿时,萧远东只觉得手足冰冷。他终究还是上了当。

“你刚才不是已经猜到了嘛。”傅雅轩冷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用易容术来骗我?”萧远东硬声问道。

“本人傅雅轩,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一个声音从门外缓缓接着道:“大丰朝第一女官、第一王妃奕王妃是也。”

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正是崔墨耀、韩高和路秋红。

萧远东眼珠急转,就是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最后他放弃了逃走的想法。

“原来是王妃,其实我早就应该瞧出来你们的身份不简单。”萧远东扯出一抹淡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如果我是你,哭还来不及。”路秋红瞧着他淡淡地道。

“人不是我杀的,我哭个啥?”萧远东不以为然地笑道。

“是胡桃儿杀的?”傅雅轩冷声问道。

萧远东摇摇头,冲她微微一笑,才缓缓道:“大小姐没有被任何人杀死,她是失足掉到井里,如果硬是要说谋杀,就是那个水井杀死她的,是她自己杀死她自己的。”

傅雅轩不禁拍起掌来,大笑道:“这话说得真好,简直妙极了。”

萧远东悠然自得地道:“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他的目光四转,这房子有一道门,二道窗,最远离他也不过一丈,凭他的轻功,轻轻纵身便可掠出。

但萧远东现在还不能走,只因为屋里的四个人,此刻的八只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

他眼珠直转,却想不出个主意。

“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傅雅轩也不动怒,只是微笑道。

萧远东双手抱胸,微笑道:“我根本就没想着要逃。”

“好,很好。现在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傅雅轩沉声道。

“你随便问便是。”萧远东斯条慢理地道。

这算不算是动私刑?

傅雅轩站得累了,坐了下来,调整状态,开始问话:“前几天你去拜祭过胡雨霏,对吗?”

“傅姑娘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在下。”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这只是仪式,由浅入深。好了,现在问些我不清楚的。你为什么要娶胡桃儿?”

萧远东歪着头,似笑非笑地望向她,眼神如轻烟漫卷,慵懒地道:“傅姑娘,你为何要嫁给崔公子?”

“本大人现在在问你问题,你得老实回答。还有,不要叫我傅姑娘,要叫大人。”傅雅轩板起脸,严肃认真地道。

“大人,我一直都很老实地回答你的问题。”

傅雅轩气极,大怒道:“当在本大人面前耍花样,胡雨霏到底是谁杀害的,你,还是胡桃儿?”

萧远东唇间的笑意更浓了:“该回答的我都已回答过了,你要是有证据,随时可以逮捕我们。”

韩高突然冲上去,一把揪住萧远东的衣领,二话没说就狠狠地往他的脸上揍了一拳,怒骂道:“你这个王八蛋,装什么蒜?你就一个人渣,清什么高?”

萧远东吐出一口血,和着两只牙齿,他依然悠然自得地望着傅雅轩,淡淡地问道:“傅大人,这算不算是动私刑呢?”

“你这种人,打死也不会觉得可惜。”

韩高一掌叉在他的脸上,还想打他,这时,傅雅轩却喝道:“韩高,放了他。”

“夫人……”韩高不甘心。

“我说放了他。”傅雅轩一字一句地重要着话。

终于,韩高狠狠地推开萧远东,一脚将一张椅子飞踢开去,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萧远东摔倒在地上,微微地喘息着,终于无助地看向傅雅轩道:“你们抓我吧,我确实该为以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让我逍遥了那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

傅雅轩心绪凌乱,看了他一眼,忽然夺门奔了出去。

……

胡桃儿一回到府里,没有找到萧远东,找遍了胡府,问遍了下人都找不到他,意识到出事了,想都不想就直冲到傅雅轩面前要人。

傅雅轩和崔墨耀坐在那里,安祥地喝着茶,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傅雅轩,你把萧远东弄到哪里去了?”胡桃儿的声音跟河东吼狮真的有得一比。

“萧远东?你的丈夫不见了,你倒是问起我来了?”傅雅轩悠然地喝着茶,心情一点都没受她的影响,仿佛她只是在胡闹。

“除了你之外,这个梅枫镇还没有谁敢动我的男人。”胡桃儿气焰嚣张地大叫。

“那胡雨霏呢?”傅雅轩似笑非笑地望抬眸向她问。

她突如其来说出这个名字,问出这个问题,令胡桃儿措手不及,她脸色霎白,跄踉地退了一步,却故作平静地道:“你还不配提我姐姐的名字。”

“那你配吗?”傅雅轩笑着看她。

顿时,图穷匕见,胡桃儿大声喝道:“我现在要你把萧远东交出来。”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崔墨耀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他是我的丈夫,这是不变的事实。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只不过拿你来让他吃醋,仅此而已。”

崔墨耀虽然很优秀,可她早已看清了,他跟她根本不是一路的,只有萧远东,才是真真正正属于她的男人,可以任由她摆布。

傅雅轩一下一下地拍着掌,缓缓笑道:“对啊,这样做,才对得起你死去的姐姐。”

胡桃儿皱眉怒道:“你为什么总是提我姐姐?”

“你难道忘得了吗?那个浸在水井里的一缕孤魂,她是怎么掉到井里去的?”傅雅轩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逼向胡桃儿。

胡桃儿大惊,花容失色,失声呼道:“不关我的事!”

傅雅轩莞尔一笑:“什么不关你的事?”

胡桃儿渐渐冷静下来,冷声道:“傅雅轩,你们只不过是我胡府的客人,要管的事情也太多了,现在本小姐给你两条路走:一、马上放了萧远东,离开胡府;二、跟本小姐到我阿爹阿娘那里去说清楚,我倒看他们还怎么护着你。”

“说清楚就说清楚。我倒要让胡老爷胡夫人看清楚你俩的真面目。”

胡桃儿看向傅雅轩,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高傲和一丝嘲笑之意。

勾起笑,胡桃儿不甘示弱地和她对视。

哼,跟她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她这边。

接受胡桃儿的挑衅,傅雅轩缓缓眯起眼,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似乎不如表面上那般简单。

一场女人的战争,悄悄开启。

……

一种奇异的气氛,在胡府蔓延开来。

大厅里,气氛更是凝重,一个八个人,堂中央坐的是胡老爷和胡夫人,左侧坐的是胡桃儿和萧远东,右则坐的是傅雅轩和崔墨耀,他们的身后,站着路秋红和韩高。

左右两侧,双方对视过后,萧远东首先站了出来,正要跪下,胡桃儿却突然拉住了他,投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急着这么做,先敌静我静,敌动我动。

傅雅轩瞄了他们一眼,站了起来,长长作的个揖道:“胡老爷,胡夫人,对不起,我们来这里隐瞒了身份,我丈夫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奕亲王,而我是奕王妃。”

胡家两老的脸色微微动容,最感到惊讶的还是胡桃儿,想起自己刚才的嚣张气焰,想到傅雅轩贵为王妃……她怎么得罪得起啊?

胡夫人微微笑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王妃聪慧过人,气质出众,一脸福相,绝对是人上人。”

“夫人过奖了。”傅雅轩微低螓首。

“王爷王妃到寒舍来,实在令寒舍蓬荜生辉。”胡老爷拉着胡夫人站起身行礼。

傅雅轩连忙过去扶住胡夫人坐下道:“夫人不要客气,快快请坐。”

“哼,这叫不叫鸠占鹊巢了呢?”胡桃儿翻着白眼冷哼一声。

傅雅轩坐了回去,危襟正坐,正式道:“胡老爷,胡夫人,我们来到这里以后,很感谢你们的热情招待。”

“不用客气。”

杀人灭口!

切入正题,傅雅轩道:“我们到这里以后,胡雨霏曾给我托梦,她说她是冤死的。”

此话一出,胡家两老的脸色又再变了变,他们并不是觉得诧异,胡夫人问道:“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害死她的人,正是萧远东……”傅雅轩望向萧远东,但很快,纤长的手一伸,指着胡桃儿道:“和她。”

胡夫人的身子颤了一下,脸如土色,惊讶地道:“怎么可能?”

“胡夫人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女婿是一个逃犯。”傅雅轩淡淡地道。

此话一出,胡家两老又是一惊,直瞪着萧远东,萧远东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责备,双膝一软就跪倒在殿中。

胡桃儿奔过去要拉起他,用力却拉不起,她转首瞪着傅雅轩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管我胡家的家事?”

傅雅轩淡漠地道:“这已经不只是你们胡家的家事了。”

“关你屁事,你没来之前,我胡家一直太平,你们来了,弄得人心惶惶,你们到底安的什么人?恩将仇报吗?”

越是虚心的人,声音就越大。

傅雅轩也懒得理她,走到萧远东身旁,抓起他的右手,宽长的袖子一褪,就露出了那个奇特的星形印记。

胡桃儿诧异地瞪着眼睛,萧远东这个笨蛋,为什么不用人皮将手背遮住,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缺点轻易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胡家两老更是大惊,胡夫人粗粗地直喘着气,胡老爷已站了起来,指着萧远东大怒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远东垂着头,低声道:“我确实是我逃犯,我骗了你们,我该死!”

听到他亲口承认,胡老爷只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往脑上冲,他头晕脑热,艰难地坐回椅子上去。

傅雅轩乘胜前进,又问道:“是你害死胡雨霏的吗?”

“不是。我没有害她,我不可能会害她。”萧远东大声否认。

“你说谎!”傅雅轩怒喝,又沉声道:“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生了杀人灭口之心。”

“我没有杀她,纵然你贵为王妃,也不能冤枉我。”到了这个地步,萧远东仍然死不承认。

“是你杀了她!你本是一个逃犯,为了得到胡家的财产而做了一场救人的好戏,博得胡老爷一家的信任,可还是被胡雨霏发现了你的身份,所以你杀她灭口,你知道胡桃儿对你有意思,所以杀大娶小,你仍然能得到胡家的财产。”

萧远东激动地大喊道:“这全都是王妃你的猜测,我是个逃犯,我承认,可你不能诬陷我杀死大小姐。”

傅雅轩冷笑道:“你早上说的那番话,可不只我一个人听见,现在反口那么快。”

萧远东力持平静:“我说过,她是死于意外。”

傅雅轩轻挑眉毛道:“可你也说过,你此生爱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胡雨霏,你可记得?”

这个,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更何况这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出来罢了。

胡桃儿的脸色铁青,一步蹿上前去,抬手就扇了萧远东两个响亮的耳光,恼恨地问道:“萧远东,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远东也不生气,也不抬头,只是淡然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反正越狱是死罪,到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些什么了。”

胡桃儿的眼眶里聚满了泪水,一阵模糊,反手又是狠狠地甩给萧远东两个耳光,怒道:“我全心全意地为你,你却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晶莹的泪珠,凝聚在她的眼眶底,一颗颗,丝毫不沾长睫直接滴落在石地上,渗成了一圈湿痕,湿痕一圈圈重叠,终於晕染成一大片。

萧远东凝着那地板久久,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软弱的她,没有一点怜惜之意,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火辣辣的脸,缓缓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什么都不需要,我但愿不认识你才好。”

“我这么爱你,你的眼里却只有她,可她只爱那个书生,这算不算是报应呢?她根本就不爱你,你为她付出再多,她都不会感动的。”胡桃儿声嘶力竭地大吼,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爱她是我的事,她不爱我是她的事,你怎么会懂?”他挑眉冷觑了她一眼。

“既然你这么伟大,为什么不成全她?她求你,你为什么不放过她,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伟大吗?”胡桃儿嘲讽地笑笑道。

“我以为自己能给她幸福。”

“可你给她的是一座地狱。”胡桃儿疯狂地大笑起来,眼水却不住地往下掉,她大声问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偏心于她?什么好的都给她,只要有她在,永远没有人感觉到我的存在?为什么,你是这样,阿爹阿娘,所有人都这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屋内突然鸦雀无声,只剩下她的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回答我?就因为我不及姐姐漂亮,就因为我是残废的吗?你们从来就瞧不起我。”胡桃子满肚子的乌气,忍不住放声大喊。

此话一出惊四座,特别是崔墨耀,身残的他,更能感受到残废的痛苦,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胡桃儿是长短腿,平时她掩饰得太好了,加上他没怎么注意她,所以忽略了。

胡老爷终于忍不住喝道:“桃儿,闭嘴。”

“闭嘴?为什么闭嘴?你叫我闭嘴,我却偏要说。那一年,是姐姐叫我爬到她的肩上去拿竹球,她自己站不住,把我的腿给摔断了,从那时候起,我要忍受别人奇怪的眼光,是她故意害我变成这样子的。”

胡夫人已泪流满面,哭泣着道:“姐姐那么爱你,她怎么会是故意的呢?从小到大,姐姐总是将最好的东西都让给你。”

“那只是她假惺惺,为了博得大家的好感,为了让所有人都说她是善良的,她明知道我喜欢萧远东,可她却要抢了去。”

“胡桃儿,你放肆!”胡老爷气疯了,捶胸顿足,他怎么就养了这个么一个叛逆的女儿。

等你好久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心虚了,你们不让我说?同样是你们生的,你们为什么从不关心我,只关心她?”胡桃儿怨恨地瞪着两老,将积压了多年的怨气一次性全发泄出来。

胡夫人站起来,痛心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悲嘶道:“到底我前世造了什么孽,我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我……”

她一句话提不上气,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胡老爷和傅雅轩同时奔过去,左右各一边地扶住她,扶她到椅子上坐下。

胡桃儿一点也不难过,反而大笑道:“报应啊,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傅雅轩忍无可忍,大喝道:“胡桃儿,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这样说你的亲娘?”

“她当初那样待我,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死了也没有人为他们送终的下场。”胡桃儿笑得好不得意,可笑容的背后仍带着一丝悲凉,如果她能选择,她绝不想要这种结果,那些逝去的青春,已经一去不复还。

傅雅轩冷冷地瞪着她,伤感地问道:“胡桃儿,你可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喜欢你吗?”

胡桃儿愤恨地看着她,正要回答时,傅雅轩已抢着道:“不是因为你不及胡雨霏漂亮,也不是因为你是个残废,你从来都不知道检讨自己,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胡桃儿眯细眼眸问道。

“我是不知道,我却比你清楚。你觉得所有的人都不关心你,是因为你心胸狭窄,忽略了别人对你的关心,你只知道妒忌和怨恨,根本就看不到爱。”

“你根本就不了解,根本就不了解……”胡桃儿痛苦地大喊着,飞快地奔了出去。

傅雅轩想不到,一场风波,竟然把胡家弄得七凌八落,她不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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