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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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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比他的人听起来更老。
“这位大叔,是这样的,我们是过路人,路过这个小镇天就黑了,所以想到贵府借宿一晚,不知可否?”傅雅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谦和有礼些。
“这……奴家可作不了主,容我去通禀老爷,你们在这里等着。”说完,他把门关上,然后通禀去了。
四个人在黑夜中等了一会儿,路秋红是个急性子,显得很不耐烦:“夫人,他会不会耍我们,一去就没有回音了,要我们在这里等一个晚了。”
“这么久都等了,还在乎多等一会吗?”傅雅轩轻斥。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没有底,那种一去不回的事儿她可听多了,就拿那些求职的来说吧,面试的人总是叫他们回去等消息,其实回去等消息的意思就是不会有消息了。
不等还能怎么样,难道真要在马车上睡一夜?
正沉思着,沉重的木门“吱”一声开了,那驼着背的大叔现身出来,粗嘎的声音道:“几位客人,我们老爷请你们进去。”
走进去,傅雅轩这才发现这座庄院规模不小,灯火点点下显得幽静,可奇怪的是,这座宅院所有的灯笼都是蓝色的。
幽幽蓝光,将整个庄园蒙上了一层神秘,那夜风一吹,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驼背大叔领着他们往里走,嘴巴也不歇着:“你们到这里借宿可借对了,我们老爷是这个镇上有名的大善人。老爷为这个小镇可是出了不少力,造桥铺路、济弱救贫,为人又和善。”
“如此好人,一定会善有善报的。”傅雅轩笑着奉承一句。
但她这一开口,驼背大叔的脸立刻黯沉了下来,不再说话。
傅雅轩不懂,是自己不会拍马屁吗?还是这驼背大叔不喜欢她?平常人听到这句话,应该是很高兴的,何以他这个表情?
刁蛮任性!
又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里面摆设华丽,厚厚的地毯,精制的木家具,墙上挂着的璧画看起来价值不菲,看起来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小镇存在。
高堂中,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头发花白,眉慈目善,女的一张脸保养得颇好,风韵犹存,但愁眉紧锁,神情憔悴,似乎是近来有些不如意之事。
“胡老爷好,胡夫人好,我们是洛遥城的人,经过宝地,借宿一晚。我叫傅雅轩,这位是我的丈夫崔墨耀,这两位是韩高和路秋红,是我们的管家。”
傅雅轩一一为他们介绍,用的都是真名,她相信在这个小地方,天高皇帝远,没有人会知道皇帝长什么样,自然更不会有人认得他们。
上次她吃了一次亏,这次她学聪明了,她的男人长得太俊美招人爱了,为免被误招为婿,她这次首先公布崔墨耀是傅雅轩牌的。
“你们是京城来的?我和老头儿活了一辈子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老夫人微微一笑,声音却很沙哑,眉心始终皱不开,似有心事重重。
一说完话,她脸上的笑容收住了,目光凝滞,思绪仿佛也飘到远方去了。
“京城可好玩了,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去。”傅雅轩很想逗她开心一下。
旁边的老爷略略笑了一下道:“姑娘,你瞧我们都这一把年纪了,走不动咯。”
“胡老爷,你今年贵庚?”傅雅轩的语声甜美而温柔。
“我今天四十了,内人也都三十八了。”胡老爷的语气中有点轻叹和无奈。
“才四十而已嘛,胡夫人更是,我都瞧不出她有三十八,顶多就三十。如果人的命是一百岁,那你们现在还是青年呢。”遇上两个慈祥的中年人,傅雅轩侃侃而谈。
“姑娘,你这小嘴可真会说话,我们老俩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姑娘了,真希望你们能多陪我们聊聊。”胡夫人的眼睛笑得眯成一弯月牙,眼角可爱的鱼尾纹也是这样出现了。
“承蒙胡夫人不嫌弃,我当然乐意。”
“那你们就在这里多住几天。胡忠,给客人准备客房。”胡夫人高兴地吩咐下去。
一会儿,丫环便奉茶上来。
傅雅轩等人喝着茶,一再道谢,宾主相谈甚欢。
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一个娇蛮的声音遥遥嚷嚷道:“阿爹,阿娘,你们怎么把王七的抵压房契还给他了呢?”
紧接着,一个粉红衣裳的少女如流云般飘了进来,她二八年华,面靥上也带着胭脂的红润,眼睛明亮如星。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那粉衣少女身上了,傅雅轩眼波流动,这少女应该就是胡老爷的千金了吧。
那少女也看到了他们,一眼鄙夷地扫过众人,沉着脸道:“阿爹,他们是什么人?”
“胡小姐你好,我们是路过借宿的客人。”傅雅轩长长一辑,谦虚有礼地说。
少女也不瞧傅雅轩,只是娇蛮地跺跺脚叱道:“阿爹,阿娘,你们又乱收留陌生人了,外面坏人很多的,你们要小心一点。我希望明天起来不要再看到他们。”
少女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便飞奔了出去,傅雅轩看到她那及地的长裙下摆了一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个美丽的少女,竟然是个天生的残废。这样的细致,也唯有傅雅轩以敏锐的直觉注意到,旁人一般只会看这少女那胜如春花的娇靥。
胡老爷的脸陡然一沉,显得有些尴尬地道:“傅姑娘,崔公子,你们别介意,我这个女儿刁蛮任性惯了。”
傅雅轩摸摸额头,扯起一抹笑容:“令千金说得不无道理,防人之心不可无。”
胡老爷一扫脸上的阴霾,乐呵呵地笑道:“我老头子一瞧你们,就知道是大好人。”
这可把傅雅轩逗乐了,想不到这老爷子还真会说话,傅雅轩笑道:“胡老爷过奖了,我们虽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也不是坏人。”
胡夫人委婉地道:“桃儿的话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她常常都是这样口无遮拦。”
“当然不会,年轻人直率一点也好。”傅雅轩四下瞧了瞧,又问道:“胡老爷胡夫人一脸福相,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个儿女?”
这一问,令胡老爷和胡夫人的脸顿时略沉了一下,厅里也静了下来。
傅雅轩自我反省,是她说错什么了吗?可想来想去,她都想不出原因。
缄默了半晌,胡老爷轻扯一抹微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胡忠,带客人去歇息吧。”
“谢谢胡老爷胡夫人,两位晚安。”傅雅轩有礼地道晚安。
……
四人由胡忠带着来到客房,曲廊幽静,看不到一个人,银色的月亮柔柔地洒下,蓝色的灯笼点缀着院子,如梦似幻。
那阵阵的晚风吹来,更是舒适得令人心醉。
他们被带到一处客房,门一打开,屋里悬起了一盏灯,简单的几样家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房。
胡忠四下张望了一眼,便进了屋子,招手向他们轻声道:“进来,快进来。”
四个人被他拉进了屋子,心里都有疑惑,不知他为何要这般鬼鬼祟祟,好像要做什么不见得人的事似的。
胡忠一脸严肃,郑重地道:“你们四个,在这里住,就要心无邪念,六根清静,晚上关起门熄了灯睡觉,无论听见什么都掩住耳朵,外面什么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能出门。”
傅雅轩眨眨眼睛问:“为什么?”
胡忠又道:“还有,你们要记着,不要随便问为什么?什么都不要问,做好你们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四个人对望一眼,想着他话里的意思。
胡忠大声道:“都明白了吗?”
“明白。”傅雅轩点点头,似明非明。
其他的人都纷纷点头,脸上仍满是疑惑。
“好了,这一排都是客房,都收拾好了,你们放心住吧。记得关好门,熄灯,早点睡。”胡忠嘱咐完后,这才离开。
傅雅轩呆立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崔墨耀从她的身后抱住她的纤腰,声音温婉而缠绵。
他的话把傅雅轩拉了回来,这才发现屋里只剩下了两人,诧异地道:“秋红和韩总管呢?”
“去睡了。我们也早点睡吧。”崔墨耀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走去。
“嗯。”她轻应了一声,温柔似水地依进他的怀中去。
我觉得你奇怪一点。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然后回身将灯火吹熄,又走回□□,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傅雅轩又失神了。
“在想什么?”他为她盖上被子,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关深埋进她的发间,闻着属于她的香味。
傅雅轩突然转过身来,眼珠一转,问道:“墨,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奇怪?”
崔墨耀轻轻地摇头,扬起邪魅的笑容,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觉得你奇怪一点。”
傅雅轩嘟起红唇:“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很正经。”他抵着她的额头,笑容更深更迷惑了。
“为什么是蓝色的灯笼?你不觉得奇怪吗?”傅雅轩歪着脑袋喃喃。
“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此间主人喜欢蓝色。我倒是觉得挺漂亮挺有诗意的,我还考虑王府里要不要改用蓝灯笼。”
“千万不要。”
“为什么?”他只是说说,何以她反应这么大。
“你难道不知道吗?蓝灯笼只有办丧事才用的。”傅雅轩出言点醒他。
这话真提醒了崔墨耀了,他皱起眉头道:“有些地方确实有这种习俗,可也不一定全都这样,洛遥城就没有。这宅子既没披麻也没戴孝,怎么可能办丧事?”
“总之我就是觉得奇怪。”傅雅轩忧形于色。
“你别疑视疑鬼的,睡吧。”
“嗯!”她应了一声,撇开脑里那些奇怪的念头。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崔墨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傅雅轩却一直睁着眼睛,很多事情飘过脑里。
……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了,后院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凉的哭声,那个声音一直持续着,又哭又笑。
这声音飘飘渺渺,若断若续,连一点生气都没有,哪里像是活人发出来的声音,而且语声发出时,本在西面,一句话说完,已到了东面,到最后,满院子都是这种声音。
深夜的院子,骤然听见这样的声音,真叫人不寒而栗。
傅雅轩轻扯了一下旁边崔墨耀的衣衫,久不见回应,一看,才知道他睡得太熟了。
那声音实在是太恐怖了,全无阳气,既像是大病垂死,更像是死人在棺材里说出来的。
傅雅轩把被子拉上,盖过头,捂着耳朵,可偏偏那个声音就像跟定了她似的,任她怎么捂还是能听见。
怎么说她也是受过高待教育的人,来自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怎么可以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当有些事情用科学的方法无法得到答案的时候,人们往往就会相信鬼神。
既然穿越这种事都有发生,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有鬼神也变得那样的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里,傅雅轩更是毛骨耸然,但她实在睡不着,又不能拒绝听那声音,到最后,她躲在被子里全身发起抖来。
崔墨耀就是被她抖醒的,他用身体包围着她,轻问道:“你很冷吗?”
“墨,有鬼。”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哭腔,更深入地缩进她的怀抱。
“别自己吓自己,你一路劳顿,定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做噩梦。”崔墨耀轻抚着她的头柔声安慰。
傅雅轩拼命摇头:“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听见有鬼在叫。”
“胡说八道,这世上哪会有鬼。”崔墨耀轻笑,她真的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神经过敏,疑神疑鬼。
“我真的听到那鬼在哭,不信你自己听听。”
傅雅轩小心翼翼地拉下被子,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见。
“很晚了,快睡吧。”崔墨耀在她耳畔柔声说。
“墨,我真没骗你,我刚才明明听见的,你相信我。”傅雅轩不服气,那该死的鬼,竟然出来吓人还挑时候。
“我真的相信你,睡觉吧。”
“啊——”傅雅轩突然轻叫了一声,嘴巴张开就忘了合上。
原来,她往窗口外看,一条白色的身影自窗前掠过,那身影轻纱曼舞,长发飘飘,不是鬼是什么?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崔墨耀将被子盖上过两人的头,看来他得做点什么,才让她放弃那种奇怪的想法。
等傅雅轩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他□□了衣服,两人裸裎相对。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娇嗔一声,作状要去捶他。
他快速地掳住她的唇,浅吻深吻,直至将她征服,她终于投降了,不再想那鬼怪之事,投入自己的全身后承受他的欢爱。
……
早上醒来,昨晚的事仍清晰地在傅雅轩的脑中,挥之不去,她早早就起床,走到院子里去散步。
太阳还没出来,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雾,那蓝色的灯笼熄灭了,鸟儿在树枝上唱歌,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谐。
她失笑了,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鬼?
可是,如果没有鬼,她昨晚所听到的,见到的,又是什么?
“你是什么人?”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傅雅轩的身后响起,将她吓了一跳。
她回过头,便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珠冠蓝袍,那结实的身材,透着一种有力的感觉,傅雅轩实在猜不出他是什么人。
当那男子瞧见傅雅轩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时,态度有些改变,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我是过路的客人,幸得胡老爷收留我在这里借宿一晚。”傅雅轩微低螓首,盈盈一福。
“原来是阿爹的客人。阿爹是个大善人,你就放心在这里住就行了。”男子笑逐颜开。
傅雅轩眼睛一亮,问道:“你是胡老爷的少爷吧?”
男子正要回答时,远处传来一娇滴滴的声音:“他不是胡少爷,咱们这府上没有胡少爷,只有胡小姐,而他只不过是上门女婿罢了。”
傅雅轩朝着那声音的发源地看去,那个漂亮的少女,她认得,胡老爷的千金胡桃儿。
“原来是这样。”傅雅轩浅浅一笑,这胡桃儿不会是在吃她的醋吧?
说话间,胡桃儿已来到了傅雅轩的面前,她一手搭在那男子的身上,目光陡然凌厉,道:“萧远东,少在这里勾三搭四,害我一大早找不到你。跟我回去。”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勾三搭四?你会不会尊重人?”萧远东不悦地甩开她的手。
“喂,萧远东,你嚣张什么?你只不过是我家的上门女婿而已,你别不知好歹……”
她应该深爱着那个男人吧!
“胡桃儿,你不要逼人太甚了。”萧远东怒喝一声,愤怒而去。
“萧远东,没有我胡桃儿你能有今天吗?你只不过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汉罢了!”胡桃儿在他身后大喊。
傅雅轩轻叹息,哎,这到底是一对怎样的夫妻?
胡桃儿突然狠狠地瞪了傅雅轩一眼,冷冷地道:“看什么看!你要敢勾引他,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说完,跟着萧远东离去的方向悻悻离去。
好大的醋意,她应该深爱着那个男人吧!
……
太阳公公终于露脸了,路秋红和韩高的门还是紧闭着,傅雅轩只好砸门了。
“来了来了。”
来开门的是韩高,路秋红在屋内梳妆。
傅雅轩像条泥鳅一样,越过韩高溜进屋里去,一下一下地截着路秋红的背,神神秘秘地问道:“秋红,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看到什么?”
路秋红仍在梳妆,漫不经心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没有嘛?”尾音微微发起嗲来。
“有。”路秋红没好气地道。
傅雅轩大喜,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的笑容击垮了,“看到你嘛。”
“我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傅雅轩不死心。
“没有,我昨晚一觉睡到天亮。”
傅雅轩看向韩高,还没问话,韩高已答道:“你不用问我,我昨晚抱着我娘子一觉睡到天亮。”
路秋红拉着傅雅轩悄声道:“夫人,你问这个干什么?昨晚爷欺负你了?”
傅雅轩的脸立即红了,娇嗔道:“你想哪去了。”
不知何时,崔墨耀已站在门口,对着屋里说道:“我们该去跟胡老爷胡夫人告辞了。”
四人在花院往前院走的时候,胡忠突然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四位……客人,我们夫人……要见你们。”
他何以这么紧张,莫不是有事情发生?傅雅轩也跟着紧张起来。
当了这个天下第一女官以后,案子查多了,她的神经也变得越来越敏感了,往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都会被她想得复杂化。
……
四个人被带到一间房,看到□□躺着的胡夫人,才知道她病了,而且看起来病得颇严重,嘴唇苍白,脸色发青,双目无神。
昨晚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何以一夜之间会病成这样子?只怕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胡夫人,你怎么了?请大夫了没有?”傅雅轩执起胡夫人冰冷的手,关切地问。
“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胡忠回答。
胡夫人对着傅雅轩扯出了一个微笑,叹道:“我这个病大夫也治不好,总是让老头子为我白忙活。”
“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傅雅轩问道。
“心病,治不了了。”
“不会的,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了。姑娘,你们在这里多住几天,陪我这老太婆好好说说话,行吗?”胡夫人紧紧地握着傅雅轩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面对着一个满带病容的人的恳求,傅雅轩又怎么能拒绝,更何况她也并不是那么急着赶路。
“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等你好起来,咱们好好聊聊。”傅雅轩卖萌地眨眨眼,点点头。
这时,胡老爷带着一大夫进了屋里,开始为胡夫人诊治。
大夫把脉过后,神色凝重,但什么话都没说,开了药单给胡老爷,便由胡忠送了出去。
胡老爷命人照单抓药,又在床前安慰了胡夫人几句,胡夫人便睡了过去。
在院子里,傅雅轩忍不住问:“胡老爷,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胡老爷摇摇头,叹息道:“这是心病啊,治不好的了。”
心病?既然胡夫人都知道自己有心病,会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
“是什么心病?”傅雅轩追问。
胡老爷的神情一黯,眼底里闪烁着泪光,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道:“自从一年前,雨霏意外因去世了,夫人就得了这个病,有时候一个月发作一次,多的时候几天发作一次,发作起来心痛得她直想撞墙。”
傅雅轩黯然神伤,原来胡夫人还有这么一段不愉快的事,那个雨霏对她一定很重要,所以她的死才给她这么大的打击。
胡老爷神情悲苦,接着道:“她病发的时候,直叫我杀了她,可我如何下得了手?”
傅雅轩深感悲伤,忍不住问道:“雨霏是谁?”
“雨霏啊!”又是深深地一声叹息,胡老爷悲伤地道:“雨霏是我们的大女儿,她自小就很乖巧、心地善良,又孝顺,可……那晚她不小心掉到井里去,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霎时,傅雅轩的手足冰冷,想起昨晚看到的种种,真的是这么邪门?
“太可惜了,夫人太可怜了。”傅雅轩娇美的嗓音因为冷而微微发抖。
“我都跟她说过了,那是意外,可她不相信,所以就一直有这个心病。”
“一年了,就算多么不愿意,终究还是要放下的。”
路秋红听了,也十分难过,她哽咽地道:“其实胡夫人不用那么悲伤难过的,她不是还有桃儿小姐嘛。”
胡老爷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扯出一丝微笑道:“夫人叫你们留下来,你们就留下来吧。她昨晚痛得一夜没睡,现在刚睡下,可能要下午才能醒来。”
“胡老爷,你忙吧。我们想到小镇上到处走走,看看这边的人文风情。”
“去吧,今天太阳很好,是该到处去走走。”
……
傅雅轩等人走出有宅,沉寂了一夜的小镇已热闹起来。
他们在大街上走着,因为与本地的衣服有所区别,所在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夺目。
“喂,你们真的去了胡老爷家借宿?”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傅雅轩朝那声音看去,那是一个粗汉子,傅雅轩认出他了,昨晚就是他给他们指路去胡府的。
“是啊,我们去了。”傅雅轩回答。
你见鬼啦?
街上的人听了,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你们真的去了?”一个人问。
“真的去了又怎样?”傅雅轩答道。
“哗!”所有人嘘了一声,一哄而散。
傅雅轩及时捉住了那粗汉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你休想走。”
粗汉子身形魁梧,但在身怀武功的傅雅轩面前,显得是那么弱小,他不挣扎,只是惊讶地道:“你们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
傅雅轩反问道:“我们应该看到什么?”
“你们一定不知道吧,胡府闹鬼,胡雨霏死了以后,鬼魂一直留在胡府。整个小镇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胡夫人就是被鬼上身了,所以得了怪病。”
傅雅轩愣了一下,粗汉子趁机挣开了她的手,逃似的跑掉了。
“鬼?胡府真的有鬼吗?”路秋红瞪着眼睛,好后悔昨晚睡得这么熟。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要真有鬼,你抓一个出来给我看看。”傅雅轩烦躁地大喊起来。
“要是这么容易被你抓到,那还是鬼吗?”路秋红忍不住笑出声来。
崔墨耀苦思冥想,开始觉得傅雅轩昨晚说的话有道理了,皱眉道:“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胡府鬼气阴森的。”
路秋红立即缩起双肩,抖着唇道:“你们别说了,好可怕啊,我们还是逃吧。”
“昨晚我说了你又不信。”傅雅轩瞪着崔墨耀。
“我现在相信了。”
“为什么相信?”
“因为是你说的呀,你说昨晚见到鬼了,所以我相信。”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旁边的人全听见了,都远远地躲着他们,说起鬼,谁不害怕。
路秋红和韩高齐齐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道:“你见鬼啦?”
真有人相信世界上有鬼啊?
不过古代的人倒是挺迷信的,越是到了后期,人们越不相信,那是因为科学越来越发达的缘故。
“我梦游见鬼。”傅雅轩淡淡抛下一句话,没好气地往前走。
其他三人也紧追上去。
整条街的人看见他们,都远远地躲开。
“夫人夫人,你是不是真的见到鬼了?鬼长得什么样?是不是青面獠牙?”路秋红好奇地追问。
“再问?再问我把你抓去送鬼吃掉。”傅雅轩没好气地道。
路秋红连忙缩到韩高身后,惊怕地道:“我运气没你好,见不到不干净的东西。”
……
这个小镇叫梅枫镇,春有梅花秋有枫,四季如春景如画,好山好水好地方。
繁华的街道外,是一条美丽的梅枫江,缓缓流水,清澈见底,一叶扁舟在江上游,远远听见清脆的风铃声传来,给这繁华的声音和了一道音。
这里处处洋溢着古朴的风情,透着最原始古镇的气息,乡民们祖祖辈辈靠耕作为生,孩子们在溪旁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坐在小船上,只要一伸手,就能掬起一把清水,身处景中,心情也豁然开朗。
现在,傅雅轩等四人就坐在一首小船上,看着两岸的美景,什么烦恼都抛于脑后了。
船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了傅雅轩的注意力,画上,白云飘缈,一个身穿白衣裳的女子在一团云雾中傲然而立,她忧郁的眼神,让人恍似置身梦中,不愿醒来。
那种忧郁的气质,似紫水晶一般迷幻,又似兰花般优雅似牡丹般尊贵,绝美姿态无人能出其右。
世上真有这种人存在吗?
淡淡的紫色背景,给人无限的浪漫感觉,那纯白,却把人带入略微凄婉的美丽境界,哀怨与凄美同在。
傅雅轩情不自禁地轻抚上画中人,不得不承认,这画师的画功是一流的,将画中的的容貌神态都表露得那般自然,那美人如随时会从画中走出来。
画的落款,提着几行秀气的字,傅雅轩轻启朱唇,念道:“红藕香残玉蕈秋。轻解罗衫,独上兰舟。云中推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客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中年的艄夫笑道:“姑娘,我看你一定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念过一些吧。先生也是读书之人?”傅雅轩上下瞧了瞧艄夫,又打量了一下这只船,这只船从那木板的色泽可以看出有些年头了,这幅如此美丽的画实在不应该挂在这么平凡的地方。
“老汉我大字不识一个,倒是我那弟弟,是个书呆子。十年寒窗,却是一事无成。”艄夫叹了口气,愁上眉头。
“这幅画定是出自令弟之手吧?”傅雅轩问道。
“没错。他就是一个书呆子,读得书多又有什么用呢,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艄公的言下之意,颇有看不起读书人的语气。
傅雅轩不喜欢他这种语气,辩驳道:“他可以去考状元,为家为国出一分力。”
“我劝过他了,他不肯去,现在私塾里面教书,就糊弄个两餐,真没出息。”
“做教书先生也不错啊,培养下一代。”
“哎,爹娘供他念书,就是希望他有一天能考个一官半职回来,光宗耀祖,可他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前途全毁了。哎……他也不想想,人家是大小姐,人只是个穷书生,是根本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哎,现在人都死了,还不肯放过他,我那个傻弟弟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不再痴心妄想……”
艄夫絮絮叨叨,念个没完,傅雅轩大概听明白了一些。
“你的弟弟是因为画上这个女子才放弃去考状元吗?”傅雅轩问道。
艄夫点点头,一边轻摇着长篙一边道:“画上的那个女子叫胡雨霏,是城中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前人人说起这位小姐都是赞口不绝的,她心地善良,温柔又美丽,这镇上的人,谁不想娶她为妻,甚至外乡的人都慕名而来。”
路秋红望着画上的人,直觉得可惜,问道:“她不是在一年前去世了吗?”
“是的,她死了,我那弟弟也整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一回私塾就有精神,一回到家就像个死人似的,我年老的阿爹阿娘都给他气掉了半条老命。”说到伤心处,艄夫的语中含着一丝哽咽。
傅雅轩凝着江水,沉吟道:“他一定爱惨她了。”
痛心!
“没错,我弟弟真的很喜欢胡大小姐,大家都笑他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弟弟叫程玉林,他和胡大小姐邂逅在元宵灯会上,两人一见钟情,我弟弟答应胡大小姐,等他考到状元就回来娶她。”
路秋红不禁好奇,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那程公子为什么没去考状元?”
“后来……计划不如变化快啊。”艄夫叹了一口气,苦涩地道:“后来有一天,外乡来了一群土匪,要抢劫胡家,危急关头,一个武功高强的年青人救了他们一家,赶走了土匪,但那年青人就为胡老爷挨了一刀。”
“后来呢?”
“后来,那个年青人便在胡家住下了,出于报答年青人的救命之恩,胡家一家都对他很好。而这个年青人不仅会武功,而且懂经商之道,待人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胡老爷和胡夫人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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