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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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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秋红指着傅雅轩,阴险地笑道:“嘿嘿,不打自招了吧?原来是你下巴豆害我们,害得我拉了两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要……啊!”一声凄凉的呼喊划破天空的宁静。
韩高闭着眼睛,掩着耳朵,对那惨状狠下心不闻不问。
……
大红喜服,大红戴花,新郎花翎礼帽,崔墨耀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穿这样的衣服,可这实非他所愿。
两个丫环给他换上衣服,准备好一切,就要去接新娘子出来拜堂了。
怎么都觉得这是一场玩笑,但这玩笑未必也开得太真,太大了,他的眼皮从昨晚就一直在跳,心里不好的预感更是越来越强烈。
昨晚半夜的时候见过傅雅轩,她说她已经想到办法了,需要他的配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能轻举妄动。
他就是为了傅雅轩的一句话,一直坚持着,不然的话,他早就把这身刺耳的衣服扯下来了。
一大早,就不见傅雅轩的人,她也没把计划告诉他,让他心里忐忑不安,却又非信任她不可。
不仅是她,就连韩高、路秋红,他们都没有来看他。
崔墨耀不安地等待着,两个丫环告诉他时辰到了,便掺着他出门去迎接新娘子。
一夜之间,庭园的道上,全都铺满了红地毯,所有的屋檐下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到处贴上了红双喜字和对联,一派喜气洋洋地景象。
但这一切在崔墨耀的眼里看来,却非常刺眼,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心里盼望着,奇迹的出现。
……
一大早,碧空如洗,阳光明媚,花儿盛开,舞蝶成群,鸟儿欢快地在枝头歌唱,这实在应该是很美好的一天。
傅雅轩和路秋红一大早就接到通知,要过来帮忙做新娘子的形象顾问。
大红喜服,金丝带缠腰,满身的金银珠宝首饰耀眼夺目,最最豪华的,还是那凤冠,上面金丝银线交织,中间镶嵌着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价值可想而知。
路秋红看得几乎傻了眼,轻拉傅雅轩的衣角压着嗓音道:“哗,做强盗比做官好多了。”
傅雅轩此时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她的心难过得快要死了,只是表面上强撑着而已,待会儿,还要看着自己的男人跟另一个女人拜堂,牵手进洞房,一想到这,她就几乎要窒息。
龙胜男突然跳到两人面前,转了个圈,全身的珠宝首饰叮当作响,她兴奋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你们看我这新嫁衣漂不漂亮?”
有人心里酸酸的,羡慕妒忌恨哪!
路秋红噘起红唇问道:“你穿成这个样子重不重?”
“不重不重。这些都是我最爱的东西,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几年了,怎么会嫌重呢?这凤冠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这手镯是娘亲留的,这衣服也是以前就做好了。”她笑容绝美,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般明艳。
“原来是强盗世家,佩服佩服。”路秋红心里那个酸啊,早知道强盗是那么赚钱的,她也出来混了,现在后悔太迟了。
龙胜男也不生气,笑道:“三婶,你跟三叔那么恩爱,以后可得好好地把你的秘笈教我啊。”
“什么秘笈?”路秋红迷惑地问。
“就是那个那个嘛。”龙胜男眨眨眼睛,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你没做过啊?想不到你这么保守。”路秋红上下打量着她。
“什么没做过?”她越听越糊涂。
“就是……”路秋红靠在她耳边神秘地说了一句。
闻言,龙胜男突然跳起来,脸红得像煮熟虾子,大声道:“我是说让你教我怎么驯服男人,怎么留住男人的心?”
“噢,是吗?那是我误会了。”她居然想歪了,心里那个凉啊。
傅雅轩将路秋红揪到门外,冷冷地瞅着她质问道:“你刚才教她什么了?教她动我的男人?”
“我……哪有!”死也不能承认。
“这个给你,放聪明一点。”傅雅轩将偷来的一包酥心软骨散赛进路秋红的手心,然后转身离开。
“喂,又是我啊?”
没有人回应她。
傅雅轩已向着太阳出来的地方走去。
哎,新郎要结婚,新娘不是她,确实挺凄凉的。
……
这山寨很大,也很别致,虽然是个贼窝,却一点也不马虎,反而有种名门的气派。
那边太热闹了,大概是准备行大礼了。傅雅轩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离他们远远的,她一个人坐在后院的树荫下,吹着微风,抱着双膝,看着远处发呆。
“傅姑娘!”一声惊喜的叫喊声在耳边响起。
她都逃到这里了,还是让人找到了,但她没有回头。
很快,顾惜妹便奔了上来,惊喜的笑容停了下来,转而沉下了脸:“原来你在这里,我到处找你。”
“找我干嘛?”傅雅轩没好气地道。
“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开心。”他望着她,很老实地说。
“我开心得起来吗?”
最近这些天来她比较喜欢迁怒于人,尤其善良的人面前。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只想将心里的怒火发出来。
今儿个他不可避免的被她迁怒了,他却淡然说:“想哭的话,肩膀借你靠!”
悠然自得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谈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非伤心。
“谁说我要哭了。”她推开他,高傲地扬起脸。
他不再说话,脸上不难看出有些不开心,他双手背在身后,深蓝色的长衫在微风下轻轻的摆动。
傅雅轩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说找我,找我干嘛?”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个东西是你的吧?”顾惜妹飞快地将一个东西塞入傅雅轩的手中。
傅雅轩摊开手掌一开,竟然是自己的令牌,什么时候掉的,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坐在她身旁轻声道:“这是我从药房里拾到的,我猜想应该是你的。”
“是我的。”
瞬间,傅雅轩是震撼的,这个金牌意义非常,他虽然跟一群强盗在一起,却有拾金不昧的精神,出于污泥而不染,实在难得。
“这东西你千万别让表姐知道。”他凛冽的黑眸直勾勾地觑向她的脸。
成亲!
“这东西?为什么?”她不解地眨眨眼睛。
“表姐她最恨官府的人,因为姑姑和姑父就是让官府的人害死的,寨里所有的人都恨官府的人,所以,如果让他们知道你们与官府有关系,休想活着离开。”
他认真的表情告诉她,他说的绝不是开玩笑的。傅雅轩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金牌,心里流过一阵寒意,好险啊,幸好这金牌不是别人捡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自古以来,官贼不两立。
他勾起一抹淡笑问:“你到药房去,拿了酥心软骨散,要对付表姐,是吗?”
她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温婉地颔首:“顾公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龙姑娘也不是一个坏人,我不会伤害她的。”
顾惜妹仰头叹气,眼眶渐渐红了,他缓缓道:“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有人想清醒,有人想模糊,世人皆醒她独醉,未必是坏事。”
“今天一别,恐怕我们再无机会见面了。”
这一段时间,跟他们玩在一起,已经有了感情,想到离别,心里竟有不舍之情。
“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见。”见与不见,一切随缘,缘就在那里,不来也不去。
顾惜妹淡淡地笑道:“你说的话真有禅意。”
她咧开嘴笑笑:“你过奖了,我一俗人哪懂什么禅意。”
他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正式道:“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要问你。”
傅雅轩朗声道:“我们总算萍水相逢,相识一场,有什么你就说吧。”
她的话打消了他的顾虑,他认真地问道:“官府将来会来穆青峰剿匪吗?”
傅雅轩几乎不用想就回答:“会!这是必须的。因为这关系到一方百姓的安定,作为地方的统治者,最重要是让百姓安居乐业。”
她顿了一顿,又道:“做强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女子。我很明白,就算是强盗土匪,都有好坏之分,但强盗终究是强盗,是不正之风。你是胜男的表弟,你帮我劝劝她吧,劝她把苹果山寨解散了吧。”
顾惜妹苦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
表姐的脾气他最清楚了,她认为是对的事,不会听任何人的劝解。这个苹果山寨有着她祖辈的心血,她一心想发扬光大,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龙胜男做人的宗旨是:血可流,头可断,山寨绝不弃,人大山寨在,人亡山寨亡。
其实顾惜妹常常有劝她不要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女人终究是要有个家的,找个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可龙胜男志不在此,她的志气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她要做得比男人强。
傅雅轩美眸之中泛着淡淡的忧伤:“我知道,一时要改变以前所有的习惯,是很难的,更何况这关系到很多人的生计。我会跟本地的官府联系,让他们发招安贴,如果他们肯接受招安,官府必定会有抚恤,还会给他们提供谋生的工作。”
“你想得真周到啊。这些都以后再说吧,我们回去观礼吧。”顾惜妹已站起来,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
傅雅轩晶亮的美眸凝了他半晌,终于信任地将手递给他,让他拉着她站起来。
“见机行事。”他在她耳畔说了一声,两人并肩走出那热闹之处。
……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相信这阕词是许多为人妇者心中的感受,而这就是龙胜男现时的心情写照。
她的新郎此刻就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包围着她的小心,那暖意一直流到她的心田。
盖在红盖下的她,能听到自己的手在“噗通噗通”地跳,就是不知道她的至霖此刻心情如何?
他一定觉得很兴奋吧,因为她在今天终于成为他的新娘。
慢慢地步入大厅,就听见热闹的人声哄动,她能听见,她的亲人、朋友,所有寨里的人,都夸她找了一个好夫婿。
大厅里,龙见田高坐堂上,接受新人的礼拜。
喜娘喜喊道:“一拜天地!”
在龙胜男的拉扯下,崔墨耀只是礼貌点了一下头。
“二拜高堂!”
“夫妻拜!”
“礼成,送入洞房!”
由头至尾,崔墨耀都冷着一张脸,这头亲事本不是他所情愿,若非傅雅轩千盯万嘱他要忍耐,他早就跑掉了。
轩儿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什么时候才动手,难道真要他跟龙胜男上了床才来想办法吗?他可不想失身于一个疯婆子啊!
喜娘将一对新人送入洞房,然后说了一些喜话,便离开新房,并把门关上。
一网打尽!
完了,留下他和那疯婆子独处,他会不会被疯婆子吃干抹净?他不要啊!
新房里大红一片,喜烛的红光明艳灿灿,鸳鸯锦褥整齐叠放……所有的东西都是在提醒崔墨耀,他现在正在经历一场劫难。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娇媚的声音自红盖头传出:“夫君,还不过来为为妻揭去盖头?”
“哦!”他心慌意乱地应了一句,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就是想不到一个主意,一颗心纠结得乱如麻。
“那还不过来?”龙胜男娇媚的声音又再响起。
“来了。”又敷衍了一句,深深地皱着眉,但一双脚就是不敢迈开。
“快点了,夫君。”龙胜男伸出柔若无骨的手向崔墨耀招手。
无奈之下,崔墨耀唯有走过去,但当他的手提起来的时候,又犹豫了,他心里有种声音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我答应过轩儿……”
“夫君,快点啊。”龙胜男又再催促,他越是这样拖拖拉拉,就越把她弄得紧张心乱。
终于,一只男生的手将红盖头揭开,龙胜男抬起头,便看到崔墨耀冷漠的眼神,她心里如波浪般泛起层层涟漪,她对他嫣然一笑,弯了眉,弯了眼,醉了心。
只见她凤冠莹珠半遮脸,满身环翠映娇颜,光影生媚,更显得她千娇百美。
“至霖,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她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上下磨搓着,感受着他真实的存在。
她不是在做梦,这不是梦,她真的成了他的妻子。
“龙姑娘,其实我……”
龙胜男轻轻掩住他的嘴,含情脉脉,低声道:“现在应该叫娘子了。”
受不了她的疯疯癫癫,他决定跟她摊牌:“其实我不是夏至霖,我真名叫崔墨耀。”
他不玩了!
她换了个姿势坐到他的腿上,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娇嗲地道:“夫君,你真爱开玩笑,你的笑话真的好好笑哦。”
他猛然推开她,大吼道:“我不是开玩笑,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真的不是你讲的那个人,我求你清楚一点吧。”
他突然抓住她的肩头,疯狂地摇着她的身体,将她身上的金银珠宝摇得“叮当”作响。
“你胡说,你就是他,就是就是就是!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你就是我的男人了,一辈子都是,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她急了,任性地冲他大喊大叫,突又紧紧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前,娇喘咻咻。
崔墨耀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到了现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要怎么说她才会明白他不是夏至霖呢?
“你说我是你的男人?”冷不防地,他捏起她的下巴,逼她对视着自己,冷声顺道。
“你当然是。”她娇羞地回答。
“你知道怎么做我的女人吗?”他的口气更冷硬了。
“怎么做?”她迷惑地看着他。做他的女人,不是拜过堂就可以了吗?
她的身体虽然是个成熟的女人,但她的心智果然是个小孩子,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算是有名有实的两夫妻。
崔墨耀心里有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
他的长臂出其不意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搂,他邪恶的大掌由她的腰际往上缓滑,抚摸着她身上的肌肤,他就是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不可以这么随意地去引诱男人。
他渐渐加重了力道,
“怕了吧?”他扬起眉,很高兴看到这种效果。
“我知道怎么做你的女人了。”她跳上去将他的俊脸往自己一按,冷不防地吻住了他,虽然生涩的技巧碰疼了自己,可是,她不管,依旧将樱花般的嫩唇紧紧地抵住他冷峭的薄唇。
崔墨耀像是被人重击了下,仿佛震惊般无法反应过来,完全无法从他的表情分辨是惊、是怒,他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女人强吻的一天。
……
宴席大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他们笑着高谈阔论,终于把山寨的老处女给嫁出去了。
路秋红向傅雅轩打了个眼色,示意她已经行动了。
傅雅轩放心地离开那吵杂的宴厅,向新房那边走去,不知是这里的回廊错乱,还是她魂不守舍,总之她就是迷了路,来到了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里的院子种满了苹果树,跟其它的庭园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这里有个水池,还有个假山,令她十分确定,这是她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里为什么叫苹果山寨?是因为这里的人都爱吃苹果?还是因为这里种了很多的苹果树?
她竟然有空在这里想这种无聊到极点的问题,她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神经病。
她往回走时,无意经过一间房,却发现房里传来笑声,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以她女人的第六感,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或者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人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来了兴趣,悄悄上前去,站在门外一探究竟。
“……今晚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后,这个苹果山寨的大当家就是二爷你了。”
紧接着,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傅雅轩不会忘记这么难听的笑声,是龙见田。
“我留着那个丫头到今天,总算是对得起大哥大嫂了,只要有她在,我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等她与新郎洞房……哈哈哈,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人会想到,他们的新床下面就是他们的地狱,妙极妙极!”
“恭喜二爷,参见大当家……”
傅雅轩的手心尽是冷汗,她早就看出这个龙见田有野心,一网打尽……恐怕连她的男人都会有危险的,她得去救他们。
一时之间她心思紊乱极,跑出了那个院子,一直往新房跑去。
他们中毒了!
新房里红烛暖光,俪影双双,这是傅雅轩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她却无法逃避。
门轻敲,惊动了房里的人,也救了被人强索吻的崔墨耀,龙胜男不胜娇羞地放开他的唇,嗔怪此事有人不识事务地来打扰,但没有生气,今天她是新娘子,她不能生气。
崔墨耀用手一抹唇,淡淡地道:“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看见穿着喜服的他,脸上留有女人的唇印,傅雅轩的心痛了一下,脚步似有千斤重无法前移。
“轩儿,你……”崔墨耀惊喜不露于色。
“我是给新郎新娘送合卺酒的。”傅雅轩的的脸蛋却仍旧维持着平静的神色,她敛下长睫掩住了浮动的心绪,扬起瑰丽的唇角,微微一笑。
“对啊,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新郎新娘一定要喝合卺酒才可以洞房的。”龙胜男快快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当傅雅轩看到龙胜男那被吻仲的唇,,透出一丝淫媚的嫣色,她的心里又是一沉。
“轩儿!”他真的很想安慰她,可此刻说什么都显得多余,解释就是掩饰。
静止了片刻,龙胜男喊道:“雅儿,你还愣那里干什么,赶紧倒合卺酒。”
“哦,是。”傅雅轩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美眸之中泛着淡淡的忧伤。
她先在龙杯里倒入酒,然后转动酒壶的盖子上的机关,药粉就会自动洒在酒里,摇一摇,把酒倒进凤杯,说道:“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龙胜男拿起杯子塞到崔墨濯手里,娇声道:“至霖,快点把酒喝了,我们就洞房。”
想必,刚才她跟他亲吻的时候,想的都是另一个男人吧,一个叫夏至霖的男人。
傅雅轩和崔墨耀心里都尽是苦水,只有龙胜男什么都不知晓,可以快快乐乐。
龙胜男款款深情地望着崔墨耀,喝下了那杯酒。
喝完交杯酒后,傅雅轩循例都要说一句吉言:“喝过合卺酒,夫妻天长又地久。”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句话啊!
龙胜男往崔墨耀怀里一扑,眼波含情地仰望着他,轻喊道:“至霖,我要做你的新娘。”
崔墨耀不说话,傅雅轩也站在那里不动,他们都在等,等药力发作。
好一会儿,见崔墨耀没回话,龙胜男急了,又道:“至霖,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们……喝酒吧。”
“刚才喝过了。”
“那我们玩猜拳。”
“不玩不玩,我累了一天了,不如我们睡觉吧。这衣服好重,我先把它脱去。”
龙胜男开始脱凤冠,脱衣服,这才发现傅雅轩一直站在原地,她不悦地道:“雅儿,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出去?”
“我在这里侍候大当家和姑爷。”
出去?开什么玩笑,要是她的男人被人占便宜了,那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行,说什么她都不能出去。
“这里不会你侍候了,回去睡吧。”龙胜男不耐烦地挥挥手,她有些东西只能给她的夫婿看,可不能给别的人看的。
“我不累。”傅雅轩不疾不徐地道。
“可是我累。”
“你累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龙胜男真是被她气扁,扬高声音道:“你不出去我们怎么睡?”
呵,关键的时候她还真不傻。
傅雅轩歪着脑袋嗫嗫道:“呃……这真是个问题,我不出去你们怎么样,我出去了怎么侍候你们?”
她故意在拖延时间,那该死的药,会不会是假药,怎么这么久还没发作?
龙胜男怒了:“你在绕口令吗?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送你回老家去。”
崔墨耀挡在她面前道:“新娘子是不可以发脾气的哦,发脾气就不漂亮了。”
一听到他如此温柔的话,龙胜男所有的怒气都消了:“真的吗?那你叫雅儿出去,我们该睡觉觉了。”
“现在还早呢,不知今晚的月亮圆不圆,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吧。”
“我现在哪有心情看月亮?夫君,我喝醉了,你扶我到□□去歇息吧。”她趁机靠近他的怀里,温软如水。
敢当着正牌妻子的面子抱别的女人,他已经能预知自己未来的命运了。
傅雅轩连连向崔墨耀打眼色,□□不能去,一躺上去机关便会启动,到时候就死定了。
崔墨耀把傅雅轩眼色里的危险含义看成了另一个意思,如果他敢碰别的女人,她就要杀他。
女人,这时候才来吃醋,他又不是真的跟龙胜男上床行周公之礼,只是扶她上床而已啊。
见崔墨耀立在原地,龙胜男一再催促道:“快点,扶我。”
崔墨耀此时骑虎难下,死就死吧,以后再慢慢跟轩儿解释,他扶着龙胜男向□□走去。
傅雅轩急得团团转,眼看他们就要走到□□了,她却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真是急死了。
不要上床,不要不要啊!
她在心里喊了数十遍,可崔墨耀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迫不得已她唯有上前去阻止他们了。
就在傅雅轩要上前阻止时,突然有人“砰”的撞开了门,屋内的三人俱是一惊,回头只见路秋红倚在门上,她脸色铁青,嘴角流着一道鲜血,看到傅雅轩才稍松了一口气。
傅雅轩连忙奔上去问道:“秋红,你怎么样了?”
“我们……中了毒……”说完,便晕了过去。
“喂……喂,我还没问完呢。”不过看此情形,韩高和顾惜妹也一定没幸免于难。
龙胜男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她中的是百花七虫散,三婶就是中这种毒死的,她不会再死一次的。”
一听这名字,傅雅轩已预感到这毒非一般,是龙见田下的毒,他要将所有逆他的人一网打尽。
“大当家,这毒药可有解药?”傅雅轩焦急地问。
“解药?当然有解药。”龙胜男浅浅一笑:“三叔三婶就是中这种毒死的,所以我研制了解药。”
傅雅轩大喜:“那解药现在哪里?”
“解药?……我忘了放哪了……”她很努力起想,可就是想不起来。
“你快点想想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傅雅轩急得直跳脚。
崔墨耀摇着龙胜男的肩头焦急地道:“你快想想,解药放哪了?好好想想。”
“我放在……放在……”龙胜男突然身子一软,幸好崔墨耀在她身旁,撑住了她孱弱的身子。
自身难保。
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连站都站不稳,她捧着自己的脑袋虚弱地道:“我觉得浑身无力,我的脚好软,这是怎么回事?”
傅雅轩和崔墨耀哪里敢告诉她,她中了酥心软骨散,可这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骨节眼上发作。
傅雅轩吱吱唔唔道:“可能……可能是因为你喝高了。”
“可我才喝一杯,我平时能喝一缸的。”龙胜男软声反驳。
“呃……”
“我中了酥心软骨散是不是?酥心软骨散的症状是全身无力,昏昏沉沉。”
哎,需要说得那么明白吗?她倒真是不笨,只是有点后知后觉罢了。
龙胜男忽然指着傅雅轩怒道:“是你,雅儿,是你下毒毒我的,是不是?”
“我我我……”傅雅轩一时心虚得答不出话来。
“是你!你想抢走我的至霖对不对,我早就看出你看他的眼神不对,你喜欢他,对不对?”龙胜男一步步逼向傅雅轩。
傅雅轩被她的气势吓倒了,她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中了酥心软骨散啊,一时之间她连要辩驳都忘了。
龙胜男困难地喘口气,又道:“惜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背叛他?至霖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休想抢走。”
傅雅轩直用眼神向崔墨耀求救,再这样下去,她一个正常人也会让一个疯子逼疯的,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人命关天啊,他们的亲人随时都可能中毒身亡的。
崔墨耀将龙胜男搂入怀里:“胜男,你别激动,冷静一点,没有人要抢你的至霖,你的至霖在这里。”
龙胜男抬眸看他,微笑出来:“呵,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你会永远爱我,对吗?”
“对,我们是夫妻。”说这些话,都只是权宜之计,现在龙胜男一定不能倒下,否则大家都会有麻烦。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窝在他的怀里,笑得好幸福。
“胜男,你快想想,那百花七虫散的解药你放在哪里了?”他心里急死了,但仍是很平静的问她。
她的纤指轻轻地抚上他眉心的皱纹,缓缓地道:“你别着急,让我想想……我想不起来了。”
“你一定要想起来啊,不然三叔和三婶就会没命了。”
龙胜男眨眨眼睛道:“三叔三婶,他们不是已经死了吗?是我亲手把他们埋了的。”
不——会——吧!她现在又记起来了?
傅雅轩叹息道:“呃……当然不是,你的失忆越来越严重了。他们中的毒有药可解的,他们不会死的。你想想你把解药放在哪里了?”
龙胜男的目中乍现光彩:“我可以用内功把他们体内的毒逼出来。”
傅雅轩白开心了一场:“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让我再想想……”
“是不是在药房?”傅雅轩猜测道。
“可能是。”
“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
傅雅轩失去理智的低咆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你耍我呀?”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嘛,你怎么那么凶?”龙胜男扁着嘴,快要哭出来了。
崔墨耀温柔地拍拍她的肩安慰,对傅雅轩道:“她是真的不记得,你别对她那么凶,把她都吓坏了。”
“你心疼她?你现在怪责起我来了是不是?你嫌我碍眼,那我走好了,不妨碍你两又宿双栖。”她忿忿地往门外奔去。
崔墨耀连忙上前拉住她:“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发小姐脾气好不好?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团结。”
“至霖……”失去了依附的龙胜男软软地瘫在地上。
崔墨耀连忙奔回去扶她:“胜男,我们去找解药,一定要救他们。”
他扶着她往外走,他们的身影化成一道红光,越走越远。
傅雅轩呆在原地,心中百感交杂,可她记住了崔墨耀方才说的的一句话。
……
崔墨耀扶着龙胜男来到前院,所到之处全是人群,他们一个个柔弱无骨似的坐在地上,见到他们过来,脸上露出虚弱无奈的笑意,连站起来行礼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龙胜男看得几乎傻了眼。
喜娘回答道:“大当家,我们都中了酥心软骨散。”
“你们都中了酥心软骨散……难道你们都喝了合卺酒?”龙胜男惊叫起来。
噢,喜娘差点被口水噎死,她干咳了两声才道:“所有酒都让人下了酥心软骨散。”
这时,龙胜男看到了晕倒在地的顾惜妹和韩高,崔墨耀将她扶过去察看,她拍着顾惜妹的脸大喊道:“表弟,表弟,醒醒,我是表姐……”
崔墨耀叹道:“没用的,他中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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