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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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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竟然亲他!

他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她柔软地磨蹭着他,让他的喘息变得粗重。

见他不反抗,她贴得更紧了,美眸掠过一丝得意,瞧他傻愣的样子,笑意一闪而过。

“你并不讨厌我吻你,对吗?”声音因激烈的吻而微哑,却也更添一丝诱人的低沉。

刘丽君的话让甘子贤回了神,看她得意的表情,脸一下子似有火在烧似的,他气得用力推开她。

“刘丽君你……”竟敢吻他?这样胆大妄为的女子,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其实上次同床而眠,他就知道她胆大妄为了。

该死的,明知道她是如此,他还是着了她的道。

甘子贤,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我怎样?”难得占得上风,刘丽君丝毫不掩得意,美眸轻扬,狎笑地看着他:“不过真没想到你这人虽然木了一点,身体倒挺健美的,和你上床应该……”

她的脑里已经开始意淫他了,想到他那一身粗布下的健美身体,要是缠上去,那该是什么滋味?

她心里竟然有种期待的感觉,是太久没有男人的缘故吗?

自从离开了百花楼,她就再没碰过男人,现在竟然那方面饥渴了。

原本吻他只为了捉弄,想看他气怒的模样,一开始只想浅尝即止,可没想到他的男性魅力竟让她欲罢不能。

到底是她在勾引他,还是他在勾引她?

“你……你……”甘子贤啼笑皆非,气得说不出话来,厌恶地用手背擦着嘴。

他发誓再也不随便救女子了,孔夫子的话原来是对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我什么?你想说什么?”她不放过任何调戏他的机会。

“你……讨厌死了!”他轻哼一声。

“是吗?可瞧你刚刚沉醉的表情,倒不像嫌弃的样子。”瞧他一脸恶心的表情,还用手用力擦着,让刘丽君冷下脸,本来的好心情突然全没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恬不知耻的女人。”他一脸无奈又鄙视地上下瞄她一眼。

“你说什么?”这句话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忍受,他嫌弃她?一把火莫名地烧起。

“你是根筋不对啊,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欠男人也不用这样吧!”

堂堂公主竟然倒贴男人。

甘子贤本不想说这种话的,也绝对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是她逼他,所以他一时口不择言,话说出来,他立刻后悔了。

果然,刘丽君的脸色马上变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了不起,你可以看不起我吗?”她狠狠地瞪他,他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她说这种话。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说出那些话,不是有意的。

“我管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刘丽君不偷不抢更不犯法,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她嚷着,再瞪他一眼,迅速转身跑开。

“丽君……”甘子贤急着跟过去。

“别过来,本公主不起见到你!”很冷的声音黑夜里远远传来,让甘子贤不敢有所动作。

“真是的!甘子贤,你这个笨蛋!怎么会说出那些混账话……”他懊恼地骂着自己,他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真的不是呀!

只有冷清的月色,依旧。

……

公主府宴客,客人如流,热闹非常。

宴会的主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不要紧,所有的一切由奕王妃全权代办。她真是个辛苦命啊,就是抵不住那人一口一个表嫂叫得太甜。

公主宴客,并不限,所到之人,都是贵客,有钱没钱,有礼没礼,水酒一杯,皆有回礼。

当年与仁心公主、驸马有交情的,没交情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朝中大臣,一个个如水般涌来,有的是因为上善公主的名声,有的则是巴结奕王妃而来的,瞧那些大臣送的厚礼,都是一式两份的,没少傅雅轩的一份,仿佛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似的。

当天,皇上的到贺,令宴会进入了□□。

皇上命人送来金牌匾一副,正好挂在大厅上,“上善若水”四个大字,实在是秉承了仁心公主的美德,光宗耀祖,流芳百世。这种荣耀,普天之下,只此一家。

只见傅雅轩被人群团团包围,却不见真正的主人。

皇上令大家免礼,上下同乐。

“怎么不见上善公主?”皇上问傅雅轩。

“她在房里呢,我让人请她出来。”傅雅轩立刻让路秋红去请刘丽君出来。

“主人都不出来招呼客人,像什么话。她是害羞呢?”

“大概是吧。”是才有鬼,她懂害羞是何物就真有鬼了。

少时,上善公主到场,引起了人群的一阵哄动,因为在座每个人都听过她的大名,但真正见过她的没几个。

“上善参见皇上。”盈盈一福,嫣唇轻扬,刘丽君淡淡扬眸,不施胭脂的小脸白里透红,长长的睫羽轻眨着,如蝶般淡淡挑动人心。

她的美是轻灵的,不染一丝俗尘味,一袭粉红色的衣裳衬出姣美的身段,如丝绸般的黑绸简单散于背后,只以一条绿色丝带系起,些微发丝跑出丝带,落于颊畔。

而那双杏眸儿则漾着笑意,淡淡的敏锐微闪,却于一瞬间又归于柔媚,无害的模样娇弱动人。

轩儿这是自讨苦吃啊。

轻轻的一颦一笑,已叩动了在场男人的心弦,酒未开,人已醉,有条件的男人都想着,得赶紧找媒人上门来提亲,迟了恐怕就走宝了。

崔颖炎微微皱眉,怎么如此华贵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就变了味,多了一种叫风情的东西。

不妙,傅雅轩注意到皇上的神色,大感不妙。像刘丽君这种尤物,真不应该立在大庭广众之中,得关在屋里才行。

谁敢娶她,真是担心红杏出墙的问题,因为太美的女人,通常被人认为是不安于室的。

“朕给你送贺礼来了,你喜欢吗?”崔颖炎往人群里冷冽地扫一眼,所有人都乖乖收回那贪滥的目光。

“喜欢!谢皇上赏赐!”她漂亮的菱唇勾起一抹弧度。

“皇上,里面请坐。”傅雅轩一旁打点着。

“不了。朕还有事,失陪了。”他并不喜欢这种平民式的热闹,来一趟,只是表表心意,毕竟,刘丽君是皇姑姑的女儿,她无亲无故,他这个做表哥的得照顾她一些。

“恭送皇上!”

皇上走后,刘丽君就立刻回房了,她给皇上面子,但没有必要给那些朝中大臣、皇亲国戚的面子,好像来的客人,全不是她的客人似的。

……

宴客的第二天,与第一天的情况完全是天差地别。

清早,公主府的门一打开,就涌进一批穿得花花绿绿的大婶,个个都带着十二分的笑容,争先恐后而来。

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傅雅轩认识的,但一见到她,都围了上去。

“王妃……喜事临门了……”

一群女人吵成一锅粥似的,把崔墨耀、路秋红等人都挤开了。

崔墨耀本不喜欢热闹,远远地看着,心里哂笑,轩儿这是自讨苦吃啊。

“都住嘴,静一下,一个一个来说。”傅雅轩对这场闹剧烦透了,只想快点结束这种苦难的日子。

“我先来!”一个嘴角有颗大痣的大婶抢先道:“我是城北的李媒婆,人称城北第一媒婆,受中堂大人的三公子所托来向上善公主提亲。还有受‘晌金号’的十二少所托……”

哇,她到底受了多少人所托,瞧她手里的画像一叠厚厚的,起码接了十几单生意,而上善公主只有一个,她广撒网捕鱼啊?

其他的人也一涌而上,争先恐后地向傅雅轩介绍自己。

傅雅轩简直快被她们扯分尸了,用狮吼功大吼一声道:“肃静!”

所有大婶都立刻被吓住,闭了嘴。

“现在我问你们,你们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所有大婶都乖乖点头。

“你们都是媒婆?”傅雅轩问道。

“是!”所有大婶异口同声地回答。

“都是受人所托来向上善公主提亲的?”

“是!”

“你们也知道啦,你们这么多人,要一个个排队见公主,恐怕到天黑也见不完。更何况公主金枝玉叶之躯,不适合见你们。这样好了,你们把你们客人的画像留下,让公主逐一挑选,到时候有结果,公主会张贴门口通知你们。”

“可是王妃……”

“没有可是,一视同仁。要么把画像留下,要么马上离开这里。”

众媒婆就算不甘心,也只得照办了,现在生意不好做啊,竟然太激烈了。有些没带到画像来的,只好回去要到画像再来了。

望着满满的一箱,傅雅轩长长抒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那个情况,真的可以用壮观来形容啊。

……

今天所来的客人,都是比较平民的人,所以傅雅轩也偷了个懒,将任务交给路秋红,由她全权代理。

别院是公主府里唯一比较安静的地方,被吵得头疼的一群人,都躲到这里来了。

一箱画轴放在地上,还陆续有婢女送画像进来,堆得像小山似的。

刘丽君慵懒地坐在一旁,半闭着眼目,似处是被太过热闹折磨得无精打采。

一旁坐着的还有无精打采的傅雅轩、崔墨耀和甘子贤,两个男人整天苦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们十万九千七似的。

“丽君,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的了。箱子里的这些画像,都是全城最优秀的男子,你就自己挑一下吧,也让那些觊觎你的人死心,咱们也换得个安宁。”

照这种情况下看来,她的亲事若不定下来,门口的那块大理石门槛儿,不知道得换多少块。

“听你的意思,好像在埋怨我呀?”刘丽君不悦地微一抬眸。

“不埋怨你埋怨谁?全城的男人都像无头苍蝇追一陀屎似的。”傅雅轩冷哼一声。

“你才一陀屎。本公主我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你是羡慕不来的啦,表嫂!”她青葱的兰花指轻轻拂脸,娇态尽现,还特别咬重“表嫂”两个字,仿佛说她是已婚之人,没有机会了。

“哼哼,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还不知道哩。”傅雅轩嗤之以鼻。

甘子贤始终沉着脸,望着窗外发呆,对屋里的谈话置若罔闻。

刘丽君瞄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婢女们都出去招呼客人了,刘丽君唯有自己动手,拿了一幅画轴摊开。

“这个……叫许世荣,长得不错,天庭饱满,脸上肉多,一看就知道会疼人。表嫂,你觉得呢?”

她把画像拿到傅雅轩面前给她看,傅雅轩一看,就觉得这人长得一脸奸诈,真不明白刘丽君看上他哪一点。

突然,一个声音凉凉地说:“画得多好,那都是骗人的,最后还是得以实物为准。”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酸酸的,满带醋意,任谁都想不到,这话是出自大侠甘子贤之口。

“哼,人家至少都比你长得到,像块冰似的,也不怕会冻死人。”刘丽君又重重地哼了几声,摊开其他的画轴继续品评美男。

甘子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令退避三舍。

“表嫂,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俊不俊?有点像潘安。”刘丽君发出如银铃般的娇笑。

装模作样!

傅雅轩自豪地笑道:“天下最俊的男人我都看过了,潘安算个啥。”

“谁比潘安俊?”

不仅是刘丽君,就连崔墨耀都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他的妻子怎么可以这样,当着丈夫的在去夸别的男人。

“我的丈夫,你的表哥呗。”傅雅轩娇笑,很高兴看到崔墨耀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欢喜。

“有点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这嫌吧。”刘丽君掩嘴偷笑,这两夫妻还真缠绵啊。

正在这时,昕昕进来禀报道:“公主,外面有位自称是王百万的人要见你,奴婢打发他不走,他非要说亲自见到公主不可。”

刘丽君看了那个冷脸一眼,眼波流动,微笑道:“请他进来吧。”

“是。”昕昕匆匆退下。

少时,昕昕领着一个人进来,这面带笑容的大汉,正是城内富翁王百万。

他一进来就盯着刘丽君的脸看,一些日子不见,她更漂亮了,看得他心里蠢蠢欲动,拱手笑道:“芙蓉……不,应该是上善公主,好久不见了。”

一看就知道是个暴发户,傅雅轩见到这种人就觉得恶心,真不明白刘丽君怎么受得了他。

只见刘丽君坐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放在曲起的膝上,如玉珠般轻润的声音缓缓响起:“王翁,听说你要见我?”

“对……对呀。”噢,他激动得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公主,我……把妻妾全休了,我……今天来是诚心诚意向公主……提亲的,我……一定会给你办一个最豪华的婚礼,把你当成我……今生的唯一……请你嫁给我吧……我……亲爱的公主……”

一旁的傅雅轩嘴都笑歪了,就连平时冷冰不苟笑容的崔墨耀都在掩嘴偷笑。

甘子贤挡在刘丽君面前,免得让王百万的眼睛吃免费豆腐,冷声道:“这位大叔,你还是回去照照镜子再来吧。”

王百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什么大叔,你才大叔呢?”

“年纪大一点好,会疼人。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疼女人。”刘丽君的声音娇媚入骨,风情万种。

哼,装模作样!

今天有免费戏看,傅雅轩自然不会错过。

“听到没有,年轻人,这点你得跟我学着点。我可是很会疼女人的,我以前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被我侍候得服服帖帖的。”王百万的语气中透着骄傲。

“老淫虫,小心暗病!”甘子贤冷哼一声。

“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指手划脚,一看你这穷酸样,就知道你讨不起老婆,还是个雏哥吧?”他大笑起来,一双绿豆眼全看不见了,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刘丽君本想拿王百万来气气甘子贤的,但见王百万敢骂她的男人,她就忍受不了,就算要骂,也只有她一个人能骂。

“够了,不用在这里炫耀你有多少个老婆,回去找你的老婆吧!”刘丽君的语气不再客气。

王百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唯唯诺诺地道:“公主,我是真心真意的,求你……嫁给我吧。”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配吗?”刘丽君坐起身,拢起柳眉,杏眸睥睨着他。

“叫你走啊,听见没有?”甘子贤确定自己十分讨厌这个男人,再不走,他不敢担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哼,你拿身份来压我啊?别以为穿上了良人的衣服,你就是良人了,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大爷我肯娶你是给你面子。不是哪个男人都愿意捡剩货的。”王百万重重一哼,嘴角扬起一丝嘲弄。

傅雅轩有趣地瞧着,此时的甘子贤铁青着脸,那冷寒的模样让她丝毫不怀疑他会杀人。

“跟我出去。”甘子贤一捏拳,阴冷地看向王百万。

“去……去干嘛……”王百万吞了吞口水,看着甘子贤冷沉的脸色,害怕得张口结舌。

“当然是好事。”冷冷扬起一抹笑,甘子贤慢慢走向王百万,鸷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长臂一伸,将肥大得像个绣球似的王百万像拎小鸡般拎走向门外。

“你……想干嘛?”王百万全身抖动起来,像北风吹拂过的枯叶。

他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了。

傅雅轩缩着肩,颤声道:“不要搞出人命才好了,不吉利的。”

崔墨耀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放心吧,子贤是个有分寸的人。”

“哎,人啊,凡事不能去得太迟,得留点余地嘛。”傅雅轩摇头叹气。

一阵安静,然后,“啊!”的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接着,甘子贤冷漠着脸走进来,淡淡地看了刘丽君一眼,坐了下来。

傅雅轩幸灾乐祸地道:“子贤,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不会为了某人而杀人吧?这多不值啊。”

“当然不会,杀人怕污了我的手。”甘子贤淡漠的神情扬起一抹冷笑道:“我只不过让他以后都不能再糟蹋女人而已。”

“这做法好。这方法比要他的命那种粗蛮行为好多了。”傅雅轩扬眸,有趣地看着甘子贤。

刘丽君不悦,拿着画轴看了又看,挑了又挑,她现在一心要找一个人把自己嫁掉。哼,那个人瞧不起她,她就偏偏要让那个人看看,除了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男人的。

“表嫂,你看这个人,真的叫潘安耶,眉清目秀。你帮我约见吧。”她笑了,笑得很甜很甜又很暧昧,还有一点点羞赧。

甘子贤瞪大眼,瞧她那暧昧的笑容,心里冒出更多更多的酸气。

她要玩就好了,干嘛拖上她?傅雅轩只觉得头皮发麻,为什么这种不好的差事总落在她头上?

“过两天我帮你约约看吧。”傅雅轩硬着头皮说。

“那太好了,我得想想,到时候见面要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颜色好呢?看他这么斯文,应该是喜欢比较浅色调吧……”她兴奋地憧憬着。

夸不夸张啊,几天后的约会,现在就来想穿什么衣服了。傅雅轩真被她这种装模作样闷得直想作呕。

越来越有趣了。

一会儿,昕昕又进来禀报:“公主,外面有人要见你。”

“快请!”刘丽君也不问是谁,对方是什么身份,最好是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她一定要证明给甘子贤看,他不屑的这个女人,却是别人心中的女神。

殿内的人,谁都明白刘丽君的心思,只是,谁都不说话。

少时,昕昕带进来一个人,令大家吃惊的是,这不是个男人,而是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傅雅轩认得她,而且记忆还挺深刻的,她就是曾经跟刘丽君有过宾主关系的花妈妈。

一进厅,花妈妈就跪了下来道:“民女参见上善公主。”

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她还能自称民女?不过也对,她没成亲,就不能称民妇啊。

“花妈妈?你怎么也来了?”见到故人,刘丽君蛮惊讶的。

“民女听说芙蓉你被封为公主,在心里为你高兴啊。看看这公主府,多气派啊,还有这么多的奴仆,真是羡慕死妈妈我了。”

花妈妈说一句话,就摇一下手绢,庸胭俗粉,与这公主府优雅的格调极不协调,让旁人看得直皱眉。

“花妈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她花妈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讨公主府的一杯水酒而来,说话兜老大个圈都兜不到主题上,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公主,你真了解我啊。其实是这样的,自从你走了以后,百花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所以……所以……”真不好开口啊,花妈妈一脸为难。

刘丽君毫不讳忌地道:“花妈妈是想请我回去当花魁吗?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觉得挺无聊的。”

此刻一出,震惊全场,公主当花魁,这真是骇人听闻啊。

甘子贤的脸色渐渐铁青,这女子到底有没有脑子啊,竟然拿这种事来玩。

就连花妈妈也诚惶诚恐,叩首道:“公主别开玩笑了,花妈妈哪里请得起公主。”

大家脸上都不约而同露出笑意,这位公主不仅脑筋透逗,还很自大呢,原来人家并没有请她当花魁的意思,她自作多情了。

刘丽君轻嗤一声道:“花妈妈,你耍我啊,没事你跟我提你的百花楼干什么。”

“民女不敢,其实是这样的,民女想给公主介绍一条财路。”

“财路?什么财路?”刘丽君轻拔着头发,微笑问她。

“做生意做生不如做熟,公主对勾栏院的生意算是做惯做熟了,民女想跟公主一起经营百花楼,不知公主意下如何?”花妈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话说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这主意倒是挺不错的。”刘丽君敛下眸,唇畔的笑凝得更深了。

“当然。民女不要公主投资一分钱,只需要公主挂个名字到百花楼,那些慕公主名而来的人,一定会踏破百花楼,到时候要赚钱还是容易。”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若非天才,怎么会想到如此妙绝之方法。

“听起来很好玩。”扬起笑,刘丽君淡淡地说。

“当然,公主接不接客很随便的……”

“什么?接客?”一道怒吼声插入。

傅雅轩扬眸望去,只见甘子贤正如一头狂怒的狮子,狠狠地瞪着刘丽君。

“其实接客也不一定是做那事,聊聊天,喝喝小酒,也是可以赚钱的,这样既好玩,好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傅雅轩悠然地笑道。

“王妃,你怎么也这样说话?”甘子贤气红了眼,声量也大了起来。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男人不应该看不起女人,女人也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赚钱的,既不偷也不抢。”说到最后,傅雅轩的目光投向崔墨耀问道:“墨,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我就从来没有看不起女人。”崔墨耀依言回答。

“那王爷,如果尊夫人出去青楼陪客人聊天喝酒,王爷是不是也不介意?”甘子贤气恼地问。

“这……甘子贤,你放肆!”崔墨耀恼羞成怒。

“怎么?你没话好说了?”甘子贤冷冷地问。

“那、不、一、样,我夫人是我夫人,可公主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她的事?”崔墨耀迎向他,淡淡扬眉。

“我……我……”是呀!他凭什么?

甘子贤一时回不出话来,可是……

“反正就是不准!”他气恼了,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准!“别忘了她是堂堂公主,每月都有俸银的,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

“说到底你还是大男人主义。皇上都不管我,你管我!”刘丽君冷声反驳。

瞪着她,甘子贤无话可反驳,一时词穷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皇上这么疼宠她,她想做的事估计没有人会阻止。

“我说了不准!”甘子贤气得跳脚。

“我偏要。花妈妈,我答应了,咱们携手一起发财。”

“走走走,这里不欢迎花娘,公主不做这种生意,快点走!”甘子贤将怒气撒在花妈妈身上,将她往外赶。

花妈妈看他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又凶神恶煞的样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敢再逗留半分,逃似的走了。

甘子贤望着门口的人已远去,终于扬起了笑容。

身后,刘丽君叉着腰恼极地瞪着他,冷冷地道:“你凭什么可以这样?你胜利了,你开心了?”

“你生气了?”甘子贤忍不住皱起浓眉。

“不能生气吗?你把我的客人都赶走了,安的什么心?”她拢起柳眉,不高兴地看着他。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作践自己,那个王百万配不上你,还有什么勾栏院,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以前就是这样子的啊。你不高兴,可以走啊。”

“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你不走干嘛?”

“当然是为了搞破坏!”想也不想,他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破坏?”她声音变柔了,带着一丝危险。

“没错!”甘子贤抬起头,睥睨地看着她。

“甘子贤,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我是公主,我喜欢怎样就怎样。表嫂,你不必帮我约那个叫潘安的了,你叫他把聘礼送过来,我娶他就是了。”

闻言,一个个都变得目瞪口呆,这话是出自刘丽君之口吗?她要娶潘安,还要潘安送聘礼过来?真是越来越骇人听闻,也越来越有趣了。

“你真要娶他?可是你见都没见过他?也许……他长得不如画像的,也许他品德不端正……”

“我已经决定了。”她冷然道。

“婚姻大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至少你得见过他再说啊。”他信她会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为了气他,她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有人正准备自杀。

“不娶他,我要娶谁?难得有人肯嫁我。”她转身看向他,“而且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曾经是个烟花女子。这个潘安长得俊美,而且家世也不错,这样的好丈夫人选可是很难得的。”

“可是……”

“可是什么?”她有趣的看着他。

“甘子贤,你这个笨蛋,你现在不说,以后不要后悔。”一旁的傅雅轩实在看不过眼了。

“我……丽君,如果我说……我愿意嫁给你呢……你愿意娶我吗?”话一出口,甘子贤就愣住了,俊脸莫名地潮红起来,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他是怎么了?怎会说出这些话?

刘丽君微微笑了:“你是在对我告白吗?”

“你……愿意吗?”他的脸越来越烫,说出来的话可以收回来吗?如果可以就好了。

“不愿意,我不娶你。”刘丽君垫高脚尖,伸手轻拍他的脸。

“那你还是要娶那个潘安吗?”她的话让他的心微微酸了,他一脸沮丧,他已经这么卑微了,却仍换不到她的心吗?

“不。”她突然惦起脚尖吻住他的错愕,缓缓道:“我要嫁给你,不要你嫁给我。”

甘子贤瞪大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决定了,要跟你行走江湖,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温柔地依进他的怀里。

“那公主府……”

“公主府就由表哥和表嫂帮我看着就行了。我从小的理想就是行走江湖,走遍五湖四海,大江南北,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我们走吧!”

刘丽君拖着甘子贤就往外奔。

傅雅轩追出去大喊道:“你们玩真的?”

“当然是真的。表嫂,有劳你帮我看着公主府。江南,我们来啦!”她的心早已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傅雅轩软软地倚在门上,不会吧,又扔下一个烂摊子让她收拾啊,她又不是打杂的。

一旁的崔墨耀道:“你就认命吧。”

“他们好浪漫啊!”

“浪漫不一定要走江湖的。”他幽幽一笑,冷不防地将她拽进胸膛里,牢牢地拥住她。

“你干嘛?”她娇羞地低下头。

“我想……吻你。”

“可是这里不行,会有人……”

蓦然,他封住了她的唇,吮去了她没来得及出口的话语,攫吻的唇舌霸道得不容她有一丝抵抗!

他……还是这么坏,总爱这样欺负她,可是,她好爱好爱他呀!

深爱就算被他永远欺负,她也愿意。

……

近来,傅雅轩好头疼,现在才发现别人的礼物真不是好收的,这个女儿嫁不出去找她,那个儿子娶不到老婆找她,还有儿子不听话的,夫妻闹别扭的……公事私事都围着她,令她透不过气来。

奕王府俨然成了一个阵地,大门口得每天两人日夜轮守,弄得草木皆兵。

傅雅轩就趁着月黑风高,带领着她最亲爱的子弟兵们偷偷地坐上马车,离开了奕王府,一路往南行。

天一亮,城门一打开,马车就冲了出去。

终于成功出城,傅雅轩掀开窗帘,对外大吼一声:“逃难成功,我终于自由了!”

路秋红蹙眉掩耳,就是瞧不得傅雅轩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问道:“喂,要是皇上找不到你,那怎么办?”

她现在是朝廷命官了,怎么能毫无交待,随便离宫?

傅雅轩扬扬眉道:“放心吧,我这么聪明,早有准备。我已经给皇上留了书,明天上朝他就会看到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啊?

崔墨耀忍不住问:“你给皇上留了什么书?”

傅雅轩捏着嗓子正色道:“皇上:身为天下第一女官,皇上的心腹,当然要为皇上体察民情,臣欲乖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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