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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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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轩伸出手,自低枝上摘下了一朵小花,揉碎了这朵不知名的山花,突然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那个周泰安真是太狡猾,太气人了。”
他淡淡一笑,终于缓缓道:“我都没有怪你。”
她瞧着他脖子后随风飘动的发丝,这个男人,他待她为何这么好?总是那样溺爱她,纵容她,让她深深的沦陷,无法自拔,永远永远都离不开他。
想到这里,她的心暖暖的,就连天边的白云,都变得特别可爱。
她头枕双手,轻轻闭上眼睛,享受这自然的气息,尽量放心深情,慢慢地吸气,呼气。
他走到她身旁,为她挡去晒在脸上的太阳,迎着太阳的他,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出尘。
傅雅轩轻轻叹道:“这件案子,还要怎么审下去?”
“总会有办法的。”他仍是带着淡淡笑意,但傅雅轩知道,说出这种话的人,通常是遇到了大麻烦,想不出办法的人。
“周泰安现在是抱着打死也不承认的心态,菲太妃也一定会三缄其口的,他们以为这样,我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你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傅雅轩突然睁开眼睛,狠狠一瞪他,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崔墨耀耸耸肩,表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年头,说实话不犯罪吧?
“什么都要讲证据,推理是不够的。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傅雅轩真的想破了头。
“慢慢想,越是急,就越是想不出办法来。”
“我能不急嘛?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所有的努力就看现在了。”
“其实你不是不聪明能干,只是有些东西暂时还没想到而已,等想到以后,一切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问题的关键是什么呢?”傅雅轩双手拍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喃喃。
“想不到就别想了,或者我们到靖国侯府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傅雅轩苦笑道:“唯有如此了。”
……
在靖国侯府,傅雅轩出示她的宝贝令牌,便畅通无阻。
除了门口的守卫外,偌大的府邸,见不到一人,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所以并不是着重地去找某一样东西,而是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说是搜府,倒更像游园。
在转角的回廊处,一样的位置,遇上一样的人,周府三少周朗松,他坐在那里认真地看书。
傅雅轩刻意将脚步声踩得很重,成功地引起了周朗松的注意,他抬起头看见来人,惊呼出声:“是你们。”
“朗松,我们又见面了。”傅雅轩露出亲切的笑容。
“你为什么要抓走我爹爹?他是个好人。”周朗松稚气未脱的声音冲口而出。
“我们当然不会乱抓好人,如果证实案子与他无关的话,一定会放了他。”傅雅轩淡然道。
“爹爹他是大将军,是大英雄,以前为了大丰的江山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可现在用不着他了,你们就卸磨杀驴了。”
在他的心里,爹爹是个大英雄,他无法承受有人要毁掉这个印象。
“朗松,你要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只要他没做坏事,就一定不会有事。”傅雅轩真的不忍心给一个纯洁的心灵灌输这个世间残酷的一面。
“你们快点把他放了,他没做坏事,不会是个坏人。”
“等这件案子结了,我们就自然会放了他。现在,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你爹爹,如果他真是无辜的,那我就放了他。”傅雅轩谆谆善诱道。
“好,你问吧。”周朗松眨一眨眼睛,爽快地道。
傅雅轩坐落他旁边,问道:“你爹爹对你好吗?”
“好。”一字出口,俊眉皱了一下,随即又道:“从小到大,他跟我说的话不到十句,虽然同住一个府,但我跟他见面也不多,遇上了,也不说话,只是点个头,就像陌生人一样。”
这种父子关系,他居然还叫好,这孩子大概是整天呆在这个府里读书读傻了。
“你爹爹对你的兄弟姐妹呢?也是如此吗?”傅雅轩忍不住问。
“是的。其实我觉得爹爹好像不喜欢我们,但这话我们从来只是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
由此可见,傅雅轩更肯定周泰安娶两房妾氏,其实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因为他无法娶到他真正喜欢的人。
但这一切都只是推理,根本无法用到证供上,这就是她最苦恼的地方。
傅雅轩忍不住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像个大姐姐般温柔地道:“你爹爹不会不喜欢你们,只是也许他心里有别的事情,所以把你们忽略了。”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大人,我求你,放了我爹爹吧。打仗回来以后,我爹爹的剑就封了,他不可能会杀人的。”
傅雅轩失笑,这个可怜的孩子,他还不知道吧,有时候不用剑杀人,比用剑杀人还要残忍很多。
“你的娘亲呢?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周朗松摇摇头道:“你那些问题,我已经回答你了,你再问她也没用,她不但不会回答你,还会赶你出去。”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昨晚她哭了一整夜,又不吃又不喝,我实在很担心她的身体。”
一个对妻儿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何以值得他们如此牵挂?
傅雅轩的心里满是酸楚,安慰了周朗松几句,便离开了靖国侯府。
这一行,并没有什么收获,却让傅雅轩万分感触,心头纠结,剪不断,理还乱。
……
密牢里,燕小环一见两人回来,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迎上去:“娘娘,那个嚣张的奕王妃今天是不是大败?奴婢早就知道她是狐假虎威,只是做做形色,迟早得把我们放了。”
菲太妃神色淡淡的,摇摇头道:“恐怕不是这么简单,这一次,恐怕我们是在劫难逃了。”
“娘娘,出了什么事?”燕小不诧异地问。
“没事。”菲太妃在角落处倚墙而坐,平静的闭上眼睛,就没再说话了。
另一则,周泰安道:“今天看到那个傅雅轩气得七孔生烟的样子,就觉得特别痛快,她根本没咬我们不入。”
燕小环附和道:“侯爷说得对,她手里要是有证据的话,我们现在还能在这里吗?”
“本侯不会让她拖延时间的,明天一定要让她放人,否则的话,本侯以前的旧部下,将会集体向皇上呈报,对这件事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小环举拳手赞成,兴奋地道:“对,就要给他们一点压力,否则他们拿老虎当病猫了。”
“想当年,本侯为了大丰出生入死,从未有过怨言,今天,他羽翼丰满了,就调转剑尖了,本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说得太好了,做人千万不能忘恩负义。”
周泰安走近菲太妃,她在闭目养神,但他知道她一定没有睡着,而且他说的话她全听见。
深吸一口气,他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她微微张开眼睛,凝视着他的脸,他依然是那样俊,就如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是在御花园了,她一身白衣站在湖边,一心想随两个儿子而去,是他从水里把她救起。
那年,他的眉间总舒展不开,他给她讲他自己的故事,她也给他讲她自己的故事,后来……后来就熟了。
她凝着他久久,终于倒进他的怀里,轻轻道:“你一直在保护我,我都知道的。大半辈子都活过来了,我什么都赚够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的大掌紧紧包住她的柔荑,温柔地说:“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慢慢变老,海枯石烂,生死相随。”
“活多久,都是一样的。”她平静中泛起一丝笑意。
她并不如他乐观,她不认为死不认罪就是没有罪,但从另一种角度上说,她比周泰安更想得通,与其活着不能在一起,不如到阴曹地府再续情缘。
……
次日还未开审,傅雅轩已到了公堂,她得多作些准备,因为她要对付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
但就在开堂前,皇上派人过去请她到雪魂宫一趟。
傅雅轩领着一众人等飞速赶往雪魂宫,每个人的心里都忐忑不安。
雪魂宫里,异常的平静,黛太妃坐在贵妃椅上晒太阳,崔颖炎静静地站在她身后。
“皇上!”
“嘘!娘娘说想见你们。”崔颖炎压低声音说。
傅雅轩等人放慢脚步,缓缓走过去,她蹲下身子,拉起黛太妃的手,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已冰冷,她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傅雅轩双膝一跪,泪水涌出,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顿时,后面的几个人都跟着跪下,一脸悲痛。
刘丽君慌了,奔过去拉起黛太妃的手,更慌了,她用力摇着黛太妃的身体,喊道:“表姨娘,你醒醒,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回答我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傅雅轩拉着刘丽君的手道:“丽君,不要这样,太妃娘娘已经去了,她去得很安祥,没有痛苦。”
“不!她答应过我的事还没做……”刘丽君顿崩溃,泣不成声。
“她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为她这么难过的。”
其实黛太妃已经看透了,其实死并不可怕,人人都有一死,她告诉世人,她死得很平静,很幸福,很安祥。
就算刘丽君明白这一点,可她还是无法很平静地对待这件事,因为在这个世上,表姨娘是她最亲的人了,她承载着她童年的回忆,失去了表姨娘,她童年的记忆,脑中的那个时代,在一瞬间崩塌。
她茫然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自己还拥有什么。
上天,是那么残忍地,把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地带走。
傅雅轩轻轻道:“丽君,你还有我们,还有大家,你要为我们好好地活着,明白吗?”
刘丽君抬起泪眼望着傅雅轩,想到这一段时间,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对自己的好,心里暖暖的,重重地点头。
是啊,她还有他们,还有很多关心她的人,所以,她更要振作起来。
……
那一夜,黛太妃的遗体入殓,宫里全都改以白绫装饰,整个皇宫都被悲伤掩盖。
灵堂肃静,外面阵阵风声,带着凉意侵袭进殿堂,席卷每一个人,心里发凛身上打着寒颤。
刘丽君一直跪在灵堂前,傅雅轩劝说不了她,只能由她跪着,尽尽她的最后一点孝心。
崔墨耀一直陪在傅雅轩身旁,默默地守着她。
他虽未说话,但傅雅轩能感觉到他的心意,为了不让他担心,傅雅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
喜欢人就直说嘛!
甘子贤等久了,他们白天进宫,深夜才回来,可把他急死了。
傅雅轩刚进门,他就迎出来了,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但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人,急忙问道:“丽君呢?”
傅雅轩摇摇头,脚不停步地往里走。
甘子贤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心里顿时感到不安,也不顾尊手,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丽君出了什么事?”
傅雅轩蓦然瞪他一眼道:“你这么关心她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谁。”
甘子贤被她这话问住了,随即道:“就算是朋友一场,关心一下也应该吧。你这人怎么这么冷漠?”
傅雅轩不耐烦地大吼道:“你喜欢人就喜欢人,就直说嘛,何必兜兜转转?有机会你不说,到没有机会你就后悔莫及了。”
甘子贤又是一愣,沮丧地道:“迟了吗?”
莫非丽君她……
见他这么难过,傅雅轩也不再逗他,说道:“你不用那么难过,她没有事,只是她的表姨娘今天刚刚才去,她坚持要守灵,所以没回来。”
“我去找她。”他转身就走。
傅雅轩大声叫住他道:“没用的,宫门已经关了,等明天吧。”
“哦。”甘子贤站在那里应了一声,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竟然这么在乎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还是个女人,这与他最初想过的生活,有很大的出入。
傅雅轩又道:“她这个时候最需要别人安慰,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一定不饶你。”
“我哪敢对她不好,只有她对我不好。”甘子贤细声说道。
傅雅轩没听见他的话,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需要出去散个心。”
话说完,人已不见了。
傅雅轩不禁摇头叹气:“现在的年轻人……”
崔墨耀挑眉道:“你很老吗?”
“我很累。”连声音都透着深深的倦意。
“那我让人给你放水泡个澡,好好睡上一觉。”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确实累了。
……
密牢里不知外面时日过得快,但见昼夜更替。
明明说好再审的,可是却始终不见上堂,除了一天送三餐来的嬷嬷以外,他们完全与外面隔绝了。
等着等着,菲太妃始终平静,周泰安为了能与她有短暂的相处而感到幸福。
燕小环忍不住发牢骚道:“为什么昨天不审?不知道今天审不审?”
周泰安淡淡地道:“这只是傅雅轩想拖延时间的一个策略罢了,哼,她根本就没有证据。”
“这回,侯爷一定要让她在皇上面前大失面子,一挫她嚣张气焰。”燕小环得意地说。
“对。不然她会以为本侯是好欺负的。”他仰首时,一脸傲慢,但俯首时,一脸温柔。
菲太妃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忘却了天与地,忘却了世间的一切,只感觉到彼此之的存在。
过了好久好久,菲太妃醒过来了,望着屋顶的天窗,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一辈子的时光。
她轻轻地开口唤他的名字:“泰安,如果我不在了……”
他立即掩住她的嘴,急切地道:“我不准你这么说。”
“我只是说如果而已,人终有一死,不是吗?”她明亮的眼睛盯在他的脸上。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着。为了我,你要好好地活着,不要胡思乱想。”
菲太妃流下两行热泪,颗颗都饱含着幸福,今生得一知已,夫复何求!
就在这时,突然门被打开了,两人马上分开,望着来人。
进来的是几个侍卫,为首的人喊道:“常雨菲,傅大人要见你,出来!”
周泰安紧紧拉住菲太妃的手,菲太妃望着他的脸道:“没关系的,我知道该怎么做,别担心我。”
他深情地看着她:“我不让你去,要去我们一起去。”
“这样的话,不正是不打自招了吗?”她轻笑道:“我现在还是太妃娘娘,只是疑犯,不是犯人,傅雅轩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她轻轻地拿开他那温暖的手,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依依不舍地,转身,跟着侍卫离开了密牢。
……
自从菲太妃被带走以后,周泰安就一直担心着,等待着。
时间,过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来,每一分钟都变得很长很长,他呆呆地坐在她坐个的位置,就连姿势都一模一样,他望着那道厚重的铁门,呆呆地望着。
而那道门,并没有如他预期的打开,他越等,心越越不安。
而还有一个不安的人,就是燕小环,自从她十四岁跟着娘娘以来,从未离开过她身边,娘娘被人带走,等于把她身上的血液都抽走了。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侯爷,你说奕王妃安的什么心?她会不会公报私仇,对娘娘动用私刑。”燕小环不安地在室内踱步。
周泰安本来就紧张,被她这么一说,就更紧张了,但仍强力地自持冷静道:“不会的,傅雅轩这个人虽然嚣张,但不是狠毒之人。”
“可娘娘曾经得罪过她,现在娘娘落在她手里,简直就是肉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你别自己吓自己,菲菲不会有事的。”周泰安甩着头,甩去脑里那些不好的想法。
“可是……奴才的心里很不安……”
“冷静点。别自己吓自己了。”
门突然开了,一群侍卫进来,打开了门,为首的侍卫道:“周侯爷,你可以走了,请吧。”
放了他!有这么好的事?
周泰安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便问道:“为什么?”
“傅大人说了,太妃娘娘已经全招认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与你无关,所以,你可以走了。”
周泰安和燕小环都大吃一惊,周泰安又问:“菲太妃现在哪里?”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周侯爷,请吧。”
周泰安走出密牢,深吸了一口气,辽阔的皇宫,他突然有种茫然找不到方向的感觉。
远处,到处挂着白幡,匆匆走过的宫女太监都穿着丧服,每个人的脸上尽是哀伤。
宫里要办丧事?谁死了?
周泰安拉住一个宫女问道:“宫里要办丧事吗?”
“是的。”宫女点点头。
“谁死了?”
“太妃娘娘驾薨了!”
周泰安如晴天霹雳,顿时崩溃,悲嘶道:“太妃娘娘在哪里,在哪里?”
“在宗室灵堂处。”
同归于尽。
周泰安拔腿就奔往宗室灵堂,灵堂前,俱是穿着丧服的人,崔墨耀、傅雅轩等人站在灵堂外,神色凝重。
他不假思索就奔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着傅雅轩的衣领,如老鹰捉小鸡般将她提起,怒吼道:“傅雅轩,把我的菲菲还给我,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做,你为何要逼死她?”
立刻,崔墨耀、韩高、路秋红、甘子贤四大高手将周泰安团团围住,崔墨耀咬牙切齿地道:“周泰安,把轩儿放下!”
“你紧张她呀?我才不怕你,你们逼死了我最爱的人,我也不想活了,今天我就跟同归于尽,黄泉路上好作伴。”他手里有傅雅轩,有恃无恐,失心疯似的大笑起来。
“现在死太早了,有些事情,难道你不想知道,又或者,有些事情我还不知道,要死,也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再死。”
虽然被人吊在半空,但傅雅轩依然不慌不忙,就凭这一点,足以令很多男人汗颜。
“好,我让你死个瞑目。是你把菲菲逼死的?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周泰安将傅雅轩放下地,但一只铁掌紧紧地捏着她纤细的脖子。
“你先回答我,李长卫驸马和仁心公主一家是不是你害死的?”
“没错,是我做的。”事已至此,周泰安已无需隐瞒,大方承认。
灭门案是如此的残忍,闻他承认,众人皆是一阵心寒,特别是披着孝服的刘丽君,她已痛得哭不出声来了。
傅雅轩接着问道:“那长卫驸马与黛妃通奸,也是你预先设计陷害的?”
“没错,是我。因为刘长卫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他该死。”
傅雅轩对这个答案又爱又恨,接着问道:“那你跟菲太妃的关系?”
“如你所想,我爱她,失去亡妻以后,她是我最爱的人。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偏偏有人不懂得珍惜,令她过得很不开心,白白耽误了青春。”
傅雅轩微微动容,又道:“但你们却不能长相厮守?”
周泰安大笑起来,笑到眼泪都掉了出来。
“相爱的人,未必能相守,是世俗拆散了我们。虽然我们没有夫妻的名份,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的笑声忽然停止,冷声问道:“你的话问完了吗?”
“还没呢。”
就在这时,灵堂里忽然走出一个人来,喊了一声:“泰安!”
熟悉的声音,令周泰安周身一震,就在这时,傅雅轩突然跃起凌空双脚踏出四脚,没料到她会突然袭击,情急之下,周泰安放了手,跄踉退了好几步,避开了傅雅轩的踢脚。
一个人奔到周泰安身旁,关切地问道:“泰安,你怎么样了?”
周泰安凝着那人,她弯弯的柳眉如新月,挺直的鼻梁,明亮的眼睛,都是他的最爱,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拥进怀里,才知道自己不是幻觉,她是真的,她的身体是有温度的。
“菲菲,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他紧紧地拥住她,再也不与她分开。
傅雅轩拍着掌叹道:“真是感人至深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周泰安这才放开菲太妃,瞪着傅雅轩道:“傅雅轩,你设局装我?”
傅雅轩勾起一丝胜利的微笑:“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你那么爱她,我怎么装也没用啊。”
“你卑鄙!”
“这叫兵不厌诈。其实我并没有设局,是你自己自投罗网而已。”
周泰安捧着菲太妃的脸,温柔地问:“菲菲,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菲太妃摇摇头道:“泰安,死的人不是我,是黛妃,她在昨天去了。”
她和黛妃总算是曾经同为后宫之妃,姐妹一场,惺惺相惜,她虽然恨黛妃,但现在黛妃死了,难免有点狐死兔悲。
“她死了?我上当了。”周泰安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此刻想要再翻供已太迟了,傅雅轩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将他置于死地。
傅雅轩冷冷道:“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杀人者,必偿命。”
几大高手将周泰安围住,即使他武功高强,能破几大高手,也未必出得了皇城,更何况,如果要带着菲太妃一起走,他根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生死有命,富贵由天,跟自己最爱的人死在一起,何偿不是一种幸福。”菲太妃淡淡然地说道。
“菲菲。”周泰安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掉下了男儿泪,这泪,诉尽了这些年来说不完道不尽的爱与痛。
“傅雅轩,我确实很佩服你,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怀疑我们的?你手里有多少证据?”菲太妃的目光之中有钦佩之色。
“这一点,朕也很想知道。”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参见皇上!”众人全都行叩拜之礼。
“平身!刚才说到哪里,接着说。朕也想知道奕王妃的破案过程。”
傅雅轩沉吟了一下,缓缓道:“这事要从头说起,有一天,丽君忽然来求助我,为了证实她的身份,我便到宫里拜访黛太妃。”
刘丽君哭得悲伤,如果不是她的出现,表姨娘现在也许还活的好好的。
“在冷宫外,我捡到了一根特殊的丝线。”傅雅轩拿出丝线亮在众人面前,最后望着菲太妃道:“这线,娘娘认得吗?”
“认得。”菲太妃如实回答,而一旁的周泰安显得满脸痛苦之色。
“但我当时并不认得,我认定是这宫里之物,所以派人查,一查的结果,吓我一跳。这种丝线是西部一个少数民族地区,用来做新嫁鞋的丝线,珍贵无比。这种线在洛遥城的市面并不流通。整天生活在深宫之中的菲太妃,如何得到这种珍贵的丝线呢?”
崔颖炎看着那线,印象中,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线。
傅雅轩注意到崔颖炎脸上的表情,微笑道:“皇上想不通吧?臣当时也想不通。”
然后,她的目光移到刘丽君脸上,开口道:“一天,我跟丽君去街上买胭脂,看到一个强盗被处斩的消息。”
“张一刀。”不知是哪人说的。
“没错,就是张一刀,他是一个死囚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说谎来骗我。”
被人利用的可怜女人。
傅雅轩咽了咽口水,又道:“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你周泰安,于是,我去了靖国侯府。”
她望上周泰安,笑道:“你以为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查到,其实,不是的。我发现你爱收集乐器,特别是瑶琴。当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话锋一转,突然凌厉地道:“但是,你根本不会弹琴,更讨厌任何乐器,你曾经因为一个士兵在营内奏乐,将那士兵军法处置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收藏乐器,只有一个可能。”
她一字一句地道:“那就是你为某人而收集的。”
崔颖炎提出疑问:“那也有可能是为了别人,不一定是菲太妃啊。”
“对,不一定。这个,我等一下自会慢慢解释。在小竹楼,我还发现了另外一样东西。”
她自话自说道:“我发现了一双新嫁娘鞋,上面的丝线,跟我手上的这种是一模一样的。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因为周侯的亡妻就是小数民族人,她的家乡正是有这种丝线,所以,周侯会得到这种线。”
“在院子里,我遇到了周侯的三少爷,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他很爱戴他的父亲,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好人,即使,他的父亲从未关心过他和他的母亲。”
此话一出,如投石落湖,激起千层涟漪,众人都不禁咋舌。
傅雅轩望向菲太妃,微笑道:“太妃娘娘,你不知道吧?其实周侯娶两房妾氏,也只是为了你不用难过和内疚,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妾他的孩子一眼,而且身边用的都是男仆。”
她叹一口气道:“那两个可怜的女人,注定只是被人利用的,虚度年华,还以她们的丈夫为傲,而那个男人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周侯,我这话说得对吗?”
周泰安还未作声,菲太妃已泪流涟涟,原来他为她做的,远不止她所知道的,这种深情,她今生只怕是无法偿还了。
“在花影宫,我又看到了这种丝线,这时候我才更加确定周侯与菲太妃的关系。钱嬷嬷曾经提过,菲太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小苏,那天我到花影宫去找她,可娘娘把她藏起来了。可这其中,却又露出了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
“就是驸马与黛妃在宫中出事的那天,宫女小苏曾请钱嬷嬷过去庆祝生日,那时候是夏至,但娘娘却说小苏的生日在冬季,这点就合不上了。显然,小苏的生日并不是在夏季,这只是你们想要支开钱嬷嬷用的一个借口。”
崔颖炎目中露出赞赏之色,道:“所以就算朕不让你查,你都要冒死查下去?”
“其实那段时间,我自己也很迷茫的,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而且这件案关系到皇室的尊严,我真的不想再查下去了。”
她又叹道:“后来,丽君要请剑客报仇,触动了我的心,令我觉得,正义必须得到伸张,恶人必须得到严惩。所以,我才坚持要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崔颖炎为朝中有这样的人才大喜,道:“这件案子,你真是功不可没,朕特封你为天下第一女官,上打昏君,下打馋臣,上殿不参,下殿不辞。”
“臣叩谢皇恩。”
谢过皇恩以后,傅雅轩看向周泰安,语重深长地道:“其实相爱是没有错的,可惜你们都在对的时候,遇上了错的人,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对于你们的爱情,我深表感动。”
菲太妃泪眼朦胧,泛起一抹笑意道:“爱上他,我早就料到会得不到全世界人的理解,你是第一个理解我们的人。谢谢你!”
“我虽然没经历过你所经历的那种痛苦,可我作为一个母亲,能明白你当时的心情,痛失双子,确实令你痛不欲生。”
菲太妃哽咽道:“是的。我那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前一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可第二天起来,我看见的却是他们冰冷的尸体,他们不会再对我撒娇,不会再跟我说话,围在我身边转,我当时,真想跳进湖里一死了之。”
说完,她望向周泰安,目光变得温柔如水。
周泰安也望着她,缓缓道:“我那天刚从战场赶回洛遥城,向皇上报告军事情况。我想,等我将所有的事情向皇上交待完以后,就找一个地方,静静的去陪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要告诉他们,我终于为他们报了仇。”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对爱情是很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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