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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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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权外泄,是无奈之举,却是祸之根源,被改朝换代的皇帝,很多就败在这个上面。
黛太妃接着说:“可后来他在先皇弥留之际,愿意交出兵权,大概是以此换得菲妃活命的机会。”
崔颖炎皱起眉头:“你说的都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是很难定他们的罪。更何况他们一个是靖国侯,一个是太妃,更不可以草率叛决。”
黛太妃缓缓道:“有一个人,她可以。”
“谁?”
“傅雅轩!”
“她?”皇上都不能做到的事,她一个王妃如何做得?
看好你的妻子。
“傅雅轩她善良、正义又机敏过人,最重要她是好奇心很强,如果找她来查这件案子,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谈起那个女子,黛太妃脸上又有了笑容。
崔颖炎垂头仔细地想着这件案子,想要理清其中的来龙去脉,再抬起头时,黛太妃已安详地睡着了。
……
皇上下了圣旨,命奕王爷、奕王妃和刘丽君进宫,具体什么事却没说,弄得大家胡乱揣测,心慌意乱。
傅雅轩用力扯着崔墨耀的衣袖问:“会不会是皇上以为我们又在查案,要严惩我们?”
路秋红脸色铁青,道:“有这个可能,上回皇上不是严重警告过了嘛,这回皇上可能是动真格的了。”
傅雅轩瞪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又对韩高说:“韩总管,你看好你的妻子,别让她在这里幸灾乐祸。”
韩高撞路秋红的肩一下,低声道:“别乱说话,王妃今天的心情不好呢,小心她请你吃辣椒。”
“我哪有乱说嘛。”路秋红委屈地噘起嘴。
刘丽君眼波流动,嫣然一笑道:“依我看是皇上终于想通了,重新让我们查这个案子。”
傅雅轩的手轻轻搭在刘丽君的肩上,微笑道:“还是丽君说的话中听啊。”
路秋红冷哼一声:“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屋外,宣旨的太监又再大声催促了:“请奕王爷、奕王妃起行。”
“走就走吧,我又没犯什么事,我就不相信皇上能以莫须有的罪名治我的罪。”
……
御书房里,崔颖炎根本无心阅折,黛太妃说过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皇上,奕王爷和奕王妃等人已经来了,就在门口候着。”
“宣他们进来。”崔颖炎的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光。
崔墨耀、傅雅轩仰首挺胸,大步跨进殿里,刘丽君缩着身子在他们身后跟着,为了见皇上,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村姑样式的粗布衣,虽然如此,但难掩她的丽质天成,清纯中带着一点点风情,楚楚动人。
“参见皇上。”三人行参拜之视。
“平身。”崔颖炎锐利的目光,扫过前面两人,落在站在傅雅轩身后的刘丽君身上。
刘丽君虽然没有抬头,但仍感觉到崔颖炎冷冽的目光,身子不由得抖起来,更不由自主地往傅雅轩身上靠。
自从上次那件事以后,她对皇上就产生了一种恐惧,此刻她就一种想逃的冲动,可她的脚软得跟豆腐似的,她很怀疑自己还会走路吗。
“轩儿,上前来一步。”崔颖炎脸上带着微笑,如春风拂面,如春日里的阳光般温暖,但在众人看来,却是如罂粟般,美丽却有害。
虽是害怕,但傅雅轩不得不照做,因为坐在殿上的,乃天下第一人。
刘丽君抖得更厉害了。
他们在害怕?他有这么可怕吗?
崔颖炎微一皱眉,但马上又舒展开来,露出更灿烂的笑容,道:“上次你跟朕说的案子,查得怎么样?”
傅雅轩愁眉苦脸地微一侧首看着崔墨耀,一张脸苦得只差没哭出来,果然被路秋红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皇上动真格了。
事到如今,唯有听天由命了。
“皇上,这件案子我已经没有再查了,请皇上明察。”她说得诚心诚意。
崔颖炎脸色一沉,道:“你怎么这么轻易放弃,半途而废?”
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懂了。
“皇上,我真的没有再查了,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发誓的,反正她发誓当吃生菜的。
“你这么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干什么?朕的话还没说完。”
崔颖炎顿了一顿,又道:“其实朕今天要你来,是希望你继续查那件案子,直到水落石出为止。”
傅雅轩惊讶得嘴不合拢,失声道:“皇上,为什么?”
“朕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你们就会明白了。”
崔颖炎站起来,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三个呆在原地,面面相觑,直到崔颖炎走远,才急忙跟上。
……
从外面看,雪魂宫挺美挺宁静的,就是名字有点怪,但不影响它的美感。
傅雅轩不懂,皇上为何带他们来这个地方,更不懂,为什么崔墨耀一见到这个地方就皱起了眉头。
傅雅轩靠近崔墨耀,用仅能他听到的声音问道:“这雪魂宫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贵妃以前住过的地方,那位贵妃死了,后来就没有人住了。”崔墨耀也同样有疑惑,皇上为何带他们到这地方来?
“啊,是凶宅,会不会有鬼?”傅雅轩的心里直发毛。
“大白天哪来的鬼,胡说八道,自己吓自己。”
“晚上也没有鬼,这个世界上根本没鬼。”她抓住了他说话的漏洞,得意地纠正。
“有时候,人比死更可怕。”
崔颖炎突然回头瞪他们一眼,嗔道:“你们俩吱吱喳喳的在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傅雅轩连连否认,同时也不敢再开小差。
崔颖炎走到房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昏暗的屋里。
崔墨耀、傅雅轩不由得跟了上去,也停在门口。
刘丽君不由得跟了上去,她看到,屋里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她一眼便认出那人了。
她忍不住走上去,走到床前,看到那人苍老的面容,一时悲从中来,热泪盈眶。
黛太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刘丽君,也自到了她眼中有泪,她向她伸出枯瘦的手,微微笑道:“丽君,你终于来了。”
刘丽君一把握住她的手,心情无比激动,泪珠滚落脸颊,“表姨娘,你认得我了?”
“认得,认得。”黛太妃的声音苍老而沙哑。
“表姨娘!”刘丽君扑进她的怀里哭起来。
黛太妃轻咳了两声,气若游丝,虚弱地说:“丽君,你终于长大了,姨娘能看到你长大的一天,已经很满足了。”
“姨娘,你别这么说,丽君等你好起来,你说过要带丽君去江南看西湖的。”刘丽君直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
黛太妃轻轻拍着刘丽君的手背,轻轻道:“丽君,因为大人的事,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不要恨你爹爹,他是个好人。”
刘丽君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爹爹和表姨娘都是好人,我一直知道。”
“你真是个乖孩子。”黛太妃欣慰地微笑道。
傅雅轩三步并两地走到床前,问道:“太妃娘娘,有人冤枉你们,是这样吗?”
黛太妃轻轻点头。
傅雅轩又问:“是什么人?”
黛太妃微笑看着她道:“你不是都已经猜出来了嘛。”
“是菲太妃,对不对?”
“还有周泰安。”说一句话,黛太妃又咳了两声,咳得很辛苦,仿佛随时会把最后一口气咳出来。
崔颖炎上前道:“太妃娘娘,你别再说话了,让朕替你说了吧。”
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大家说一遍,然后又道:“雅儿,这件案子朕就交给你办了,朕命令你务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为受冤者□□,令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话说完,傅雅轩仰首挺胸大步走到门口,命令道:“韩总管,本妃命令你拿这把尚方宝剑去,将疑犯周泰安、常雨菲辑拿归案。”
“奴才遵命。”韩高接过尚方宝剑,马上展开逮人行动。
这也太迅速了吧,大家看得眼愣愣的,看不出她竟然随身带着尚方宝剑。
……
花影宫内,韩高、路秋红带着尚方宝剑长驱直入。
燕小环迎了出来,威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路秋红悠悠地道:“知道啊,大门口那么大的一牌匾挂着,我又不是不认识字,又不是瞎子。”
“大胆奴才,既然知道是花影宫,还敢硬闯。这是菲太妃娘娘的地方,硬闯是死罪。”燕小环一怒目,一叉腰,那种威严就出来了。
偏偏路秋红就不吃她这一套,挑眉道:“我闯的就是花影宫,你能把我怎么样?”
“来人……”
“慢着,尚方宝剑在此,还不跪下?”韩高适时地威风凛凛地亮出底牌。
燕小环实在想不到他们有尚方宝剑,吓得面容失色,立刻跪下。
路秋红道:“菲太妃可在屋里。”
“在,在。”
“来人,把菲太妃捉起来。”路秋红命令。
两个宫女进殿去,将菲太妃押出来,菲太妃本来还满脸怒气的,但一见到尚方宝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般软了。
路秋红微笑道:“太妃娘娘,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到了这个时候,菲太妃仍自持冷静,问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吗?”
路秋红斯条慢理地道:“当然不是。这是我们奕王妃的意思。”
“好个傅雅轩,她敢忤逆犯上,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拿着鸡毛当令箭,得寸进尺,得意忘形……”
“娘娘你说什么?鸡毛?你说尚方宝剑是鸡毛?”
菲太妃别过脸去,冷声道:“哼!本宫要见皇上。”
路秋红笑得好不得意,“等你在大牢关上几天,皇上说不定会顾念长辈,去看看你。”
“带走。”韩高大手一扬,威严无比。
菲太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平时再怎么冷静沉着,此刻都不禁着急了,却又无可奈何。
燕小环跟上去道:“你们把我也抓了吧,娘娘去到哪,奴婢就跟到哪照顾着。”
“看在你这么忠心的份上,就跟着来吧。”路秋红虽然讨厌这个燕小环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但也不由得对她那份忠贞不二佩服。
菲太妃有她这样忠心的仆人,实在是莫大的福气。
……
这是一间密牢,而非天牢,这两者的区别是,前者是全封闭的,却是单独的,身份尊贵的人特殊的案子疑犯才会被关密牢,后者则是关朝廷重犯,等待处斩的人。
菲太妃和燕小环现在就被关在密牢里,密封的牢里除了天窗透下来的亮光外,什么也没有,静得跟坟墓似的。
这根本就是一座坟墓,活坟墓。
菲太妃纵是一身尊贵,到了此地,已没有特殊的待遇,只得跟平民一样坐于地上。
她靠在墙上,微微地偏着头,目光茫然而游移不定。
“娘娘,你还好吧?”燕小环轻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菲太妃娘娘生平养尊处优,从来没受过这种苦和屈辱,这种地方,哪里是人住的,她更担心娘娘的精神上受不了。
“放心吧,本宫不会有事的。凭傅雅轩那几句话,还不足定本宫的罪。没想到本宫上次在皇上面前给她留足了情面,她却如此待本宫。”菲太妃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平缓,脸上的神情也未曾变过。
“娘娘,好人真的做不得。”燕小环怜惜自己的主子。
“这次本宫出去以后,就绝不再姑息她。”
“这就对了。娘娘要是早想通这一点,就不必受那么多苦了。对那个疯子,娘娘要下定决心了,不然的话,我始终是不安心。”
“你说的话是对的。”菲太妃终于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外门传开来了开门的声音,两人对望一眼,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燕小环更是高兴地说:“一定是皇上派人放我们出去了。”
门大开,一道白色的光闯进来,炫人眼目,几个人走过来。
他们终于看清楚来人,是一群大内侍卫,还有……
燕小环不禁惊呼失声:“周侯爷?”
周泰安被关进与菲太妃、燕小环同一间囚室,侍卫们锁好门以后,全部撤离。
燕小环不敢再出声,她怕有人在外面偷听,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
周泰安与菲太妃一东一西地站着,两两相望,虽近,却又好像隔了千山万水,虽远,却有两心无猜,他微笑着,她也微笑着,就那样一直望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这段感情太感人,却又走得太难了,他们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的,虽然不是常常见面,却心有灵犀。
燕小环被他们这段感情感动得落了泪,躲在一旁偷偷地擦泪。
看来,傅雅轩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能捉到这两个人,就说明皇上对她不是一般的信任,而是非常信任。
你会后悔跟我一起吗?
菲太妃意识到,这一次,也许真的到他们还债的时候。但她没有难过,没有悲伤,这一生,能有一个如此知己,已经够了。
她静静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和这个男人相遇相识相知,一晃就是十几年了,还有什么遗憾吗?好像没有了吧?
这个男人,心思实在是细腻得可以,对她,也实在是无话可说,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和鼓励,知道她喜欢乐器瑶琴,就为她收集乐器,为了让她活着,他甚至将自己最重要的兵权与先皇作抵换,只为换她一命。
他们虽然很少见面,他总是将她的生活照顾得妥妥当当,他们虽然在一起,极少有什么话,却有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有时候,就默默地坐在一起,手握着手,什么也不说,都能静静的坐上好几个时辰。
菲太妃就这么想着,这个男人为她所付出的一切。
这辈子,也唯有这个男人待她如此,不离不弃,始终如一,他们虽然没有名份,但他对她实在比她的丈夫待她好多了。
虽然,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相宿相栖,但曾经拥有过彼此,都已无怨无悔了。
菲太妃这样想着,眼睛里就渐渐的潮湿起来。
周泰安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像以往一样,静静地望着她。
当初自己丧妻丧子,因为她的鼓励,他才活了下来,活到今天。
这个女人注定是他生命中最特别的女人,淑颜死后,他以为自己不可能再爱了,直到遇上她,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是为了她而跳动的。
所以,只要她开心地活着,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菲太妃倚在墙上,任晶莹剔透的泪珠在脸颊上流淌,忽然有些孩子气的笑了,就轻声地问那个男人:“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地方再见面。”
周泰安愣了一下,抿着嘴,并不答话。
其实,他们都经历过很多,开心的,不开心的,现在,年纪也不少了,那些爱情啊,火花啊,浪漫啊,过了之后,才是真正的感情。
真正的感情,其实是不需要用嘴去说出来的。
菲太妃扑闪着眼睫,幸福地笑道:“无论未来是怎么样,这辈子我已经无憾了。”
周泰安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说:“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只要他们不承认,他就不相信傅雅轩能入他们的罪,傅雅轩现在根本就没有证据,只是拿着一把尚方宝剑招摇过市,虚张声势而已。
她忽然有些孩子气地问道:“你会后悔跟我一起吗?”
“不会。”他回答得认真,坚决。
“那……如果有下辈子,你愿意和我做夫妻吗?”
到了此时,燕小环已被他们感动得一塌糊涂了,无法阻止他们说出这些可能获罪的话。
周泰安菲太妃这个突兀的问题弄的愣了一下,但随即展开笑容:“下辈子,我等你。”
菲太妃突然就愣住了,哀伤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里的泪却无休无止的流下来。
周泰安脸上,幸福,开心,骄傲,深情……静静一张脸上,复杂的情感交织出现。
过了很久,菲太妃深情地说:“泰安,可以抱抱我吗?”
周泰安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轻轻地将她搂入怀里,菲太妃在他耳畔呢喃着说:“下辈子,我一定……找你。”
……
大殿,宽敞而明亮,明镜高悬,堂中设有一椅一桌,这是宗仁府的审讯大堂,一般皇室的案子,都是在这里审理的。
不见殿上坐着人,殿下却站着两排侍卫,个个站得笔直,精神奕奕。
周泰安和菲太妃就同时被人带到了审迅大堂,但见殿上无人,心里既喜又忧,就不相信,傅雅轩有胆子审他们。
不一会儿,便有太监高叫:“傅大人驾到!”
他们转头一看,正是傅雅轩,后面领着崔墨耀、韩高等人,意气风发地踏着大步而来。
只见傅雅轩一改平日的宫装,穿上一身明黄色的锦袍,这种锦袍叫代袍,由皇上所赐,只有官位于一品以上才有。
她大步上殿,毫不客气地坐在殿上唯一的大椅上,端正身姿,一拍惊堂木,堂下静下几乎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来。”傅雅轩粗着嗓子开口,幸好她的声线宽广浑厚,学起来也像模像样的。
殿下的两人,不为所动,很显然,并没有买她的账。
“奕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泰安缓缓开口。
“请叫我傅大人!”傅雅轩严肃地说。
“傅大人?你配吗?”跟她说话已经是给她面子了,女人,就知道蹬鼻子上脸。
“是的,在这之前,你是我丈夫的师父,所以轮辈分,我也得叫你一声师父,可是,本官今天是这仁心公主灭门案的主审,而你,是嫌疑犯,按规,还得请周侯给本官下礼。”
与菲太妃原本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本来以为傅雅轩只是虚张声势,但现在看来,她底声十足,似是胸有成竹。
“好说了,本侯就怕你受不起。”要赢人,就不能输阵,尽管周泰安心里没底,但抬头挺胸,声音凌厉,已扳回一城。
“是吗?韩高,传上本官的三件宝物。”
韩高将宝物呈上,放于桌上,傅雅轩道:“这三件宝物,周侯应该都认得吧?这代袍,皇上所赐,这把尚方宝剑,皇上所赐,还有这免死金牌,太后所赐,见金牌如见太后。”
周泰安再无反驳之言,只得跪下,菲太妃也随之跪下。
傅雅轩看过不少两个时代不同的审理案件的方法,可真正自己披甲上阵,还是头一次,还真有点不知从何审起。
公堂上,自然是由审官主导,傅雅轩不开口,堂内就肃静得不行。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慌,她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把一旁的路秋红震得跳了起来,不禁在心里抱怨,叫她当审案,也没有必要拍得那么用力吧。
傅雅轩终于开口了:“呃……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靖国侯周泰安!”
“常雨菲。”
傅雅轩再拍惊堂木,厉声道:“疑犯周泰安、常雨菲,你们可知罪?”
周泰安不卑不亢地回话:“臣不知,臣何罪之有?”
“就知道你不会认罪,那本官就将你们俩的罪状一一列出。”
好戏还在后头。
一旁的路秋红递上记事本,这记事本是昨晚她和崔墨耀通宵讨论得出来的结果,由崔墨耀代笔,幸好有他这个师爷帮她作准备,才令她在公堂之上不至于不知所措。
她翻开记事本,宣读道:“疑犯周泰安之罪行,有以下几点,第一、买凶杀人,你买通强盗张一刀等人,假借抢劫之命,杀害仁心公主一家,行为极端恶劣残忍……”
“笑话,本侯根本就不认识你所说的那强盗张什么刀的。”
傅雅轩重重拍下惊堂木,大声道:“本官的话还没说完,任何人不得插嘴,否则判杖刑三十。”
好威风啊,果然能震慑全场。
她接着道:“第二、陷害忠良,你灌醉周泰安,并对他下了催情药,又点了黛太妃的穴道,造成两人暗通款曲的假象。这前两点,说出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但我说出第三点的时候,就一切融会贯通了。”
她盯着堂下两人,道:“第三、淫乱后宫,你跟常雨菲,也就是菲太妃,两人暗通款曲,干下苟且之事,被刘长卫驸马撞见,所以你就想尽办法置他于死地。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跪在堂下的菲太妃脸上已变了颜色,实在想不到,傅雅轩竟然知道这么多,而且还一字不差。
是时候了,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纸始终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所以有些诧异。
够了,该来的总是要来。
周泰安却面不改色,用浑厚的嗓音喝道:“傅雅轩,你还能说得难听一点吗?你这不仅污辱了本侯,更污辱了太妃娘娘,信口雌黄,口出诳言,你该当何罪?”
傅雅轩重重一拍惊堂木,冷声喝道:“你还这么大声,现在到底是本官审你,还是你审本官?”
“哼,凡事都要讲证据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哪怕你是主审官,上至皇上,也不可以胡乱编派人的罪名吧?”周泰安冷淡地挑看她一眼。
“那当然不行。在本官面前,由不得你再欺世盗名。现在,本官就一一揭开你的真面目。传第一个证人,张一刀。”傅雅轩高昂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她注意观察周泰安脸上,他连睫毛都没眨一眨,很显然,他早就料到了张一刀会上来作证,但仍然有恃无恐。
不一会儿,张一刀双手戴着粗厚的铁链,被侍卫押上来,跪在堂下,行叩首礼道:“草民张一刀参见大人。”
傅雅轩俯着堂下之人,道:“张一刀,你左边的这位,你认一认。”
张一刀抬起头来,侧首看向左边的人,脸色突然大变,颤声叫了起来:“周泰安?是你,是你灌驸马喝下毒酒的,是你派人让我杀人的,是你!是你……”
他激动地叫嚷着,突然直起身来,向周泰安扑了过去,周泰安的手轻轻一拂,就将他甩开直退两步倒在地上。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去擒住张一刀,张一刀仍激动地大喊:“周泰安,你这个恶魔,是你令我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你早就应该死了,你为何还不死?你会得到报应的。大人,大人,我是该死,可是他也该死,杀了我,也一定要杀他,我死也死得瞑目了。”
傅雅轩重重拍惊堂木,威严尽显,大喝道:“肃静!”
这一拍,张一刀整个人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傅雅轩郑重地道:“张一刀,本官问你,你认清楚没有?”
张一刀认真地回答:“当然,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他亲手灌驸马喝下毒酒的,他杀人不见血,我认得那个给银两我们,叫我们杀人的人,他腰上戴的正是将军府的腰牌。”
傅雅轩眼神一凛,冷声问道:“周泰安,你有什么解释?”
周泰安冷笑一声道:“一个死囚说的话,能相信吗?死到临头,还想拖本侯下水,可见他居心叵测。”
他居然倒打一耙,居然说的合情合理,虽然不太能令人尽信,至少张一刀的话已不可作供了。
傅雅轩怒道:“他跟你无怨无仇,何来居心?”
周泰安耸耸肩,悠然道:“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是有人找不着证据,就随便在街上拉一个来顶数,目的就是想陷害本侯。”
她困惑地眨了眨美眸,想不到周泰安竟然这么狡猾,搞到一时不知所措。
“张一刀,当时除了你在场看到周泰安以外,还有别的人吗?”她问道。
“我的兄弟们都看见,可惜,他们全都先我一步而去了。”张一刀沮丧地回答。
“那就是没有啦,谁知道你说真还是说假的。”周泰安嗤之以鼻。
傅雅轩狠狠地瞪他一眼,仿佛在说:你少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呢。
“周泰安,本官问你,公主府灭门案,案发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
“不在。”
“那你在那里?”
“将军府。本侯的几个近身侍卫都可以为本侯作证的。”
傅雅轩长手一指,大喝道:“你说谎!现在本官传召第二个证人。传刘丽君进殿。”
早已在外面等候的刘丽君立刻进殿,行参拜之礼。
傅雅轩缓缓道:“刘丽君,说说你的身份。”
刘丽君回话道:“回大人,小女刘丽君,是仁心公主之女。”
周泰安用眼角瞄了刘丽君一眼,居然留有活口,该死的!
傅雅轩又问:“你认得左手边这位吗?”
刘丽君对周泰安恨得咬牙切齿,一本正经地道:“认得。正是公主府进强盗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从我爹爹的房间笑着出来,他的笑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周泰安,你为何要隐瞒事实?”傅雅轩大声质问。
到了这个时候,周泰安仍然神色不变,微微一笑:“刘丽君乃刘长卫之女,她将丧父之责怪责在本侯身上,其实是你们串通一气巫陷本侯。”
好一个周泰安,居然让他轻轻松松就为自己开脱了。
他居然这么狡猾,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入了的罪?她真的低估他了。
她侧首去向她的师父崔墨耀求助,压低声音问道:“现在怎么办?”
如果继续传召证人黛太妃,这个证人实在比之前的两个还要薄弱,周泰安一定会拿黛太妃的精神问题来说事情的,更何况,黛太妃已病入膏肓,实在不宜出来作证,要是让她看到周泰安与菲太妃那副嘴脸,说不定会被活活气死。
他没怪她的。
崔墨耀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好说:“退堂吧,明日再审。”
傅雅轩唯有依言而行,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今天先审到这里,将疑犯押下去,明日再审。”
“威武!”众侍卫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周泰安和菲太妃重新被押回密室,而傅雅轩侧怒气冲冲地离开审迅大堂。
……
“气死我了,居然这样狡辩。”傅雅轩一回到奕王府,就开始发飙了,看见什么东西,能摔的摔,能摧残的摧残,仍无法消去她的心头之恨。
“跟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体,值得吗?”崔墨耀在一旁,淡淡地说。
“你这么多大道理啊?刚才在公堂上为何一声不吭,看着我被周泰安逼得像丧家之犬似的。”她朝他大声咆哮。
“师爷是没有权利在台上发言的。”他仍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她充满的温柔的包容。
傅雅轩一脚踢起花径上的石子,飞得老远,落在湖里,“扑通”地响了一声,溅起水花一片。
湖边的草坪,绿油油的,惹人喜爱,前面一丛花树,那些不知名的花开得正盛。
太阳懒懒地洒着,照得湖水闪闪发光。
对一切漂亮的东西,傅雅轩都恨,她狂踩着小草发泄,将一片草地踏平了,如果小草有泪,它们的泪一定都哭干了。
她发泄完了,人也累了,便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虫鸣阵阵,鸟语花香,地上的草儿,软得像毯子。
崔墨耀静静地站在她旁边,站在一株花树下,看着远处出神,微风吹动着他雪白的长衫。
傅雅轩侧首望向他,也痴痴地出神了会儿,也许,她刚才真的说得太过分了,他对她的心,她不是不知,只是她近来脾气越来越火爆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压力太大了,是别人,是自己,给自己的期望太高了。
崔墨耀叹了口气,垂下头去。
傅雅轩伸出手,自低枝上摘下了一朵小花,揉碎了这朵不知名的山花,突然道:“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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