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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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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颖炎居高临下,冷冷地扫视着他们,冷冷地道:“让她说,朕也很想知道,她的所谓真相是什么?只是,傅雅轩,朕提醒你不要忘了,你也是皇室的成员,你的后代,都是。”
“皇上,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你仔细想想,驸马和黛妃怎么可能做后宫里做出苟且之事?”
“越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就越是有可能。”崔颖炎别过脸去,这淫乱后宫的案子令他觉得难堪不已。
“那仁心公主为何偏偏在那个时候被灭门了?强盗一般只要钱财,为何那么残忍连老少都不放过?”
“强盗本来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件案子刑部就早就结了。你若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就别再提这件事。”
“张一刀就是证据,他已经招了,这是一起买凶杀人案。”
“招?谁?”
“周泰安!”
崔颖炎立即变了脸色,整个人宛如一座冰雕般,“强盗说的话你也相信,你真的疯了。周泰安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买凶杀人。”
傅雅轩套回了他的一句话:“越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就越是有可能。”
崔颖炎气极:“你放肆!”
傅雅轩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皇上,我不止有张一刀这个证人,我还有另一位证人。”
“谁?”他眼里透出疑惑的光芒。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
刘丽君在房里等傅雅轩,等着等着,无聊地等着,路秋红过来告诉她,傅雅轩在忙,没时间陪她逛街。
终于,她翻出最漂亮的衣服,在镜前整装,亮出她芙蓉式的招牌笑容。
水粉色的肚兜、脐裙,外披一件紫色薄纱,凸显出酥胸的玲珑剔透,薄纱轻轻滑落,露出香肩,性感得教男人为之窒息。
但其实女人看了也会有感觉的,路秋红看着那个身材火爆得令人喷血的女人,再看看自己一身老土的装束,就觉得无地自容。
“我漂亮吗?”刘丽君回眸一笑,对路秋红挤挤媚眼。
“你……别这样看着我。”路秋红想不要看,但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刘丽君这样赤裸裸的勾引,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
呜呜,那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刘丽君寂寞了太久,看到路秋红那神魂颠倒的模样,她又重新拾回了那种自信的感觉,于是,继续地引诱路秋红。
谁让路秋红老是欺负她,耍耍她也好。
“干嘛呢,我不漂亮吗?”刘丽君缓缓地走近路秋红,胸前袒露的雪白丰满酥胸,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煞是撩人。
路秋红别过脸去,死死地闭着眼睛,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你别这样,让别人看到……”
“不会有人来的,别怕。”刘丽君纤细的指尖轻抚上路秋红的脸庞,轻轻地在她耳边吹着暖气,瞧她这样害羞的模样,刘丽君的满足感就越强。
“别这样,王妃要来了。”路秋红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灼热,灼热如轻烟缭绕心房,越来越难以克制。
“我是不是很漂亮,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摸一摸,如假包换哦。”刘丽君继续用性感的声音引诱,她就是要证明,无论是男女,都无法拒绝她的魅力。
“唔……”
千军万马都不怕的路秋红,偏偏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她意乱情迷,根本就忘了该要拒绝。
刘丽君已捉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胸,更频律地扭动着娇躯,摆出一副放浪的媚态,娇嗲问道:“喜欢吗?舒服吗?”
“嗯,嗯。”路秋红长这么大,还没摸过别人的胸,原来可以是如此柔软光滑又充满弹性,如初生婴儿的肌肤。
就在屋里两个女子放浪形骸的时候,傅雅轩带着崔颖炎、崔墨耀杀到,正好看到那精彩的一幕,一个个的看得目瞪口呆。
“刘丽君,你怎么连我的侍婢都不放过?”傅雅轩大吼一声,打断陶醉于情欲的两个人。
崔颖炎的眼角在不停地抽搐,指着傅雅轩的鼻子大声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人吗?姓崔的丢不起这个脸,这件案子不许你再查,否则以欺君之罪论处。”
说完,他一脸恼怒地拂袖离去。
“皇上表哥……”
刘丽君追出来,扬声唤他,但见崔颖炎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宫门口。
“皇上表哥为什么不理我?”刘丽君眼里晶莹的泪水在迅速凝聚,一颗颗,丝毫不沾长睫直接滴落在石地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但傅雅轩却一点都不同情她,戟指相向怒骂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什么脸都给你们丢光了。要搞也就算了,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开门来搞。”
“那是不是关起门来就可以搞?”路秋红微微抬起眼眸,怯弱地问道。
傅雅轩气得只差没吐血了,她所有的努力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刘丽君更爆出一句,惊人的话语:“我们下次一定注意关紧门再搞。”
傅雅轩几乎要晕倒,便看见韩高自远处奔过来,将路秋红拉入怀里,恶狠狠地道:“你要搞谁都可以,搞我也没关系,就是别搞我的女人。”
闻言,路秋红脸色铁青:“韩高,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负气奔了出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先听我说嘛。”韩高紧追上去。
去找皇上理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次,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傅雅轩要吃人般的目光渐渐移到了刘丽君的脸上,刘丽君拉拉自己身上的衣服,垂着头道:“我想起我还有点事,两位,失陪了。”
她的身影一闪,已挡住了她的去路,冷冷地道:“这么轻易就想走?”
刘丽君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其实不关我的事,是秋红她……”
“她想搞你?”傅雅轩目光闪动。
“是的,就是她想搞我。”刘丽君捂着良心说。
“看你脸不红,气不喘的,你也不怕闪着舌头了。”傅雅轩不紧不慢地说。
“不怕不怕,我的舌头还好好的。”刘丽君露出一个非常感激的神情,还把舌头吐出来给她看,让她将心放回肚子里。
“你是仁心公主的女儿,你以前迫不得已所做下的事情我不管,可是现在,身为皇室后人,你是否应该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呢?”傅雅轩低吼出声,脸色铁青得吓人。
“我只是一时贪玩,下次再也不敢了。”刘丽君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垂得低低的。
“你何错之有,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根本就不应该帮你,你以后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再也不会管你了。”摞下一句话,傅雅轩大步离开。
皇上已经下了铁一般的命令,这案子她始终查不出头绪来,现在好了,不用再查了,反正那些人的死跟她无关,她为什么不可以心安理得?
“表嫂,表嫂……”刘丽君凄凉地叫唤着傅雅轩,连她都不再理她,她就再也没有理了。
呜呜……
刘丽君一时悲从中来,哭出了声。
她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大祸,气走了皇上表哥和奕王妃表嫂,哭也不能挽回了。
一条洁白的手帕递到她面前,她愣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便看到一张俊美的容颜,带着温柔的笑容。
“别哭了,你表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生气通常不会超过一天。”那声音,也是如水般温柔。
刘丽君啜泣着道:“我刚才只是闹着玩,没想到会这样的,我是不是闯了很大的祸?”
崔墨耀扶起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柔声道:“她是恨铁不成钢,你以后要记着,你是皇窒之后,做什么事都要慎重,因为你的行为代表着皇室的尊严。”
“我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的心一酸,难过的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娘亲仁心公主是一位有着尊贵气质、优雅端庄、气度清华的女子,父亲品萃端良、家教清淳、人才俊秀,而自己……自己却不配为她的女儿,让爹娘蒙羞了。
“别这么说,轩儿只是一时之气,气过了就没事了。你今天晚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再去跟她说,她这个人很心软的。”
“我想……还是算了吧,皇上觉得我们姓刘的给你们姓崔的丢脸,我还是躲他远远的好了,以免连累别人。”刘丽君心秋意冷,带着重重的鼻音擦泪。
“你想太多了,皇上不是这个意思。你身上流的血跟我们是一样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快去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准胡思乱想。”崔墨耀将她推进屋里,然后关上门,还不忙细心叮咛。
“我不会胡思乱想的,你帮我在表嫂面前美言几句。”
听到她进里面的脚步声,崔墨耀这才叹了一口气,无声地离开。
“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有没有脑子啊,玩这种东西,难怪把皇上气得七孔生烟。”傅雅轩坐在湖边,手里拿着一朵花,花瓣被一片一片撕下来,她嘴里念念有词。
地上,已经铺满了花瓣,崔墨耀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轩儿,你今天可是已经撕了好几朵花,火还没消呀?”
傅雅轩气呼呼地道:“没有,没有。”说着把花扔一边。
“这件事丽君确实有不对,但她只是贪玩,你何必跟她较真?”
“你没看见她那个样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的脸都被她丢光了。气死我了!”
“别气了,别气了呀,小心气坏了身子,自己得不偿失。”
傅雅轩不依不尧:“能不气吗?我这么一心一意地为她,她一声不吭就……现在全搞砸了。”
“不准再气了。待会我陪你进宫去。”崔墨耀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
“进宫干什么?”傅雅轩抬头瞪他。
“我想过了,这个案子还是得由黛太妃着手,看看能不到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不是一向反对我查这件案子的吗?现在我不查了,你应该很高兴才对。”
“查,当然要查,做人要做恒心。”
傅雅轩站起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你没发烧呀。”
崔墨耀大手挥掉她的手,愤愤不平地道:“你才发烧了呢。”
“好吧,你没发烧。我告诉你,这案子我不查了,你没听到皇上发威了,要治我欺君犯上几罪,我傅雅轩只有一个人头,可珍贵了。”
他长叹一声,愁眉深锁:“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这个人头,就连阎王老子都不敢要。”
说着,他拉着她就走。
“你拉我去哪里?”她大叫起来。
“进宫。”
无论她怎么闹,他就是握紧她的手不放开。
……
崔墨耀和傅雅轩来到冷宫,并没有见到黛太妃,傅雅轩一边找一边笑道:“看来黛太妃又和我们玩捉迷藏了,她最喜欢捉迷藏了。”
正说着,钱嬷嬷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迎上两人道:“王爷,王妃,你们可来了。”
她的样子好像等了他们很久似的,莫非是黛太妃出了什么事?
傅雅轩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黛太妃出事了?”
钱嬷嬷摇摇头道:“太妃娘娘被皇上接走了,就连奴婢也不知道太妃娘娘去了哪里。”
傅雅轩闭上眼睛,良久,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再度睁开眼:“皇上一定是知道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会这样做,为的就是不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我们去找皇上理论。”崔墨耀平日柔和晶莹的双眼,此刻几乎是冒着熊熊大火。
“不要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皇上这次是真的下了决心不让我们查,算了吧,反正一个死了,一个疯了,平不□□又如何?”直到此刻,傅雅轩真的服软了,沮丧了。
“你不能半途而废。”
“不然我能怎么样,我又不是神仙,不能令时光倒退。”
她要报仇。
两人正争执着,路秋红和韩高跑过来,路秋红大口喘着气,呼吸着得来不易的氧气:“王妃,表小姐……表小姐不见了。”
【文】“什么不见了?”傅雅轩漫不经心地说着,准是刘丽君又耍小孩脾气了。
【人】“我们找遍了王府,都不见她的人,她真的不见了。是盈雪先发现的。”
【书】傅雅轩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跺脚道:“都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找啊。”
【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真是气晕了,崔墨耀扶住她虚弱的身子,安慰道:“别担心,她可能只是出去玩玩,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到家了。”
“是不是我昨天说话的语气太重了,她生了我的气,所以离家出走了?”傅雅轩眼里雾光灿灿,倒在崔墨耀的怀里。
“她已经不是小孩了,她会照顾自己的,我们先回府去看看再说吧。”
这两天傅雅轩都很受打击,崔墨耀真的担心她会受不了。
……
刘丽君换上一身男装,英姿飒爽,坐在酒馆的最角落处,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着酒。
她已经想好了,她要凭自己的力量报仇,不要拖累奕王爷和奕王妃,他们都是好人。
她在暗处已经观察了很久,看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高六尺,魁梧却并不强壮,臂长及膝,头发随随便便地打了个结,身后背着一把用布包着的剑,一顶残破的草帽,乍一看,他像四十岁的老头,眼里充满沧桑,但仔细一看,他又像一个双十年华的小子,稚气未脱。
他要了一大碗阳春面,三两下就把面吃完了,再要一碗,如此复还。
刘丽君数数,他已经吃了四大碗面。
自始至终,他都在专心吃面,没瞧过任何人一眼,仿佛任何人在他的眼里,都不及一根面条。
等到他吃完了第七碗面,他起身抛下银两,大步走出酒馆。
刘丽君连忙跟了出去,他走得实在太快了,虽然只是从容的走,但他的脚比别人的脚长上许多,刘丽君要小跑才追得上他。
“好汉,好汉,请留步!”她一连叫了几声,但那汉子却像是没听见,根本不曾回头。
刘丽君咬咬牙,一步蹿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大喊道:“喂,我在喊你,你为什么不理人?”
汉子上下打量她一眼,淡淡道:“我不认识你。”
刘丽君不休地道:“一回生两回熟嘛。”
“我不想认识任何人。”
“喂,你这个怎么这样说话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没有朋友怎么行走江湖?”
“姑娘,请让开。”他冷冷地说。
“我偏不。”
那汉子不再理她,绕过她身边大步而去。
这么一个怪汉子,看他的脚步,就知道一定是个武林高手,刘丽君当下就决定,她跟定他了。
“喂,我叫丽君,你叫什么名字?”她紧紧地追在他后面。
他不理她,没关系,她继续自顾自说:“你是哪里人?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你要去哪里?”
还是不理她,没有关系,她一定会有办法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哎,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个哑巴吗?可是我刚才明明就听见你说话了,难道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吗?”
终于,汉子停下脚步,刘丽君嘴里仍喋喋不休,一时没注意,就撞上了他的背,痛死了,眼冒金星,他的背铜筋铁骨似的,到底是不是人呀?
他回过头冷冷地望她一眼,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跟着我!”
话一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刘丽君连忙拔腿追上去,大声问道:“为什么?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又不理她了,快步往前走。
刘丽君大吼:“喂,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呀?”
又自问自答地道:“也对,现在是没有人会再瞧得起我,全家都死光了,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我又不能为他们报仇,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想活了,天啊,你把我带走吧。”
她看见旁边有一棵大树,想也没想,一头就撞了过去。
汉子闪电般出手拉住她,将她甩在草地上,冷冷地道:“你要死也不应该在我面前死。”
“我不死也没有什么用,你让我去死好了,只有这样,我才能跟爹娘团聚了。”她哭喊起来。
“因为遇到了我,现在你想死也死不成了。”汉子定定地看着“他”,黑眸虽然仍是淡漠,却少了一丝冷意。
“你可以帮我报仇吗?价钱可以商量,只要你帮我报仇。你是武林高手,对不对?”刘丽君破涕为笑,扯着汉子的衣服擦鼻涕。
“你家人都死光了?”汉子问。
“是的。他们死得好惨啊!”她又忍不住要哭起来。
“我叫甘子贤,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汉子很认真地说。
“你是一位大侠吧?你一定是武功盖世的。”她又笑了起来。
对于一个时哭时笑的“男人”,甘子贤真是难以适应,轻责道:“一个大男人,别老是哭哭啼啼的,会让人笑话的。”
“哦!哦!”刘丽君连连点头,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为我报仇?”
“你认识了我,就不用再担心报仇的事了。”
这一句话,令刘丽君心里暖暖的,她想她这回终于找对人了。
……
如心殿中,崔颖炎心烦意乱地一杯一杯喝着酒,他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些什么,而事实上,他现在的脑里什么都想不到。
“皇上,黛太妃在雪魂宫又吵又闹,宫女们都不敢侍候。”李福泰在一旁俯着身,轻轻地禀报。
“疯了疯了还要求多多。”崔颖炎埋怨一句。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都是一个人呆在冷宫里,大概只是一时没习惯雪魂宫的生活而已。”
崔颖炎喝下一杯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双手掩住疲惫的脸孔,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说了两个字:“摆驾。”
他踏着流星大步走了出去,李福泰连忙追上去,“皇上要去哪里?”
“雪魂宫。”抛下了句话,脚步已走远。
救人要紧。
所有的宫女都站在雪魂宫外,没人敢进去,也没人敢离开,只能颤颤巍巍地干站着,偷偷往里张望。
里面,黛太妃叫喊得疲惫了,坐在屋顶上,晃着两条腿,眺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一坐,就坐了几个时辰。
众宫女都怕她会从上面掉下来,可谁了不敢上前去劝她。
大家都知道她是冷宫弃妃,是疯子,这种人活在世界上只能害人,哎,她们怎么这么倒霉,被分配到这雪魂宫来?
宫女们虽嘴上不说,但每个人心里却是埋怨的。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声音喝道。
众宫女连忙回过头去,看见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上,都吓得丢了魂,连忙跪下:“拜见皇上。”
崔颖炎一言不发,越过众位宫女走了进去,一进门口就看到了屋檐上坐着的黛太妃,一时间被吓到了。
“这……来人,快来人,抬梯子。”黛太妃恐慌地叫起来。
“她是怎么爬上去的?”崔颖炎不禁皱眉。
梯子搬来了,崔颖炎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下面的的李福泰连忙喊道:“皇上,不可以。”
“救人要紧。”
崔颖炎上了屋顶,伸手向黛太妃,“娘娘,把手伸过来,朕接着你。”
这一句话总算把黛太妃的思绪拉了回来,一见到崔颖炎,她惊吓得抖了起来,颤声道:“妾身给皇上叩头,皇上万岁万万岁!”
她正要站起来施礼,脚却麻了,整个人从屋檐上滚了下去。
“娘娘……”崔颖炎焦急地大喊起来。
李福泰飞身过去,伸手去接人,却低估了下坠之力,想退后却已来不及了,整个人被压力摔倒在地上。
“哎哟,我的骨头一定断了。”黛太妃抱着自己的腿,痛苦地大叫起来。
“哎哟!”被砸被摔的人还没叫,她叫个啥?
崔颖炎三两下地从梯子上爬下来,奔过去关心地问道:“怎么样了?摔到哪了?”
“皇上,老奴的屁股开花了,腿也断了。”李福泰凄凉地叫起来。
只见崔颖炎小心翼翼地扶着黛太妃,黛太妃抱着自己的腿哭了:“我的腿断了,疼死我了。”
“很疼呀?是这里吗?”崔颖炎俯下身子,视探着黛太妃的腿骨。
“嗯,是……”
崔颖炎轻轻一触到她那纤瘦的膝盖,她就痛得大叫大嚷起来。
“看来真的脱臼了,李福泰,传太医。”崔颖炎命令道。
“皇上,老奴的腿也断了,怕是走不动了。”李福泰现在是有心无力啊,还以为皇上关心他,正高兴,觉得摔断了腿也值了,却原来皇上只是关心那个冷宫弃妃,这让他这个皇上身边的第一公公颜面何存啊?
看李福泰这个样子,似乎真的伤得不轻,只好让侍卫去请两位太医过来,又命另外的侍卫把黛太妃抬进屋里的□□。
床前,他牵着黛太妃枯瘦的手,轻声道:“太医马上就来了,你忍一忍。”
至今,他仍然没法相信,□□这个枯瘦的女子,是当年风华绝代的黛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敢相信。
看着、想着,不知不觉泪眼朦胧。
“皇上,你别难过,只要你陪在妾身身边,妾身一点都不疼。”黛太妃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微笑中带着一丝妩媚。
崔颖炎呆住了,早听说她疯癫失忆,敢情是黛太妃把他看成先皇?
“太妃娘娘,你还记得朕是谁吗?”
“当然记得,你是皇上嘛。”
崔颖炎才松了一口气,她又道:“皇上,你送给妾身那只鹦鹉因为贪吃豆子咽死了,皇上,对不起。”
他什么时候送过她鹦鹉?崔颖炎一阵茫然。
“皇上,妾身酿给你的桃花酒,你都喝完了吗?来年桃花开的时候,妾身给你酿更多的桃花酒。”
这回,崔颖炎彻底醒悟了,原来黛太妃真的把他当成先皇了,她搞成这个样子,又什么都记不起来,真的好可怜。
可是,她有今天都是她自找的,对于不守妇道的女人,有什么样的下场都不觉得过分,就连皇室的颜面都被她丢光。
想到这点,崔颖炎心里的的内疚一下子荡然无存。
“皇上,妾身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你别担心。”她安慰他说。
黛太妃的依旧情深,令崔颖炎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问道:“黛太妃,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
“都记得啊,妾身怎么会忘呢?”
“你还记得刘长卫吗?”崔颖炎试探道。
“皇上怎么提起表哥了?妾身昨天才见过他,还有小公主,她缠着我教他跳舞,别看她个子小小,学东西还真快。”
“小小年纪?”看来她真的病得不轻。
“吃糖酥吃得满身都是,你说她还不是小孩?”黛太妃嗔怪道。
“娘娘,你觉得刘长卫这个人怎么样?”
“他呀,为人老实,待人真诚,做事有责任心,又懂得照顾人,不然的话,仁心公主也不会这么坚持要嫁他。皇上,你说是不是?”她澄亮的眼睛望着他,眨了眨眼。
“他对你好吗?”
“当然好啦,我在家里是老大,要照顾很多弟弟妹妹,但表哥就对我很好,让我享受被照顾的感觉。我一直把他当亲哥哥一样的,所以他跟公主这么幸福,我也替他感到开心。”
崔颖炎想起了傅雅轩的话,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黛太妃与驸马通奸这件事似乎真的不太可能。
“你还记得吗?长卫驸马已经死了?”崔颖炎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这么一句。
他明知道,这对黛太妃来说是一件极残忍的事,过去的事现在已在她的心里结疤,可现在,他却要残忍地把这个疤揭开。
“死了?”她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笑道:“皇上,你怎么拿这种事开玩笑?”
“朕没有跟你开玩笑,他已经死了,被火烧死了,就连骨灰都没留下,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崔颖炎讨厌她什么都记不起来,讨厌她如此淡漠,他跟她说这么严肃的事情,她居然说他开玩笑?
“他死了,你被父皇打进了冷宫,仁心公主一家都死了……”他恨恨地抓着她的衣襟,摇晃着她瘦弱的身体,只想把她摇醒。
“他死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
“你记起来了吗?你记得朕是谁了吗?朕是颖炎啊!”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走开!我不认识你……”她发了疯一样推开他,抱住头大吼大叫起来,像失心疯一般。
“你一定要记起来,朕不想有别人说冤枉了什么人,你一定要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我什么都不记得……别逼我……”
又想撞墙?
这时,侍卫带着太医赶到,医者父母心,太医见到黛太妃如此痛苦,连参拜之礼都不行,立刻走上前去阻止:“皇上,别这样,太妃娘娘现在情绪太激动了,不可以这样逼她,会把她逼疯的。”
“太医,她怎么会这样?”崔颖炎退到一旁,望着缩着身体发抖的黛太妃,心里更感难过。
“一个人受刺激过度,是会引起暂时性失忆的。皇上,你还是先出去吧,臣要给太妃娘娘诊病了。”
“太医,你一定要将她治好。”
“臣自当尽力而为。”
“朕就把她交给你了。”说完,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
将近黄昏,西边只淡淡地染着一抹红霞,阳光还是金黄色的。
金黄色的阳光,洒遍整个大地。
刘丽君在夕阳下,正拿着一枝树枝左右比划,练习着甘子贤教她的剑法。
身后,甘子贤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神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丽君觉得他是个怪人,他为什么要教自己武功呢?他是想当师父想疯了?可她竟然没有拒绝。
她并不喜欢武功,不喜欢打打杀杀,她是个女子,对于恩怨情仇,女子有女子的一种解决方法,不一定杀人就要用剑。
甘子贤看了许久,忽然扬声道:“这里左手要收回,右手顺势刺出,这招的诀窍就是能守能攻。”
刘丽君抛下手里的树枝,娇嗔一声:“不练了。”
“你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他湛黑的眼眸瞪着她。
“我没有半途而废,我只是饿了,饿了就要去吃东西。天快黑了,我们得找间客栈投宿。”
甘子贤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烧饼递给她:“肚子饿了就吃这个吧。”
“烧饼呀,好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刘丽君拿起烧饼就吃起来,咬了两口,见他一直在望着自己,便问道:“你为什么不吃?”
“我不饿。”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以后,刘丽君拍拍手,抬头一看太阳已下西山,她站起身道:“天黑了,我们去投栈。”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了。这里晚风清凉,又可以看星星,又可以看月亮,充满诗意。”
一个大老粗,何时懂得诗意?
“要露宿啊,会不会有野狼?”刘丽君举目望去,四周都是荒山,自小娇生惯养的她,曾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野狼敢来那正好,咱们把它杀了烤着吃。”甘子贤不经意地望着远处黄昏的景色。
“我不吃,我要住客栈。”刘丽君耍起泼来。
“行走江湖就是这样的啦,我行走江湖那么久,从来没住过客栈。”他的语气中透着不难察觉的骄傲。
“一个住客栈的剑客,跟一个露宿的剑客,身价是差好远的。”刘丽君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身价?我又不是杀手。”他不耻以杀人为生,始终认为学武是用来强身健体,锄强扶弱的。
“知道你不耻干杀手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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