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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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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原来你在这里。”身后传来声音。
傅雅轩没有回头,看着小亭外的湖面,月光下,碧波粼粼,像一层银粉铺于水面。
“起风了,你还在这里吹?”崔墨耀走近她,与她并排而站,侧首看着她的脸,很美的脸庞,他的心都柔软得要融化了。
“不冷,在想事情。”她淡淡回答。
“还在想那件案子呀?”他的语气中,透着心疼。
“我是好奇心强,好胜心也强,也是想帮助人,可……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恨恨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多么希望自己聪明一点,脑袋灵活一点。
崔墨耀捉住她的手,慢慢将她搂入怀里,怜惜地道:“不要这样逼自己,放松一点。想不到就别想了,有时候,上天给人安排不止一条路,只是你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一条路,等你找到了,就发现你一直想不通的东西,其实可以很简单。”
仔细想想,他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她现在好像在一个瓶的瓶底里,她就像一只蟑螂,无论有多少只脚,多么顽强的生命力,也休想爬上去。
睡不着!
她也实在不想去想,去烦心,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疲软地依进他的怀里,很温暖很舒服,她娇嗲地道:“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在这里看星星好了。”他抱起她,在椅子上坐下。
今晚的星星真多真亮,像有很多很多亮晶晶的眼睛在眨向他们,迷人极了。
她依在他的胸前,枕着他的手臂,惬意地闭上眼睛,问道:“什么时候带我去拜会你的师父?”
“又在想案情?”他轻抚着她的脸,大拇指轻轻划过她的眼帘。
“人家是真心的想见见你的师父。”
他的指尖慢慢地画着她的眉骨,缓缓道:“我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前几年见他的时候,他的脾气很怪,他非常不喜欢见到陌生人。”
“怎么会呢?他曾经是南征北战的将军啊,难道见过他的人都得死啊?”傅雅轩不禁冷笑。
“其实以前他不是那样子的。以前他很好客,待人又和善、亲切,深受人们拥戴,大概是后来因为将军夫人和他的孩子不幸逝世的原因,才令他一蹶不振,后来还性情大变。”
说到这,崔墨耀的脸在月下失去了颜色。
傅雅轩突然睁开眼睛,问道:“将军夫人和孩子都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在战场上去的,当时与永昌军交战,遭到敌人的突袭,那天正好夫人带着孩子去看周将军……后来……后来虽然打了胜将,可是夫人和孩子就……”
虽然事隔多年,但现在想起来,崔墨耀的心仍然会痛,为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人们。
傅雅轩感觉到他紧崩的神情,轻轻地握住他冰冷的手,又问道:“很久了吧,有九年了吧?”
崔墨耀想了想,回答道:“不是九年,是十年,我记得很清楚,那年的雪特别大,将军哭得很伤心,回京以后,就再也不上战场了。”
他的语声中透着悲凉与无奈,傅雅轩抿了抿唇,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一直过得不快乐,后来也娶了两门亲,生了两个孩子,后来可能是想通了,但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了。”
都曾失去过至亲,傅雅轩低声喃喃:“这也太巧了吧!”
“什么?”崔墨耀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们明天去看看他吧,我很想认识这位英勇无敌的将军。”
“那就明天吧。”他也很想再见见这位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点滴恩情,他未敢忘怀。
……
靖国侯府
郊外的空气好,就是路途远了点。
柔软的青草,看来就好像是张碧绿的毡子,明亮的光线中,充满了芬芳的香气。
傅雅轩跟着崔墨耀从马车上下来,只见靖国侯府高大的门口十分气派。
崔墨耀跟门卫交淡了几声,站在门外候着,等人通报。
一向像蟹一样横行无忌的傅雅轩,居然站在门口等人通报,当今除了皇上有这个待遇以外,这位侯爷是第二位了。
她今天不仅穿上了华丽的服装,还特别温柔有耐心,静静地站着,雍容自若,大方贤淑,完全有贵夫人的气质。
少时,靖国侯周泰安出来亲迎,傅雅轩终于看到了这个曾经威镇四方的将军,但看到了,又不禁觉得失望,他并没傅雅轩想象的那样,气势惊人,戾气逼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只见他一袭紫色锦袍,玉带束发,一张脸保养得极好,有着逸尘的贵雅不凡,一双漂亮的眼睛灿若星辰,很难想像,这样的男人拿起刀剑来,会是什么样子。
“王爷,王妃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周泰安抱拳温歉地开口,打乱了傅雅轩的思绪。
“师父,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崔墨耀连忙抱拳回礼。
“王爷到访,我是求之不得。两位快里面请。”周泰安微笑迎客,礼仪兼备。
傅雅轩愣愣地望着他,失了礼都浑然不觉,崔墨耀用手肘撞了一下她的背,侧身俯在她的耳朵道:“师父请我们进去。”
“哦!”傅雅轩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补上一个微笑道:“师父,您请!”
“王妃真是太客气了,你叫我师父,我可不敢当。”周泰安微笑道。
“墨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我常常听墨提起你的,我一直很仰慕你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个时候,傅雅轩将学到的打官腔用上。
靖国侯府的建筑是两层的楼宇,屋顶飞檐纵横,宇脊勾连,气势轩昂,外部回廊,富丽庄严。
从方砖砌成的绿荫甬道走到正厅,一路上看不到半个下人的影子,院子绿树成荫,厅里摆设雅致,墙着挂着花草名画,正中摆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将军住的宅邸,但像是文人雅士的雅居。
“两位,请座!”周泰安恭敬地请他们坐,突扬声喝道:“沈安,沏茶。”
傅雅轩看到不那个叫沈安的人,却听到了回应声。
坐了一会儿,傅雅轩站起来在厅中轻轻踱步,仰起头来望着那四个大字,道:“宁静致远!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应该是出自师父的手吧?”
周泰安淡淡一笑道:“只是兴致所致,让王妃见笑了。”
“师父弃武从文,实在是一种难得的境界。”
“王妃过奖了,只是闲来无事玩玩,附庸风雅罢了。”
三人闲聊着,少时,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端茶上来,然后一分钟都不停留就退下了。
为什么是男子端茶呢?是因为女仆都去忙了吗?
“王爷,王妃,请喝茶。”周泰安热切地招呼两人。
傅雅轩低啜了一口茶,抬起头微笑道:“这茶真的不错,是刚才那个人沏的吗?”
“是的,王妃喜欢了,就多喝两杯。”周泰安双手端茶壶,给傅雅轩的杯子满上茶。
“怎么不见府里有丫环,师父真是俭朴,这点我们都应该向师父好好学习。古人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忽然叹道:“我没你说得那么好,府里自然是有仆人的,做到物尽其用就好了。以前在外面跑惯了,所以就习惯了用男仆,对着女人会觉得很不习惯。”
“难道侯府连一个男仆都没有吗?”傅雅轩好奇地眨眨眼睛。
“不是。我那两房妾氏是由女仆侍候的。”
傅雅轩闪亮的目光转注着他,忽然道:“怎么不请两位夫人出来引见引见?”
“只是不懂规矩的山里女子,怕惊扰了王妃大驾。”
“师父,你真是太谦虚了。墨,你说是不是?”她将头转向崔墨耀询问。
今天玩得开心吗?
“是。师父,请喝茶。”崔墨耀亲自给周泰安端茶。
傅雅轩站起来道:“你们师徒俩好久没见面了,应该好好聊一聊。此处雅静别致,我想四下参观一下,不知可否?”
“王妃请便。”周泰安大方地说。
……
离开正厅后,傅雅轩往外走,院子很大,绿树葱绿,却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除了绿树多一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远处,回廊的一角,坐着一个少年,他不过十六、七岁,眉目清秀,一身绸缎子武士服,长发束得一丝不苟。
少年看到陌生人,脸上有些怯意,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我是谁。”傅雅轩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吃亏。
“我叫周朗松,是这里的三少爷。”少年很老实地回答。
“你好,我叫傅雅轩,你可以叫我奕王妃。”傅雅轩真诚地向他伸出友谊之手。
周朗松的手在衣服上磨擦着,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敢伸出手握她的手。
傅雅轩微笑收回手,又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他拿起旁边椅子上的书扬扬道:“我在看书。”
“看什么书?”
“兵书。”
“你娘呢?”
“在后院。”他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别院。
看起来,那是一座宁静幽雅的别院,给傅雅轩的第一感觉竟是孤独和寂寞,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傅雅轩很想看看周泰安的妾氏长得是不是很丑样,为什么偏要让她们住后院。
“爹爹不喜欢别人过去。”
“哦!”傅雅轩颔首,又问道:“府上有很多书吧?”
“是的,在小竹楼。”
“小竹楼在哪里?”傅雅轩又问。
“那边。”周朗松指着另一旁的一幢楼说。
傅雅轩顺着周朗松所指的方向望去,绿茵茵的竹子,两层的小楼,幽静清雅。
“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周朗松轻轻摇头,道:“爹爹不喜欢人家上他的小竹楼。”
“为什么?”
“不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这个周泰安看起来待人和善,怎么出自他儿子的口中,却是如此孤僻?
……
阳光下,傅雅轩闲步走着,一路上,看不到半条人影。
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小竹楼,那楼在外面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推门而入,一时之间,竟呆住了,这是一间乐器室,在古代能数得出来的乐器,这里都应有尽有,大大小小,形态各异,有瑶琴、古筝、琵琶、二胡、箫……数量虽不多,但看起来俱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原来这位侯爷不只是会舞刀弄枪的将军,还是一位精通韵律的才子。
傅雅轩不禁轻叹,想不到啊。
步出乐器房,傅雅轩顺上楼梯走上二楼。
推门进去,就能闻到一股书纸独有的气味,木柜上整齐地陈列着书籍,几乎把这诺大的房都占去了一半的位置。
傅雅轩随手翻开,是一部兵书,讲的都是用兵之策,再拿一本,还是兵书,再拿一本,这回是诗书,看来周泰安真是一位才貌兼备,不折不扣的才子。
傅雅轩仔细地去瞧那书架,她一本本地瞧,这里的本基本上都蒙了薄薄的尘,看来已有时候没清理了。
但有一本……就有一本书非常干净。
这本书又大又厚,傅雅轩想都不想就抽了下来,她笑了,也许,她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了。
她翻开了书,就发现书中间已被挖去了一块,四边却黏在一起,就像是个盒子。
书中被挖去的地方,竟放着一双精美的红色绣花鞋,金线绣的牡丹,华贵得刺眼。
这是双成年女人穿的鞋子,傅雅轩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藏着一双绣花鞋干什么?
难道这是他爱人的鞋子吗?
她仔细看那鞋子,上面的线除了有金丝外,还有一种特殊的线,是一种坚韧的朱红色连接丝线,与她在冷宫之中捡到的那段线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东西,跟那两件案子,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傅雅轩正沉思着,突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王妃对这鞋子好像很有兴趣。”
她回过身来,便看见周泰安含笑走过来,风神潇洒至极,她淡淡地道:“女人对漂亮的东西天生就有兴趣。”
周泰安浅笑道:“这是我那死去的妻子的遗物,所以我倍加珍惜。”
“原来是这样,师父真是个重情义的人。我还想问问这鞋子是谁做的,我也想找人做一对这样的,这实在是太漂亮了。”傅雅轩轻轻地抚摸着那绣工精湛的金牡丹,爱不惜手。
“这是先妻自己做的,不会再有第二双了。”周泰安微一思索,浓眉轩起。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看这料子好特别,不知哪里有得买,我想学着做。”
“这些东西都是在遥远的边境才有,我妻子是越族人。”
“在洛遥城买不到吗?”
“绝对买不到。”
傅雅轩终于将鞋子收好,放回原来的地方,转身走出去,在经过他身边时,说了一句:“看得出来,你对你亡妻有着深厚的感情。如果一个男人能如此待我,我死也值了。”
“王爷对王妃,又岂不是情深义重。”他碎步跟出去,回头扫了屋内一眼,才把门带上。
“千金易买,知已难求!”傅雅轩已大步下楼去。
……
“王妃,怎么样?今天玩得开心吗?”
傅雅轩一回到府上,路秋红就跟了进去,好奇地问东问西。
也难怪,这是王妃第一次去地方没带她去,她心里既有不舒服,又有好奇心。
傅雅轩拉着路秋红坐下,郑重地道:“秋红,我有话问你。”
“什么事这么神秘,王妃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问你,如果一个男人有妻有儿,却对妻儿置若罔闻,那是不是不太正常?”
路秋红想了想,回答道:“这有可能是因为这头亲事并非他本人的意愿。”
“他一个侯爷,他要是不想娶的人,谁会逼他?”傅雅轩喃喃道。
你这个死丫头。
“很难说的,有可能是春风一度,就珠胎暗结,奉子成婚,也有可能是成了婚以后,感情淡了……”
傅雅轩打断路秋红的千种可能,又问道:“你说一个大男人,用的都是男仆,会不会怪怪的?”
“这……我倒真不听说过。王妃,你不会是怀疑侯爷有特殊癖好吧?”路秋红瞠圆眼眸惊叫起来。
傅雅轩摇摇头,茫然地道:“我总觉得这个周泰安有点怪,但什么地方怪,我又说不出来。”
路秋红拍拍她的肩笑道:“王妃,不会是你看到人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就说人家怪吧?”
“你这个死丫头。”傅雅轩重重敲她一记爆粟,忽又垂下眼帘道:“那种多才,那种俭朴,这种风度,只有两种人能做到。”
“什么人?”路秋红急忙问道。
傅雅轩徐徐道:“这人若非圣贤,就必定是个非常奸诈狡猾的人。”
路秋红冷哼两声:“这个世上,圣贤的人早就死光了。”
“认识你这么久,你终于说出了一句有水平的话。”傅雅轩疲惫地瘫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王妃,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傅雅轩叹道:“其实也不算是查到,到目前为止,证据还不足,我只是怀疑而已,还要继续查。”
“你怀疑什么?”路秋红跺跺脚,最讨厌王妃这样啦,说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
“就不告诉你,让你心思思。”傅雅轩顽皮地瞧她眨眼。
“讨厌啊,你说不说?”路秋红扑上去呵她的痒。
“就不说,就不说。”她以攻为守还击她。
两人在屋里闹成一团,笑闹声远播。
……
“娘娘,奕王妃在宫外求见。”
“果然来了!”那声音徐徐叹了一口气。
“她会不会是查出什么来了?”燕小环皱眉。
“就凭她跟本宫斗,她还嫩着。让她走。”
“是。”
燕小环退出了中殿,往前院直去,一直走到门口,看到奕王妃傅雅轩,脸上全无神色,淡淡地道:“菲太妃娘娘不见任何人,奕王妃请回吧。”
“按辈分,我得叫她一声婆婆,媳妇向婆婆请安是天经地义的。见不到太妃娘娘,我回去无法跟奕王爷交待啊。”傅雅轩为难地蹙着眉头,诚意拳拳。
“谁不知道娘娘正在清修,王妃有这个心就够孝顺了,请回吧。”
“那真是抱歉了,我今天非见到太妃不可。”
傅雅轩与路秋红一左一右,破闯花影宫,燕小环身材臃肿,手脚笨拙,根本就挡不住两个年轻灵活的女子。
傅雅轩腰肢轻轻一扭,就越过大门,溜了进去。
燕小环没想到两人竟然如此大胆,敢闯花影宫,连忙追上去大喊道:“你们不能进去,打扰了太妃休息,罪该万死!站住……”
傅雅轩根本不理会她的话,自顾自走,乍一看,花影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若不是有事,她才不稀罕到这种地方来。
“谁在这里大吵大闹?”一个声若黄鹂,柔柔地斥道。
傅雅轩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只见一个美娇娘站在门口,她身着月色罗裳,广袖飘飘,头绾简雅灵蛇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
傅雅轩惊讶于,这个菲太妃竟然如此年轻,跟她想象的真是一点都不一样,按推理,这菲太妃的大儿子跟崔墨耀年龄相当,做奶奶的人了,哪怕她是十六岁产子,现在也有三十好几的人了,但现在看来,怎么也看不出她是有三十的人。
“傅雅轩参见菲太妃娘娘。”傅雅轩盈盈一福。
菲太妃目如明珠,悠悠地转到傅雅轩的脸上,唇角徐徐勾起微笑:“你就是奕王妃?”
“正是。雅轩一直没能有机会给太妃娘娘请安,请娘娘恕罪。”傅雅轩的身段俯得更低了。
“王妃太客气了。”菲太妃不是看不出来,傅雅轩若真有她嘴上的那般尊重她,就不会硬闯了。
“早听说娘娘的花影宫很漂亮,今天一看,才知道不是漂亮,简直就是仙境。可以让我这个凡人参观参观,开开眼界吗?”
“当然可以。”她能说不行吗?
傅雅轩也不客气,四下看看,除了桂花树特别多以外,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宫女清一色都是女的,一个太监都没有。
菲太妃与她同行,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菲太妃的话不多,傅雅轩问她一句,她就回答一句,连半个字都不会多说。
“怎么不见小苏?”傅雅轩似是不经意地问起。
菲太妃不疾不徐,淡淡应道:“小苏请假回乡下去了,她的母亲得了急病。”
“这是应该的,做母亲的多不容易啊,又要十月怀胎,要养又要教,操心到白头。”
“小苏是腊月出生的,她常常提起自己出生时母亲受了多少苦,可见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她就是为了那个家才决定自梳,留在宫中。”说到这里,菲太妃不禁感怀,眉宇间透着一丝悲伤。
傅雅轩俯身揉着自己膝盖道:“太妃娘娘这的景色真是百看不厌啊,可是我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走不了几步。”
“要不要给王妃叫轿子?”一旁的的菲太妃很雍容自若地问。
“那倒不用,我还走得动。不过就是有点口渴,太妃娘娘不介意请雅轩喝杯茶吧?”
说着,没待菲太妃答应,她人已率先走入正殿。
跟在最后面的燕小环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上前去将她拉出来暴打一顿。
菲太妃暗暗抛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千万别冲动。
厅里,傅雅轩左看右看,跟后宫里所有宫殿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王妃在找什么东西吗?”菲太妃微笑问道。
傅雅轩回头,微笑答道:“不,雅轩只是好奇,太妃娘娘住的地方一定很特别,不然太妃怎么可以青春永驻,令雅轩好生羡慕。”
好会说话的一张小嘴,死的也能扭曲成活的。
“王妃过奖了,容颜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其实过得快不快乐,只是心境的问题,我现在就心如止水,不敢再奢求什么,只希望平平淡淡地过完后半生。”菲太妃微微叹息道。
她还年幼无知?
“说的也是。”傅雅轩微微颔首。
“王妃跟我可不一样,王妃这么年轻,精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少时,茶来,菲太妃热情好客地请傅雅轩品茶。
菲太妃坐下时,裙摆下露出了一双鞋子,那绣花鞋上,果然有她要找的那种丝线,“你的鞋子好特别、好精巧,是哪位师傅做的?”
菲太妃恬恬一笑:“让王妃见笑了,我自己做的。”
“太妃娘娘的手真巧。雅轩对做鞋也略懂一二,只是这种坚韧的丝线却从来没见过,不知是在哪买的?”
终于问到关键的问题上了,菲太妃不疾不徐地道:“这种丝线市面上买不到,是托朋友从家乡带来的。”
“太妃娘娘真是识货之人,不知可否介绍你那位朋友给雅轩认识一下,雅轩对这种丝线非常有兴趣。”
“恐怕不是那么方便。”
“为什么?”
“因为那人已经死了。”菲太妃的脸上仍带着笑意,但一股不可撼动的威严自她身上无声地散发出来。
傅雅轩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喝一口茶,她站起来,目光被珠帘后的一架瑶琴吸引住了,又开口道:“太妃娘娘一定精通韵律吧?”
“会一点点,谈不上精通。”
“雅轩对韵律也略懂一二,可否借娘娘瑶琴一观。”说完,已掀起珠帘,进入后面。
古木瑶琴,精雕细琢,看来是出自名家之手,漆光生亮,看得出来已有些年代,这种东西,越是年代久玩,就越显珍贵。
对于傅雅轩的无礼,菲太妃真是忍无可忍了,她沉着脸道:“这琴没什么特别的,我休息的时间到了,小环,送客。”
这么紧张干什么,莫非是做贼心虚?这瑶琴上又没凿着某人的名字。
“王妃,请吧。”燕小环一脸严肃认真地说。
“其实我只是随便看一下……好吧,告辞了。”傅雅轩终于受不了那两个老女人吃人般的眼神,在被人赶出去之前,自己乖乖走出花影宫。
……
不知为何,傅雅轩自宫里回来后,就一直坐在湖边弹琴,弹到花都谢了。
崔墨耀真担心她查案要查出心病来,她这个人就是太好强了。
“轩儿,别再弹了,行吗?再弹的话,王府要被水淹没了。”
傅雅轩一愣,问:“为什么?”
“你没看,你这么一弹,个个都流泪,泪流多了,王府就要被淹没了。”
傅雅轩轻捶他的胸,嗔道:“你好坏的,这样笑我,我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我理你好了。”他站在她身后,凝神瞧着她。
她不理会他,继续抚琴,只是心乱者,根本抚不出原本的韵律。
过了一会儿,傅雅轩终于放弃了,长长一声尾音终结,淡淡道:“你来弹。”
他轻笑:“我弹得更不好。十根手指头好久没摸过琴弦了,只怕都要长结了。”
“你的琴技也是你的师父教你的吗?”
“我师父根本不会弹琴。”
“以前不会,并不代表现在不会。他写的一手好字实在令我震惊。”
“其实,师父他以前是进士出身的,后来朝廷外忧内患,后来他便弃文从武了。”
“哦,原来是这样。刚才你说师父不会弹琴?”
“百分百肯定,而且他最讨厌乐声。记得有一次,营里有个兵士吹萧,你猜怎么样?”
“被军法处置。”她冷然道。
“没错,从那以后,事情就传开了,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奏任何乐器。”
这就怪了,一个不喜韵律的人,何以家中收藏如此多的乐器,他看着不会觉得难受吗?
正沉思,突听到外面传来宣扬声:“皇上驾到!”
两人站起来正准备接驾,崔颖炎已大步流星走进来,怒气冲冲地道:“傅雅轩,你给朕滚出来!”
皇上怎么这么火大啊?
傅雅轩和崔墨耀连忙跪下行礼。
崔颖炎想骂人,但看到傅雅轩一脸无辜的样子,又实在令他骂不出口,只得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崔墨耀撞了一下傅雅轩,暗问她到底闯了什么祸,惹得龙颜大悦,傅雅轩无辜地吐吐舌头,崔墨耀真是想气又气不起来。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崔墨耀沙哑地问出口。
“问你的好娘子。”崔颖炎重重一拂袖,声音怒气高涨。
傅雅轩噘着嘴,无辜地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嘛?你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你还没做什么?人家菲太妃都投诉到朕这里来了,你闲着没事做,你搞谁不好,你搞她老人家,连朕都要让她三分。”崔颖炎愤怒地大喊大叫,声嘶力竭。
“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没想到太妃娘娘竟然这么小气,我看她当时还很开心的样子。顶多下次我不去了嘛。”
“还有下次?”崔颖炎气得发疯。
崔墨耀不可思议地瞪着傅雅轩问道:“你真的去查菲太妃,你疯了?”
“什么查菲太妃?查什么?”崔颖炎突然起身走到他们跟前,冷冷的声音里透着杀气。
崔墨耀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东张西望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傅雅轩连忙道:“没……没查什么?”
崔颖炎直盯着崔墨耀,厉声道:“墨耀,你说。”
崔墨耀垂下头去,不敢看前面两个人威胁的眼神,缓缓道:“我们在查……在查……”
“崔墨耀,你敢!”傅雅轩大叫起来。
“墨耀,朕支持你,你只管说,看她能把你怎么样。”崔颖炎摆明了要跟傅雅轩作对。
“你敢说我……我就休了你。”
傅雅轩来狠的了,哪知崔颖炎更狠:“她敢休了你,朕就赐你几个美人儿。”
“哼,那最好不过。赐吧赐吧,他不说我来帮他说。我要查长卫驸马与黛妃私通一案,我觉得他们是被冤枉的,要为他们□□。”傅雅轩大声吼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两位都震惊万分,久久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崔颖炎突然大喝一声:“大胆!”
傅雅轩见崔颖炎俊美的脸上一片冰霜,崔墨耀已拉着她跪下,他道:“皇上,轩儿她年幼无知……”
她还年幼无知?都成人精了。
“墨耀,你不必为她找借口了。朕警告你们,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明白吗?”
看到傅雅轩娇美的脸孔难掩害怕,大概是他太凶了,他终究还是心软了,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下来。
被她们气死了。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冤枉的,他们想要得到一个□□的机会,一个是驸马,一个是后宫娘娘,又是表兄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傅雅轩不畏强权说实话。
“这件事早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今天的事,朕也帮你在菲太妃面前扛了下来。”崔颖炎不喜欢傅雅轩这样倔强,她这样迟早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的。
冷不防地,傅雅轩脱口而出一句:“你是怕皇室的颜面受损,所以放弃了真相!”
崔颖炎气得发抖:“不要再说了。”
“轩儿,别再说了。”崔墨耀深知崔颖炎为难,连忙劝傅雅轩不要再追查此事。
傅雅轩甩开他的手,怒道:“为什么不能说?为了某些表面的东西,就要牺牲两个人吗?他们都是你们的亲人啊,驸马死了,公主一家都死了,他们更应该得到清白和尊重,你们就为了所谓的面子,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别再说了……”崔墨耀劝道。
崔颖炎居高临下,冷冷地扫视着他们,冷冷地道:“让她说,朕也很想知道,她的所谓真相是什么?只是,傅雅轩,朕提醒你不要忘了,你也是皇室的成员,你的后代,都是。”
“皇上,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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