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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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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别这样,奴婢受不起的,奴婢帮你就是,帮你就是了。”樱桃将华硕扶起坐于□□。

“去,快去。”华硕挥挥手,她怕再晚一点,就见不到允郎。

“娘娘,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打点,你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千万别轻举妄动。”樱桃弥留之际,仍不放心华硕。

“放心去吧。我会等你回来。”华硕给樱桃一个定心丸。

事情闹大了。

自傅雅轩离去后,傅定允心如止水,躺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目光在看着自己,是自己的错觉吗?

但总觉得心中难安,他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他最爱的女子华硕,一定是他眼花了,多少次在梦中见到她,可是一醒来,只剩下他孑然一身。

他揉揉眼睛,发现她还在,如果这是梦,他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久别重逢,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形下见面,没有喜,只有愁,看到他沦落如此,不禁心酸。

“允郎,真的是你!”

“华硕,是我,我终于见到你了,就算是个梦,我也觉得很幸福。”

他缓缓站起来,这才发现她大腹便便,忍不住想去摸她的肚子,却又不敢摸。

华硕看出了他的心思,主动牵起他的手,轻轻摸上自己的肚子,低声道:“我快要当母亲了。”

“恭喜你。”看到她现在过得这么好,他真心的替她高兴。

崔颖炎本来还不相信那信上所写,现在亲眼所见,让他不得不相信。

华硕看到皇上突然到来,吓得呆住了,连应该要放开傅定允的手都忘了。

崔颖炎的脸色陡然阴沉,命令道:“来人,把华妃娘娘带回月华殿。”

“皇上,我……”华硕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崔颖炎心痛地闭上双眸,拂拂手,示意宫女将华硕带走。

“华硕!”傅定允大叫起来,这不是梦吗?谁来告诉他这是一场梦?

崔颖炎突然睁开眼睛,朝傅定允一凛,饶傅定允是一条好汉,但瞧见皇上的威严,终有三分怯场,双膝一跪,哀求道:“皇上,你要罚就罚我吧,这件事与华硕无关。”

这真的不是一场梦,他会感到痛,现在他的心就很痛。华硕贵为皇妃,却对他重情重义,这份恩情,他怎么能忘。

“华妃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吗?”崔颖炎沉冷地喝道。

“是草民的不对,是草民痴心妄想,与华妃娘娘无关。”

“你不配提她!”

“是。请皇上赐草民死罪。”他不想连累华硕,更不想华硕替他求情,华硕要做母亲了,她终于长大了,他也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你既然想死,朕就成全你。犯人傅定允,明天午时,推出午门斩!”崔颖炎沉冷摞下一句话,愤然离去。

来之前,他还是打算给傅雅轩一点面子,免他死罪的,但现在,他非死不可。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向傅雅轩交代了。

再想想,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优柔寡断了,他贵为九五之尊,难道杀一个犯人还要向别人交代吗?

……

华硕回到宫里,寝食难安,她知道事情闹大了,允郎这次难逃一劫。

“娘娘,娘娘不好了。”樱桃匆匆从外面奔进来,神情慌张。

华硕见她上气不接下气,柔声道:“你慢点说,别慌。”

现在情况已经够糟了,还有比这更糟吗?

“娘娘,我说了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樱桃十分担心主子的身体,不敢太刺激她,但此刻恐怕只有主子帮得上傅公子的忙了,这是性命倏关的事啊。

“你说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华硕试着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可惜怎么也笑不出来。

“傅公子被皇上判了……明日午时……午门斩首。”樱桃咽了无数次口水,才艰难地把这话说完,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长。

“斩首?”华硕脑中一片模糊,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

樱桃及时扶住她,将她平放于□□,掐住她的人中,一会儿,华硕又再悠悠地睁开眼睛。

“娘娘,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啊,奴婢去传太医。”

华硕一把拉住樱桃的手,道:“樱桃,别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可是娘娘你的身子……”

华硕虚弱地摇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出宫去通知奕王妃,把这件事告诉她。”

“可是娘娘……”她怎么放心此刻离开娘娘身边。

“去,快去!”华硕勉强撑着浑身不舒服的身子,对樱桃命令。

“娘娘……”

“是不是本宫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华硕严肃地板起脸。

“奴婢去就是了,娘娘一定要保重。”

“快去。”

直到望着樱桃出门去,华硕才虚脱地头跌落枕,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是她害了允郎,允郎一定不要有事啊!

……

傅雅轩一出宫就与崔墨耀商量救傅定允的事情,可是商量来商量去都没有一个可行的。

然后就接到了樱桃从宫里带来的消息,樱桃哭哭啼啼地把整件事说了出来,当傅雅轩听到皇上要判傅定允斩首时,傅雅轩几乎吓得晕过去。

“王妃,娘娘的身体不好,她受不了那个打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傅公子,现在只有你能救傅公子了。”樱桃跪着哀求,哭得梨花带雨。

“樱桃,你快快起来。我在想办法,你先回宫去看着娘娘,一定要照顾好她。”

“是。那就全拜托王妃了。”

送走了樱桃,傅雅轩濒临崩溃,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在房里踱来踱去,口里不停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是想不到办法的。人激动的时候,智商是零。”崔墨耀被她转到头晕,又不知道怎么帮她。

“我能不激动不着急吗?他是我二哥,我二哥!”

“唯一的办法只能去求皇上了。”

“可这件事非同小可,犯的是皇上的大忌。”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心里面想的是别人,皇上此刻肯定已经在心里对华硕和傅定允两人的关系下了定论。

“这又不行,哪也不行。那……劫狱。”这是保留性的最后的方案了。

“当然不行,这是野蛮行为,搞不好惹怒了皇上,要死很多人的。”

傅雅轩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她没有被焦急冲昏了头脑。

“只剩下几个时辰了。”

“备轿,你跟我进宫一趟。”

今天不上朝。

“皇上,奕王爷奕王妃殿外求见。”李福泰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响起。

“不见,让他们回去。”崔颖炎的目光在奏折上,一刻也没离开过,但其实他一只字都没看进脑里。

他知道崔墨耀和傅雅轩因何而来,因此他更不能见他们,他心意已决,绝不为任何人改变。

皇上阴冷的脸色,令李福泰不敢多言,只得出去如实告知崔墨耀和傅雅轩。

“李公公,你让我们进去吧,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说。”傅雅轩愁眉紧锁,一再哀求。

“王妃,你平时对奴才的好,奴才都记着,奴才不是不帮你,只是这次,奴才是真的帮不上忙。皇上现在的心情很差,谁也不敢惹他。”

“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皇上。”

“王爷、王妃,你们还是请回吧,等皇上心情好一点再说。”

“来不及了,我一定要见到皇上。”

“你别为难奴才呀。”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麻烦李公公再次通报一次,就说见不到皇上,我们就一直在这里等。”

李福泰说服不了傅雅轩,无奈之下,只能替她再通禀一次。

回到殿里,看到皇上坐在龙椅上,仰着头发呆,不敢上前打扰,只能傻傻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崔颖炎先开口的,“李福泰,他们走了吗?”

“回皇上,他们还在殿外,王妃说见不到皇上,他们是不会走的。”李福泰如实回答。

“朕不是说过不会见他们。”

“这些奴才都说了,可是王妃就是不走,奴才也没有办法。”

“下去吧。”崔颖炎无力地挥挥手,双手掩着脸,深深地吸一口气。

一更敲过,崔颖炎问:“他们走了没有?”

李福泰回答:“还在外面。”

“让他们走。”

“是。”

二更敲过,李福泰给崔颖炎端来汤水,道:“皇上,歇一会吧。”

崔颖炎心情烦躁不成眠,问道:“他们走了吗?”

“回皇上,还在外面。”

“外面凉了,你给他们添件衣服吧。”

“是,皇上。”

……

华硕一夜不成眠,屡屡让樱桃探听如心殿的情况,得知皇上一直不肯见奕王爷奕王妃,心急如焚,只是樱桃为了她肚子里孩子着想,坚持不让她出门。

“我要去见皇上,你别拦着我。”

樱桃跪在门口,哭着道:“娘娘,你不能去,你现在有身孕在身,不能去。”

“你别拦着我,现在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她在下人面前越来越没有威严了,是她平时太惯下人了吗?

“娘娘,你要出去的话,就从奴婢的身上踩过去吧。”樱桃挺胸抬头,不卑不亢地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华硕宽袖一挥,愤怒地坐回□□去。

她就那样坐着,直到窗子发白,她再也按奈不住心里的焦急,大步走出去,在樱桃还没跪下前,大声道:“樱桃,你要是再敢拦本宫,本宫就先杀了你。”

樱桃道:“娘娘,奴婢不是要拦你,奴婢是要跟你一起去。”

崔墨耀、傅雅轩在如心殿一站就站了一个晚上,开始的时候,两人还东拉西扯地聊着无关紧要的事,到了后来,两人俨然成了两根木杵子。

华硕见到两人像杵子一样,只觉得心酸,想说的话都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泪眼朦胧。

傅雅轩听到微弱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就看见华硕出现在晨曦的曙光里,就像梦一样,悄悄的来,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

她突然觉得生命好脆弱,人的命运,永远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娘娘,你怎么来了?”傅雅轩怜惜她,她已经快要临盆了,经不起任何操劳,但看她脸色苍白,惹人怜爱。

“我要见皇上,我要求他,看在孩子的份上,请他不要开杀戒。”华硕小心翼翼地挽着裙子,跪在地上。

樱桃没再劝阻,只是跟在她后面跪着。

傅雅轩、崔墨耀也纷纷跪下。

华硕捧着肚子,直着身子,对李福泰道:“李公公,你去告诉皇上,本宫要见他,他如果不见本宫,本宫就跪到他出来为止。”

李福泰再走进殿里,正待开口,崔颖炎揉着太阳穴道:“李福泰,王爷和王妃还没走吗?”

“他们怕是不达目的逝不罢休。”

“罢了,罢了!”想了一个晚上,崔颖炎终于想通了,无论华硕做过什么,过去的经已逝去,自从进宫以后,她贤良淑德,品行端正,这些他都心里十分清楚。

他披上披风往外走,李福泰跟在后面道:“皇上,华妃娘娘也在外面跪着,她大腹便便的,多不方便,皇上快点去看看吧。”

崔颖炎的脚步一顿,道:“你说华妃也在?”

“是的,华妃一大早就跪在如心殿前。”

崔颖炎大手一拉领口上的结子,扯下披风丢给李福泰,大步往回走,道:“让他们走,朕不想见到他们。”

原来是他错了,他以为华硕进宫以后,就是他的人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这点是他无法忍受的。

“皇上不放人,怕是他们不会走的。”

“那就让他们一直跪着好了。你去跟朝堂上宣布,今天不上朝。”

“是。”

#文#李福泰满是苦水,在两边权力面前,他弄得自己左右不是人。

#人#他一走出殿门,傅雅轩看到他,但瞧不见皇上,便焦急地问:“李公公,皇上人呢?”

#书#“皇上不愿意见你们,你们走吧。”李福泰无可奈何地说。

#屋#“你去哪里?”

“奴才这是去宣皇上口喻,今天不上朝。”

太阳出来了,时间越来越少了,傅雅轩望着明亮的天空,心里一片茫然,难道他们就只能这样跪着,毫无别的办法了吗?

李福泰转了个圈又回来了,同情地道:“华妃娘娘,王妃,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皇上不会见你们的,你们干耗着也没用,回去吧。”

动了胎气!

“我只是想跟他说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华硕的心沉进了谷底,早听说自古君王本无情,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深深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傅雅轩站了起身,走过去扶华硕,道:“娘娘,起来,你大腹便便的,别跪了。”

“不,我要见他,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他。”

“我这就带你进去见他,谁要敢拦咱们,我就杀谁。”傅雅轩的语气中透着不容怀疑的坚定。

华硕感激地看着一眼,由她和樱桃两人扶着站起身,就往如心殿里走。

李福泰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崔墨耀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李公公,你想要拦我们吗?”

他手里握着剑,今天谁敢挡他的路,必定会血溅当场。

李福泰当然没有这个胆,他嬉笑道:“当然不是,奴才这是为王爷开路。”

崔颖炎心里烦透了,坐卧难安,偏偏李福泰不在身边,令他无处诉说。

“来人!”

进来一个侍卫,“皇上,什么事?”

“李公公在哪?马上找他回来。”

正说着,李福泰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李福泰,谁准他们进来的?”崔颖炎勃然大怒。

华硕从未见过他发如此大脾气,心里打了个颤,意欲退缩,但当前情况危急,根本不容她退缩。

傅雅轩已走上前去,毫不畏惧地道:“是我要进来的。”

崔颖炎面对她,想发怒也怒不起来,挥挥手示意李福泰和侍卫下去,然后淡淡地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皇上,我觉得傅定允罪不致死,求皇上从轻发落。”

“大胆!”崔颖炎脸色陡然一沉。

“皇上,妾身求你,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开杀戒,会折福的。”比起心怯,华硕更伤心,因为她的心里有两个男人,伤害了谁都非她所想,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娇美的脸迎向他,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滑落在她美丽的容颜。

“折福?当年奕王爷边境一战,杀了多少人,折福了吗?”他冷哼一声。

“你胡搅蛮缠。”她气极掩住泪颜。

“是朕胡搅蛮缠,还是你舍不得那个男人?”他一步步逼近她,语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妒意,深沉的眸子里起了森冷的杀机。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就算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你也不会看着他受冤而死而见死不救吧?”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畏惧的望着他。

“如果朕非杀他不可呢?”他微眯了眯眼,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冷酷无情的佞笑。

本来也不是非杀不可的,就是因为她的关心,所以变得他非死不可。

“你不可以这样!”华硕悲嘶出声。

“朕为什么不可以?”他的口气森冷。

“你根本不是人,你是冷血的魔鬼,你一定要杀他,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她脱口而出伤人的话语。

“华硕!”傅雅轩喊住她,跟皇上硬碰硬,吃亏的只有他们自己,一向冷静的华硕,今天也难以自持了。

“如果你这么愿意为他去死,就去吧,你们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团聚,朕绝不拦你。”崔颖炎冷冷摞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华硕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一家三口”什么意思?难道他怀疑她的贞节?他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

“皇上!我……我的肚子……好痛……”华硕突然脸色惨白,抱着肚子软软地倒在地上,一脸痛楚。

傅雅轩连忙过去扶她,一时也吓坏了:“娘娘,你怎么样了?”

“好痛……”华硕皱起了秀致的眉心,一双纤手捂着肚子,额际微微地泌出冷汗。

“恐怕要生了。”傅雅轩毕竟是过来人,她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呀,娘娘要生了,快传太医,把稳婆找来。”

“我不行了,好痛。”华硕痛得惨呼起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撕开两半了。

崔颖炎闻喊声去而复还,长臂一横,立刻将她抱起来,大腹便便的她,在他的怀里竟如一根羽毛般轻盈,不消片刻,已经将她抱进了后面的寝房,在他们的身后,跟随着一大群忧心忡忡的人。

“华硕,省点力气说话,撑着些!”

“皇上,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杀人……”

崔颖炎掩住她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再继续说下去,“别说话,朕命令你,专心把孩子生下来。”

“娘娘,娘娘,奴婢求你不要再说话了。”樱桃跪下来求她了。

华硕咬着下唇,撕心裂肺的痛一波波□□,将她淹没。

……

“娘娘,用力,快点用力。”都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为什么孩子却仍旧没有动静,催生的稳婆着急地调度人手,生怕稍有不测就被门外那位准父亲给生再活剥了!

“怎么还没好?”门外传来男人的吼声。

华硕躺在□□快要痛死了,嘴里咬着绸布!冷汗直冒,眼前闪过一片激白的光芒,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痛得像是快要被人打散了。

“娘娘,你要坚持住。”傅雅轩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为她打气。

“好痛,我不要生了,不生了!”她用足了吃奶的力气,痛苦得吼出声。

“不生也得生。”傅雅轩是感同身受,华硕说的都是气话,生孩子怎么可以说不生就不生。

也不知道这孩子跟她闹的什么别扭,竟然难产,怎么也生不出来。

“娘娘,再用力一点!”稳婆太医一干人等急死了。

“啊!”华硕用尽力一拼,痛得晕了过去。

魂断!

孩子太久生不出来,生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缺氧而死,华硕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

是因为他吗?如果他没有说那些话,也许就不会动了胎气,孩子也不会就这样没了。

是个男孩,长得很机灵,他好想抱抱他,可是太医不让抱,那一刻,他一阵心痛,就像是有只手紧紧地捉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快要无法喘息,落下了男儿泪。

崔颖炎坐在床边,敛眸凝视着她双眸紧闭的苍白小脸,才不过短短几天,她明显地消瘦了!

“好疼……我的肚子好疼……”她按着肚子,说着梦话,晶莹的泪水溢出眼角,滚落颊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药已经给她服下了,为什么她还喊疼?”崔颖炎一时心急如焚,怒问待守在一旁的太医。

太医战战兢兢地拱手回禀道:“回皇上,按照道里来说,皇子已经顺利引产了,娘娘虽然会感到不适,但应该不是大痛才对,只是怕……”

“怕什么?快说!”

“只怕是娘娘的心理无法释怀。”

“下去吧。”崔颖炎挥挥手,心口的痛始终没法释怀。

……

华硕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崔颖炎,一夜之间,以前一直停留在他脸上的青春俊颜,一下子被抽走了。

她轻挪了一下身子,全身酸痛,左右巡视了一眼,虚弱地开口道:“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

“孩子在哪里?可不可爱?快抱来让我看看,让我抱抱。”她满目期待,微波流盼。

“我们的孩子……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没了?”说着,晶莹的泪水滚落她的颊边,咬着下唇,她悲伤得哭不出声。

“不要哭,太医说你才刚生产,心情最好保持平静,情绪太过激动只怕会伤身。”他曲指揩去她的泪水,忍不住更加心痛。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她握住了他的大掌,期盼地看着他。

“孩子没了。”他陡然一喝,心痛如绞。

“怎么会没有?我怀胎十月的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她一双枯瘦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你冷静一点,不要太难过,太医说只要你的身子调养得好,以后还可以再有孩子,知道吗?”

“可能吗?”她笑着反觑他,似乎觉得他的话有点好笑。

看着她唇畔苦涩的微笑,他竟一时无言以对,大错已铸成,如今再说什么,都无法弥被她心里的创伤。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苍白美丽的小脸忽然黯淡了下来,放开他的手,平静地说。

“嗯,好好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他在这里,她也没法好好休息,唯有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华硕困难地撑起孱弱的身子,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她就算想再多看一眼都做不到。

她虚软无力地倚在迭起的软枕上,紧紧地揪住覆在身上的被褥。但无论她揪得多牢,把自己盖得多密实,却仍旧感觉寒意打从心底泛起,彻底地冷了她一身。

……

翌日,月华殿传出消息,华妃在昨晚悬梁自尽了。

听到这个消息,好半晌的时间,崔颖炎回不过神来,他像是被人狠狠迎头痛击,痛得突然,痛得麻木,痛得一点都没有直一实感。

她殃了!

他只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而是一场梦,噩梦!他的眼泪都似已枯竭。

“啊!”他抱着华硕的冷冰冰的躯体仰天长吼一声,“你为何扔下朕一个人就走了,为什么?”

她是如此轻易就舍弃了年轻的生命,悄悄地走了。

他轻轻地为她合上眼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她还是那么美丽,他依然会为她心动,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般。

周围死寂一样的黑暗,这模糊而柔软的黑暗涌上来,将他陷入其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永生永世,他亦无法挣脱……

几天后,洛遥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所有疼爱华硕的人都出席了这个葬礼,傅雅轩一直站在傅定允身旁,监督着他的一举一动,傅定允表情并无太大起落,一脸严肃,神情悲伤,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躺在冰冷的棺椁里,灵魂已化蝶而去。

华硕的遗体下葬了,沉重的棺椁被放进巨大的墓穴,在下面,她可以跟她的儿子团聚了。

花开花落,天边一颗流星,如一道绝色的烟火,由天空缓缓划过。

大半天的葬礼,离开时,傅雅轩在暮前放下了一束白百合,高洁坦荡,明亮灿烂,芬芳清雅,浓浓的淡淡的香甜,完美无瑕,不染纤尘,纯净一如他的笑颜。

百合花,这不折不扣,亦仁亦让的年华,奇异的形状,一枝永远只有一朵,面朝一方,不屈不挠,因为太独特,没有什么能明白他所追逐的傲阳,这样的花,不染丝毫世俗的纤尘,这样的花始终做自己。

花香很含蓄,却很持久,花虽简单大气,花瓣却很硬,花期却很长,花茎更是如钢丝般笔挺,宁可折断,也不会轻易就弯腰。

知道如何欣赏别人,懂得如何欣赏自己。

只有百合花,才能读得懂百合花。

七夕!

一年一度的七夕节,洛遥内处处张灯结彩,拜月曲悠扬,烟花盛放,碧霄尽显绮丽。

傅雅轩也过了不少的七夕节,而且在很多不同的地方过,却从来没有一种气氛像洛遥城这么好。

天后庙里人气旺盛,猜灯谜人龙一条,谁家的小姐在抛绣球,把全城的单身郎都招去了。

傅雅轩一身才子的装束,玉带盘发,白色长袍腰中系带,飘逸、潇洒,一旁的崔墨耀木然地走着,显然是陪她而来,后面的路秋红举着风车,在风中不停地转啊转,她旁边的韩高手里搬着一个个的盒子,包装极其精美。

“你们知道关于七夕的传说吗?”傅雅轩转过身,倒退着走路。

“天下的人都知道。”路秋红白了傅雅轩一眼,当她是搬运工就好了,还当她是白痴。

“好吧,你们也知道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可你们知不知道,在许多许多年以后,七夕也被称为情人节。”

路秋红摇摇头:“我只听过上元节,还有鹤洲的凤凰节,牛郎织女挺凄美的……这么多情人节,怎么过得来?”

“就是嘛,这不摆明了是骗男人口袋里的钱。”韩高忍不住嘟哝□□,王妃买的东西,秋红也要有一份,要知道王爷是吃皇粮的,而他的那点薪水可不经这样花啊。

韩高的声音虽小,偏偏路秋红的耳朵灵,她叉起腰道:“怎么了?你很不愿意过吗?那你可以不跟我过,留着你的钱带到棺材里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喜欢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就天天都是情人节。”

看见韩高一副“三从四德”的模样,傅雅轩掩嘴偷笑,男人成了亲以后,果然是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哗,前面好多人,在干什么呢?”傅雅轩直往人群聚集地涌,人越多,她就越觉得兴奋。

一个人迎面匆匆走来,碰了她一下,人太多了,碰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人家在比武招亲呢,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回去吧。”崔墨耀看见人多就头痛,他只想回家静一静。

他没忘上次在幽洲那场比武招亲,给他惹来一身的麻烦。

“什么不关我的事,你没看到我现在是绝世翩翩贵公子吗?说不定我上去比划比划,能赢个美娇娘回来。”傅雅轩轻捶了一下他的胸,笑得自信十足。

路秋红突然惊叫起来:“王妃王妃,你看看有没有丢了东西,刚才撞你的那个是小赖。”

“小赖是什么人?”旁边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叫起来。

“小赖就是这条街上专门偷东西的青皮,他有个外号叫‘三只手’。”

“啊!死!我的戒指,蓝宝石,我的生辰石,不见了。”傅雅轩急得跳起来,那只戒指不仅是价值连城,对她更有特殊的意义。

“一定是那个小赖。”路秋红断言道。

“我去追。”韩高想也不想就转身追去,可人潮涌动,哪里还有小赖的身影。

路秋红拉住他道:“别着急,我知道他在哪里,明天再找他算账也不迟。他也不睁大他的狗眼看看,顺手牵羊竟然牵到了我路秋红的人身上了。”

“你的人?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崔墨耀瞪大眼睛瞧着路秋红。

“呃……呃,不就是少说了一个字嘛,主人嘛。”

傅雅轩没心情跟他们扯谈,问道:“秋红,你确定我丢的蓝宝石戒指能找回来吗?”

路秋红一拍胸口,胸有成竹地道:“包在我身上好了。”

傅雅轩终于绽开笑容:“那我就放心了,走,我们去看看人家比武招亲。”

“不去了吧?”崔墨耀痛苦地哀鸣。

“□□无效!”

……

寂静的墙角下,青皮小赖看看四周无人,从怀里掏出刚刚收获的胜利品,金黄的戒圈,蓝色的宝石,在黑夜里闪着炫目的光彩。

“哗!这回发了。”小赖兴奋得跳起来。

他虽然没见过蓝宝石,但一看就知道是贵重货,价值不菲,‘看来今天晚上,他可以拿到一笔可观的利润,到百花楼上去好好开心一个晚上。

来到当铺,他趾高气扬地打开拳头,掌柜的眼睛一下子就凝在那蓝宝石上,呆住了。

“掌柜的,这个值多少钱?”

“要断卖?”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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