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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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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天还是不出去走走吗?”
“不了。”习惯了,她现在心如止水,对外面的世界已失去了兴趣。
“出去活动活动,对孩子有好处。”
“月华殿这么大够我活动的了,皇上不让我出去,是怕我会碍着他的眼,让他心烦吧!那我就遂了他的心愿,就只乖乖待着,省得教他看了不高兴。”
“那……奴婢去给娘娘取些水果来。”樱桃好说歹说,说到口水都干了,主子依旧无动于衷,最后是她自己先放弃了。
“华母妃,儿臣来看你了。”外面传来小孩清脆的声音。
华硕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樱桃,快去取些好吃的来。”
说着,她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华母妃。”
“小智,你来了。”华硕牵着他往里走。
“华母妃,太傅教了新诗,我有些字不会念的,你教我好吗?”
“当然可以。”
樱桃送上水果和甜点,然后在一旁侍候着,看主子和太子玩得开心,心里也跟着高兴。
过了一会儿,崔智站起来腼腆地道:“华母妃,我的肚子痛,我想……出恭。”
“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樱桃,你带太子去出恭。”
“是。”樱桃牵起太子的手,带他到五谷轮回之所去。
华硕独自坐在那里看书,等待着太子回来。
梅妃带着一群人闯进了月华殿,气焰嚣张地站在华硕面前。
自从华妃掌掴梅贵人以后,梅贵人就凭着这一巴掌晋升为梅妃了。
“华妃,皇上对你的禁足期限以过,何不到外面去走走,御花园的花开得可俏了。”梅妃笑容妩媚,她轻抚着凸起的肚子,充满了幸福感。
现在,梅妃与华妃的地位是相等的,上一次一口一个姐姐,这次改了称呼。
华硕又岂会看不出她美丽的外表背后包藏祸心,懒得理她,淡淡地道:“你自己去看吧,我对花没兴趣。”
梅妃眉头微皱:“你不会是还记恨上次的事,所以不理我吧?”
“上次什么事?”华硕微抬螓首问她。
梅妃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这华妃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人。
“我有话要跟你说,陪我走走嘛。”梅妃大胆地去牵华硕的手,拉着她走。
其实华硕是可以拒绝的,只是樱桃不在,她只有一个人,拿什么跟梅妃抗衡,再说,等一下如果太子回来,若果看到她跟梅妃吵起来,势必会影响他幼小的心灵。
两人走到园子里,华硕问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我想跟你聊聊,你不会介意吧?”梅妃嫣然一笑。
不介意……才怪!
“对不起,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我要回去了。”华硕转身就要走。
梅妃根本没有多想,一个危险的念头才浮上她的脑海,她箭步上前,身子一倾,冷不防地将正要回过身的华硕给撞进湖里,只是没料到华硕在跌落之前,惊慌地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两人双双跌进湖里。
华妃与梅妃跌进湖里一事,惊动了整个宫廷。
崔颖炎赶到的时候,两人俱已被救起,梅妃哭哭啼啼的,其婢女春红则是大呼小叫,教人快点去请御医,否则要是她主子肚里的小皇子有任何差错,他们谁都担待不起。
华硕则是颤着身子,让樱桃用干爽的厚袍子给裹住,崔颖炎几乎是立刻就看见她,她的发钗零乱,长发披散,细致的脸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开口问她,才正要走到她面前之时,梅妃的震天哭喊唤住了他。
“皇上一定要替妾身做主!皇上,华妃娘娘她……她想杀掉妾身肚中的小皇子,她说无论如何都要杀掉皇上和妾身的孩子啊!”
好歹毒的女人,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孩子还在!
闻言,崔颖炎的眸光瞬间变得阴冷,直勾勾地秋住了华硕:“你就真的如此狠毒,见不得别的妃子怀上朕的骨肉吗?”
“我没有……”华硕此刻真是百口莫辩。
“事实摆在眼前,还容得你否认吗?”
“是你对我有偏见,是你根本就不肯相信我没有害梅妃!”
她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无法克制住话尾的轻颤,她觉得好冷,寒意就像鬼爪般伸进她的骨子里,让她连心坎里都不住发冷了起来。
“皇上,妾身看华妃在宫里没什么朋友,想来开解开解她,哪知她还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竟然……”梅妃悲伤得说不下去了。
“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崔颖炎阴冷地瞪着她。
“你是皇上,有什么不敢的。”这样是非不分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多说半句。
“太医怎么还没来,皇上,我的肚子……好疼,救救我的孩子……”梅妃捧着肚子痛叫起来。
“爱妃!”崔颖炎蓦然瞪大双眸,吃惊地看着她身下的褥子漫开一片血色,而那些血是从她的身子里淌出来的,红艳艳的,就像是盛开的红花般染红了整床垫褥。
“太医怎么还没来?”崔颖炎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吼起来。
华硕突然笑了,笑得是那样凄绝:“这叫害人终害已,这叫报应。”
“如果朕的爱妃和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尝命!”崔颖炎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迸出来的。
“好,我无所谓啊,我等着。反正我不可能活着走出这座皇宫。”华硕维持着冷冷的笑意,她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捉住樱桃,好让自己可以坐起身,细致的脸蛋苍白如纸,美丽的眸子噙着泪水。
“娘娘,求你别说的,你的身体很虚弱。”樱桃心疼自己的主子,主子也是有孕在身啊,却倔强得不肯告诉皇上,现在她的身体这么虚弱,随时都可能没命的,还要让皇上这么冤枉,她真替主子叫屈。
就在这时,两名太医匆匆赶到,崔颖炎命太医看梅妃,全然不理痛苦欲绝的华硕。
“一定要救梅妃的孩子,听到没有?”
两名太医把完脉后,均是脸色一沉,两人对望一眼,较老的太医支支唔唔地道:“皇上,小皇子怕是……保不住了。”
“朕命令你们一定要求他们。”一时之间,崔颖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华硕,喝道:“来人,把华妃收押进大牢。”
冷,几乎连她的骨都给冻住了,暖暖的微风吹着,她只感到冷,如寒风叶的枯叶飘摇。
侍卫看了皆是不忍,没有人忍心对这相可怜的女子下手。
樱桃哭得像个泪人,死死地抱着主子,只要有她在,她不准任何人动主子一根毫毛。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们都不想活了?”崔颖炎眉毛一横,眼神一凛,寒气逼人。
还是自己活命要紧,几个侍卫不敢再怠慢,连忙上前去拉开樱桃,捉住华硕,华硕软得像一瘫泥,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慢着!”突然一个声音喝道。
崔颖炎回头看,是崔智,他怎么在这里?
“你们放开华母妃。”崔智命令。
“小智,这件事你别管,回宫去。”崔颖炎冷冷喝道。
“父皇,儿臣亲眼看见,是梅妃出手把华母妃推进湖里,这是她害人终害已。父皇,华母妃现在很虚弱,她快要被冻死了,父皇。”
崔智突然双膝跪下,道:“求父皇救救华母妃。”
“不是的,皇上……”梅妃急得又哭起来。
小孩子是不懂说谎的,这件事发生在月华殿,崔颖炎本来就觉得事有蹊跷,现在梅妃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他也没必要再顾虑她的感受了,她自己种的因,就必须承受这样的后果。
“太医,快看看华妃。小六子,去多拿几张被子来。”
梅妃急着辩解道:“皇上,你听妾身说……”
“闭嘴,想活命的就别说话。”崔颖炎现在的心情极烦躁,不想再听到那个烦人的声音。
两名太医为华硕把脉,脸色皆变了变。
“皇上,华妃动了胎气,得马上安胎。”
崔颖炎脸色霎白,失声道:“胎气?你是说华妃怀有身孕?”
“回皇上,华妃已有四个月身孕。”
这一刻,华硕再也不用担心怎么告诉他这件事,她闭上双眸,呛鼻的热泪几乎是同时滚落下来,她全身失去了力气,就连控制住泪水的最后一点力气都提不上。
崔颖炎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奔过去抱起她,往屋里奔。
所有人都愣住了,崔智喝道:“你们还不快点去,要是华母妃有什么事,本太子唯你们是问。”
经他这么一说,两名太医连忙跟了进屋去。
所有的宫婢侍卫都纷纷跟上去侍候着,生怕有半点差池。
空留梅妃和她的贴身侍婢在那里痛哭,也无人问问。
梅妃没想到自己害华妃不成,却反而把自己害了,还帮了华妃一把,妒恨啊!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华妃,她的孩子活不成,她成不会让她的孩子活。
“娘娘,你怎么样了?”
“肚子好痛,快点去传御医!”她痛叫一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华硕只觉得全身虚脱无力,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崔颖炎,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她成了易碎的琉璃。
“孩子……我的孩子……”她微启唇,下意识去摸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还在。”他握起她冰冷的小手。
如果孩子没了,他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孩子还在。”华硕喃喃地重复着,是的,她感觉到了,她的孩子还在,她吊在半空的一颗心也终可以落地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朕的。都是朕不好,对不起,是朕误会了你。”崔颖炎刚俊的脸庞有点懊恼愧疚。
华硕虚弱地摇摇头,过去怎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孩子还在。
“梅妃她……怎么样了?”那天梅妃与她一同跌入水中,虽然她恨梅妃,但又觉得她挺可怜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她这么害你,你还想着她?”崔颖炎真的无法去责备这个笨得可爱的女人。
她是不是做错了?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她没事,不过孩子保不住了。”崔颖炎的眸中闪过一丝悲凉。
“她太可怜了!”她苍白美丽的小脸忽然黯淡了下来,放开他的手,唇畔的微笑看起来就像要消失般虚弱。
一个孩子,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就这样走了……
“华硕,不要难过,太医说你要好好调养身子,知道吗?”
崔颖炎突然的温柔,令华硕受宠若惊,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皇上只有一个子嗣崔智,先皇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十多个孩子的父亲了。
“嗯!”她此刻真的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了孩子,以后她就不再孤孤单单,这其中还有一份责任在里面。
她靠在他的怀里,他轻轻地搂着她,这一刻,他们只有彼此。
……
昨晚,傅雅轩在梦中又梦见了二哥傅定允,他在责备自己狠心,硬将他和华硕一对鸳鸯拆散。
这几天,皇宫里传出华妃有喜的消息,傅雅轩为她感到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越是心里难安,每晚做梦都梦见傅定允对她喊打喊杀。
虽然只是梦,但她的心里好难过。
她坐在床头上发呆,崔墨耀也坐起身,搂住她的肩柔声问道:“怎么?又做恶梦了?”
她点点头,突然扑进他的怀里,低声问道:“墨,我是不是做错了?梦里二哥他哭着骂我,我真的做错了吗?”
“只是梦,不是真的。”他安慰地说着,大手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对她充满一种说不出口的心疼。
“会吗?”她突然问。
“会什么?”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们还会快乐吗?”她仰起螓首,眼神充满了迷离。
“你想多了,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人跌倒了,必须重新站起来,坚强地生活,也许他们不能忘记过去,但还是要勇敢面对将来。”
她想了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华妃现在最需要人关爱,你进宫去看看她吧。”
“嗯,我是该去看看她,这样也算是给自己买个安心。”
傅雅轩扬起螓首,望向窗外,天已亮,没有风,乳白色的雾肆意地弥漫扩散……
凉风习习,呼呼作响,傅雅轩在月华殿里看到平平安安的华硕,心里却仍旧沉重不堪,她将一切烦心的源头怪罪于恼人的风,否则,她无法找出另一个更好的解释。
“王妃,该你下了。”华硕在等待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开口出声唤回傅雅轩游去远方的神魂。
“嗯。”傅雅轩轻应了声,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她从木钵里捻起一颗黑子,抬起手,一时半刻之问竞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这枚棋子。
“你不会落子了吗?”华硕毫不客气地道。
“我……”
“究竟是我的棋法太厉害,还是王妃心里另有牵挂,而心不在此呢?”
“没有的事。”傅雅轩以冷硬的口吻掩饰自己的心虚。
“有道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你是这样想的?”
傅雅轩将目光投向远方,随着日渐西下,天边漫开一片霞夕,瑰丽壮观。
“人总得向前看。”华硕淡淡一笑。
也不知道华硕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只为了安慰她,但看到她这样,傅雅轩总算安心一点。
“天气凉了,樱桃,给你家主子加件袍子。”
“是。”樱桃依言去办。
“娘娘,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害怕起来了,生孩子会不会很辛苦?很痛?”华硕皱起了秀致的眉心,一双纤手捂着肚子满是忧愁。
“这……”叫她怎么回答啊,说不痛那是假的,但说很痛又怕吓着她。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华硕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女人都得经历这件事,等有汗水,有泪水,也有快乐。华硕,皇上对你好不好?”
华硕还未回答,就听到外面有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连忙起来迎接圣驾:“参见皇上!”
“平身。”崔颖炎过去扶起华硕,紧张地道:“你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礼了。”
“谢皇上。”
崔颖炎看向傅雅轩,又看看亭子上的棋盘,笑道:“你们在下棋呢?”
“是的。”华硕回答。
“谁赢谁输?”崔颖炎兴致颇高,轻搀着华硕走进小亭坐下。
“下棋呢,王妃可算是妾身的师傅了,妾身怎么可能赢她。”华硕绽开一抹浅浅笑意。
“娘娘是后来居上,棋艺一点都不比我这个师傅弱,相信不用再过多久,连我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傅雅轩恬静地微笑说。
“这盘还没下完,不过以朕看来,胜负已分。”崔颖炎眼睛扫过棋盘,以参透其中玄机。
“哦?那依皇上看来,是白子赢,还是黑子赢?”傅雅轩来了兴趣。
“白子准赢。”
“那皇上认为我俩谁是白子?”
崔颖炎看看华硕,又看看傅雅轩,缓缓笑道:“你是白子。”
“错了,我是黑子。不过,不一定会输。”傅雅轩骄傲地一扬脸,甩一下额前飞扬的头发,自信极了。
“朕跟你下,如果你用黑子能赢,朕就服你。”
“下就下,谁怕谁!”
两人下起棋来,完全没有君臣之别,倒像是一对老朋友,一对兄妹,一对恋人。
恋人?华硕不懂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她以女性的感觉,总感觉到崔颖炎看傅雅轩的眼神,比看其他的时多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情素,也许是她有孕在身,所以胡思乱想了。
不过,无论傅雅轩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做出格的动作,崔颖炎都始终保持着温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迁就着她。
从来没见过崔颖炎对后宫的任何一女子,如此迁就。
人生,难得糊涂,有些事,不必较真,反而会比较快乐。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天,崔颖炎下朝后就直奔御书房,他坐在桌前,开始批阅奏章。
他昨晚答应了华妃,今天要陪她到东宫去陪太子念书的,所以得尽快把公事处理完。
他正要打开奏折时,发现桌上有一封信,他犹豫了一下,打开来看,脸色骤变,拍案而起:“李福泰,谁进过这里?”
“皇上,没有任何人进来过。”李福泰奇怪皇上为何如此一问,看到皇上铁青的脸色时,霎时间感到冷得发抖。
他颤颤巍巍地问:“皇上,是不是丢了东西?”
崔颖炎向他招招手,李福泰带着疑惑和怯意走过去,崔颖炎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他一个劲地点头。
“马上去办。”崔颖炎冷声命令。
“是。”事态严重,李福泰不敢怠慢半分。
李福泰走后,崔颖炎再无心批阅奏折,他将那封无名的信放在烛上烧了,望着火光,陷入了沉思,直到火苗烧到他的手上,灼痛了他的手,他才蓦然放手。
好痛!他望着自己微红的手,但心痛,不及心痛。
宫里总是明争暗斗,尔虞我诈,难免有一小撮人因为妒恨而造谣生事,所以对于道听途说的事,他根本不应该相信。
李福泰已经去查,相信不久后便会有结果。
甩开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崔颖炎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
转眼间,华硕进宫已经进宫九个月了,肚子越来越大,快要临盘了,她也越来越紧张,最近总是睡不好,总是害怕孩子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
孩子的衣物、玩偶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就连产婆、太医都住在月华殿中待命了。
桌子上摆着新鲜的葡萄,崔颖炎削了一个,放进她的嘴里,她幸福地闭上双眸,享受着他给的温柔。
她是那么美丽,如果这份美丽不独属于他,他一定无法忍受。
不由自主地,他又想起了那封密信,他明明不相信上面所写,但偏偏就像一根刺刺进了他的心里,令他寝食难安。
她近来越来越少话了,每天他们见面,都是他主动问她,她的回答也只是那几句,有时候他不说话,她可以一天都不说话。
她的脑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话?”崔颖炎长指轻梳着她的发。
“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说话也很好。”说着,她挪动了一下位置,纤细的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了。
“朕很想知道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告诉朕。”他的语气之中有些试探。
“妾身每天做些什么,不是都有人向皇上报告嘛。”
“朕想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他用微笑掩饰着心里的怀疑。
“没想什么,太医不是说了,让妾身什么都别想,尽量开朗一些,开心一些,孩子就会健康一些。以前妾身在车斯国的时候,喜欢弹琴,有时候下下棋,再就是学着做衣服,将来可以亲手给我们的孩子做衣服。”
“你以前……也是这样过的吗?”他略带犹豫地问。
“不!妾身以前喜欢骑马,曾经想当女侠,还有射箭、打猎这些妾身都略懂,可惜父皇不喜欢我学那些,他说像个男孩子,将来会嫁不出去。”她俏皮地仰起小脸冲他笑笑。
“不是说公主不愁嫁嘛?”他轻哼了声。
“是这么说,可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就不容易了。”她委婉地笑笑。
“这么说,朕是你不想嫁的人咯?”崔颖炎有点生气。
她纤柔的小手掩住他的唇,如实说:“以前是,但现在不是。”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他握住她的小手,锐眸直勾勾地瞅着她。
“妾身绝不后悔。皇上是个好人,是上天赐给妾身最好的礼物,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认真地说。
“真的?”雀跃的光芒一丝丝从他的眸中绽出。
“当然是真的。”她温顺地倒入他的怀中。
搂着她,崔颖炎的目光望向远处,目光变得越发的深沉。
……
“皇上,确有此事!”
李福泰从鹤洲回来后,就直奔如心殿,将调查的消息告诉皇上。
崔颖炎脸色陡然一沉,冷声道:“接着说。”
李福泰粗粗地喘了一口气,气息平伏一些,连忙道:“据鹤洲的杨知县说,当时奕王妃已经捉到劫匪,并提了人押回京。”
“那人是怎么丢的?”崔颖炎悖然大怒。
“据……据说,这个劫匪跟华妃,跟奕王妃有亲密关系,他……他是奕王妃的……二哥傅定允。”李福泰的心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要很努力才把这句话说完。
“有这种事?”崔颖炎的胸口窒了窒,几乎忘了呼吸。
“确有此事。”李福泰垂下头,不敢看皇上的脸色。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捉住傅定允。”崔颖炎的手往桌子上一拍,桌子角上的木板折断为二。
“皇上,你的手流血了。”
“别管朕,去办你的事。”
“是,奴才这就去,奴才告退。”
血,滴在地板上,开出嫣红的花,但他身上的某处,比手更痛百倍。
……
“传皇上口喻,请奕王妃立即进宫。”
李福泰一进王府,一反常态,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立刻传皇上口喻,而且态度十分严肃。
“李公公,什么事这么着急?”傅雅轩唇边凝着淡淡的笑容。
皇上派人接她进宫的唯一理由,恐怕就是华妃快要临盆了吧。
“皇上没说,奴才不好胡乱揣测圣意。”
“李公公你的口还真密。”傅雅轩继续开着玩笑。
一旁的崔墨耀道:“皇上只传王妃吗?”
“对,皇上只传奕王妃,是马上,王妃,请吧。”
见李福泰这么严肃,傅雅轩也不好再耽搁他,便乘上轿子随他进宫去。
只要她过得好就够了!
傅雅轩随李福泰来到如心殿,李福泰在门口示意傅雅轩自己进去。
他的态度诡异,令傅雅轩起了担心,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肃这么神秘?
带着疑问,傅雅轩走进如心殿,崔颖炎背对着门口而立,风动,人未动,他那安详的样子,让傅雅轩觉得他在那里已经站了许久。
“参见皇上。”她开口唤回他的注意力。
他缓缓地转过身,一双黑眸扫过她的脸,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傅雅轩对上他的眼眸,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
他在生气?跟她生气?
她记得自己没惹过谁呀。
“皇上让我来,有什么事吗?”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从来都是不拘礼节的。
“朕问你一个问题。”他神情依然冰冷。
“请问。”
“你认识一个叫傅定允的人吗?”他低哑地问。
闻言,傅雅轩的心一凉,皇上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提起傅定允的,他知道些什么?
“当然认识,他是我二哥。”她扯起一抹浅笑。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不知道。”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样一问,傅雅轩更感觉到皇上不止是试探,他一定知道一些东西。
“朕知道,他现在就在天牢里。因为朕知道她是你二哥,所以告知你一声。”他别有深意地凝视她。
傅雅轩愕然抬眼,望进他深邃幽暗的瞳眸里,心儿一颤,失声问:“天牢?为什么?”
“你不是应该比朕更清楚吗?”他略略挑眉。
不假思索,傅雅轩往地上一跪,道:“皇上,是我的失职!”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朕要听你亲口说出来。”崔颖炎沉声斥道。
“皇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事到如今,她又不得不说,面对崔颖炎冷峻的眼神,她狠一咬牙,终于道:“是,我二哥是劫匪,是,我是徇私舞弊,我二哥他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机会,所以……请皇上降罪。”
“枉朕一直如此相信你,你居然这样骗朕,你让朕拿你怎么办?”他一脸沉痛,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负。
“对不起!”事至如今,除了这句,她还能说些什么。
“你去看看他吧。”他仰着头,轻轻闭上双眸。
“谢皇上。”傅雅轩缓缓退出如心殿。
……
在天牢,傅雅轩看到了落魄的傅定允,他坐在角落的地上发呆,不再是她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二哥。
“二哥!”她忍不住轻呼出声打断沉静。
闻声,他回过头来,浅浅一笑:“轩儿,想不到我们这次会在这个地方见面。”
“你还笑得出来?”她都气死了。
“为何不笑?笑,日子是这样过,哭,日子也一样过。”他淡淡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犯的是……”死罪两字她到底还是不忍说出来,泪水却悄悄滑落脸颊边。
“死罪嘛,无所谓啦,人终究有一死。”他早就想开了,失去华硕的这些日子,他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让我怎么说你?”
“一切偕是命,我认命。”
傅雅轩看着他自暴自弃的样子,只觉得心酸,无力地坐落他身旁,就算她贵为王妃,就算她多聪明,此刻却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救自己的亲哥哥。
傅定允从地上拾起一根茅草,拿在手里打着圈圈,缓缓道:“其实这几个月我都没有回家,一直留在洛遥城……”
还没待他说完,傅雅轩已惊叫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个傻瓜。”
“我知道自己很傻,但我无怨无悔。只要知道她过得好,我就算死也无所谓。”他低声说。
傅雅轩真的不忍心再责备一个如此痴情的男人,她被他的这份痴情深深地感动了。
只是老天爷最喜欢捉弄人了,美好的感情,一般都不能有美好的结局。
“轩儿,华硕她还好吗?”
“她还好,她快要当母亲了。”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傅定允凄然笑笑道:“替我恭喜她,我也许看不到那一天了。”
“二哥……”她悲恸喊出声。
“别难过。轩儿,我不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笑一笑好吗?”
傅雅轩勾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二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不要。二哥不想连累你,帮我照顾好华硕,你就让我一个人安安心心地去吧。”他没有悲伤,没有难过,心情无比的平静。
而她,却又怎么忍心看着她的二哥去死?
……
越是临近临盆的日子,华硕就越觉得紧张,而偏偏这几天,皇上公事繁忙,她只能独守空房。
“娘娘,我在外面拾到一封信。”樱桃兴冲冲地奔进屋里。
“谁的?”
“上面什么都没写。”
“给我看。”华硕抢过信封,从里面取出信来,霎时脸色苍白,感到心头彷佛被巨石一震,久久不能言语。
樱桃凑过去一看,吓坏了,扶着软软滑落的华妃安慰道:“娘娘,你别着急,这道听途说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让奴婢去问问这事。”
“快去。”她困难地撑起孱弱的身子,心如刀割般痛。
樱桃花了点钱向天牢的人打听,听闻确有其事,连忙回去禀报华硕。
“樱桃,有没有办法安排本宫到牢里去一趟?”华硕扯着樱桃的衣袖,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娘娘,不要去。”
“我非去不可,樱桃,我求求你,我一定要见到他的。”华硕虚弱的身子从椅子上滑落,跪倒在地上。
“娘娘,你别这样,奴婢受不起的,奴婢帮你就是,帮你就是了。”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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