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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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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是这么想的,他却无法开心起来,满脑子都是她对他的关心,她的温柔美丽……

往事的一切,像是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其实他很在意。

他不想她嫁给别的男人,可是,他无法给她承诺,无法给她幸福,那是有违伦理道德的。

将脸埋进膝盖,直到此刻,真的失去她了,他才知道原来他那么在意她,在意得心都疼了……

“韩总管,喜时马上就到了,你该准备了。”傅雅轩复提醒。

“别管我。”他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让人听不清楚。

“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傅雅轩不禁恼火了,从前她都没有发现韩高是这么内敛近乎懦弱。

“不要你管,出去!”他的烦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也不管她是何身份,朝她怒吼。

撇了撇嘴角,傅雅轩很想拧头就走,可是如果这样,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痛苦?”傅雅轩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悠然地看着他。

“别管我。”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抢回来?别怪我没忠告你,将来后悔,就太迟了。”

他的心一震,是被窥探心事的那种恐惧。

以前,他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喜欢她,因为害怕会伤害她,所以才会一直抗拒爱上她这件事。

可现在才发现,失去她,比抗拒她还让他痛苦。

“喜欢就去追呀!”傅雅轩受不了地看着韩高。

“我求你,别管我。”他将脸深埋在双膝。

傅雅轩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离开。

他不能失去她!

到了这一步,真要假戏真做了吗?

路秋红穿着大红嫁衣,点上红妆,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镜中的女子远比她想像中还要娇美动人,与她沉重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知为何,傅雅轩还没来,路秋红心急如焚,一直望着门口。

终于,她忍不住站了起来往外奔,盈雪拦住了她的去路道:“秋红,你不可以出去的。”

“我要去找王妃。”路秋红急得直跺脚。

“你不能出去。让我出去再找找吧。”盈雪将她赶了回去。

盈雪正要开门时,傅雅轩就推门进来了,路秋红一见到她,连忙迎上去道:“王妃,你怎么才来,急死人了。”

傅雅轩扬起微笑,摸上路秋红的脸道:“你穿起这新衣还真漂亮。”

路秋红不悦地拍掉她的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时辰差不多了,盈雪,把盖头给新娘子盖上。”

盈雪立刻去取红盖头给路秋红盖上,路秋红一把就把红盖头扯下,皱眉道:“他到底来不来?”

“时辰差不多了,该出门了。”

“出什么门?你不会想假戏真做了吧?”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能再回头了,就做戏做全套吧。”傅雅轩将路秋红手里的红盖头抢过来,亲自为她盖上。

“可是……如果……”

“没有如果,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

“没有我给你。”

一切都准备好了,新娘子出门上轿。

路秋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早知道王妃不可靠,可她还是选择相信她,这才是最悲哀的。

现在唯有将错就错了,死就死吧,她一咬牙,由媒婆牵着上花轿。

“慢着!”蓦然地,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

韩高出现在门口,他面色憔悴,长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好不狼狈。

一听到他的声音,路秋红立即挑开红盖头看向他,眼眸掠过一丝惊喜,可又迅速转为漠然。

韩高踏出门槛,紧张地看着路秋红,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路秋红淡然一笑,刻意压抑着想哭的冲动道:“哥,你来送我了?”

“我……”她的冷淡让他却步,想说的话一时卡在喉里,看着她一身红嫁衣,更让他的心一紧。

他是她的大哥啊!

可是他爱她,如果放弃,就代表他将会失去她。

他不能失去她。

“我……我喜欢你!”紧捏着掌心,他看着她,鼓起勇气,不顾一切地对她说。

随着她的出口,四周一片哗然,而路秋红则是轻扬起眉。

吞了吞口水,韩高豁出去了,“我不能让你嫁给别人,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以前我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你,是因为我没有勇气。”

他的话让她的眉挑得更高了,嘴角轻扬起一抹笑:“那你为什么现在又有勇气了?”

“这几天,我觉得好痛苦,我不能失去你。”他局促地看着她。

路秋红的泪,一下子飙了出来,哭得像个娃娃。

他不禁慌了,道:“你还是一样要嫁人吗?”

“怎么?你不想我嫁吗?”不回答他,她反问。

“我……”迟疑了下,看了一眼她刺目的嫁衣,好一会才呐呐道:“你可以不嫁吗?”

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路秋红终是心软了:“只要你肯娶我,我就不嫁。”

“真的?”她的话让韩高一愣,惊喜让他无法掩饰地笑了出来,可很快又收起了笑容:“可新郎……”

他肯吗?

“新郎就是你了,现成的。”傅雅轩满面笑容地出现。

“什么意思?”韩高瞪大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

傅雅轩好心地为韩高解开疑惑:“从头到尾,这场婚典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为了引他上钩。

一开始傅雅轩和路秋红就布好了局,就等韩高自投罗网,他实在太木头了,所以才会铤而走险地用这种方法,让他正视自己的心。

那晚,傅雅轩看到傅定允和华硕鸳鸯分飞,心里感触万分,于是想了个办法要成全这对有情人。

她逼路秋红下了这个赌注,赌韩高对她的心,她不信他真对她无意,所以才使尽办法要逼出她的真正心意。

除了他之外,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这是一场戏。

“这……”韩高看看路秋红,又看看傅雅轩,还有观礼的王爷,他完全傻了眼,霎时完全明白……从头到尾,他都被设计了。

面对着韩高的瞪视,傅雅轩一脸无辜地道:“韩总管,我可没强迫你喔。”

一切可都是他自愿。

“我……”韩高哑口无言,转头看着路秋红得意的表情,再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蓦然脸红得像火烧般。

“我刚刚……刚刚说什么了,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他又气又窘地吼着,转身就要离开。

“韩高,你要是敢走,我保证立刻嫁给别的男人,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见他要走,路秋红沉下脸,冷声警告。

她的警告立即让他停下脚步,可却倔强地不愿回头。

韩高!有志气一点,不要理她!他拼命这样对自己说。

对!不要理她……

终于,是路秋红先忍不住了,她飞奔上去抱住他:“大哥,别走!”

她的话让他一哂,低头看到她满脸泪水,顾不得惊世骇俗,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用力紧紧拥她入怀。

大团圆结局,皆大欢喜。

傅雅轩拊掌笑道:“好了好了,现在总算是找到新郎了,新郎快去换衣服拜堂。”

人群中爆出热烈的掌声,两名婢女将韩高带回房里,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新郎喜服,拜堂仪式这才开始。

傅雅轩看着一对有情人终成眷熟,温柔地靠在崔墨耀的肩上会心地笑了。

她也太野了点!

傅雅轩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秀发,看着镜中的自己,只害怕岁月不饶人。

自从韩高和路秋红成亲以后,这两人就常常形影不离,崔墨耀又一大早出门去了,她也趁这个时间静一下。

“王妃。”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傅雅轩转过头,微笑道:“盈雪,是不是小公主又不听话了?”

“不是。是……舞蝶公主要见你,她就在大厅。”盈雪不安地说道。

“她?她怎么又来了?”傅雅轩站起来就往外走。

“她跟……跟……”

“你去照顾小公主,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噢。”盈雪轻应一声,站在原地望着傅雅轩匆匆远去,才想起自己的话还没说完。

傅雅轩一进大厅,舞蝶已翩翩迎上来,笑意盈盈地道:“表嫂,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你不是回家了嘛?”傅雅轩施施然地问。

她一点都不高兴又见到她。

舞蝶鼓起腮子说:“回家一点都不好玩,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当然是外面好玩。”

好歹她也是个郡主,怎么就这么野?

傅雅轩还真为她的父母担心,正要开口训话时,一个声音道:“王妃,我们是来向你辞行的。”

傅雅轩这才发现大厅里还有另一个人,明昌王子,他竟然也在这里。

她恍了一下神,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愣愣地问:“你……你们……辞行?”

她自认理解能力不差,但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他说的是车斯国的语言吧?

舞蝶兴奋地笑道:“对呀,我决定了,要跟明昌王子去车斯国游览一番,大丰的地方多数都去过了,就是没出过境,你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傅雅轩心里的疑问一箩箩。

“表嫂,这事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舞蝶附在傅雅轩耳边轻轻地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傅雅轩把她拉到门外,轻声问道:“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他可是车斯国人。”

跨国婚姻要是放在二十世纪当然没有问题,但在这个封建统治的社会,就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开玩笑!是他看上我。”舞蝶大笑。

“你真要跟他去啊?”

“我已经决定了。你帮我跟表哥说一声,让他给我定时写信回家报平安,拜托你了。”舞蝶豪爽地一拍傅雅轩肩。

明昌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对两人微微一笑,问道:“可以起程了吗?”

“可以了。”舞蝶兴奋地挽住他的手肘,甜蜜地抵在他的肩上。

“王妃,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华硕就拜托你多照顾她。”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妹妹了,初嫁为人妇,初到这个地方无一亲人,怎晓得人情冷暖。

“我会帮你看着她的。”就算明昌王子不说,就算是为了傅定允,她也不能让华硕受人欺负,但前提是她能做到的。

后宫深深,就算她跟皇上的交情不错,也不代表就能左右皇上的思想,有句俗语叫伴君如伴虎。就算是跟皇上夜夜共枕的女人,又有几个能抓住他的心?

“表嫂,我真没骗你,那本秘笈被人抢走了,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想以表哥的能力,一定能找回来的。”

舞蝶在上马车前,还不忘提起那件事,跟傅雅轩道歉。

“一路顺风。”傅雅轩淡淡一笑,挥手送别他们。

之前一听到舞蝶来了,她就心慌了,现在看见她真的走了,却又有些不舍,只叹天下无不散之延席。

……

自从那晚以后,皇上就再也没有来过月华殿,华硕倒也乐得自在。

她游湖,她赏花,她饮酒,她吟月,月华殿并不比她出嫁前的公主宫差,只是,少了人情味,她心无所托,日夜愁年华。

有好几次,她望出月华殿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崔颖炎那张俊秀的脸庞,她已经不知多少次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但是,那一晚,他狂野的气息,却像是烙印般,一次次烫热她的胸口。

她不懂,到底是不是他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蛊,让她有一种比寂寞更可怕的东西——空虚,她痛恨空虚,却让她更加无无刻地想起那个夜晚。

不应该的!一直以来,她爱的人是允郎,他们生死相许,她只是为了车斯国的老百姓不用受战火的苦难才和亲的,她的心永远是属于允郎的。

可她现在才发现,他们的牵绊原来没她想象的深,当她的身体会为另一个男人挑逗而快乐的时候,她很羞愧,却无法不面对那不争的事实。

一大早,宫里的奴才们已经都上了自个儿的岗位,悄然无声地忙着干活儿,在正殿的宫人们忙着打理皇帝上朝的事宜,而在后宫里,大伙儿也是忙碌得紧,要趁各宫的主子尚未清醒之前,就把所有的事情准备好。

相较于各宫的忙碌,月华殿就显得静悄许多,樱桃早就起来,打点着奴才们的活着。

但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昨个儿又彻夜未眠,直到天亮才入睡,为了不让奴才们发出声响扰醒主子,她格外地小心翼翼,也一再对手下的人叮咛嘱咐,生恐有半点差错。

明明是天亮才睡下,但华硕却仍旧没能好眠,她的双眸紧闭,神魂浮沉,亚心梦不断地侵扰,蓦然间,她惊坐起身,一身冷汗涔涔。

一时之间,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地,侧首望出绣帐之外,看见了她所熟悉的暖阁,华贵的陈设仿佛讽刺般地提醒她想起自己的身分。她是华妃,是的,是大丰朝的华妃。

她却空担了这一个“华”字,她与他之间,只是一场政治联姻。

华硕低下头,出神似地看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被,被子上绣着一对对的鸳鸯,只是,她的那个他又在哪里?

她应该就此认命吗?

记得那晚亲热过后,他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因为她是车斯国的公主,一个交易品,所以只能得到一个交易品的待遇。

他是怨,他是恨?其实都没有,只有冷淡,六宫之中,多她一个不多。

“父王,现在你还好吗?”她低语地唉着,呢喃地自语。

她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娘娘,你醒了吗?”樱桃听见屋里的声响,悄声走了进来。

“是,已经醒了好一会儿,有些困,但睡不下了。”在樱桃揭开暖帐之时,她勉强自己抿起淡淡的浅笑。

“喝些小米粥吧,是奴婢亲自煮的。别人煮的,奴婢怕娘娘喝不惯。”樱桃笑咪咪地将帐帘往一旁勾住。

“嗯。”她掀开被褥,双足落地,看着脚垫上一如往常只摆着自己的绣鞋,孤零零的,从来也不曾成双。

家乡的味道,就像望梅止渴。在这个皇宫里,真心待她的只有樱桃,而在她的眼中,这个皇宫里只有两个人而已。

她的眸色顿时变得黯然,又是一天要开始了,她只能不由选择地被冷落在这座中宫殿里,不由选择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寂寥的岁月。

难道,她应该就此认命,任由自己守在这座中宫殿里到老、到死吗?

早在她离开自己的皇宫时,她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

这天,冷清的月华殿来了一个客人,樱桃乐得像个麻雀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内殿去大喊道:“娘娘,娘娘,奕王妃来看你来了。”

闻言,华硕立刻抛下手里的针线,蓦地起身出门去,见傅雅轩满脸微笑地走过来,华硕激动地上前抱住她,在宫里见到一个熟人,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家人一般,潸然落泪。

傅雅轩被她的情绪感染,眼睛湿湿的,但仍保持着笑意道:“你干什么,看见我不开心吗?”

“我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华硕放开她,连忙擦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有一点失恋就不是女人了。”

“进来坐。”华硕拉着傅雅轩往屋里坐,又命樱桃上茶和点心。

傅雅轩打量着屋子四周,几样简单的摆设,简洁又不失大方,看得出主人家单纯高洁的心思。

比起第一次见到那个绝美的华硕,现在的她,更多了一种成熟又有点沧桑的味道,是充满风情魅力的美。

经过婚姻的洗礼,任何女人都没在一夜之间变得成熟。特别是在这皇宫之中,迫使她不得不成熟。

“在这宫中,住得还习惯吗?”傅雅轩细细品着茶。

“还好。”过得很平静,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有什么不习惯的你一定要派人告诉我。我也不是洛遥城人,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我也很不习惯,水土不服,后来慢慢就好了。”

华硕虽然一直脸上带着笑意,但笑意勉强,带着一丝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苦涩,傅雅轩又岂会看不出来。

她温柔地拉着华硕聊着闲话,只希望她能放下心结,可怜的女子,她勉强装开心的样子教人心疼。

华硕当然知道傅雅轩不是洛遥城人,她是傅定允亲妹妹工洲人,想起允郎,心就会隐隐作痛。不过傅雅轩的关心令她释然,缓解了她心里积压已久的阴郁。

“我没事,我的适应环境能力很强,我的要求不高。”她嫣然一笑。

傅雅轩看到她的绣篮,看到上面看到她绣的都是花鸟虫鱼,上面还有一个小娃娃,心里顿时暖暖的,拍拍她的手背道:“你喜欢孩子吗?”

“很喜欢啊,我皇叔有几个小孩子,都很可爱的,特别是最小的那个女儿,才三岁,她很喜欢缠着人跟她玩的。”说起小孩,她的脸上扬起了如小孩般纯洁烂漫的笑容。

“是啊,小孩很好玩,我家那个就很皮。”

“我喜欢女孩子,女孩子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什么时候,你也生一个玩玩?跟小皇子有个伴。”

华硕苦涩一笑,没有回答傅雅轩的问题。

她满肚子的苦水谁知道,她不是不想生,可问题是,她跟谁生去。

傅雅轩似乎也知道自己戳到了人家的痛处,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要去看小太子,你陪我一起去吧。”

“这……不太好吧?”华硕犹豫了,她从来没踏出地月华殿,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

“就当陪我啦。出去玩玩人也会开心一点,别整天一个人闷着,没病也会闷出病来。”傅雅轩不管她的意愿,拉着她就往外走。

原来,月华殿外,是那么宽阔,是那么华丽,亭台楼阁,真实的鸟语花香,每一处都极尽奢华,匠心独运,比起车斯国的皇宫豪华上许多倍。

“如果没有你带着,我想我一定会迷路的。”华硕东张西望,不由叹道。

“其实我在皇宫里也不是很熟,你叫我从东走到西,我也会迷路。我平时进宫就看看小太子,我跟他的母妃是好朋友。”

两人手拉着手,一边走一边聊,完全不理会旁人异常的目光。

“哦。”华硕淡淡应着,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的,如果碰到小太子的母妃,她又该如何?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尴尬的问题。

“小太子的母妃先皇后在小太子出生不久就已经去世了,小太子很需要关爱。”傅雅轩的嗓音比平时低沉,忧郁爬上她的眉。

华硕恍然大悟,沉默了半晌,问道:“皇上很爱她吧?”

“是的,自从她去了以后,皇上就再也没立皇后了,皇上其实是个有情人。”傅雅轩静静淡淡地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描述。

“哦!”华硕漫不经心地应着,其实皇上什么的跟她都没有关系,她空顶着一个“华妃”的头衔,跟他却只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陌生人。

她是他唯一的牵挂。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到了东宫倚雨楼,宫婢太监见到傅雅轩,都恭敬地行礼。

“奕王妃,太子在湖边玩。”一个宫婢向傅雅轩禀报。

傅雅轩领着华硕走向湖边,秀姑走过来向她行礼:“参见奕王妃。”

“这位是华妃。”傅雅轩向秀姑介绍。

“奴婢秀姑叩见华妃娘娘。”秀姑恭敬地向华妃行礼,她第一眼见到华妃,就喜欢上她,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她清澈的眼神不同于其他后宫的妃子。

“免礼。”华硕柔柔拂手,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皇宫里有一丝暖意。

“小太子在那边正闷气呢。”秀姑指着远处湖边石头上坐着的一个明黄色小身影说。

“谁得罪他了?”傅雅轩看着那孤孤单单的身影,觉得有趣,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原来已经懂得发脾气了。

“皇上今天不能陪他玩,他就一大半天都没吭过声了。”秀姑悄悄地说。

傅雅轩挥挥手,示意秀姑退下,自己慢慢地走上前去,靠近崔智,用双手蒙住他的眼睛压着嗓子问道:“猜猜我是谁?”

“干娘,你又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崔智淡淡地说着,拿开她的双手。

“小智,小孩子呢说的话要像小孩。”傅雅轩柔柔地摸摸他的头。

“就算是大人也不能欺负小孩呀。”崔智反驳说。

傅雅轩牵着他的小手将他拉起,走到华硕面前道:“小智,这位是华母妃,快去行礼。”

“儿臣见过母妃。”崔智乖巧地行礼。

只要是傅雅轩说的,都是对的,就连对父皇,他都没有这么听话过,若是父皇要他向宫中妃子行母子礼,他是一定不会行的,他的只有两个娘,一个是亲娘,一个就是干娘,是亲娘给了他生命,却是干娘给了他灵魂,教会了他很多事情。

“小智乖。”华硕见到这么可爱一个小孩,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主动伸出手去摸他的脑袋。

崔智僵硬了一下,但最终没有闪开。

傅雅轩坐在大石上,道:“小智,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把石头丢进湖里,石头都被我丢光了。”崔智如实回答。

“为什么把石头丢到湖里?”傅雅轩好奇地问。

“父皇说过,把石头丢进湖里,就可以连烦恼一起丢掉,心情就会好起来。”

想不到,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你小小年纪,有什么不开心的?”傅雅轩略略皱眉。

“现在没有了。”崔智毕竟是个孩子,不开心来得容易,走得也快。

“为什么?”

“只要看到干娘,我就很开心。”他抱住她的手,靠在她的怀里撒娇,有人疼有人爱真是幸福,他是很容易满足的。

“我可以猜猜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你猜。”崔智抬起头来,眼睛闪着亮光。

傅雅轩敛下眼眸道:“如果干娘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小智的生辰,是不是皇上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还是干娘最关心我。”

“今天干娘,还有华母妃为你庆祝生辰也是一样,你父皇是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你要理解他,明白吗?”

“干娘陪我就好了。”他微微颔首。

“我们玩什么呢?放风筝好不好?”傅雅轩灵机一动。

“好。秀姑姑,去把风筝拿来。”

秀姑去拿风筝,傅雅轩和崔智玩猜拳,傅雅轩见华硕被凉在一旁受冷,便让她一起玩,华硕先是推拒,但受不住诱惑,跟他们玩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容,仿佛回到了童年。

枪王为什么没入围金像奖提名

“干娘,你什么时候带妹妹进来跟我玩?”崔智稚气的声音问道。

“妹妹还小,你做哥哥的要照顾她哦。”傅雅轩语重深长地道。

“我很希望有个妹妹陪我玩,可是父皇总不让我出宫。”他噘起小嘴抱怨。

“以后你想玩的话,就去华母妃的月华殿,华母妃是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她的家乡很美很美,你要是想知道,她以后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好。华母妃,以后我可以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华硕雍容大方地微笑答应。

在这座冰冷的皇宫中,华硕终于有了第一个朋友,她脸上终于有了开心的笑容。

……

“王妃,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你。”路秋红前来禀报。

“什么人?”傅雅轩看着黄昏迷人的晚霞,晚霞映照在她的脸上,抹上一层温柔的色彩。

路秋红想了想说:“看他的穿着打扮,像个江湖人。”

“什么年纪?”

“二十出头。”

莫非是二哥傅定允?

“让他进来。”

她凝视着火烧红的天边发呆,这样美的黄昏,在她的生命中,以后还是会常常看到。

不一会儿,路秋红带人进来,但她没有回头。

“这东西,还给你。”

好熟悉的声音,傅雅轩缓缓回首,一张英俊的脸庞映入眼帘,他嘴角蕴含笑意,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月牙般的眼睛,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是他,何银朝!

他的出现把她惊住了:“你……”

“看看这本书,是不是你的?”他手里拿着一本旧得发黄书,却用丝绢包着。

“是《肯德神功》,怎么会在你这里?”傅雅轩更是惊讶。

“这件事说来话长,介不介意请我坐下。”他邪魅地笑看着她,从一进门,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身上,这些年来,这个女人是他唯一的牵挂。

“请坐。秋红,看茶。”

“看起来,你日子过得不错。这些年,我在外面都有听过你的事迹,你现在成了咱们大丰的女英雄。”

老朋友见面,往事涌上心头,甜酸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女英雄不敢当。我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奕王妃。”

她浅浅地风雅一次。

“能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我好羡慕你。如果当初我们都能这样想,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他轻叹一声。

如果当初文颂能这样想就不会死了,文芙能再淡泊一些,也不用整天愁对年华,而他能平淡一些,会开心上许多,如果爹爹能这样想,好好辅助皇上,他今天还是德高望重的太师。

只是,一切都不会有如果。

“你呢?看起来不错,终于实现你的愿望了吧?”傅雅轩浅笑无声。

“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和事,但我始终觉得这里最好。”

“你是怎么得到这本书的?”

“是自一个小姑娘那里抢过来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本书,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又做了一回侠盗。”他骄而不躁,笑意淡淡。

“这本书确实是我的,前些日子墨的表妹自江南而来,一时贪玩带走了这本书,我还不知道往哪里找呢,幸好这本书落在你手里。”

“奕王爷的表妹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他的话中,别有深意,傅雅轩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淡淡地笑道:“郡主脾气呗,不过现在好了,舞蝶郡主遇上车斯国的王子,这又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她是什么人?

路秋红为两人上茶,天色渐暮,日落余光全无,府内的仆人掌起灯来。

“奕王爷还好吧?”

当年他要了奕王爷的一条手臂,他一直很后悔,后来听说他领兵打败北方贼寇,才终于放下心来,英雄始终是英雄,就算只是一条手臂,也可以打胜仗。

“一切都好,这个时辰他应该要回来了。”傅雅轩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她已经变成一个相夫教子的妇人。

“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留下来吃饭吧。”傅雅轩好客地招呼。

“不了,晚上应该是月亮出来的时候了。”

“月半弯?”

她记得他的名号。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倏忽勾起一抹充满深意的微笑,缓缓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看到他能抛下过去的一切,重新生活,她为他感到开心。

……

“小智,这个念霜,疑是地上霜,你念一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对了,好,再多念几次。”

“床前明月光,疑是……”

崔颖炎来到倚雨楼,就听到朗读书声,情不自禁在停在门口想看个究竟,崔智认真念书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自己念书不认真,太傅也拿他毫无办法,甚至每个太傅都特不愿意教他,后来是母后天天监督着他念书,他一天上五个时辰的课,母后就陪足他五个时辰。

如果不是慈祥的母后,他也不会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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