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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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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该死的男人,这个时候还不改色性!
傅雅轩气得频频挣扎,手指甲不经意拂到他的手臂,划出了和道长长的血痕。
她一愣,看着血丝冒出来,心儿跟着一缩,停止了挣扎。
崔墨耀乘机加深了这个吻……
“嗯……”她轻吟出声,小巧的粉舌不由得开始回应他,热情的本性被他诱发出来,无法再抗拒他的勾引。
“不……啊……”明明讨厌他,敏感的娇躯却还是因为他的碰触而发热。
“你也想我,对吗?”他邪恶地轻笑,一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挑逗着她的欲望。
“不要……走开……”她抗拒着,想推开他。
“真要我走吗?”他失落地看着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她拉好自己的睡衣,违心地点点头。
他落寞地坐起身,拉好上身的衣服,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心里暗暗地渴求他不要走,留下来。
可是,女人的矜持令她开不了这个口,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她,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被情欲所支配。
一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她才睁开眼睛,空荡荡的房子,令她的心也整个空了。
……
翌日一大早,他们就启程回京。
傅雅轩和崔墨耀同坐一辆马车,两人相敬如冰,没说一句话,甚至没瞧对方一眼。
其实两人昨晚都是睁着眼睛过了一夜,只是他们的性格使然,谁也不软服谁。
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身上藏着的那颗心,好像被马车的轮子辗过一般。
马车外面,韩高在赶马,路秋红坐在他旁边,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
她是个乐天派,天要塌下来可以,但就是忍受不住这种沉闷的气氛。
“夫人,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路秋红找话题说。
“不喝。”傅雅轩知道路秋红担心自己,可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那吃点干粮。”路秋红掀开帘子,将包有干粮的纸包递到她膝上。
“不吃。”
傅雅轩用手拔掉,这一拔就拔到崔墨耀身上去了,崔墨耀淡淡然地抛回去给她。
他这是什么态度?很讨厌她吗?
傅雅轩二话没说,将纸包抛了回去,两人将干粮抛来抛去,互不相让。
最后,还是路秋红受不了他俩孩子气,将干粮抢过来,愤愤地吃掉,省得他们闹心。
“你们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粮食不可以这样糟蹋。”
两人都听得出她话里有话,对望一眼,又狠狠地拧过头去,保持沉默。
路秋红懒得看他们的脸色,坐到外面一边吃东西,一边看风景,逍遥自在。
“吃不吃?”她故作镇定地问韩高,心里其实紧张得在打鼓。
“不饿。”韩高只是淡淡地回答一句,不曾看她一眼,他仍然不知道如何能淡然面对她。
路秋红独自啃着干粮,不再自讨没趣惹人厌,心里委屈得想哭,甜甜的小点吃在嘴里,竟然变得苦涩难咽。
马车好像走得特别慢,华硕一直静静地坐于车内,偶尔会掀起窗帘,看看外面。
马啼声答答,傅定允骑着白马追来了,倾硕望向后面的路,什么也没有,蓝天、白云、阳光都黯然失色。
原来是她的幻觉,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希望能再见到他,但又害怕见到他,因为见到他,意味着他会有危险,甚至是死亡的代价。
明昌王子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中原的皇宫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他这句话像是在问她,又不尽是。
华硕轻轻地摇头,就像一株遣世独立的水仙花,清灵美丽,静静地在清水畔散发着馨香。
这样的女人,最能让男人奋不顾身地想得到她。
父皇派她和亲,真的没打错算盘。
“华硕,想家了吗?”
华硕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为了拯救车斯国而牺牲她,实在是迫不得已,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自己的妹妹幸福快乐。
她还是摇头。
从父皇决定把她送去和亲时,她已经不再希冀那份亲情了,家对她来说,只是一段记忆而已。
“害怕吗?”他又问。
华硕突然回过头看他,她的哥哥,她突然好羡慕他,身为男子,不用远嫁他乡。
“不害怕。大皇兄,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认命地仰着头轻叹,人总是斗不过命运。
他知道她不情愿,她不开心,即使他贵为皇储,也保护不了自己的妹妹,看到她这个样子,他不禁心酸。
……
他们白天赶路,晚上留宿客栈,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如行尸走肉,只为活着而活着,只为走路而走路,只为吃饭而吃饭。
陌生的地方,令傅雅轩倍感心烦,尤其是黑夜降临,一个人面对冷冰冰的房间,满腹心事不知向谁诉。
一个人徘徊在门外的小园子里,看见冷冷的灯火,心里百感交杂,她已经好久都没有透气的感觉了,今天她一定要好好活络一下筋骨。
“奕王妃,你在这里散步呢?”一个声音缓缓地自身后响起,带着浓重的异乡口音。
傅雅轩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明昌王子,懒得搭理他,继续莲步轻移地往前走。
一道人影掠至她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穿着车斯国特有的长摆服饰,身材高大,眼中闪烁着对她的好奇。
因为不贪心所以快乐!
“你没听到我叫你吗?”他的嗓调冰冷,俊美斯文的脸庞上却充满了薄谑的笑意。
“听到了。有事吗?”她勉强看着他。
“我看你好像很不开心。”他凑近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拨去了她颊畔的乱发,顺势抚上了她的唇,似是无意,又似是有意。
她冷冷地瞪着他道:“你们车斯人说话习惯靠这么近的吗?”
明昌王子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王妃果然是伶牙俐齿。”
“过奖了。”傅雅轩略略抬起眼眸,嘴角带着隐约的笑,以一个流畅的弧线从下方回头,眼神顺势一飘,身随颈动,整个人才转过去。
他不勉强她的正视,只是淡淡笑着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妨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你不觉得你很自以为是吗?”傅雅轩别过头去,仿佛害怕自己的心被他看透。
“我是吗?如果是,你为何不敢看我?”他扯开一抹幽邪的微笑。
好自大的男人!傅雅轩抬眸看他,笑道:“我不看你,是因为你长得丑。”
“会吗?在车斯国,我可是第一美男。”
“在家里关起门来,你确实是天下第一。”傅雅轩戏谑地笑道。
“你不开心就别勉强自己笑,这样的笑,比哭还难看。”他毫不示弱地还击。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开心,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开心?你认识我吗?你了解我吗?”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傅雅轩的脸色变了一变。
“很多东西用耳朵听比用眼睛看好。就好像一个人,很不开心,装着很开心,可是声音就装不了。仔细一听就知道了。”
“是吗?”她不相信。
“就像你的声音,现在就很不开心。”
“不关你的事。”她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明昌王子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傅雅轩停下脚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良久,才叹道:“人好像都是不开心的时候比开心的时候多。”
“我跟你相反,我就开心的时候比不开心的时候多。”
“因为你是王子嘛。”
“因为我不贪心,贪心的人往往是不快乐的。”
傅雅轩凄楚一笑,心里暗问自己,她贪心了吗?
“我觉得你不像大丰的女子。”他淡笑道。
“为什么?”
“说不出,是直觉。”
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与人交流过的傅雅轩,在明昌王子主动的接近下得到了释放,明昌王子的窥视或者说是关心,缓解了她积压已久的阴郁,傅雅轩有了些微的笑容。
他们一起赏月,一起散步,一起闲聊。
??崔墨耀在房里闷得慌,便到屋外去走走,走到一棵花树下,突然听到熟悉的说笑声,正要走过去时,发现傅雅轩和明昌王子正相谈甚欢,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一股妒意在他的心头燃烧,他的女子,此刻正为别人而笑,他的心不是不痛的。
韩高不见崔墨耀在房里,便出来找,在园子里看见了他,也看见了傅雅轩和明昌王子,王爷的脸铁青,像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而那导火的当时人还全不知晓。
“咳咳!”
他捏着嗓子咳了两声,这时,傅雅轩才发现园子里原来还有其他人。
崔墨耀来多久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难道他不信任她吗?
她看出他眼光之中的意思,似乎在谴责她不该与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王爷,你也出来散步?”明昌王子淡淡地微笑道。
“你说呢?”崔墨耀近乎寒冰的视线投向明昌王子。
明昌王子被他寒冷的眼光给冻得一颤,但还是无畏地回视他,怎么说,他也是一位王子呀。
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好惹,能躲就躲的好,他打了个哈欠说:“我有点困,该回去睡了,你们自便。”
“我也困了。”韩高也识趣地随着明昌王子的脚步离开。
傅雅轩疲惫地眯起来眼睛打个哈欠,只当没看见他,转身离开。
“这样就想走了吗?”
冷不防地,他迅速出手擒住了她纤白的柔荑,炽热的温度一下子窜到她身上。
傅雅轩必须要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才不让自己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用力地挣回自已的手。
“怎么不说话,你很讨厌见到我吗?钦差大人。”他冷哼了声。
她听出了他嗓调中的冷笑提醒,艳颜一沉:“是,我很讨厌见到你,请你在我面前消失。”
他感到好笑地扬起眉,痞痞地说:“因为我刚才打断了你的好事吗?”
她脸色霎白,沉冷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聪明如你,会不清楚吗?”他冷笑了声,桀骜不驯地眯着黑眸瞪视她,故意激她。
“很好。那我告诉你我的答案,我的答案是,是你打断了我的好事。”
既然他想玩,她陪他玩,玩到尽。
“你……很好。车斯国的储君,未来的国王,那才是你想要的吧?”他压抑着心内的熊熊怒火,冷笑出声。
“你不要说得太过分了,给自己留点口德。”
傅雅轩觉得他话里夹枪带棒,而她就是那个被他针对的人。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但她没有勇气为了激他而承受这样的指控。
“你生气了?”崔墨耀一步步逼近她,语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嘲讽之意。
“跟你这种人,不值得。”她轻蔑一笑,与他杠上了。
“是吗?现在连跟我生气都不值得了,那跟谁值得,明昌王子?”他生硬的笑意,已掩饰不住心内的狂妒。
“你在妒忌吗?”她冷笑看着无畏他。
她一针见血的话插进他的心脏,他面无血色,勉强冷哼了声道:“如果你想勾三搭四,除非我死。”
“你死与不死,跟我没任何关系。”傅雅轩抛下一句话,咬着下唇,飞快地转身离开。
泪水猝不及防地涌出,流淌在脸颊,洒落晚风中。
他为什么要说那一句话?如果他说一句在乎她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他没有。
永远不会忘记她!
“王爷,王爷……”韩高一连唤了崔墨耀几句,都没得到回应。
他慢慢地走过去,只见王爷静静地靠墙而坐,仰着一张脸,双目空茫地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个空酒坛散落在旁。
失恋的人,都喜欢借酒消愁。
他没有失恋,他无恋可失,但他也不觉得开心,他又该如何?
他不知道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这些年,吵吵闹闹都过来了,但他深信,王爷和王妃都深爱着对方。
他对爱情的认识,可以说是一张白纸,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到他们。
以前,他跟王妃挺多话说的,但这段时间,他跟王妃见面都极少,说话的机会就更少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实他自己也有很多解不开的心结,无处诉说。
他一直把路秋红当亲妹妹看,在无意识之下,他伤了她的心,他无法面对她,更无法面对自己。
这些日子,看到秋红茶饭不思,故作开心,一天天憔悴,他的心如刀割。
他坐到崔墨耀旁边,双肩虚脱般低垂,无力地靠在墙上,喃喃道:“你醉了吗?”
崔墨耀轻轻摇头,他倒是想醉,但醉不了。
韩高又说:“我今生已经错过了,真不希望你和王妃像我一样,遗憾终身。”
崔墨耀的头微微侧向他,觑他一眼,泛起淡淡笑意道:“其实你是怎么想的?秋红喜欢你,谁都看得出来。”
他会这么说,让韩高一愣,随即道:“可她是我妹妹,如果我对自己的妹妹有非份之想,那跟禽兽有什么分别?”
“你这理由很可笑,而且站不住脚,你跟她根本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但她当了我十六年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说改过来,就能改过来?”他闭上双眸,满脸痛苦。
“你对她,早就不是兄妹之情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爱情永远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你敢说,当她说有心上人的时候,你没有紧张过,没有吃过醋?”崔墨耀直截了当地戳他的痛处。
现在想想,当时秋红跟他说有心上人的时候,他是挺不开心的,可只是以为那是哥哥舍不得妹妹,他从来没想过她的心上人竟然会是自己。
“我爱的人是韵儿,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一句淡淡的话语,却蕴含了比山高、比海深的感情,感情的后面就是痛苦。
韵儿的离开,一直是他心里的痛,这种痛永远都不可能再复合,曾经与她的快乐时光,一点一滴,全都仍印在他的心头。
崔墨耀没有看他,犹自顾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爱韵儿跟爱秋红其实是并不冲突的,韵儿已经是过去式,秋红才是你的未来式,只是因为她是你妹妹,还有你觉得对不起韵儿,所以才会害怕面对这份感情。”
“我无法接受这件事,至少现在我没有办法去面对她。”
两人同时叹一口气,两张俊颜,都是为女人愁。
沉默了半晌,韩高甩开一脸愁绪,缓缓道:“王爷,你什么时候把哄回王妃?”
每次王爷和王妃闹别扭,受苦的可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为什么是我哄她,我又没做错,你要我怎么向一个女人低头?”崔墨耀的大男人主义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你应该让她一点嘛。”韩高轻声解释。
“每次都我让她,也不见她让我一下。我好歹也是一个王爷,她当着一个外国人的面让我难堪,我都还跟她算账哩。”
“王妃对你的情义,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逞一时之气,搞得大家都这么不开心。”真是的,当事人不急,他这个外人倒是在旁边着急,却是有力气也使不上。
“这翻话你应该跟她说才对。”崔墨耀烦躁地道。
“算我八婆,你继续喝吧,我出去吹吹风。”通常好心人都没有好报了,他也懒得狗咬死耗子——多管闲事。
崔墨耀没理他,拿起一坛酒喝起来,继续卖醉。
……
韩高离开王爷的房间,其实不知道去哪里,在走廊看到王妃的房间灯还亮着,想了半晌,终于上前去敲门。
傅雅轩和衣躺在□□,想着今天崔墨耀说的那些气人的话,越想越生气。
房门敲响,她以为是路秋红,连忙上前去开门。
“怎么是你?”看见是韩高,她惊诧地问。
“我有事情想跟王妃谈谈,方便吗?”韩高往里张望,确实路秋红并不在屋里,其实他早猜到她不在了,她要在,不可能这么安静。
王妃一定是以为敲门的人是路秋红吧。
“进来吧。”
对王爷,韩高是敬,但对王妃,他反而有些敬畏,大概是他不够了解王妃的原因。
傅雅轩坐在灯前,抬头看他,见他拘束地笔直站着,淡淡一笑道:“过来坐吧,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韩高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坐下,凝望着桌上那木纹,绞着手指,鼓起勇气开口道:“王妃,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平时都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她蹙起柳眉问他。
“那我说了。”韩高抬起头,但没有看傅雅轩,而是看她身侧那堵墙,上面有她的影子。
傅雅轩轻轻点头,算是允话,拿起杯子,才发现里面并没有茶,又慢慢放下。
“王爷这几天很不开心,吃不好睡不好。”
她挑起眉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道:“那关我什么事?”
“你知道的,王爷这都是因为你啊。其实王爷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只是他不好意思跟你说罢了。你就原谅他吧?这样对大家都好。”韩高以自己也想不到的低下语气说。
傅雅轩闭起双眸假寐,灯光下,她的神色恬静,完全无视于他的恳求,淡然地说道:“这话,是你帮他说的。”
她太了解他了,即使她和他在一起多年,但她仍然比不上他的面子重要。
他不说,她也不说,大家就这样耗着好了,看谁能耗到最后。
别轻举妄动!
韩高被拆穿了谎言,一时之间觉得十分尴尬,低声道:“王妃,以和为贵啊,家和万事兴。”
“这些至理名言,你应该去跟他说。”
这两夫妻居然是同一口吻,韩高真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我不明白,其实你们有什么好吵的?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活得好好的人都不懂得珍惜眼前人,而有些人,想活都没有办法再活,想爱都无法再爱。”
他以万分无奈的目光瞅着她,想起了韵儿,触景伤情,鼻子酸酸的。
韩高说的这些道理,傅雅轩不是不明白,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一想到崔墨耀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以自己为中心的模样,她就没有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他谈。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不要总是只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傅雅轩巧妙地转移话题。
“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不劳王妃担心。”
“本来我这个外人是不应该管你的事,尤其是感情的事,但秋红是我的好姐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难过,所以,我也借用你的话奉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
“其实王妃你比我精明多了,今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是枉作小人了。
夜,万籁俱寂,傅雅轩躺在□□,将今天的事又重想了一遍,韩高的勇敢令她汗颜,想到韩高和秋红,二哥和华硕公主,他们情根深种,却不能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这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在与失去的痛苦相比,可能卑微一点也不会是太难的事情了。
……
天刚蒙蒙亮,傅雅轩便起床出门,她已经想好了一堆话要跟崔墨耀说。
在园子里,明昌王子一早便练武,一见到傅雅轩,便收住了招式,友善地向她打招呼道:“王妃,你也这么早?”
出于礼貌,傅雅轩回了他一句:“是啊,你在练武。”
“练武在早上最好了,其实主要是强身健体,我从小就练武,百病不侵。”
“练武可以强身健体,更可以兴国安邦。”
“我新学了一套流星蝴蝶剑,耍给你看看,也请你指点指点。”明昌王子突然脱去长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来。
他将自己脱下来的袍子抛向傅雅轩:“接着。”
傅雅轩正好接到袍子,突听见楼上“吱”一响的开门声,她往上一看,便看见崔墨耀正站在楼上,用冷若冰霜的目光看着她。
她打了个冷颤,方才的好心情全没了,一颗心也掉到了谷底,将明昌王子的袍子掉在树枝上,黯然回房去。
……
回程的马车里,只有她和他两人,两人左望右望上望下望,就是不看对方,仿佛对方是透明的。
傅雅轩在看向车窗时,拿出一把梳妆的铜镜,铜镜里反射出他的面容,他此刻正垂着头,双目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还在为今天早上的事生她的气吗?
真是个爱乱吃醋的小气男人,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爱乱吃醋的小女人。
或者,为了这段感情,她应该暂时放下自己的骄傲,只是,如果他不接受,那她岂不是很丢人?
不试过又怎么知道呢,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也没什么丢脸的吧。
为了挽回这段感情,她豁出去了。
她想要说话时,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把早上早就练好的话给忘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应该怎么开口?
“墨……”
就在她鼓起勇气试着开口说第一个字时,韩高突然大叫了起来:“王爷,舞蝶郡主在前面,正向这边来。”
“拦住她。”崔墨耀不假思索地下令。
怎么会在这里碰到舞蝶,这叫不叫冤家路窄?
傅雅轩凝望着他的神色,一听到舞蝶的名字,他有必要那么高兴吗?就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韩高的能力果然不是盖的,赶着马车,在舞蝶奔来时,勒住马,把马车横在路中间,正好挡住来人的去路。
明昌王子和华硕公主的马车跟在后面,自然是跟着停了下来,两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拉开窗帘伸出头去看。
“舞蝶郡主!”韩高开口喊住她。
舞蝶一身白衣,骑着白马,在阳光下看来,如盛放的百合花,洁白美丽得炫目,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她依然是孤身走我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故人,韩高在这里,表哥和表嫂也一定在这里了。
果然,崔墨耀拉开帘子走了出来,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向舞蝶走过去,大声道:“蝶儿,你怎么在这里?”
“表哥,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舞蝶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看着他。
“奉皇命办事,此刻正是要回京。你呢?要往哪里去?”他依然疼她如小妹一般。
“到处去,哪里好玩去哪里。”舞蝶轻描淡写地说。
“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崔墨耀突然走过去,牵起舞蝶的马走往树林去。
傅雅轩的脸色瞬间紧绷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个臭男人,他到底当她是透明的了。
就连路秋红看了都气极,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狠狠地揍那狗男女一顿。
“王妃,他太过分了。”
韩高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人,他明白路秋红此刻的心情,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一手拉住了她,低声道:“别轻举妄动。”
路秋红愣了一下,冷声道:“放手。”
“你听我说,那是王爷和郡主之间的事,你不能插手。”他试着缓和地像平常一样跟她说话,可说出来的语气是冷硬的。
打翻醋坛子!
路秋红疑惑地皱起眉来,“你知道他们的事?”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傅雅轩的声音冷冷地在他身后响起。
王妃都听见了?误会了?
韩高急了,连忙道:“王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我想象的样子?我想象的是什么样子?”傅雅轩不疾不徐地反问他。
这倒把韩高问住了,好像是越解释越乱,王爷跟舞蝶郡主这样,也真是容易令人不误会也不行啊。
……
“表哥,你有话就说,为什么要到这里说?神神秘秘的,难道是……”舞蝶故意暧昧地看着他。
“是你个头。快点把《肯德神功》交回给我。”崔墨耀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调笑着说。
“哦,原来你是为了那本秘笈。”她恍然大悟,脑袋也跟着可爱地恍起来。
“那本秘笈你必须还给我。”他严肃地加重了语气。
“我说过会拿走王府里的一件东西,要我把秘笈交还也不是不可以,拿来你自己来换,你可愿意?”她笑得极邪恶,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皓齿。
崔墨耀现在哪里有这个心情跟她开玩笑,忍着满腹怒气道:“你是说过,但这秘笈是轩儿所有,惹让她知道是你拿走了,她不跟你拼命才怪,我是为你着想的。”
“哦,那我得谢谢你了。”她妩媚一笑,又道:“你打算以什么东西跟我作交换呢?”
“王府的东西,也包括我这个人,都是傅雅轩所有,想要?你问她拿好了,我绝不过问。”
这个回答好狠啊,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他明知道舞蝶只会欺负欺负他这个表哥,一到了傅雅轩面前,就像个驼鸟似的。
“表哥,你欺负我。”舞蝶干脆耍起泼来。
“你可千万别胡说,我可是个老实人。”他清澈的眼神,无辜得像个大男孩似的。
闻言,舞蝶肆意地放声大笑,“你奕王爷若是个老实人,那天下还有谁不老实?”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突然发现自己被她带着绕圈子了,连忙严肃地说:“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
“看你急的,那我跟你说实话好了。其实那本秘笈被人抢了,我也在找那本秘笈的踪迹。”舞蝶一脸无奈。
“你这话编得可真溜,果然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崔墨耀冷笑。
“谎话说多了,就连现在说真话都不再有人相信了,这就叫报应。”她自嘲地笑笑。
“拿出来。我没时间跟你耗。”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要命一条。”
“你……”他气极,扬起巴掌想打她,但始终下不了手。
“你爱打也好,骂也好,我不是不想还给你,而是没有。”她是抱着被打骂的决心了。
他收回手,沉声问道:“是谁抢走了秘笈?”
“一个名为‘月半弯’的江湖剑客,他的武功高强,行踪诡秘,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还天仙下凡呢。”崔墨耀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你不相信我?”舞蝶瞠大眼睛瞪他。
他悠然地点点头,摆明就是不相信她,淡淡地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之中有‘月半弯’此人,这名字是你凭空捏造出来的吧?”
“造?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啊。你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
她想走,崔墨耀紧紧拉住她:“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只能把你带回洛遥城去了。”
“好呀,为什么不呢?反正我也正好想回洛遥城,我此次出来见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可都觉得他们不及你好,想来想去,我还是喜欢你多一点。”
她柔媚笑着,向他身上靠了过去。
要玩就玩到底,看看到底是谁怕谁。
女子温柔的样子本是可爱,但崔墨耀一见到舞蝶这个样子,头就痛得要紧,若不是为了那本秘笈,他早就夹着尾巴逃了。
傅雅轩的目光不离二人,她万万没想到,崔墨耀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亲密地搂住舞蝶,他还一直说他对舞蝶只有兄妹之情,原来都是骗人的。
难怪这一路上他对自己忽冷忽热,性情古怪,原来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她努力挽救这段感情,他却让她看到这一幕,他以为真能眼睁睁看别的姑娘拥有他的怀抱和柔情爱意?
不。她不能忍受曾是属于她的一切,现在却被别人夺走。
他往后会如何待她?厌恶的看着她,将她丢在一旁?
然而,只要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都会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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