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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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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光线下,梦境一般的迷离,风情旖旎,相濡以沫。
崔墨耀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细微的声音,眼角跳了一下,而傅雅轩也听到了。
可恶的女人!
是非常动听的一串银铃声,熟悉的银铃声。
两人猛地抬头看去,一个明艳照人的美女正在人群中舞动着妙曼身姿,她的身旁,正是傅定允。
崔墨耀和傅雅轩两人对望了一眼,分开来向人群走去。
傅定允本来只是想带华硕出来走走瞧瞧,没想到华硕一兴奋,就走进人群中跳起舞来,还越跳越起劲。
自从逃亡以来,她人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开心的笑。
她开心,他也开心,同时也担心,他们现在正被人通辑,而华硕的容貌也正是她最致命的硬伤。
不好的预感在心内扩散,逐渐漫延开来,傅定允一抬头,便对上了傅雅轩的目光。
他故作镇定,握住华硕的手,在她耳畔轻道:“有人盯上我们了,跟我走。”
华硕左看右看,却没看到什么异常的,大家都在跳舞,谁也不理谁。
傅定允拉着她在人群中穿梭,前面,却见崔墨耀正在人潮中向他走来,他调头就走,又见傅雅轩,他往左走……往右走……
华硕始终看不出异样,却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始终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可恶的傅雅轩,一定要这样逼人太甚吗?
“华硕,不要怕,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他俯首安慰她,突然拉着她向人群最多的地方冲过去。
人群骚动起来,人推人复人推人,一片尖叫声划破天际,许多人不幸被推倒,造成场面一度混乱。
傅定允就是趁乱,带着华硕从人群中逃走,逃向后面的密林去。
“追!”崔墨耀和傅雅轩对望一眼,同时追去。
晚风吹着竹林“沙沙”作响,夜色如水,却无人欣赏。
傅定允带着华硕不停歇地逃跑,就在这时,突然见一个人自树林的暗影中掠了出来,身轻如燕地落在他们面前,月亮下瞧得清楚,是他的好妹妹傅四小姐傅雅轩是也。
“傅定允,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傅雅轩淡雅从容地微笑道。
“你不要太过分!”傅定允大喝一声,拉着华硕往后逃,却见崔墨耀不知什么时候,已安静地站在后面的路上。
“二哥,跟我回去。”
看到一个俊男一个美女要追杀他们,华硕已是惊讶万分,但听到这个美女称傅定允为二哥,更加惊讶了。
但见傅定允淡淡地道:“不可能。”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死罪?”傅雅轩轻轻蹙起眉头,是痛心。
“只要你今天当没见过我,你还是我最爱的妹妹。”他恳切地看着傅雅轩,脸上流露出疼惜。
“我想救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二哥。”她忍住了不让自己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
他冷哼一声:“说得好听,钦差大人,你是想抓我回去立功吧?”
傅雅轩愤怒地反驳道:“我有必要吗?”
原来她这个妹妹在二哥的心里,是一个很势利的人,她觉得伤心。
“让开!”傅定允的语气淡得没有一丝感情。
“二哥,这件事关系到江山社稷,请恕小妹不能从命。跟我回去,我保证你们俩的安全。”
“我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想过要回头。”他敛下眼眸,看向华硕,他最爱的女人,就算是为她而死,他也无怨无悔。
傅雅轩挑起眉梢,冷淡地注视着他道:“你真是执迷不悟。可知道天下之大,莫非黄土,你天真的以为你们能逃得了吗?”
“只要我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傅定允将手中的烟幕弹抛出,立刻带着华硕乘乱而去。
傅雅轩只见眼前一片烟雾,什么都看不清,她慌张地大喊道:“傅定允,你不要知法犯法,一错再错……”
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烟雾慢慢散去时,如她所料,只剩下自己和崔墨耀站在轻雾中,傅定允和华硕早已不知所踪。
“走了。”崔墨耀恬淡地说出两字。
“气死我了!”傅雅轩恨恨地踢起脚下的一块小石,飞得老远。
“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我们知道他们在一起,也知道他们还在鹤洲城中,这样就简单很多了。”崔墨耀的唇角微微扬起。
“这么说,你有办法?”她顿时眼睛一亮。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的笑意更深了。
……
山中薄雾,明月在天,清辉满地,夜色显得更美。
傅定允带着华硕逃了很远,直至确定再也人追来,方自寻了块青石坐下,抒出一口气。
华硕本来是位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公主,如今却要跟他过这种逃亡的,真是太委屈她了。
“有我在,别怕。”他轻轻地搂她入怀。
这种时候,一般的女子都会担心害怕,而华硕此时正眨着美丽眼眸,有趣地瞧着他。
“哎,那个女子,是你的妹妹?亲妹妹?”她很好奇地问。
“是的,亲妹。怎么,不像吗?”他轻柔地抚着她的眉心,眼神是无限的宠爱。
“真不像。她长得很漂亮。”她浅浅一笑,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芽,脸上梨窝浅现。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看啦?”他睁大眼睛瞪她。
“不,我的意思是,她是漂亮,而你是英俊。”她抬起美丽的娇颜望着眷恋的俊容。
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笑了出声。
在这样的夜里,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大家都明白已经到了绝境,但谁也没有提起,怕破坏这美丽的夜晚。
“你刚才说,你的妹妹是钦差?”她不经意地问。
“是。她是奕王妃,奕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他不愿意提这件案子的事。
“王妃任钦差,想来是你们大丰朝民风开放,又或者是你妹妹她非常聪明。”
他笑笑说:“她很聪明,武功很好,自小爹娘最疼爱的人就是她,我很妒忌她,我常常埋怨爹娘偏心。”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认识你的家人,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生养出你这样的人。”她抬起头看他,在沉思。
“一定有机会的。”
“嗯,给我说说你家里的事情,我想听。”
他点点头,靠在她的头上,缓缓道:“我家是武林世家,爹娘从小就逼我们学武,大哥的武功最高……”
凉风吹拂过她的脸,她的发丝,她淡淡的笑意,是那样清澈纯美,就像那永恒不变的月亮……
天才刚亮,韩高觉得耳畔的肌肤温温热热的,弄得他痒痒的,让他从睡梦中缓缓地清醒过来,因为昨晚喝了许多酒.导致他现在宿醉,头很痛。
他努力睁开眼睛,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路秋红正躺在他身旁睡得正香,她轻轻地呼吸就在他的耳边。
怎么会这样?他记得……昨晚喝了很多酒……然后……没记忆了。
路秋红怎么会在他的□□,不,应该说是他在路秋红的□□。
完了,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黄河的水只会是越洗越脏。
他心里害怕极了,带着疑惑轻轻地将被单掀开,竟然看到路秋红正光裸着娇躯趴在他身上。
天啊,他都做了些什么,对他的妹妹……
他用力将她推开,一用力就弄醒了好梦正甜的路秋红。
“嗯……干嘛啦?”被吵醒的她,揉揉双眸,忍不住娇喃道。
她一起身,身上的被单滑落至腰际,姣美的雪白娇躯在他眼前尽现,春光乍泄。
她……她竟然没有穿衣服,她怎么会光裸的趴在他身边?他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点都不在意被单滑落了,其实她是故意的,故意要将自己的好身材秀给冷昊看,她对自己的身材可是相当有自信。
韩高立即转过身去,不想面对她那引人遐思的年轻身躯,他是男人,是她的大哥啊,光裸的她竟然让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好禽兽啊。
为什么她会光裸着身躯?为什么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任谁看到他们现在这个模样,都不禁会臆测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路秋红伸出双臂,搂抱住他僵硬的身体。嗯,真温暖,她真不想离开这片温热的胸膛,她好喜欢。
“你忘了吗?”她在他耳畔低低地问。
她的话让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肌理硬得如石头,她在说什么?她说的话好像暗喻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喜欢的是他啊!
“不要这样。”他刻意将她环在他腰际的手给拉开,两人亲密的动作让韩高非常不能适应。
路秋红因他的拒绝感到受伤,她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连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为了他牺牲成这样,他竟然还不领情,他应该要扑倒她,好好爱她的啊,怎么还用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对待她。
他们可是共度了一夜呢。
“哥,我喜欢的那个人,我的心上人,是你。”他再次大声的对他表白。
韩高整个人如被雷击,呆在那里,脑里一片空白。
久久,他痛苦地沙哑地吐出一句:“我是你哥。”
“你又不是我亲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又扑上前用力抱住他,她不要他拒绝她,她不喜欢被拒绝。
“别这样,不可以这样。”韩高这回动作俐落的闪开,不想被她的投怀送抱,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
“为什么?”她哭着质问。
“对不起!”他飞快地起身穿好衣服,冲出房门,他无法面对她,他现在的思绪异常纷乱,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哥——”见到他逃开,路秋红忍不住大声叫他,但他没有停留。
为什么她都如此坦言自己的情感了,他却还是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开呢?
为什么他要逃开?
路秋红伏在□□,放声大哭起来。
……
吱吱喳喳的鸟叫声就像唱歌的声音,华硕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傅定允,他是那样安祥、淡然,静静地看着她。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才发现自己一直枕在他的膝上,好像小猫一样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一夜没睡?”
他没正面回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我们走吧。”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只要是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行了。翻过这座山,就离开鹤洲的地界了。”
她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道:“还有樱桃,我不能抛下她。”
“可是我们现在回去,很有可能会被人发现的。”
傅雅轩已经知道他的住址,很有可能会守株待兔,理智告诉他,一定不能回去了。
“我一定要回去。”樱桃自小跟着她,照顾她,两人就像亲姐妹一样,无论如何,她不能抛下樱桃自己走了去。
“樱桃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要回去。”她固执地坚持,不肯舍下樱桃。
“好,那我就陪你回去。”他永远都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
西门子八号门前出现两个人,他们穿着素色的衣服,蒙着头巾,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两人正是去而复还的傅定允和华硕。
两人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才敢停在门口,傅定允上前拍门,一连拍了几下,又等了一会儿,都没见有人来看门。
两人对望一眼,傅定允深吸一口气,缓缓推门,门缓缓地滑开一线,从外面可以窥见,里面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他轻轻地推开门,拉着华硕,闪身进去,里面真的没人,没埋伏,安全。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牵着手一起往屋里走。
“公主,公子,你们怎么回来了?”
樱桃在里面,一见到他们,含泪笑着扑上去抱住华硕。
“樱桃,原来你真的还在,我是回来带你走的。”华硕左手牵着一个,右手牵着一个就往外走。
“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嘛。”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飘了进来,声音空灵,像是在天上飘下,又像是在四周飘出,令人晕头转向。
突然,官兵如潮水般,从门外,从屏风后涌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终于,他们还是上当了。
樱桃泪流满面,呜咽着道:“公主,你不应该回来的……”
“两位,我等你们很久了。”
傅雅轩和崔墨耀自门外隆重出场,他们身上有一股令人不容忽视的威严,做了亏心事的人看见他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心生畏惧。
“傅雅轩,你好卑鄙!”傅定允护着身后两人,鄙夷瞪着傅雅轩,冷冷地道。
“这叫兵不厌诈。”傅雅轩扬起一抹漂亮的微笑。
“少拿你那些官腔来压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傅定允眯细眼眸,苦起脸冷斥。
傅雅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笑着向他走过去,目光停留在华硕公主的脸上,和善地道:“华硕公主,我们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求爱失败!
华硕抬头看她,记忆中,她是见过她的,除了昨晚在篝火晚会之外,还有一次,她记起来了,是几天前,在一家首饰店,那个她看上的首饰,她不记得了,但这个人,她记下了。
华硕从容一笑,道:“原来你就是大丰朝大名鼎鼎奕王妃。”
傅定允狐疑地看着两人,不明白她们为何突然熟络起来了。
“原来你听过我的名字。”傅雅轩倒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了。
傅定允紧搂住华硕,怒道:“傅雅轩,少在这里套关系,我现在问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来人,将这个劫匪捉起来。”傅雅轩冷声命令。
“不要过来。”傅定允大喝一声,剑已出鞘,雪亮的剑刃炫得刺目。
官兵们都紧张起来,手紧紧地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倒是傅雅轩,她慢悠悠地双手抱胸,脸上依然带着惯有的微笑,道:“二哥,我知道你一定能全身而退,但你敢保证能带着她们两个全身而退吗?”
傅定允咬着下唇,恨恨地瞪着傅雅轩,这一刻,他多么希望,她不是自己的妹妹。
华硕的纤手覆上傅定允握剑的手,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傅定允侧过头去看她,她还是那么明艳动人,正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为了她,他得妥协。
终于,他把剑收回鞘中,束手就擒。
“你捉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别为难她。”
“放心了,我不会为难她。”
在被官兵带走时,傅定允听到了傅雅轩的保证。
……
女人跟女人总是好说话一些。
傅雅轩回到客栈看到路秋红时,她的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似的,趴在桌上,双目空洞无神。
“怎么,求爱失败?”她的手散慢地搭在路秋红的肩上。
路秋红轻轻摇头,一言不发。
“那是开不了口?”她继续猜测。
路秋红“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扑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
第一次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傅雅轩一下子慌乱了手脚,抱住她轻问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一定会帮你出头的。”
路秋红立刻哭得更大声。
“怎么了嘛?别哭了,哭到我的心都乱了。你到是告诉我,我才能帮你解决啊。”她轻轻地拍着路秋红的肩安慰。
她关心的话,终于令路秋红的心情平伏一些,伏在她胸前缓缓道:“我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我跟他……他好凶……”
“额!”与傅雅轩最初所想的完全不一样,韩高真是个不一般重情义的男人,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真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太仓促恐怕只会把他吓跳。
“他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路秋红眼里又流下两行泪。
“不会的。再给他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傅雅轩怜惜地轻轻地替她擦拭眼泪,女人,总是突然被爱情伤害,毫无预兆地伤害。
明知道爱情是裹了蜜的毒药,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飞蛾扑火,当你品尝到它表面的甘甜而决心拥有它的时候,可是她,就连一点甘甜都不曾拥有过。
真的会有让她等到的那一天吗?
……
“老翅”是间讲究的客栈,表面看来不像客栈,更像一个度假的山庄。
客栈占地颇大,居中设了一个荷花池,该亭分别由四道曲折迂回的朱红小桥,衔接着东栈的四个跨院。
每一个跨院之内,都有十来间清雅精致的客房。客房分由一扇月亮洞门,与正中池心亭暗通款曲。
于是,客人们只消将临池一面的落地纱帘拉开来。即能享受到碧绿碧绿的一池春光和沁人心脾的一阵阵的郁郁清芬!
华硕凭窗而坐,欣赏着这江南的大好湖色。
老翅之所以名噪淮上,土林见重,一方面由于它建筑得玲珑别致,富丽堂皇,另一方面却因为它的主人是个十足的风雅之人。
此人姓卢名恒之,早年状元出身,为官京师,仕途得意,兼以宦囊多金,后来厌倦官场,携妻乎官归返故里,开建了这座极尽华丽雅致为能事的客栈,一切食寝享用俱是第一流的。
当然,能够来到这所老翅为客的,绝非是一般寻常人士。
私订终身!
第一,客人必须囊中多金,否则无足以支付阔绰开支。第二,客人必须衣冠楚楚,如能附庸风雅者更为欢迎。至于喜欢惹事生非,动辄拿刀动剑的江湖武林人物,皆非欢迎之列。
美则美矣,可现在,华硕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
望着水中的游鱼,不禁感叹人生之不如意,前景一片渺茫。
“华硕公主!”身后传来轻轻的呼唤。
华硕缓缓回头,便看到了两个女子正缓缓走来,一个雍容华贵,一个清丽可人,她站起来有礼地道:“王妃好!”
傅雅轩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将目光投向窗外,道:“江南以水乡园林见著,清风荷香,别有一番风味。”
“王妃真是好雅兴。”华硕的微笑,掩不住眼中的忧郁。
“我想跟你谈谈。”傅雅轩的态度雍容自若,唇畔的笑意有着无限深意。
“谈?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好谈的?”华硕坐了回去,目光落在湖面上,但一颗心却不知飞哪了。
“你不想跟我说说你跟我二哥的故事吗?”
华硕一瞬间被她的话震惊了,震惊于她的坦言与直率,一点都不像自小听人所说的大丰人的狡猾。
只是,她虽然是傅定允的亲妹妹,可毕竟是朝廷命官,当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一定会站在朝廷的一边。
华硕久未回应,傅雅轩知道她有戒心,如果身份调换过来的话,自己也会这样。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说实话,我只是想救二哥,也是救你。”傅雅轩谨慎地措词。
华硕突然向傅雅轩跪下,诚恳地道:“王妃,我求求你,放过允郎,放过我们吧。”
傅雅轩苦笑道:“国法如山,就算是王子犯法,也得与庶民同罪,身为执法者,更不可以徇私枉法。”
华硕压抑自己,颤声问道:“那……你们会把允郎怎么样?”
“劫持和亲公主是死罪。”傅雅轩定定地瞅着华硕清灵绝美的容颜,她已经明白二哥为什么可以为这位公主去死了。
“王妃,你是允郎的亲妹妹,你一定不会看着他去死的,是不是?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她苦苦哀求,已经顾不得什么叫尊严。
“现在能救他的人,只有你。”傅雅轩轻笑着,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那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够让她听见。
华硕全身一震,眼里流露出绝望之色。
“难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吗?”她眼里雾色灿灿。
“没有。”
轻轻的一声回答,在华硕听来却沉重无比。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华硕的眼中滑落,她垂下头拭去眼泪,不想让别人看见。
她微小的动作,傅雅轩还是注意到了,却故作看不见,转首望向窗外。
缓缓地,华硕站了起来,坐在窗台上,缓缓向傅雅轩说出了往事。
……
那年,她第一次见傅定允,一名翩翩白衣少年傲然坐在骏马上,他异于本地人鲜艳的服饰,身非王侯轻富贵,飘逸自赛鹤临风,就在那一刻,她的心弦震动了。
从那以后,她就派人打探他的下落。
后来她知道他叫傅定允,是大丰国的人,一名浪迹天涯的游侠,他喜欢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哪里有风,他就到哪里去。
为了接近他,她打扮成平民,她近距离的看到傅定允,那样一个俊雅少年,温文儒雅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游侠,倒像个文弱书生,以后,她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她常常地偷偷出宫去玩,就是为了见他;而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久而久之,两人就玩熟了。
她开始缠着他,两人坠入爱河,私订终身。
岂料,天有不测风云,车斯国遭连年天灾战祸,父皇决定与大丰朝和亲,有了这个靠山,边境小国就不敢对车斯国放肆了。
和亲,当然得靠得住的人,这是其一,其二是,和亲的人一定要美丽聪明,懂得抓住大丰朝君王的心,以保两国交好,国运昌盛。
而车斯国最美丽的人,就是国王的宝贝女儿,她的美名远播,天下男子做梦都想掳获芳心的女子。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死也死过,什么办法都用过,可都不管用,最后还是被父皇逼上了花轿。
于是,她才想到了演一出半路被劫的戏,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远走天涯,却没想到……
听完她叙述的真实故事,傅雅轩眼睛湿湿的,身为女人,她深深地被这段感情感动。
身后的路秋红,早就哭湿了手绢,哽咽着道:“好一对痴男怨女,太感人了。”
她是不会放弃的!
华硕紧咬着下唇,泪水汪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王妃,这真是太感人了,你就帮帮他们吧。”路秋红看向木然的傅雅轩,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我也很感动。”傅雅轩轻轻擦去眼角的泪。
“他们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老天也不会忍心把他们拆散的,王妃,你说对不对?”路秋红猛擦眼泪。
傅雅轩抹干洞,脸一扬,恢复了笑意,说道:“感动是一回事,国法又是一回事。”
华硕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难道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白说,奕王妃,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傅雅轩缓缓地接着道:“只有你能救定允,你明白吗?”
“我要怎样做?”华硕终于抬起脸,含泪的眸中闪着委屈可怜的光芒。
“和亲,这是你唯一的路。”傅雅轩坚定地道。
“我宁愿死。”华硕的眼神透着绝望。
傅雅轩和路秋红都被她的坚定决绝吓坏了,傅雅轩凝视着她,深深地呼吸、吐气,复呼吸、复吐气……
世间就是有这种贞烈的女子,世界就是有这种坚贞不移的爱情,否则,这个世界就不再有希望了。
要她嫁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她根本不可能接受,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地活着,那比死更痛苦。
她始终坚持,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放弃。
她偷偷地看傅雅轩,不知道她有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半晌,傅雅轩终于平静了些,缓缓地看向华硕,道:“如果你死了,我二哥就得跟着你死。”
“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华硕淡淡然道。
“那你有没有问过我二哥,他想不想死呢?”傅雅轩无法认同她的话。
“从他跟我在一起开始,他就已经默认了。”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不给别人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她静静地听她说。
“你可有想过你的爹娘,他们生你出来,养你那么大,容易吗?”这些话老套到不能再老套了,但有时候越是老套的话,越是有效。
“是他们先不要我的,他们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又为什么要顾及他们的感受?”华硕振振有词地反驳。
“那我爹娘呢,他们养了二哥二十年,你跟二哥认识多久?几个月?一年?或者更长?三年还是五年?你有什么资格抢走我爹娘的儿子?”傅雅轩情绪渐渐失控,竭斯底里地吼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华硕挑起一边眉问。
“你还不明白?”傅雅轩简直想呕血。
“我想……你是帮不了我的了,你走吧。”她已经决定了,如果要她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她宁愿死。
“我还没说完。有些事情,不一定要死才能解决的,什么事情,都应该有解决的方法。”
“我要见他。”
“等你想通再说吧。我等你。”傅雅轩摞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
牢房里,傅定允躺在□□吃着点心,点心太干,就着一口酒吞下,一下子,感觉肚子胀胀的,随手把点心扔掉,纵身一跃,靠在墙边做倒立。
外面传来脚步,他闭着眼睛,不去看,拒绝听。
“开门。”一个声音说。
然后,听到铁声碰撞的声音,铁门缓缓被打开,然后有人进来,有人出去。
这牢狱中,居然还能这么悠然自得,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很淡定,还是脑子进水了。
崔墨耀站在旁边,观察了他很久,傅家的兄弟姐妹,每个的性格都不一样,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娘胎出的。
“定允,我想跟你谈谈。”
崔墨耀平时是个少话的人,更不懂什么讲话的技巧,也真因为这样,才容易出口得罪人。
“是四妹让你来的吧?”傅定允淡淡地道。
“不是。这是男人之间的事,跟女人无关。”
傅定允纵身跃下,坐回□□,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崔墨耀,与他碰杯干了,大手一抹嘴,笑道:“谢谢你来看我,干了。”
崔墨耀把酒喝下,轻轻拍一下他的肩,侧着头轻慢地叹道:“二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傅定允淡淡地笑笑,一只手也搭上他的肩,一直摸下,直到摸到他的断腕,才笑道:“可记得,你这个手为什么会没了?”
崔墨耀被他问得愣住了,静静地凝着他。
她将来是皇上的女人!
傅定允接着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啊,哪怕是像王爷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到底还是难过情关。”
崔墨耀轻轻摇头:“这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的,你还有机会回头,回头吧。”
“不,我早就没有机会回头了。中毒太深了。”傅定允叹道。
“你可知道后果?”
“知道。”就算是死,他也义无反顾。
“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
“我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他眼睛没眨一下。
“我对你感到很失望。”
“我料到了。”
崔墨耀本来是来劝她的,可是现在看来,再说下去,都只是浪费唇舌了。
他坐下来,自个儿喝起酒来。事情闹成这样,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算,好像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了。
傅定允又问:“真不是四妹让你来的?”
“她说对你很失望,不想理你了。”崔墨耀随便胡诌一句吓吓他。
“破了这个大案,她就立大功了,我们傅家还没有出过一个钦差呢,真是祖宗积德了。”傅定允调侃地笑道。
“你们武林中人不是有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吗?”
“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让她为难了吗?”傅定允冷冷地侧过头问道。
“我没这么说。”
傅定允深深地叹一口气,缓缓道:“罢了罢了,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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