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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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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来,乖,我喂你。”傅雅轩很温柔地,很温柔地舀起一勺药,慢慢地喂进他的嘴里。

路秋红已在心里暗暗为他祈祷,求菩萨保佑他福大命大吧。

韩高看不下去,只好闭上眼睛。

崔墨耀闭上眼睛,被诱哄着灌了一口药,却突然全喷了出来,他伏在床边,拼命地挖着喉咙,呕吐着。

“别浪费了这药,这药可是秋红用心良苦泡制出来的。”傅雅轩笑容如花,笑得是那样无害。

不会吧,这黑锅又要她背,做下人的真倒霉。路秋红为自己默哀三分钟。

“这药……是什么引子?”崔墨耀连苦水都吐干吐净了。

傅雅轩不紧不慢地道:“甜的呢,当然就是蜜糖了,苦的是黄莲,咸的是盐,辣的是椒,酸的是醋,黑的是墨,香是的仙人草……”

“哇!这叫什么药方?”崔墨耀狂叫,光听就够吓晕了。

“这叫骗子病的药方。”傅雅轩还是斯条慢理地回应。

“不关我的事。”韩高和路秋红都非常识趣,不约而同地飞快出门去,免得被殃及。

外人全都走了,崔墨耀握起傅雅轩的手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别不理我呀。”

“你欺负人。”傅雅轩抽回手,转过身去不理他。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不信任你,不该骗你,我是因为太爱你了,你原谅我好吗?”崔墨耀卑微得近乎乞求。

跟她作对?

“我不原谅你。”傅雅轩狠狠地拧过脸去。

“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装病的,你不也耍我了嘛,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崔墨耀语声掺揉着沙哑,温柔缱绻。

“不要不要不要,我就是不原谅你。”她气呼呼地说。

崔墨耀突然从□□起身,擒住她纤细的皓腕,将她一把拉进怀里,长臂狠狠地圈住她,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放开我。”傅雅轩不依地喊道。

“不放。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他任凭她在怀中挣动,也绝不松手,天知道他有多爱她。

“我不要,我讨厌你。”她气呼呼地推开他,转过身,又要从他身边逃开。

“讨厌就讨厌吧。”崔墨耀扬起贼笑,拦腰抱起傅雅轩走回大床,全然不顾她□□的娇嫩嗓音。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崔墨耀——”

“别想再逃。”

“不要,走开。”

“由不得你!”

女子的娇吟声微弱,含着淡淡的乞求,然而不容她反驳似的,下一瞬间就被人狠狠地吻住绛唇,仅存虚弱的嘤咛。

房里,一声一声,荡漾人心,春风入罗帐。

房外,韩高和路秋红听得面红心跳,就算是不经人事,也该知道那是什么事,他们羞得逃似的离开。

两人奔到花园里,花前月下,路秋红偷偷地望着韩高一眼,什么时候,她这个木头大哥才会开窍啊?

……

“皇上驾到!”太监的通报声在奕亲王府高高响起。

“臣弟参见皇上。”崔墨耀领着王府的一众人等到门外接圣驾。

“平身!”皇上率先往里走,直奔大殿。

皇上近来国事繁忙,分身乏术,对于他的突然造访,崔墨耀夫妇都诧异不已,他们俩过着闲云野鹤、逍遥自在的日子,对外面的世界不闻不问,但这次皇上的到来,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婢女恭敬奉茶,不敢有一丝怠慢。

崔颖炎淡淡地打量着皇弟和皇弟媳,这对玉人经历过很多风雨,终于厮守一起,不离不弃,实在难能可贵。

沉默得太久了,崔墨耀和傅雅轩面面相觑,仍是莫明其妙。

最后还是由傅雅轩先开口:“皇上,今天天气不错。”

崔颖炎轻轻放下杯子,往外看,浅笑道:“外面风和日丽,确实不错,适合去郊游。”

“如果有机会能跟皇上赛一场马,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朕可没有你们俩那么悠闲自在,国事繁多,每天一大堆奏折,忙都忙不过来。”崔颖炎长长叹一口气。

千不该万不该,她提什么郊游啊,崔墨耀用手肘撞了她一下,让她别乱说话,惹火烧身。

傅雅轩回瞪他一眼,仿佛在说,既然你这么厉害,你何不自己跟他说?

崔墨耀将视线望向屋外,懒理她的问题。谁不知道奕王府中,就数王妃的口才好,应变能力高,谁敢数落她,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傅雅轩也不再理他,而不自在地一笑,对崔颖炎道:“皇上,这茶可香?”

“不错,雨前碧螺春。”崔颖炎好雅兴地端起杯子,优雅地轻啜了一口,满口留香,回味甘甜。

“这茶是舅公舅母从江南带来的,臣妾还一直舍不得泡,今天特意拿出来与皇上品尝。”

崔墨耀冷冷觑她一眼,她这不是没话找话吗?

“皇上什么茶没喝过,又岂会稀罕一杯碧螺春?”他言语间带着嘲喻。

他这是在干啥,跟她作对?哼,有你好看的。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当然是没有什么稀罕的,只是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她轻轻晃着一根手指,斜觑着他,眼角眉梢,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人?说得那么隐晦干嘛,直接就说他好了嘛。

两人互瞪,隐约里,大殿漫延着一股火药味。

这一切,崔颖炎都看在眼里,他还以为他俩有多恩爱呢,原来修行还浅,真的很担心以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完成这次的任务。

可是,他现在如果再不开口的话,恐怕火药就要爆炸了。

和亲公主被劫!

他终于开口:“皇弟,轩儿,朕今天来,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们。”

傅雅轩也不吃惊,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问道:“什么任务?”

只要是为朝廷效劳的,只要不是太难,只要不是太危险……她会考虑的。

“东边的车斯国送了一位华硕公主过来和亲,这事你们可有听闻了?”崔颖炎慢慢啜着茶,这话说得平平淡淡。

“听闻了,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傅雅轩恭维地笑嘻嘻拱手道。

“别恭喜得太早,这位华硕公主……竟然在吾国的境内被一群不明人劫走了。”崔颖炎的脸色不复温柔。

“这……太过分了,竟然有这般大胆的毛贼,皇上应该派兵□□,把那群毛贼杀个片甲不留。”傅雅轩冲动起来,说话就不经大脑,全无逻辑可言。

他眸低有些微气的望着她道:“那是一群江湖人士所为,必须用江湖人的方法解决,否则的话,打草惊蛇,华硕公主要是有个闪失,可能会引起两国的战争。”

傅雅轩的心情已有些沉重:“想不到大丰盛世,歌舞升平,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

“朕今天来,就是希望你们能接受这个找回华硕公主的任务。”崔颖炎谨小慎微地说。

“可是皇上,臣弟已经辞去官职,不能再插手朝廷的事。臣弟想,朝中人才辈出,能办此事的大有人在。”崔墨耀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这个案算是江湖事,要用江湖的办法解决,轩儿就是江湖人,再加上阳明山庄的号召力,一定能将小小毛贼手到擒来。”崔颖炎略侧脸,凝定傅雅轩。

如此恭维的话,实在让傅雅轩受用至极,没想到皇上也懂得拍马屁。

崔颖炎又道:“朕决定封奕王妃为钦差,崔墨耀为协理,全力彻查此案,不得有误,钦此!”

傅雅轩和崔墨耀都连忙按礼下跪:“谢皇上。”

这一句“谢皇上”,说得心不甘,情不愿,没有办法,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分明就是皇上嫉妒他们日子过得太逍遥,想着法儿整他们,这回他们可有得忙了。

……

“那就是皇上啊?”路秋红把韩高拉到墙角边,眼睛一眨一眨,饶是有趣地问道。

“是啊。你没看见王爷和王妃都跪下了嘛。”

天下能让他俩跪下的人实在不多,皇上自然就是其中一个。

路秋红皱起眉头来:“这个皇上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韩高戏谑地笑笑道:“你该不会以为皇上有三头六臂,不同寻常的吧?”

她红着脸点点头,皇上耶,九五之尊耶,肯定是不同凡响的,应该是这样的。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摸着她的头笑道:“如果有三头六臂,那就不是皇上了,是怪物。”

她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跺跺脚娇嗔道:“我不理你了。”

平时大大咧咧的她,显出女儿家的娇态令他一愣,不知怎么就捉住了她的手问道:“秋红,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心上人到底是哪个?”

“你……你怎么这样问人家,人家会害羞的,讨厌!”她脸红到耳根子去了,快速挣开他的手,飞奔而去。

在雨花小苑,路秋红逗着小柔公主玩,韩高又追了过来,在她后面道:“你只要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就好了。”

“在小公主面前,不要说这种事。”路秋红气死了,这人真是个不开窍的木头。

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又听不懂。”韩高不满她借小公主做挡箭牌。

这时,身后传来清脆好听的声音:“谁听不懂了?”

三人齐齐回头一看,原来是崔墨耀和傅雅轩来了,韩高连忙低下头去,路秋红眨着眼睛道:“王妃,皇上走了?”

“嗯!你们俩刚才在嘀嘀咕咕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傅雅轩用暧昧的眼神看着那一对冤家。

“哪有!我们在陪小公主玩,她都不知多开心。”路秋红轻轻绕开那个敏感的话题。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的,我和王爷奉命要到南方去一趟,韩总管同行,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傅雅轩用命令的语气道。

闻言,路秋红和韩高皆是一惊,路秋红立刻道:“王妃,我也要去。”

“不用了,这一趟是有任务在身,并非郊游,不适合带你前往,你还是在府里好好替我照着,我可是把整个王府和小公主都交托到你手里了。”傅雅轩拍拍路秋红的肩,委以重任。

“可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谁照顾你?”

“盈雪会照顾我的,你来之前,盈雪一直负责这件事。”傅雅轩眸中隐隐透着一丝笑意。

“可是……小公主一向由盈雪照顾,我怕……我难负重任,王妃,你还是让我跟着你一道去吧。”

让大哥去,不让她去,这可怎么行,万一在路上让大哥遇见了漂亮姑娘,那他还能完璧回来吗?

不行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看小柔很喜欢你,你一定可以的。”傅雅轩岂会不明白她女儿家的心思,只是有意要逗她一逗。

“才不是呢,照顾小孩我还有很多东西要跟盈雪学习的。”

她笑意盈盈地说着,眼角瞄了瞄四周,桌子上有一盘要给小柔公主吃的手指形粉糕条,还有一瓶用来作消毒的浓缩酒,她手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将粉糕条沾上浓缩酒,然后拿给小柔公主吃。

一吃到怪味道,小柔公主便“哇”地大哭起来。

路秋红手忙脚乱,连忙抱起小柔公主柔声哄道:“小公主别哭别哭,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把戏,逃不过傅雅轩的法眼,却把韩高给蒙了,韩高慌忙道:“你看你,怎么把小公主弄哭了,怎么这么笨?王妃,依奴才看,她真是不会照顾小公主。”

其实韩高是有私心的,他若跟着王爷王妃南下,那路秋红府里的那个“心上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谁晓得,就怕是年少冲动,生米成催,到时他怎么跟死去的父母交待,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时刻监督着她,不让意外发生,带她一起南下就是最好的方法。

小柔公主被路秋红这么一哄,果然马上就不哭了,但这并非路秋红想要的,她立刻又拿起那粉糕条,硬塞进她的嘴里,瞪时小公主又大哭起来。

这个路秋红太过分了,竟然这样摧残她的宝贝女儿!

正在傅雅轩怒气要爆发的时候,盈雪从外面匆匆赶来,她本来正在洗衣服的,孩子的哭声牵动着她的心。

盈雪从路秋红手里接过小柔公主,小柔一靠在她的怀里就不哭了。

她视这个孩子如已出,舍不得孩子哭一声。

大伙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路秋红趁机道:“小公主跟盈雪真亲啊,她一抱就不哭了。”

韩高附和道:“秋红带小孩,连我都不放心,王妃,我看还是让秋红跟我们一道去吧。”



我睡不着!

“当然是你。”

“那不就得了,没到鹤洲之前,不许跟我再提关于案子的任何事,明白吗?墨协理。”她语音严厉地道。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算他杞人忧天,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她的歌声中,鲜花变得更香,天空变得更蓝,白云变得更柔软……

赶了五天的路,终于在黄昏来到了鹤洲,因为是微服私访,所以他们进城时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官员来迎接。

鹤洲城是这里方圆一百里中最大的一座城池,土地肥沃,人口密集,畜牧业发达,山清水秀,风景美丽,非常适合人居。

傅雅轩几乎是第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地方,黄昏下的江山,染上了一层瑰丽的金色,宁静的大山,下面是繁华的城镇,静中带旺,旺中带静,壮丽非常。

“韩高,在前面找间客栈留宿。”

“夫人,咱们不是要去县衙吗?”

因为是微服,所以他们之间把称呼换掉了,一路下来,大家也习惯了以这种平民化的方式相处。

“你只需要听我吩咐就可以了,我自有打算。”傅雅轩也不打算解释。

韩高唯有依言行事。

吃过晚饭后,舟车劳顿了一天,大家便早早回房歇着。

傅雅轩特意选择了临街位置的房间,一打开窗,便能看到外面的闹市。

也许是闹市喧哗的原故,她一直坐在窗前,凝视着下面康熙熙攘攘的人流出神。

崔墨耀被吵得不安宁,轻轻地走到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颈后呢喃:“累了一天,不早点歇着?”

“睡不着。”她轻轻吐出一句。

“想家了?”

她摇头轻道:“在想那个案子。”

“我以为你这个女钦差一点都不着急,早已有了破案的办法了呢。”他好不容易捉住了她的把柄,怎会轻易放过。

“我现在是跟你说认真的,我知道这件案子的重要性。”她很认真地说。

如果她吊儿郎当,放浪不羁,倒是他的意料之中,但她这么认真,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白玉耳坠,再慢慢地放开,道:“你不是说过,现在想这个也没有用,毫无头绪,还是明天到衙门去了解情况,再作打算。”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回过头去,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印上温柔一吻,淡淡地道:“可是我睡不着,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他弯着腰看她,眼睛熠熠发光,无限宠溺地点点头。

两人才出房门口,韩高已悄悄地跟在后面,一直跟到客栈门口。

傅雅轩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道:“小韩。”

韩高愣愣地站在那里不作反应。

傅雅轩一只手指叉上他的额头道:“傻瓜,在说你,回去才我看着秋红,别跟着我们。”

“可是……”初到贵境,人生地不熟,他怎么能放心让王爷和王妃单独出去呢。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傅雅轩的语音冷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韩高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崔墨耀直向他打眼色,最后唯有作罢,转身回房去了。

街上的人真多呵,男男女女簇拥在一条大街上,大街的两旁,小贩们摆出各式各样的工艺品,琳琅满目。一到晚上,生意都好得忙不过来。

看什么看,大色狼。

崔墨耀护着傅雅轩穿梭在密集的人流中,随着人流来到了一河边,河的两旁站早已满了人。

有的手里拿着莲花灯,有的手里拿着西瓜灯,点燃灯后双手放到了河中,让灯随水漂流,他们会默默地看着自己亲手做的灯慢慢随水随远,合上眼睛许过愿。

傅雅轩问旁边一位穿红衣的小姑娘:“姑娘,你们为什么要放河灯?”

红衣姑娘看了她一眼,道:“这位姐姐,你一定是外地来的吧?”

傅雅轩想了想,才点点头。

红衣姑娘解释说:“再过三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凤凰节,又称情人节,我们的凤凰节一共过七天,今天是第一天,所以放河灯的人特别多,他们都是未婚男女,祈求在今年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原来如此。”傅雅轩恍然大悟。

红衣姑娘看了一眼紧牵着傅雅轩手的崔墨耀,目中露出羡慕之色,微笑道:“在凤凰节正日的那天,城郊会举行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很热闹的,你们一定要留下来见识一下。”

“哦,那真的得见识见识。”

傅雅轩跟红衣姑娘聊得开心,红衣姑娘的眼睛一直盯在崔墨耀身上,令崔墨耀浑身不自然。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而来,崔墨耀蓦然抬头望去,看到月光下,一头的辫子随风四散,头顶着戴着一顶颜色十分鲜艳的呢帽,一种教人窒息的风情美。

她走起路来叮叮作响,她高举的一双纤纤玉手上戴着闪闪发亮的银铃,动听的响声自那里发出。

不知不觉,他的目光被她的一举一动紧紧地吸引了,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红衣姑娘离开了,傅雅轩才把目光移回崔墨耀身上,发现他一直盯着一个姑娘看,心里妒意顿生,拧着他的耳朵道:“看什么看,大色狼。”

就在这时,那个满头辫子的姑娘突然回头了,只见她眼波盈盈、漾着一脸甜美的笑容,含娇带笑、仪态万千、美若天仙,随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更显出迷人俏丽的丰采。

她雪白如玉的面容更如出水英蓉、绝美出尘,她的身子娇小,满身缀着环绊,焕发着珠光宝气的金银色彩,一条银色小碎铁链子束着她纤纤的细腰,轻移莲步、风吹起衣袖时的娇美更是令在场所有的男子为之倾倒。

她的美注定是不平凡的,站在人群中,别人总会第一眼便看到她,仿佛她是头顶戴着光环的天使。

这样的绝色,这样的惊艳,别说是崔墨耀,就连同样身为女人的傅雅轩都看得痴呆了。

但就在两人发呆时,那绝色倾城的美人已随人流而远去,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哇!那个女子真美啊,是天仙下凡,还是凤凰重生?”傅雅轩忘了嫉妒,陶醉地感叹起来。

崔墨耀仍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傅雅轩终于看不过去了,用手肘撞了他的背后一下,不悦地道:“还看,人都走了。”

“走吧。”崔墨耀失落地牵起傅雅轩的手,漫不经心地往前走。

傅雅轩不悦地甩开他的手,酸溜溜地道:“刚才那个女的很漂亮是不是?你要是想去追,我绝不拦你。”

崔墨耀并没有将她的野蛮放入眼内,仍淡淡地道:“我只是在想,这个女子的气质跟这里的人格格不入,她不应该属于这里的。”

“没错啊,她是天仙下凡嘛。”傅雅轩噘起小嘴,负气背过身去。

谁要吃你的醋?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是谁打翻了醋坛子?”他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温柔地低哄着。

“谁要吃你的醋。”傅雅轩挣开他的手。

“真没吃就行了。”接着,他的手复搭上她的肩。

“你很烦。”她拿开他的手。

“别生气了嘛,美的东西本来就是给人看的,你不也看了嘛。”

“我没你看得那么久,那么猥琐。”她耍起赖来。

“这凤凰节还真热闹,我再带你到别的地方去逛逛。”他温柔地捉起她乌黑的发丝,深深地闻着她诱人的馨香。

此时此刻,傅雅轩再也无法为别的女人而跟他生气了,温顺地投入他的怀中。

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正准备回去休息,忽然见前面有一间叫宝荣斋的首饰店,傅雅轩一时好奇心起,便拉着崔墨耀走了进去。

红木柜子上有序地陈列着许多闪闪发亮的奇珍异宝,有金的、有银的、有玉的、有珍珠宝石玛瑙的,各种颜色也应有尽有。

想不到这样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奢侈品,一点都不比洛遥城的逊色。

一个红宝石的双心环吊坠尤其耀眼夺目,白金圆环吊坠镶嵌六角形切割钻石,右侧设计成心形的一半,与内侧黄金制成的另一半组成完整的双色心形,有如情侣之间的珠联璧合,再做工细致的白金项链。

傅雅轩眼睛都瞧直了,不由得伸出手去,可在这个时候,也正有一只手伸在上面。只见那只手手若柔荑,指若青葱,连一点瘕疵也找不出来。

她顺着那只玉手往上看,那是一只如白玉般晶莹剔透的手臂,再往上看,那粉雕玉琢的一张娃娃脸就出现在眼前,她眼波盈盈,黛眉如柳,蝶翼般的睫毛长而卷,高挺精巧的鼻下粉色湿润的双唇泛着珠玉般的光泽,乌溜溜的秀发编成一条条细不的辫子,头顶戴着一顶五彩呢帽。

而她也正瞧着自己,扑闪扑闪的一双大眼睛不时露出顽皮的光芒,微笑时嘴边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有一瞬间,她忘记了呼吸,世上竟有如此美人儿,她长得好甜。

傅雅轩自问见过的古今中外美女不计其数,但这样吸引人的,还是第一次见。

原来两个美女站在一起,不一定是要红花配绿叶,其实可以相映成趣的。

但傅雅轩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回过神来,嫣然一笑道:“姑娘,这么巧,你也看上这个?”

“姑娘若喜欢,我就让给你吧。”那姑娘说话彬彬有礼,温柔如水。

傅雅轩见那姑娘居然如此有礼,但说话的口音与本地的大不相同,更谦恭地道:“这是姑娘先拿到的,理当是姑娘有权先买。”

那姑娘拿起那双心环吊坠,瞧了又瞧,眼神里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可又放了下来,道:“此等美物,应属有情人间的礼物。看两位伉俪情深,此物再合适不过。”

两个女人同时间看上一样东西,争破头的见多了,但如此相让的,还是第一次见。

傅雅轩谦逊地道:“我只是看了喜欢,所以多看两眼,这个吊坠很漂亮,特别适合像姑娘这么有气质的人佩戴了。”

“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要了。”那姑娘竟然真的一转身,拖着长长的裙子出门去。

她才是钦差大人!

傅雅轩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离开,如做了一场梦般。

店掌柜堆起笑容介绍道:“这位大爷,夫人,这个吊坠无论是从造型还是质地手工,都是一流的,世上独一无二的。要买就趁早,不要再犹豫,不要再徘徊……”

“别废话,给我包起来。”傅雅轩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真想不到穿到古代,都逃不开这种广告的声音。

掌柜的坐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把项链装了进去,接过银两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直步出宝荣斋,傅雅轩和崔墨耀仍觉得像做了一场梦般,那个漂亮的姑娘,真是太奇怪了,温柔间,好像透着一股邪气,是他们的错觉而已吗?

这晚,两人各怀心事,但谁也没说出来。

……

傅雅轩似乎转性了,一大早就起来梳洗好,领着众人在辰时准时出门。

衙门前,两只石狮盘踞在大门口的两则,那木制的大门紧闭着,再对上,是鹤洲府衙的大匾。

韩高上前去拍门,拍了许久,才有一个衙差来开门,衙差打着哈欠,眼眼惺忪地看了看来人,问道:“什么事?”

“叫你们县令出来。”

“有事就跟我说,我们县令不是那么有空,什么人都可以见的。”衙差毫不客气地回他。

傅雅轩不禁蹙起眉头来,这都是些什么父母官啊。

“本钦差在此,让你们县令马上出来迎接。”懒得跟他罗嗦,傅雅轩直接亮令牌。

衙差一看到金光闪闪的令牌,腿都软了,“是是是,小的马上就去。”

连滚带爬的往里跑,生怕迟一点就会被砍头。在这小小地方,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官,自是心生畏惧。

傅雅轩的唇角不觉地扬起,沾沾自喜,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令牌,可掌握了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果然,不到半刻,一个顶戴乌纱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看他那样子,想必就是该县的杨知县大人了,他一边扣着衣纽一边奔走,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制服的衙差。

杨知县被石阶绊了一下,整个以狗吃屎的姿势倒在崔墨耀面前,身后的人也纷纷跟着跪下。

他也不觉得尴尬,恭敬地道:“微臣参见钦差大人。”

崔墨耀淡淡地觑他一眼,指了指身旁的傅雅轩低声道:“她才是。”

“她……”杨知县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想不到钦差大人竟然是女的。

傅雅轩双手抱胸,居高临下,挑眉看着他。

杨知县跪行到她面前,叩首道:“微臣参见钦差大人。”

“进去再说吧。”傅雅轩率先往府衙里走。

杨知县连忙站起来,哈着腰跟了上去。

进入衙堂,傅雅轩当仁不让地坐在堂上的唯一一张大椅上,其他人都只得站着。

杨知县命人奉香茶,立刻就有内衙的侍女给傅雅轩奉上茶,杨知县哈腰赔笑道:“钦差大人请喝茶,一路辛苦了,微臣派人好生服侍,准备洗尘宴。”

路秋红不疾不徐地问道:“知县大人,为什么我们连茶都没有一杯?”

“那种茶不适合你们喝的,你们的茶还在后面。”杨知县连笑都吝啬给他们一个,侍候好钦差大人才是重点。

傅雅轩轻啜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咙开口道:“杨大人,我想看看关于华硕公主那件案子的卷宗。”

“东方师爷,还不去拿卷宗来给钦差看。”杨知县喝道。

那叫东方师爷师爷马上进后堂去。

不多时,茶奉上了。

千万不要狗眼看人低!

崔墨耀浅喝了一口,立刻喷了出来,正正喷在杨知县那肥胖得发着油光的脸,他满脸都沾了茶水,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睁开眼来,狠狠地瞪着崔墨耀,眼里,快要冒出火花来了。

“这茶是人喝的吗?”崔墨耀的手轻轻一挑,杯子摔了出去,他知道杨知县在瞪着自己,却假装没看见。

“你有没有搞错?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还要拿大红袍来招待你吗?”杨知县的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那就最好不过了。”崔墨耀仍是淡淡地回答。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你配吗?”瞧他只有一条手臂,就算是做钦差的护卫,也一定是最水的一个。

“好说了,本人崔墨耀。”崔墨耀不疾不徐地道。

“崔……崔……王……王爷?”

崔氏乃国姓,除了皇亲国戚,谁敢姓。

早听说皇上的亲弟弟是独臂,是温润如玉的美男子,莫非就是眼前这个男子?

这种优雅,全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这种气势,足以震慑千军万马,又岂是能装出来的。

“参见奕王爷。”惊愕之后,他不忘礼仪,要知道这个王爷的权力一点都不会比钦差小。

路秋红讽刺道:“这就告诉你,千万不要狗眼看人低。”

“微臣知错了,请王爷恕罪。”不愧是官场上的人,见风使舵已使惯使熟了。

崔墨耀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不让他平身,他就得一直跪着。

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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