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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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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晚叫他崔墨耀叫得多亲热,今天马上就变脸了,怪不得世人都说女人善变。

“住口,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能接受她的瞪视,他冷喝。

“放开我,你流氓,你强盗!”

马车在两人的打闹下有点摇摇晃晃,崔墨耀想也不想就用力抱住她,说:“别乱动,这是在车上,你是想全世界都知道吗?”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告诉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让我走,让我走!”傅雅轩推开他,推开马车的门,差点被冲击的力量甩了出去,幸好她抓住了车门,却被吓得不轻。

“你走啊,怎么不走啦?我现在就让你走,我说过不会勉强任何人。”他看着她,带着邪魅的笑,仿佛地狱来的撒旦。

“你……”她焦急地看着他慢慢向她走来,而另一边,是沙尘滚滚……

“不……”

她笑了笑,在他的要冲过来时,她看了他最后一眼,告诉他:她恨他!就算她死,也不要做他的奴。

然后纵身往下跳去……

她很快,快得令崔墨耀来不及抓住她!

“不!”崔墨耀惊恐的大吼!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就连死,她也要逃开他。

不,她是他的,他没让她死,她就不能死。

赶马的车夫听到惊恐后,急切地勒停了马车,崔墨耀冲下马车,将她抱入怀里,心也痛得像摔过一般。

“雅轩!”

刚摔倒在地时,傅雅轩的头晕眩,然后痛得像裂开一般,全身都痛,她以为自己会死,会摔得面目全非,会血肉模糊……

“好痛!我的屁股……我的腰断了……腿肯定也断了……我要死了……”她还在说话,还有气,还没死,至少还知道痛。

“雅轩,你怎么样了?”他痛心地抱着她,不敢用太多力,柔声问。

她轻轻地摇头:“我没怪你,只怪命运太捉弄人……我死了……就可以解脱了……”

“不,你不会死的……雅轩……撑着点,我带你去找大夫……”

韵儿也急急脚奔上来,围在傅雅轩身边,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姐,你别死啊!”

傅雅轩颤抖地伸出纤白的手,轻抚着他紧绷的脸庞,安祥地微笑:“我本来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错了,都错了……我要走了……”

她眷恋而且深刻地望了他一眼,仿佛这是今生见他的最后一眼,然后,她缓缓地合上两道长睫,仿佛睡着了般恬静。这辈子,她爱过了,无憾了!

“不!就算错,你也得给我错到底,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天,我要你活着,听见了吗?”

放开你的脏手!(4)

发出了沉痛的低吼,心口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他没有发现自己竟然因为恐惧而颤抖,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将永远失去怀中的美丽女子。

他抱住她,一双长臂牢牢地抱住她弱不禁风的娇躯,悔恨彷佛浪潮般汹涌地淹没了他,教他狂痛得几乎不能喘息。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曾经,她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在工洲城时,应该有喜欢她吧!哪怕是一点点都好!

但那个并不是真实的他,他只是外表斯文,真实的是冷血无情,高深莫测,是女人永远都抓不住的男人。

“雅轩……”

在她昏昏沉沉时,一直听到一个声音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是他吗?

“小姐,你不能死,你要好起来,等你养好身子,韵儿就带你回阳明山庄……”

回阳明山庄?是呀,那是傅雅轩的家,那里有她熟悉的人,她想回去,可是,爹和娘还要她吗?

还记得……还记得那天她说了很多不孝的话,狠狠地伤了爹娘的心,他们一定很伤心。

爹,娘,对不起……雅轩不孝……我也好想好想回去见你们……可……你们的女儿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只等下辈子……下辈子吧,我一定做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会一直求菩萨保佑你们,你们是好人。

“傅雅轩,你睡够了吗?”

是谁?是谁正在呼唤着她?他怎么这等霸道呢?阎王要人三更死,岂能留人到五更呢?

这一双如水般的美眸,曾经是那么温柔是看着他,可是……

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崔墨耀,他没有了平日看起来严肃冷静,只有茫然、无助和不知所措。

她觉得有些难受,转过背去,小腿部传来钻心的痛,心也跟着痛,晶莹的泪水滚落她的颊边,咬著嫩唇,她悲伤得哭不出声。

“别乱动,大夫说你的腿断了……”看到她这个样子,崔墨耀的心更痛了。

傅雅轩不敢再动,今年又不是她的本命年,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呢?

她则身看着床背,可就算不看,她仍知道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看得她心里乱麻麻的,她终于说:“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这里是王府,要走也该是你走。”他居然还说风凉话。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腿断了怎么走,她若能走早就走了,何必在这里看他脸色。

“活该,谁让你跟个刺猬似的。”

她不理睬他,冷冷地哼一声,“比冷血的好。”

他的声音很平静:“傅雅轩,别以为激怒我对你有好处。你的腿断了,你以为还会有人敢要你吗?”

“不劳你费心。”身残志坚的例子她能列举一大堆,贝多芬、霍金、邰丽华、张海迪……只要她有双手,她不信会饿死在这个万恶的大丰朝。

这女人还真倔强,不可否认,她总是轻易就能惹他生气。

他大概真的生气了,走了。

傅雅轩又睡了一会儿,但到大半夜后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夜深人静,腿上的伤似乎更痛了。

放开你的脏手!(5)

就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朦胧中,她看到了崔墨耀,她趴在□□问:“你来做什么?”

他阴沉着脸:“你这么吵谁能睡,大半夜鬼叫鬼叫的。”

她愣了一下,却没说话。她住的是西园,他睡北园的呀,相隔上百米,怎么吵他?他的耳朵怎么比狗还灵了?

他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把两颗药丸塞入她嘴里,然后把水送到她嘴边命令:“喝水!”

她当时来不及反应,他给吃就吃了,他叫喝就喝了,后来才后悔,问:“你给我吃什么?”

“毒药。”

她瞪着他:“你……”

他冷笑了一声:“你吃都吃了,现在才来紧张。是元胡。”

傅雅轩猛然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他没有说话,在一瞬间傅雅轩哆嗦了一下,脑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他不是有什么绝症吧?这东西怎么听也不是常带在身上,随时就能找到一颗来给她吃的。

她抬起头傻愣地看着他,一个冷血王爷,残暴将军,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绝症?

他似乎看透她的心思,高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很想我死吗?”

她回答得倒是坦白:“想你死的,又不止我一个,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崔墨耀扬想手,想打她,但忽然想了一下,又放下手,他冷笑说:“差点中了你的计,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惹怒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哦,我想起来了,这世上不兴说实话,都爱听假话。”傅雅轩轻叹了声,不安好心眼地冷笑,挑眉斜觑着崔墨耀。

“没错,特别是女人,女人都爱说谎话,反话。”崔墨耀耸肩哼了一声。

“你倒是挺了解女人的。”

“不敢。”

“我一直不相信你有断袖之癖,现在才知道不假,不过我不会对外说的,你就继续拿我做掩饰好了。”傅雅轩抬起头,神情倨傲。

“拿你做掩饰?我想你的记性不太好,不如现在就试试我到底行不行。”他一下子将傅雅轩用力按住,腿上伤口痛得她尖叫出声,但他用唇堵住她的嘴,让她叫也叫不出来。

她真的害怕了,不断挣扎,却挣扎不过疼痛,他终于放开她,走了。

她痛得快昏过去了,药效却在身上渐渐起了作用,她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没有了疼痛,再到后来失去了一切知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夏天不知怎么的就过去的,那么快过去了,秋天来了!

傅雅轩的腿没有断,康复得差不多,能下床走动了,但太医交待她要在□□好好歇息,所以她不能常出外,不能做剧烈运动。

但她实在闲不住,总觉得他们小题大作,常常趁没人在就溜到湖边去坐,一坐就是半天。

大病初愈的她,娇颜艳如桃,雪颊轻染霞,眼媚生波好不动人,微微散发淡淡的韵味和清媚,肤嫩似荷办般流动着娇媚。

这天,她已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想出去溜达溜达探探路,那将来逃走,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悄悄的拉开后门,却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韩高正站在门外看着她,“王妃!”

“今天天气不错,我到处看看。”她装作若无其事,退了回去。

我就让她消失!(1)

她转身往回走,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会有机会的,崔墨耀看不住她的。

她忽然停住脚步,一双美目直直地看向外面院子的百花亭中。

崔墨耀回来了,正陪着一个美人,她是他今天的贵客,一个很重要的女人。何文颂,一个绝美的女子,美并不是她的全部,她是聪明睿智,武功高强的女将军,更是当朝太师的三千金,皇上亲封的安平郡主。

此刻她停留在一株紫薇花前,朱唇皓眸,浑身散发出一股教人窒息的冶艳光芒。她爱慕的目光不时投在崔墨耀的脸上,而他正悠闲地坐在玉栏杆上,可有可无地与她聊着。

傅雅轩觉得心口有些难受,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为什么觉得难受,这不是很好吗?他有了新的目标,就不会再注意她了。

她捂着胸口,加快脚步穿过长廊回房,但是,一个身影忽然挡在她面前:“喂,你是谁?”

傅雅轩停下来,才发现那美人竟然比她高出半个头,她不自觉地退了两步,那美人的目光蒙上一层幽美,又问:“好美的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傅雅轩!”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

“你好,我叫何文颂,我们能做个朋友吗?”何文颂友善地说。

“安平郡主,我想你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崔墨耀看了一眼傅雅轩,太医都说她康复得很快,为什么她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不要,我不累。我要留下来陪你用晚膳。”何文颂挽住崔墨耀的手臂娇嗔。

“崔家的规矩是女人是不能和男人一同用膳的,就连皇太后也不能例外。”崔墨耀提醒她。

“规矩是人定的,皇太后要是知道我要跟你用膳,我相信她也不会责怪。”何文颂温柔之中带着骄蛮,还有令不人可忽视的气势。

看到两人像一对情人一样柔情蜜意地耍花样,傅雅轩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站在这里大煞风景,她礼貌地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聊。”

崔墨耀拉住她的手,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跌入他的怀抱,她浑身颤抖了一下,他低下头抚上她的脸:“哪里不舒服,我的王妃?”

“可能是风吹多了,有点晕,我可以自己走的。”她脸色苍白,并没有施苦肉计,她真的头痛。

“她是……王妃?”何文颂瞪着眼睛,嘴巴惊愕得合不上。

“是啊,我成亲的时候可惜你在边关,没能喝上我们的喜酒。”崔墨耀斯条慢理地说。

何文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嫉妒地看着傅雅轩,一个娇弱的女人,她怎么也看不出崔墨耀看上这女人哪一点。

“耀哥哥,你为什么要娶她?”她妒火中烧。

“这是皇上的意思,奉旨成婚。”他淡淡地说。

“我不准,你休了她。”何文颂跺跺脚,骄横地尖叫。

“胡闹!”崔墨耀不理她,拥着傅雅轩转身就走。

“你说我胡闹,我让她消失。”何文颂身子凌空跃起,一掌朝傅雅轩的后背击过去。

我就让她消失!(2)

崔墨耀拥住傅雅轩转了个位置,那一掌着着实实地打在他的后背,她那一掌竟然用了七分力,若是打在不会武功的傅雅轩身上,必死无疑。

他沉黑的瞳眸瞥了何文颂一眼,这样冷酷的眸光,能让人从脚底升起寒意,他冷冷地说:“安平公主,如果你不想与我为敌,请自重!”

何文颂傻傻地看着他,直到他拥着傅雅轩离开,她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崔墨耀,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

傅雅轩由崔墨耀扶着回房,她推不开他,直到坐下,他突然咳了两声,抓起她的手绢包着嘴的咳,然后他把手绢折起来藏进怀里,但傅雅轩还是看到了,血,他咳出血来了,难道是刚才的那一掌……

可能是出于歉疚,她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忽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别告诉我你是在关心我?”

“我是关心你会不会快点死。”她觉得可笑。

“放心吧,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走到□□拉起被子,扶她过去躺下:“你的身子弱就别总往外跑,既然韵儿不能好好照顾你,她留在王府也没什么用了。”

“不要,我以后都按你的吩咐做还不行吗?”她嘟着嘴,不甘心啊。

这个女人的一点心思逃不过他的眼睛,她很不聪明,如果她聪明一点,就知道跟主人作对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躺在□□盯着他看,俊美的脸庞弥漫着严厉、以及阴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为什么要为她挡上那一掌?他知道何文颂的武功不弱。

她的心里,有过一点小小的感动,但对上他的脸时,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恨,若不是因为这个臭男人,她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沉默了许久,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提出了一个令他意外的问题:“那个安平郡主是什么人?”

他迟疑了一下,才道:“当朝太师的三千金,平北大将军。”

“女人做将军?”傅雅轩被何文颂的头衔吓着了,看得出她是个女强人,却想不到是这么强,也许在这个世上,只有这样一个女人能跟崔墨耀并驾齐驱。

“姓何的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她说了一句无关的话:“她喜欢你。”

他又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不说话,当是默认了。

“你会娶她吗?”她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就连她自己都不懂,她并不傻,怎么就问了。

“你什么时候起开始关心我了?”崔墨耀当场沉下脸色,铁青得有点吓人。

她抓着毯子猛往床角里缩,用着一双万分惊恐的明眸戒慎的盯着他,她神情紧绷地咬白了下唇,血丝似乎忽隐忽现。

他双手扶在床沿,整个上半身向她俯靠过来。傅雅轩倒抽一口气,他的脸几乎要贴上她的!他男性的气息回旋在她唇边,她忙别开脸,但他的手更快的扳过她的脸,然后狠狠地吻下。

我就让她消失!(3)

她的拳打脚踢都像击在铁板上,对方无所觉,反倒弄疼了自己,她手里摸到藏在褥下的一把匕首……

他却在此时飞快地离开她的唇,但同时也钳制住她纤细的腕骨,几乎要捏碎她……

他看穿她了吗?

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知道自己挺得住,再痛苦的折磨,她只要咬紧牙就行了。

“好好活着,不然阳明山庄的人会因为你而受苦。”他眯起黑眸,露出冷厉的杀机,无情地甩开她纤细的手腕,调头走出房间。

她双目空洞地躺着,在想,为什么会以为他是个有感情的人,不,他是个撒旦,如果看到他生吞人肉,她也不会太震惊。

她知道他生气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她只是他的一个玩宠?

她看不透他,而他却只需动一根手指,就能把她弄死,这不公平,从来就不公平。

傅雅轩想起初遇见他的那一天,他从天而降,她救了他,他那时候会笑,会赖皮,还会拿她的戒指威胁她。

如果,他们永远都能够有说有笑的,该有多好?

她抚着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在他心里只怕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她只能不由选择地被冷落在这座王里,不由选择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寂寥的岁月。

难道,她应该就此认命,任由自己守在这座王府里到老、到死吗?

不,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命运,她不要只能任人宰割!

等确实这条腿再也不会疼时,她会离开这里,天下之大,她不信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重阳殿里,崔颖炎静静聆听崔墨耀报告何太急最近的动向,脑子里却想着傅雅轩的病情。

崔墨耀没把雅轩摔断腿的事告诉他,他是从劳公公口中听来的。

他想了好久,依然想不出为什么雅轩会摔断了腿,难道崔墨耀没有好好照顾她的吗?

他在心中深深叹气,不能再想了,怀疑就像一条狡猾的蛇在他叫中翻动。傅雅轩是他的弟媳,这都已成事实了,他为什么还要想着她?

“皇上,皇上!”崔墨耀连声喊着,皇上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崔颖炎被崔墨耀的叫喊惊醒,淡淡地问:“你说到哪了?”

“说完了,皇上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还是看看再说吧。他能忍,我们也能。”

“就这样办吧。那微臣先告退了。”崔墨耀拱手退下。

“慢着!”崔颖炎喊住他。

崔墨耀站在原地,拱手说:“皇上,还有什么事?”

崔颖炎瞥一眼弟弟,似是深思,半晌,才说:“奕王妃的伤好了吗?”

崔墨耀挑起眉头说:“好得差不多了,微臣代她谢皇上的关心。”

“你们之间……还好吧?”他只是想关于他们夫妻,这样问够含蓄了吧?

崔墨耀并不回答,脑海里想起了昨天跟雅轩的对话,以及雅轩那又恨又怕的目光。

等了一会儿没下文,崔颖炎有点不知如何启齿:“雅轩……雅轩的腿……”

我就让她消失!(4)

“她自己跳下马上摔断的。女人可以哄可以玩可以骗,就是别宠,一宠她就蹬鼻子上脸。”崔墨耀直截了当的打断崔颖炎的话。

崔颖炎掩不住惊讶的表情,但这是他们夫妻的事,做皇上的也管不了别人的家事。他说:“等会朕让劳公公送些药材过去,让刘太医也跟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崔墨耀没法拒绝,只能说:“谢皇上。”

崔颖炎闭上眼睛挥挥手:“去吧。”

崔墨耀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把着着酒杯,杯中的酒汁早就被他给一口饮尽了。

他知道,他知道,皇上还爱着雅轩,应该说一直没停止过……皇上明明可以下旨要了她,可皇上没有那样做,为什么……这么做只会令他更痛心,更觉得自己里外都不是人。

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怎么会一直留着傅雅轩?以前的他不过冷血无情,现在的他好像丧心病狂,折魔她才觉得快乐。

那一天,她在山崖下救了他,他一直记得她,为什么到了最后,就变成了恨?

他一直想一直想,一直喝一直喝,他为什么会觉得难过?皇上没有恨他,更没有怨他的意思,他为什么要恨傅雅轩破坏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如果是情比金坚,又怎么会怕有人破坏?

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凭什么恨她?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不,他应该跟她道歉,跟她说清楚,他不要等到无法挽回才去后悔。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傅雅轩收拾着细软,她平时藏起来金银够她生活一段时间的了,她扎起包袱准备趁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悄悄地逃出王府。

开玩笑,像崔墨耀这样的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可要不起,他没把她当人看,她也没必要听他的话。

坐以待毙绝不是她傅雅轩的作风!

东西收拾好了,她正要换衣服,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

是他!

傅雅轩慌乱不知把包袱藏哪里,这时脚步声到了门外,她把包袱往圆桌下一丢,崔墨耀已经推开房门,带着屋大名鼎鼎浓浓的秋意走进来,看见她端坐在桌边,感到有些意外:“你还没睡?”

“睡不着,可能是……今晚的月色太美丽太温柔。”她胡诌了一个理由。后来想想都觉得自己有才,这样都让她想到。

“是吗?”崔墨耀当然不相信,坐在她旁边。

她闻到了他身上满身的酒味,再看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冷漠,多了几分柔情,她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面对他温柔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顾左右而言说:“你喝酒了?”

他没否认,说:“母后说想见见你,你嫁过来也有一段日子了,应该到宫里给她老人家请安。”

“哦!”她低头看着织着精美花纹的桌布,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崔墨耀挪了挪椅子,坐近她一点,握起她的手,脚下突然踢到了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雅轩知道她这次必死无疑了,但她本能想逃,可还来不及逃,一下子就被他抓住了。毫无悬念,因为他实在太快了。

她抬起美眸,怔愣地看着他,她的手腕被他握得好紧好痛,他从桌下取出包袱,目光马上蒙上了一层寒烟,他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什么?”

“我……”她想不出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你想逃走?”他把包袱当着她的面打开,脸色更是严峻。

“呃……我……我是想逃走,我不会甘心留在这里,除非你把我关起来,除非你打断我的腿,除非我死了……”

他气得一把揪住她纤细的膀子:“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谢谢你提醒了我。”

她不服,她要反抗:“你这个蛮横无理的恶魔,我恨你!”

有力的长臂彷佛铁条般,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

她要离开!(1)

在别人的眼里,她这个王妃是多么幸福,她应该知足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宁愿做一个平凡的人。

就连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韵儿,都不知道她的心事。

她觉得这个地方她再待下去,她一定会疯的!

她正觉得百无聊赖时,一个温柔而甜美的语声在屋外响起:“里面有人吗?”

傅雅轩睛珠一转,说:“没有呢。”

“没人那你是什么?”

“我是我。”

“你能出来开门,让我进去坐坐吗?我在外面站得腿都软了。”

“门没锁,有胆子的就进来吧。”

“谢谢!”

门推开,傅雅轩看到一个中年的妇女,她美艳动人,肤若脂凝,雍容华贵,虽然只是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素色衣服,却掩不住她浑身的贵气。

傅雅轩实在想不出这个人是谁,能在王府随意走动的人,绝不简单,看她的年纪,应该不会是崔墨耀的姐姐,她那威严看起来也不像是下人,莫非是……

美妇也打量着傅雅轩,傅雅轩觉得自己躺在□□太没礼貌了,正要坐起来,美妇奔过来按住她的肩:“别动别动,不必多礼,要小心身体。”

好平易近人的美妇,傅雅轩一下子就喜欢她了,说:“没事,我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清楚得很。”

“哀家一直盼着能见到你,刚刚听说你的腿伤了,所以就来了。”

“你是……”傅雅轩大概已猜出来了。

“哀家是墨耀的生母,你就跟着他一样叫哀家为母后吧。”太后宠溺地握起傅雅轩的手,她越看越欣赏这位儿媳。

看她艳若桃李,却带着一丝冷酷,她年纪轻轻,本该对世上的一切都抱着美丽的幻想与希望,但她却偏偏似乎已看破一切,所以对任何事都这么冷淡,这点跟崔墨耀倒有几分相似。

这样一个女人,善则为天下利,恶则为害苍生。如果崔墨耀能留住这个女人,实在是大丰朝之福。

“母后!”傅雅轩微微一愣。

“嗯!”太后很满意,感慨万端:“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傅雅轩轻轻地摇头:“母后,你别这么说。”

“墨耀这个孩子,哀家最清楚,你别看他表面上很坚强,别人都以为他很冷漠无情,其实那都是情非得已,是先皇把他逼成这个样子的。他要保家,要卫国,要保护他的皇兄,保护哀家,保护大丰朝千千万万的子民。”

傅雅轩有点理解了,但她却不能认同。

太后又说:“其实他这个人不坏。”

傅雅轩莞尔一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太后拍着她的肩膀说:“哀家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你一定会辅助墨耀的。”

“不。”面对着太后的真诚,傅雅轩不忍心再用空话去敷衍她,带着歉意说:“母后,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将来会有人来辅助奕王爷,但那个人绝不是我。”

太后吃惊不小,毕竟老道,诧异后随即恢复正常:“为什么,你不愿意吗?”

她要离开!(2)

傅雅轩摇头:“不,我不能。我是来自几百年后的未来人,我是来自公元二零一二年的人,我不知道历史上有这个朝代,但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我会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一侧的太后听得却是心跳到嗓子眼里了,竟然还有这么回事?但她看着傅雅轩真诚的样子,已经相信雅轩所说的了。

太后的鼻子有些发酸:“墨耀那孩子自小就冷冷冰冰的……别人都不敢靠近他,但他对你好,旁人看不出来,只有哀家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嘴上从来不说。所以,雅轩,哀家请你帮个忙,哪怕只是哄哄他,就让他高兴高兴。”

傅雅轩的心就像打翻了百味瓶,不知是何滋味。

崔墨耀对她好?好太太你是老眼昏花了吧,崔墨耀把她当仇人,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整,她现今还躺在□□,不就全拜他所赐。

太后跟傅雅轩说了很多话,说的都是崔墨耀小时候的趣事,她和蔼地说:“墨耀小的时候很笨的,又爱哭,有一次先皇抱他,他把先皇尿了一身,从那以后先皇就再也没抱过他了。他很争强好胜,什么都抢颖炎的,他什么都要比颖炎优秀,先皇本来是打算立他为太子的。”

她停顿了一下,幽幽地说:“有一次他掉到湖里,颖炎拼死把他救上来,从那以后他就什么都让着颖炎,他跟先皇说他身体好,他喜欢学武,只有学文的才能继承皇位……”

傅雅轩默默地坐在她身旁,沉思起来,也许她有点想通了,可恨的人,有时候也会有可怜之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太后走了以后,一连几个晚上,傅雅轩都没法入眠,她一直想着太后那些话,她却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不是恨,不是爱,到底是什么?

靠,为毛,她要听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什么时候爱哭,什么时候尿尿?

这几天,崔墨耀再也没在她面前出现,好像消失了一样,倒是皇上派人送了很多赏赐过来。

这天晚上,傅雅轩睡不着到外面走走,风高月朗,但她只觉得好累、好倦,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以前的事折磨着她。

一灯如豆,散发着幽幽的晕黄光芒,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寂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他手中所持毫笔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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