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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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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从来没想过要害蝶儿,可蝶儿却从来都没想过要放过她,这件事告诉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崔墨耀突然擒起她的纤手,半眯着危险的眼眸问道:“你可想知道,她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傅雅轩抿着唇点头。

想起还躺在病□□的蝶儿,他的眼眶突然红了,缓缓道:“她说:‘表哥,请你不要怪表嫂,她是因为太爱你才会这样做,而我,终究不应该想要拆散你们,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我死不足惜……’她连自己快要死了,都还在为你说好话。”

她懂了,这是一场阴谋,有预谋的阴谋,舞蝶这一招好狠,正击中了她的死穴,要将她置于死地。

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似是要将她的骨捏成粉碎,她也不挣扎,只是深深地凝着他的眼睛,静静地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那眼神令崔墨耀的心停了半拍,他想相信她,可理智告诉他,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蝶儿表现得是那么伟大,傅雅轩的爱跟她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了。

久不回答,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

她只觉得无尽的绝望,突然仰天大笑起来:“我是想害她,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你最好就是天天守在她身旁,免得遭了我的毒手。”

她绝望的眼神触动了他的心,他愣了一下,才说:“她只是个小女孩,只要你不再对付她,我既往不咎。”

他竟然不相信她!(3)

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傅雅轩红了眼眶,死死地瞪着他,声音仿佛从牙缝中迸出:“崔墨耀,我恨你,我恨你……”

一字字,就像一把把利刀,割得他的心直淌血,他没有勇气再去看她一眼,转身,绝然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凄然一笑,长发纷飞,散在风里。

夫妻,到底是什么?好了,就是夫妻,不好的时候,就是仇人。

有风吹在她的脸上,她感到了刺骨般的凉意。

既然他不信任,既然他不愿再多看她一眼,她又何需多做无谓的解释。

……

回到屋里,傅雅轩一直站在窗前吹冷风。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还能做什么,一个心死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引起她的兴趣呢?

盈雪拿着水壶进来,一边泡茶一边说:“王妃,府里要来客人,我听盈霜说,是国舅爷。王爷让我过去帮忙招待客人呢。”

傅雅轩赶紧拭去脸上的泪水,她不容许别人看到她的自怜。

“那你就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她淡淡地说。

“那好吧,王妃,茶我已经泡好了,凉一点你再喝哦。”盈雪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傅雅轩轻轻叹息一声,走到桌边坐下。

现在,连国舅爷都来了,所有人都急着声讨她吗?哼!

现在,没有人会听她解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人怎么看她,她无所谓,只是,连崔墨耀都不相信她,她觉得对这个世界好失望。

……

经过这几天的治疗,舞蝶的伤口好得很快,相信再过不久,便能下床了。

大夫说,她的伤幸好没刺到重要部位,若是刺中心脏,就算是神仙也难救。

幸好她活过来了,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喝过药后,舞蝶就沉沉睡去了。

一名家仆匆匆忙忙地赶进来,在崔墨耀耳边轻声通道:“王爷,国舅爷和夫人来了。”

“这么快!”崔墨耀惊讶地站起,快速出门去迎接贵客。

按预计,本是还有三天才可到达的,但叶纯荣日夜兼程,便提前到洛遥城了。

崔墨耀领着一干下人,走到门口,门前停着一辆锦绣的马车,只见一对恩爱的夫妻已从马车上下来。

那男的虽已步人中年,丰采却不输年轻俊男;那女的更绝了,肤若脂凝,国色天香,毫无步人四十的迹象。

崔墨耀连忙迎上前去,恭敬地道:“恭迎舅舅,舅母!”

叶纯荣点点头,与崔墨耀打一照面,几年不见,这小子越来越有气度了,前些年的内战加内战,练就了他一身铮铮铁骨。

“墨耀,长大了!”虽然是短短的几个字,却包含了无限的感情。

“舅舅、舅母里面请。旅途劳累,我当派人好生侍候。”舅舅和舅母就像他的第二个父母一样,崔墨耀虽然身为亲王,却十分尊敬他们。

“不用了。墨耀,蝶儿现今如何,我要先看看她才安心。”叶夫人谢绝了崔墨耀的好意。她快马加鞭赶来洛遥城,就是要知晓女儿的情形。

他竟然不相信她!(4)

“我带你们去便是了。”

崔墨耀领着他们,浩浩荡荡地向内院走去。

突然,傅雅轩迎面走过来,走到他面前盈盈一福,望着那对夫妻温婉地说:“王爷,这两位想必就是舅舅、舅母了吧?”

叶纯荣他轻抚几下胡须道:“正是。你想必就是奕王妃吧?”

傅雅轩点点头道:“我与舅舅和舅母从未见过面,自当好好侍候。我常常听墨提起你们的。”

叶夫人满心欢喜的打量着傅雅轩,愈看愈欣赏眼前这位名震天下的王妃。

崔墨耀不禁皱起眉头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傅雅轩,猜不出她此时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们还是先去看蝶儿吧。”崔墨耀绕过傅雅轩,在前面带路。

“如此甚好,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跟王妃慢慢聊聊。”叶夫人欢欣地道。

走了几步,崔墨耀发现傅雅轩也跟来了,便停了下来,望着她道:“王妃,该回去给女儿喂食了。”

“有盈雪在呢。”傅雅轩柔声回答。她现在就是要趁着有客人在,跟着去看舞蝶,她倒要看看舞蝶能说出什么违背良心的话来。

而催墨耀刚刚相反,他极害怕傅雅轩会把蝶儿吓坏,蝶儿醒来以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这两天才好一点,他不想她又回到以前那样。

崔墨耀义正辞严地冷声道:“本王叫你去你就去。”

傅雅轩不服气,两个人的眼神扛上了,两道目光胶着,时间好像静止了。

一旁的人,看得莫明其妙。

片刻后,还是傅雅轩认输了,她淡淡地道:“你让我去,我去便是。”

转首向那对夫妻说:“舅舅、舅母,我先去忙,回头我再好生招待你们。”

“你忙你忙。”叶纯荣连连挥手。

待傅雅轩走后,叶夫人才道:“墨耀,王妃是你的妻子,你们要相亲相爱,你以后可不能对她那么凶,她要是跑掉了,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这句话,谁都听出是叶夫人的戏言,但崔墨耀听后,脸色变得铁青,一想到傅雅轩可能再次离开他,他的心就像撕裂般痛。

……

叶夫人终于见到了久别的女儿,躺在□□的她脸色苍白如纸,让她不禁心酸,潸然泪下。

像是感觉到身边有人,舞蝶幽幽转醒,看到爹娘,又是诧异,又是欢愉,连忙唤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叶夫人轻轻地抚着着她的脸,爱怜地说:“宝贝,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娘,我没事,害你担心了。”舞蝶低声说。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她轻拍女儿的手背。

崔墨耀道:“两位请放心,大夫说蝶儿的伤已无大碍,过两天就可以下床了。”

叶纯荣点头:“如此甚好。蝶儿,你可不能再顽皮了,要好好养伤。”

舞蝶撒娇道:“爹,现在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这样说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爹娘最疼她了,所以她在爹娘面前是横行无忌的,无论说什么都不怕。

叶纯荣剑眉一挑:“如果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就不会千里迢迢来看你了。”

叶夫人温柔地说:“女儿已经够难受了,你就别再责备她了。”

“娘,还是你对我最好。”母亲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她永远不必长大。

崔墨耀道:“人也看过了,我看舅舅、舅母也累了,不如先去歇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叶夫人道:“我想多陪陪女儿,你们去吧。”

崔墨耀领着叶纯荣出去,房里就只剩下叶夫人和舞蝶了。

叶夫人宠爱地捏了一下舞蝶的脸颊,问道:“蝶儿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可要老实跟娘亲说,娘亲才可以帮你哦。”

女儿是她生养的,光看女儿的表情,她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细心的她发现,女儿看崔墨耀的眼神不一样。

舞蝶笑笑道:“娘亲,我又没说要你为我做什么。”

“真的不用?”叶夫人挑眉道。

“真的不用。”舞蝶肯定地说。

“那好,看来我这次是来错了,我先走了。”叶夫人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舞蝶连忙叫住她道:“娘,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叶夫人这才停下来,转过身去又坐下,拉起舞蝶的手,语重深长地道:“宝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刺伤了你?”

“是表嫂,表嫂要杀我。”在娘亲面前,舞蝶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心事。

“不会吧?她看起来不像那种有城府的人。”叶夫人对傅雅轩的印象极好,这其中会不会有些误会?

“娘,正是看起来没有城府的人,城府才深啊。”舞蝶娇嗔道。

听女儿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可她为什么要杀你呢?是不是你开罪了她?”这个女儿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脾性,总是令她担心不已。

“我终然有些不对,她也不应该那么心狠手辣,好歹我们也是亲戚一场。”舞蝶鼓着腮,不满地说。

女儿才离家不久,就差点丧了命,下次她得严厉管教她,不能再让她随心所欲地出来了。

她横看竖看,傅雅轩都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舞蝶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出了从她来到洛遥城至今所发生的事。

王妃不见了!(1)

天渐凉,朦胧的暮色尚留在屋里。

萧瑟的秋红颜色袭满半天际,时序逐渐步入了初冬,再也听不到鸟儿快乐的鸣叫,金黄色的银杏叶飘落了一地,交杂着艳红色的落枫。

北风冷冷地扬起,拂起满地残红,绝美的风光直教人望而神醉,几乎要忘了冬天临近的酷寒。

凛冽的寒风无情地出拂,冷得几乎让人心生绝望,一股无法抑制的寒意直直地透进心扉,让四肢僵寒,动弹不能。

有些事情,似乎是可以在一夜之间改变的。

“王妃,起风了,我去关门。”盈雪的声音微哑,她的神情却是温婉秀丽。

“不用,我不冷。”傅雅轩困难地从干哑的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抬起一双发红的眼眸看向门口,门外,暮色渐浓。

明知道他不会来,可她还是等他。

难道多年的夫妻感情,就这样毁于一旦,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她不甘心!

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太清楚崔墨耀的个性了,一旦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而她也是有着同样的性格,所以才会如此了解他。

早就听人说,爱情是裹了蜜的毒药,不相信的人,下场通常会很惨。

“王妃,我扶你进里屋坐吧。”看到王妃如此忧伤,盈雪快要哭了。她跟随王妃三年,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又望了门外一眼,暮色更深了。

他不会来了。

她终于点点头,靠在盈雪身上,借她的力量方能支撑着身体。

突然一个人飞奔进来,不由分说扬起手臂就狠狠地刮了傅雅轩一个耳光,也将她的沮丧、颓废通通打醒。

傅雅轩抬眼愣愣地望着来人,是叶夫人,即使是生气,她依然是那么高贵美丽,就像那一巴掌不是出自她之手,就像她从来没动过手。

热辣的掌印在傅雅轩的脸颊上赤烧着,叶夫人的一巴掌仿佛打掉了她小小心灵里最后一丝眷恋,没有伸手取抚痛处,她只是眨着空洞的眼眸,满目茫然。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打王妃?”盈雪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她虽然是个下人,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主子对她好,她就是为了主子拼了这条命也可以。

“好呀,连王妃身边的丫头都是这么伶牙俐齿。”叶夫人瞪了盈雪一眼,勾唇冷笑。

“盈雪,不得无礼。”傅雅轩喝止了盈雪的无礼。

“王妃,我……”

“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傅雅轩用命令的口吻说。

盈雪不放心地看了傅雅轩一眼,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无奈地退下了。

“舅母,请坐。”傅雅轩神情平静,礼仪兼备,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也是叶夫人佩服她的地方,这个奕王妃果然厉害,看来传闻不假。但想起女儿的遭遇,她就对傅雅轩恨之入骨。

“不要叫我舅母,我担当不起。”

“舅母何以这样说?”态度变得还真快啊。傅雅轩这是明知故问,明知他们见过舞蝶后,舞蝶必然会恶人先告状,现在她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

王妃不见了!(2)

“你心知肚明,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叶夫人不悦地拧起眉心,冷声道。

傅雅轩悠然道:“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我吗?”

意外看到她清透澄澈的目光,叶夫人一愣,但随即道:“不相信。”

傅雅轩冷笑道:“这么说,你今天来是找我算账的咯?”

叶夫人道:“正是。”

傅雅轩既不害怕,也不着急,施施然地坐了下来,右手的五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才缓慢抬起头看她,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样?”

“别以为你是王妃,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是墨耀的舅母,也是他的奶娘,若没有我,也没有他的今天。”叶夫人叉起腰,无论如何,在气势上也不能输给一个后辈。

“哦?那又如何?”傅雅轩斯条慢理地喝着茶,看也不看她一眼,她若真有本事,也不用在这里叫嚣了。

“你……你这个女人,难道一点都不知悔改吗?”叶夫人气得青筋暴露。

“我又没做错什么,何以有悔改一说。”这茶还真香,浓度适中,盈雪的泡茶技术又进步了。

她还有心思喝茶,叶夫人气得发抖,一把拔掉了她手里的茶,大怒道:“我让墨耀休了你。”

这个动作,这句话,有半刻,傅雅轩整个人呆若木鸡,然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冷酷无比,把叶夫人吓着了。

叶夫人怯弱地退了一步,又强装起气势,怒道:“你嚣张什么?我让墨耀休了你,听到没有?”

傅雅轩静静地望着她,全身散发出残酷无情的冰冷,让她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叶夫人又退了一步。

傅雅轩的神情越来越冷,她突然抄起一个杯子,重重地掷在地上,吼道:“给我滚出去!”

“你以为你是谁,让我走我就得走?难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叶夫人倒也想挑战一下她的极限,她就不相信,她敢对长辈放肆,要知道,就连崔墨耀也得让她这个舅母三分。

“三!”

“二!”

傅雅轩倒数着,她可不敢保证,待会儿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几天她所受到的屈辱与痛苦,比她这一辈子加起来都要多,此刻她体内的怒气已聚在一起,正待爆发,就差这一条导火索。

叶夫人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竟然可以有这种气势,她那眼神,仿佛要把人吞噬似的。

她身子越抖越厉害,但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国舅夫人,论身份论地位,也不输她,凭什么要怕她。

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挥出纤手,一巴掌狠狠地掴在傅雅轩的脸上,几乎是立刻就浮出鲜红的巴掌印。

傅雅轩气极,飞速从墙上取下一把剑,架在叶夫人的脖子上,冷声喝道:“不许动,否则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罗。”

她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可以容忍自己的爹娘打骂,但绝不是一个外人,眼前这个人,更是没有资格。

王妃不见了!(3)

她黑色如子夜的星眸闪着冷冽的光芒,比寒风更冷百倍,她乌黑的头发,随着冷风飞扬乱舞,仿如恶灵一般,透出一丝妖邪的气息。

她冷冷地笑了,教人看了险些透不过气来。

“你不敢的。”叶夫人害怕得要死,却偏偏要逞强。

“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上,没有我傅雅轩不敢做的事。”她勾唇狞笑,笑中依稀可见一丝沉郁的苦楚,忘了脸上的伤痛,因为她身体的某处,比那里痛上百倍。

这些外姓人,非但扰乱她的生活,还一再挑战她的极限,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夫人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的女人,就像个死神一般,她真的会要她的命,她终于还是害怕了,身体的本能让她开口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对一个如此逼害她的人,她并没有打算留情,现在,她总算可以出一口忍了多天的恶气。

她眼眸半眯,握剑的手越握越用力,下一秒,便有血飞溅,也许会飞上她的脸蛋,也许会溅得满地都是,但她无所谓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大喝道:“住手!”

崔墨耀和叶纯荣出现在门口,就看见这惊险的一幕。

傅雅轩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最终没有动,对进来的人,她泛起一丝苦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总能拔动他那脆弱的心弦,对上她的眼睛,他随即便陷入了她眼中温柔的漩涡中。

她的眼里,仿佛在诉说她的无辜,她的苦难,她深切的爱意……

旁人并没有看懂他们眼中所传递的信息,看得发呆。

“墨耀,救我……”叶夫人无助地喊道。

她的喊声将崔墨耀的思绪拉了回来,崔墨耀别开头,又转过头重新看向傅雅轩,目光变得冰冷,厉声道:“放开她!”

傅雅轩心里暗叫精彩,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崔墨耀就可以变了神情,他学过变脸来,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她们要害我,我为什么不能杀她?”傅雅轩有恃无恐。

“没有人要害你,是你自己要害你自己。”崔墨耀的嗓音低沉冷硬,不带任何感情。

“所以,你认为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甚至可以只听一面之词,就冤枉我?”她对他真是失望至极。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没意义。”他逃避她的问题。

“是吗?”傅雅轩泛起一个无比凄然的微笑,答案,已再明显不过了。

崔墨耀不接话,毕竟酿成这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如果自己能心思再细腻一点,也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墨。”小楼压制所有情绪,柔柔地道:“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解释,你不能凭一面之词就判我的罪,在公堂上也是要有人证、物证才能判罪啊。你想清楚好不好?我从没求过任何人,我求你。”

崔墨耀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楼,实则内心翻腾不已,这么多年的夫妻,他怎么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心狠手辣。

王妃不见了!(4)

“墨耀,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连我都想杀,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休了她。”看到他表情的变化,叶夫人知道情况不妙,连忙开口。

这一句话,再次将崔墨耀的理智拉了回来,他冷声道:“我叫你放了她。”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她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眼里燃着一族明亮的火花。

崔墨耀抿了抿唇,面对着这么多对的目光,他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了,却也不想正视。

他闭上眼睛,缓缓说:“放了舅母,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冲着我来好了。”

“哼哼!”傅雅轩从鼻孔里闷哼了两声,手里的剑缓缓放下,突然又扬起乱舞了几下,只听见风声几响,叶夫人吓得闭上了眼睛,这下,她的小命不保了。

崔墨耀连忙睁开眼睛,只看见她的手慢慢松开了剑,“砰”的一声跌落地,在所有人发愣之时,她已飞身夺门而出。

她要走,就要走得彻底,要走,也不能便宜某些人。

再看叶夫人,一头青丝,丝丝缕缕,被风一吹,直往地下掉。

叶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傅雅轩不在了,长长松了一口气,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头还在脖子上。

只是……头好像轻了许多,她轻轻地动了一下,满头的发丝和头饰,飘落地上,铺了一地。

她愣了愣,下意识地摸摸头,光光滑滑,一根头发都没有,她吓了一跳,以为是错觉,连忙奔到镜前,镜里的尼姑是谁?再看左右,并没有其他人。

“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她一拳砸烂了铜镜,疯似的怪叫起来。

叶纯荣上前抱住她,安慰说:“别这样,没关系的,很快就会长出来的。”

“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叶夫人挣扎着,不断地捶打着叶纯荣的胸膛,疯狂地尖叫。

要知道,女人天生爱美,注重自己的容貌,特别是一头青丝,对女人来说,那就是第二张脸,也难怪她会发狂的,那简直比杀死她还残忍。

叶纯荣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了,只能任由她捶打。

“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她……”她十只手指抓着自己的光头,抓出了血丝来,咆哮如雷。

“别这样,你别伤害你自己,我会心疼的。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好受,你就打我,骂我,都可以。”叶纯荣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

崔墨耀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地溜离了,才落得清静。

……

月亮不知躲哪去了,天上下起了小雨,小雨点打在落花上,聚成一滴很大的水珠,最后掉在地上,渗进土里。

风像大刀,雨像利剑,千千万万的刀剑同时剌入行人的心脏,行人却浑然不觉得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王府里走出来的,再回去,已是不可能。

迷迷茫茫地打量着四周,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

她迎风伫立,置身于一片烟雨蒙蒙中。

王妃不见了!(5)

她没有意识的往前走,四周静极了,只有雨点和风声,飒飒然,凄凄然,世界是神秘而阴森的。

没有害怕,没有泪,脑里有的,是那张冰冷的面孔,挥之不去。

她要走往哪里?她真的不知道,只是一下地往前走,往前走……

王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身为王府的主人崔墨耀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帮那一边都不对,偏偏两边势同水火,势不两立,他被夹在中间,迟早要么被烧死,要么被淹死。

他现在就躲在书房里,交待盈霜,不告诉任何人关于他的行踪,不允许任何人进书房。

一灯如豆,散发着幽幽的晕黄光芒,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寂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崔墨耀静静地伏首看着桌案上的灯火,灯油似乎快要燃尽了,仅只能绽放出微弱的光芒。

除了这里,整个府里,恐怕是没有一个地方能安静的。

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道:“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崔墨耀不悦地瞪着慌慌张张的盈雪,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盈雪双腿一软,跪了下地,吃吃地道:“王……王爷,王妃她……她不见了……”

蓦地,崔墨耀脸色一沉:“她怎么会不见?”

“奴婢找遍了王府,都不见王妃,又等了好几个时辰,直到现在都深夜了,还不见王妃回来。”盈雪几乎要哭出来了。

崔墨耀拍桌而起,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哇!”她吓得大哭起来。

“没用的废物!”崔墨耀大骂一声,夺门而去。

……

抛着手里的银两,路秋红一蹦一跳地在路上走着,真是赌场里不知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深夜了。

不过,今天赢了不少,总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地上坑坑洼洼,湿湿滑滑的,显然是刚才下过大雨,但这显然一点都不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

“嘻嘻,嘻嘻……”拿着手中的一袋银两,亲了又亲,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她想,今天晚上她做梦也会笑醒的。

就在这时,脚一不小心踢到了东西,路秋红一个踉跄,直往前栽了个狗吃屎。

银两散了一地,满身满脸脏水,路秋红从泥滩里爬起来,咒骂道:“什么鸟屎,倒霉死了,见不得我赢钱啊,老天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开始借着微弱的光线拾起散落实上的银两,突然,她摸到一个软软的,还暖暖的东西,乍一看,竟然是一条腿,人的腿。

“啊!”她吓得魂飞魄散,往后退了两步,被草藤绊倒,再次倒进泥滩了,这次,她全身的衣服无一处幸免的湿了。

她双手合什,颤抖着道:“别来找我,不是我杀死你的,别来找我……”

她爬起身就逃,走出好远,突又想起忘了拿银两,那可是她拼杀的半天才赢回来的,那可是她的全部财产,她的命可以不要,钱不能。

王妃不见了!(6)

颤颤巍巍地,她又折了回去,一步一步,走得非常小心,耳边,阵阵寒风吹来,在宁静的黑夜中,听来犹为恐怖。

“拜托拜托,千万不要来找我,不关我的事……”她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地为自己壮胆。

她走了回去,终于在草丛中找到了那袋白花花的银两,心中欢喜雀跃,脚不小心又被草藤绊倒,这次,她没有倒进地泥滩里,正庆幸,睁开眼睛,“哇——”。

她对上了一个人的脸,她正压在那个人身上,隔着衣服,她隐约感到了那个人的心跳。

半信半疑,恐惧慌乱,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探在那个人鼻子下,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有气,还活着。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躺在这里装死,害她跌倒,吓她半死,路秋红站了起来,狠狠地踹了那个人两脚,并大骂道:“叫你装死,叫你装死。”

骂了几声,地上的人仍没动静,这下路秋红慌了。

不知为何,路秋红又蹲了下来,看了躺在地上的人一眼,只见她一身华贵的锦衣已被泥水染脏,她的脸却是那么干净,一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应该是双十年华,这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何以,会深夜沦落荒野?

这样的美人,平时都少见,更别说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这个人若是卖到青楼去,应该能赚一笔可观的银两吧。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两,路秋红马上垂涎三尺。

但这也太缺德了吧,而且那个人看起来身份不一般,算了算了,她惹不起的,算了。

不理她,可是,留她在这里,她会不会死?如果她死了,那她就是见死不救,不就成了间接的杀人凶手?

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路秋红又返了回去,她蹲下身子去,将那人扶起,才发现她身上异常发烫的热,她在发烧。

该死的,她还很重,娇小的路秋红根本拖不动她,背也背不动,她又狠狠地踢了她两脚,怒道:“叫你睡,叫你睡得这么安稳……”

一边不服气地骂骂咧咧,一边用尽吃奶的力气拖着那人走。

……

这是哪里?

傅雅轩虚弱的睁开眼,喉咙乾得难受,四周,她看到的,是布满蜘蛛网的削落的破墙,破烂的瓦顶,有大大小小的孔,光线就是从上面透下来,最大的一个孔有脸盘大小,可以看到今天的天很蓝,看不到云。

空气中,隐约能闻到淡淡的药味。

傅雅轩坐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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