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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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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娶新后!(1)

风声越来越大,门突然开了,崔墨耀抬起头,突然看见一条纤弱的人影幽灵般走了进来。是傅雅轩!

在黑暗中,她的脸看来是那么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就仿佛有一股火焰正在她心里燃烧着。

崔墨耀愣愣地望着她,已不懂得回应了。

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望着他久久,那水灵的眸子盯着他随着呼吸起伏的健壮胸膛,那齐腕的断臂已结了疤。

不该呀!她不过是名默默无闻的小小女子,死不足惜,而他,当朝的大将军,残缺对他而言,将是多大的伤害……

她抬起莹亮的眸子,眼眶中凝著一泓泪水,被烛火映得血红,她起身坐到床畔,伸出纤细的小手抚著他斯文俊柔的脸庞。

“墨,还会疼吗?”

“不是伤口,而是我的心,它在为你疼,别哭了好吗?”他捧着她的小脸,俯首抵住她的额头。

“墨,对不起!”她的双肩因哭泣而微微颤动。

“轩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伸出纤臂拥着他,泪水依旧不停地淌下。

“不许反悔。”

“你能原谅我吗?”

“会。不管你做过什么,只要我爱你,就能够无条件地原谅你。”他顿了一下,迟疑地低声问道:“你呢?”

“什么?”她愣了一下。

“你会原谅我吗?我以后再也不迫你生孩子,不逼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可是我想要个孩子,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她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留在这里。

“这还不简单。”他突然扬起一抹谲异的笑容。

“那你先说爱我一辈子,不,是直到世界没有爱情。”她不打算让他好过。

崔墨耀轻扬起邪气的笑,俯首在她的唇畔低语道:“嗯,答应你。”话声未歇,他已经封住她的唇。

“唔……”一声闷闷的吭声自她的唇间逸出,傅雅轩无法厘清此刻心中的感觉,他的吻灼在她的唇上,火烫缠绵。

“不……你还没说……”

“墨……”她的身体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灵魂在半空中飘浮,忘记了最初的坚持。

“轩儿。”他低吼了声,修健的右臂一勾,将近乎赤裸的她拥人宽阔的胸膛。

“墨……”她低吟出声,微仰起小脸,让他的唇吻住自己的颈窝,逐渐地往她泛著红潮的胸膛间下滑。

晶莹的泪珠一串串,不住地从她水亮秋眸中滑落,她微眯著眼眸,透出情欲的激欢薄晕,双颊上净是淡淡的绯红。

现在,她相信,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天堂。

远在云际的天堂,原来就在眼前呵!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皇嫂,你看智儿都会走路了,你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弟弟?”

三月的春雨沁着湿气,感觉格外寒冷,只有在太阳出来的时候,人们才敢出门活动。

柳枝已经发芽,桃花含苞欲放,趁着阳光明媚,何文芙叫上傅雅轩到御花园赏花。

迎娶新后!(2)

何文芙抱着崔智逗玩着,两人俨然像一对母子,那笑脸更比阳光灿烂。

“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得顺其自然。”何文芙微微一笑,又将目光定在崔智的脸上。

她很喜欢孩子,文颂去世以后,她就把崔智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疼爱,当然,她更希望拥有她和崔颖炎的孩子。

“你得努力一点。”傅雅轩笑着,不禁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自己也得加把劲才行。

“如果我要生的话,我想生个女儿。”

“女儿好,贴心。”

前面,一只彩色的蝴蝶飞来,停在一朵花上,扑动着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幻彩的光。

何文芙弯下腰将崔智放下,指着那蝴蝶说:“智儿,你看,那叫蝴蝶,是不是很漂亮?”

“呀呀……”崔智兴奋得手足舞蹈,似乎已能听懂大人的话。

“春天多好啊,有花有蝶!”看着那幸福的一幕,傅雅轩不禁笑叹。

“啊……”何文芙突然抱着自己的肚子痛叫起来,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冷汗直冒。

傅雅轩连忙过去扶住她,失色道:“皇后……皇后,你怎么了?”

“不……不要管我,帮我照顾智儿……”何文芙微微喘息着,说每一个字都显得很吃力。

“我扶你到那里坐下,我叫人去传太医。”傅雅轩急得心慌意乱,扶着何文芙进了小亭,但四周不见一条人影,她慌得大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皇后不舒服,快传太医。”

何文芙倚在石柱上,一双颤抖的手握着傅雅轩的手,恳求说:“帮我照顾智儿……轩儿……答应我……”

“皇后娘娘,你要撑住,先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来了。”何文芙的痛苦,傅雅轩感同身受,她不断地安慰她,希望能平伏她激动的情绪。

傅雅轩实在不知道何文芙这是什么病,更不知道她病得有多严重,但看起来真的好严重。

“智儿……智儿……”何文芙的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但仍不断地喊着崔智的名字,她转头看向崔智,整个人都吓得清醒了。

崔智此刻正走到了湖边追蝶,完全不知道脚下的危险,一扑就扑到湖里去了。

“扑通”一声后,水花四溅,孩子哭声响起,他在冰冷的湖水里不断地挣扎。

何文芙霍然起身飞跑过去,不假思索地跳入湖里,将崔智托起,大叫道:“快……快救智儿,快传太医……”

傅雅轩连忙奔过去,将崔智抱起来,这时,听到呼叫的侍卫跑过来,将落水的何文芙拉上来……

不一会儿,太医也赶到现场,何文芙脸色发紫,全身发起抖来,却仍说:“太医,先看看皇子……皇子不能着凉……”

皇后与智皇子跌进湖里一事,惊动了整个宫廷。

皇上赶到椒阳殿的时候,崔智颤着身子,让宫女用干爽的厚被子给裹住,太医说皇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

而躺在□□的皇后却已昏了过去,她的发钗零乱,长发披散,原本细致辞白皙的脸蛋变成了紫绀色。

迎娶新后!(3)

“这是怎么一回事?”崔颖炎上前察看何文芙,被自己所看到的吓了一跳。

“回皇上,皇后她……中毒太深,恐怕……”太医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恐怕怎么样?”崔颖炎的脸色陡然一沉。

“恐怕苏醒的机会不大……”太医颤颤巍巍地说。

“怎么会这样?皇上怎么会中毒?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太医轻轻地摇头,婉惜地说:“皇后长期服用了酒精麻醉药物,这方面目前还没有有效的解药。”

“什么意思?”崔颖炎皱着眉头,哀愁写满了俊脸。

“皇后娘娘到底能不能醒过来,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

崔颖炎甩着袖子,青筋也现形,尽声咆哮:“滚,你都给朕滚出去——”

太医吓得魂都丢了,双腿都软了,一跑就如倒栽葱般一头栽在地下,他爬起来,连滚带爬地离开。

傅雅轩整个人虚脱了般靠在墙上,茫然地望着前方,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无法理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真的好人没好报吗?

崔颖炎坐在床前,看着□□的人儿紧闭双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他心痛难忍,恨不得能替她承受利箭穿刺胸口的剧痛。

听了太医那一番话,对他而言,彷佛在地狱里受着刀山火海的煎熬。

人啊,总是胡涂一世,聪明得太迟。曾经,一个这么好的妻子摆在他面前,他不懂得珍惜,还处处伤她,现在,他还有机会弥补吗?

“快醒来,朕的皇后,朕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你醒来听朕说好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纵是男儿,也落下了伤心泪。

皇后为何会变成这样,他终对有逃脱不了的责任,如果不是他那样冷落她,那般伤害她,她就不会靠酒精药物来麻醉自己,可想而知她当时有多么痛苦,她曾经傻得把一整颗心都给掏了,到头来却换到了他残忍无情的对待。

只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对她好呢?她一直等待,望穿了秋水,盼到心灰意冷,才等到他呵!

她会很高兴的……如果,从前的他能够像现在对她一般好,她会欣喜若狂,就算立刻死去,都会觉得今生足矣,不再有任何遗憾。

只是,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好了。

爱一个人,怎会这么难呀!

久久,傅雅轩抬起头时,已是满面泪痕,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皇后今天为何如此反常,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状况了。

原来何文芙的身体一直不好,她一直有看医生,她一直很努力地想好起来,可是天意弄人。她是那么坚强,将快乐分给大家,把悲伤留给自己。

她都病成那个样子了,心里还在想着崔智,可见她这个后母对这个继子还真是尽心尽力啊。

世界的人都说后母没有一个好的,真不该一竹竿打翻一船人的,何文芙为了崔智,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此等感情,不是比亲生母亲还亲吗。

迎娶新后!(4)

望着那个□□毫无生气的人儿,心里暗暗决定,就算皇后真的……不幸的……那个了,她一定会好好照顾智儿,不让任何人欺负他的。

只是,傻瓜,你看到你深爱的男人为你而哭了吗?你真的忍心如此残忍地对他吗?

自从皇后昏迷后,皇上每日监督宫女给她梳洗,熬好鸡汤;用来炖燕窝喂她吃。他一边喂她吃,一边说跟她说话。

等她消化一下,便替她按摩身体,把她的身体左右翻来翻去,每隔几个小时一次,以防她的肌肉萎缩和腐烂。有时候他上朝没能赶回来,也会吩咐宫女做足每一个细节。

每日黄昏,崔颖炎都会替何文芙抹身,日日如是,不辞劳苦。除了公事以外,他一天就呆在这里陪着她,怕她会孤独,怕她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他。

每天看着沉默的她,毫无起色的她,就连太医都放弃了,他一天比一天心痛,一天比一天绝望。

崔墨耀这段时间因公事去了一趟江南回来,傅雅轩跟他说起了宫里所发生的事,问他:“什么时候去看看皇后?”

“要吗?”他侧眸瞅着她一派雍然自若的神情,笑问。

“无论是君臣身份,还是亲人的身份,不去是说不过去的。”她正式地说。

“好,我明天陪你去。”他温柔似水地执起她青葱玉手,凑在唇畔轻轻一吻。

想起皇后的情况,傅雅轩的心便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不禁哽咽,眼眶也红了起来。

“别太难过了,皇后这么好的人,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崔墨耀拍拍傅轩的手,柔声安慰她。

傅雅轩拿着手绢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说得对,她会好起来的……”

崔墨耀将她搂入怀里,她只能轻叹,脑海里又浮起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头是千般复杂。

翌日,天色转凉了,天色特别的昏暗,崔墨耀和傅雅轩在进入椒阳殿时,一路谈着近况。

在来到大殿门前时,两人都停了一下,沉默了下来。

他们进去的时候皇上不在,两人脚步凝重地走到床边,傅雅轩把带来的一束花插在床头的花瓶上。

崔墨耀凝望着□□昏迷的皇后,脸上没有半丝表情,然后把脸凑得很近的看她。

“娘娘,墨来看你了。”傅雅轩在旁轻说。

没半点声音,崔墨耀近看了她许久,又看看柜台上摆放的药物,忽然抬头问傅雅轩:“她有知觉吗?”

傅雅轩轻轻地摇摇头:“很难说。”

“我喊她,你看她有没有反应。”

傅雅轩点点头,走近了床边,凝视着皇后的脸,她依然美丽高贵,就像睡着了一样。

崔墨耀在皇后耳边喊:“皇后,皇后……我是墨耀啊。”

何文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睡得那么沉。

崔墨耀很失望地站起来,眉间有着说不出的哀愁:“之前听人说皇后的手脚萎缩,是真的吗?”

傅雅轩拿出何文芙的手来给他看,还是原来那么皮光肉滑,一点萎缩的症状都没有。

迎娶新后!(5)

“她好像比之前胖了?”

“是啊。皇后娘娘,醒来以后要减肥了。”傅雅轩用轻松的语气尽量令气氛轻松。

“那她会很胖吗?”崔墨耀又问。

“不会,她所吃的食物全都是经太医开出的,营养控制得很好。”

崔墨耀仔细端视了皇后的脸良久,再没说一句话便步出了寝室,一路出来,他都没作声,一双手却紧张地互相摩擦着。

傅雅轩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两人偕满腹心事。

半晌后,崔墨耀才幽幽说:“见到她这个样子,好心伤……好心伤!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自己都不爱自己,谁爱自己?以前她常常不开心,我也会开解她,但她……怎么会这样?”

又是一阵沉默,崔墨耀的手仍然不安,心情一直难以平复。他看着仰头看着灰暗的天色,幽幽地问天:“太阳快点出来吧,这种天色,很闷!”语带双关。

从侧面看过去,见到头发遮盖下,他那双眼透红,傅雅轩问他:“你想哭吗?”

他轻轻地摇头,刻意硬撑地说:“这些年来,生离死别,我见得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好心伤。”

“认识皇后很久了吧?”傅雅轩想,他们的身份,他们的年龄,从某种程度上看来,一定有着一种深厚的感情。

“我从小就认识她,从有记忆开始。那时候,我和皇上,还是何家姐妹都玩得很好。”

当年,他们都是不知天命的少男少女,一起度过快乐的童年,可是多年后的今天,她们都已不能快快乐乐地享受生命,能不叫人吹嘘吗?

他们几个人,各自性格都不同,崔颖炎温润如玉,崔墨耀冷酷睿智,何文芙柔弱多愁,何银朝积极乐观,何文颂好强尖锐。

这些年来,傅雅轩看到的崔墨耀都很坚强,风风雨雨,他都没有一声喟叹,就连失去了一条手臂,他也没怨过半个字。

“去见皇上吗?”傅雅轩忽然问他。

“不了,回去吧。”他的心情仍沉重,每个脚步都是后脚先着地。

由皇宫到奕王府,走路得花上半个时辰,一路上,崔墨耀都反复地问:“那真的是她吗?怎么一点都不像?真的是她吗?”若非亲眼所风,他还不愿意相信。

回到奕王府,崔墨耀的心情仍久久未能平静,紧皱着眉说:“我不可以相信那是文芙。”纵然曾经崔何两家对立,毕竟心底里有份共识于儿时的情义。

他是在外地得悉这个噩耗的,当时就赶了回来,但大师说他今年犯太岁,不宜探病问丧,他身上还带着个符。

到家后,他还烧了一道符。傅雅轩说他迷信,他只是说这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把这件事忘了,你把实情告诉我便是,何必勉强?”傅雅轩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崔墨耀竟犯太岁也跟她走一趟。

“我觉得我应该去的。”他言语淡淡,一丝痛苦的光芒闪过黑眸底。

有时候,凝望着□□昏迷的皇后,觉得世事很讽刺,皇后有天赋的才华、外型、气质和运气,却附带严重的自毀倾向:上天弄人,她爱美,是个完美主义者,注重自己的体态,只希望別人看到她最好最帅的一面,却险错阳差弄成昏迷,竟让不少人看到她面容身形走样的样子,很替她难过,但这能怪谁?

迎娶新后!(6)

傅雅轩知道皇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崔智,所以隔三差五的就会到皇宫里去看他,这个孩子很聪明很可爱,甚惹人喜欢。

也因为这样,傅雅轩被皇上册封为诰命夫人,所拥有的权力品衔是从一品,跟崔墨耀是平起平座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时间过去了一年,皇后一直昏迷,毫无起色。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但这一年的雨水特别丰沛,清明好几天连绵小雨下个不停,不禁让人心情特别的郁闷。

清明过后就是傅雅轩的生日了,为了一扫阴霾,她筹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晚会,邀请的都是亲朋友好友。

一个现代的生日晚会,在古代举行,也别有一番风味。

蛋糕、蜡烛、鲜花一样不少,为了搞气氛,傅雅轩特意穿了套红色的裙子,崔墨耀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望着她,任她无法无天,他会宠溺她到底。

当烛火全部熄下来,点起蛋糕上的小蜡烛,大家唱完生日歌,接下来就是吹蜡烛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人匆匆进来大喊:“奕王爷,奕王妃,皇上口喻,让两位马上进宫。”

傅雅轩的脸色陡地沉冷,急切地问:“李公公,你知不知道皇上召我们去有什么事?”

“奕王妃,快点吧,马车已在外面候着,皇上让你们去见皇后娘娘最后一面。”

傅雅轩瞬间面如死灰,拔开重重人群飞奔而出,在奔跑的过程中,连鞋子掉了一只都不去捡,直跑上车去。

崔墨耀对众宾客说:“今晚的事,我们夫妻深表歉意,你们可以用完晚餐再回去。后会有期。”

说完,崔墨耀飞快追上傅雅轩的脚步,两人随着马车的颠簸离开了奕王府。

一路上,崔墨耀都明显能感觉到身旁的傅雅轩在颤抖个不停,他用整个怀抱去温暖她,但此刻,却已不知道要用什么语言才能安慰她,也许一切的语言都显得多余的。

两人到达皇宫,见到何文芙时,她已经驾鹤归去了。

细雨蒙蒙,天空人传说中一样眼波如丝,散落了片片哀愁。

当宣布皇后驾崩时,六宫全部跪下哀悼,响起了一片哀鸣,仿佛是在祭奠一个传奇的落幕。

皇上看似很平静,只是一直坐在旁边看着那苍白的容颜,仿佛她从未离去。

傅雅轩跪在那床前,望着那轻合眼帘的人儿,曾经,她拥有一双多么明亮的眼睛,而现在……

这个世界,实在亏欠她太多。

大概是听到傅雅轩的哭泣声,崔颖炎操着沙哑的声音说:“轩儿,她走了,走得好平静,没有一丝痛苦。”

这张绝世的容貌下,是一颗善良澄净的心,也许是上帝舍不得她,所以把她召了回去。

往事一幕幕,仿佛又看到……

面对崔颖炎时,她抬起她的眼眸视,流露出千般多情。

那是一双人们只能在繁华旧梦中才能追寻到的眼睛;那是一双温暖纯净、坦荡光明的眼睛;那是一双,连上帝都怜爱的眼睛……

迎娶新后!(7)

合上美丽的眼睛,何文芙静静安睡。

崔颖炎超乎异常的冷静,白天奔忙于准备最完美的送别,每到夜深人静,他就会到那个冰冷的地方,陪何文芙说话,就像是赴约定般。

对他说尽二十年来的嬉笑悲欢,聚散离合,说多年厮守的甘苦,相濡以沫,说两人如何相拥着取暖,依偎着生存,在这个人情冷暖的世间遗失彼此的身份,说这一路走来的琐碎而温暖的回忆……

何苦?走的人已经走了,伤的人也已伤了,活着,是为了对对方生命的延续,去看对方未看的风景,做未做完的事。

真正的离别是在九天后。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在九天之内如此迅速的消瘦,崔颖炎一身白衣,由公公搀扶着浑浑噩噩地走出来,形容俱毁。

被爱人遗弃在尘世间独活,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原来生命中有一些难题,即是拥有爱情,也无法克服。

望着水晶棺里那沉睡的人儿,他的心碎得无法再复原了。

在下葬瞬间,崔颖炎彻底崩溃了。

此去经年,他的哀痛,何文芙再也看不到了,或许会午夜梦回,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然后轻轻地说:“对不起,我让你如此难过。”

而此刻,再多的宠爱,再豪华的葬礼,都带不到天堂里去,她再也感受不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个月后,傅雅轩终于怀上了孩子。

这个月来,全国都笼罩在一片哀伤气氛中,所以,奕王府也没有大肆的铺张庆祝。

然而,这个时候,东边境的牧民与邻国车月国屡屡发生斗殴事件,甚至出动官兵,情况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崔颖炎本打算派崔墨耀出征平乱的,这并不是因为崔墨耀骁勇善战,而是因为他聪明睿智,平乱以修好两国关系为前提。

并不是君王怕打仗,只是怕百姓遭殃。

但崔颖炎听闻傅雅轩怀了孩子,后得以证实,便放弃了这种想法,需另觅人选。

边境的的冲突越发的严重,深深地伤害的两国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得不处理的地步了。

崔颖炎召来几个军机大臣在宣室殿召开紧急会议,神情极为严肃。

“各位爱卿,你们说说各自的意见吧。”

有人说:“派使臣到车月国去议和吧。”

马上有人反对说:“我们实力强大,根本不需要跟他们议和,车月国只是一个贫瘠的小国,我们干脆把它打下来好了。”

然后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派同意议和,一派倡导打仗,进行一番的口水战。

崔颖炎一直沉着脸,望向未曾发言的崔墨耀,问道:“墨耀,说说你的意见。”

崔墨耀缓缓说:“启禀皇上,臣也同意议和。”

崔颖炎沉吟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李公公进来参见,说:“皇上,车月国送来紧急贴。”

大家都把目光关注在那张贴上,崔颖炎道:“呈上来。”

打开红色的贴子,崔颖炎只看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

大家都不禁猜测那贴子里的内容,大家把目光齐齐投向崔墨耀,将他推了上前,崔墨耀只好问:“皇上……”

“你们想知道这贴子的内容是吧?李福泰!”崔颖炎向李福泰招招手,示意他将贴子逞递给崔墨耀。

崔墨耀看了贴子后,脸色又是一沉,递给身边的大臣,互相传看。

一位老臣子说:“皇上,这是喜事啊……”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白眼,一臣子说:“皇后尸骨未寒,如今皇上若迎娶新后,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就算要立后,也不应该是这种联姻的方式,这不就表示我们怕了他车月国了吗?”

“这是一箭双雕的事,对国对民都好。”

“是你自己怕死吧……”

崔颖炎轻托着头,眉目不展地说:“两位卿家不要再吵了,这件事容后再议,墨耀留下,其他都退下吧。”

众大臣告退,殿下顿时只剩下崔墨耀一人。

“墨耀,这件事你认为该如何?”崔颖炎凝着殿下的人问。

“臣认为皇上应当回绝这门亲事,还是以议和为佳。”崔墨耀认真地说。

“那你说说,朝中大臣谁去议和较为合适?”

“臣认为臣去最合适不过了,臣有把握顺利完成这个任务。”

崔颖炎望着他,若有所思,虽然,崔墨耀武功盖世,但他只有一只手,而车月国朝里朝外非常乱,是以暴力称著,茹毛饮血不在话下,他又怎么放心让这个唯一的弟弟去冒一点险?

更何况,他还要考虑到傅雅轩,他是无法跟她交待的啊。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人选了吗?”

“议和这件事,文官或者是武官都是难以胜任的,臣认为还是臣最为合适,请皇上同意臣出使车月国。”

“你也退下吧,让朕好好考虑一下。”崔颖炎的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

崔墨耀望着皇上的尊容,缓缓退出了大殿。

其实,崔墨耀也知道车月国一行必定凶险重重,只是,保家卫国这等事,舍我其谁?

跟宝宝吃醋了!(1)

悠扬的乐声高低起伏,如高山流水,从远处传来,那种乐声中的轻柔之中,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愁,婉约之中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潇洒豪迈之气。

崔墨耀拾级而行,终于看到了那琴声的发源地。

花园中央的她,一身素白的衣裳,表情恬静地弹着琴,多年不变的容貌,虽是一身素白颜色也难掩她绝代高贵的娇颜。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并没有打算上前去打扰她,只欣赏,是聆听……

年月悄悄远走了,悄悄得彷似午夜晚风飘,每刚感觉到却又已走了,前尘旧歌可知多少,不过忘不了是流年中虚空里,竟会有一曲这样妙,旋律载满你的爱这恋曲,音韵创自你笑声,每当心碎了挫败跌倒了,凝神静听这旧调,一切重生了,在流年中虚空里,所有冷冰冰暖了……

这歌这曲,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蓦地,琴声顿止,傅雅轩发现了他,起身向他扑过去,娇嗔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出声?”

“你轻点,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崔墨耀伸手握住了她纤白的柔荑,脸上尽现无限的宠爱。

“原来你心疼的只有宝宝,不是我呀。”她嘟起小嘴,不满地甩开他的大手。

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脸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跟宝宝吃醋了?”

“才没有呢,哼!谁要吃你的醋。”她冷冷地转身背对着他。

“别走!”他猛然伸掌擒住了她藕白的皓腕,将她扯回来,她整个人都跌入了他的怀里。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表情都是那么自然,但傅雅轩还是感觉到了,崔墨耀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拥着她,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突然沉默了下来。

她也不问,只是等待着他自己说出来。

无论什么事,崔墨耀到底是不愿意瞒着傅雅轩,终于说:“轩儿,最近边境与车月国发生冲突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傅雅轩点点头,凝望着他,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皇上有意议和,派我出使车月国。”他一脸歉疚地看着她。

“是皇上有意派你去,还是你自己有意去?”

“是……哎,没错,是我自己毛遂自荐的。除了我之外,朝中实在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

傅雅轩沉默不语,一只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身旁的小草儿,脸上全无七情。

崔墨耀赶紧又说:“如果两国真的打起仗来,必定会有很多百姓受牵连,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会很惨的。”

傅雅轩摘下一朵花戴在头上,兴致勃勃地问:“漂不漂亮,我漂不漂亮?”

崔墨耀急了,脾气也来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朝中的文官大多迂腐,武官又杀气太重,急于立功,一方主和一方主战,都只是嘴皮子上说而已,实则作用并不大。”

“我在听,你着不什么急,我又没说不同意你去。”瞧他都急出汗来了,傅雅轩嫣然一笑。

跟宝宝吃醋了!(2)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我难道没有权利保持沉默吗?”

“好呀,原来你在捉弄我。”

他举起手正要惩罚她,她俏皮地在他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他整个人瞬间像被电到了,定在那里。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啊?”见他目不转睛,傅雅轩双手在他面前晃下晃的。

他突然拿下她的双手,沉声说:“皇上还没同意。”

“皇上不同意?为什么?”傅雅轩瞪大眼睛,但马上,她就想到原因了。

见傅雅轩头上的花戴歪了,崔墨耀小心翼翼地帮她插好,又说:“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上的。”

“如果用得着我的话,你尽管吩咐。”

“你呀,也不说一句担心我关心我之类的话,好像巴不得你相公走得远远的似的。”崔墨耀捏着她俏挺的鼻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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