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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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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攀折下一根柳枝在手里乱耍:“皇上他还好吗?”
“你既然这么关心他,何不去看看他?”何文颂眨眨眼笑着说。
“我只是一个闲人,皇上日理万机,没必要。”
“如果你肯去见他,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还是下次再去看智儿吧。”他淡淡地说。
“好吧。”她仍依依不舍地跟在他身后,她不想放过任何多看他一眼的机会。
“不用送了。”他与她挥别,大步离开。
她的心随着他的身影远去而缓缓下沉,她突然大声喊:“你应该去见皇上的。”
崔墨耀的身子震了一下,但他没有犹豫,更没有回头。
废了她!(1)
夜,无眠。窗外的月色朦胧,跟多少个夜晚一样,死一般的寂静;却又跟多少个夜晚不一样,再也……再也听不见她温柔的叮咛,就算她凶恶地骂他,他也好想再听一遍。
他一直那样,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窗前,紧盯着外面,遥望。
原来,他在等她。
等待着那扇大门被轻轻推开,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悄悄出现,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歉意地低下头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然后抬起头,凝望着他的眼,轻轻地微笑。
静静的,暖暖的。就像往常一样……
明明亲眼看着她……跌入黑暗,明明不会再有……明明知道是欺骗自己,却还是一夜接一夜,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啊,等啊……
等待着一个永远也无法等到的人……
等待着那张含着笑的温暖脸庞……
等待着那个,我们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时刻……
夜深人静,形单影瘦。
洒下无数寂寞。
亲爱的,你好吗?近几日有雨,你出门有带伞吗,可是我无法预知你那儿的天气究竟如何;
亲爱的,你好吗?春夏正值交替的时候,千万不要随意加或减衣服,很容易感冒着凉;
亲爱的,你好吗?最近打马吊手气还不错么?可是千万别熬夜好么?
亲爱的,你好吗?身体都没事吧?那头发是否还是那么黑那么柔亮?
亲爱的,你好吗?你的武功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吧,一直都想跟你比试比试;
亲爱的,你好吗?你一定在很努力的练武功吧?你说过你喜欢学武的,不要太辛苦,记得休息;
亲爱的,你好吗?睡觉时还是需要许多枕头么?千万要盖好被子,不要冻到;
亲爱的,你好吗?母后又夸你了,说你好能干;
亲爱的,你好吗?皇上终于有子嗣了,他会很幸福的,你看见了一定会很欣慰;
亲爱的,你好吗?我在想你,你感觉到了么?
亲爱的,你好吗?真的,好想你……如果天堂没有你想要的,你就回来吧,好吗?
灯光熄灭了,滴下的眼泪已停不住了,天下起雨了……
从此以后,一种再也无法幻灭的寂寥。困难重重的夜晚,更途添幽幽情长。
突听窗外远处黑暗中有人高歌。歌声随风传来,唱的竟是:“何太师手段高,蜜糖来把毒药包,吃在嘴里甜如蜜,吞下肚里似火烧,糟!糟!糟!天下人俱都着了道……”
“谁——”崔墨耀突然跳起来惊呼一声。
韩高从外面奔进来,袖子一挥就将灯火点起,见到一脸肃穆的主人,连忙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唱歌?”
韩高愣了一下,莫明其妙地说:“没有呀,一个人都没有。”
“可我明明……没事了。”崔墨耀挥挥手,示意韩高退下。
韩高看见心神恍惚的他,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
“去睡吧。”崔墨耀走向大床。
韩高不再说什么,把灯吹熄,出去时把门带上。
废了她!(2)
心病还须心药医,旁人是帮不上忙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近来,崔颖炎龙体一直欠安,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不能忽视。几个大夫诊治过后,都诊不出病因。
开始的时候,只是心悸,渐渐地,手震、失眠,身体无力,脱发……这些,他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除了常陪了他身边的何文颂。
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后外,他最能信任的人就是何文颂了。没办法,这个世界太浑浊,就连自己的兄弟都信不过。
何文颂安慰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并说会到宫外寻世外名医。
何文颂坐着轿子出宫,出了宫门后,一直往西走,拐了几条街,轿子入了太师府。
在进府前,她掀起轿子看了一下,远处巷子的拐弯处,一个人影闪过,消失……
她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松开手,轿帘垂下,掩去外面的纷繁。
她下了轿后,直走向上房,并让宫人守在门外。
主人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里面并没有人,何文颂左看右看一番,然后在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骤眼一看,那是一张普通的椅子,何文颂把手伸到椅子下,轻轻一按,桌子底下的地板突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洞来。
阶梯很暗,得到达地下,便豁然开朗,有一股味儿,像是药材味,又像是潮湿的味儿;不远处灯火燃亮,何太急的一张脸就在灯光之下。
“你来了。”何太急淡淡地问一句,也没有回头,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围着灯火转,他专注地看着那个瓶子。
“爹,你这么着急召我来,有什么事?”何文颂开门见山地问。
“有没有被人跟踪?”何太急不答反问。
“有,不过我有办法对付。”黑暗给了人一双黑色的眼睛,而人们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灯光下,何文颂的眼眸闪着异样灵动狡黠的光。
何太急将瓶子往桌上一放,带着冷笑说:“这个瓶子你拿去,足够对付他的了。”
何文颂恨恨地看着那个瓶子,恼怒说:“爹,跟踪我的人不是他,是你的好女儿文芙。”
何太急怔了半晌,然后缓缓叹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地说:“文芙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明事理。崔颖炎有什么值得她这么死心塌地?”
“当然不值得,那个昏君,早就应该下台了。”何文颂恨崔颖炎,即使在耳鬓厮磨的时候,她心里想着的都是另一个人;同样,崔颖炎有时候也会心不在焉,也许他的心里,也有着一个深爱而得不到的女人吧。
“按计划行事。但崔墨耀一定得死,不然我们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女儿的一点心思,又怎么逃得过父亲的眼睛?如果凡事都妇仁之仁,又怎么可能成就霸业?
“他现在没权没势的,就像一个废人,我们根本不必花心思去对付一个废人。”
何太急站起来,拿起瓶子塞进何文颂手里,在她耳畔低声说:“只需要一颗,便能送他到长乐无极世界。”
废了她!(3)
何文颂额上冒着冷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手颤抖着,但何太急将她的手握得紧紧,冷冷地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何太急又说:“只需要再回加三服药,皇上便再也起不来了,到时候,这天下的主人就该改胜何了。”
何文颂只觉得那笑声极刺耳,恨不得将耳朵掩起来,可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下去。
“文颂,爹等了那么多年,已经等不及了。你加大剂量,两服作一服加在他的膳食里。”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中毒者不易察觉,但会渐渐出现轻微的不适症状,慢慢加重,直至身体衰竭而死。
“我听爹的。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动一兵一卒,取下崔氏江山。”
她的眼中,有跃动的火苗,如黑暗中的精灵,给以人光明。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富丽堂皇的皇宫一片明亮,雕着细致图纹的石柱上皆放着一颗斗大的夜明珠,两排石柱相互对称,让莹亮的光芒照亮整个皇宫,宫里的守卫也尽责的在宫里来回巡逻。
尤其是何昭仪居住的金兰殿,守备更是森严。虽然何昭仪不许任何人接近内宫,可在寝宫外围,守卫每过一刻就巡回一次,保护着何昭仪的安全。
寝宫里的摆设华丽,却又不失典雅。
何文颂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越发的风情万种的人儿发呆许久,然后目光转到台上一个瓶子上,又发呆许久……
“皇后驾到!”外面传来一声高喊。
“皇后娘娘,你不能进去……”一个宫人焦急的声音。
“我是皇后还是你是皇后,滚开!谁敢拦本宫,杀无郝!”一道娇脆的嗓子高傲地命令道。
宫人们都呆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该让路,还是该拦路,皇后和何昭仪,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何文颂用手将瓶子一扫进抽屉里,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上唇红,又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缓缓起身往外走。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何文颂出门迎接姐姐,按照品衔,她在六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何文芙冷哼一声,拖着大红的长长的宫尾服直进殿,裙摆一甩,在正殿中坐了下来,气势凛然。
“姐姐今天怎么会来,也不提早说一声,好让我出去迎驾。”何文颂陪笑着。
何文芙挥手屏退所有宫人,瞪着那个笑得妩媚,悠然坐下的妹妹,厉声说:“本宫问你,对皇上,你做过什么?”
何文颂掩嘴轻笑,春色上脸地说:“姐姐,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我……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你给本宫正经一点,你今天出宫去做什么了?”何文芙端起脸,冷然说。
“就凭咱们是姐妹俩,姐姐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皇上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出去寻访隐医。”
何文芙微一迟疑,又问:“那名隐医呢?”
何文颂目光流转,笑道:“隐医这么容易让你找到,就不叫隐医了。”
废了她!(4)
“是吗?”何文芙冷冽的目光直逼向何文颂,柳眉斜斜挑起。
“不然你以为呢?”何文颂以目光与她对峙。
何文芙霍然站起来,走到何文颂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傲慢冷声说:“你去见过爹爹了?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们是不是要加害皇上?你是不是对皇上下毒了?”
毕竟是一家人,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何文芙又怎么会不知道?
何文颂单手撩拨着发侧摇摇欲坠的步摇,淡淡地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
“何文颂,你不能伤害他,他是你孩子的父王。”
“傻姐姐,他这样对你,你还要帮他说好话,这些年来,后宫寂寥,他从来没关心过你,他值得你这样吗?”
她只是为姐姐感到悲哀,为所有的女人感到悲哀,为何女人,就只得等待男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她不甘心得到这种命运。
“解药?”
“什么解药?”
“别给本宫装傻,本宫只是看在亲妹妹的份上,才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那我真的要感激你了。不过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我没有对他下毒。”
“哼,最好没有,否则……”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宫人的高喊:“皇上驾到”,外面有了动静,崔颖炎在宫人侍卫的簇拥之下,缓缓步入殿中。
“参见皇上!”皇后和何昭仪连忙行礼,但她们的脸上,依旧看起来冷静而雍容。
崔颖炎弯下腰去扶起何昭仪来,柔声说:“爱妃快快起来。”
何文颂面含娇羞,本来已被崔颖炎扶起,但突然又跪了下去,一双澄亮的眸子透出了恐惧地说:“皇上没让皇后娘娘起来,妾身不敢起来。”
“朕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他注视了这双澄亮的眼眸,神情依然温柔如水。
“皇上,这不合规矩的。姐姐为一国之母,我只是一个小小妃嫔,怎敢逾越?”虽然有了皇上的保证,但何文颂依然诚惶诚恐。
崔颖炎脸上有了怒气,冷冷地瞪了何文芙一眼:“她为难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皇后娘娘怎么会为难妾身,没有。”何文颂答得太快,正是快得令人质疑。
何文芙还没开口,崔颖炎已大步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你不在椒阳殿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撒野来了?”
“我没有。”何文芙打了个冷颤,不敢抬头去看,也知道她的头顶正有一双阴沉至极的黑眸正瞪着她。
“那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把何昭仪吓成这个样子。”他压着浑厚的嗓音,冷冷地询问。
何文颂跪着过来,眼里有了泪意,她沙哑着声音说:“皇上,皇后娘娘说我会下毒害你,如果皇上有个什么事,我也不想做人了。我怎么会那样做?我想皇后娘娘对我有些误会。”
“荒谬!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文芙咬住下唇,心里又急又气:“皇上,你的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他们会害你的,你别相信他们的话。”
“你还配为人姐姐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文芙抬起头,只见那双黑眸就像两把利刃般,直直地往她的心口刺去!她整个人如筛糠般抖起来。
为什么?她倾尽真心,却换来如此的不信任,到底她该怎么做?她真是哑口无言了。
“皇上,皇后娘娘这都是为了皇上好,请皇上不要责怪她。”何文颂蹙起清秀的眉心,抓着崔颖炎的衣袖恳求说。
“她那样待你,你还这么为她着想。”为什么一母所生,性格上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别?如果他早点遇上何文颂,就不会娶这个女人了。
“皇上,妾身相信皇后娘娘是无意的,她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啊。”她哀伤地摇头。
受不了她那假惺惺的模样,何文芙突然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地说:“少在这里猫哭老鼠,扮无辜来欺骗皇上,你的计谋是不会得逞的。皇上,你一定要离她远一点,她从小就很有心机,她会害你的。”
“何文芙,没想到你如此没有容人量度,实在不配为一国之母。注意你的言行,朕随时都可以拿你治罪。”崔颖炎硬声喝道。
“在你的眼中,我本来就有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何文芙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说。
“退下,朕现在不想看到你。”他无情地喝道。
何文颂拉着何文芙的衣袖软声说:“姐姐,选退下吧,等皇上下了这口气再说。”
何文芙倔强地甩开何文颂的手,不,她忍够了,她猛地冲上前去,对着崔颖炎的眼睛说:“你不想看到我?那就废了我这个皇后吧,这只是一个虚名,我不愿意做一个摆设的花瓶,我不想再顶着这身衣服,这个沉重的后冠继续过日子。我宁愿不再想、不再看、不再闻,我不想看到你有后悔的一天。”
“你以为朕不敢废你吗?”他凌厉地瞪了她一眼。
“你是万民之主,高高在上的天子,你有什么不敢的。”何文芙毫不畏惧地说。
何文颂心里暗自得意,恨不得皇上一声令下把皇后废了,但表面上却劝说:“姐姐,你就不要再说了……”
“何、文、芙!你听着,朕现在就下令废了你的后位,如何?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想挑战他的底线。
一瞬间,何文芙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人狠狠一击,她需要很用力,才能将梗在喉头的气给接续起来。
她没听错吧?!
事情就这么简单吗?他一声令下,几个字就毁了她?
自始至终,她的痛苦……原来只要这几个字就可以解开吗?
“看你的样子似乎大受打击,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朕如你所愿,另外再赐给你一处新的住所,从朕即位以来,那个地方就不曾有人进去住过,你就进去当第一个吧!”
“那个地方?”
“冷宫。”他冷冷地搁下两个字,然后旋身大步走了出去。
留住最后一点骨气!(1)
一瞬间,何文芙全身的血如同被抽干了般,脸色铁青得可怕,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姐姐、皇后娘娘,怎么?你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何文颂的脸上扬起冷魅的笑容,戏谑地说。
她这个皇后,本来就是多余的,既然当得那么痛苦,那么,被贬入冷宫,对她来说未尝不是种解脱。
何文颂扬在唇畔的笑容让何文芙觉得刺眼极了:“现在,你高兴了吧?”
“你现在若求我,我可以到皇上哪帮你说说情。我是不忍心看到你被打入冷宫,那地方可不是人住的。”何文颂婉惜地说。
“少假惺惺了,这不就正是你所希望的吗?”何文芙高高地抬起脸,她要留住最后一点骨气。
“既然你是这么看我的,我无话可说。”
外面进来一队宫人,为首的嬷嬷盈盈一福,恭敬地说:“皇后娘娘,皇上命令……”
“我明白的,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后娘娘了,你们动手吧。”何文芙静静地闭上眼睛,双手轻垂。
起初,宫人们还存在一丝迟疑,她这个皇后从来没有亏待过下人,谁忍心去伤害一个如此善良的女人。
“你们还不动手?”何文颂沉声命令。
在她的催促下,几个宫人一起上前去摘下何文芙的凤冠,脱下她身上的衣袍,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深怕会弄伤了她。
何文芙眼帘未开,任由宫人剥去她身上华丽的冠服,紧紧地闭上苍白的唇瓣,对于内心所受到的屈辱与不堪,都只能无言地忍受下来。
在她的心里,想到的是他与她行大礼的那天,侍女们小心翼翼地为她穿戴上凤后冠,深恐有一丝毫的怠慢。
但此刻,这一身华丽的锦服显得太过刺眼,仿佛这身荣贵从来不属于她的。
她并不是留恋,这些外在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是浮云了。
脱下只剩下一身里衣,所人宫人都停下手,默默地望着她,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一脸平静的她。
“把她带下去。”何文颂的语气突然僵硬了一下。
不待宫人催促,何文芙浅浅一笑,率先调头走出大殿。
“姐姐!”何文颂扬声唤住了她,回头瞅着她的背影,难道,她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要跟她说的吗?
“何昭仪有何事要吩咐奴才的?”她淡淡地回眸,浅浅一笑,不卑不亢。
她都如此了,还值得她再费心思来对付吗?
“姐……好自为之。”何文芙别开黑眸,不看她恬静的笑容,吞下想对她说的话语,艰难地挤出那么一句。
“多谢何昭仪关心,奴才谨记在心。”她对她盈盈地福了福身,跟随着宫人的带领脚步而去。
无论如何,她都不开口求她,绝不!一身傲骨是她为自己保留的最后尊严,她想在他面前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被践踏。
不想这样的,她也不想这样的,何文颂奔出去,无力地倚在门上,呆呆地望着那渐渐远去的人们。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留住最后一点骨气!(2)
“废后?”
乍听到,还以为是听错了,但宫人一连说了几遍,皇太后确定自己没听错。身子颤了一下,手里的茶杯突然摔了下地,碎了。
“太后娘娘,你没事吧?”宫人手忙脚乱地上前扶住她。
“快……快陪哀家去……”她抖着脚努力站起来,两个宫人在两侧扶着她,才让她安然站立起来。
“太后现在要去哪里?”
“去冷宫。”皇太后沉声说。
冷宫,听说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让它看起来格外清心幽静。漫步走在石阶,颊畔青丝被风给吹乱了,何文芙听到树叶的沙沙声,明明是温暖的春天,走入这里却感到分外寒凉。
这个年久失修,满目疮痍的地方,她真的要在这个地方度日终老吗?
所有的宫人离去后,终于,她冷静无动于衷的面具,在宫人为她关上冷宫大门那一刻起,正式宣布破碎。
心痛的眼泪顺著她苍白的脸颊滑落,一串串、一串串,不停地掉落下来,不一会儿,她已经成了泪人儿。
他废了她!
就从刚才那一刻起,她不再是他的妻!
当时,她要进宫当皇后的雀跃心情,如今想来竟然有点讽刺,那时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进宫之后,会有被废立的一天……
她竟还天真梦想著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终老。
何文芙一时悲从中来,哭出声来,今天被贬入冷宫的境遇,可曾想到过?此刻她的心,疼得像被活生生的撕裂一般。
是否因为她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易的……就不要她了?原来,她与他之间只有一份名义,现在,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寂静无人的冷宫之中,她生平第一次不顾礼仪大哭出声,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尽情地哭,反正不会有人听见。
“太后,真的要进去吗?”宫人停在门前看着那扇厚实的木门皱着眉头问。这是宫里最忌讳的地方,实在不适合她这个皇太后的身份。
“开门!”皇太后冷然说。
门开了,里面只见荒烟漫草,除了风,不见半点会动的东西,阴森的味儿随着风吹扑面而来。
宫人们心里凉凉的,直想逃,但见皇太后已拾起裙子跨进门槛里,宫人们连忙去扶着她。
“太后娘娘驾到。”
何文芙一惊,抓起袖子往脸上的抹,连忙从墙角处奔出来,这时正迎上皇太后凤驾,连忙跪倒在地:“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看到一身素衣的何文芙,愣了愣,弯下腰用手指去托起何文芙的脸,只见她眼睛红肿,妆容被泪水融化了,一脸糊涂。
皇太后的心突然疼起来,身为皇上的母亲,贵为皇太后,她竟然不能保护一个自己想保护的人。
“孩子,快起来,快起来。”皇太后扶起何文芙,抱着她,从心底怜惜她。
皇太后的话,拔动了何文芙心里那根感情的弦,她又再失声哭了出来。
“孩子,别哭,母后会给你作主的。”皇太后轻轻地拍着她的头,温柔地说。
留住最后一点骨气!(3)
“母后……母后……”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止住。
“孩子,别哭了,跟哀家走,哀家这就跟皇上说去,哀家一定要替你讨个公道。”皇太后突然拉起何文芙的手,就要往外走。
“母后,不可以。我不能跟你走,皇上刚下的命令废后,我若走出冷宫,岂不是明摆着要跟皇上作对?”何文芙定定地站在那里,半步不移。
“有哀家在,你不用怕的。一切责任,由哀家承担。”她就不相信,她生她养的儿子,敢忤逆她。
“母后,你不要冲动,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等他下了这道气再说吧。”到了冷宫,何文芙开始好好反省,冲动有很多时候都会坏事的。
“既然你知道,自己又为何这么冲动,干什么事也不先和母后商量,才搞到这样难以收拾的地步。”皇太后轻斥着,声音仍带着慈祥。
“我知道错了。”她怯怯地说。
“没事,吃一堑长一智,母后会想办法把你从这里救出去的。”
“母后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坏了和皇上的关系,皇上被文颂迷惑,现在母后最重要是要保存实力,静候时机,千万不可鲁莽。”刚才吃了一个大亏,现在还心有余悸。
“儿子是哀家生的,难道哀家还要顾忌一个小小妃子?哀家一定会让皇上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皇太后咬牙含恨地说。
“太后……”
“孩子,既然你还不想出去,那哀家让春丫来侍候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让她来告诉哀家就行了。”
“文芙谢太后隆恩。”
“那你多保重。”皇太后的语调有些哽咽,心里为文芙感到难过与不舍。
她叹了口气,领着宫人离开了冷宫,直奔如心殿。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早朝过后,皇上就回到了如心殿,就连几位大臣要联名面圣,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都不见。
今天的早朝各处天灾人祸一大堆,令他未敢提起废立皇后之事,恐人心变动。
他笑喟了声,刚俊的脸庞显得有些冷淡,当皇帝,有时候也是那么身不由已的。
“皇上,妾身可以进来吗?”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突来的声音让崔颖炎惊了一下,迅速转头,见到身姿卓约,楚楚动人的她,脸上羡起了温暖的笑意。
没错,是他准许她在宫里来去自如的,就连进入如心殿,都不必通禀,他对她的宠爱是前无古人的。
“快过来朕身边。”他身她招手。
她来到他身边盈盈一福:“皇上,姐姐她……”
崔颖炎的把将她拉入怀里,紧紧抱着她说:“文颂,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们今天不提她。”
“嗯。”她轻轻应着,坐在崔颖炎的大腿磨蹭着。
崔颖炎扳过她的脸,迅速覆上那诱人的樱唇。
“皇上,不要……现在不能……”小手推着他的胸膛,何文颂想躲开他的吻。
崔颖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舌尖不停的纠缠小舌,让小嘴填满他的气息,大手也用力拉下她身上的衣服,扯去樱红色的肚兜……
“不要……”口鼻间全是他的气味,身体早已习惯他的触摸,明明想反抗,却不由自主的紧贴着他。
抗拒的理智渐渐从脑海中消退,化为一团棉絮。
直到快喘不过气,崔颖炎才放开她的唇,却仍不舍的舔着被他吻得红艳的下唇,然后慢慢的往下舔吮。
“太后娘娘驾到!”
一个声音有如震天般,将□□的两人轰醒,崔颖炎慌张失色地跳起来,推搡着身旁的女人说:“快,快起来,母后来了。”
来得正好!何文颂心里暗自得意,却装作很焦急地跳下床,但起衣服就往崔颖炎身上套:“皇上,妾身帮你更衣。”
“朕自己来,你快点穿上衣服。”崔颖炎把衣服往身上一披,腰带一拉,又连忙整理头发皇冠。
何文颂手脚不听使唤了般,一件衣服翻来翻去就是穿不好。
太后病逝!(1)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皇太后已经登堂入室了,看到这一番混乱又春光乍泄的景象,气得脸都绿了,直喘不上气来:“你们……你们……把衣服穿好。”
说完,拂袖而出。
这大白天的……实在有伤风化,皇上好糊涂啊。
两人迅速整理好妆容,然后一前一后地走出卧室。
“朕给母后请安。”
皇太后冷冷地瞟了两人一眼,冷声说:“外面都乱成那样了,皇上还有心情在这里风流快活。”说话间,连咳了几声。
“母后,你千万不要生气。”在母亲面前,皇上已经全无威严,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
“皇上,快点把皇后接回来。这么多年来,皇后温柔贤淑,对上尊敬孝顺,对下打理后宫有道,井井有条,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太后捂着胸口,每说一句话,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崔颖炎低着头不说话,母后所说的,他深其中道理。记得他刚登基的那些年,皇后确实对帮了他很多,免除了他的很多后顾之忧。
有人曾说过,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背后都有一个贤惠的女人,成功里有男人的一半,也有女人的一半。曾经一个同度患难的妻,怎么忍心看见她今日落下被打入冷宫的下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太后娘娘说得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姐姐更适合母仪天下。请皇上把姐姐接回来吧。”何文颂虔诚地说着,一丝若有所思的诡光从她幽黯的瞳眸之中绽出。
“你给我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声了?”皇太后看到何文颂那娇媚的样子,就莫明的升起一阵怒火,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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