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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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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种眼神,并非真情流露,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气氛渐渐凝结,陆娇娇莲步轻移,直瞅着崔墨耀说:“这位……就是奕王爷吧?”
别闹了!(5)
“正是。夜色已深,我夫妻不方便招待,陆姑娘请吧。”崔墨耀冷声下逐客令。
“好吧,那我不打扰了。今晚我就在隔壁房借宿一晚,先谢过你们了。”陆娇娇脸上带着揶揄的嘻笑,轻移莲步离开。
“慢着。”傅雅轩大声喊住她,向她招招手说:“你过来。”
闻言,陆娇娇缓缓回首,怯怜地抬起小脸,带着诧异看向傅雅轩,她冷冽的眼神,坚定的语气中,竟然有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妹……傅姑娘,什么事?”陆娇娇的心跳加快。
“坐下!”傅雅轩沉冷说。
“额……那个……住店的钱,我会以两位的价钱还给你,我待会让人送过来给你们。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陆娇娇小心翼翼地问道。
“坐着,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咱俩好好聊聊。我还知道很多我大哥的秘密哦,你想不想知道?”傅雅轩地站起来按住陆娇娇的双肩,让她坐下,并以神秘的话来引诱她。
果然,陆娇娇脱口而出:“想……”但看到崔墨耀一双冰冷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将要出口的话直吞回去。
“轩儿,别闹了。”崔墨耀沉下俊脸,说话时,飘过淡淡的酒气。
“我哪有。陆姑娘都快成我嫂子了,我得跟她联络联络感情嘛。”傅雅轩娇俏地眨眨眼,笑得极甜。
陆娇娇一听,可乐了,粉颊泛起两抹异样的羞红,慌忙低下头去。
这不分明就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嘛,傅雅轩的这一点心思,崔墨耀再清楚不过,他忍住心里一阵抽痛,淡淡说:“陆姑娘,你别理会她说的话。”
“我明白的。”陆娇娇站起来,拍了拍傅雅轩的手背说:“你们俩好好谈谈,占用了你那么长时间,也该把你还给他了。”
傅雅轩反手紧紧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蛮横无理地说:“我不准你走,你要敢走,我让我大哥不娶你。”
这个人好赖皮啊,竟然这样威胁人,陆娇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奈地立在两人中间。
“陆姑娘,你和你那几个下人今晚还想不想住客栈了?”崔墨耀眯起黑眸,赤裸裸的威胁。
凭他奕王爷的名声和财气,确实能令所有客栈都不收留一个外地姑娘的。
“傅姑娘,我还是住其他房间好了。”陆娇娇意欲抽回自己的手。
傅雅轩绝丽的脸庞凝着一抹怒气,硬攥陆娇娇的手说:“我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没得商量。”
“好意思你就留下来,我也不介意三人同住一间房。”崔墨耀扬起一抹邪恶的冷笑。
“你敢!”傅雅轩仰起小脸,狠瞪着他。
“我不敢。”崔墨耀关上门,开始脱外衣。
“你……你干什么?你这个色胚、臭流氓!”傅雅轩破口大骂,将陆娇娇护在胸前,随走拿起一个杯子就向他掷过去。
“我流氓?那我就流氓给你看。”崔墨耀扯下衣带,解下袍子和上衣,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子,凉快极了。
“把衣服穿上,别吓坏了人家姑娘。”傅雅轩急了,冲过去捞起衣服就往他身上包,用袖子将他整个身体捆起。
“这是我的房间,我爱咋的咋的,受不了可以出去。”他不屑地轻嗤了声,被捆双手的他挣扎着,顺势将她压倒在□□,双唇重重地压下她的小嘴儿。
“啊!”陆娇娇尖叫起来。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看着这一幕,脸很烫,尴尬之余,却呆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帮她?
谁欺负你了?
听到叫喊声传出,门立刻被一股重力踢开,韩高和韵儿冲进来,紧接着陆娇娇的两个保镖小三小四也冲进来,然后,外面传来一阵打翻茶壶的声音……
一阵慌乱后,大家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似的……
傅雅轩简直惊呆了,忘记了应该推开身上那个大块头,而那大块头,却正乐乐地偷腥,她的小嘴儿,他总是吻得不够,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就像天边那白云团。
小玉狂奔进来,手里晃着扫把,大喊道:“小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小玉跟他拼命……啊!”
这一声叫喊把所有人叫醒了,所有人都尖叫一声,马上双手捂住脸,转过身去。
“啊!”傅雅轩一声尖叫冲破小镇的宁静的夜空,响彻云霄,摧人心魂。
崔墨耀这个无耻的家伙,把她的脸都丢光了,她还怎么出去见人,还怎么……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双手双脚将他推踢:“崔墨耀,你这个混球,去死!”
他身子轻轻一闪,就避过了她的攻击,身上的束缚也在瞬间掉在地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火气那么大,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你少给我装傻!”她眉宇间的火气越烧越旺,简直想杀人。
“别生气了,既然你要跟陆姑娘聚旧,我就不妨碍你们了。晚安,好梦!”他长臂一伸将傅雅轩拥入怀里,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上一吻,才放开她,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出去。
傅雅轩狠狠地抹了抹额头,恨恨地说:“混蛋,流氓,滚!”她拾起他的衣服,往门外扔去。
所有人都被她的怒气吓着,退到门外去,就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
韩高无奈地捡起崔墨耀的衣服,就算不问,也能联想到刚才的状况有多激烈。
“韵儿,给我打一桶热水来,我要洗澡。”怒火冲天的傅雅轩大吼大叫。
“是是!”韵儿惊魂未定,就慌慌忙忙地跑开。
其他的人也不敢逗留半分,一哄而散。
傅雅轩洗过澡以后,陆娇娇还在房里,傅雅轩庸懒地打了个哈欠,正要说话,她已经先开口了:“这大热的天,赶了一天的路,怪累了,还一身臭汗,我也顺便在这里洗个澡。”
“那……你快点洗吧!”傅雅轩整个往□□一倒,躺成大字型,舒服啊。
大概是太累了,才躺了半会儿,迷迷糊糊地,她就入睡了。
朦朦胧胧中,她觉得有人在推她,困极了的她根本不想动,连眼睛也没张开,挥去那烦人的手喃喃说:“谁呀……别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人还是把她的身体往里推,埋怨说:“睡进去一点,不然我怎么睡啊?”
“一边去,不然明天我将你的秘密告诉老师!”傅雅轩挥开那只手,往里面翻了个身。
陆娇娇这才上床,躺在傅雅轩身边,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泛起了一抹微笑。这个女孩真可爱,她是傅健飞的妹妹,那从今往后就是她陆娇娇的妹妹了。
她带着惬意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起那天擂台上,傅健飞那翩翩风采,潇洒神俊,令她面泛桃花,心如鹿撞。
想着,她的人在这里,一颗心却早已远飞千里之外。
夜里,烛火被风吹熄了,但陆娇娇却清醒着,而且怎么都睡不着。
陆娇娇悄悄靠近傅雅轩,在她耳畔轻声说:“妹妹……妹……”
傅雅轩的鼻息依然沉稳,睡得跟死猪似的。
无奈,陆娇娇只好轻轻地拉扯她的衣袖:“妹妹……”
还没到绝望处!(1)
傅雅轩依然不为所动,却又突然翻个身,一拳打在陆娇娇的左眼上,一条腿压在她的肚子上。
陆娇娇气得脸色发白,恨得牙痒痒的,看着熟睡的她,心里不由得去想,会不会是傅雅轩故意捉弄她的?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开傅雅轩那沉重的腿,坐在床头,咬着下唇沉思了一会儿,她开始摇傅雅轩的身体,用力摇,狠狠地摇:“妹妹,你不是要跟我说傅大哥的秘密吗?别睡了。”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再吵扣你一个月薪水。”她粗暴地挥着手说。
“傅雅轩,我忍够你了,再不起来我就拿锅铲来把你铲起来了哦!”陆娇娇用手死死捏住她的鼻子,就不相信她不醒。
谁知她鼻子不能呼吸了,就张开嘴来呼吸,继续安安稳稳睡大觉。
丫的,欺人太甚了有木有?
陆娇娇揪起一个臭袜子,想要盖住傅雅轩的鼻子和嘴闷醒她,谁知这时傅雅轩却突然睁开眼睛,幽幽地开口:“你想谋杀我吗?”
陆娇娇直往后退,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死盯着她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但你还没死。”傅雅轩不以为然地说着,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说:“什么事喊打喊杀的,有点淑女的样子好不好?你都快变剩女了。”
陆娇娇直翻白眼,到底谁不淑女了?好吧,就算她刚才的样子是有点不淑女,不都是被眼前的这个“淑女”逼的。
“妹妹,你不是说你要告诉我傅大哥的事吗?我想听,快点说嘛。”陆娇娇拉着傅雅轩的袖子,声音软软的,就像撒娇一般。
傅雅轩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巧妙地揪开陆娇娇的揪擒,浓浓的感叹口吻问:“大姐、姑奶奶,现在几点,你饶了我吧!”
陆娇娇就算再笨,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埋怨之意,眨着无辜的美眸说:“好妹妹,你就跟我说说话吧,我睡不着。”
“使劲睡。”她掩着耳朵说。
“我已经使过劲了。”陆娇娇皱眉说。
“那你睡不着跟我说有什么用?”傅雅轩双手枕在头下,十分无奈地瞪着她。
“咱们聊聊天吧,说说傅大哥!”
“姑奶奶,我还没疯!”
“好妹妹,求求你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躺在□□,睡不着有多痛苦?”
“那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累得要死,想睡不能睡有多痛苦吗?”
“可你答应过我的,你不是说……”
傅雅轩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残酷无情地说:“我那是骗你的,为了让那该死的崔墨耀离我远远的。”
“可我真的睡不着……”
又来了,不发火当她傅雅轩是病猫!她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说:“既然你不想睡,我给你说说阳明山庄的夜晚,听我祖母说,那座山原本是一座古墓……”
陆娇娇面如死灰,缩了缩脖子颤声说:“别……别说了,求你,我睡,我马上睡。”
“这才乖!”她阴恻恻一笑。
还没到绝望处!(2)
“那……我可不可以睡里面?”陆娇娇指了指里床。
“好吧,我睡外头,万一有事也可以保护你。”
得到傅雅轩的应允,陆娇娇已经爬过她的脚,睡到内侧去,拿被子盖过头,也不管是不是六月天。
傅雅轩有点哭笑不得,早知道她这么容易对付,就不会让她烦了那么久。
她试探地动了动,陆娇娇果然睡着了。
一弯银月,已上半空,夜,静而寂寥。
每个人一生之中,都会有一个特别值得怀念的日子。傅雅轩自然也不会例外。
在这一天里,突然发现了许多事……这些事她以前并非完全不知道,只是从未仔细去想而已。
这一天纵然对一生多姿多彩的她说来,也是特别值得怀念的。就在这一天里,她经历了伤心、痛苦、无奈……
她本是一个无忧的女生,现在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不怪谁,她知道,这一切,都只因为爱,她爱着他,爱得太深,反而不愿接近他。因为,她不愿借着他的怀抱提醒自己,这副炽热强壮的躯体以后会属于她以外的女人。
她躺在□□,辗转了一个时辰,脑海里全是傅墨耀伤心绝望的样子……
四更天,月渐斜,陆娇娇感到一阵燥热,拉下被子,半梦半醒之间,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
“啊!鬼啊!”一声惊叫直冲云霄。
傅雅轩被尖叫声惊醒,她坐起身时,陆娇娇已经跳下床了,仍不断地惊呼尖叫着,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鬼?哪里有鬼?在哪里?”傅雅轩跳下床,东瞧西看,关心地走到陆娇娇身边问。
陆娇娇却一边跄踉后退,一边指着她颤声说:“你别过来,我有……我有符,我还有镜子……”
但那“鬼”好像一点都不怕,直向她走过去。
“鬼……你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陆姑娘,我是……”
鬼会说话?
“啊!”陆娇娇魂都没了,惊呼一声,吓晕了过去。
傅雅轩低头喃喃:“怎么这么胆小,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唉,早知道就不骗她了。”
她正地蹲下去扶起陆娇娇时,门窗突然都开了,几条人影闪身这入,烛火也在一瞬间全亮起来。
“鬼……鬼……”小三小四,看到自己的主子已倒在地上,又看到那个“绿脸鬼”,吓得腿都软了。
“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崔墨耀冷笑一声,拿起剑向那个“鬼”斩去。
“不要杀我啊,我不是什么鬼,我是你的轩儿啊!”傅雅轩惊得大喊起来。
那雪亮的剑刃,就在离傅雅轩头发半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为什么他们都当她是鬼喊打喊杀的?傅雅轩这才记起来,方才自己睡不着,就敷了个脸膜。那面膜的材料是珍贵的绿泥,是太后送给她,她一直不舍得用,现在才拿出来,不想歪打正着,狠狠地吓倒了陆娇娇,更差点把自己的命把送了。
还没到绝望处!(3)
她扯掉脸上的面膜,恶巴巴地吼道:“你们瞧清楚了,瞧清楚了,我是人,不是鬼!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是你们一个个的心里住着有鬼。”
“好了,三更半夜的别闹了。”崔墨耀冷声喝住了全场。
“现在是谁闹啊,你们还打扰我做面膜了,那东西很贵的啦,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有钱也买不到。”傅雅轩鼓着腮埋怨说。
“我的轩儿,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他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强行带走。
“可我的房间在这里。”傅雅轩幽怨地仰着小脸说。谁叫她刚才自己恶心了,还说什么,“我是你的轩儿”现在想想还想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骂自己是鸡狗啊,我可是个人,还是个大美人。”
“是,大美人,再不去睡,天就要亮了。”
崔墨耀的温柔让傅雅轩弱了气势,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突然回过头说:“韵儿,帮忙照顾一下陆姑娘。”毕竟整件事都是因她而起,她的良心不安。
“你担心别人,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吧。”崔墨耀将傅雅轩打横抱起,大步走入另一间房。
他……好像生气了,那冰冷的怒火,让她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不敢乱动。
原以为,他会很粗暴地折磨她,欺负她,可没想到他对她很好,温柔宠弱得不像话。
他躺在□□静静地看着紧张的她,那眼神温柔如水,傅雅轩不敢看他的眼睛,背过他去躺着。
四更时分是人类睡眠最重的时候,折疼了一个晚上,她终于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慵懒的伸展四肢,眨了眨眼,见阳光已晒在纸窗上,那光芒很刺眼。
敛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恬静的俊颜,淡淡的呼息拂上她的额际。
他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呀,狭长的眼眸紧闭着,睫毛长得让人嫉妒,她知道当他睁开眼睛时,如墨玉般的黑眸有多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似的,让她心跳加速,每每都不敢与他对视。
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她的明眸之下,才会盛满对他的喜爱。
其实她真的好喜欢自己就这样待在他身边的感觉,即使什么都不做,这样静静地偎在他怀里,她也觉得好满足。只是,现在越幸福,就代表着失去的时候越痛苦。凡事,她都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他微薄好看的唇,蹙着眉头,沉思得出了神。
崔墨耀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搂住滚倒在□□,声音低哑地说:“不多睡一会?”
她摇摇头,淡淡说:“离开家那么久没回去,我有点紧张。”
“别担心,有我陪着你。”他说着,眸不离她,溢着深深的宠溺。
“嗯!”她点点头,但心里却泛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起来出去吃点东西,我们就出发吧,今晚天黑之前应该能到家的。”崔墨耀放开她,自个儿起床穿衣服。
还没到绝望处!(4)
她不再对他凶,歇嘶底里的吼叫,只有淡淡的冷漠,无尽的冷漠,就像一个静止的生命体,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像是要跟他保持距离似的。
他该拿她怎么办?她倔强的心志要如何占领,什么样的热情才可以换得她的笑容?
她像冰雕的人,漂亮却冰冷,透明而淡然,让人不敢触碰。
她一语不发,看到他推门而出时,她还愣在那里,直到韵儿进来侍候她。
离开客栈时,他们继续上路,而陆娇娇带着下人也尾随其后。
不过她变得安静了许多,总是离傅雅轩远远的,有时候也会瞟上一眼,但那眼神怪怪的。
傅雅轩只当然没看见,窗外的风景,冲淡了她的心事。
漫山遍野数不尽的野菊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香气怡人,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自然中,什么烦恼都搁置脑后,否则,人就白活了。
菊花是所有文人墨客的朋友,赞美菊花的诗句,也被古今文人墨客吟得烂掉了。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这一首曹雪芹的《问菊》,却是林黛玉在问自己。可她傅雅轩不是林妹妹,也不是宝钗,命运,理当掌握在自己手中。
黄分时分,车马上了个山坡,车窗外,夕阳满天,山坡上繁花如锦,壮丽无比。
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很多亲人,傅雅轩的手握得更紧了,手心捏出了泪。
远处,那片沼泽地方,在夕阳的照射下,蒸腾起浅浅一片水汽,水汽映以阳光,反幻出瑰丽七彩,很有些海市蜃楼的味儿!
几只长腿鹤,正自涉水啄食,景象较诸图画看来要传神得多了!
远处,一片乌云越来越浓。
韵儿看了看天色,感叹说:“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会有云,那云好像就在阳明山庄的顶上。”
韩高出声纠正说:“那不是云,是乌烟。”
韵儿喃喃:“烟?为什么会有烟?”
傅雅轩极目眺望,那果然是一团黑烟,漫延至很远,空气之中,还夹带着烧焦东西的味风。
莫非阳明山庄出事了?傅雅轩的脸一沉,心跟着焦急起来,恨不得马上插翅飞去。
崔墨耀看出了她的担忧,大掌包着她的小手,柔声安慰说:“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嗯。”她无力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似是感到有事发生,韩高更是快马加鞭往前赶,马儿嘶呜着飞奔。
道路的尽头,就是阳明山庄,韩高勒住马时,整个人呆住了,韵儿也呆住了。
傅雅轩挣开崔墨耀的手,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整个人顿时傻了,身子软软的往下瘫,幸好崔墨耀奔上前正好扶住她的身子。
眼前,哪里能见依山傍水的山庄,哪里还有什么亭台楼阁、花草树木……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废墟,冒着烟的废墟。
焦干的气味在残垣断壁间飘浮着,一片翠绿水碧的人间仙境,如今只落得地狱般的残酷景象。
还没到绝望处!(5)
烧剩的灰烬瓦砾,余下黑烟阵阵,雕梁屋宇顿时成了废墟,断垣残壁,不忍目睹。
人呢?一个都没人?他都到哪里去了?
韵儿倒进韩高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韩高慌了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陆娇娇看到如此景象时,全身都没法动弹了,魂,怔了;心,碎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傅大哥,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我还来不及见你一面,你怎么就去了?”陆娇娇哭喊着,情绪激动不已。
小玉和小三小四死死地抱住拦住她,她却哭得死去活来,要死要活,就好像死了丈夫的寡妇。
“不,他们不会死的!”傅雅轩发出一声足以撼动鬼神的怒吼,一躇身箭步上前,飞掠欲进入废墟火海之中。
“轩儿,不可以进去。”崔墨耀纵身上前抱住她的娇躯,阻止她轻生。
“让我进去,别拦着我,他们还在里面,爹、娘、大哥……我来救你们。”傅雅轩拼命想推开崔墨耀,顽固地想冲入火海里救人。
崔墨耀知道她心中的狂乱,但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双指一点,点住了她的昏睡穴。
在傅雅轩的双目闭上之前,“轰隆”的一声,一瞬间的光影,巨响震撼了天与地,也震碎了所有人的心,整座大殿,高墙黄梁轰然塌下。
崔墨耀抱着傅雅轩,和所有人一起远退了几步,尘烟飞扬,有不适的人咳个不停。
九月的阳明山,空气中,有花花香袭人,有焦味飘散,两种味道交缠在一起,冲击着人的嗅觉,也撞击着人的视线。
红日如血,轻风摇曳,秋半的风,半寒半凉,还带着一点哀凄的萧瑟。
昨日还是风光无限荣景,短短的一天,却落得一座废墟。
韵儿泪流满面,眼睛红肿,抬起小脸望着韩高,声音抽抽噎噎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为什么……”
“韵儿……”韩高轻唤着,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西边的日头只剩下了半边脸儿,薄薄的一抹残晖,透过正面的那排老树枝丫,照在废墟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一种惆怅和单调!很有点“盛极而衰”的味道!
绚丽的余晖洒下来,正照在傅雅轩的脸上。
只见瘦瘦的瓜子脸,是那么苍白,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虽然是在晕迷着,看来却更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她的身体,是那么柔软,冰冷而柔软,只有在睡去的时候,她才暂时忘却了悲痛。
崔墨耀看着她的脸,紧紧抿着唇,魅眸盛着幽遂的哀恸。如果可以,所有的悲伤力痛苦,他愿意代她承受!
夜日交替,夜色已去,曙色渐渐来到,傅雅轩坐在床头,倚在窗台外,一双布满哀愁的眸子凝视着发白的窗子出神。
她什么都不去想,偏偏,泪水悄悄地,悄悄地,滚落她的双颊。
她要如何不去想,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天下之间仅存她孤孑一身,失去家人的椎心疼痛,是无法磨灭的。
还没到绝望处!(6)
就在她她独自伤怜的时候,一双男性的长臂将她牢牢地锁住,冷不防的动作教她惊慌挣扎。
“谁?”她不安地叫起来。
“轩儿,无论如何,你还有我,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崔墨耀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淡淡地响起,隐着淡淡的悲伤。
“墨……”傅雅轩回眸见到了他阴美俊逸的脸庞,望进他幽邃的眼瞳中。
“轩儿……”他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将她搂入怀中。
她安静地伏在他的胸前,一丝熟悉的男性麝香味飘入她的鼻息之中。
人世界,哪里没有伤,哪里没有痛?
崔墨耀凝视着她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心思深沉驿动,半晌才开口:“轩儿……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的。”
“我不想听。”傅雅轩摇摇头,悲愁沉深。
“轩儿,你要振作一点。傅家满门英豪,不应惨死,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让岳父岳母他们入土为安。”
她抬起莹亮的眸子,眼眶中凝著一泓泪水,被烛火映得血红,她抽泣了一下说:“不,他们没死,除非我亲眼看见。”
“可……轩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别太伤心了,要注意身子。”他的目光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不!”她伸出手去攥住,泪水直往下掉:“求你,不要去,给我点时间好吗?”
崔墨耀想了想点头说:“好吧。”
看着他沉黑的眸子满是温柔,她鼻子一酸,泪水潸然而下,柔软的手,却缓缓摸上他俊美的脸:“墨,我不坚强,我再也不能随失去了。”
他轻搂住她的肩:“不会的,我就在你身边。傻丫头,别胡思乱想。”
她悲切的摇头,泪水再次滑落,身子向后退去:“不!你不属于我,你不是属于我的!”
他惊呆了,盯着她不说话,甚至忘了问为什么。
她突然跳下床,掩面痛哭地往外奔,眼睛哭得好疼,心好疼,支璃破碎。
生活,全是绝望!她的人生,正如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餐具。
人的一生,短短几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她为何还要悲伤,还要难过?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爱,她爱着她自己,足矣!
但下一秒,一只手放在她欲开门的手上,一瞬间她被拽进熟悉的怀抱里。
她扑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她心里的疼痛得一了暂缓。无论如何,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谁而改变,太阳依旧会从东方升起。
一连几天,他们住在客栈里,哀愁笼罩下全是凄云愁雾。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男人就在旁边侍候着。
火堆里已然成了一片废墟,就连一块骨头也找不到了,最后,傅雅轩还是点头答应了置办丧礼。
崔墨耀开始忙碌置办,傅雅轩收拾伤痛,听韵儿的劝,到亲戚家去报丧。
两人所认识的傅家的亲戚并不多,傅雅轩只知道伊家。
一进伊家的门,那伊家老老少少,全都把她当稀客贵人来招待,更有下人好奇围观,为了争睹贵客的庐山真面目。
还没到绝望处!(7)
伊夫人执起傅雅轩的手看了又看,脸上堆满笑容,满是关怀地说:“轩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自己亲自来了?让人来告诉姑母一声,让姑母过去看你就行了。”
“姑母……”傅雅轩扑在她身上,痛哭起来。
“这孩子,怎么哭了?姑母说错什么了吗?”伊夫人怜惜地为她擦去泪水。这孩子也怪让人心疼的,为了兰儿,她义无反顾地嫁到奕王府去,实在太难为她了。
傅雅轩哭得更伤心了,抽咽着说:“姑母……我爹和娘他们……都被一场大火……烧没了……”
伊夫人怔了一下,突然呵呵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哭啊?”
这位伊夫人,死了哥嫂还笑得出来,她还是个人吗?
这回轮到傅雅轩怔住了,呐呐说:“姑母,这很好笑吗?”
“娘,你就别再逗表妹了。”伊夫人还没说话,伊玉兰责备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莲步轻移走到傅雅轩轻声说:“表妹,阳明山庄是被火烧了,但舅舅舅妈他们都还好好的,他们没死,也没受伤。”
傅雅轩脑子无论如何都反应不过来,瞪着眼睛呆在那里傻了。
伊玉兰拉起她的小手:“表妹,这是真的,我带你去看他们。”
“不!”傅雅轩甩开她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让我冷静一下,我接受不了。”
跟在后面的韵儿高兴得几乎疯了,笑着说:“表小姐,四小姐她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傅雅轩拭去了滚落颊边的泪水,扬起一抹笑容:“谢谢你告诉我,但我现在还不能去见他们。”
谁也不知道傅雅轩为什么不立刻去见爹娘,但她说的话,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傅雅轩去了一趟伊府回来,竟然笑容满面,径直回房去了,站在院外的所有人都傻了眼,这女人是伤心过度疯了吗?
一听韵儿解释才知道,原来他们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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