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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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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崔颖炎猛然擒住她纤细的手腕,恶狠狠地眯细黑眸,问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朕?他都已经夺走了朕的最爱,朕毫无还手之力,他还想怎么样。他想来嘲笑朕吗?”

何文颂有些慌张,勉强地笑了笑说:“皇上,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文颂。”

崔颖炎慢慢地松开她,有些失落地说道:“女人……你是他的女人,为何要来朕的身边,你想做什么?”

何文颂怔了怔,还未说话,崔颖炎已经大笑起来,他笑声是那么奇怪,那么疯狂,何文颂从未想到像他这样的人也会发出如此可怕的笑声来。正常的人绝不会这么样笑的,她几乎已想逃了。

“你不是喜欢他的嘛?他什么都比朕好,父皇母后,所有所有人都喜欢他,甚至这身龙袍,也都是他让给朕的,他以为朕不知道……”

何文颂抬起手却不敢去碰他,跄踉地退了两步,怯怯说:“皇上,你没事吧?”

“你真的关心朕吗?”他的嗓音沉冷至极:“是他派你到朕的身边来吗?”

她忽然把他抱住,悲情地吼道:“皇上,我是你的女人!”

他的脸僵住了,盯着她含泪的美眸,突然伸出大掌狠狠地揪住她柔细的发丝,眯起了幽冷的黑眸:“朕有什么不如他?”

“皇上是天子,不应该拿自己来跟一个臣子比,这天下都是皇上的……”

话未说完,崔颖炎冷不防用力地吻上了她:“天下都是朕的,朕想要什么便是什么!”他猛地长臂一横,将她腾空抱起,往外走去。

“皇上……”她急切地起身揪住他的衣袖,她含著泪瞅他,似乎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他一语不发,眸色深沉地觑了她一眼,笔直大步地走向屋里。

绝情!(4)

寝殿内,激情过后,崔颖炎在疲惫中睡去。

何文颂慢慢坐起来,看着身边一张俊美的脸,跟崔墨耀有几分相似,心里突然泛起了满心的凄凉。她不明白这是否就是她想要的,为什么明明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她的心却从来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痛苦。

在他闭着眼睛沉醉的时候,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傅雅轩!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她?

崔墨耀和傅雅轩对她的侮辱,反反复复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翻来覆去地想着,越想心情越乱。

崔颖炎醒来后,看到身旁一丝不挂的女人,愣了一下,敲着头,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皇上,醒了?”娇媚的声音,温柔的美眸看着他,光裸的娇躯贴得更紧了。

他想起了,全想起来了,昨天跟墨耀吵了,然后……

“穿好衣服就出去,朕不想再见到你。”他瞪了何文颂一眼,低沉的嗓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对于昨晚的失控,他懊悔得痛恨。

他的话就像利剑一样刺入她的心头,心口一阵隐隐作痛,他的眼神,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他对她是如此的厌恶。

她毫不保留地献出青春,没能令崔颖炎对她有一点改观;她对崔墨耀献出感情,却只落得被他踩得尊严粉碎的下场。

崔家的男人,为何对她如此绝情?

朝阳美美地照着,傅雅轩悠然地躺在贵妃椅上,动也不动,懒得动。

她穿着一身柔软的便装,长发梳洗后散落于肩,黑得发亮一根一根,有条不紊,顺滑如丝。

崔墨耀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无聊啊!难道她的下半辈子,就是要这样度过吗?

昨天他说要请太医过来的,回来的时候,怎么只字不提,而且脸色也很奇怪。是宫里出了事吗?到底是什么事,连他也会惊慌无措?

她想,是跟何文颂有关的吧,那个女人,可不是泛泛之辈。

甩甩头,挥去这些不好的感觉。

屋外的天气很好,让她不禁哼起了调儿:“伤心的总会任性,灰心的总会用气力,将最好的过去,将最多的细碎,锁到属于你的眼睛。失恋的不够耐性,失恋的不信是注定,于最黑的世界,于最光的刹那,感到属于你的气息……”

正当她唱得兴奋时,突然外面个声音大喊:“皇太后懿旨到!”

傅雅轩抓起一件长袍披上,出门跪接懿旨,原来是太后宣她进宫见驾。

怎么崔墨耀前脚才走不久,太后怎么就宣她进宫了?

领旨后,她让宣旨的公公的轿夫候着,回去换了衣服,梳了个头才上了皇太后差来的轿子。

头好晕!

傅雅轩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为什么这么痛?

她的手忽然顿住了,“啊!”的一声惊呼直冲屋顶,她瞪大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她吓得钻进被子里,蒙住头瑟瑟发抖。摸摸自己身上,贴身的衣服还在。

绝情!(5)

可是……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记得坐上了轿子进宫,路上,她突然感觉劲后痛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了知觉。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大意呢?如果刚才有人要杀她,简直比踩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这是什么地方?傅雅轩眯细了双眸,举目环视着四周。这是一间华丽的房子,看这摆设,应该是在皇宫里头。

然后,她看见了崔颖炎,他就坐在窗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俊雅的眉目,那安详的神情,实在是人间少见的美男子。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他还是个正人君子吗?会是吗?

崔颖炎望着窗外的阳光,心里从未有过的舒服。

沉疑了许久,她终于开口唤道:“皇上……”

“你醒了?”他转头瞧着她,带着幸福带着温柔,带着酸楚、爱怜和幽怨的眼神,一切的一切,他不再掩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能天真地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心中已有了最坏的打算。

“朕不知道,朕回来的时候,你就在朕的寝宫了。”他淡淡地说着,神色不变,果然是有帝皇的气概和从容,就这份气概,已足以愧煞世上千千万万自命风流的人物。

“这……”这是龙床,她怎么瞧着不像。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他带着满满的温柔宠溺着她,专注的眼神牢牢锁着她的脸庞。

傅雅轩摇摇头,头还很痛,声音沙哑地说:“我记得母后宣我进宫,我坐上了轿子,然后就不记得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谁搞这种恶作剧,可恶!让她知道,非把那个扒皮抽筋不可。

“让朕查出来哪个陷害你,朕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他眯了眯眼,冷冷地说。

好有杀气,可傅雅轩是不会同情那个始作俑者的。

“皇上,我……”她的衣服不见了,可是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

“朕已经命人去拿一套宫女的衣服来借你,应该快来了。”他淡淡地笑了笑。

“哦。”傅雅轩的脸微红了一下,赶紧低下头去。

沉默下来,气氛有点尴尬。崔颖炎坐到床边,黑眸中又添了几分柔情:“雅轩,朕以后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他灼灼的目光,让她的心颤抖了一下。该死的,为什么他这么温柔,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皇上,这次是雅轩自己不小心。谢谢皇上救了我。”她抬起的脸庞,水眸正正对上他的黑眸,又赶紧别开。

“前些日子听说你离家出走了,朕一直很担心你。”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她嫣红的容颜,灵活妩媚的大眼睛,纤纤的身子骨,都让他想将她拥进怀里,但到底,他的手掌握成拳头,忍住了。

该死,那个宫女手脚怎么这么慢?要是她的侍女,就拖出去办了。

她这个样子很尴尬的啦,要是被人看见了,她就真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她直直望着那扇木门,望啊望,望穿秋水,不见宫人。

他突然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雅轩,墨耀他……对你好不好?”

“他……”想起崔墨耀,昨晚他一直坏坏地玩弄她,她的脸忽然飘上两朵红云,头更低了,不悦地说:“他总是欺负我,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离家出走的。是我太好欺负了吗?我拿出太后的免死金牌,他竟然也不放在眼里。”

她过得不幸福?崔颖炎的心被撼动了一下,她一直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脸,他脑里那个想法不由得越来越明显了。

“皇上,你来评评理,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傅雅轩甜密地想着崔墨耀,根本没留意崔颖炎脸上的变化。

他突然从后面用力地抱住傅雅轩,喃喃地喊道:“雅轩,朕喜欢你,朕决不会辜负你。”

傅雅轩这一吓可真不轻,急忙要挣开他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她焦急地说:“皇上,你冷静一点。”

皇上突然说喜欢她,突然抱着她,怎么可以?他们一个是兄长,一个是弟媳,这……傅雅轩觉得这样实在太荒唐了。

“雅轩,你知道吗?你一直在朕的心底。朕是天子,天下一切都是朕的,包括你。”

“皇上,别这样,你放开我。”她叫喊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继而抱得更紧了,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子里:“不想放,放不开,永远都不想放。”

他无奈的话直敲入她的心,她蹙起柳眉说:“皇上,你是一位好皇帝,是一位好大哥,只是……”

“不!朕不要做你的兄长,朕明明爱你,朕要跟你在一起,朕要跟你在一起……”他用力擒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不可能。”傅雅轩正式说。

“为什么?”他愣了一下。

“因为……因为我已经是墨耀的人了。”见他俊庞微红,墨眸泛着深深的情欲,那炽热的视线让她快要停止心跳了。

他迟疑了一下说:“朕……不介意……你是朕的,你就在朕的身下,朕要永远抱着你不放开……”

“皇上,我介意,一女岂可侍二夫,这辈子我们已经错过了,已经不可能了。”

“朕只要你幸福!如果当初朕没有顾虑那么多,朕追上阳明山庄,那你就是朕的……”

“皇上,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放了我吧,别再对我温柔,我承担不起,皇上的爱太沉重,会压死我的。”她带着心酸,带着无奈哀求他。

“你……太残忍了!”他疑视着她,手缓缓松开,满脸沉重的伤悲。

皇上,忘了吧,忘了这一天,忘了我!

他还是怀疑她!(1)

忽然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外,冷冷地看着房里的一切。

崔颖炎和傅雅轩此刻正在□□重叠着身体,衣衫凌乱,暧昧得引人瑕思。两人俱是一惊,赶快分开,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崔墨耀回王府不见了傅雅轩,韵儿说她被太后接进宫里了,他去重华殿,母后却说她今天没来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到这里来了。

果然,让他看到如此心碎的一幕。

崔墨耀冰冷的目光化作一把把小刀,直刺入傅雅轩的胸口,她全身冰冷地瘫在□□不住地发抖。

她该怎么做?告诉他,她是清白的,她什么都没做,可他会相信吗?她甚至不敢开口。

红杏出墙这种事,在现代也是被人不齿的,在这种封建帝制的大丰皇朝上,更是没有的,她的心不由得慌乱起来。

她都没有做,乱个啥?只是她这时实在太慌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崔颖炎瞧着来人,有些发抖,惊恐地说:“墨……墨耀……”

他惊恐得说不出话来,害怕地看着崔墨耀铁青的脸色,那寒冷的模样,让他不敢去看第二眼。

崔墨耀眯眼看着□□的人儿,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他捏紧拳头,阴冷地看向崔颖炎吼道:“你这个浑蛋。”他一拳向崔颖炎挥过去,没想到崔颖炎没有躲,着着实实地挨了一拳,两道鲜血从崔颖炎的鼻子流出。

崔墨耀愣了一下:“你为了什么不躲?”

“你有怒气就冲朕发吧,不管你相不相信,朕和雅轩是清白的,我们什么也没做。”崔颖炎说得平静如水。

傅雅轩冲下床,飞奔过去抱住崔墨耀,目光灿灿如有水雾:“墨,我们是被人设计,被人陷害的,就是有人想令我们反目成仇。”

他推开她,微微颤抖地指着她怒吼:“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妃,谁要陷害你们,谁又能陷害你们?”

对于他的冲动与不理解,傅雅轩生气了,她怒吼道:“你这个有病啊,不会有脑子去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是,我是有病!有病到放任你去胡作非为不去管,我总是对自己说,要相信你,相信你,可是……可是你们……”

“啪”的一声,傅雅轩已经伸手给了崔墨耀一个耳光,她瞪着他说:“崔墨耀,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这么说不但侮辱了我,还侮辱了皇上,侮辱了你自己,也侮辱了我们的感情!”

是的,也许她身上没有什么是真的,但她对他的感情,却是最真的。真到她恨不得那是假的才好。

崔墨耀安静下来,眼神迷离地看着她:“你明明知道皇上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他看你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崔颖炎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法官的审判。

“我不是故意的。”傅雅轩微波朦胧地缩进他的怀里。

“轩儿,不要践踏我对你的爱,我不许!”他看着她,满眼都是探究。

他还是怀疑她!(2)

她也看着他,觉得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怜惜和温柔,一股没由来的情绪让她鼻子一酸:“我被人抬进宫,有人把我打昏了,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皇上也是刚赶到。”

崔墨耀脱下外衣,怜惜地为她披上:“对不起,我不应该怪你的。”

“回家吧,墨,带我回家。”她拉紧衣服,泪花垂在眼角,轻轻一眨,便如露珠般轻坠。

“我们回家。”他将她打横抱起,出门之前,狠狠地瞪了崔颖炎一眼,他可以原谅轩儿的不小心,却不能原谅崔颖炎。崔颖炎明明有机会将轩儿送回家,可是他没这么做,他还想趁人之危,掳获轩儿的芳心,简直不可原谅!

崔颖炎倏地抬起头,看见崔墨耀冰冷残酷的神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只是个傀儡皇帝,只要行差踏错,崔墨耀随时可以废掉他现在所拥有的。

凭什么,崔墨耀凭什么可以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凭什么?难道他这个皇帝也拿崔墨耀毫无办法?

风从门外吹进来,吹起他的龙袍,明黄的色彩带不动春天的温暖。他的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眼中闪过狡黠的寒光:“宁令朕负天下人,也不可让天下人负朕!”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崔墨耀将傅雅抱回房,韵儿在院子里看见了,也没追上去,以为这夫妻俩又在耍花样,玩情趣。

将她轻轻放在□□,为她盖上被子:“你受惊了,休息一下。”

她轻轻地点头,崔墨耀太温柔的眼神令她有点难以适应,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他要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他没有再看她,转身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最后一道防线早就破了,她真的好爱崔墨耀,他总是这般的宠爱她。

轻轻地为她带上门,在院子里看到了韵儿:“韵儿,你家小姐受了惊,你快去伺候着。”

“哦。”韵儿呆呆地回应着,脑子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快去!”

“是!”

韵儿悄悄地进了房,却看见傅雅轩瞪着眼睛躺在□□一动不动,不禁忧心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傅雅轩摇摇头,眸子都没有转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却总觉得有种不安。她的手上犹留着崔墨耀碰触的温暖,太温柔了,温柔到令她不安。

“王爷说小姐受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韵儿更是不安。

“宫里发生了点事,但现在没事了。”傅雅轩幽幽地说。

“没事就好。”韵儿脸上扬起了笑容,突又叹了口气:“一入豪门深似海,一般人家都已是这样了,更何况皇宫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小姐,你要小心啊。”

傅雅轩瞪着她,韵儿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可思议,她俏脸一凝,问:“这话谁教你说的?”

韵儿倒回答得老实:“夫人教的。她还说江湖虽险恶,刀光剑影的,但宫里的人是吃人不见血的。如果说江湖上都是真小人,那皇宫里的都是伪君子。”

他还是怀疑她!(3)

“伪君子?”傅雅轩喃喃。皇上会是伪君子吗?如果不是,那是哪个?如果皇上真要动她,她早就被啃得骨头不剩了,皇上也不必抵赖,因为皇上只需一句话,想要什么便是什么。

那会是谁?那个人很了解她,却并不想杀她,那个人的目的,似乎是要崔家兄弟反目。

鹬蚌相争的话,是哪个得利?

她的脑里闪过一个人,何文颂,她最有动机,她一定是想报复,并且要谋反。这是一个有预谋的骗局。

可是,她说出去,谁会相信?除非找到今天来宣旨的公公和轿夫出来作证。

她想到的,聪明如崔墨耀,应该也能想到才对。

韵儿扬起眉睫说:“夫人说,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像何王妃那种人,平时看她道貌岸然,对王爷很痴情的样子,没想到一转背,就成了皇上的妃子。这皇上也真是的,连自己的弟媳都不放过。”

“韵儿,这话你千万别在外面说,要杀头的。”傅雅轩轻责。

“韵儿还是知道分寸的。”韵儿给她一个放心的目光,又说:“不过,她进宫了也好,那宫里的人就有难了,我们倒是落得个清静。”

傅雅轩抬头看向她,又望外窗外的天,黑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长叹一口气说:“韵儿,你是不是想家了?”

韵儿怔了一下,说:“韵儿自小就没有家,阳明山庄和小姐就是我的家,小姐去到哪里,我就跟到那里。”

傅雅轩并不知道韵儿是孤儿,心震了一下,韵儿待她如主人,更如亲人,她都知道,只是,她并没有真正关心过她。

想想韵儿也跟了她许久,还委屈地陪她嫁过来,还为她这个胡作妄为的主子受了这么多苦,真是为难她了。

她有些内疚,压下想哭的冲动说:“韵儿,过些日子,我们回阳明山庄看爹娘。”

“好,当然好。我好想老爷,好想夫人、大少爷……他们都待我像亲人一样。”韵儿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韵儿……”她也好想家,好想亲人……

“小姐,你怎么哭了?都怪韵儿不好,韵儿太眼浅,太没用……”韵儿也哭了,却又立即擦去眼泪。

“韵儿,我也好想家!”

“小姐!”

两人抱在一起,却没有哭,心里是甜的。

崔墨耀静静聆听着韩高的报告,虽然已经查到了今天来王府宣旨的公公和轿夫,可找到的,却是死人。

那几个人都是中剧毒而死的,那下毒的人,可见一斑的狠毒。

他表面上虽然表现得相信傅雅轩,但他是个男人,自己的妻子在别人的怀里,他怎能无动于衷?

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上,对她温柔体贴,有哪个女子能抗拒得了?更何况他们当初就有过一段情……

他不能想像她属于别的男人的情景!想到她也如在他身下那般,对别的男人呻吟、展现妩媚,让别的男人知晓她的美丽……

一想到这,崔墨耀忍不住捏紧拳头,恨不得杀人。

他还是怀疑她!(4)

这个激烈的想法骇着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竟有着这么浓浓的占有欲?

崔墨耀想了好久好久,依然无法理顺心里的思路。他其实可以逼皇上以后不再见雅轩的,可是他没有这个勇气,因为他不愿让别人知道他心中的不安和愤怒。

“王爷,王爷!”韩高连声喊叫。

崔墨耀被他的叫喊声惊醒,淡淡地问:“什么事?”

“王爷,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

“不用了,你下去吧。”他淡淡地挥挥手。

夜深了,傅雅轩睡不着,披着外衣到外面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北园。他窗子的灯还透着光,一个孤独的影子拓在窗纸上。

傅雅轩想也不想就前去敲门,崔墨耀以为是韩高,淡声说:“门没锁。”

他再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傅雅轩!

当她看到他时,愣了一下,他依然是邪恶俊美的恶魔,完美的脸上再次恢复往日的冰冷。然而当他的目光瞅着她不放时,她有些畏缩了。

“还没睡?”她勉强勾起一抹笑容。

“怎么来了?”他冷冷地看着她。

她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乱如麻,迟疑了一下,像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走近他:“夜深了,我伺候你。”

他好似被什么不洁的东西碰着,大力甩开她的手,表情厌恶:“走开!”

“墨!”他的表情让她摸不着头绪,昨晚还温温柔柔的,今天他是怎么了?

崔墨耀转身走到□□,冷冷地说:“我要睡了,你也回去睡吧。”

“我……我今晚就在这里睡。”说话时,她害羞得低下了头。

“不必。我不想和你同房。”他冰冷的眼神射向她,语气不带任何温度。

他冰冷的话语震伤了傅雅轩的心,莹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夺眶而出,她气愤地看着他:“崔墨耀,你跟我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崔墨耀的心震了一下,他伤了她,就连他自己都没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含着泪水悲愤的质问他。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庞,一颗心揪痛起来,有一股冲动想抱着她。但他终究没这么做,他无法忍受她的娇躯曾被别的男人抱着、哄着。

半晌,他终于淡淡地答话:“我没有。”

她一语道破个中的理由:“那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觉得我背叛了你,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

他的神情略微一惊,显然是因为她的那番话直接地道破了他的心事,他一语不发,眼光好复杂,他也不想这样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你不说话,不辩解,你承认了?好!既然如此,你休了我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各不相干。”说完,她掩面夺门飞奔而出。

只留下崔墨耀久久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她凄婉的背影,就像是一道奇异的魔咒,忽然狠狠的敲在他的心上,他打了个冷颤。

想起她冰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莫名地,他忽然害怕起来,他怕失去她!

他早就习惯了她的存在,早就让她吸引了,如今,要怎么承受这一切?

心痛慌乱,傅雅轩回到房间,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

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怎么会以为他会为她而改变,他对她会不一样,他还是一样冷血无情,他甚至怀疑她不忠,怀疑她的感情。

她垫着枕头坐起来,笑了,泪水却从脸颊上滑落。她能怪谁呢?不能,只怪她自己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心,偏让人掏走了。

傅雅轩,你这个大笨蛋,真是笨得无药可救了,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去掉泪的。

他凭什么倨傲?(1)

夜色如水,隐约中却透着一丝紧绷的气氛。

尤其是如心殿,更是没有人敢踏进一步,里面的雄狮正在发飙,没有人敢不识相地去打扰。

奴才们都守在殿外面,不敢雷越半步,省得受到波及,成了被泄恨的对象,那可是很倒楣的。

凭什么,崔墨耀凭什么可以这么倨傲?他才是长子嫡孙,他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为什么雅轩只喜欢崔墨耀,只对崔墨耀温柔?他不甘心,不甘心!

“朕有什么比不上他!”崔颖炎气得把房里所有东西全砸烂了,使尽全身的力气,气喘吁吁地站在房中央,抬头大吼。

响亮的破碎声,怒吼声回荡在偌大的官殿中,代表他心中的愤怒。

就算他把整座宫殿拆了,也没有人敢有异议。他又狠狠地砸更多的东西,直到他有点累了。

四周全是被他砸坏的东西,奸好的房间,无一完整,就连他,心中也像少了什么似的,空荡荡的,找不到依凭。

心,很不争气地又想起那个女人。明明不该想的,却不能控制,真是没用!

脑海里,全是傅雅轩,那股淡淡的香味,仿佛还留在他手上。

她从来就不是他的,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何今天还要自取其辱?

心里闷闷的,隐隐作痛……

像失去了什么,不管怎么怒喊、怎么发泄,仍然不能消除心里的空虚戚,反而觉得自己的心愈来愈空,就像地上的残骸一样,他的心仿佛也跟着支离破碎。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现在看来却像被丢弃的小动物,独自舔舐着伤口,看来好不可怜。

崔墨耀对他是个极大的耻辱,他绝不放过他,绝不!

气派豪华的宫殿之中,雕花大门被人找开,有人大喊:“皇后驾到。”

闻声,原本在梳妆的何文颂看了一眼镜子中娇美如花的自己,缓缓站起身去恭迎皇后娘娘。

“姐姐,你怎么来了?”何文颂的声音婉约动人,一脸天真无邪。

“我有话要跟你说。”何文芙雍容自若地挥挥手,命宫人退出去。

何文颂展眸看向她,姐姐拥有一张女子都为之狂妒的清艳脸蛋,还有与生俱来的贵气,好像她这个皇后是理所当然的。

而她,她小的时候是人见人爱的,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有母仪天下的命格。可是,这些年征战沙场,让她身上少了娇柔,多了粗旷和洒脱,有点英姿勃发。

只可惜,人们都不接受女人英姿勃发,只喜爱女人雍容华贵。

尽管她用尽方法去补救,把自己养得圆润如玉,打扮得明媚妖娆,跟皇后站在一起,还是矮了那么一截。

“姐,咱们姐妹俩好久都没好好聊聊啦。”何文颂熟络地拉着姐姐,唇畔的笑意有着无限深意。

“今天宫里有五个人中了六合水的毒而死,这件事你知道吗?”何文芙眯细眼眸看着妹妹。

“我怎么会知道?”淡淡的几个字从何文颂的嘴里吐出。

他凭什么倨傲?(2)

“你不知道?”何文芙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一步一步走近何文颂:“六合水这种毒,其珍贵的程度就不用我说了。”

“我说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何文颂美丽的脸庞瞬间失去了颜色。

何文芙早知道何文颂不会承认的,她用这种毒杀人灭口,却留下了另一种证据,这种证据,也只有何家的人才知道。

“不知道最好!我告诉你,别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我留着你的命,完全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何文芙冷哼了声,目光在扫过何文颂的小腹时,闪过一丝难言的淡淡的忧愁。

“那我得谢谢皇后娘娘了。”何文颂盈盈一福,虚情假意地笑着。

“不管以前如何,我们现在都是皇上的女人,要学会知足和安份守已。”何文芙蹙着眉担心地看着妹妹,她虽然厉害,但天外有天,山外有同山,这后宫之中,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就怕她不小心成了众矢之的。

“听说,姐姐入主中宫一年多,还是完璧之身,也难怪姐姐怀不上皇上的孩子。虽然皇上很孝顺太后,但太后夕阳无限好,只是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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