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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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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光无限,但现在,只能缩在一个无人的角落,过着无人问闻的日子。

“三小姐,今天不出去走走吗?”央央真怕何文颂整在坐在那里发呆会闷坏。

“不了。”何文颂轻轻应答。一出去总被人指指点点,倒不如坐着落得清静。

“御花园的桃花开了,三小姐出去看看吧。”

“桃花年年有!”她淡淡说。

央央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正要离开时,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回头问:“三小姐,已经多久没有逢临葵水了?”

“我……已经两个月没痛了。”每次来那个,她就痛得要死,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三小姐,你会不会……”央央眨眨眼,一脸为难,欲言还止。

“你是说,我……我可能……”会吗?才一次,会吗?是天可怜她吗?

央央狠狠地点头,兴奋地抓住何文颂的手道:“三小姐,你一定是怀了皇上的骨肉了。”

“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我有喜了,是皇上的长子。央央,我们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两个人四只手紧握着,又跳又叫。

“三小姐,不要跳了,你现在怀的是皇子,可要保重身体。”

“是是是。”何文颂笑不合拢,改牵着央央的手说:“我们现在就去找皇上,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三小姐,让奴婢给你梳个漂漂亮亮的妆,皇上看了,一定会心动的。”

细致地梳头、上妆、点唇,换上一袭红衣,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什么自信都回来了。

何文颂来到明宣殿外,她还没开口,守门的小太监说:“皇上今天不见任何人,何小姐还是请回吧。”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见皇上,耽搁了,你担当得起吗?”何文颂獗起红唇,嚣张地斥道。

“请何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的,我们只是听皇命行事。”小太监一脸为难地说。

“公公,麻烦你为我通报一下吧,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央央在旁边很识做地给两个太监每人一个银元宝,小太监掂量了下,说:“你等等吧,我尽管帮你通报试试。”

只想见到她!(2)

小太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进去时高高兴兴,出来时垂头丧气。

央央连忙问:“皇上怎么说?”

“皇上不肯见你,你还是走吧。”皇上一听到是何文颂,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幸好他聪明,不待皇上发火就溜了出来,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何文颂的心凉了半截,但这并不影响她要见皇上的决心,毫无办法之下,她唯有跪在门前,等皇上出来。

央央看着心疼她:“主子,累不累?”

“没事,这点小事算什么,当年我们上战场,一打就打了两天两夜,都没休息过,不都挺过来了。”何文颂安慰央央。

何文颂一直跪着,一跪就跪了三个时辰,门终于开了,皇上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她跪在那里时,眉头更皱了。

“皇上!”何文颂扬起美眸,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以后别来了,朕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崔颖炎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踏着大步离开。

何文颂提着裙子追上去,却被两个太监拦了下来,三个人撕扯着,挣扎着……她口里哭喊着:“皇上,皇上……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崔颖炎早已走远了,根本听不到她的叫唤。

何文颂终于哭了,一股泪意从心深处满满地呛了上来,哭得像个泪人儿。

崔颖炎冷若冰霜的神情,厌恶的眼神深深地伤了她的心,他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是一个千年祸害!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崔墨耀是这样,崔颖炎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都讨厌她?她已经极尽全力地讨好他们了。

她甚至不敢确定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她有孩子的事,或许他根本不会感到高兴,甚至可能不要这个孩子,下令逼她把胎打掉。

一向自恃冷静,临危不乱的她,在这个时候却慌乱了,无措了。

不,她不可以放弃,就算拼了这条命,她也不会让别人看不起,她不能这样畏畏缩缩地活着,如果要这样活,那她宁愿选择轰轰烈烈地死。

于是,何文颂擦干泪水,去椒阳殿求见皇后,但她是皇后心里的一根剌,深深地扎在皇后最痛的要害上,皇后又怎么会见她?

她跪在椒阳殿的门口,直到皇后肯见她为止。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何文芙躺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上坐了起来。

窗外有月光,推开窗,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四周静谧得有些恐怖。

身在静谧黑夜里的人,总会多愁善感。

她凝注着飘摇的烛光,心里想到了皇上,想到了墨耀,想到爹爹,想到了文颂,还想到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奕王妃傅雅轩。

想不通,到底为什么要有战争?皇上现在把国家治理得这么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为什么有些人偏偏要为了一已私利,要陷百姓于水火中而视见不顾?

她不蠢,何文颂来到皇上身边,不可能是什么巧合,也不止是为了争宠。爹爹再也不信任她了,所以才会让何文颂来盯着她,盯着皇上。

只想见到她!(3)

何文颂的手段,她深知。

小时候,他们姐弟三人同时喜欢上一只狮子狗,爹爹把小狗给了何银朝,可是第二天,小狗就被杀死分肢了,当时何文颂满身鲜血,丢下刀说了一句话:“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从那以后,无论什么,姐弟俩都让着何文颂,而爹爹,一直都对何文颂最好,甚至比对儿子还要好。

他们想要皇上的皇位,而她,拼死也要保住皇上,保住崔家的帝位。

近侍宫人春丫说:“娘娘,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你不用侍候了,去睡吧。”何文芙挥挥手,温婉地说。

春丫偷偷地睨了主子一眼,欲言双止:“娘娘……”

“什么事?”

“三小姐还在外面跪着,她已经跪了五个时辰了。”

“让她走,我不要见她。”何文芙沉声说。

“奴婢已经劝过了,可是没用。”

“那就随她吧。”何文芙闭上眼睛,但对心里却隐隐作痛,毕竟是亲情血浓于水,她又怎么能当作不知道呢。

春丫缓缓退下,何文芙民住了她:“春丫,让她进来吧。”

“呀……哦!”春丫好久才反应过来。

何文颂被领进来,重重在跪在地上,灯光下,发丝有些凌乱,只见她脸色苍白,眼睛似乎微微有些肿,眼波看来更朦胧,她的身子有些抖,大概是风吹多了。

她低垂着头,朦胧的眼波,始终也未抬起,乖得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完全没有了昔日征战沙场的骄横。

何文芙的心忽然被揪紧了一下,她说:“春丫,拿件衣服来给三小姐披上吧。”

披上了衣服的何文颂,才感到有些许暖和,她缓缓抬起头,眼里噙着泪花:“姐……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求你救救我吧。”

“文颂,皇宫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回家吧。”何文芙心情沉重极了,她自烛台上剥下一段烛泪,放在手里反复捏着,就好像在捏着她自己的心一样。

“太迟了,姐,我怀里皇上的孩子,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何文颂无助的泪水从眼角渗出,楚楚可怜。

闻言,何文芙手里的烛泪蓦然掉在地上,她的脸色也随即惨白,呆呆的,连呼吸都忘了。

上天多么不公平啊,她进宫几年,都没能怀上,何文颂就被皇上宠幸了一次,就怀上了。

“这孩子不能活着,打掉他!”何文芙狠下心,冷冷地说。

“不!姐,他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是皇上的骨肉,你不能这么做。”一瞬间,何文颂僵住了,心里泛过一阵凛然,凄厉地哭叫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生下这个孩子,只会令皇室蒙羞,这个脸,皇上丢不起,我们何家也丢不起。”何文芙的目光变得阴冷无比。

“姐,皇上如今膝下无子嗣,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若皇上和太后知道你要杀死皇上的亲生骨肉,他们会坐视不管吗?”何文颂不畏惧地抬起头嘶喊着。

只想见到她!(4)

何文芙全身的血像被抽得干干的,手指不断地颤抖:“你……你……”

“姐,难道你连自己的妹妹都容不下吗?”何文颂幽幽问。

“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何文芙美丽的眸子噙上了泪水,细弱的嗓音略显沙哑。

何文颂冰冷的手抓住姐姐的手,含泪凝视着姐姐:“姐,求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不敢跟你争,不敢跟你抢,只求你……留下这个孩子。”

何文芙咬着下唇,好半晌,她说不出话来,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有一串串泪珠子不停地滚落。

何文颂悄悄地偷看姐姐的脸色,姐姐的心似乎动摇了,心软是姐姐最大的弱点。

她装作不懂地催促姐姐:“姐……”

“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何文芙撑着桌面起身,心里痛得令她喘不过气来。

春丫上前去扶她往□□去,何文颂跪着跟过去:“姐,我求求你,救救我吧,姐……”

“春丫,把三小姐请出去。”何文芙躺在□□,背过脸去不让别人看到她满是汗水的脸。

从来没有想过,伤得她最深的,竟然是她的亲妹妹。

春丫讨厌死这个何文颂,恨不得把她杀了,瞧见她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就作呕,春丫把她往外拉,说:“三小姐,娘娘已经睡了,请你出去。”

何文颂半推半就被赶出了门,还一直嚷着:“姐,你要救我啊……”

春丫重重地关上门。

央央上来扶住何文颂,何文颂最后望了透着亮光的屋一间,勾起了一抹冷笑,就连上天都帮她!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崔颖炎依例到重华殿给太后请安,没想到遇上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眸光一下子变得阴冷。

何文芙见到他的时候,脸色变了变,尽管如此,她还是恭敬不礼地盈盈一福:“妾身给皇上请安。”

在太后面前,崔颖炎也没敢表现得太明显,对她勉强淡淡一笑说:“皇后有空就多陪陪母后。母后,朕还有事,先告退了。”

何文芙静静地望着他退出门口,然后转身离开。

太后微笑说:“还不快去追?”

何文芙面有难色:“母后,我……”

“母后人虽老,但眼未花,你平时都是跟皇上错开来重华宫的,你今天来,并不是为了看母后。母后没说错吧?”

“母后!”何文芙声音软软的,像撒娇一般。

“快去追吧,不然可要走远了。”

“谢谢母后。”何文芙谢过太后后,提着罗裙快步追了出去。

他高大的背影从她的视线中渐渐远去,她撩起裙摆,跟在他身后追上去:“皇上!”

崔颖炎停下脚步,以冷淡的眼光瞅了一下奔跑着的她,不发一言,继续往前走。

何文芙闷着一口冲到他面前:“皇上,请等一下,妾身有话要说。”

崔颖炎冷淡无情地说:“有什么事快说。”

何文芙苍白的小脸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她轻轻点头,嗫嚅低语:“皇上,安平郡主怀了皇上的骨肉。”

只想见到她!(5)

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子震了一下,然后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冷冷地说:“孩子拿掉,遣送她出宫。”

“不,皇上,杀了她的孩子,这是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皇上,不要!”说到最后,她哽咽了。

崔颖炎冷笑,敛眸俯视着她:“何家的女人,不配有朕的孩子。”

一瞬间,何文芙听见了自己的心被冰冻的声音,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她的心被寒冷给彻底占据。

原来他不是在意文颂的身份,不是介意她的人,而是恨何家,恨她这个皇后!

而她,却那么傻,那么天真,以为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会感动他。原来在他心里,对她,只有恨!

“皇上,这不只是她的孩子,更是皇上的亲骨肉啊,皇上!”她盈满了酸楚的泪意,重重地跪在他面前。

崔颖炎冷笑了声,神情更加冰冷,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惨白的脸蛋:“你何必清高,无论任何一个怀了朕的孩子,你的后位将会不保。”

“后位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华丽的空壳,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我这个皇后当着有什么意思?”她擦了擦眼泪,幽幽怨怨地说:“我每天在宫里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待皇上的临幸,但我始终没等到皇上来。无论我多么努力,皇上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崔颖炎挑起眉头,冷冷地注视着她:“你可知为什么朕没有废去你的后位?”

何文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因为我姓何,我是何太急的女儿。”

“没错,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们姐妹俩都别白费心思了,朕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们其中一人。朕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女人。”

“是谁?”她从小就自认为了解他,但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也没见他特别亲近后宫的那个妃。

“你不需要知道。”他冷笑,锐利的眸子闪动着如冰般寒冷的光芒。

“皇上,无论你要怎么处置妾身,妾身都没有意见,只求你能放过安平和她的孩子,给她一个名分,一个安生之所。”她凄楚的泪颜,语声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打掉,让她滚出宫去。”崔颖炎闷哼一声,大步离开。

何文芙静静地跪在那里,春天的清晨,飘起了毛毛细雨,而她的心却是那么冰凉,感觉不到打在身上的雨点,泪水混着雨水落下。

春雨贵如油,她的泪也很贵啊,可为什么,她最近总是那么爱哭?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会去哪里?依她一个弱女子的脚程,应该不可能逃过他的眼线才对,何况他贴榜千金寻人,想拿赏金的人会很多,怎么就两个月仍没有她的一点音讯?

“爷,王妃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韩高从来没有这么尽全力去搜寻过一个人,他不相信凭他的能力会找不到一个女人。

想到有这个可能,崔墨耀的心一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见到她。”

只想见到她!(6)

韩高噤声不语,跟了爷这么多年,他很清楚爷的性格,再说下去,只怕爷要拿他开刀泄愤了。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来报:“王爷,外面有两个人求见,说是见过曾经王妃。”

“快请!”崔墨耀难掩激动之情。

“是。”

崔墨耀气定神闲地等待来人,要谁胆敢动雅轩一根毫毛,他绝不轻饶,就算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会后,进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房里立刻布满是胭脂水粉的浓香,呛得个个打喷嚏。

“奴家参见王爷!”那个油头粉脸的女人,正是醉仙楼的老鸨,她一见奕王爷年纪轻轻,相貌不凡,气度从容,春心荡漾起波纹一涟涟。

怎么来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自己跑上门来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见过画上的姑娘?”崔墨耀尽量和颜悦色,但语声仍显生硬。

“见过,见过!奴家怎么会不记得呢,就要两个月前,一个贼婆子把她卖到我醉仙楼来。”

“然后呢?”崔墨耀的拳头紧握,眼神凌厉逼人。

老鸨花枝乱颤,说得龙飞凤舞,丝毫没察觉他的变化:“然后她被一个客人买走了,三千两银子啊,醉仙楼还没有过这么高身价的姑娘,所以奴家记得十分清楚。”

崔墨耀一手揪住她的衣襟,将她凌空揪起,怒道:“你竟然把她卖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老鸨吓得心魂俱裂,连忙说:“不关奴家的事啊,是那个贼婆子,她劫人钱财,还把人卖了,太无良了。”

老鸨竟然讲良心,要变天了。

“那贼婆子现在哪?”崔墨耀脸色凝重,眸光锐利。

老鸨牙齿在打颤,说话含糊不清:“她她她……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好惨,脖子生生被拧断,极度恐怖!”

“难道是他!”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再也想不出谁会这种锁骨封喉的残忍手法。

如果她跟他在一起,那岂不危险?

霎时间,崔墨耀的眉宇起了杀机,他放开老鸨,又问:“是谁把那姑娘买走?”

老鸨匍匐跪倒在地,颤声说:“是一个很英俊的少年,看起来不是本地人,他风度翩翩,出手也阔绰,手里拿着一把扇,而且他和那位姑娘好像认识的,看他们有说有笑的。”

是他,是何银朝,你要是敢动雅轩一根毫毛,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崔墨耀在心中呐喊着。

他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整个人还是颤抖个不停,如被秋风吹过落单的叶子。

“韩高,带她下去,赏她点银子。”

“谢谢王爷。”

老鸨出了门后,直拍胸口给自己压惊,下次她可不愿意为了一点钱而冒险了,这个王爷俊是十分俊,但也太冷了,冷死人的那种,真不知道有哪位姑娘受得了他。

不过,这些银子也够她买珍珠粉当正餐吃的啦!给自己压惊,可不能亏待。

两个月的相处,傅雅轩实在是太喜欢这个何银朝了,别看他平时酷酷的,玩起来可疯了,而且饱读诗书,武功高强,跟他在一起总是无忧无虑,毫无压力。

只想见到她!(7)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好玩的地方可多了,玩遍天下,食遍大江南北,无一重复。

每天早上眼睛一睁开,就想到了他,然后跑过去拉住他的手问:“银朝,我们今天去哪里玩?”

女孩子家的毫无矜持,他叹气说:“带你去吃好吃的。”

雅轩眼睛一亮:“什么好吃了。”

“去了你就知道。”

他拉着她来到一个小摊子坐下,大喊:“店家,来两份凌胶。”

店家粗声吆喝着:“好哩,马上就来。”

傅雅轩打量了他一下,瞧得穿得高不可攀的样子,与这小摊子实在格格不入。

“你也会坐在这种小摊子上吃东西,不嫌弃吗?”

他冲她一笑:“你真的把我看成只肯坐在高楼上喝酒的那种人么?”

她承认了,点头说:“真的。”

“我常常背着我爹到小摊子上吃东西,他越不让我吃,我就越想吃,这小摊子的东西,风味特好。他现在也不管我了。”

傅雅轩笑得像阳光般灿烂:“原来富贵人家也有烦恼。”

“两位客倌,你们的凌胶来了。”店家的把食物端放在桌上。

“哇,是皮冻耶,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吃到!”她兴奋得简直要跳起来了。

“皮冻?”他惊讶地望着她,就知道女孩子喜欢吃这种东西,看她笑得那么甜,做什么都值了。

“对啊,要是夏天来吃就更好了。就是这个味,跟我吃过的那种味一样。”好好吃哦,我的最爱。

“江南只此一家,你家乡应该没有这种东西吧?”有时候,他会被她与众不同的思想给吓着,有时候,他甚至以为她的思想不像是这个世界上该存在的人。

“唔……真的好好吃,快吃吧,别光看我吃。”她逃避开他的问题。

“你要是喜欢,我多叫一份。”

“一份不够,至少再来两份。”

“店家的,再给这位姑娘来两份凌胶。”何银朝大喊。

“银朝,你真的不打算回洛遥城?”雅轩瞄了他一眼。

“我答应过你,陪你玩遍大江南北的,怎可食言?”他答得理所当然,在外面比在家里开心快活得多。

“你对我真好,我好感动哦。”某人扮出一副被感动的样子。

何银朝迟疑了一下,很深沉地说:“雅轩,像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晃也不太好……”

她纠正说:“不是晃,是游历。你没说过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莫不是你想反悔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一路上,不如我们找点实际点的事情做做。”

“实际点?”她脑子突然灵光一闪:“那我们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何银朝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侠盗啊?”

“日行一善,从我做起。”

“我只会杀人。”

“那我们看看官府有没有悬赏的江洋大盗,我们去捉。”她提议。

江洋大盗他不知道,可崔墨耀的悬红榜他看见了,正烦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她。

他托着头,手里的勺子搅动着,心不在焉地说:“雅轩,你很无聊耶。”

“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而已……”太平淡的生活让她有点难受。

“快点吃吧,等一下我带你去游湖。”

“慢着!”她突然大叫起来,他只只地抬头看着她,她从怀里拿出手绢,轻轻地为他擦拭沾在嘴角的污迹,灿烂地笑道:“瞧你这么大了,吃东西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想不到你还有温柔的时候。”他静静地凝视着她,毫不掩饰眼底越堆高的爱意。

“那得看对什么人,像银朝你这么浪漫的人,一定会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丈夫。”她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何银朝是个很简单淡泊的男子,待人和善,与何太急简直有着天渊之别。如果他是温暖的春,那崔墨耀就是寒冷的冬,有谁愿意呆在冬天里泡冰水。

同样是男人,差别却是那么大。

“那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了?”他调侃地说。

“喜欢,当然喜欢。”她挽着他的手,像个很乖的妹妹般笑着说。

只是她没发现何银朝的眼底,有着两簇迷恋的火花,这些日子的相入,他越来越喜欢上眼前这个可爱的姑娘了。

他来接她回去!

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的黑眸如浮冰,脸色越来越铁青,周围起了一股杀气,所有人都自觉地退避三舍。

韩高恨不得闭上眼睛,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何银朝的视线越过雅轩,已经看到崔墨耀满脸怒气笔直地冲过来,他故意拉起雅轩的手柔声说:“雅轩,放心吧,只要你跟了我,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

“我不跟我跟谁?”傅雅轩没发现身后两道嗜血的目光正瞧着她,还心情好好地开玩笑。

冷不防地,她突然被人一拉,一双强臂牢牢地握住了纤白的柔荑,炽烫烫的的人心扉。

“你要跟谁?”他的嗓调冰冷,有如鬼魅一般出现。

这张脸,冷漠和愤怒掩盖不住他的俊美容貌,超凡脱俗的气质,傅雅轩看过一眼,骤然觉得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升了上来,仿佛在寒夜中忽然瞧见了一个绝美的幽灵。

“你……你……”她吃惊地看着崔墨耀,双腿将因他冰冷的语气打起寒颤,她用力地挣开他的怀抱。

“你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冷冷地说。

雅轩点点头,欲言又止。

“因为我的妻子在这里,我当然来接她回去。”紧紧搂住她的身子,感受这曼妙娇躯又重回到他怀抱的满足感。

她身子一震,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差点招架不住他深情的话。

但触及他紧崩的身子时,她猛然醒悟,他还是他,不会为谁而改变,她不能放纵自己的感情,再给他机会伤害自己一次。

见她不说话,他急切地说:“你也该玩够了,回家吧。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

傅雅轩的心徘徊不定,过了半晌,才幽幽开口说:“你走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闻言,崔墨耀气急败坏地用力扳过她的身子,冷声说:“你这个任性的女人,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对你的心意,你看不出来吗?”

头一次,崔墨耀感到自己的尊严让她踩在地上,他好歹也是一个王爷,一再向她低声下气,换来的却是她冰冷任性的态度,着实让他火大。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会栽在女人手里,还是该死的心甘情愿栽下去。

“我只想过平民的日子……”她瞥见他那双阴沉的眸子,被吓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他咄咄逼人地强搂着她,转身就走。

“不!银朝,救我,救我……”她挣扎着,惊慌地叫着。

听到她叫何银朝,他的心一沉,将她抱得更紧了,直想把她娇弱的身子给融了,让她再也不乱向男人送秋波,该死的女人。

“慢着,崔墨耀,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啊?”何银朝拦在他们前面。

“我的事你还不配管。”崔墨耀冷冷地瞪他一眼。

“你的事我不管,我只管雅轩的事,她可是我用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何银朝望向那咬牙切齿的佳人,又看看崔墨耀,没想到堂堂的奕王爷,竟然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紧张。

“哼,你是想来跟我算账的咯?”崔墨耀挑起眉。

“崔墨耀,你放开我,我要休了你,听到没——”她惦起脚尖,乱吼乱叫。

狠狠地打!(1)

“闭嘴!”崔墨耀极不耐烦了吼了句。

“没错,咱们的账没算清楚,我是不会让你带她走的。”何银朝强硬的嗓音微微扬起。

韩高和大奔都紧握着剑柄,闭着对方,一触即发。

“要打架吗?那太好了,不用给我面子,狠狠地打。银朝,给你机会帮我报仇。”傅雅轩拍着手掌,她早就想见识两人的武功了。

“何银朝,你想打我随时奉陪,只是怕你何家会断子绝孙!”他冷笑。

好你个傅雅轩,开口闭口都是“银朝”,一点都不知道他听了有多难受。

何银朝挑起眉头说:“我不是怕你,只是我一向反对用暴力解决问题。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崔墨耀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她紧咬着下唇,满是委屈的样子,教他莫名地感到心烦,放开她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乖乖地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带你回家见韵儿。”

韵儿她怎么了?傅雅轩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她不理韵儿的死活,逃跑出来快活,依崔墨耀的残暴手段,韵儿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正要问,崔墨耀已经走近何银朝,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同时用轻功掠向了远处的树林里。

傅雅轩看得见他们,却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如果她会读唇语就好了。这两个人,天生注定就是死对头,他们会说什么呢?如果一言不舍打起来怎么办?刚才说想他们打架,其实是开玩笑的,他们俩无论哪一方受了伤,都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他们能和平共处,能成为朋友,那该多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崔墨耀冷冷地瞅着何银朝,沉声说:“有什么要求快说?”

何银朝突然举起手拍了拍他的肩,淡然说:“崔墨耀,我很羡慕你啊,羡慕你拥有雅轩这么好的女人。”

活了几十年,他第一次羡慕别人拥有的东西。

崔墨耀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你也喜欢雅轩?”

“这样的女子谁会不喜欢,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她只是把我当哥哥一样。”何银朝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又拍一下他的肩说:“她爱的人是你,虽然她没说,但我看得出来,每次提起你,她的眼神会不一样。”

她还爱着他?一丝雀跃的光芒从他的黑眸中绽放。

“以后,她就是我何银朝的亲妹妹啦,你若是敢欺负她,我绝不饶你。”

“我也是。你若有造反之意,我绝不饶你。”崔墨耀的声音缓和了些。

“相比在一个华丽的笼里,我更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走遍天下是我的梦想。”

“那个华丽的笼,可以走出去就走出去。”

“没想到你跟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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