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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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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阎罗吧。”
黑衣人竟然又再举起半截剑,直砍向傅雅轩,傅雅轩再没想到黑衣人竟然把目标转向自己,刚要闪避时,崔墨耀飞身过来推开她……
“噗”的一声,崔墨耀的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慢慢地在他的衣袍上渲染开。
崔墨耀猛然抬头,冰冷的黑眸透着阴森森的光,有如地狱来的鬼魅,黑衣人看到崔墨耀的模样,惊恐得连忙要逃,可是还来不及跨出第一步,只觉得劲上一凉,刹那间,他看到自己的目光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然后,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在一瞬间,在刀光下四周五裂,他还来不及意识到死亡。
“啊!”傅雅轩吓得惊喘,心脏缩紧,小脸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但这么残忍的死法,还只是在电影上看过,但眼前却是那么真实。
她再也忍不住,扑入崔墨耀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崔墨耀抚着她的头发,柔声说:“别怕,有我在……”
“小姐,啊……”韵儿冲进来,尖叫起来,吓得魂都没了。
“韵儿,没事了,我们换个地方住。”三个人相扶着走出客栈。
寻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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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的时候,鸟语花香,海阔天空,一切都充满了希望,使人振奋活跃,处处充满了生气!反之,一切都充满绝望,情绪的低潮,就像两只手紧掐着喉咙,使人喘不过气。
傅雅轩绞着手指,眼光总是不争气的看向崔墨耀的手臂。血又流出来了!他是故意在逞英雄气概的吗?再钢筋铁骨的身子到底仍是肉做的,那有受伤不会疼的?
“王爷,韵儿为你上药吧。”
“不必,你去给王妃煮碗安神的茶。”他挥手让韵儿下去。
“刚才对不起,我一时没顾虑你的感受。”他低首俯瞰怀中一张楚楚娇颜。
“你的血滴到我衣服上了!”她无奈地低首瞪着雪白锦袍上的血滴,多得像已死了一条人命似的,他的血会流光。他居然还想着给她压惊,他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笨蛋。
“再换一件袍子不就得了!”他不在意,反倒像是很有调情的兴致,直想亲吻她的粉颊。
“可是你一直在流血,我帮你上药,有什么事……等等敷完药再说吧。”她慌张地摇头,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掌握。
“你会担心我吗?”他目光深邃,令人看不出喜怒。
傅雅轩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既然你不上药,那我也来划一道,让你的伤口有个伴。”她拿过桌上的剪子,做势要戳自己的手。心中就是气不过他那不在乎的模样,更气不过自己的在意!
他飞快夺下她手里的剪刀,将她压在□□,吁了口气,那一双黑瞳的眼眸充满期待的兴奋。
“你是我见过最可爱,也是最强悍的女人。”
“我不是。”她才回答,他已吻住了她的唇,意图很明显,他想要她。
她推着他的身子:“不要,你受伤了。”
“死不了。”
“就让你血流到死算了。”
“多体贴的话,够味,我喜欢!”崔墨耀已经坐起身,俊美的脸庞扬起徐柔的笑意,附在她耳边说:“不过,我听你的。”
伤口虽然不是伤在重要部分,却也伤得不浅,崔墨耀紧咬着牙,把金创药洒上去,然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傅雅轩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他,瞧他那咬着牙却没喊出声的样子,一定很痛苦吧。憋了半天才说:“我真没见过哪个王爷将军的,出门不带一大队人马。”
他又翻了翻眼,很不屑的说:“我一个就足够保护你了。”
傅雅轩瞅着他:“可你还是受伤了。”
“那是被偷袭,但不会有下次了。”他声音温柔下来,说:“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毫毛。”
她的心稍稍动了一下:“如果有人再偷袭呢?”
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在她的手背上细细吻了一下,才抬眸说:“不会的。”
她抽回玉手,嘟着嘴说:“为什么?”
他倏地格格一笑:“因为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再也伤不了我了。”
“可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他们人多,我们人少……”
寻宝!(5)
“你知道他们是谁?”他突然崩起脸,大掌擒住她纤细的手臂。
“你弄痛我了。”傅雅轩挣开他的手,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心中不禁懊恼。
“你知道刺杀我们是的人是谁?”他又问了一遍。
“人家是摆明了要杀你,我怎么知道,你平时冷面冷心,得罪了多少人你记得过来嘛。”
“你知道的,是不是?”他紧盯着她的眼神,不遗留一丝一毫。
她双手绞扭著身上精致的衣料,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咬字无法清晰:“有可能是他。”
崔墨耀还是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脸倏地一沉:“谁?”
“何银朝。”
“你见过他?”一道幽诡的光芒闪过崔墨耀的眸子。
傅雅轩点点头,说:“他一直跟着我,直到幽州我才把他甩开,然后就遇到了山贼,后来你就来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他一定也到了陆洲。”他唇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我们该怎么做?”她开始明白这次任务的艰巨,同时也担心完成不了这次任务。
“很晚了,休息吧。”
他转过身去,不再说话,很深沉地沉默着,久久静坐不动。
傅雅轩像个傻子坐在那里久久不动,思考了半天,脑袋里一片混乱。
在夜里,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她不敢睡得太沉,怕再会有人来刺杀崔墨耀,倒是崔墨耀,睡得很沉,似乎真的疲惫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完全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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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她就被崔墨耀叫醒了,不,应该说是吻醒了。睡着的她一张绝美的脸蛋清丽不减,却有几分黯然。
“半夜深更的,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朦胧中,傅雅轩推开他。
“天亮了,大懒猪。”
“唔,人家还要睡嘛,好困哦。”她根本不愿睁开眼睛,讨厌他像蜜蜂一样在耳边嗡吵个不停。
崔墨耀不假思索地俯唇狠狠地吻住她娇嫩的唇瓣,这次傅雅轩真的完全醒过来了,她急急推开他。
“你总算肯睁开眼睛了。”他勾起一抹微笑,那神情就像是只偷的腥儿的猫。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傅雅轩睁开水亮的美眸,嘴巴阙得高高。哼,最讨厌扰人清梦了,若是别人,早就吃她一脚了。
“快点换衣服,我们要上路了。”
“上路?”感觉像去送死!呸呸呸!
“去找宝藏啊,难道你真乐不思蜀啦。”他看了她一眼,不满地说。
说实在话,她还真有点乐不思蜀,但无论如何,时间是往前走的,人也总要往前走。
“可是你受了伤。”傅雅轩盯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臂,那么大一道血口,一定很痛了,要是她早就哭天喊地的了。且此去恐怕会很危险,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点伤不碍事。”他冷笑中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傲视,站起来喊道:“韵儿,快点给你家小姐换衣服。”
这座云雾山,既不高,也不秀,可以说没任何特别之处,正因为如此,恐怕没有人想到高祖皇帝会把宝藏埋在这里。
寻宝!(6)
大山荒无人烟,上山不久,但觉有浓浓的烟雾自脚底生出,到了半山,人已在云雾里。
三个人气喘喘的,按照地图的位置一直往前行。晨雾深沉,傅雅轩的影子突然不见了。
“轩儿,你在哪?”崔墨耀急了,韵儿更是吓得魂都没了。
突然听到身边“扑哧”一笑,说:“墨耀,我在这里。”
崔墨耀瞧了半天,才瞧清那里竟然有个山洞,山藤一条条垂下来,就像是一层层帘子似的。
傅雅轩不知何时已钻入洞里:“进来吧,这里就是宝藏的入口。”
崔墨耀才俯身钻进去,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他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突然长臂一伸,将傅雅轩拉入怀里:“小心,这里很多机关。”
“你忘了我手里有地图。”傅雅轩从怀里拿出地图,韵儿举着火折子,在豆大的火光下,开始研究洞内机关。
沿着洞往里走,越走越漆黑,开始还是老黄泥的,后面的路竟然都是石壁,地上铺着青石板。
石阶的尽头,是一座砌起的神台,神台上,就摆着一个漆黑的铁箱子。
在这黝黯的石室中,闪动着幽蓝色的火光,看起来诡异恐怖,自地道吹来阴森森的微风,将吹动火光,人的飘子仿佛在飘飘飞舞蹈。
韵儿和傅雅轩只觉得身子直发冷,不由自主地向崔墨耀靠过去。
“里面就是宝藏?”傅雅轩本来以为会有满山的金银珠宝,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破箱子,这样的箱子能装得下什么东西?
“看过不就知道了。”崔墨耀拍拍她的背,搂着她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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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沉重的声音自身后的地道响起:“恐怕你没命看了。”
傅雅轩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一阵白雾飘缈而来,崔墨耀将她紧搂入怀,眸光严峻,刚毅的脸庞如覆冰霜:“这烟有毒,不要吸。”
她屏住呼吸,缓缓回过头,只见白雾中,站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他一袭湖青色的披风,虽然用红布蒙着面,但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天上的星辰般明亮,但第一眼看,就给人一种无比冰寒、望而生畏的感觉。
雾色中,微风中,灯光下,他如天降之仙子,但傅雅轩知道,这个仙子,能在瞬间给人带来死亡。
“这药性很强的,你们死撑也没用。”男子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难听。”傅雅轩掩着耳朵,但觉得脚下突然一软,几乎跌倒。
“别吸这烟。”崔墨耀扶着她,他只觉得身子软软的,迷烟已渗入他体内,他的脸霎时苍白。
韵儿已晕倒在地上。
“韵儿……韵……”傅雅轩连眼睛都快张不开了。
崔墨耀坐下打坐,试着用内功将药效压住。
“没用的。再高的内功,一旦吸入我的药,都会全身无力。”男子大笑。他走上前去,用剑劈开铁箱子的锁,乌镖如雨般从四面八方射下……
崔墨耀眼明手快,把傅雅轩拉下,将她压在身下,用身体护住她。
飞镖过后,洞里又恢复了平静。
男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一阵强烈的寒光从里面透出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同时,所有人都懵了,箱子里并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躺着一柄雪利的剑。
“难道这就是当年高祖皇帝北征时用的炫剑?”男子缓缓地拿起剑,得意地哈哈大笑:“手握炫剑,天下在手,练得肯德功,天下无敌。”
“炫剑?”崔墨耀目光凝在那柄剑上,脑里只有一个念——抢。
他突然飞身过去,一掌直朝那男子后背劈去,男子急闪,就在双方身子错开的一霎,一股尖锐劲厉的力道,有如劈风直下的刀锋,飕飕响着从双方身边擦过去。
“你没中迷药?”男子的惊异可以由那双失神的瞳子里表露无遗。
“你还不知道吧,我自小就泡在药缸里长大的,百毒不侵,小小的迷烟算得了什么。”崔墨耀立在石阶的甬道上,拦住男子的去路。
“我还真不知道。”男子黯然中却又笑起来:“我本不想这么快杀你,不过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两个男人在洞里打起来,傅雅轩凭着一点意识,爬到神台上,从箱子里拿出一本武功秘笈来。
“肯德神功?”难道这就是失传已久,天下武林人士渴求的肯德神功?
“肯德神功是我的。”那男子正要扑过来,崔墨耀如泰山般的身形挡在他前面,男子双手屋刀直劈而下……
崔墨耀奋起,绝地反击。
“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一柄玄铁所铸的宝剑,竟然奇迹般一段为二。
三个人又是一惊!
这下好了,没有了,谁也不用抢了。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男子愤然而起,十只手指上聚结的力道,直取崔墨耀的胸膛:“崔墨耀,纳命来!”
崔墨耀原有十分的信心,在他想象中认为,只要容许自己攻进到男子身边,猝然施展杀手,必可将对方一举歼灭!
但他想错了,对手内力惊人,一招之内便可取人性命,他骇出一身冷汗,闪电般退开,直退到墙边,被壁上的岩石刮了一道。
男子一双含着残冷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傅雅轩雪白绝美的小脸,眼底藏着深思。
突然飞身过来抓住了她手上的书,两人都不肯放手,一争一抢,一本书立刻化为两半。
傅雅轩整个身子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墙上,还好手里还有一半的书。
男子起身扑向傅雅轩,崔墨耀飞身过去挡住他,却被男子抓住手臂往外摔,那正是他受伤的地方,就算被轻轻一触,都教他痛得咬牙咧啮。
男子发现了这个弱点,狠狠地一掌打在崔墨耀的伤口上……
“啊!”崔墨耀痛苦地叫出声,一条胳膊恐怕是废了。
“墨耀!”傅雅轩惊呼出声,就像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一样,热泪滚滚直下。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1)
男子见时机到了,朝傅雅轩走过去,厉声说:“把书交给我,饶你不死。”
傅雅轩把书藏于身后,仰起倔强的小脸,苍白的神色依旧不掩她绝代的风华,“死也不给。”
“那就不好意思了。”
就在男子出手要抢的时候,崔墨耀右手倏起,打出手中的暗器。
“哧”一股尖风,有寒光一闪而逝。
那飞镖打中了男子右肩,渗出黑色的血,男子脸色惨白惊呼:“毒……”
崔墨耀刚毅的脸,此刻正痛苦地大笑:“你中了我的天水毒,三个时辰之内找不到解药,必死无疑。”
“你……好狠!”男子凄惨地看了崔墨耀一眼,抚着伤口飞奔而去。
傅雅轩的气息逐渐弱起来,她抚着头,神情迷蒙:“墨耀,你……”话未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何太急挑起灯,急切地打开信。这是何银朝走了大半个月,来的第一封信。他这儿子就这样,没事是不会给他写信的,除非事情很严重。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宝藏没了,行动吧!一定不能让崔墨耀活着回洛遥城。”
“没了?”何太急看完信,跌坐在椅子上。
宝藏没了?他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依何银朝的性子,他得不到的东西,崔墨耀也一定得不到,就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既然没有宝藏,崔墨耀不在城里,这是一个除掉崔颖炎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把信折起来,放在油灯上,火苗一下子就窜上,信纸燃得很快,屋里更亮了,那火光映在何太急脸上,是一抹阴森诡异的冷笑!
夜,越发的深!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阴森的冷,窗子的门直发出响声,这样的风,厉得似是能划破人的喉咙。
银月静悬在天边,夜深人静,御书房中,崔颖炎正挑灯夜读,其实他也不是努力,只是觉得读书比周旋后宫的妃子有趣多了。
崔颖炎的性格酷似母亲,举手投足之间总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温柔恬静。当年,叶妃就是因为与世无争的个性,才有了暂获先皇怜爱的机会,生下两名皇子。而崔墨耀的诞生,几乎就已经确定了她日后不可动摇的地位。
虽然崔颖炎的性格温柔,但他的容貌却不像母亲,而是像父亲,温良如玉。而崔墨耀的容貌却很像母亲,娇柔有余,阳刚不足。
先皇对崔墨颖炎的管教,是一种近乎纵容的宠爱,令他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同时,也孕育了皇者气息,但时间却不能兑去崔颖炎脑里的稚气和叛逆。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自制力绝无可能崩溃,万万没想到傅雅轩会成为他心里的威胁。他竟然会时不时地想起自己的弟媳,这种心思若被人知晓,那绝对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在乎她,超乎想象的在乎,无法理解的在乎。
想她、念她,竟成了他戒不掉的习惯!他是一国之君,绝不可以这么荒谬的。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2)
洛遥已经转入寒冬,风雪临天,也不知陆洲那边的气温如何,墨耀和雅轩是否安全?
凭着记忆,他在白纸上画出她的模样,蛾眉淡扫,狭长的眼眸,挺直的鼻梁,降红的唇瓣,雪白的衣衫下是修长的身影,款款站在莲花池畔,姿色却不比莲花逊色,反而在花儿的衬托下,更显飘逸绝美,说不出的灵气动人。
他越看越喜欢,唇角微微勾起……
“狗皇帝,拿命来!”突然一声大喝自高处而下,身影一晃,已到崔颖炎的面前。
崔颖炎大惊,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向黑衣刺客掷过去,黑衣刺客闪躲后,追了过来,一剑向崔颖炎刺过去。
“当”的一声,剑刺中了崔颖炎的胸口,却又反弹了回去。
这时御林军冲进来,为首的一个大喊:“保护皇上,擒拿刺客。”
崔颖炎大惊,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胸口的一块玉佩救了他一命,虽然没受伤,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刺客见事情败露,从窗口逃走……
入夜,万籁俱寂,文芙皇后端着亲手做的补汤给皇上送去。不用想她也能猜到皇上一定又在御书房夜读了。
已经好久了,他夜晚都在御书房度过,弄得后宫嫔妃怨声载道。
这几晚她一直都作了不好的梦,梦见爹爹把剑插入皇上的心脏,爹爹大笑着穿上龙袍……
爹爹早有谋朝篡位之心,天下皆知,但就算这样,作为皇上最亲的人,她却不能帮他半分。她真的好恨自己的软弱,不能像妹妹一样带兵打仗,威风凛凛,如果她有用一点,也许皇上就不会这么讨厌她了。
说讨厌,已经算好了,讨厌她,是因为她是何太急的女儿,但更多的时候,他对她是冷漠,若视无睹。
她是一国之后,却不如一个冷宫弃妃,仿佛他们之间不是夫妻,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成亲以后,他们相敬如冰。
她甚至以为,她要守着这座宫殿耗费青春,到老、到死。
她正沉思着,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听到“别让刺客跑了……”这些话。
“刺客?”何文芙想起那个梦,手一松,汤水摔在地上洒了一地。
她提起裙子往御书房奔,她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当她赶到御书房门口时,被御林军拦下了,她不得入其门,心里慌极了,最后想起皇后令牌,那些御林军才被她唬住了。
“皇上,皇上怎么了?”她急切地踏入房中,看到崔颖炎脸色苍白地坐在那里,被几个御林军围着,她差点哭了出来。
“出去!出去!统统给朕出去!”崔颖炎暴躁地喊着。
何文芙没命似的赶路,却发现他一点都不在乎她,一时间委屈全涌上心头,泪流满面。
“皇后?”见到她的出现,崔颖炎不禁一脸诧异,他扬了扬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就算掉了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3)
崔颖炎挑起眉,冷淡地注视她,勾着手指说:“你,过来!”
何文芙抬起美眸迎视他,正对上他透着寒冰的黑眸,他在生气?
想了想,她还是朝他走了过去,福了一福身子说:“皇上,你受惊了!”
“皇后很吃惊吧,朕居然还活着!”他嘲弄一笑。
“皇上不会死的,皇上是……”她才正想说,就被他阴沉的眸色给震慑住了。
“皇后知道朕为什么没事吗?”
“不知道,皇上直说了吧。”她屏气凝神,等待他的答案。
“好,朕就告诉皇后。”崔颖炎从衣领中取出一个玉佩,颜色极端墨绿,仿佛透着淡淡诡异的气息。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个你还记得吗?”
她眼里透过一丝惊喜:“原来你直戴着。”她还以为他早就扔了。、
“还好戴着它,朕才捡回一条命。皇后现在是不是后悔把它送给朕了?”他抬手强硬地托起她小巧的下颚,冷声说。
“妾身……妾身没有,皇上没事就好了。”他为什么总用阴沉的目光看她,看得她心儿怦怦真跳,看得她好想逃。
“皇后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他冷峭地挑起眉梢:“想来看看朕有没有被刺客杀死?”
皇上怀疑她跟刺客串谋?他的话深深地伤了她的心,但她不能怪他,因为她父亲是个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
“妾身是来给皇上送汤,才知道有刺客。”
崔颖炎当然不会相信她的话,他的眸光高深莫测,紧盯着她明丽绝艳的小脸,大掌抚着她的嫩颊。好美的人儿,可怜有一颗恶毒的心。
“皇后知道……”他在她耳边轻吐着热气:“朕为什么一直戴着这玉佩吗?”
“为什么?”她的美眸中闪着疑惑。
“因为……朕要时时刻刻地记住你,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你是朕的人质,朕要看看你在你爹眼里值多少钱。但朕想,你绝不可能令你爹放弃荣华富贵,大好江山。”
他浑厚的嗓音,带着严厉的眼神,句句都满载恨意。
“不……”何文颂觉得他话里夹枪带棒,而她就是那个被他针对的人。
崔颖炎眸光一沉,冷冷地睨了何文芙一眼,幽黯的眸色教她打从心底发出冷颤。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皇上!”
“进来!”
进来的是御林军副统林正英,他作揖说:“皇上,刺客抵死不降,自杀了。”
“一群饭桶!”崔颖炎一拍桌:“刺客身上有没有搜到什么线索。”
“没有任何线索。”
“拖下去埋了吧。加强宫里的禁卫,退下吧。”
“是。”
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下崔颖炎和何文芙。
“皇后,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他一步步逼后何文芙说。
何文芙愣了一下,呆呆地问:“放心什么?”
“没有人会供你出来啊,你的心里是不是应该偷笑了。难道你要对朕说你今晚来只是巧合,与刺客无关?难道你不怕今天晚上那个刺客化成厉鬼来找你?”他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揪起她纤白的手腕。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4)
她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信任?也许根本不可能,她不可能把心挖出来给他瞧过再放回去啊。
“妾身没有要刺杀皇上,信不信随你!”她昂起美眸,坚定地瞅著他,希望能得到他的信任。
“早料到你不会承认,没关系,朕有的是办法。何太急不会成功,皇后你也不会,死心吧!”
“如果妾身有害皇上之心,愿遭五雷轰顶,天诛地灭。若皇上真的不信任我,就干脆现在杀了我,岂不省事。”她心痛地闭上水眸,忍住不让盈眶的泪水落下,咬得唇都痛了。
“从今天起,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后宫一步,听懂了吗?”崔颖炎冷声说。
“无所谓,妾身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有谁怜爱?”直到此时,她才深深地体认到孑然一身的孤寂。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崔墨耀冷哼一声,大步离开御书房。
何文芙听着他那一句话,身子僵硬了下,久久不动,仿佛过了千百年之久。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是啊,怪谁呢,是她自己非要嫁给他,从第一眼在立太子的庆宴上看到崔颖炎,她就决定非他不嫁子。
他坐在高位上,接受大臣的朝拜祝福,看起来就像神一般高贵,可他神情好温柔,对每个人微笑,看起来一点都不盛气凌人,他非常的英俊、阳刚、冷静,得到每个人的喜爱。
后来,她央求爹爹出面,才成就了这段婚事,她知道,娶她,他是被逼的。他永远,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了!
蓦然回首,冷冷清清,那不过是风吹起纱帘,只是一阵轻微的惊扰,却教她心神动荡。
她,要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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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何文芙才无力地从御书房里走出来,外面,北风中,飘起了雪花,灯光下,只有披着锦衣值夜的禁卫军。
她回到锦华宫,容儿忧心忡忡:“娘娘,你去哪了?”
何文芙往案前一坐,匆匆吩咐:“容儿,给我准备文房四宝。”
“是。”容儿不敢怠慢半刻。
崔颖炎回到寝宫,却怎么也睡不着,望着那墨绿的玉佩,目光渐渐蒙上了一层寒冰。
就在刚才,他差点命丧贼人的剑下。是他的皇后,教会了他,做人必须心狠手辣方能成大事。
若不是因为父皇优柔寡断,宠信何太急这个奸佞,弄得朝政大乱,今天就不会有那么多头痛的事,也不会有那么多边关战事,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
他不甘心做一个傀儡,可就连同床共枕的人都不能信任,他还能信任的人,就只有崔墨耀了,只有他永远是忠心的。
“皇上,截下了皇后送往宫外的信。”
崔颖炎从公公手上接过蜡封的密信,,急忙撕开信封,上面绢秀的字迹正是何文芙的。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爹,刺杀失败,事情败露,刺客被擒,供出主谋,皇上手里已有证据,恐累及爹爹,爹,回头是岸!
朕生平最恨被人背叛!(5)
除了信纸,信封里还一块小铜牌,上面刻着“同盟”二字。
崔颖炎摸着那块小铜牌发呆,虽在深宫,但他也听说过同盟,那是一个民间杀手组织,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巢,更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何文芙跟同盟有什么关系?这些跟何太急又有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是他们买通了杀手,里应外合……
“何文芙,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幸好朕有先见之明。”崔颖炎一掌击在桌上,把杯里的水震出来了。
“皇上,皇后私通外戚谋反,证据确凿……”
“去锦华宫。”他倏地站起来,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何文芙躺在□□睡不着,突然听到皇上驾到,她没想到皇上会在此时来,连衣服都还来不及披上,圣驾已到了。
崔颖炎怒气冲冲地进入锦华宫,宫女们看到皇上,都纷纷退到一边下跪迎驾。
“参见皇上,妾身不知道皇上驾到,不及远迎,请皇上恕罪。”何文芙没料到会见到他,连忙福身低头,被他冷不防的出现吓了一大跳,连头都没梳,身上只穿了一件白底衣。
崔颖炎将信砸往她身上,厉声说:“皇后,这是什么东西?”
何文芙捡起地上的信,脸色霎时惨白,连手都抖起来,心也凉了半截,她的信……怎么就到了皇上那里。
“皇上,这……”
“请皇后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齿,每一个低嗄的音节都仿佛是从他的齿缝间迸出。
在那瞬间,有一种陌生的情绪,比起悲伤凄凉的感觉更教她心痛,痛苦得让她想要掉下眼泪。
原来……原来他从来就不信任她,因为她不配得到他的信任。她这个后冠,承载着多少可悲。
“是妾身写的。”她点点头,出奇的平静。
“为什么?”崔颖炎不悦的低沉嗓音扬起。老实说,她的直接承认令他吃了一惊。
“因为妾身知道什么人要刺杀皇上,妾身只是想用这个办法,让那个人回头是岸。此前,妾身劝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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