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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春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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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
  夏侯荻揪着他衣领的手慢慢失了力气,身子的重量更多地支撑在他胸膛上,喃喃道:“你想怎么对贵妃?”
  “婉兮苦了十几年,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我只问你!”
  “如果你父皇驾崩,某位皇子上台,我会把婉兮接走。”
  “那我呢?”
  薛牧愣了一愣。
  夏侯荻大声道:“我被你亲手推成了公主!你也能接得走吗!你啃了我就想不算数吗,混蛋!”


第四百六十四章 宣泄
  这是一句没有酒意激发的状况下绝对不会说的话,本质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没有区别,要不是这场半醉,夏侯荻永远也不会这么说出口。
  这么一说就是定性,把两人之间始终藏着的情意彻底揭开,暴露无遗。什么“那只是奖励”,终于自认了那是嘴硬。
  她的银牙紧咬,胸膛起伏,眼里有些愤怒,更多的却是说不清的复杂,但那在酒意之下越来越汹涌的情绪,薛牧完全可以体会。
  父皇不省心,兄弟不省心,男人不省心,千思万绪纠结在一起,缠得她快要崩溃。
  她不想再压抑情绪。
  薛牧没有多说话,左臂重重环上她的腰肢,把两人的身躯更是箍得紧紧。与此同时,脑袋微侧,用力吻在她的红唇上,而右手扶着她脑后,不让她逃离。
  “这才是啃你。”
  夏侯荻没得到想要的回应,挣扎了一下,薛牧的力气此时却意外的大,她一时没挣开,一怒用力咬了他的嘴唇。薛牧吃痛,却坚持没分开,反而继续扣关。
  夏侯荻挣扎的力度越来越轻,然后慢慢停了下来。
  纷乱复杂的情绪,想要借酒发泄,却只能达成微醺半醉,不但发泄不出去,反而心中更是憋得烦乱冲动。他粗暴的紧拥和热吻恰恰是一场释放,足以让人短暂地甩开思绪,忘记一切烦恼问题。
  夏侯荻被动地任他吻了一阵,心火骤起,猛地反搂过去,反客为主地把他按在柱子上,主动激吻。
  甚至乱咬。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
  薛牧的唇被咬破了好几处,痛得不轻,但他不在意,口中酒意腥意杂合在一起,刺激着感官和呼吸,刺激着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激情。
  两人的动作都越发粗野,长廊柱下,只剩粗重的呼吸声,被不远处的宫宴喧嚣遮掩不清。
  两人的位置反复交错了几次,最终定格成了夏侯荻背靠柱子,薛牧摁着她乱啃。公服早已凌乱,露出了处处吻痕。
  夏侯荻仰首喘息了一阵,忽然咬牙道:“给我一个答案,我就把自己给你。不然……我会一次放纵,之后杀了你。”
  薛牧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哪怕是带着酒后的癫狂放纵想要发泄之时,她还是有最后的坚持,要一个答案。
  万众瞩目下的公主,既不可能做谁的小,也不可能永远跟谁不清不楚偷偷摸摸,早晚必须找一位驸马,否则孤身到老,天下都会议论,交代不过去的。
  这个驸马可以是薛牧么?
  他的基本盘是星月宗,不可能成为天下人眼中的驸马,反把薛清秋放在二房的位置上,整个星月宗都会暴动的,薛牧无论如何不会这么做。
  所以老仆王伯说,如果薛牧为了自己,是不会希望让她做公主的。不是公主的话,只要总捕职责一卸,还是天高海阔想去哪里去哪里,可比公主方便多了。
  可他还是亲手把她推成了公主。
  只是为了她正名。
  他的出发点确实是一片好心,夏侯荻自己也很希望能够被认同归宗,摆脱尴尬的处境。所以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感谢薛牧这番为她考虑的心意,还是应该恨他的无情。
  他是想要放弃?让自己找别的驸马去?
  还是想要让自己孤身到底,忍着天下的议论,坐等他来偷情?
  不管哪一种,都让人恶心,她要一个答案。
  薛牧给出了回应。
  “是你自幼在皇家,太过重视皇室之名。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而不是礼法为尊的世界。只要势成,我让皇帝把公主送给我都可以,哪里来的那么多枷锁,哪来的非要驸马尚公主?”
  夏侯荻愣了一下。
  薛牧续道:“当然那很难。可若是兼顾双方颜面,求得一场说得过去的联姻,又能有多难?便是现在都有几分把握,再过一段时间,更有把握了。”
  实际上薛牧真正想的是让她去争女皇,可这时候说她多半不接受,还是换了个更低一级的说法。
  即使是这个更易接受的答案,依然没在夏侯荻的预计内……
  虽然听着有点贪,但好像操作性确实还行,至少立意上也比她想象的任何一种都舒服太多。夏侯荻心中的气吁了出来,烦闷倒是散了许多,口中还是冷冷道:“你凭什么认为,我明明可以高高在上招驸马,或者可以和一位优秀世家子弟举案齐眉的,非要去下嫁联姻,跟一堆妖女混一起?”
  “……事实上没我折腾这些,你最大的概率是成为谁的童养媳。要么纠结在人伦里,要么怒反出京。”
  “你放……”
  薛牧不跟她争,迅速俯首堵上了她的唇,把粗话堵了回去。
  夏侯荻没再争辩,慢慢闭上眼睛任他攫取。
  她说过了,只要他给了答案,她就给他。何况这个答案还可以……她这会儿实在懒得去想太多以后的事情,也懒得去想薛牧能不能实现他说的话,更懒得辩没他会怎样。
  就放纵一回也罢,把这些日子的疲惫纠结烦恼郁闷全部倾泻出去……
  就当是对他苦心为自己归宗正名的奖励吧……
  长廊之后,是辉煌灯火,宫宴之中人声攘攘,觥筹交错。长廊之下,廊柱阴影,人迹不至,男女紧拥热吻,气息靡靡。
  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人迹不至,而是想要路过的人都被叶孤影全拦住了。
  从看春宫升级到了为他拦路把风,叶孤影也是哭笑不得,但作为几次三番旁观他和夏侯荻恩怨纠缠的影子,叶孤影这一刻也觉得心头松了很多,颇为叹息。
  莫说薛牧的勾搭使得夏侯荻陷入恩怨纠缠,事实上薛牧说得没有错,没他插手,很可能事情会是更难看的结局。
  听着那边的靡靡之音,叶孤影探过脑袋,想看看进展到什么程度了,正在此时,耳畔传来掠空声,夤夜的声音响起:“外宫出事了,师姐让我来问爸爸,要不要管?”
  叶孤影愣了愣:“什么事啊?”
  “百官之宴上,义王和唐王打起来了……”
  “……”叶孤影看着那边公服半解的夏侯荻,叹了口气:“如果问你爸爸,他肯定不管,皇子打架关他什么事,比得上啃妹子重要?可惜他啃着的人是夏侯荻……去吧去吧,要不要管也得问了再说,我可不敢去看你爸爸气得吐血的表情。”


第四百六十五章 刺客
  薛牧确实气得吐血,但心中却是一个激灵,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这一场打架,会是打破平衡的关键么?
  他松开了夏侯荻:“回去看看吧……以后别喝这么多酒。”
  夏侯荻深深凝望他良久,那双英气的眼眸里早就已经水波盈盈。她深深呼吸了一阵子,低声道:“我会先和你合作……以后再揭发你。”
  丢下这句,神情又变为凌厉,迅速转身,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裳,一边愤怒地冲回了外宫。
  义王和唐王的打架,说“管”的话当然是不用特意去管的。那边百官无数,三宗宗主俱在,李公公还领着内卫精英在那儿负责安全维护,怎么可能任由这种国宴里出乱子?这场打架几乎是一开始就被制住,迅速各自拉开。
  但夏侯荻当然不可能继续偷情了,无论在兄妹的角度,还是在朝廷总捕的角度,都受不了这种事情,总得回去看看才行。
  如果夏侯荻一直在那的话,多半冲突也不会发生,双方按理都会给她一个归宗之喜的面子,至少姬无行不会太过暴脾气。
  可她出去“散心”了……主角不在场,两王互不顺眼,姬无行敬酒,姬无厉不喝,还冷嘲热讽,当场就让姬无行暴跳如雷,之后的冲突就再也没有悬念。
  夏侯荻回到宴会上,场面早已恢复正常。百官都是老油条了,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各自饮宴谈笑,甚至还有宫女出来抚琴跳舞,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是姬无厉和姬无行都已经提前退场,不知去了哪里。
  原本尴尬的两个主持者,剩下姬无忧一人,终于不再尴尬。气氛反而比原先更好,毕竟姬无忧可是天天没事都在游园宴会的,主持一场宴会不要太纯熟。
  夏侯荻叹了口气,问姬无忧道:“那两个呢?”
  “无颜呆着,已经走了。”姬无忧目光落在她微肿的唇上,以及脖颈上隐隐的吻痕。他的瞳孔微不可见的缩了缩,又似是若无其事地笑道:“放心,李公公带人分别护着,冲突不起来。”
  夏侯荻心中略松,恼怒道:“这两人怎么回事!”
  “一个胸无城府,一个脾气刚直,互不顺眼这么久,早晚的事。”
  夏侯荻叹道:“还是你稳重,这次百官见状,心里应该也有秤了。”
  姬无忧笑笑:“没用,当人分了立场,人品或能力已经不重要了,你真以为人们只是立贤?明天起,朝堂会更是因此吵翻天,对立变得更为尖锐。”
  “九哥没有多少人吧,能和二哥对立?”
  “他不需要分庭抗礼,只需要给对方添乱就行。”
  夏侯荻沉默。
  姬无忧起身,向三大宗主敬酒:“感谢三位及时出手,平息乱局。还望将来继续同心协力,共护朝野清平。”
  这话颇有暗示之意,三大宗主也都笑笑:“应该做的。”
  实际上经过这事,这几位中立者内心也认为,还是姬无忧比较合适。夏侯荻当然更是确信了这一点。
  唯一觉得有问题的,是心思始终都在猜疑所有皇子的薛牧。他是疑邻窃斧心态下,看什么都很多问题,别人并没这么敏感。
  “无论如何也是国宴场合,就是弱智也知道不合适大打出手。就像姬无行,虽然脾气直爽,表面看着他确实很冲动,但我知道他绝对不是蠢人,当初很多言论让我惊艳得很,他会做这么弱智的事情?嘴炮吵架就该是极限了,会打起来……这不科学啊。”薛牧对夤夜叶孤影道:“我怀疑会不会是有人从中恶意挑事,才可能导致这副局面。”
  夤夜认真道:“姬无忧?”
  “不确定。”薛牧肃然道:“孤影,有任务。”
  叶孤影肃然:“请吩咐。”
  “出去通知青青,也联络一下夏文轩……嗯,夤夜也去吧。分头去盯着两个皇子,我怀疑今夜要见血。”
  ……
  姬无行带了几个亲随,正在出城打猎。
  这些日子京师宵禁,晚上是关闭城门的,守门的还是六扇门巡城司,姬无行也没去挑衅夏侯荻的人,而是带着几个亲随翻城而出。
  此世城门无用,好多城市都没有城墙,就是这个原因。随便一个正常武者翻来翻去都如履平地,谁能守得完这偌大城池百里城墙?
  姬无行才不管什么宵禁不宵禁,他此番出城也是去发泄的。
  京师西郊是皇家猎苑,里面可不仅是普通猛兽,还有些异种,战力颇高,有一批内卫常驻看守。在宴会上受了一肚子气,大晚上的又没处发泄,姬无行便想到了去猎兽。
  而且是赤膊上阵,闯进一群战力堪比化蕴的紫睛插翅虎群里,一阵狂暴的肆虐,拳拳到肉的快感让他哈哈大笑,一晚上憋的气都宣泄出了不少。
  回忆起宴会中的场景,他还是怒不可遏。原本兄弟们争斗归争斗,口头上互相鄙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也有基本法,即使是争斗最白热化的时候,都不能过线。
  比如说姬无行无论有多看不起姬无厉,当众敬酒时也得喊一声“二哥”,而不是直呼其名。而弟弟当着大庭广众的敬酒,姬无厉再不甘愿也得意思意思抿一小口,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喝,也得给个借口,比如称病不喝之类的好歹有个说法。
  而不能像他这样,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把酒泼一地。
  是的,姬无厉当众把他敬的酒泼了一地,这是彻底撕破脸!
  姬无行简直不敢想象姬无厉敢这么玩,当场就暴怒起来,一拳头就砸在姬无厉的脸上。他的修行可比姬无厉高,姬无厉没招架住,一下就被揍飞了好几丈,幸得李公公在身后迅速接住,不然宴会厅都得砸塌了。
  然后三大宗主一拥而上,迅速拉开姬无行,把兄弟俩隔开劝解,最后各自送了回去。
  此时在虎群中大战,姬无行怒气渐渐发泄出来,慢慢归于冷静,心底也有点困惑。
  姬无厉当时泼酒,动作怪怪的,像是被碰了手肘?不确定。但姬无厉脸上一脸欠揍的冷笑配合着泼酒的场面,那实在不能忍,导致他一时暴怒出手……到了现在双方撕破了脸,恐怕姬无厉也不肯向他解释清楚了,否则那是示弱。
  姬无行此时想起也有些后悔,确实是冲动了……
  “吼!”猛虎暴烈袭来,巨口腥臭扑鼻,姬无行也不敢太多分心,一群堪比化蕴的异兽也不是闹着玩的,他得打起精神,否则还得伤在这里。
  “轰!”姬无行龙拳如流星,重重轰进了虎口之中,拳透咽喉!
  就在这手臂一时卡在虎口中的瞬间,侧面一声霹雳,恐怖的寒芒刹那间就到了他的脖颈。
  弓箭?
  刺客!一股寒意从姬无行脊梁骨冒起,他这一刻来不及!


第四百六十六章 重案
  就连姬无行的亲随们也没来得及,有人奋勇扑了上去想挡箭,却终究慢了一拍。箭矢超越了声音的速度,当听到弦响再动作时,其实就已经来不及了。
  姬无行奋起神威,浑身神光暴起,“轰”地一声,千斤重的庞然猛虎被他生生震成了肉末,与此同时磅礴的护体气劲凝聚在一点,试图将箭矢偏移。
  箭矢的穿透力超出他的想象,尽全力的气劲只微微让它偏了一丝丝,落点依然在他的喉咙。
  姬无行尽最后的努力闪避,却心知身法跟不上箭速,暗道一声吾命休矣。
  一切只在电光火石间,而姬无行身后却有只纤手从空气中探出,恶狠狠地把他扯开了一点点。
  救命的一点点。
  箭矢穿透了他的肩头,带起一蓬血雨,姬无行整个人都被恐怖的冲击力带得飞起,重重砸在数丈外的地上。全身经脉被搅过一般的真气乱窜,剧痛无比。
  勉强转头一看,一个短发女子穿着宫女装束,气喘吁吁地单膝撑在一边,心有余悸。
  叶孤影也是冷汗淋漓。他们是分兵的,夤夜没出城,和卓青青带着一帮妖女在城内暗中盯着姬无厉的府邸。而她和夏文轩跟着姬无行出来,也才刚刚到这里,潜伏还没几个呼吸呢,就突兀遭遇这场刺杀。
  还好自幼做刺客,在这方面灵觉无比,已成本能。反应远超在京师养尊处优已久的姬无行和他的亲随,这才来得及稍作反应。
  否则的话,就只能给姬无行收尸了……
  远处暴起刀芒,夏文轩已经锁定了刺客所在。
  叶孤影吁了口气。有夏文轩出手,那刺客多半跑不了,就看砍死还是生擒了。姬无行没死,任务算是保住了,不然……emmm,佣金早扣完了,要受什么罚才能抵?真是悲剧。
  姬无行的亲随一拥而上,给他疗伤止血。姬无行勉强撑着半边身子,低声致谢:“感谢这位……无痕道高人?”
  “奉薛盟主之令行事而已。”叶孤影漠然隐去身形:“还好,唐王没死就好。”
  什么叫没死就好……姬无行没死都差点被这话气死了,薛牧派的这什么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兄弟相争,到了出手刺杀要人命的地步,救下自己的还是这个“准妹夫”。姬无行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就地疗伤,连问都没问那边的刀光是什么情况。
  ……
  刺客死了。被夏文轩这样级别的强者锁定,未洞虚者真是没有什么抵抗的必要,自己抹脖子拉倒。
  所以他真抹了脖子。
  夏文轩刀都还没劈到,刺客就自己自断经脉自尽了,狠厉绝伦。夏文轩看着尸体默然,心情有些凝重。
  魔门里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狠辣之士多了去了,实在司空见惯。比如叶孤影要是刺杀失败被人反捉,她自杀得保证比这个箭手还快。但问题是,这箭手不是魔门中人,只是某位皇子自己的死士。
  一位修炼特殊武技还能达到入道后期的,死士!
  死士培养到了这个地步,这并不是简单收买之类就可以办到的,必须是极其长期的培养,有极为严格的制度长期打磨,还有很多的资源功法等等往里堆,加上主人的人格魅力等等各方面,才能达成。他夏文轩藏在京师也好长时间了,还真看不出哪位皇子有这样的底子,如果真是姬无厉的,这藏得可真是严密。
  夏文轩摇摇头,也懒得多想。皇子争位不关他屁事,他留在京师只是因为恼火自己背上了“吓瘫姬青原”这口黑锅,正好和薛牧在调查的事情是相合的,所以配合行事。至于刘婉兮跟了薛牧……老实说,醋意是有,但真不萦怀,相反觉得挺好,只要她高兴不就得了。
  夏文轩拎起箭手的尸体,飞掠回城。他知道这一夜京师要炸了。
  ……
  唐王遇刺,被薛牧的暗卫救下,送回府中的时候已经彻底晕倒。医圣陈乾桢亲自诊断,结论是右肩骨骼尽碎,这还好说,药王谷妙手之下保证隐患都不留;然而体内五脏六腑都差点被真气搅碎,这是可以要命的,必须即刻治疗保命,迟则不及。
  换句话说,还好陈乾桢萧轻芜师徒在京,否则姬无行多半还是得伤重不治的……这刺客一箭,是破釜沉舟倾尽了全力,务求让姬无行死透。
  箭手的尸体被带到了六扇门,有尸体在的情况下,线索并不难查,很快就锁定了,这真的是义王姬无厉的护卫。
  京师真的炸了。
  兄弟相争,不过宴会上的一场小冲突,义王居然丧心病狂地派自己的护卫去杀亲弟弟!
  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发生在魔门也就算了,居然是发生在皇家,而且主谋是正道各宗支持的义王!赤裸裸的讽刺。
  勃然大怒的夏侯荻带队踹开了姬无厉的义王府,亲自把二哥捉回了六扇门问讯。
  同时在场的还有很多人……李公公,苏端成,三大宗主,宣哲,以及好几位当朝二品以上重臣,相当于连夜廷审。
  就连刘婉兮都来了,坐在门后旁听——她是汇报了姬青原后,勃然大怒的姬青原让她来听的。
  事件的严重程度可见一斑。
  薛牧也在,他换上了六扇门金牌捕头的公服,以六扇门身份听审。
  “这是我的亲卫没错。”姬无厉嘴唇都在颤抖:“但他不是我派去的!”
  “当初刺杀长信侯的人呢?”夏侯荻恶狠狠地把箭矢拍在桌上:“郑谷主鉴定过,两只箭矢材质与铸造完全相同;夤夜鉴定过,两只箭矢真气残留一致!这与当初刺杀长信侯的是同一个人!你是不是想说你也不知情,全是他背主而为?”
  群臣也都摇头,这根本解释不过去。就算这次是这个亲卫见自家主子受辱,心中不忿跑去刺杀唐王吧。但当初一个护卫自己好端端的跑去杀薛牧是什么道理?不是你指使又能是谁?
  或者说上次是你指使,这次不是?撇得过去吗?谁也不是傻子啊。
  “这次真的不是我!”姬无厉都快哭了:“上次他谋刺薛牧,我就藏着他不露面了,近期的事儿都没跟他说过啊!”
  薛牧淡淡道:“真是你派他杀我?”
  姬无厉道:“也是他!也是他怂恿说,薛牧入京,先见唐王,恐有异谋……我被他说了几句,才让他跟着你的!而且我只是让他跟着你,没有让他刺杀啊!他胡乱动手,就被我禁足了……”
  别人都听不下去了。他作为亲卫,跟你汇报薛牧见唐王的情况,这不是很正常嘛?你让人跟着是什么意思,岂不是昭然若揭?再说了,如果你真不是那意思,他自作主张杀朝廷爵爷可是重罪,你就禁个足完事?
  这怎么洗啊?
  本来薛牧是不是他刺杀的并不是此案关键,但人们都会由此引申,同一个人,同一支箭,上次是你派的,这次你怎么撇得开?
  几乎就等于罪证确凿,审都没什么好审的。
  杀薛牧,可能还有很多人拍手称快。可杀弟弟……哪怕是对姬无行再反感的大臣,都支持不了这种事情。
  简直混账至极。
  夏侯荻眼里藏着深深的痛苦与失望,低声道:“宣侯……”
  宣哲出列:“在。”
  “把他带下去,打入天牢,等待父皇发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姬无厉被宣哲一路拖走,还在哀嚎:“我是皇子!你们不能把我打入天牢!我要回府,我要见父皇……”
  群臣默然。
  薛牧出神地看着两支箭矢,若有所思。


第四百六十七章 叩阙
  群臣散去。
  其中有不少人本属义王党,是正道各宗的关系联结在一起。如今他们也知道,义王不能保了。
  别说其他人,连他们内心都认定这就是义王做的。因为宴会上挨了揍,恼羞成怒策划了刺杀,动机有了;而有无数人可以证明那个箭手确实是义王亲卫,证据也有了。
  说来要办成铁案还欠缺完整证据链,这是六扇门后续要做的取证和口供工作。而重点在于,箭手死无对证,六扇门又不能对义王刑讯逼供更不能玩什么搜魂手,那这证据是肯定扯不清的,多半只能欠缺关键证据结案,怎么定性取决于姬青原的旨意。
  可是除非有真凶自己跳出来,否则就算证据不足无法定罪,义王的嫌疑还是洗不掉,姬青原赦他无罪释放也没用,无论如何相国和朝廷三宗是绝对不肯认一个背负着弑弟嫌疑的太子。姬青原敢立,他们都敢驳。
  既然注定成不了事,那是不是铁案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很多人回到自己的府邸,纷纷开始写东西。
  有人在给正道各宗写信,表示义王救不了了,你们要不要赶紧换一个支持?如今的形势怕是换一个都聚不齐人心了,建议赶紧再来一趟京师……
  有人正在忧心忡忡地上奏折,表示眼下的状况都是不立储造成的,愿以死谏呼吁陛下早日立储!
  有人正在给姬无忧写投名状抱大腿。脑子活络点的都知道,这时候姬无忧成事的可能性最大,而且几乎难以反转。
  六扇门内,夏侯荻木然坐在公堂上,别人已经离去,宣哲正在牢中审讯,堂上只有薛牧和他带着的人。夏文轩夤夜叶孤影卓青青集体都在。
  过了好一阵子,夏侯荻才略带沙哑地说道:“夏宗主帮忙捉拿凶徒,挽救我九哥之命,夏侯荻很感谢,之前恩怨一笔勾销。”
  夏文轩道:“本座也是为己,吓瘫你爹的黑锅,本座虽然不怕背,但不想替别人背。”
  夏侯荻淡淡道:“没有黑锅可言。父皇瘫痪,本是因为中毒,而不是因为阁下。阁下罪在无理闯宫,无法无天。时至今日,这点事情也就算了,本座会撤销通缉,你我两讫。”
  夏文轩哈哈一笑:“有理,爽快。”
  夏侯荻的目光落在薛牧身上,见薛牧依然沉吟,便道:“你在想什么?”
  薛牧抬起头,眼里都是困惑:“姬无厉的护卫很牛逼吗?”
  夏侯荻愣了愣:“什么意思?”
  “一个入道后期的强者,随随便便替他去死……他哪里来这么强的力量?他护卫都是什么级别?”
  “就这一个入道者,是姬无厉很亲信的统领。可能姬无厉日常恩重,此人为主赴死也不奇怪的。只是此人往日并非以箭知名,否则上次你遇刺我们就该查他了……想来多半是姬无厉暗中培养了一些特殊手段吧。”
  薛牧还是沉吟。
  夏侯荻认真道:“你在怀疑什么?”
  “不管是此人出府也好,还是他在别处,别人出府给他下命令也好,总要有人出府吧?夤夜青青带人看着义王府,根本没人出门,难道他们潜行能瞒过夤夜?我怀疑这个人很可能有另一个效忠对象,接到的命令不是来自义王府的。”
  夏侯荻神色凌厉起来。
  这确实是关键点。夤夜的监视,无论是谁都没有事先预计到的,对方的谋算在这里露出了最大的马脚。
  “但是这个没有用啊……”薛牧喃喃道:“这成不了关键性证据,也无法指向任何人,什么都说明不了……而且有件事我真不明白……”
  “什么?”
  “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多少看似可以冒头的机会他都忍过去了,这种人绝对不会轻易选择这么激烈的手段,或者说如果他要用这种手段,早就可以用了,为什么会在今天用?今天有什么特殊吗?导致他变得急躁暴戾?”
  没有任何特殊,唯一的特殊是夏侯荻认祖归宗。
  这算什么导火索?因为有人觊觎夏侯荻已久?结果成了妹妹,触到了他的逆鳞,忍无可忍?
  可能性存在,看故事可以这么猜,现实这么猜就缺乏足够说服力了。薛牧只能把这话自己想想,不能说给夏侯荻听。
  夏文轩在旁边不耐烦道:“管他是为什么?反正如果你可以确定不是姬无厉干的,那这事谁得益就是谁干的,不是很简单?”
  仅仅是无人出府的证据,薛牧确实还不敢说绝对不是姬无厉干的。但是他早已先入为主,心中的假想敌从来都是一个非常沉稳非常有耐心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姬无厉这种浮于表面的浅薄,姬无厉这样的人策划得了鹭州瘟疫?策划得了暗害父皇?开玩笑呢。
  那也就是还有一个人没露面呗,得益最大的那个人?
  他看向了夏侯荻。
  夏侯荻紧紧咬着下唇,几乎快要咬出血迹。
  过了很久,她才沙哑着道:“不能凭臆测,需要证据。”
  薛牧叹了口气:“很遗憾,不可能有证据,也许这个天下就我一个人先入为主,非要去钻这个牛角尖。反正……你若是信我,留个心眼就好。”
  这一问一答中的哑谜,夤夜她们全听懂了,每个人心中都泛起寒意。
  薛牧似乎……锁定了姬无忧?
  如果真是姬无忧,他未免太能藏了吧?之前的党争派系,他连句话都没说过,真不怕别人上了位?
  这么一个能忍能藏的人,这次为什么会莫名其妙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没道理啊,就因为人家得益就说是人家干的?确实缺乏足够的逻辑支持,证据更是一条都没有。自幼和姬无忧关系极亲的夏侯荻不愿意信是可以理解的,说给路人都未必信。
  ……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个案子,姬无忧的得益是板上钉钉,即使薛牧质疑,没证据的情况下也改变不了任何趋势。
  第二天天都没亮,就有群臣跪叩宫门。
  为首的是相国苏端成,带着上百名原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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