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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邪君-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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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不敬，还请陈天师莫要见怪。”林月汐象征性地道歉一声。
陈天师哈哈一笑，很是爽朗：“罢了罢了，就算你不把我这把老骨头喊出来，我也打算来见见你的。”
“掌门人早就发现林长老来了？”赤火真人问道。
“宗门内多了一个强大的气息，想不注意都难啊。”陈天师啧啧赞道。
林月汐显然并不想继续客套下去，又是开门见山地道：“这次冒昧呼唤陈天师，实则是为了九命雪狐的妖丹。”
林月汐简单说明来意后，本以为免不得一番谈判，却没想到，陈天师意外的爽快。
“九命雪狐的妖丹，我确实是有，假若这东西能发挥大用，老夫也不会吝啬。”陈天师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正色道，“那还是在七十年前，我和几位老友游历极北之地，撞上一只尚未化为人形的九命雪狐。好运的是，那雪狐刚好第九次殒命，我和几个老兄弟才得到妖丹。”
“所以，陈天师的意思就是，妖丹可以给，但要对得起妖丹的价值，对吧？”林月汐一边说着，一边从空间法宝中取出几个精美的玉石盒。
她将玉石盒逐个打开，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加起来，绝对不下于九命雪狐妖丹。”
陈天师简单看了看林月汐带来的一些东西，不仅包括几种罕见的天材地宝，而且还有几颗品质不俗的丹药。
这些东西加起来，的确比得上九命妖狐的妖丹了。
林月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认为自己已经拿出了足够诚意，假若陈天师愿意交换，自然皆大欢喜。
若是不愿意，就算她说破了嘴皮子也是没用的。
陈天师不过是粗略看一眼那些东西，之后就将目光放在了林月汐身上。
深邃而漆黑的眸子中，没有半点衰老之色，反而精光湛湛。
林月汐也发现了陈天师的眼神，却不为所动，依旧淡定从容，毫无不适之态。
“哈哈，好好！这九命妖狐妖丹，老夫愿意割让。”陈天师突然朗声大笑，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
飞鹤宗的长老和弟子们，都大感惊讶。掌门人将妖丹视若珍宝，为何如此轻易就同意把东西拿出来？
第200章 公平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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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汐冰冷而无暇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点意外之色。
不过，这种意外也是一闪而过罢了。
“想不到，陈天师如此豪爽。”林月汐说道，“如此，就多谢陈天师了。”
“师尊，那九命雪狐被你当作宝贝，你这么就不要了，对几位老朋友那边也不好交代吧？”斩月真人忍不住多嘴一句。
陈天师不以为意，摸了摸左手上的扳指，凭空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这个扳指，显然就是他的空间法宝了。
他一边将黑色小黑子打开，一边说道：“这盒子是金阳木制作的，所以妖丹放在里面七十年，其中的力量还没有丝毫损耗。”
附近的人都好奇地探头看了看盒子中的事物。
只见一个椭圆形的妖丹安静地躺在里面，妖丹呈九彩之色，而且不断散发着柔和的彩光，充满梦幻的色彩。
陈天师毫不吝惜，主动将妖丹连同盒子放到林月汐手中。
接着，他也很不客气地将林月汐拿来的报酬一扫而空，尽数收入扳指空间中。
“多谢陈天师。”林月汐再次客气地道。
陈天师颇为大度地笑了笑：“公平交易，何来笑之说？”
“掌门人……”浮云真人也有些不太乐意了。
因为先前林月汐的不礼之举，还有妖丹的珍贵性，所以他们都没想到掌门人会答应这次交易。
陈天师耐着性子，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们想问，为什么我会忍痛割爱是吧？”
众人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妖丹虽然珍贵，对我也意义颇大，但只是死物一个。若能在林长老手中发挥作用，肯定好过当收藏品。”陈天师正色道，“而且……今日见到林长老后，老夫有种感觉，当今这仙凡大陆上，若是有人能成仙，必是林长老！”
这话说得并不响亮，却犹如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再次看了一眼林月汐。
掌门人居然对此女做出了这样的评价？天下若再有人能成仙，必是此女！
林月汐却是淡淡一笑，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她这样的表现，反而让浮云真人他们觉得此女太过狂妄自负。
“掌门人的话，未免是无稽之谈吧。”华英真人的语气中有些不屑。
虽说这林月汐表现的天赋实在逆天，但这和成仙完全是两码子事。
“天机难测，天机难测啊。”陈天师懒得再多言，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平地飞起，悠哉悠哉地朝着自己闭关处的山峰飞了过去。
在场的亲传弟子，都十分向往而崇拜地望着陈天师，直到看不见。
楚云端的心里，对这个陈天师，不免是多了几分敬佩与好奇。
很快，众人就收回目光。
赤火真人率先开口：“林长老说过此行有两件事，第一件已经解决，那第二件是何事？”
因为林月汐的不礼貌行为，飞鹤宗几人此时的态度明显不如最初友善，只是表面上客气客气。
“七绝宗最近在寻找一件丢失的法宝，但不知道法宝丢在何处。仙凡大陆太过辽阔，要找回法宝并不容易。前些天，我隐约感受到法宝就在飞鹤宗附近十万里内，从大荒之地到世俗世界，都寻觅过了，却依旧没有线索。”
林月汐的话依旧是直入主题。
她说话的时候，浮云真人的眉头微微皱起。楚云端亦是如此，师徒二人都联想到了天香城内有七绝宗弟子的事情。
想必，就是七绝宗的人为了寻找那件法宝的线索，碰巧发现了慕萧萧。
“而飞鹤宗在这十万里内，算是最杰出的宗门，这个范围内发生的事情应该都能知道。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哪位长老、或是宗门内的弟子，见到过一些异象？”林月汐接着道。
“异象？什么样的异象？”华映真人问道。
林月汐略微思索一二，说道：“比如天空突然出现怪异的云朵形态；比如某一处的天地灵气流动无故反常、或是急剧汇集于某一点；又比如某处突然出现奇怪的法力化身、或是巨大的虚幻影像……”
林月汐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不过诸位长老却满头雾水。
“这些异象，我们并没有见过。”浮云真人很确定地答道。
接着，几位长老又问问身边的弟子：“你们有印象吗？”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
楚云端同样说了一声没有，可他的回答却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心情很不平静。
林月汐说的那些异象中，祥云什么的，他并未见过。然而，化身、虚影这样的字眼，却令楚云端心头难安。
这一切，完全就和他筑基时候引来的情形相符！
楚云端更知道，自己筑基会出现这些反常的情形，肯定是因为体内比一般人多了个太虚仙府。
那么，林月汐要寻找的法宝，难道就是……太虚仙府？！
自从重生之后，楚云端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生命威胁。
他隐隐捕捉到了自己被杀的原因，可是疑团好像又变得更多了。
飞鹤宗的几位长老和林月汐还在说着什么，楚云端却无心再去关注，而是在心底呼唤老虚。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老虚的沉默，令楚云端更加不安。
以现在林月汐的修为，如果真的是在寻找太虚仙府，如果知道仙府就在楚云端体内，那么楚云端毫不怀疑——自己会比前世死得更惨。
“既如此，今日多有叨扰贵宗了。”
一番谈话后，林月汐打算离开。飞鹤宗的几名长老也没有留人的意思。
不顾，临行之前，浮云真人却突然变得气势十足，大声道：“等一下，林长老先别忙。既然你们七绝宗今天来了，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向你讨教一下。”
“真人但说无妨。”林月汐停下脚步，淡淡道。
“老夫有个小弟子，楚云端，最近他的结发妻子，被你们七绝宗的人强行掳走、并且被逼迫加入七绝宗。这事，林长老不觉得需要给当事人一个交代吗？”浮云真人咄咄逼人地道。
“你是说……楚云端的妻子？”林月汐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第201章 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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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真人始终因为天香城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七绝宗长老亲自出现，他自然要说个清楚。
毕竟，楚云端是他的弟子，弟子的发妻被掳，他这个当师傅的总得做点什么。
孰不知，他这一开口，差点把楚云端活活吓死。
好师傅，你这次可真是坑到我了啊。楚云端只能在心中大呼糟糕。
因为林月汐在念及“楚云端”三个字的时候，明显脸上有点思索的样子。
“浮云真人这么一说，我确实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林月汐沉吟道。
她这一开口，楚云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难道，小爷我要再死一回了？！
“我记得，宗门最近是从民间找来一个弟子，而且天赋不错，是叫做慕萧萧。原本我是不认识她的，不过她到了七绝宗后，大闹了多次，声称要回家，闹得满宗皆知。从她口中，我才知道她有个夫君，名字确实是叫楚云端。”
林月汐接下来的话，让楚云端松了一口气，但疑惑更甚。
听林月汐的意思，她居然并不认识楚云端？反而仅是因为慕萧萧才知道了这个名字。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楚云端这个名字？楚云端觉得脑袋里更乱了。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巧合？眼前的这个人，只是和师妹长得一模一样？
终于，楚云端打起精神，从浮云真人后面走出，主动说道：“请问林长老，慕萧萧现在如何？”
他这一步，当真是冒了很大的险——就是为了确定林月汐到底认不认识“楚云端”。
纵然他两世的长相不同，但起码名字是一样的。
林月汐如果就是师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名字。
事实上，林月汐好像真的完全不知道楚云端这个名字。若非慕萧萧口中说出，整个七绝宗都没人知道楚云端。
“你就是慕萧萧的丈夫？”林月汐很随意地看了楚云端一眼。
“就是我。你们七绝宗简直欺人太甚，趁着我不在，把我爱妻掳走，到底是什么意思？”楚云端索性放开了说。
反正浮云真人主动挑起此事，而且林月汐又完全不认识楚云端。既如此，不如趁此机会问问慕萧萧的情况。
“胆子不错。”林月汐夸奖道。
浮云真人眼看气氛不对，生怕徒弟吃亏，于是摆出笑容，道：“既然林长老知道这事，那就好说了。我这小徒弟最重情义，而且按照计划，昨天我要去将慕萧萧带入飞鹤宗、收为亲传弟子。眼下，慕萧萧被强行送去七绝宗，林长老若是不做一番交代，怕是有辱七绝宗的名声啊。”
这番话说得张弛有度、而且很有道理。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应该解释一下，哪怕是不把慕萧萧送出来，起码会说几句好听的话。
可是林月汐并没有如此，反而十分平静地道：“慕萧萧不是我带去宗门的，而且，现在她已经被七绝宗宗主收为弟子。”
“宗主亲自将她收为弟子？”飞鹤宗的几名长老全都大吃一惊。
七绝宗的宗主，那是令所有修仙者都仰望的人物，据说更是苍天下最接近飞升的几个人之一。
那样的人，居然亲自收了一位弟子？
楚云端的妻子，到底是有多么天赋过人啊！
浮云真人闻言，脸色就变得古怪起来，有些不是滋味地看了看楚云端。
成为宗主的亲传弟子，慕萧萧这辈子恐怕都脱离不了七绝宗。
若是一般宗门，那到无所谓。可七绝宗，楚云端进都进不去，何谈与慕萧萧再见？
“纵然是成为宗主亲传弟子，那也是强迫别人的。这事，对慕萧萧不公，对我的弟子更是不公。”浮云真人终究心疼徒弟，于是义正言辞地道。
他想着，如果能争取到机会，哪怕让楚云端和慕萧萧见一面也好，总好过无尽的相思。
谁料，林月汐十分不讲情面，甩手道：“那是宗主和慕萧萧、还有你徒弟的事情，与我无关。也没必要上升到宗门名声这点上，宗门名声，同样与我无关。”
顿时，浮云真人哑口无言了。
“若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告辞了。”林月汐对同行的七绝宗弟子招了招手，赫然是准备离开。
但，楚云端终于忍无可忍。
也许，前世的师妹对他而言重于生命，但这点现在无关紧要。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眼前的这个冰冷的林月汐，连慕萧萧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所以不管怎样，萧萧今生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七绝宗，对吗？”楚云端叫出林月汐，大声质问。
林月汐转过身去，不屑一笑：“七绝宗的规矩，你应该知道，任何女弟子不许与外人有染。你的发妻与你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我替你感到遗憾。但是，宗门规矩如何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帮你什么。”
楚云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一笑：“这么说来，今天我还要谢谢你，林长老。你若是不来，我还时刻担心萧萧在那个恶心的七绝宗受苦受难……”
不等楚云端说完，七绝宗的弟子们就全都大怒：“竖子，竟敢辱骂七绝宗！”
林月汐挥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这才让那些随行的女弟子忍住怒气。
楚云端面无惧色：“既然林长老说，萧萧被宗主收为亲传。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劳烦贵宗好好培养萧萧了。”
七绝宗的人都嗤笑起来：区区一个筑基之人，也敢说这种话，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废物。
“林长老多次提到‘与我无关’四个字。那我也要说一句，七绝宗的规矩，那是你们自己的规矩，也与我无关。”楚云端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所以，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一趟七绝宗，让你们自己坏了规矩，亲手将慕萧萧送出来！”
“大胆！”
“放肆！”
七绝宗的不少弟子身上，法力波动已经浮现，赫然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浮云真人早已绷紧精神，时刻担心场面失控。
林月汐却依旧没有半点怒意，再次平静地挥手，制止了随行弟子的躁动：“安分点。”
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放了楚云端身上。
没有多去观察，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看。
这一看，却令楚云端的瞳孔骤然扩张。
太像了，这种眼神……太像了。
楚云端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前世被一剑贯穿胸膛的场景。
师妹当时的目光，不屑、厌恶、冷漠、居高临下……与此时林长老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
第202章 惊慌的老虚
林月汐看向楚云端的时候，仿佛是在看待一只蝼蚁。
前世楚云端最后看到的眼神，亦是如此。当时的师妹，不也是看待蝼蚁一样的眼神么？
就是这个眼神，让楚云端完全相信，林长老，就是师妹！
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证据，这样的眼神，绝不会出现在两个人身上。
于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重新回归最初：为什么，师妹变成了这样？甚至连楚云端这个名字都不知道。
难道是失忆了？
楚云端在心中调侃一句，不过并不能说服自己。
…………
与此同时，七绝宗女弟子的怒气更盛，若不是林月汐制止，她们真的要将楚云端直接杀了。
多次侮辱七绝宗，甚至扬言要去七绝宗要人。她们七绝宗，什么时候被这样说过？
“楚师弟，说话注意点分寸！”在这个时候出言呵斥的人，乃是宗龙。
宗龙以亲传弟子的身份过来凑数，这时一开口，本想让楚云端难看，但没想到，回应他的是几位飞鹤宗长老的瞪眼。
顿时，宗龙就缩了回去。
林月汐不再愿意停留，已经将在七绝宗的弟子召齐，泰然离去。
“赤火、华英，你们几个去送送林长老吧，我就不去了。”浮云真人心中滋味万千。
接着，余下的长老就亲自送客去了。
楚云端望着那些凹凸有致的背影，没有一点儿欣赏的心情，反而是握紧双拳。
正此时，林月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去七绝宗，让宗门将慕萧萧交出去，大可过来。只要你敢去，我就承诺，至少我本人不会阻挠你做任何事，其他的人，我管不了。只要你有本事、有胆子，哪怕是抢人都可以。我有一些兴趣想看看，一个凡人，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楚云端闻言，很是认真地回应一句：“林长老放心，这场好戏，一定会上演的。”
接着，七绝宗的人很快走远……
浮云真人和杨珊就在楚云端旁边，师徒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安慰。
“云端，方才你说的那些话，虽然得罪了七绝宗。但，说句自私的话，为师很高兴。想当年，为师年轻的时候，也像你一样有血性，只是岁数大了，心就变了。为师相信你。不过，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啊。”
“师弟，师姐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经历。那七绝宗强抢你的发妻，你一定要将她夺回来，就算是宗主的亲传弟子，那又如何？”杨珊毕竟是个女人，所以言语很是感性。
两人说完的时候，才发现楚云端的脸色没有任何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了，人都走了，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要回浮云峰了。”楚云端对师傅师姐笑了笑。
浮云真人和杨珊对视一眼，决口不再提七绝宗。
他们都知道，楚云端将今天的事情埋得多深。
…………
七绝宗的客人，并没有溅起多大的风浪。她们离开之后，飞鹤宗和平常一样平静。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宗门内不乏八卦的弟子。
一些接待过林月汐的亲传弟子，难免会将今日的事件说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楚云端的名字就更加响亮。
公然挑衅七绝宗长老！这样的人，别说飞鹤宗只有一个，整个修仙界都没几个。
尤其是楚云端进入宗门之前有一个媳妇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
飞鹤宗不少弟子对此都津津乐道。宗门食堂内，弟子居住区，或是一些公众的修炼之所，时常能听到关于这事的议论。
“想不到，那个新来的亲传弟子，家里原有一个天才般的娘子。”
“可不是吗，能被七绝宗的宗主看中，岂止是天才，简直就是妖孽。”
“这么说来，楚云端怎么能配得上人家？依我看啊，那个女人进了七绝宗，也是好事。”
“没错，她去了七绝宗，今后的成就必定在楚云端之上。到时候，就算楚云端真的找上七绝宗，人家也不会再认当年的夫君吧。”
“你看你说的，好像楚云端能找上七绝宗一样，他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这倒也是，他啊，能在飞鹤宗里好好混着，修炼到金丹甚至是元婴，都十分难得了。”
…………
当天下午，浮云真人通知了楚云端一件事情：明日，宗门将会特意举行一次测试，用以测试楚云端的能力。若是测试合格，也好免去许多弟子的质疑；若是不合格，那么楚云端就不能继续在浮云峰上待下去了。
对于这事，楚云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这个测试，不外乎是为了让堵住其他人的嘴。
他回到浮云峰的住处后，第一时间就开始呼唤老虚。
之前在七绝宗客人出现的那段时间内，楚云端多次呼唤老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心中狐疑而难安，于是就到了个没有外人的地方，再次在心中默念老虚的名字。
然而，还是没有回答。
楚云端越发奇怪，于是沉心静气，仔细感应一下气海的情况。
仙府依旧在气海中安静地待着，不过楚云端可以感受得到，此时的仙府，并没有以前那样活跃。
因为仙府要不断给内部填充灵气，所以仙府时刻都处在吸纳外界灵气的状态。由此，也间接带动了楚云端本人吸收灵气和修炼的效率。
可现在呢，仙府十分沉静，完全没有半点灵力的进出。
楚云端心念一动，直接就来到了仙府空间。
“老虚？”
进了仙府之后，楚云端第一次发现老虚没有主动出现。
仙府内的殿堂、药园子，依旧如同往常一样。
“老虚！”楚云端又叫了两声。
许久之后，一个熟悉的人影才逐渐出现在楚云端面前。
老虚露面之后，竟然表现出一些惊慌的神色。
“老虚啊，今天怎么回事，我多次叫你，为什么没有回答？我还以为你也要睡觉。”楚云端问到。
老虚闭上双眼，一脸认真，似乎是在感应什么，接着说道：“主人，外面的那群女人……已经走了？”
楚云端闻言，脸色不免变得严峻起来：“怎么了，老虚，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对那群女人十分忌惮？”
老虚说的“那群女人”，必然就是七绝宗的那批人。
第203章 老虚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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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端始终都对林月汐的事情耿耿于怀，而老虚的意外表现，更是令他惊疑不定。
“老虚，你难道很畏惧七绝宗的人？”
老虚再次仔仔细细地去感应外界的情况，然后才长舒一口气，道：“终于走了。想不到，这区区的凡俗世界，居然会有那样的人物……”
“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是因为七绝宗的人才没有理我？是为了隐藏？”楚云端追问道。
老虚很是认真地回答说：“事已至此，这些事情也不能瞒着主人。主人应该可以发觉，之前我故意陷入沉睡，并且将仙府内的所有力量收敛，完全不让其外泄。你可知道这是何故？”
果然，老虚是为了回避七绝宗的人。楚云端恍然。
可是，老虚明明就在仙府内，仙府更是在楚云端体内。难道就算这样，还有人可以发现仙府的存在？
老虚看得出楚云端的疑惑，脸上的凝重之色更重：“早在那群女人出现的时候，我就发现她们的领头人不一般，所以第一时间将仙府之力收敛。那个女人，目前而言，实在太危险。”
楚云端的心中，不免回想起林月汐此行的目的。
其中一个，就是要寻找“宗门丢失的法宝。”
“难道，师妹……不、林月汐是要寻找太虚仙府？”楚云端大惊。
“不太确定，但那个人原本并不属于主人生活的这片大陆。虽说她的修为远不是全盛，但我可以确定，她，来自仙界！”
老虚的话太过令人震撼，一时令楚云端无法理解。
成仙对修仙者来说都十分遥远了，可是，这个凡人生活的世界里，居然有仙界的人下来？
“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那女人流落凡间，这不重要。”老虚继续道，“但，她若是仙界的人，就有很大可能知晓太虚仙府。如此一来，假若主人在她面前表露出半点太虚仙府的气息，结果会怎么样，主人应该明白。”
楚云端生硬地点了点头。
没有人比他知道仙府的逆天之处，且不说仙府本身对修炼的功效，尽是功法殿内的那些功法，恐怕都足以令真仙趋之若鹜。
“林月汐，是仙界的人，那么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师妹？”楚云端眉头苦锁。
在林月汐临走的时候，丢下的那个眼神，师妹下毒手后的眼神一模一样，当时楚云端就确定二者就是同一人。
可现在，老虚居然说林月汐的身上流露着仙界之人才有的气息。
老虚肯定不会胡说，但，师妹从小在师傅身边长大，怎么可能和仙界扯上关系？
仙界的仙人，又怎么可能沦落到仙凡大陆这种地方？
楚云端沉思了许久，忽然眼神一亮：“对了老虚，我记得我之所以能重生，就是因为太虚仙府。也就是说，我前世临死之前，仙府就即将认我为主了吧，那个时候，老虚还记的些什么吗？比如杀死我的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前世，楚云端死前是在突破，一睁眼就被师妹捅死了。
假若仙府认主，那么按理说老虚可以察觉到一些什么。
不过，老虚的回答却令人失望：“主人难道忘了吗，仙府在认主之后，很长时间才复苏。在仙府复苏之前，府灵也是和仙府一样沉寂的，对外界完全没有任何感知。”
好不容易抓到的一点线索又断了，楚云端有些头疼。
之后，老虚略作犹豫，说道：“跟主人相处这么多天，我也知道，主人前世是被师妹杀死的，而刚才外面的那个带头的女人，和主人的师妹长得一样，是吧？”
楚云端点了点头，心情沉重，迟疑道：“其实，我的潜意识里始终认为，七绝宗的林长老，就是师妹本人。但，没有任何道理和证据。”
“其实，这种事情未必是不可能的。”老虚正色道。
“未必不可能？”楚云端脱口追问。
老虚略显为难，道：“我跟主人说，但……主人不要太激动。”
“你说。”楚云端的心情变得尤为不安。
“主人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哪儿来的吗？”老虚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一句。
这一反问，顿时让楚云端的身子猛然一颤。
“我的这副身体，从哪儿来的？对了，这副身体，原本并不是我的……是我魂魄入住的……”楚云端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师妹她……被人夺舍了？！”
“十之六七。”老虚第一次看到主人如此失措。他本想说十有九成，最后想了想还是做了保守的猜测。
此时此刻，楚云端心头的所有疑惑，都一重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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