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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狱江湖-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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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轻侯道:“何事?”
  谷凌风道:“我想在师父和望归来决战之日到场。”
  苏轻侯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谷凌风,然后缓缓摇摇头。
  苏轻侯道:“没这个必要。走吧。”
  谷凌风才来一会儿,苏轻侯就让他走。
  萧怜琴和谷凌相视一眼。
  谷凌风正想再说什么,苏轻侯对萧怜琴道:“以经见了,送他走吧。缘起而聚,缘尽而散。缘已尽了。”
  萧怜琴道:“是。”
  于是谷凌风心怀一份难舍含泪随着萧怜琴离去。
  二人走后,苏轻侯出了屋子,来到望归来所住地方。
  望归来正在屋里和秦顾梅下象棋,而且叔侄俩还争执起来。
  看到苏轻侯来了,秦顾梅忙对苏轻侯道:“侯爷你来的正好。你评下理。我二叔的马能踩我的马,却不让我的马踩他的马。哪有这道理。”
  苏轻侯道:“你二叔的马是千里马,你的马是瘸马,你怎么和他比?”
  秦顾梅听了苏轻侯这揶揄,脸上讪讪的。
  望归来听了“哈哈”大笑,他得意对侄子道:“听到了吧!侯爷都这样说,所以你哪能和老子比!现在老子要和侯爷说话,你这匹瘸马现在快走吧。”
  秦顾梅遭受左朝阳一顿暴打,伤势还未好。尤其腿还是一瘸一拐的。他就拄着拐伏,拖着瘸腿出了屋子。
  秦顾梅走后,望归来看着苏轻侯道:“侯爷,你的伤快好了吧?”
  苏轻侯眼中突然精光闪动,他掷地有声道:“秦二爷,我现在正式向你下战书。八天后,你我决一死战!”
  望归来霍地站起道:“在何处?”
  苏轻侯道:“望人山!”


第七十五章:武侯下战书(2)
  望归来没想到苏轻侯将决战地安排在望人山。而望归来深信望人山和秦家有着一种奇妙的,难以割舍的缘。所以望归来最理想的葬身地,就是望人山。
  望归来道:“哈哈,好地方!老子就喜欢那里。你的战书老子接了。到时候我们好好打一场,就算望人山中葬我骨,也是平身一快事!”
  苏轻侯笑道:“二爷爽快。不瞒二爷,我也喜欢上了那地方。也许是望人山中葬我魂呢。我已交代怜琴了,如果到时候我死了,就将我葬在秦三爷坟右侧的山上。再把锦儿娘的遗骨也迁去。我们夫妻俩和秦三爷做个邻居。”
  望归来道:“如果你死了,我逢年过节都会带好酒看你。”
  被苏轻侯影响,望归来现在也觉苏秦两家恩怨是压在他心头的重负了。
  望归来也想早些彻底将这段恩怨了结。
  不管结果如何,给苏家一个交代。
  苏轻侯又道:“二爷,我听说左朝阳也是你秦家之后。林屹和左朝阳都是好儿郎,你们秦家不光后继有人,而且都是俊杰。我恭喜二爷了。”
  反观苏家人丁凋零,苏轻侯心里生起一阵悲哀意。
  一提此事望归来就乐的合不拢嘴,他道:“嘿嘿,虽然你和顾梅是亲家,但是我知道你压根就看不起他。不过呢,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幸好他当年风流才为我秦家添了两个好儿郎。我现在真还得谢谢我那侄儿呢。”
  苏轻侯也不由感慨,虽然自己名满天下,被人尊为武侯。但是论延续香火,他真是难比秦顾梅。
  苏轻侯道:“是啊,是啊……说实话,真是让我羡慕。我们苏家,真不如你们秦家……”
  望归来看出苏轻侯多了一份落寞之色,他就道:“侯爷,你也不差啊。有那么聪明可人的女儿。小林子还是你乘龙快婿,对你也尊敬孝顺。小林子说了,以后他要多生娃。还会让一个娃姓苏。”
  苏轻侯知道林屹这份孝心。
  但是就算再生子姓苏,但是也是自欺欺人。毕竟那孩子是秦家的种。
  苏轻侯脑中也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
  那人就是柳颜良。
  苏轻侯的心也震颤了一下。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愿望,现在就见到柳颜良。
  苏轻侯遂对望归来道:“二爷,那这几日你就尽情快活。八日后,我们决战。我现在有事去办。”
  望归来道:“好。这几日你也要尽情快活。”
  苏轻侯走到门口又回首道:“二爷,我们决战的事不知被谁透露了出去。现在江湖许多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我可不想决战之日让那些好事之徒观战。我们决战日期和地点,不要透露。”
  望归来道:“你放心吧,我也不想那些好事徒跑到望人山打扰我们。对了,连小林子他们也瞒吗?”
  苏轻侯想了想道:“暂时不要说。我不想让锦儿亲眼看着我死。难道你想让你秦家子孙亲眼看着你死吗?”
  望归来挠挠头道:“虽然你说的在理。但是临死前,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岂不是悲哀。”
  苏轻侯觉得望归来说的也有道理,他思忖一下道:“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苏轻侯出了望归来处的院子。
  此刻天色已黑了。
  空中一轮新月升起,如一面缺边的明镜一般。
  萧怜琴在院门口候着。
  萧怜琴道:“师父,定了没有?”
  苏轻侯如释重负般吁了口气道:“定了。八日后,望人山。”
  萧怜琴听了也吁了口气。
  她现在希望师父早些和望归来决战,不然他真担心再拖下去师父因此疯了。
  而且以她之见,如今的望归来绝不是师父对手了。所以她想让师父早些决战卸下重负彻底解脱了。
  虽然苏轻侯记忆衰退惊人,但是让萧怜琴很奇怪,师父的武功却未受多大影响。
  萧怜琴心想,看来师父的武功真正彻底溶入生命灵魂,成了他身体一部分,成了他的一种本能反应了。只要他命在,他一世惊世骇俗的武功就在。
  苏轻侯道:“怜琴,颜良现在何处?”
  其实萧怜琴前天还给苏轻侯说过柳颜良在何处,但是苏轻侯却忘了。
  萧怜琴道:“师父,颜良执拗,救他出来后他本来还要回黄金殿,最后我苦劝一番他才同意先不回去。但是提出要住在九阴山中。现在颜良就住九阴山东南山谷中,就住在当年那房子中。徒弟派了几个人保护。待日后灭了北府再无危险,再让他回黄金殿。”
  苏轻侯道:“我要见颜良。”
  萧怜琴道:“师父,现在天黑了。待明天……”
  苏轻侯用激动口吻打断萧怜琴的话道:“我要见颜良,现在就见他!”
  一向稳如山岳的苏轻侯很少这样情绪激动。
  萧怜琴明白师父定是受了刺激,所以才如此迫切见柳颜良。
  萧怜琴道:“徒儿现在就去备马!”
  很快,萧怜琴备了两匹快马。然后师徒二人打马出府,披星戴月朝九阴山而去。
  奔了近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东南山下。
  月色下的九阴山,如披着一层银色轻裳。璀璨的繁星将点点光茫点缀在葱茏山林中。
  一切都显得安恬美好。
  九阴山的春夜景像,让人心旷神怡。
  到了山谷前苏轻侯下了马。
  苏轻侯慢步向前。
  这夜,这景,这山路,都让他似曾相识。
  苏轻侯极力回忆,但是关于那一晚的事在他脑海中都支离破碎难以拼合以全貌再现了。
  苏轻侯显得很着急,他道:“怜琴,此境此景,还有这条山路很熟悉。我以前来过是吗?还是在夜晚来过是吗?”
  萧怜琴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道:“师父,也许你记错了……”
  苏轻侯道:“怜琴,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将一切都告诉你,就是让你替我记着。你不能骗我!普天之下谁都骗我,但是怜琴不能骗我。”
  萧怜琴听了这话眼圈也湿润了,她道:“师父,你来过。而且不止一次。你第一次来这里,是许多年前。那也是初春的夜晚。具体时辰师父那时也未告徒儿。师父当时追杀一名仇家。你一直追到夜里,追到这里,师父你很累,也很渴。师父就下了马,朝山谷里走……”
  苏轻侯道:“对!对!我很疲惫,很渴。我就顺着这条山道往里走……”
  苏轻侯说着失魂般朝山谷中寻去。
  仿佛追寻着一段过往。
  仿佛他要让当年情景再现。


第七十六章:追寻往昔心成殇(1)
  看到师父失魂一般,萧怜琴跟在他身后。苏轻侯越是急着追寻过往,萧怜琴心里就越是怆然。她本想避免师父追寻这段往事,现在她难阻止了。
  又走了一段,前面再无路了。生满了灌木荆棘。
  苏轻侯伫足,他道:“怜琴,为何没路了呢?接下来呢。接下来发生了何事……”
  萧怜琴道:“当年师父告诉我,你走到这里看到一片灌木。但是灌木中有一条小路。只不过现在这条小路也生满了灌木杂草了……”
  苏轻侯道:“对,那时有路。然后呢?”
  萧怜琴道:“师父突然听到谷中传来一阵琴声。奏的是‘凤求凰’……”
  萧怜琴话还未说完,蓦地一阵琴声响传来。
  山谷中真的传来琴声!
  只不过这琴声不是热烈奔放深挚缠绵的“凤求凰”。
  琴声悲哀含怨,如泣如诉。
  让人闻之生悲。
  琴声在这夜春寒料峭的山谷中萦绕。
  也响在苏轻侯耳畔。
  也给他添了无限哀伤。
  苏轻侯听得心里一颤,他身形飘起掠过那片灌木。
  萧怜琴也飞身而起跟着师父。
  苏轻侯掠过那片灌木身形落下,他寻着琴声而去。
  又走了数丈,然后拐过个弯。眼前出现一个谷。谷中有两幢木屋。屋四周有残破的蓠芭墙。院中有一棵老槐。老槐树下还吊着一个秋千。秋千旁是一个如案一样的树墩。
  吊秋千的铁索上如今也缠着藤蔓了。
  苏轻侯又问萧怜琴,因心情激动,他声音都似有颤音了。
  “怜琴,接下来呢……”
  萧怜琴不断将往日情形用语言展现在苏轻侯眼前。
  “……那时这院中挂着一个灯笼,月光和灯光交织在一起映照在院中,非常美。院中有两个年轻女子。一个荡着秋千,一个坐在树墩旁,抚着一首‘凤求凰’。看到师父,荡秋千的女子停下,抚琴的女子则打量着师父,她依旧抚着琴。脸上却对师父绽放着如花般的笑靥。原来这对女子是姐妹俩。荡秋千的是姐姐,叫柳郁合,抚琴的是妹妹,她叫柳……”
  这时苏轻侯突口而出。
  “她叫郁琴!”
  然后苏轻侯怔怔看着那槐树下的树墩。此刻,他眼前仿佛出现在了抚琴的美丽女子。她此刻就坐在树墩旁。她看着苏轻侯,但是脸上不再是如花笑靥,而是无尽怨念。
  苏轻侯面情也变得充满了痛。
  苏轻侯缓声道:“怜琴……怜琴。正是因为她叫琴,所以师父才给你取名为,怜琴!”
  萧怜琴轻声道:“徒儿喜欢这个名儿。”
  也就这时候,突然一条狗不知从哪窜出,朝着苏轻侯吠叫。
  听到吠叫声,屋中的琴声戛然而止。
  很快,另一幢屋中出来三名提刀剑的人,朝二人奔来。
  其中一个还喝问道:“什么人?”
  萧怜琴忙道:“何处不闻琴弦声。”
  那三人听到暗语便知是萧怜琴。过来后,他们认出苏轻侯,三人喝住那狗,然后都恭敬而立。
  萧怜琴对为首的人道:“一切可好?”
  那人道:“禀公子,一切都好,未出任何事。吕召此刻在屋中伺候柳公子。柳公子正在抚琴。”
  萧怜琴道:“你们在四周警戒。”
  “是。”
  于是那三人便在周围警戒。
  苏轻侯和萧怜琴进了院子,苏轻侯走到老槐下。
  他伸手摸了摸老槐树,又摸了摸那秋千,那树墩。
  一切已是物是人非了。
  苏轻侯不由轻吟道: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萧怜琴听了苏轻侯所吟,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完全能体味,师父眼中无泪,但是心已成殇。
  苏轻侯又似自语道:“瞒,瞒,瞒。我瞒了这么多年,瞒着世人,瞒着绮兰,甚至瞒着自己,自欺欺人。我算什么男子汉,算什么武侯!我真是虚伪……我不能再瞒了,不能再瞒……”
  苏轻侯说着便快步走到柳颜良那幢屋前。
  屋中,烛光摇曳。
  苏轻侯抬手敲门。
  很快门打开,门口出现伺候柳颜良的吕召。
  他看到是苏轻侯,很是意外。赶紧恭敬问候苏轻侯。苏轻侯不说话,手朝院中一指,示意他出去。
  吕召赶紧出来,苏轻侯进入屋中将门关上。
  苏轻侯看到柳颜良坐在窗前。
  窗下案上放着一张琴。
  柳颜良的右手搭在琴上。
  现在他就剩下这只手了。
  他脸上也多了伤疤。
  如果说以前柳颜良是造物主的杰作,完美超俗。现在他已不再完美了。他残缺了。而这残缺时刻折磨着柳颜良的灵魂。
  他把断手藏在袖中,自己都甚至没有勇气去看。
  柳颜良回头看了眼苏轻侯,那只手又开始在琴弦上抚动。于是充满幽愤的琴声响了起来。
  苏轻侯就立在柳颜良身后,看着他背影,听着他抚琴。
  苏轻侯知道,柳颜良是以琴代心声,表达对自己的怨和恨。
  过了许久,柳颜良停止抚琴。
  他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如今柳颜良对苏轻侯态度,和曾经相比,已经好了多了。
  苏轻侯道:“我突然想见你,就来了。”
  柳颜良道:“西门轩抓到了吗?”
  苏轻侯道:“没有。”
  柳颜良语气有些不满了,他道:“没有抓到,你为何来?除非抓到他,我才会原谅你。这是我们说好的。”
  苏轻侯自顾道:“望归来就是当年武王秦唐。”
  柳颜良听了诧异,这真是让他意外。
  柳颜良转过身来,他道:“这消息的确让人意外。不过他是秦唐和我有何关系?”
  苏轻侯道:“苏家两家一直有恩怨。今日他在我面前自豪地说,秦家有后。而且都是好儿郎。好像我苏轻侯没有后一样。我就想起了你。所以,我就情不自禁来了……”
  柳颜良听了这话心里震动了一下,他完全明白苏轻侯话中含意。
  柳颜良道:“你有后吗?”
  苏轻侯反问道:“我没有吗?”
  柳颜良道:“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虽然你是当今武侯,神通广大,武功盖世。但是你也要明白,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事,不由你。”
  苏轻侯道:“八日后,我要和秦唐决战了。了却苏秦两家几十年恩怨。”
  柳颜良道:“与我何干?”
  苏轻侯看着他,突然声色激动道:“也许我会死在秦唐之手。颜良,我当年犯下过错,我也弥补了这么多年……在决战前,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喊我一声……”


第七十六章:追寻往昔心成殇(2)
  苏轻侯此刻几乎是在乞求柳颜良了。
  这让柳颜良心里五味杂陈。
  苏轻侯是当代武侯,心高气傲睥睨天下。现在为让他喊一声,竟然不惜放下尊严求他。这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苏轻侯已是将能做的都做了。这么多年来,苏轻侯也是全力弥补着曾经犯下的罪过。
  如果不是苏轻侯,柳颜良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但是柳颜良回想起自己娘死后,姨妈含辛茹苦抚育自己的情形。
  他也忘不了十三岁时候,姨妈躺在病榻上。也就是躺在这个屋里,躺在他对面的床上。
  姨妈用枯槁般的手拉着他的手,对他说:永远不要原谅他!永远不要认他……
  想到这里,柳颜良更是心烦意乱。
  他也不知如何面对苏轻侯那渴望的目光了。
  柳颜良遂又转过身,又伸手抚琴。
  这琴,还是他娘亲留下来的。
  琴声又响起,但是由于柳颜良心神乱了已再难成曲。
  柳颜良干脆停止抚琴。
  他不回头对苏轻侯道:“既然你无必胜把握,何必又和秦唐决死。”
  苏轻侯道:“你不明白,这一战我等了几十年了。这一战是难避免的。只有一战,我心才能安。只有一战,我才不负列祖列宗。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想你能喊我一声,哪怕就一声。”
  柳颜良道:“那如果你战死了,你答应我的事岂不成空话了?”
  苏轻侯道:“本来此事是我亲口答应你,应该由我亲自去办。但是我现在记忆衰退的厉害。我就怕哪天醒来就将苏秦两家的恩怨忘记了。这样苏家耻辱就永难雪了。家辱不雪,何以为人!所以我才急着和他一战……颜良你放心,我已安排好了。哪怕让我南院子弟死尽,我答应你的事必兑现!”
  柳颜良听了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指着那床道:“我一岁半死了娘。然后我姨妈如娘亲抚养我。为了我,她都未嫁人……后来她就死在那床上。她死时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永远不要原谅你,永远不能认你。”
  永远不能认你……
  柳颜良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此刻却如雷声一般响在苏轻侯耳畔心头。
  苏轻侯明白,柳郁合有多恨他。
  因为他辜负了她的妹妹,害了她的妹妹。
  苏轻侯心中悲怆,他对柳颜良缓声道:“你姨妈说的对。有些人永远不能原谅。有些事也永远不能重来。颜良,你以后要多保重。待北府灭了,你就能回黄金殿了。以后如果遇到难事,就找怜琴和锦儿。她们为你就算搭上性命也再所不惜的……”
  苏轻侯缓缓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的背影显得那般落寞,他的脚步显得那样沉重。
  柳颜良突然道:“能否告诉我,你和那疯子在何时何地决战?”
  苏轻侯回首道:“你想去观战吗?”
  柳颜良道:“我希望你能胜。但是那疯子可不是一般人,所以胜负也难料。如果你真死在他手上,我想替你收尸……”
  苏轻侯听了这话心里震颤了一下。
  他不由想起望归来的话:临死前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岂不是悲哀。
  柳颜良对他来说,更是不一般的亲人啊。
  苏轻侯道:“八日后,望人山中。”
  柳颜良道:“我一定会去的。”
  苏轻侯出了屋子,和萧怜琴离开山谷。
  到了山谷外,萧怜琴道:“师父,可有让徒儿记得事吗?”
  苏轻侯就将和柳颜良的谈话都告诉了萧怜琴。
  临末苏轻侯激动道:“颜良在心里还是认我的。不然他也不会要去望人山为我收尸了……”
  萧怜琴道:“师父,你不要想着败,你定能胜的!”
  苏轻侯道:“怜琴,望归来虽然年纪大了,已难和他当年相比。但是他毕竟是当年江湖第一高手。毕竟他修炼过血魔书。所以一切难料。你现在答应我一事。”
  萧怜琴道:“师父尽管吩咐。”
  苏轻侯看着她道:“答应我!如果师父真死了,你不能陪师父去。你要活着!你可以跟着锦儿,也可以隐居。也可以还自己本来面目找个好人嫁了。就当萧怜琴已死。然后生儿育女,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像凌风一样。”
  萧怜琴本来决定,如果师父死了,她也不独活。
  听了师父的话,她突然感到很委屈,眼中也有泪花打转了。
  萧怜琴哽声道:“师父,你……难道徒儿的心你不知道吗?我怎么会嫁人。我一辈子也不嫁人。我就伺候师父一辈子。师父在世,我在世间伺候。师父去地下,我就去地下伺候……”
  苏轻侯道:“怜琴,你真傻啊……”
  萧怜琴不说话,眼泪已流出眼眶。
  她转过自己身体。
  不让师父看到她的泪。
  她的肩膀因无声而泣抽动着。
  苏轻侯轻轻将她肩扳过来,看着泪水满面的萧怜琴,苏轻侯抬手替她试着泪花。
  萧怜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感,她一下扑到苏轻侯怀中。双手紧紧抱着苏轻侯。萧怜琴哭道:“师父……我知道你明白怜琴的心。怜琴现在真的害怕。害怕师父将一切都忘了。也忘怜琴,忘了怜琴这份心……”
  苏轻侯轻轻拍拍着萧怜琴的背不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轻侯仰面望山中明月。
  此刻,明月旁边,只有一颗忽闪忽闪的星,忠贞不喻伴着它……
  ……
  第二日林屹和方青云到了晋州。
  林屹带着方青云先去探望苏轻侯。
  这次林屹代苏轻侯将秦多多救出,一切圆满,苏轻侯很是满意。当场称赞了林屹。
  林屹笑道:“侯爷,别急着夸我。我给你带来一人。你猜他是何人。”
  苏轻侯这才打量着面前的虬髥客。苏轻侯还以为是这虬髥客是林屹随从。
  苏轻侯也想不起见过这虬髥客。
  苏轻侯心想看来自己是忘了虬髥客是谁了。因不知虬髥客底细,苏轻侯也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记忆衰退。
  苏轻侯不动声色。
  萧怜琴在旁道:“师父,此人戴着人皮面具。”
  方青云笑着对萧怜琴道:“真不愧萧怜琴,我这面具连小林子都瞒过,却瞒不过你。”
  方青云说罢将面具拽起,露出本来面目。
  萧怜琴喜道:“原来是方先生!”
  苏轻侯却道:“方先生是何人?”


第七十七章:决战在即(1)
  苏轻侯此言一出,林屹和萧怜琴相视一眼。各自心中百味杂陈。方青云可以说是苏轻侯最好朋友。现在苏轻侯连他也忘了。
  方青云更显诧异,他看着苏轻侯苦笑道:“唉,你连我也忘了啊?”
  苏轻侯突然笑了,他道:“你这个老家伙再不来,我可真就将你忘了。幸好啊,你我交情非同一般。不然,早就忘了你了。”
  林屹三人这才知道原来苏轻侯在玩笑。
  苏轻侯是不苛言笑的人。
  现在他开起玩笑,说明见到方青云有多高兴了。
  苏轻侯拉着方青云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苏轻侯道:“真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来了。”
  方青云道:“我本来是给一个老友看病。正好碰到小林子。听小林子说,你要和望归来决战。所以我就赶来了。”
  苏轻侯饶有兴致道:“这里也没外人。依你之见,我这武侯和武王一战,会是什么结果?”
  苏轻侯这么一问,萧怜琴和林屹也看着方青云。
  方青云喝了口茶道:“你六成胜算,望归来四成。”
  萧怜琴听了心里高兴,方青云的预测和她预想的差不多。而且方青云可是世外高人,他的预测更有说服力。
  苏轻侯则不置可否一笑,他道:“世事难料啊。”
  然后苏轻侯不再谈此事,和方青云聊起别的。
  林屹就先出来,让苏轻侯和方青云这对挚交尽心畅谈。
  林屹先未回家看妻儿,直接来到二爷爷和爹爹住处。
  走到屋门,林屹便听到望归来语重心长对秦顾梅道:“梅儿啊。侯爷恢复后,就会和我决战。这一战,结局难料。我恐怕是看不到你以后和左菁菁成婚了,也看不到阳阳娶老婆了。记得,以后对他们娘俩要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因为你欠他们娘俩的。欠债的终须得还。”
  秦顾梅当然希望二叔能赢了。
  秦顾梅道:“二叔,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对他们娘俩好。二叔你也不要怕,我那亲家绝不是二叔你的对手。”
  秦顾梅这话惹得望归来生气了。
  望归来骂道:“怕?!妈的,老子这辈子怕过谁!老子不是怕,老子是越活越明白了!你这个笨蛋……”
  秦顾梅现在也是尽量哄望归来开心,他就赶紧给二叔赔不是。
  门外的林屹哑然而笑。
  林屹在推门进屋。
  望归来和秦顾梅看到林屹,爷俩都很高兴,各自喜笑颜开。
  望归来道:“哈哈,我宝贝小林子回来了。你可以去找左菁菁了。我知道你先前就想去她那里了。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
  秦顾梅道:“其实我是想陪二叔说话,不过左掌门让丫头来传话,说是给我炖了只鸡补身子。盛情难却,难……”
  望归来摆手道:“别难了,快滚吧。”
  秦顾梅又和林屹聊了几句,便先拖着瘸腿匆匆去了。
  秦顾梅去后,林屹对望归来道:“祖宗,我刚从侯爷那里来。侯爷看上去恢复很好。他和你说决战的事了吗?”
  望归来道:“这个嘛,好像没说……”
  林屹盯着望归来眼睛道:“我的二爷爷说谎了。”
  望归来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实话告诉你吧,昨儿侯爷亲口向我战书了。”
  林屹道:“何时何地?”
  望归来道:“八日后,望人山。侯爷真会选地方。”
  苏轻侯将决战地定在望人山,林屹倒不意外。林屹现在还记得当年苏轻侯入望人山寻望归来,渴望着和望归来一战。不过那时望归来和他被困在铁室中。二人只是用“天音搜魂术”较量了一番。最后苏轻侯被望归来骂跑了。
  自己这老丈人真有是个性。
  在哪儿亏了,就得在哪找回来。
  林屹道:“我得安排一下。”
  望归来郑重道:“我和你岳父决战,你安排个屁!老子可警告你。这场决战不光是你岳父等了几十年,老子也等了几十年。我那时候就知道,苏轻侯迟早会找上门来。这是宿命。我们要公平决战,生死由命。你可别捣乱……”
  林屹也正色道:“你们这一战,我决不插手。我定让你们公平一战,彻底了结恩怨。我安排,是防秦定方。秦定方和令狐藏魂也密切关注着你们决战。他们就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如果他们知道决战时间和地点,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望归来这才明白林屹意思,他拍着脑袋道:“对对对,不得不防。你现在越来越缜密了。老子欣慰,欣慰!不过定方这个畜生……”
  提起秦定方,望归来又痛心又愤懑。
  望归来喟叹道:“这个畜生,毕竟是秦家长子嫡孙。听你爹说,你爷爷那时候那般疼爱他。将所有希望都倾注在他身上。所以我才一直不想对他痛下杀手。也不想看到你们骨肉相残。如果我和侯爷一战我死了,也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了……”
  林屹道:“二爷爷,你不必纠结。也许秦定方根本不是我们秦家血脉,他也许就是令狐族一只狐!”
  望归来听了这话一震,他瞪着林屹道:“你说什么?!定方不是秦家的人?你可有证据?”
  林屹道:“没有确凿证确。但是有许多可疑之处。二爷爷你想想,蔺红萼可是令狐族的人,和我们秦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她难道真会为我们秦家添丁吗?而且我攻列城时候抓了一个人。是当年蔺天恕随身煞卫。他知道一些秘密。他说当年蔺红萼去牧天教探亲时候,晚上就和蔺天恕睡在一起。所以我觉得,秦定方极有可能就是蔺天恕的种……”
  望归来听了这番话,先是愣怔,然后他暴跳如雷起来。
  他眼睛也变得发红,须发都似要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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