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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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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中年儒士抬头,笑道:“不愧是誉满京城的小神医,不想让我从你的药中看出国师的伤势到底有多重,真是狡猾。不过也是小觑我道泉真人了。”
  “真人,药渣到了!”
  外面走进来几位年轻药师,各自抱着一个药盆,里面放的都是药渣。
  道泉真人一一查看,冷笑不已,过了片刻,盘算道:“这位小神医果然精明,故意混了些其他药渣,要让我看不出他为国师治疗到哪一步了。不过在我面前耍弄这点小心机,你还是太嫩了些。徒儿们,抓药!”
  他报出一个个药名,几个年轻药师立刻将一种种灵药取来,道泉真人沉吟片刻,将药材分门别类,又调换了几次,觉得没有差错之后,这才命弟子开炉炼药。
  几个时辰之后,道泉真人看着自己炼出的其中药,第一种药是药汤,性烈无比,第二种药是药膏,外敷祛毒之用,第三种药是小指头尖大小的灵丹,银白色像是长满了刺,稍稍碰一下指头便会被灵丹中传来的金气刺伤。
  第四种药是沉淀炉中的乳白色气流,第五种药则是一小杯暗红色的液体,蒸发速度很快,第六种药和第七种药又是灵丹,但是药性又各不相同。
  道泉真人检查完七种药,脸色微变,赞道:“这位小神医了不起,真真是了不起。照他这个医治办法,短则二十日,长则半年,延康国师无论有什么伤也会痊愈了!”
  他带着七种药,脚下一顿纵身跳入空中,蹈空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这道流光向南疆飞行了半日,走了两三千里地,降落在南疆大理城。
  大理城是南疆最大的城市,当年这里也是一个国家,崇尚佛法,国境内大小寺庙三千六百间,素有南方小西天之称,后来被延康所吞并。
  道泉真人落在城中最气派辉煌的逻光寺前,快步走入寺中,寺中十几位教主级的存在纷纷起身。
  “道泉真人到了!”
  为首一位戴着青铜面具的人迎来,笑道:“道泉真人这次来,一定是带来了好消息!”
  “不错。”
  道泉真人取出那七种药,一字摆开,道:“这次延康国师与小玉京的甄散人对决,他固然杀了甄散人,但是必然也受了伤,他此行又有小神医在身旁,因此道人以为,小神医为他诊治,所用的药必然会透露出延康国师的伤势状况。这七种药,便是小神医昨晚为他炼的药,诸位请看。”
  大行台尚书马连山诧异道:“道泉真人一向天不服地不服,认为天下间药术老子第一,小毒王也拍马不及,今日为何称呼一个毛头小子为神医?”
  道泉真人肃然道:“从前我自视极高,是因为其他人在药理上都比不上我,只是知道些丹方的庸医罢了。即便是小毒王也不过继承玉面毒王的本事,自己没有多少建树,不过尔尔。而且我鄙他为人,连师父都能出卖,令我不齿。但是这位小神医,的确当得起神医之名。”
  他指着第一种药,道:“这是那位小神医用几十种药材炼就的药汤,其中单单剧毒之物便占据了一半。这药汤能够激发魂魄活性,治疗魂魄上的伤势。延康国师魂魄是否受伤了?”
  一位老叟气喘吁吁道:“他的确受伤了,我以纯阳三十六天罡星煞,伤到了他的魂魄,但是他也将我打伤。”
  道泉真人道:“这一味汤药,便是治疗他的魂魄之伤的,很是对症。第二味药是药膏,延康国师身上是否有外伤,而且带着火毒?”
  又有一位老妪咧嘴笑道:“真人看得很准,我的功法内藏火毒。当日偷袭延康国师时,我一击得手,印在他的后心。”
  “小神医的药膏,可以拔除火毒。”
  道泉真人指着第三味药,道:“这灵丹内藏金气,极为锋利,应该是延康国师中了蛊毒或者木毒。当日谁伤到了延康国师,用到了木毒或者蛊毒?”
  又有一位老者呵呵笑道:“我们三人伏击延康国师时,我用了蛊毒。”
  “这就是了。”
  道泉真人继续道:“第四味药用的是蒸法,延康国师有伤在他的七大神藏之中,药性已经难以进入,于是这位小神医便是将药力化作气流,把延康国师放在笼屉上蒸了蒸。”
  逻光寺中的诸位教主都笑了:“怎么没有蒸熟这厮?”
  “除此之外,还有些隐疾未去,所以这位小神医又用针灸之法,那针是中空的,针中藏着这第五味药,这味药蒸发很快,进入他体内便会渗入发肤之中。”
  道泉真人指向第六味药,道:“这一味药又是固体之用,将这次治疗的效果巩固下来。而第七味药则是一位补药,用于滋补延康国师的身体。经过这场试探,已经可以确信无疑,延康国师的确伤势未愈。”
  他赞叹一声,道:“不过给这位小神医一个月时间,延康国师便会被他调理到巅峰状态,伤势痊愈,隐疾也不会留下半点儿!”
  离情宫主微微蹙眉,轻声道:“诸位,延康国师的伤,似乎比我们预料的要重一些。”
  头戴青铜面具的那人笑道:“这是因为他遇到了小玉京的甄散人。我早年与甄散人相熟,来往颇密,只是后来他去了小玉京,这才来往渐少。甄散人也是神桥境界巅峰,与延康国师相去不远。”
  道泉真人道:“小玉京的甄散人,已经死了。延康国师杀了他,我在离城时感觉到了从山中传来的强者交锋的波动。”
  离情宫主目光落在青铜面具那人身上,似乎想看到面具下是谁的面孔:“阁下借着早年的情谊,让甄散人出山送死,心机未免太深了。而自从遇到阁下以来,你始终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出卖友人,又藏头露尾很令我担心。倘若被你卖了,我怕连谁卖的我也不知道。”
  “裘宫主,你大可以放心,他绝对没问题。”
  离情宫主裘蝶衣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却是三奇堡的三奇之一,大堡主车正理,京城那位车贵妃的父亲。
  他造反之后,车贵妃也被他连累,而今在冷宫中不知是生是死。
  离情宫主淡然道:“你说没问题便真的没问题吗?车堡主,别忘了你也是皇亲国戚。”
  车正理脸色微变,正要说话,突然一位老妪笑道:“宫主,此人身份没有问题。”
  说话的这位老妪正是伏击延康国师的三位旧时代的强者之一,她说了没问题,离情宫主也只得按捺下来。
  “延康国师既然真的重伤未愈,那么我们是否要给他养伤的时间?”
  青铜面具男子环视一周,道:“他命何霄鹏跑来,给了我们两条路,现在该是决断的时候了,我们要走哪一条路?”


第196章 无敌而寂寞
  寺中一片沉默。
  “延康国师挟威而来,八位柱国带来了四位,还有冠军、怀化两位大将军,再加上卫国公,还有几位一品大员只怕也在其中,来势汹汹。正面抗衡,肯定不行。”
  大行台尚书马连山道:“诸位恕我直言,江湖争斗,门派必胜,而战场上的战争,延康国更胜一筹。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又何必拿我们之短,攻击对方之长?何不拿我们之长,攻对方之短?”
  众人纷纷点头。
  离情宫主突然道:“这让我想起了两百多年前的那一战。那时候战技流派的强者还有很多,百花竞放,足以与御剑流派、法术流派争锋。那个时候,战技流派和御剑流派天天打得你死我活,与法术流派打得你死我活,好不张狂。但是现在,你们再看战技流派,还有哪些高手?他们哪里去了?”
  众人沉默下来。
  战技流派的高手,大半都死在一场论战之中,与延康国师的一场论战。
  从此战技流派一蹶不振,最近些年,战技流派已经开始与其他流派合流,很少有单纯修炼战技的了。
  那场论战中,战技流派被延康国师一人打残。
  离情宫主淡然道:“那时的情况与现在何其相似?那时战技流派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老子会在这场论战中将御剑流派彻底打垮,许多战技流派强者入京挑战延康国师。然后呢?”
  她环视一周:“倘若我们这次与延康国师按照江湖规矩来,也是同样的下场呢?”
  青铜面具男子沉默片刻,道:“裘宫主有何高见?”
  离情宫主抬手道:“延康国师以为我们与他按照江湖规矩来,那么我们偏偏不与他按照江湖规矩来。我们先给他定下地点,等到他到场,一拥而上,将他打死了事!”
  她的手掌切下,冷冷道:“延康国从一个撮尔小国,到能有今日,一大半的功劳都系在延康国师身上,他已经是神话了,受朝中文物群臣的敬仰。倘若他想造反,振臂一呼,皇帝就得退位!皇帝不退位,就是杀身灭族之祸!倘若延康国师死了,群龙无首,延康国便不再难以对付,所以,必须不择手段,不能按江湖规矩来。”
  “这个……裘宫主说得对。”
  逻光寺中的诸位教主纷纷表示赞同,只有少数几人觉得此举违背了江湖规矩,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却也没有出言反对。
  围攻延康国师,和上次三老伏击延康国师。三老伏击延康国师时,延康国师身处于万军之中,身边强者无数,因此三老那次出手不算坏了江湖规矩。
  而这次,则是实实在在的将江湖规矩撕破,踩在脚下了。
  “此举一出,规矩一坏,遗祸万年。”
  道泉真人暗暗摇了摇头:“他们将朝廷不将规矩的打法,带到江湖中来了,从前的那个江湖,只怕是回不去了。”
  昀城,秦牧又如法炮制,为延康国师“治”了一次病,到了山城,又“治”一次病。各路大军齐头并进,已经到了大襄前方,一路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南方山多水多,但是没有了涌江这道天堑,便难以挡住延康的大军。
  秦牧唤出都天魔王,破了天波城这道建立在天堑上的兵家重地,的确帮了延康国一个大忙。只可惜这个功劳不能要。
  第五日,秦牧等人来到越城,越城也已经被攻克。
  他们刚刚走入城中,只见一位衣衫褴褛衣裳遍布补丁的老乞丐端着破碗,拄着拐杖,走到他们面前,云缺和尚连忙翻找身上,看看是否还有零钱,狐灵儿取了一枚大丰币递给云缺,云缺称谢,放到那老乞丐碗里。
  那老乞丐晃了晃破碗,哗啦啦作响,咧嘴笑道:“几位都是大善人,多子多孙,多福多贵。国师,劳烦请往大襄一会。大襄城中,第二条路,天下群雄,齐会国师,恭迎大驾!”
  延康国师瞥他一眼,淡然道:“为何不能多等几日?多等几日,我的大军便可以兵临大理,在大理会一会所谓的天下群雄,将群雄尸体扔进南海喂鱼,省得掩埋,岂不是一件快事?”
  那老乞丐哈哈大笑,体内传来门户开启的声音,竟然连续响了七声,他的气势暴涨,修为无比浑厚,气概有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睥睨众生,仿佛他不是靠人施舍才能存活的气概,而是施舍众生接受众生膜拜的神祇!
  “国师豪情一如既往,大襄城,我等恭候大驾!”
  他正要离去,突然只听一个声音道:“且慢。”
  那老乞丐顿下身子,回头疑惑的向秦牧看去。
  秦牧面色古井无波,轻声道:“灵儿,把钱拿回来。人家比咱们有钱多了。”
  狐灵儿连忙上前,从破碗里挑出那枚大丰币,那老乞丐怒道:“施舍给乞丐的钱,你还有脸取回去?不当礽子!不当礽子!”
  “臭乞丐还骂人!”
  狐灵儿回头道:“公子,不当礽子是什么意思?”
  秦牧道:“礽是第八代孙子,不当礽子是说你还不配做他第八代的礽孙。”
  “果然骂人!”
  狐灵儿大怒,啐了老乞丐一脸口水,那老乞丐也不躲,呵呵笑道:“小狐狸惹上乞丐,你死定了。”说罢,脚下一顿破空而去。
  狐灵儿呸了一口:“骗姑奶奶钱还骂我咒我,不当礽子!”
  延康国师道:“你需要小心一些,那是丐门的门主齐大有,丐门一向小气,精通邪术,不舍钱便会去店家门前闹,或者用邪秽之术做法害人,坏了别人的生意,还要在背后骂你,甚至偷人儿女拿出去卖。天魔教有丐堂,曾经与丐门血拼过几次,不过丐堂只是讨饭,为非作歹的事情做得比较少,倒是被丐门栽赃了不少屎盆子。”
  秦牧眨眨眼睛,笑道:“国师,现在距离大襄已经不算太远,送到这里也就够了,我们该回太学院了。”
  延康国师面无表情:“不行,你必须要随我去大襄。”
  秦牧头大如斗,等到众人安定下来之后,他立刻独自出门来到越城的一家赌坊,寻到赌坊老板,道:“传我令,让我圣教三百六十堂堂主携传送旗前来……”
  “且慢!”
  秦牧背后传来司芸香的声音,秦牧回头看去,只见司芸香走来,从前的羞涩不翼而飞,冷冷道:“圣教主,你这样做的话,会让我圣教也陷入危险之中。我圣教倘若有什么闪失,谁来负责?”
  秦牧转过身来,淡然道:“圣女,我是教主。”
  司芸香甜甜笑道:“圣女司芸香见过教主。”
  她脸色一寒:“倘若教主让我圣教帮助延康国师,延康国师无论胜败,我圣教都将在江湖上名誉扫地,被其他宗派耻笑,仇视,无立足之地!”
  秦牧摇头道:“圣教本来便是天魔教,哪里有什么名誉可言?别人不会给你任何立足之地,立足之地向来都是自己争取的。这次是难得机会,圣教倘若不参与其中,那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
  司芸香抗声道:“倘若延康国师平定天下宗派之后,向我天圣教下手呢?你能否担得起?”
  秦牧瞥她一眼:“我担着。”
  司芸香脸色再变,突然浅浅笑道:“你是教主,自然你来决断,芸香不便多说。不过圣教主倘若做错了,让我圣教陷入危难,说不得教主便是第二个被圣女杀掉的圣教主呢。”
  秦牧皱眉,天魔教的圣教主还真是一个危险的位子,动不动便会因为失德被打死。
  司芸香羞涩道:“上一代圣教主是因为好色死掉的,这一代圣教主则是被圣女活活打死的,名声都不怎么好听呢。”
  秦牧摇了摇头,挥手道:“圣女,你可以退下了。传我令,着三百六十堂堂主立刻携传送旗前来!再请来两位护法使!”
  赌坊老板躬身道:“遵教主法旨!”
  秦牧走出赌坊,司芸香站在赌坊外,见到他走出来,低笑道:“活活打死……”
  秦牧瞪她一眼,向前走去:“你跟不跟过来?”
  司芸香连忙跟上他,眼珠子转了两圈:“教主要不要先将大育天魔经放在教中,免得教主死后,大育天魔经失踪?”
  秦牧停步,转过身来,认认真真道:“妹子,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我真的判断失误,你来杀我,只会被我干掉。你……”
  他用元气在空中画了一个三角形,在中间拉了一条直线,道:“这是你。”
  他又在空中画了一条直线:“这是我!不管你的角度有多大,都没有我长!”
  司芸香背后剑匣蠢蠢欲动,里面传来叮铃铃的声响,甜甜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牧背负双手向前走去:“不必试了。在相同境界,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你不行,国师也不行。”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天,落寞道:“我是霸体。”
  秦牧低下头,叹道:“世间唯一的霸体……”
  司芸香怔了怔,想要出手,却又有些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那是无敌而寂寞的气势。
  “霸体?是什么体质?比四大灵体都厉害吗?”
  她心中暗道:“难道祖师选择他为教主,没有选择我,就是因为他是霸体吗?”


第197章 强者如云
  司芸香定下心神,抬眼却见秦牧已经走远:“我不会弱于所谓的霸体,我们司家的女人,天生就是教主杀手!上代圣女能杀掉上代教主,我也可以办到!”
  次日,他们来到洪县,洪县已经被破两日,有将士见到国师,连忙禀告道:“国师,城中来了许多带旗子的人。”
  “带旗子的人?”
  延康国师惊讶,沉吟片刻,看向秦牧,道:“不必理会他们。到了多少带旗子的人?”
  “十多个,都带着斗笠遮住了脸,身上带着不同的武器,用布缠得很结实,看起来不像是好人。”
  “下去吧。”
  第三日,他们来到清河县,清河县也来了许多带旗子的人,数量比昨日多了很多,已经有五六十人。
  到了第四日的雾隐城,城中出现了几百位带旗子的人。秦牧没说这些带旗子的人的来历和来意,延康国师也没有多问。
  第五日,他们走出官府,准备出城前往大襄,他们刚刚走出衙门,来到大街上,便见一个头戴斗笠提着用布缠着武器的怪人从衙门口站起身来,跟在他们后面。
  又走出两步,又有一人从旁边的巷子里走出,也是头戴斗笠,斗笠压得很低,手中提着长布缠裹的武器,然后街边又有一个带着斗笠的大汉站起身来,提着长布包跟上他们。
  他们还未曾走出雾隐城,身后便有几百位装扮几乎一模一样的怪人跟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沈万云、越青虹等人回头看去,心中惴惴不安,这些人将斗笠压得很低,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不想露出真容,不知他们到底打算做什么。
  “难道是那些带旗子的人?为何不见他们的旗子?”云缺和尚喃喃道。
  延康国师依旧淡然,丝毫不以身后跟着数百人为意。
  到了雾隐城外,离城门不远处有一个凉棚,凉棚下是两个卖茶的老者,一男一女,他们走过来时,那两个老先生老太太抬头,招呼道:“客官,来喝杯茶吧?”
  云缺和尚嘀咕道:“刚刚出门喝什么茶?”
  延康国师道:“我渴了。”说罢坐在凉棚下,讨了杯茶。
  秦牧也坐了下来,那两位老者也各自坐下,四人坐在桌子四角,面前各自放了一杯茶。
  沈万云、越青虹等人也想凑上前去,却发现自己迈开脚步走向凉棚却始终在原地,那凉棚距离他们很近,但是他们走了几十步发现自己还是在原地。
  众人心中一惊,急忙全力向凉棚处狂奔,速度极快,但是他们距离凉棚却还是有丈许距离,这凉棚看起来近在咫尺,但是却仿佛有着千百里的距离!
  过了片刻,秦牧与延康国师将茶喝完,延康国师起身会钞,欠了欠身,那老先生和老太太也起身欠了欠身。
  两人走出凉棚,延康国师道:“我们走吧,去大襄。”
  众人一脸的纳闷,不过还是跟上他们的步子,越青虹回头看去,只见那数百个斗笠怪人这时却没有跟上他们,而是坐在那个凉棚外,每个人都捧着一杯茶,默默的坐饮,很是怪异。
  “真是一群怪人。”狐灵儿道。
  司芸香凑到秦牧身边,低声道:“谈拢了?”
  秦牧点头:“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他们来到大襄城外,城外营寨盈野,到处都是兵营大寨,卫国公与冠军、怀化两位大将军屯兵于此,没有立刻攻打大襄。
  大襄是南疆重镇,聚集了敌方千军万马,各路叛军聚集,还有各派的弟子络绎不绝的赶到此地,枕戈以待。
  倘若开战,必然会是一场史诗般壮阔的战斗。
  秦牧一路走来,只见军中有金甲力士推着巨大的云车,正在演练攻城,那些金甲力士是修炼战技流派中专门强化肉身一脉的高手,可以在一瞬间让肉身膨胀几十倍几百倍,化作巨人,浑身披着玄铜和玄金合铸的铠甲,单单铠甲厚度便有半尺。
  这些巨人演练攻城时,身上套着铁链,还要一只手举着盾牌,推着云车。云车很是复杂,除了有轰击城门城墙的巨型铁槌之外,还有飞车梯,可以上升十多丈,搭在城墙上,供士兵登上城墙。
  除此之外,还有将士催动阵图,将阵图铺开,让士兵站在阵图上,演练阵势。
  又有骑兵骑着大鸟,在统领的率领下向下俯冲,空中万千道剑光笔直向下射去,一次俯冲,方圆十多亩的地面便被插满了飞剑!
  骑兵飞过之后,地面上的一口口飞剑呼啦啦飞起,相继落入他们背后的剑匣之中,飞骑来去如风如电,让人防不胜防。
  而且飞骑不止一支,而是数十支飞骑队伍,大飞骑队伍组成蜂巢战术,狼群战术,倘若地面部队遭遇飞骑,简直是毁灭般的打击。
  而如果遇到强敌,飞骑也可以施展风筝战术,吊死敌人。
  除了飞骑,还有楼船,这次卫国公和冠军、怀化两位将军调动了数百艘楼船,每一艘楼船可以容纳千余人,出动几十万大军。
  “国师改革军备,的确让延康国的军队变成了无敌之军,倘若是我天魔教遭到这样的攻击,也是要被灭门。”秦牧心中暗道。
  他们来到军中,延康国师与前来相迎的卫国公和冠军大将军、怀化大将军说了几句话,便带领秦牧等人走向大襄城。
  大襄城上打着各门各派的旗号,还有一些被灭掉的国家旗号,延康国师抬头看了一眼,摇头道:“这旧时代不彻底摧毁,怎么能成大事?他们随时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革命,须得流血,须得有万万人头掉落。”
  秦牧道:“国师,妥当了吗?”
  “妥当了。”
  延康国师抬头,城门大开,两队人马走出来,分列城门左右,身后元气化作神魔虚影,或神或魔。
  “天人境界的强者。”
  秦牧定了定神,天人境界的强者已经可以显化神魔,大襄城门前这两支队伍中的天人境界强者已经多达六七十人!
  “这场面还是不够大啊。”
  越青虹松了口气,笑道:“我们太学院考核天下士子,单单是青阳殿前的考核,便会出动九十九位天人境界的强者考核士子。乱党才有这么点的天人境界强者,还不够我太学院杀的。”
  那几十位天人境界的强者眼观鼻,鼻观心,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他们走入城门,只见城中还有两列天人境界的强者,立在长街的两旁,每隔十步便有一人,从城门一直排到城中心,几乎看不到尽头,只怕有千余位!
  越青虹心头大震,不敢再说话。秦牧还算镇定,天人境界的强者,天魔教也有几百位,不足为奇。
  “这次造反的不止是门派,还有一些是原本已经被灭的国家。”
  延康国师淡然道:“当年我为了收拢人心,没有对这些国家的强者斩尽杀绝,以至于他们再起异心。除了宗派和国家之外,还有些世家,世家之乱,也是非同小可。”
  秦牧盘算一下,天人境界再向上便是生死境界,生死境界向上便是神桥境界,天人境界的强者如此之多,说明生死境界的强者也不在少数,只怕有百十位,而神桥境界的强者只怕有十多位。
  十多位教主级的人物,再加上一些像小玉京这样的隐藏圣地的强者,延康国师此行,是把脑袋送过去给人砍。
  至于秦牧他们,则干脆是已经把脑袋砍下来别在腰带上了。
  街道两旁的强者一片肃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秦牧等人的脚步声传来,这座城除了乱党的神通者,已经再无他人。
  不仅如此,这座大襄城中竟然没有了房屋,所有的房屋都被平了,连同地基一起被拔起,城中光秃秃一片,只有数以万计的军士,分成各种阵形,也是一片沉默,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他们。
  在数以万计的神通者的注视下向前走,心理压力极大,即便是久经战阵的沈万云此刻也有些手掌发抖,控制不住自己。
  秦牧见过神,在神像上撒过尿,倒还算是坦然,感觉到了压力,却没有失态。
  而城中心也经过了改造,城主府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台,台阶几千道,离地几十丈,比城楼还要高出许多,像是一座小山峰。
  秦牧走到跟前,心头微震,这高台不是像一座小山峰,而就是山峰。
  有人搬运来一座山压住了原来的城主府,将这座山切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们来到台阶下,慢慢的拾级而上,走的不急不缓。
  终于,到了山顶,只见山顶已经被削平,一尊尊伟岸的神魔虚影屹立在那里,而不见各大宗派之主。
  秦牧仔细看去,却见这些宗派之主或者站在神魔虚影的手掌上,或者盘坐在神魔虚影的眉心,没有一个是脚踏实地的。
  他们高高在上,给了秦牧等人以莫大的压力。
  这些教主级的存在,实在太强大了。
  一尊神人虚影的手掌的指尖上站着一位美妇人,居高临下俯视延康国师,轻声道:“神下第一人,当朝的国师,竟然不带一些帮手么?”
  这尊神人虚影是一个道人的形象,身高百丈,双目雪白,如同由白色的光组成,身缠大蛇,脚踏玄龟,微风徐来,他背后有气如飘带,被微风吹得微微晃动。
  司芸香见到这一幕,心头微跳,低声道:“她元气所化的神人,被炼成实质了,是一种近神的境界!”
  秦牧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心中微动,问道:“妹子,倘若有人没有了四肢,但是用天眼去看四肢又完好无损,如同一尊伟岸无双的神祇,遍放神光,让人几乎看不清他,这种境界比这个女子的境界如何?”
  司芸香对此也没有了解,还未回答,延康国师突然转过头来,有一种无法遏制的气势爆发开来,战意滔天:“你见过这样的人?”
  秦牧被他突然爆发的战意吓了一跳,道:“是我家的大人。”
  延康国师眼角跳了跳:“又是你家的大人?你家大人有点多啊。”


第198章 天魔教威
  秦牧赧然笑道:“是多了点,勉勉强强有九个。”
  “九个这样的大人?”
  延康国师心中凛然,这九人都是哑巴一样的人物吗?
  若是如此的话,这位天魔教的魔教主来历有些恐怖啊!
  “还有九个像我这样的人物,吾道不孤。”
  延康国师露出欣慰笑容,低喃道:“我还以为走到这一步的除了我,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呢,现在心里突然安定下来……”
  秦牧好奇的看了看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个时候用青霄天眼去看延康国师,会不会被他打死?
  他很想看看延康国师与村长是否是一样的存在。
  当然,延康国师让他看不透,此人的修为让他看不透,心性也看不透,这个人身上有着非常多看似矛盾的地方。
  贸然用青霄天眼去看他,很有可能会触怒他。
  “国师,宫主在与你说话,你为何不回答?”
  秦牧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这人从台下走来,头戴青铜面具,这青铜面具与众不同,有着夸张的五官,长且宽的耳朵,鹰嘴般的鼻子,夸张的大嘴巴,两根柱子一样的眼睛,眉毛很宽,额头则露出一个窟窿,像是为额头的眼睛准备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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