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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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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顾八荒!”①
  提刀独立顾八荒,正是杀猪刀法中的第六式!
  他的刀与秦牧的刀碰撞,迸发出一连串火光。
  两人刀法碰撞,霸山祭酒哈哈大笑:“四五十年,风雨如晦不重见。过眼飞云,横竖茫茫一线天!”
  秦牧施展出横竖茫茫一线天,与他的刀碰撞,长吟道:“休要夸口,豪杰劫后是民愿。海天环顾,一路走来一路烟!”②
  两人收刀,背身而立,各自将两口刀插入背后。
  “师弟!”霸山祭酒转身见礼。
  秦牧躬身:“师兄。”
  注①:宋朝陆游诗,金错刀行。
  注②:当代毛泽东词,减字木兰花,经长沙忆往。


第144章 师兄师弟
  两人坐下,霸山祭酒又询问起屠夫的身体,秦牧道:“一切都好。他老人家的下半身不见了,但修为很高,双手疾走如飞。”
  霸山祭酒纳闷,道:“你我既然是一个师父,为何你还跟玉面毒王学习医术?玉面毒王也是你师父?”
  秦牧点头,没有告诉他除了药师和屠夫之外,自己还有其他师父。
  霸山祭酒怔然,突然道:“我想我知道师父的下半身在哪里!当年他老人家向天挥刀,身体从空中坠落,下半身好像是被一个门派的弟子抢了去。师弟,你跟随玉面毒王学医,医术高明,我想问你,寻到师父的下半身,还能接回去吗?”
  秦牧迟疑一下,道:“倘若是刚刚砍断的,能。只消激发身体活性,用生肌生精的药,便可以断肉重连,断筋重接,断骨重塑。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只怕他的下半身早已死了……”
  霸山祭酒颓然,随即振奋精神:“那也要将师父的下半身找回来!”
  秦牧点头,道:“师兄最好先打探清楚到底是被哪个门派抢了去,免得寻错了门派。”
  霸山祭酒起身,过了不久又折返回来,道:“师父的下半身是在两百多年前被人捡走的,也不知道是否还在那个门派中。我已经命人去查一查,等到查出下落,再去迎回。”
  秦牧舒了口气,倘若能够寻到屠夫的下半身,不管能否接回去,总归也是一件好事。
  屠夫只剩下上半身,一身实力所剩不多,他的下半身倘若被人抢走,应该还可以保存下来。
  毕竟,他的实力极强。
  作为战技流的强者,修炼到肉身不坏的境地应该不难,许多佛门的得道高僧都可以做到肉身不坏,死后,肉身不腐不烂,放在庙里当成肉身菩萨供奉。
  然而,难的是肉身不死。
  庙宇里的那些肉身菩萨,其实肉身已经死了,肉身不死比肉身不坏更高一筹,血不凝,身不硬,心脏跳动,神经通达,这才是肉身不死。
  “霸山师兄,你是否知道屠爷爷的名讳?”秦牧醒起一事,问道。
  霸山祭酒摇头:“不知。只知道别人称他为天刀,俗名是什么,那就无人知晓了。师父说,他有个仇家,能够知人姓名,做法害人,所以他很少将自己的名字吐露给别人。”
  秦牧愕然,这有些像是蛮狄国的大巫的手段,难道屠夫以前得罪过蛮狄国的大巫?
  他静下心来,继续修炼延康国师所传的三式剑法。国师的三式剑法,绕剑式他已经修成,很难有所进步,他现在开始修炼其他两式剑法。
  霸山祭酒一边饮酒,一边在一旁观看,有心想要指点他如何修行,不过看了片刻,霸山祭酒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他也见过别的士子练习游剑式,有的笨拙,有的灵巧,而秦牧在手中,游剑式数以百千计的剑气时而如同游鱼,时而如同惊鸿,时而如同游龙,剑气并非是固定的形态,千变万化。
  基本功做到这么扎实,而且又如此多变的,整个太学院只有秦牧!
  一招游剑式,秦牧练习了不知多少遍,力求将自己全身的力量在一剑中爆发。
  他的游剑式威力越来越强,看得霸山祭酒半晌忘记了喝酒。
  秦牧练了千百遍,转而又去练习钻剑式,同样是狠磨基本功,力求将自身所有力量集中在剑中,爆发出一切潜能。
  他的潜能不仅仅在剑招之中,同样瘸子的身法,屠夫的刀法,马爷的拳法,瞎子的神眼,聋子的画技,哑巴的锤法,统统被他当成发力的手段。
  过了良久,秦牧停了下来,出了一身汗,取出天香帕擦了擦。
  霸山祭酒突然道:“师弟,赶走道子佛子的,是不是你?”
  秦牧调匀气息,并没有瞒他,道:“道子败了我半招,至于佛子,我没有与他交手。”
  霸山祭酒吐出一口浊气,喃喃道:“我见到你的剑法,便猜到是你,说来好笑,你是不是在国师讲剑时大吼了一嗓子我终于练成练气成丝了?”
  秦牧脸色微红。
  霸山祭酒面色古怪,道:“你是在那时才做到的练气成丝?你没有修成练气成丝,是如何击败凌云道人的?”
  秦牧想了想,道:“一剑刺出去,他就败了。”
  霸山祭酒无语,道:“什么叫一剑刺出去,他就败了?”
  秦牧挠头:“这样吧,师兄,你用五曜境界来挡我的剑。”
  霸山祭酒自封其他神藏,战意熊熊,喝道:“我准备好了!”
  旁边,狐灵儿与青牛喝得醉眼迷离,正吵着要结拜为异姓兄妹,小狐狸瞥见秦牧和霸山祭酒,噗嗤笑道:“牛大,你家老爷要惨了。”
  青牛吭吭哧哧道:“我家老爷才不会惨——”
  秦牧卷起一根木柴,以木柴为剑,一剑刺出,霸山祭酒抬手便挡,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秦牧所住的这座士子居的大门碎成无数片,连带着墙也倒塌了一大截!
  青牛一句话还未说完,当即住口。
  秦牧收剑,慌忙跑出去,霸山祭酒灰头土脸的从破砖烂瓦中站起身来,解封其他神藏,呵呵笑道:“我还以为凌云道人受贿了呢!难怪,换作是我,猝不及防之下也挡不住。”
  他没有受伤,秦牧刺中他胸口的那根木柴被他的元气震得炸成一根根木丝,没能伤到他。
  士子居的许多士子急忙跑出来,看到秦牧的院子门户被拆,心中不由暗爽:“姓秦的弃民胆敢在门上写辱没我延康国士子的话,而今吃亏了吧?霸山祭酒亲自来拆他们的门户,看他的脸面搁在哪儿!”
  霸山祭酒目光扫了一遍,挥手道:“都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我只是与秦士子切磋一下而已。”
  “果然将姓秦的毒打了一顿。”众士子心中了然,幸灾乐祸看向秦牧。
  令他们诧异的是,秦牧身上依旧光鲜,反倒是霸山祭酒身上有许多灰尘,不像是秦牧被打了,反倒像是霸山祭酒很是狼狈。
  霸山祭酒看了看门户和倒塌的墙壁,有些头疼道:“难怪大祭酒说你差点把士子居拆了一遍,你若是在士子居出手,将士子居拆一遍也要不了多少时间。你的本事极高,但是好像功法出了问题,有一处破绽在左肩上。”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顿时被那些尚未走开的士子听到耳中,不由一个个眼睛亮了。
  “原来他的破绽是在左肩!”
  沈万云长长吸了口气,他察觉到秦牧的功法似乎有些涩滞之处,但是一直没有寻到秦牧的破绽所在,而今总算被霸山祭酒点醒。
  “现在,我的大师兄之位可以保住了。”他心中暗道。
  “这墙壁和房门,让杂役前来休整。”
  霸山祭酒瞥见沈万云,将他唤来,沈万云连忙躬身道:“老师!”
  霸山祭酒向秦牧笑道:“太学院中,我很少有欣赏的士子,沈万云便是我用心调教出来的,师弟,你看怎样?”
  秦牧点头,赞道:“难怪沈师兄的实力这么强,原来是师兄调教。沈师兄是士子居的大师兄,无论修为还是实力,都达到极高的水准,等到了神通居之后,一定会大放异彩。”
  “师兄,师弟?”沈万云有些茫然。
  霸山祭酒呵呵笑道:“师弟,你叫他什么师兄?叫师侄。你若是称他为师兄,岂不是乱了咱们的辈分?”
  秦牧迟疑一下,霸山祭酒走入院子里,继续道:“我很早之前便意识到,单纯靠国子监来教导士子,容易出高手,但也容易耽误人才。国子监教的人太多,同一招神通,有人看一遍便能学会,有人则需要学十遍百遍。但国子监需要一视同仁,看一遍便能学会的,必须要与那些笨蛋一起学百遍,等到笨蛋学会之后,他们才能学习其他神通,这就耽误了他们的修为进境。”
  秦牧和沈万云走进院子里,霸山祭酒扔来酒葫芦,道:“我曾向大祭酒说过此事,对他说,太学院的教学适合千里挑一的人才,不适合十万里百万里挑一的人才。大祭酒便让我自己试试。我于是找到了沈万云,独自教导他一段时间,他果然争气,做了几年的士子居大师兄。足见单独栽培,要胜过太学院的教学。沈万云便是这种十万里百万里挑一的人才。”
  “原来如此。”
  秦牧皱了皱眉,道:“倘若这样的话,太学院又与门派有什么区别?”
  霸山祭酒叹道:“所以,大祭酒和国师都在为此事犯愁。大祭酒要辞官了,现在最愁这件事的当是国师。国师自知太学有太学的弊端,所以自己收了几个弟子,用心教导。只是被太学耽搁的天才,应该也不在少数。”
  秦牧怔然,国师所要面对的是,是否要否定自己的变法,但是偏偏又不能否定。
  小学大学和太学,在打量栽培人才这个方面,胜过门派太多,只要解决了培养天才这个难题,便可以全方面超越门派!
  “皇帝教太子是怎么教的?太子少年时有太子少保太子少师太子少傅,长大了有太子太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这些少保太保,都是教主门主级的存在。所以,这样栽培出来的太子,实力极强。我现在试着带几个士子,传授他们功法神通,因材施教。”
  霸山祭酒道:“大祭酒的意思是,等到我寻到窍门之后,便可以推广开来。大祭酒说,要从士子中选拔出博学多才之士让祭酒专门教导,与资质一般的士子区分开来。师弟,你便是我太学院第一个太学博士,秦博士。”①
  注①:博士一词并非是外来词,而是起源自战国时期,意思是博学之士,汉朝时期博士成了官职,变成了负责传授儒家经学的官职。唐朝时期,太学博士是正六品的官。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查,历史很有趣。


第145章 翻修士子居
  秦牧心头微震,太学博士,是用来解决天才难以因材施教这个问题!
  倘若霸山祭酒和少年祖师真能解决这一点,那么再遇到道子佛子堵门这个问题,便无需借天魔教之力了。
  这次击退道门道子和大雷音寺佛子,靠的全是天魔教之力,秦牧是天魔教少教主,而司芸香多半是司婆婆,司婆婆则是前代圣女和前代教主夫人,太学院完全可以说一败涂地。
  沈万云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别提有多别扭,每次鼓足勇气想问出心中的疑惑却又欲言又止。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道:“霸山老师,你说的师兄师弟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件事啊?”
  霸山祭酒漫不经心道:“他和我是同一个师父,是我师弟,你要叫他师叔。”
  “师叔……”
  沈万云沉默,半晌之后,道:“倘若我的修为实力比他还高,我还需要称他为师叔吗?”
  霸山祭酒失笑道:“想什么呢?你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本事,要比你高出一筹。高出一筹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就是比你高出一根筷子。高出一线是高出一根头发丝,高出一筹是高出一线的几十倍知道吧?而且,别说你打不败他,就算打败了他你还是要叫他师叔。”
  沈万云闷哼一声,讷讷道:“没打过怎么知道……”
  “别打,会输。”
  霸山祭酒笑道:“他的本事是道子佛子那种档次……”
  秦牧扯了扯他的衣角,霸山祭酒连忙住嘴。
  他是太学院出了名的大嗓门,心里藏不住东西,任何事都是快言快语的捅出去,刚才便将秦牧功法中的破绽所在位置捅了出去,现在又差点说出秦牧击败林轩道子的事情。
  霸山祭酒看向秦牧,起身道:“大祭酒让我对你形影不离,也有让你跟着我的意思。不过既然你是我师弟,那么便不要称我为老师了。我授课简单,就是一同出去历练。但是我出门不能带很多人,带很多人目标太大,我很难照顾周全。我上次出门,便只带着沈万云。这次出门既然必须带着你,那么只能再带一位士子。”
  沈万云露出期待之色。
  霸山祭酒知道他心思,起身向外走去,摇头道:“这次不带你。我需要选择几位有资质根基的士子,让他们一边就学一边随我修行,验证一下大祭酒提议的博士是否可用。这几人便作为太学博士的备选。师弟,你去天录楼,选择几册经卷路上带着,我路上教你。”
  他离开院子,应该是去寻几位资质出众的士子了。
  秦牧看了看沈万云,笑道:“沈师侄……”
  沈万云面色微沉,起身道:“我一日没有败在你的手中,便一日不称你为师叔!”说罢,走出秦牧的院子。
  秦牧不以为意,看了看小狐狸和青牛,道:“你们收拾一下行囊,我去天录楼中选择几门神通。”
  这两个家伙喝得醉醺醺的,正吵嚷着要结拜,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秦牧取来书牌走出院子,外面几个杂役走来,打算修整他的院子和门户。
  他来到院外,向士子居外走去,这时只见士子居一栋栋院落的房门打开,一位位士子从房中走出,站在道路中央,面朝向他,一个个沉默不语。
  秦牧回头看去,只见后面的那些院落的门户也打开了,也有一位位士子从各自的院落中走出来,站在道路中央。
  这些士子大都是被他打过的人,有的将自己的剑匣竖在脚边,有的已经背在身后。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几位是他没有打过的人,其中有与他一起大考的秦钰,还有另外几个世家大阀的子弟。整个士子居,大概只有卫墉、司芸香等五六人没有走出来。
  “还要再打一次?”
  秦牧失笑,向前走去,他背后一位士子冷笑道:“弃民,不敢从巷尾开始吗?莫非你怕了?”
  秦牧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出声的那个士子,好像是唯一一位被自己打了三次的那个士子。其他士子他只打两次,惟独这个士子话多,每次都叫他弃民,被他提着用脸写字,然后种在地里,算是打了三次。
  那士子难以掩饰住兴奋之色:“弃民,你的弱点已经被霸山祭酒指了出来,这次要让你从巷尾输到巷头!”
  秦牧转过身来,认认真真道:“这位师兄,你叫什么名字?我输了之后,也好知道是输在谁的手里。”
  那士子脸上缓缓绽出笑容:“好教你得知,我姓雁,名叫清河。”
  秦牧正色道:“我愿第一个败在雁师兄的手下,还请雁师兄不吝赐教。”
  雁清河大喜,笑道:“你虽说是来自蛮荒之地,但倒也懂得进退。也好,我不会让你输得太惨。出剑吧!”
  轰隆!
  秦牧抬脚,一步迈出,强大的身躯竟然将面前的空气撞成一堵由空气组成的墙,下一瞬,空气墙爆碎,秦牧几乎一拳轰出,拳头轰破空气,迸发出一团圆圆的白色气流向四下飘散。
  “你怎么不出剑……”
  雁清河顾不得以气御剑,急忙抬起双臂以两条小臂来挡他这一拳,他现在根本来不及以气御剑,如果这时候还要飞剑出鞘,只怕剑还未出鞘自己便已经被一拳打死了!
  呼——
  重物破空声传来,雁清河身后一个个士子脸色大变,急忙错身避开,只见雁清河的身影从秦牧身边向后飞去,瞬息间便来到巷尾!
  巷尾,卫墉正要开门,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一人当着他的面大字型贴在巷尾的墙面上,身体深深陷入墙壁中,身体四周的墙面凹下去很多,碎裂的石头上布满了蛛网状的纹理。
  卫墉吓了一跳,急忙探头看过来,瞥见士子居巷子里的情形,眉开眼笑:“诸位师兄不要误会,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他刚要退回自己的房间,突然背后出现一个身影,卫墉急忙转身,却见霸山祭酒站在他的背后。
  “别说话。”
  霸山祭酒悄声道:“让他打。”
  卫墉心中纳闷,道:“祭酒,你打算做什么?”
  霸山祭酒瞥他一眼,道:“我打算从士子居中挑选几位值得教导的士子,亲自传授他们神通道法。”
  卫墉还是有些不解,霸山祭酒得意洋洋道:“我刚才故作嘴巴大,将秦士子的肩头破绽捅了出去,挑拨这些士子,让他们知道秦士子的破绽。他们知道了破绽,便一定会向秦士子出手,秦士子便会出手击败他们。这样一来,我便可以知道这些士子的实力强弱了。只能接下一两招的肯定不行,好歹也要能够接下秦士子三五招,才配让我亲自教导。”
  卫墉赞叹道:“真是个好主意!祭酒真是聪明。对了祭酒,你看我……”
  霸山祭酒上下打量他,道:“你能接下秦士子几招?”
  卫墉头大:“我也要出去与秦士子较量几招?”
  霸山祭酒露出善意的微笑。
  卫墉头皮发麻。
  嘭。
  外面传来一声大响,又有一位士子被秦牧一掌拍在地上,地上的青砖碎了几十块!
  那几位杂役正在为秦牧整修门墙的也是吓了一跳,一个个愁上眉头,一位老杂役慢条斯理道:“几位公子,动静小一点,不要让我们天天修。”
  秦牧躬身道:“辛苦几位了。”
  他抬步向巷子外走去,经过一位士子身边,那士子眼角跳了跳,没有动弹。
  他继续向前走去,一位士子刚要抬手出剑,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位士子直接被他一掌拍入地底,只露出一个脑袋。
  “破坏小点!”那位老杂役忍不住高声道。
  秦牧连忙转身,小心翼翼陪个不是,然后继续向外走去。
  又有一位士子忍不住出手,只听嘣嘣嘣的声响不绝,有如弓弦震动,这位士子的身形飞起,挂在墙上,秦牧指力弹出的劲风将墙面打出几个破洞。
  那位老杂役正要发怒,秦牧连忙转身再陪个不是。
  呼——
  一位士子飞上半空,手舞足蹈的落下,头下脚上栽在房顶,半截身子扎入房内。
  轰隆,一声震动传来,又有一位士子被秦牧撞得贴入墙中,那几位杂役见状,都是唉声叹气,不再让他们动作小点儿。
  “我来!”
  秦牧突然感觉到背后恶风扑面,急忙转身,迎面便见一道道剑光如同游龙,数十条游龙在上下翻飞,围绕自己飞舞。
  “游剑式?”
  秦牧惊讶,能够将游剑式炼到这种程度的士子委实不多,而且将龙意融入剑中,有这么高深造诣的,应该是秦钰。
  秦牧并指,元气为剑,手指跳动,刺剑式、挑剑式、云剑式、抹剑式等基础剑式施展出来,将一条条游龙般的剑光拦腰击溃,那些游龙的光芒散去,化作一口口利剑钉在墙上,嗡嗡作响。
  秦钰一套剑匣已经打空,露出惊慌之色,身法如龙正要后退,秦牧屈指连弹,铮铮铮五声爆响,弹指惊雷,将秦钰弹飞。
  “实力不坏,我想见见那条幼龙的剑术。”秦牧赞了一声,向秦钰道。
  那几位正在修墙的杂役见了秦牧剑法,纷纷喝彩,赞道:“小哥儿宗师气度!”


第146章 从巷尾到巷头
  “宗师个屁!”
  越青虹脚踩狼奴肩头,冷笑一声,狼奴迈步向秦牧冲至,双手抓住两口魔刀,上下翻飞,而越青虹身躯一震,背后的剑匣中数十口剑齐刷刷飞出,冷笑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条狭路,狼奴和我联手就是无敌!秦师弟,你破绽已出,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大墟罢!”
  这两人一上一下,狼奴的两口魔刀舞得如同黑风一般扑面而来,而越青虹身后三十一口剑剑尖向外,前方是一口,后方是两口,再后方是四口,再后是八口,再后是十六口,形成一个巨大的钻剑式!
  诸剑旋转,向秦牧刺去。
  “越师姐的剑法炼得不坏!”
  秦牧赞叹一声,笑道:“不过我已经修成了练气成丝,你不是我的对手!”
  “练气成丝?”
  越青虹大怒:“你想羞辱我吗?”
  秦牧一指点去,指尖元气丝迸发,数以百计的元气丝是一口口首尾相连的利剑形态,同样也是钻剑式,但是却要粗大许多,像是一口水缸粗细的剑柱,前头剑尖,后面越来越粗,迎着狼奴便刺了过去!
  狼奴双手魔刀如同黑光黑电,穿插交错,与秦牧的钻剑式碰撞,顿时巷子里火光嗞滋啦啦四下崩飞,狼奴尽管力大无穷,但也被震得双臂发麻,掌控不住两口魔刀,中门大开。
  越青虹心中一惊,钻剑式向秦牧的肩头刺去,攻其必救,以解狼奴之忧。
  秦牧轻笑一声,指尖轻轻一挑,化作挑剑式,刚才刺向狼奴的那一招钻剑式陡变,无数剑光从钻剑式直接化作绕剑式,但是他偏偏施展的还是挑剑式这一招。
  两种剑招竟然被他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没有半分窒碍。
  他的无数元气丝缠绕在越青虹的钻剑式之中,只听叮叮叮的爆响不绝,那一口口飞剑组成的钻剑式顿时被破,霎时间三十一口利剑被无数元气利剑穿透,打成破筛子,遍布小孔。
  越青虹呵斥一声,脚下的狼奴立刻双手丢刀,飞起一脚踢向秦牧,秦牧一脚迎来,轰的一声巨响,狼奴那高大的身躯倒飞而去,而狼奴背上的越青虹趁机跃起,以指为剑,点向秦牧的肩头。
  她的指尖元气迸发,化作一道剑气,即将刺在秦牧的肩头,突然只听魔音响起:“摩耶萨!”
  越青虹心神大震,接着心神失守,只听乐声响起,让她散了剑气,咯咯笑了起来在秦牧面前载歌载舞。
  越青虹毕竟修为深厚,随即醒悟,立刻固守心神,向后退去,然后觉得后背一暖,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轰隆。
  秦牧与她背靠背,猛然发力向后一靠,将她撞入旁边的墙壁之中。
  那面墙壁后面是云缺和尚的住所,突然墙壁崩塌,云缺和尚周身佛光大放,将墙中的越青虹撞飞,哈哈笑道:“越师姐,还是我来吧!”
  越青虹飞在半空,气道:“和尚,你不行,上去就是讨打!”
  “我不行?”
  云缺和尚大怒,招法刚猛霸道,如同龙象奔行,向秦牧攻去,脚下碎石翻飞,被他狂暴的力量将一块块青砖震得粉碎!
  “师姐,你不要说和尚不行,和尚行!”
  一声沉闷惊人的闷响在秦牧和云缺碰撞的四掌之间传来,云缺和尚哈哈笑道:“姓秦的,想不到吧?我已经将国师的剑法炼入掌力之中,我的大力五台印……”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只觉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碾压而来,力量狂暴无比,摧枯拉朽般击溃他的元气,击溃他的大五台印。
  云缺和尚闷哼,错步后退,施展出龙象伏魔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云缺和尚衣裳翻飞,被震得如同白蝴蝶漫天飞舞。
  他身上赤赤条条,没有半点衣物蔽体,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短裤还破破烂烂。
  云缺和尚见到秦牧又是一拳轰来,这一拳竟然打破了空气,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音,拳头带着电光,好像雷霆一般,一拳轰来时,拳头四周迸发出一团白色雾气,圆坨坨的向四周散发。
  “糟了……”
  他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硬接秦牧这一拳,果然下身的白短裤如他预料般的四分五裂,化作白蝴蝶飞舞,身上彻底清洁了。
  云缺和尚被那无匹的力量打得倒飞而去,这和尚毕竟还是修为浑厚,人在半空立刻转身,让自己面朝墙壁。
  啪——
  他面朝墙壁贴在墙里,屁股露在外面。
  “还好没有背面贴墙……”云缺和尚欣慰的想道,愉快的昏死过去。
  秦牧抖了抖衣衫,震飞身上的尘土,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还带着颤音:“秦兄弟……”
  秦牧回头,只见卫墉颤巍巍的从巷尾走过来,两条腿还在发抖,背着个剑匣。
  “卫兄,怎么了?”秦牧纳闷道。
  卫墉打开剑匣,带着哭腔颤声道:“你倒行逆施,我要替天行道,与你切磋切磋,让你知道天高地厚……这话太狠了,我不敢说的……”
  秦牧哭笑不得,道:“卫兄,你想与我切磋?师兄弟间切磋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不如这样,你我点到即止。”
  卫墉这才放下心来,一口口飞剑出鞘,定了定神,道:“秦兄弟,你不要把我打得像那个和尚就行。”
  他的剑开始缠绕,施展出延康国师所传的绕剑术,自延康国师讲剑以来,这段时间不少士子都在练习他所传授的三招基础剑式,显然卫墉也有所心得。
  太学院的士子都不是笨人,多多少少都能领悟出一些奥妙,卫墉虽然胖了点,但是悟性和资质却是不低,对着三招剑式的理解也是很深。
  他家学深厚,本身的实力便很不弱,不属于秦钰,秦牧也是要看他的本事如何,因此没有像暴打秦钰那般直接痛下狠手,而是同样以绕剑式与他交锋。
  两人剑法相缠,各自变化,施展出各自参悟出的精妙剑术,不远处的士子见状,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纷纷注目,目光落在他们两人的剑法上。
  卫墉的剑法已经是极为了得,他出身自江陵卫家,卫家有一位大高人,就是当今的一品大员,卫国公。
  卫国公乃是教主级的存在,战功彪炳,曾经一战灭人国,将北疆的天余国灭掉,整个天余国被纳入延康版图,因此被封为国公。
  卫墉在卫家地位并不高,但自小刻苦用功,卫家的家学精深,他的本事在卫家的子弟中也是出类拔萃名列前茅。
  而同样的绕剑术,秦牧的剑法则变化更多,不仅仅是单纯的剑术,同样也有拳法的奥妙夹杂其中。
  秦牧与他交手,倒像是师兄给师弟喂招,指点卫墉领悟剑法中的奥妙,待到卫墉领悟得差不多,便化作下一招。
  过了不久,两人交手三招,卫墉松了口气,信心大增,笑道:“秦兄弟,你可以出全力了,我想看看我与你的差距还有多大!”
  秦牧微微一笑,突然变招,剑法刺出同时,一招日照阳魂空中炼,轰得卫墉魂不守舍,连忙稳住心神。
  秦牧反手又是一招天魔自在天印,卫墉顿时魂魄失守,被秦牧一剑放倒在地。
  秦牧散去元气,将他搀扶起来,笑道:“卫兄,得罪了。”
  卫墉爬起身来,四下看去,只见士子居的士子败了半数,还有半数不敢上前,笑道:“相比其他人,我的境遇算是好的。对了,我适才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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