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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神记-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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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看着外面正在刻苦修行的秦家子弟,从他们身边经过。
“堂哥——”那个叫秦思莹的小女孩冲他招手。
秦牧远远招了招手,这里有着家的温暖,然而他无法在这里驻留。
他带着叔钧走了,又经过那一座座祖坟,秦牧捏了把土郑重其事的收入秦字大陆中。
叔钧颇为不解,秦牧笑道:“将来我若是死了,我不能埋在这里,但我的坟上一定要有家乡的土。”
他们来到第三十三重天,这里也是开皇天庭的所在。
开皇天庭的许许多多文武官员已经先他一步来到这里,静静等候这场天尊之战,一尊尊神祇肉身广大,屹立在天宫的各处,静静地看着秦牧走入南天门,走入巍峨肃穆的神宫神殿之间,从天街穿过,经过瑶台瑶池,走向玉京城。
开皇天庭也是龙汉天庭的布置,只是比龙汉天庭要简约一些,疆域也没有那么辽阔,但论奢华,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这里是无忧乡,是彼岸世界的一部分,在这里观想造物要比其他地方容易了不知多少倍。
秦牧没有动用任何神通,一步一步走过去,开皇天庭虽然并不辽阔,但一步步走过去花费的时间也是极长。
然而他像是一个虔诚的求道者,一步一步丈量,丈量的不是开皇的天庭,而是自己内心的是非曲直。
这里除了叔钧之外没有其他造物主,因为这是两位天尊之间的事情,造物主不会干涉与他们无关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见证两位天尊之间的胜负。
这里只有那些开皇的老臣,开皇道门的道主苏麦青,太阳守炎日暖,四辅房由基、高百寻、舟惊梦、舟寻芳,还有三公六部九卿等旧神,都在看着秦牧走向玉京城。
他们露出期待之色,摩拳擦掌,炎日暖还在磨着他的剑,锈迹渐渐蜕去。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新神,他们在玉京城中,玉京城最是华丽,他们也在看着走来的秦牧,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蠢蠢欲动,还有的吹着口哨。
秦牧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秦汉珍与珍王妃也带着为数不多的秦家子来到玉京,面色复杂的看着秦牧穿过玉京城的街道,从朱雀门来到承天门。
承天门高高耸立,前方便是弥罗宫凌霄殿,皇极大殿,象征着天帝无双威权。
承天门下,秦牧停步,转过身来,向叔钧躬身道:“神王留步。”
叔钧还礼,停下脚步,站在承天门下,看着他登上一道道阶梯,拾级而上,走向凌霄宝殿。
秦牧一阶一阶的前行,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来到凌霄殿前。
凌霄殿中,一位帝皇坐在宝座上,见到他来了,于是站起身来。
开皇脱去身上的帝袍,将帝袍叠的齐齐整整,放在宝座上,又摘下头顶的帝冠,压在帝袍上。
他提起腰间的无忧剑,铮的一声,无忧剑出鞘,剑鞘被他轻轻一挥,插在凌霄殿的柱子中。
剑光明亮,映照凌霄,满殿剑影晃动。
他看着走入凌霄殿内的秦牧,静静地等待秦牧的到来,他的身影屹立在那里,给人一种亘古不动,道心不移。
尽管岁月逝去,他的初心始终不改。
秦牧来到他的身前,露出笑容:“秦开,好久不见。”
开皇也露出笑容:“牧青,百万年未曾见过了。你从太皇天走来,一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的天庭腐朽。”
秦牧取出剑丸,轻轻一晃,剑丸化作一口神剑在他手中鸣响,秦牧弹剑,剑尖剑身不断震动,悠然道:“你迁徙无忧乡的初心是好,但是只有你自己能够坚持自己的初心,你的老部下则无法承受失败,陷入道心瓦解的苦痛悲凉之中。他们做不到与你一样负重前行,只会怨你恨你。他们不是你。”
开皇点头:“是我力压众议,一心想要迁徙到无忧乡,罪责在我。你还看到什么?”
秦牧道:“我还看到你的开皇变法已经失败,人心分崩离析。在你决定迁徙到无忧乡时,开皇变法便已经失败了,只剩下一些流于表面的东西。”
开皇点头:“开皇时代,以神为人用为立国之本,我舍弃立国之本让开皇诸神没有守护百姓守护众生,以至于变法中断。罪责在我。你又看到什么?”
秦牧道:“我看到新生一代没有变法精神,偏安一隅纵情欲海,无血性,无拼搏之能,无开创之举。新老一辈,隔阂深重。他们不是你。”
开皇道:“罪责在我。”
“我还看到秦家血脉为你当年决策而死,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
秦牧怅然道:“他们不是你,无法成长为另一个开皇,只能用自己的命弥补你的过错。”
开皇黯然:“罪责在我。”
“我还看到你想走出去,却走不出去,能走出去的只有开皇,走不出去的却是无忧乡的所有人。他们走不出无忧乡,你被他们所累,你也走不出无忧乡。”
秦牧抖动手腕,挽了一个剑花,接着剑尖斜垂下来,指着地面,淡淡道:“秦开,让我来打碎你心中的无忧乡吧。”
轰隆——
开皇天庭的弥罗宫凌霄殿四分五裂,巨大的建筑斜斜滑落下来,从阶梯上一路溃塌,柱子巨石滚动,雕梁画栋在尘埃中被砸得粉碎!
凌霄台上,开皇剑尖斜指地面,微笑道:“牧青,我等你很久了。请——”
秦牧瞳孔骤缩:“请。”
第992章 第三十三重天剑域
秦牧的瞳孔开始收缩的时候,他手中的剑已经刺出,这一剑刺出,剑式化作太皇平天剑!
那是一种剑道,是看到天下不平,神魔乱舞为祸世人,感念众生疾苦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才开创出的剑道!
平天,平天下不平之事,平天下不公之事,斩邪佞,屠妖魅,正是非。
开皇浑然没有料到他的第一招竟会是自己以剑入道的第一招。
他以剑入道的时候,正值上皇劫的余波未平之时,开皇时代尚未到来,他那时还是个年轻人,毛头小子,充满了豪侠之气,仗剑闯荡在妖魔鬼怪横行的世间。
他见到了元界被宏伟的力量扭曲,封印,一座座诸天消失,沉寂,元界只剩下不大的地方。
尽管那时的元界比后来的延康和大墟要大了许多倍,然而比起真正的元界还是太小了。
折叠元界,封印元界,那是何等雄伟沛然的力量?
他见到了上皇的遗迹,高大巍峨的上皇天庭遗志,倒塌的殿宇,宫墙,埋在墙下的神魔尸骨。
他常在那些遗迹中思索被淹没的历史。
他还见到了在战火和苦难中嚎啕大哭的人们,有夫妻,有妇孺,有老人。
他见到了横行无忌的神魔,见到了趁乱作乱的妖魔鬼怪,见到了神人们驱赶幸存的上皇百姓打造宏伟祭坛,再将这些百姓向天庭的诸神押上祭坛,向天庭的诸神献祭。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些神魔在献祭百姓给上神时的献媚谄笑的狰狞面孔。
太皇平天剑,便是由此而生。
胸中有侠气,仗剑平江湖。
这一招是他最早期的招式,他创出这一招剑道的时候还未曾遇到秦牧,未曾穿越到龙汉初年。
招式并没有他后期的剑道招式圆满,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然而这一招却是他的剑道三十三重天中最是志气圆满,最是豪气干云的一招,没有之一!
太皇平天剑在秦牧的手中施展出来,仗剑任侠,以暴制暴,少年豪侠的剑道从他的剑下迸发,让开皇在一瞬间便被唤醒当年的记忆,不知觉间手中的无忧剑仿佛带着他回到从前。
他施展出来的也是太皇平天剑,与秦牧相同的剑法,这一招施展出来的时候,他又感觉到风在呼啸,身在风中飘摇。
那是少年时的感觉,激情澎湃,以为自己有改天换地的力量藏在自己那小小的身躯之中,哪怕风吹浪打,哪怕磨难重重,都无法将自己击倒!
一切艰难险阻挫折磨难,都是让自己前进,让自己更为强大的动力!
他要守护这个多灾多难的土地上的百姓,让人们不惧神,不畏魔,让人们可以挺直腰杆的活着,不必再看神魔的脸色。
两人的剑下,太皇天的山川纵横交错,剑光化作河流,澎湃作响。
玉京城内,开皇天庭中,一尊尊神魔,无论新老,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秦牧的模样儿虽然是少年,但开皇早已成为一个中年人,充满了帝皇的威严,而现在,他们看到的却仿佛两个仗剑少年意气风发。
剑如虹,道如画,披剑一挥洒,千里巍巍山河扑面而来。
山河中有剑气如山,有剑光如湖面的波粼,有剑气像是云卷云舒,有剑芒像是惊涛裂空!
两人的剑光重叠,猛然爆发,许许多多的新生代的神魔慌忙逃出玉京内城。
因为他们的剑光冲垮了承天门,一路横扫,从朱雀门到玄武门,从安福门到延禧门,从含光门到安礼门,从顺义门到景风门,从至德门到安上门。
剑光从这些门户中喷涌而出,将这些天门摧垮,一座座宫殿和建筑在剑光中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太皇天的波澜壮阔的景象!
太极宫,掖庭宫,东宫,在一瞬间被拔地而起的山峦代替,修德殿,辅兴殿,长乐殿,大宁殿,被湖天一色取代。
两人的剑光突然凝聚,卷着他们化作传送光流。
这是极为璀璨的一幕,他们的身形未动,然而各自的飞剑围绕他们旋转,飞剑明亮的剑身映照出各种传送符文。
传送符文从飞剑上映照在他们身上,将传送神通施展出来,剑光裹挟着他们的身躯飞速穿梭,如同两道长虹电光般疾驰,在玉京城的上空叮叮碰撞。
每一次碰撞,剑光像是太阳般耀眼,四下里无数剑气像是一道道笔直无比的光线四下射去。
下方的玉京城的外城顿时遭殃,平康殿、宣阳殿、兴道殿、开化殿、光禄殿等神殿的殿顶千疮百孔,一道道剑气射入其中。
以剑法来施展传送神通,让即便是苏麦青这样的术数大家也是看得眼花缭乱,拍手叫好。
更多的年轻一辈神魔逃出外城,还未站稳根脚,便见天空中秦牧与开皇的身形顿住。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三十三重天剑道的第二剑爆发!
太明齐天剑!
这一剑,是开皇在平神魔之乱的途中,胸中豪气化作万丈雄心,誓要与天齐,改变这不平的世道!
世道不平,并非是由神魔之乱所引起,上皇劫后期的神魔之乱只是表象,真正的不公,是这天!
他要与天齐,去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这一剑明心明志,让两人在空中如同两道拔地而起的山岳越来越高,直冲天际,直冲云霄,直冲天外!
无忧乡第二重天的太阳守炎日暖突然再也忍不住,眼中热泪夺眶而出,化作两道火龙从眼眶中飞了出来。
他没有泪水,他是太阳守,炼就了一身纯阳圣火,即便是感动得热泪夺眶,感动得一塌糊涂,他流淌的也是烈火。
这一剑,唤醒的不是开皇,而是他。
是与开皇一起并肩作战,誓要改变这个不公平的世道的他们!
那时候他们青葱年少,有着旺盛无比的精力,有着满腔的热血,忠肝义胆,何愁半点?
哪像今日,整天怨声载道,怨天骂地,满腹牢骚?
滚烫的火焰热泪中,他背后的剑匣里传来剑鸣,一口口大日神剑铮亮铮鸣,剑柄不断震动,洗去斑斑锈迹,重现锋芒。
在那天穹顶峰,剑光炸开,化作了第三重天剑道,那是清明劫心剑,是自省之剑,映照本心,勿忘初衷。
那时的开皇已经在残破不堪的元界中小有名气,得志忘我,遭遇大败,许多追随他的战友死的死伤的伤,青山埋忠骨,剑断义士魂。
这一剑是自我警醒之剑,剑光从天空中映照下来,仿佛清明天般通透,映照着开皇天庭的所有人扬起的面孔。
许许多多人从那明镜一般的剑光中看到了自己,有人看到自己的颓唐,有人看到自己的怨恨,有人看到了自己的不甘,有人看到自己的堕落。
这一刻,他们直视自己的内心,看到满目疮痍的道心。
剑光仿佛不是秦牧和开皇在碰撞,而是他们的道心在碰撞,在认知自我。
少保房由基抹去一把老泪,但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从眼眶中流出的泪水。
秦牧与开皇施展出第四重天剑道,玄胎镇天剑,这是劫后重生之剑,是他们在死伤惨重之后重整队伍,重整旗鼓,重整道心之剑!
开皇时代的先烈,先行者们,在那之后重新燃起斗志,与天相争,与神魔相斗,不服输,玄胎重育,再战一场。
开皇天庭的许多老一辈看到天空中的那剑光,那剑道,那种精神,仿佛又回到那个年代,心中的那种千回百转的豪气又在胸中涌荡。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自己的两万年坚持,两万年信奉,两万年努力,统统在撤退无忧乡时化作梦幻泡影,又无忧乡的两万年岁月中化作发黄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而现在,一切都被唤醒!
第五重天剑道迸发,元明文举剑在秦牧与开皇的手中迸发,那是开皇从龙汉初年回来之后,革旧鼎新,决心变法,打算为后世人,为年轻一辈开创一个百家争鸣百花竞放的时代时所开创的剑法。
那时候,他们走上了一条变法的道路。
文举,并非是修文,而是以文修心。
以文举天,以文承运,以文载道,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传继绝学,开创绝学!
天空中,秦牧与开皇的争斗还在继续,一招一式,每一招剑道都秉承着开皇时代的精神,这种精神,是开皇天庭的老臣们所经历过的,是他们曾经的精神,是那个如火如荼的时代的代表。
而今,他们看到秦牧与开皇施展出那样的剑法,又像是重新经历了那段岁月,尘封的记忆被唤醒,消散的豪情被唤来,冷却的热血再次沸腾。
开皇时代,从来便不是开皇一个人的时代,而是那个时代所有变法的人的时代。
那个时代的精神,也从来不是开皇一个人的精神,而是那个时代所有变法人的精神。
从何时起,他们把这个时代系与一人身上?
从何时起,他们把这个时代的精神系与一人身上?
从何时起,他们把开皇天庭迁徙到无忧乡的罪过,都归罪于一人身上?
从何时起,开皇还是那个开皇,然而他们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们?
天空中,秦牧与开皇一战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激烈,他们已经对抗到第三十三重天剑道,太清境道剑。
这一剑,开皇已经形成剑道领域,已经做到了剑道无敌于世。
然而也就是在他开创出太清境道剑的时候,开皇劫爆发,之后的一系列事件的发生,都是在开创道剑之后。
天空中,两大剑域碰撞的情形恐怖无比,然而秦牧与开皇还是两两敌对,难分高下。
太清境道剑的威能耗尽,两人的剑光都稍稍一顿,就在此时,开皇的无忧剑再起,秦牧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太清境道剑之后,还有第三十四重天!
第993章 雄关漫道真如铁
太清境道剑已经做到了剑道领域,这与前面的三十二重天剑道都有所不同。
前面的三十二重天剑道还是没有摆脱入道招式的模式,而太清境道剑则进入剑道的领域,与无上神识领域有些相似,因此称为剑域。
不过剑道领域还是与无上神识领域不同。
无上神识领域更注重神识对外物的影响,进入神识领域,一切渐渐静止,这是观想的极致。
而开皇的剑域则更注重攻击,是剑的极致。
太清境道剑对于秦牧来说,已经是难以理解,难以参悟,然而在这一重天之上,还有另一重天,让秦牧头皮发麻。
终于开皇的第三十四重天剑域施展出来,那是上清境剑域,此剑一出,整个开皇天庭近乎沸腾。
开皇时代的老臣热泪盈眶,声音化作洪流,共同呼唤秦业的名字,那种狂热像是一股席卷天地的大洪水,让无忧乡的新生代的神魔们也不由自主的被席卷,陷入对开皇的崇拜之中。
他们的呼唤声,像是太古时代造物主膜拜太帝一般,如此狂热,如此疯狂,如此的不理智。
秦汉珍夫妇微微皱眉,看着四周丧失理智的人群,这种狂热是他们夫妻没有遭遇过的,让他们有些不安。
烟云兮也皱了皱眉头,这种情况让她也很是不安。
上清境剑域她并未见到开皇施展过,应该是开皇入主无忧乡之后开创出的剑法,然而这并非是关键。
关键是,开皇的旧臣与新生代的神魔,而今将开皇视作无所不能的神祇,开皇与秦牧战斗,两人施展的都是三十三重天剑道,旧臣被剑道中蕴藏的精神唤醒,似乎是又回到从前的峥嵘岁月。
然而情况要比她预料中的复杂很多。
秦业并非是一开始便是开皇,他是在一场场战斗中,一场场与敌人的输死拼搏中,渐渐地成为那个时代的领袖。
他身上有着太多太多的传奇故事,不知不觉间他便成为了一个时代的象征,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主心骨。
在开皇时代末期,即便是老臣都把开皇当成了不可击败的存在,无所不能的存在,最为圣明英明的存在,对他的一切决策都不敢质疑,不会质疑。
这也是在来到无忧乡后,老臣们一下子丧失了精气神的原因,也是开皇变法失败的根源。
他们在他们的道心中树立起一尊神,开皇便是这尊神,变成了他们的信仰。
当开皇的形象倒塌的时候,他们的信仰崩塌,以至于颓唐颓废两万载。
而今,三十三重天剑道似乎又让他们回到那个盲目崇拜开皇的时代。
烟云兮心乱如麻,重新把开皇树立成为无忧乡所有人的心中神,这绝对不妙!
秦牧用开皇的三十三重天剑道唤醒无忧乡老臣尘封枯败的道心,这是好事,烟云兮甚至打消了让秦牧痛打开皇一顿的念头。
然而开皇的魅力太强,把一个时代的精神系与一人身上,只会重蹈覆辙!
“开皇必须败啊——”
她额头冒出青筋,贝齿紧咬,现在她有些想念樵夫闻天阁了,心道:“倘若闻天阁在这里,他一定有法子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可惜,这个混蛋发誓不入无忧乡……”
开皇时代,不是一个人的时代,开皇变法,也不是开皇一个人的变法。
而现在,历史重演,她却无能为力。
上清境剑域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出惊人的战力,近乎无敌的战力,秦牧奋力抵抗,然而在这种剑道领域面前却似乎不堪一击!
眨眼间,他便遍体鳞伤。
他认出这种剑道领域,在太虚之地的造物主城市中,火天尊留下了自己的大道烙印,那时候他便是面对开皇。
开皇的剑道领域爆发,迫使火天尊不得不将自己的修为实力提升到巅峰,然而火天尊还是被上清境剑域击伤!
面对开皇的剑域,他竭尽所能,各种剑法施展出来,甚至连自己的劫剑也施展出来,然而最终还是开皇一剑刺穿!
此时,无忧乡民众们的欢呼声也达到了顶峰,狂热的声浪冲上云霄,震动整个无忧乡!
开皇握住无忧剑,面色依旧一如往昔,平静无波,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的道心。
然而此时他的眼中却流露出几分悲凉,一丝悲哀。
就在此时,突然滚滚黄沙席卷而来,在刹那间铺满了天空,狂风呼啸,像是有无形的巨人将黄沙大漠铺开,在天空中形成千里大漠的异象。
开皇站在黄沙大漠之中,提剑看着前方。
嘟嘟——
开皇天庭上空,响起了异常嘹亮的号角声,像是战争的前夕,巨人鼓动元气,吹动战争号角,荡气回肠的声音带来阵阵肃杀之气。
前方,狂风席卷黄沙,如同沙尘暴,让开皇天庭也被黄沙掩埋。
秦牧的身影从尘暴中走来,天空中无数星光闪耀,他的身后一株元木生根发芽,抽枝生长,以可怕的速度长成参天大树,与日月齐高,甚至高出天外。
开皇抬头看去,看到了天公,低头看去,看到了土伯。
在他四周,一座座天宫从黄沙大漠中浮现出来,滚滚的沙尘从天宫中流出,倾泻下来,而那邪恶天宫则漂浮在天空中,还有的沉入地下。
一尊尊古老的神祇坐镇在各个天宫之中,坐镇在这片浩瀚的天庭之上,数不清身躯伟岸狰狞的古老神魔像是这片天地最为古老的主宰,掌控着众生的命运。
秦牧走来,整个天地在随之移动,以无上的压力压向开皇。
星光映照,古神的大道符文闪烁着明亮的色彩,映照在他的身上,天公的玄都,土伯的幽都,地母的元都,帝后姊妹的归墟,天阴娘娘的天阴界,古神四帝的四极天,各路古神,悉数将他们的大道映照在他的身上,加持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高高在上的古神天帝,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掌控着一切人的生死!
而开皇,开皇的时代,开皇的众生,都是随手可以碾死的蝼蚁!
他拥有着世间最强的力量!
开皇迈步狂奔,手中的无忧剑奋力向前刺去,一剑三十三重天,像是一个向天出剑的无双勇士。
轰轰轰!
一座座南天门在他面前拔地而起,他仗剑穿行,每穿过一座南天门身躯便像是压着一座天宫,他连续穿过十四座南天门,纵身跃起,迎面而来的却是秦牧的拳头。
巨大的拳头蕴藏着令人感觉到绝望的力量,砸塌他的剑道三十三重天,砸在他的身上,将他砸得扑倒在黄沙之中。
这个场面,让开皇天庭中的欢呼戛然而止,无论是开皇老臣还是新生代的神魔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们心中无敌的领袖被一拳打垮。
突然,开皇腾空而起,无忧剑围绕他翻飞,映照无数传送符文,让他的身形化作剑光传送光流,围绕那片浩瀚天庭急速飞行,围绕伟岸无比的秦牧穿梭,寻找破绽。
欢呼声再度响起,宏大的声浪一阵接着一阵,那是开皇天庭的人们在为开皇欢呼,在为他鼓劲。
开皇再度出剑,上清境剑域爆发,然而迎面而来的是一只巨大的手掌,像是在拍一只苍蝇,将他狠狠的拍在地上!
欢呼声再度停歇。
开皇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嘴角溢血,抬头看着天庭中的伟岸身躯。
他怒吼一声,再度仗剑冲上前去,奋力厮杀。
轰!
他再度被拍在地上,这一次比上一次更重,让他四肢酸软,勉强挣扎一下想要爬起来,却又趴在地上。
终于,他再度爬起来,看着迎面轰来的拳头,勉强提起手中的无忧剑。
轰隆!
他被深深的砸入黄沙大漠中,身体像是破败的麻袋连翻带滚,带起阵阵沙浪。
秦牧一击又一击砸来,下方的开皇天庭的民众痴痴傻傻的看着这一幕,秦牧这一拳又一拳不像是砸在开皇的身上,而像是砸在他们的身上,砸碎了他们的崇拜,砸碎了他们的骄傲。
“你想变法?”
秦牧口中传来的声音像是九天之外的神祇,高高在上,冷漠万分:“你想改变这世道?”
“就凭你?”
“就凭你一人?”
“笑话!”
轰!
他抬起大脚,将开皇狠狠的踩在脚下,哈哈大笑:“所谓的开皇时代,从来就不存在,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坚持!你仰仗谁?你有什么道友?你只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奴才!他们不是你的道友,只是崇拜你的奴才!”
“你为何不同流合污?你为何不去做个面带笑容对谁都和善的秦天尊?你为何还要抬起头?”
秦牧再度重重踩在,怒喝道:“你为何还要爬起来?”
开皇双手托起他的脚掌,半跪在地,摇摇晃晃,竭力想要站起来。
“别起来了!”
一个年轻的神魔大哭:“陛下,别爬起来了!认输吧!”
秦牧大腿发力,将开皇重重踩在尘埃中,面目狰狞凶恶:“你不欠任何人,你没有辜负任何人!你只要跪下来,你还是秦天尊!不是逆贼秦业,不是无忧乡被人供上神坛的开皇!跪下来!做个秦天尊!”
他抬起脚掌,开皇躺在他的脚印中。
秦牧伸出两根手指,将他捏起来,像是捏起一只小小的蝼蚁。
他睥睨苍生,哈哈大笑:“这些人就是你的道友?这些人就是你开皇变法的主力?他们只是一群可怜虫!”
“秦业,投降吧,这些人不值得你为他们拼命!脱掉你的衣裳,来天庭,向十天尊跪下来,负荆请罪,你还是秦天尊,还是高高在上,还有着无数人敬仰你,还有着无数人崇拜你。”
就在此时,秦牧突然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怒火。
下方的开皇天庭中,一个老臣撕去了上身的衣裳,举起两口大锤,敲动悬挂在开皇天庭南天门前的战鼓,咚咚的鼓声响起,沙哑沧桑的声音化作厚重的战歌:“西风烈——”
房由基撕去衣裳,摘掉帽子,披肩散发,将自己的棺材竖起来,拍着棺材长歌:“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烟云兮拔剑,长剑交鸣,声音清脆:“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
一个个开皇的老臣身上,一股股属于那个多灾多难的时代的精气爆发出来,气如长虹,他们的声音不再是那种崇拜的呼唤,道心不再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开皇一人身上的扭曲道心。
他们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穿透力,向无忧乡的新生一代展现那个峥嵘岁月的苦难和希望,震撼人心。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
第994章 天尊之战,短兵相接
鼓声隆隆,震动乾坤,像是要用战鼓的声音震醒而今的无忧乡,震醒那些自怨自艾怨天尤人的老一辈,震醒那些沉迷温柔乡与奢华中不思进取的年轻一辈。
秦牧打的不是开皇,打的是开皇时代没落的精神,而在无忧乡所有人的眼中,秦牧也不再是秦牧,而是那个他们誓死要反抗的那个天庭,那个强权!
开皇在秦牧的领域中挨打的那一幕,让他们看到的是他们的领袖倒在天庭的铁蹄下,倒在天庭诸神铁拳下,秦牧的领域中,那些神魔的面孔变成狰狞的笑容,嘲笑开皇时代的人们的不自量力,嘲笑开皇的坚持和付出,根本唤不醒这个时代愚昧的人们。
秦牧所代表的天庭在嘲笑他们,嘲笑他们原本是开皇的同行人,是开皇的道友,却变成了指望开皇力挽狂澜的可怜虫和寄生虫。
变成了只会在那里为开皇摇旗呐喊助威的看客,变成开皇失败之后便惶恐不安如丧考妣的被保护者。
秦牧高高在上,冷眼嘲笑他们根本不配做开皇的道友!
然而……
这不对!
他们这些老一辈,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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